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鼎食之家》第157章
第157章 15.7

  別看他臉上一副輕鬆的表情,可是腦子裡卻在緊張地思考,要是一會兒桓翌真來了,他又怎麼應對他,才能至少保住自己的小女兒不被帶走。或者,他可以用自己去交換小女兒,也耍一下無賴,讓桓翌把他給帶走算了。就用「養不教,父之過」的理由可好?

  李特等來鬧事的桓翌手下的荊州兵見當朝宰相在謝府門口優哉遊哉地飲茶,完全不把他們這些人當回事,在心裡都在犯嘀咕,看來跟他們大將軍打交道的人的確是不一般。看起來他一點兒都不害怕他們這些人。不是說,建康城的那些士族郎君們都是虛弱無能之輩,平時見到馬也要怕的,怎麼眼前這個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面對他們這些要為兄弟報仇的軍人如此淡定?他就不怕他們衝動起來把他給宰了?

  不管怎麼說,謝莊強大的氣場鎮住了門外的這些人,連那個鬧得最凶的李特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安靜地看著謝莊,等著他去向大公子桓朗報信的人回來告訴他下一步該怎麼做?

  這會兒在謝府裡的嘉玉堂中,姜磁去稟告了姜氏謝莊說的話後,姜氏就讓他趕緊去辦兒子謝莊交代的事情。自己則是派出人去把各房的人召集到嘉玉堂來議事。

  大房的人和二房的人不一會兒都到了嘉玉堂,看得出來人人臉上都有驚惶之色。畢竟謝府被圍,而且府外傳來的那些軍漢的嘶吼聲太大,一浪一浪的撲進府中眾人的耳朵,早將這些養尊處優的謝氏宗族的人嚇破了膽。昨日有桓翌軍府中的人上門來抓謝妙容,結果卻和謝府的護衛起了衝突,然後被砍死砍傷不少人的消息就傳遍了府中,昨天晚上不少人睡覺都睡得不安穩。不用姜氏召集他們,他們中的不少人也要跑來嘉玉堂問老祖宗怎麼辦呢。

  哪想到隔日一早起來,事態更嚴重了,那些桓翌的荊州兵竟然來了上千人,直接把那些死人往謝府門前一扔,接著就要謝府交人。聽到那些粗魯的軍漢們的吼聲,直接把不少人給嚇趴下了。

  特別是內宅中的婦人更是膽小,像是大房的吳氏,還有二房的朱氏嚇得全身發抖,腿腳發軟,簡直走路都走不動了。聽到嘉玉堂的婢女來傳話後,她們都是被身邊服侍的婢女架著到嘉玉堂的。

  姜氏等人來齊了,清了清嗓子開口道:「你們也不要害怕,再不濟,還有五郎在門口鎮住那些粗魯的荊州軍漢,再不濟還有老身立在這裡安排家事……」

  吳氏不等姜氏說完,已經氣呼呼地出聲:「論起來都是你們二房的禍害闖下的禍事,如見我們要跟著遭殃了。」

  姜氏聞言,臉色立即一冷,看向吳氏道:「你就是這麼做長輩的,我家十五娘為謝家掙下金山,掙下名聲的時候,你怎麼不跳出來說這個。什麼叫我們二房的禍害?你再這樣說,你立即給我出去,你們長房愛幹什麼幹什麼去!」

  吳氏一縮頭,不敢說話了,她也是這把年紀了,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心裡一急,就把怨懟的話說出來了,這都十多年過去了,她對當初謝妙容抓傷孫子謝慶的臉的事情都還在耿耿於懷。昨日發生了桓翌軍中的人來謝府要人,結果被謝家護衛打死打傷的事情後,她晚上吃飯的時候就在跟兒子兒媳說這事情,當時她就是把責任推在謝妙容身上。說她不好好做個在家繡花寫字的大家閨秀,非要去弄什麼糧店賺錢,結果好了吧,這下子惹下禍事了。當時,她就頗有憂慮的說,謝十五娘惹了禍,多半要牽連我們謝家。等第二日早起,果然大禍事來了,那些桓翌軍中的軍漢們上謝府來鬧事了,他們的兄弟被毒死,被殺死,都跟謝家人有關,他們當然不服氣。聽說外面有上千人,而且源源不斷地還有人來,整個謝府都被圍住了。吳氏嚇得夠嗆,她就怕這些粗魯的蠻子們不講理,一旦衝動起來,沖進府來燒殺搶掠,那她們這些謝家的婦孺就得遭難了。

