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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食之家》第159章
第159章 15.9

  桓密沒有回答蕭弘的話,他沒想到蕭弘如此狡猾,非要他們這邊的人退走,他才願意跟著他們去軍中。這樣一來,兩邊就進入了僵持之中,誰也無法說服對方。

  這一次的行動,他可是跟大哥商量好的,他跟著這些來謝府鬧事的兵士們到謝府門外,潛伏在他們之中,若是遇到突發事件就由他來處理。

  第一次,謝莊要讓他阿父來這裡交涉,謝莊才願意交人時,他沒有出面。因為他知道,他阿父是不會來的,那跑去報信的人是去找的他大哥。他大哥得了消息,自然會有回復,他用不著管。

  而當蕭三郎出現時,他想起了他新婚妻子對他說的話,希望他有朝一日可以幫著她報復曾經將她推落于水,讓她被眾人笑話的蕭弘,若是能報復蕭弘,她感激不盡,這一世都必定敬他愛他。而且她還說,如今她是他的妻子了,他應該為自己的妻子出口惡氣,否則便不是大丈夫。

  桓密因為挺喜歡阮明月,便也願意幫她出口惡氣,討得她的歡心。

  所以,蕭弘這個人他記下了,他妻子的話他也記下了。

  今日他配合其大哥來謝府門口預備處理突發事件,結果見到了來為謝十五娘洗脫罪名的蕭弘,於是他按捺不住出面了。按照他的想法,他就借著蕭弘的意圖說事兒,騙他去軍營裡面,只要他進了桓家的軍營,那麼就算是落到了桓家手裡。雖然不會讓蕭弘死,但一定會讓他吃些苦頭。比如說痛打他一頓,比如說打破他的臉,讓他從此以後臉上多條傷疤什麼的,省得再出來在人前炫美貌,炫風儀。他對一切容貌俊美的郎君都有深深的敵意,包括他二哥在內。

  蕭弘要在謝府門前的荊州兵士退走的情況下才願意去軍營,但這個條件桓密沒有權力答應,所以他的計畫落空了。他陰側側地看著蕭弘,想著等到入夜以後亂起來,要是蕭弘還在這裡,那麼他一定會帶人殺了他。反正在暴亂中,人死了就死了,誰也弄不清楚誰死於誰手。他隨即對李特低語:「看住那姓蕭的,他可是咱們查清毒大米一事關鍵的人,我去去就來。」

  李特忙點頭:「四公子放心,我一定看住他,他跑不了。」

  桓密「嗯」一聲,往後退幾步,隱入人群之中,他這會兒有了要對付的目標,打算回府去調動那十來個他培養的死士,讓他們到這裡來,趁著晚上亂起來的時候,取蕭弘的性命。

  桓府。

  桓翌書房中,桓家二公子桓溪正在向其父語速頗急地稟告什麼事情。

  「阿父,您可要速速阻止阿兄這樣胡來啊,這樣的作為,定會被朝廷視為反叛,到時候阿父想要按部就班北伐,再禪代就不可能了。因為沒有誰會擁護一個叛臣,阿父想要禪代就必須要在道義上占得住腳,否則恐怕難以服眾。」

  桓翌臉色陰沉,他昨日與眾同僚飲宴,醉酒,又在其妾室房內折騰一番,睡得晚,日上三竿了都不曾醒來。因為今日是休沐日,他也不用早早上朝,故而睡得安心,特意吩咐身邊的人如果他沒醒的話不要叫他。

  將至午時,到了平日的飯點兒,他給餓醒了。剛剛醒來,翻身起來,讓人給他端些吃的來,門外他新納的小妾許氏就進來了,告訴他說:「二公子在外面等了快一個時辰了,因為大將軍沒醒,所以妾不敢來將此事稟告大將軍。」