  這種事情她雖然沒經歷過,但是卻聽前輩說起過,當年八王之亂,洛陽城多少王公權貴遭難。還有各地的流民衝擊城市後,城中的那些士族大家往往破家,結果慘不忍睹。

  長房顯然這會兒比二房得勢,不但當今皇帝是長房嫁出去的女兒的外孫,而且當今朝廷裡最得勢的王爺武陵睿王曹煥還是吳氏的女婿,她不驕橫也不可能。

  這也是她方才一氣之下,敢當著姜氏的面重提舊事,說謝妙容是禍害這個話的原因。

  只不過這話脫口而出,被姜氏訓斥後,她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姜氏剛才的話大有不管長房的意思。這會兒長房雖然勢大,但此刻外面的那些桓翌軍中的軍漢把謝府都給圍了,要是姜氏不管長房的人,就憑她們能沖出謝府去嗎?謝府的護衛和私兵可都是掌握在姜氏手裡啊。她這會兒想起來了,不依靠姜氏,他們長房的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一旦碰上那些軍漢,恐怕只有死路一條。還是先聽聽姜氏怎麼說,怎麼安排接下來的事情再說吧。

  吳氏這樣決定後,也就老實了,垂下頭去做出老實聽話的樣子。

  姜氏看她一眼,微微搖搖頭,接著才說:「這一回的事情,是桓翌那邊的人想搬倒我們謝家弄出來的事情。桓大將軍在朝廷上可是早就拿我們謝家和王家當對手了。如今他借用毒糧食一事挑事兒,說起來,還是我們謝家跟桓家之爭,將十五娘拖累了。昨日的事情想必你們也聽說了,今日外面的情況你們也了知道了。五郎方才讓人進來傳話,讓我們各房回去收拾收拾,等到入夜,我們在謝府護衛和私兵的保護下從後街的那道藏在一間店鋪後面的門出去,連夜離開建康去會稽。入夜以後,我會讓人在後街備好馬車,大家屏聲靜氣悄悄地出去。」

  「什麼?今夜就要離開建康?阿姑,這是不是有點兒小題大做了?想必五哥也安排了人進宮去面聖,聖上定會派兵來保護我們謝家,我們用不著這就離開謝府吧?會稽那地方能有謝府好嗎?況且,一離開謝府,就會很久不能見到我阿父和阿母,還有我阿兄和阿嫂……」

  姜氏看向說話的人,正是已經病逝的幼子謝岩的媳婦兒朱氏。

  每次一看到這個人,她都有無力之感。這會兒聽了她的話,姜氏一下子繃不住發火了:「你不願意走也行,只是到時候門外那些軍漢沖進來,你就跳井以全節吧。」

  這話說得謝府中的女眷們忍不住各個心中一抖。比起男人,她們這些女人遇到這種變亂,除了害怕丟掉性命,還要怕遭受惡徒淫棍的奸淫,這更是讓女人們無法承受的。

  朱氏被姜氏這話一嚇,也老實了。

  「你們,還有誰,有意見,不願走的,這就跟我說,到時候我就不用派出謝府的護衛護著你們出去了。正好,讓願意走的人多點兒人保護,也安全些。」姜氏掃視了眼嘉玉堂內的眾人問。

  滿堂寂然無聲。某些人再捨不得離開,可是面臨將會臨頭的危難,也只能隱忍。

  「好,既然你們沒意見了,我這就來安排一下……」姜氏緩緩道。

  ——

  蕭家。

  蕭倫書房裡,蕭弘正在跟其兄激動地說著什麼。

  即將要過重九,恰好蕭倫帶著妻子廬陵長公主和兒子蕭崆一起回蕭府過節,所以他在蕭府。

  「三郎,你又何必強出頭,謝十五娘的那糧鋪裡的米賣給桓翌軍中的人,雖然說毒死了人,可跟你沒關係。」蕭倫皺眉勸說蕭弘。

  蕭弘:「怎麼會沒關係?她的那糧鋪是我送的,而且她糧鋪裡米都是我這邊按照收糧的價給她賣的。如今她那糧鋪裡的米賣給桓翌軍營中的人,導致有兵士被毒死,讓她背上個不堪的名聲,我心中甚為有愧。若真是她米鋪裡的米毒死了那些軍兵士,那她也是被我給害了。要是不是被她米鋪裡的米有毒,那就是她被人陷害,我豈能明知道這樣而坐視不管!」

  「你想怎麼管?桓大將軍勢大,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如今擺明瞭他要借著此事對付謝家。若有人是你,怕是巴不得跟這事情撇清關係,哪有你這麼傻要往裡跳。你知道我說的意思吧,要是有人是你,並且送了米給謝十五娘賣,結果那米毒死了人,相信別人還會一口否定是自己送米給謝十五娘賣的。可你倒好,還要站出去承認那米是你的,幫著謝十五撇清關係。你想過這種後果沒有,謝十五娘倒是撇清關係了,謝家沒事了,可你就會有事了。說不定你會因此而丟掉性命,說不定會因為你,蕭家跟桓家對上。祖父的意思,你不明白嗎?現如今還不是我們跟桓家對上的時候。我們蕭家必須靜待事態發展,不宜太早樹敵,這些祖父寫信回來告訴阿父和我們的話,你都忘了嗎?」蕭倫耐心地勸著蕭弘。

  蕭弘默了一會兒,似乎也想起了他阿父對他們傳達的祖父的話。他也覺得祖父說得有理,大哥勸他的話也對。

  但是,就算這些全對,他一想起謝妙容,想起她在那年上巳節吟誦出來的那些令他折服的詩篇,想起她樂呵呵地說話的模樣,他就心中好一陣心煩意亂。

  昨日桓翌軍府的人上謝家去鬧事的消息他很快就知道了,今早桓翌的那些荊州兵抬著屍首去謝府,包圍謝府,並且威脅謝家交出謝十五娘的事情他也是剛知道。實在那些人包圍謝府,鬧出的動靜太大,讓本來去虎賁營的他也忍不住去圍觀了一會兒。聽到那些兇神惡煞的荊州兵要謝家交出謝十五娘後,他就著急起來了。

  想來想去,他認為這事情唯有他去替謝妙容澄清,或者能避免她真被那些荊州兵帶走,一個在室的女郎,若是被那些低賤的軍戶給帶走,甭管是去了桓翌軍府還是別的什麼地方,她的名聲就毀了。再說了,要不是自己當初借著她生日之名送她一個糧鋪做賀禮,抵消那一回救她收下的那千金,謝妙容也不會倒楣地攤上這事情了。

  不過,他也不莽撞,立即就出去對那些人說他才是那些毒大米的主人,他想,他這麼做之前總得告訴家裡人一聲,讓他們有所準備。於是,他回了蕭府,正巧,他大哥在,而他認為對大哥說是比較合適的,至少比對他阿父和阿母說合適。因為他阿父和阿母要知道了,是絕對不會同意他的做法的。

  但是,沒想到的是,當他說出自己有意要去幫著謝妙容澄清後,他兄長也不同意。還說出了不同意他那樣做的理由。

  怎麼辦?難不成真聽兄長的話,就撒手不管了嗎?眼睜睜看著謝十五娘無辜被冤枉,擔上那樣的名聲?

  不行,要真是放任不管,那他以後還怎麼跟謝十五娘相見,該怎麼面對她?要是那糧店不是他送給她的,要是那些米不是他收上來的米送去給她賣的,那他可以不管,良心上也過得去。但是,偏偏不是,謝十五娘要有事,他覺得自己一輩子良心上都過不去!