  「你可問他有什麼事了嗎?」桓翌隨意問。

  「妾不敢問,不過瞧著二公子面上頗有焦急之色,應該是有急事吧。」許氏回答。

  「哦,你讓他去我書房等著,我隨後就去。」

  「是,大將軍。」

  桓翌隨後起來,隨意用了些點心,飲了一盅茶就去了書房。

  進入書房中,他的次子桓溪正坐立不安地在等他。

  見到桓翌進來,桓溪立即上前向他請安,桓翌讓他坐下說話。

  兩父子坐定後,桓溪就急忙開口,告訴了一件讓他吃驚的事。據桓溪說,他的長子桓朗挑動城外荊州兵士去謝府鬧事,原因是謝家十五娘那米鋪裡賣的米毒死了他們營中的二十多位兄弟。只不過,看起來他那長子可不是讓人去謝家討公道那麼簡單,這會兒謝家所在的緇衣巷起碼有一兩千人,這些人都是他們荊州軍營中的人。

  桓翌也知道其長子一直對陳廣的禪代之計不滿,總覺得那樣太折騰,還不如直接攻打京城,掌控住皇帝,然後讓他退位簡單一些。以前,他就對桓朗說過,那簡單粗暴的行為是行不通的,其結局難以預料,失敗的面大。

  沒想到,大半年過去了,桓朗還是沒有放棄他的想法,如今弄了個什麼毒大米的事情出來,帶頭向謝家發難。按照他對其長子的瞭解,恐怕桓朗不但要對謝家動手,還要在建康城掀起暴亂,從而逼宮。

  這麼做,要成功了,的確省事,這會兒曹姓皇族的嫡枝可都在建康城裡啊,到時候隨便立一個聽話的小皇帝,那麼桓家就簡單明瞭的實現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目的。接著就先借皇帝之口,把那些跟桓家做對的家族全部剷除,再奪走他們經營多年的地盤,最後他桓翌可以順理成章地搞一次北伐,最後禪代稱帝。要是再簡單一些,連北伐都不用了,直接逼迫皇帝退位,他自代皇帝位就可以。

  但要是失敗了,他桓翌就會落下一個叛臣的名聲,各地的那些掌握軍隊的豪族大可以借著這個理由攻打他。到那時候,他們桓家可能連荊州也保不住,成為喪家之犬,直接破家滅族。

  所以,此事有至少一半的風險,遠不如陳廣的計策那樣穩妥。

  一句話,年輕人心太急,做事情欠考慮。

  「阿父,您看該怎麼辦?事態緊急,阿兄真要挑事鬧起來,您到時候會不會難以收拾局面?」

  「這逆子,也不跟我商量商量就做出這樣的事情,他眼裡還有我這個阿父嗎?」桓翌重重一拍書案怒道。這讓他莫名想起了史上某些謀逆弑父的太子,要是他有一朝一日登基為帝,桓朗會不會這麼幹?

  這樣一想,他立即產生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必須阻止他這麼做,不為別的,哪怕是為了維護他這個做父親的尊嚴。

  眼中閃過戾色,他對桓溪說:「走,隨為父去城外軍營!」

  「是,阿父!」桓溪恭敬地躬身下去道,垂眸時,唇角上翹。

  他長兄一直桀驁,從來以長子自居,認為其父的一切將來都該是他繼承。不過,他這樣囂張也有理由,那就是他的確能幹聰明,甚得其父看重和喜歡。這些年來,桓溪受夠了其長兄桓朗,一直想著尋個機會讓桓朗失敗,又或者讓其父猜疑他,只要桓朗失去了其父的信任和喜歡,他就不信,其父的一切還是他兄長的?

  現在機會來了,桓朗想在瞞著其父的情況下,挑動荊州軍營的那些兵士發動暴亂,殺掉王謝等大族,逼宮,控制建康城還有皇族,為其父禪代掃平阻礙。其實應該說是為他自己掃平做太子的阻礙比較妥當?

  畢竟他阿父要是禪代稱帝了,他長兄不就是順理成章地成為太子了嗎?要是他長兄做了太子,將來做了皇帝,那他這個當兄弟的恐怕就會被他壓得更抬不起頭了吧?可要是,他長兄在這一次的事件裡面失敗,失去了其阿父的信任,那麼將來其父成事了,他這個嫡出的第二子不就是該取代其長兄的位置了嗎?