  抿緊唇,他心裡有了決斷。他要去謝府門口對那些荊州兵說,是他蕭弘送米給謝十五娘賣的,要說那些米有毒,也不關謝十五娘的事情,他們找的罪魁禍首是他。他認為,自己先兜攬下來再說,讓那些人不要再去針對謝十五娘那麼一個女郎。接下來,不但蕭家人,就是謝家人也會插手此事。勢必會去查這一批毒大米,他敢肯定自己店鋪裡那些米絕對沒有問題。忽然,他想到一點兒,就是自己店鋪裡面也賣了米給城外的那些荊州兵,並且這些米和送去給謝妙容賣的米都是從一個地方收上來的,米袋上也有他蕭弘的糧鋪的倉庫的標記。要是自己賣給荊州兵的米他們吃了沒事,那麼為何同樣的一批米,他們從謝妙容的店鋪裡買去吃了就會有事情呢?這不是更加說明謝妙容是被誣陷的嗎?

  抓住了這一點兒,蕭弘突然興奮起來,對,就憑這一點兒,他一定可以幫謝妙容澄清,一定可以幫謝妙容擺脫這一次的麻煩。如今有了這個憑據,他認為自己去那些荊州兵面前替謝妙容澄清簡直是成竹在胸了。

  於是,他即刻把自己想到的說給了其兄蕭倫聽,最後問他:「阿兄,你說我這憑據難不成不能替謝十五娘澄清嗎?」

  蕭倫沉吟:「這……似乎可以……」

  「那還猶豫什麼,我這就去謝府門口,讓那些意欲誣陷謝十五娘的荊州兵吃癟。」蕭弘一邊笑著說話,一邊挽起袖子往外走。

  「等一等!」蕭倫三兩步上前去拉住蕭弘。

  蕭弘以為他大哥要阻止他,立即想用力甩開他拉住自己的手:「阿兄,你別攔我,我這法子一定可以幫謝十五娘,俗話說,解鈴還須系鈴人,我去最合適。」

  蕭倫抓住他的手不放,忽然笑起來,說:「別忘了,謝十五娘也是我的朋友,我瞧得上的真心欽佩的女郎不多,謝十五娘是一個。」

  「那還有別的呢,又有誰?」蕭弘開玩笑道。

  蕭倫勾唇:「當然是你阿嫂,她算一個。別的嘛,還真沒有。那我想要問一問你,你瞧得上的真心欽佩的女郎又有誰?有幾個呢?」

  「……」蕭弘認真仔細地去想,忽然發現,貌似他還不如其大哥,他心中只有一個女郎是瞧得上的,而且還是真心欽佩的,就是謝家十五娘。

  蕭倫看其兄弟半天不開口,不禁失笑,道:「讓我猜一猜,有幾個我不知道,大概我能想到應該有謝家十五娘罷?」

  一面說一面去仔細觀察蕭弘臉上的神色。

  蕭弘打個哈哈,轉移開話題,說:「阿兄,既然你要跟我一起去,我們就快些去,我怕我們去晚了,那些糊塗而衝動的軍漢們鬧起來,衝擊謝府就麻煩了。」

  蕭倫見到蕭弘不自然的表情,突然似乎明白了什麼,道:「原來阿弟心中藏人了啊,好,好,好,哈哈哈哈!」

  他也不說明,覺得說清了就沒意思了,既然是為了阿弟心中藏的人去一趟謝府門口,跟那些軍漢對持,他也覺得值得。

  蕭弘被其兄這麼一笑,立時有些不好意思,他趕忙甩開蕭倫拉住他的手,恢復正經冰山臉,道:「阿兄,別鬧了,辦正事要緊。」

  說完,大踏步往外走。

  蕭倫在後面喊他:「等一等!」

  蕭弘回頭問他:「又有什麼事?」

  「等我留書一封,我讓婢女在我們出去半個時辰後去交給阿父,這事情總得讓阿父曉得……」

  「好吧,我等你。」

  蕭倫就去寫了封信,信裡把兩兄弟去謝府門口跟那些荊州兵交涉的前因後果都寫上了,最後叫了書房裡伺候筆墨的婢女如此如此吩咐一番,那婢女答應了半個時辰後送去其父那裡,他這才去拿了兩柄短劍出來,一把給了蕭弘,一把插到自己短靴裡。

  兩人出來,翻身上馬,帶上幾個護衛,直奔謝府大門外。

  蕭倫和蕭弘到謝府所在的緇衣巷時,根本無法騎馬進到巷子裡,主要是人太多了,把緇衣巷堵得滿滿當當的。

  兩兄弟只好翻身下馬,將馬兒的韁繩交到兩個護衛手中,讓他們在巷口等著。他們則是帶著剩下的幾個人排開面前的那些人,往謝家府門口擠。

  到了謝府門口時,他們看見了府門前擺放著的屍首,也看到了一些身穿鎧甲的軍校盤腿坐在地上,在謝府門口則是坐著閑閑吃茶的謝尚書。看他的樣子頗為鎮定,那些來鬧事的荊州兵只是小聲說話,並不敢大聲吵鬧。總之,謝府門前的氣氛有點兒詭異。

  蕭倫見狀就一拉蕭弘,在他耳邊低聲道:「看樣子謝尚書鎮住了那些鬧事的荊州兵,說不定人家謝尚書胸藏百萬雄兵,謝十五娘的事情在他那裡就不算什麼事,或者謝家自有解決之法,用不著你出面澄清了。」

  蕭弘擰眉,觀察了謝莊一會兒,卻搖頭,對其兄壓低聲說:「我看未必,要是謝尚書親自坐在府門口,那或者說明事態挺嚴重,這些荊州兵只不過是一時被謝尚書的威名鎮住,他們可都是不講理的軍漢,只要有人挑動,未必不敢對謝尚書動手。咱們方才進來的時候,也看到,這把緇衣巷堵住的人絕大多數雖然穿著布衣,可他們面孔黧黑,身材孔武有力,一看就是軍中的兵士。這條巷子,少說也有一兩千人,你說,要是他們被挑動起來衝擊謝府,到時候誰能夠攔住?要是他們真衝擊謝府了,建康城必定大亂!我這會兒必須出面,轉移那些人的注意,要是能夠讓他們把我給帶走,那就暫時能解謝府之危了。」

  「把你給帶走?你瘋了,你就不怕他們把你帶去讓你受罪,甚至丟掉小命?」蕭倫忙道。

  蕭弘略一思索,隨後說:「不會,我這一出面,正好打亂那想對付謝家的幕後指使之人的佈置。你說,為何同樣是開糧鋪,他們不對付蕭家,而是對付謝家?我想,他們恐怕還是對我們蕭家有所忌憚,或者是還有想利用我們蕭家的地方。故而,我猜,他們不會為難我。」

  「我們蕭家有什麼?不過是祖父掌了徐州的兵馬。可是謝家也有豫州和江州,特別是謝節是豫州刺史,豫州兵馬不都在謝家的掌握中嗎?如此一來,他們就不忌諱謝家了?」蕭倫問。

  「謝家不一樣,謝家是外戚,當今皇帝特別倚仗謝家。若是拔除了建康謝家,皇帝就沒了謝尚書這個大謀臣,失去左膀右臂之一。要是我所猜不錯,說不定在謝家之後,桓家就要對付庾侍中了。要是庾侍中也被拿下,皇帝就失去了兩個得力的謀臣,他還能有什麼好法子可以對付桓翌?到時候桓家必定想要說服祖父,讓荊州兵和徐州兵合在一起,奪取謝家在豫州的地盤。這麼一來,所有皇帝可以依仗的家族就全沒有了。你說,當今皇帝到時候能不聽桓翌的嗎?」

  「要真是如阿弟所說,那這桓家還真不會跟咱們蕭家對上。只不過,我心中到底有一疑惑,你說,要真是按照你所想的發展,祖父會跟桓翌聯手嗎?」

  蕭弘反問:「阿兄,祖父是什麼樣的人,難不成你不知道麼?還非要問我。」

  蕭弘的祖父的眼裡只有權利和利益,沒有所謂的忠心,那被常人認為的忠心,在他那裡就會變成愚忠,當然在外人看來,他的祖父是絕對的忠臣。可是這忠臣為了成功可是會不擇手段的。蕭弘完全可以想到,要是皇帝被桓翌完全制住了,那麼祖父是大有可能跟著桓翌一起來打劫,將原來屬於謝家的地盤給奪過來分掉,壯大自己。在他祖父的眼裡,得到越多的地盤,家族的勢力也就會越大,在這個亂世,誰有更多的地盤,誰有更多的兵,誰就會過得更好。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