  所以,桓溪在知道其長兄挑動荊州兵營的士兵鬧事,猜出他的謀算後,立即向其父告密。

  桓翌領著桓溪,兩父子匆匆忙忙出府,不巧在府門口遇到回府調集他培養的死士的桓密。

  桓密一向都跟桓朗親密,他這個不是跟桓朗同母生的弟弟,比桓溪跟桓朗關係好,桓朗做什麼事,桓密都支持。所以見到桓密,桓溪就想到他肯定也知道其長兄的計畫,說不定也參與其中了。

  而桓翌這個做父親的當然也知道眼前這個四子跟長子關係好,所以懷疑這一次的毒大米的事情桓密也知情。

  桓密沒想到他回府來竟然撞上了其父和其二哥。

  這兩個人,一個他害怕,另外一個他討厭。總之,他們是他不想撞見的人。

  一見到這兩個人,桓密臉上的表情就不自然。

  「四郎,你這是從哪裡來,為何看起來十分慌張?」桓翌肅聲問桓密。

  「我……我一早出去在城裡閒逛,才回來。」桓密低下頭趕忙回答。

  「那你應該曉得咱們城外的那些荊州兵士在緇衣巷聚集,找謝府的麻煩一事吧?」桓翌又問。

  這真是不想來什麼偏來什麼。桓密暗自在心中抱怨。

  他心思一轉,想到阿父問起這個,想必已經知道了大哥謀劃的許多事情了吧?特別是有那個跟自己和大哥不對付的桓溪在阿父身邊,一定是他已經將關於毒大米,還有大哥安排許多荊州兵士在謝府外找謝府的麻煩,聚集起來意欲衝擊謝府的事情都對阿父說了吧。要是自己說不知道,就會招致阿父討厭了。

  於是,他趕忙見風使舵,說:「回阿父的話,兒就是出去閒逛,看到了那些荊州兵士在緇衣巷聚集挑事,兒怕鬧下去不可收場,所以才急急忙忙趕回來向阿父稟告此事的。」

  「哦,真是這樣?」桓翌挑眉問。

  「兒若有一句謊言,情願不得好死。」桓密趕忙賭咒發誓。他從來不怕說這種話,因為他相信的從來不是鬼神,而是實力。他認為,這一輩子能過得好,獲得榮華富貴,獲得權勢,都得靠實力說話。

  「好了,平白無故發這些誓言做什麼?走,你也跟我一起去城外軍營,我要去見一見你大哥。」桓翌說完,接過隨從遞過來的馬韁繩,接著翻身上馬。

  「好。」桓密違心地答應,他不無遺憾地想,可惜今日蕭弘運氣好,取不了他的性命。不過,他今日運氣好,不代表他明日運氣好,總有一日,他沒運氣的時候,撞到他手上,他會要他好看。

  桓溪和桓密接著也各自上馬,跟隨在他們的父親桓翌身後,由大隊軍校護衛著快馬加鞭往建康城外荊州兵營裡去。

  建康城外的荊州軍營裡,桓朗剛剛才聽了李特派來向他稟告新情況的軍校的話,然後他讓那軍校出去等著,一會兒再讓他進來聽令。

  此時,在他身邊不遠處坐著的一個傅粉塗朱的男子開口說話了:「大公子,我看你就別等入夜以後行事了。謝莊都出來了,他是裝模作樣在謝府門口鎮住李特等人,我看他另一方面一定去搬救兵了。皇宮內的禁軍雖然不太可能去謝府,可是丹陽尹那裡的兵完全可以去幫忙。」

  桓朗冷笑一聲,說:「我還巴不得丹陽尹的兵去謝府幫忙呢,如此一來就鬧得更大了,到時候我率軍進城,正好將他們一網打盡,順便再把城裡的那些高門士族都給收拾了。」

  「可是,在下有一擔心不得不說。」

  「王三郎,你有什麼話就快說,我把你看成我的心腹,你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原來這傅粉塗朱的二十來歲的男子正是謝莊曾經的女婿,跟他長女謝伯媛合離的王鸞。他在看到桓家得勢後,就投靠了桓家,想方設法鑽營到了桓翌的長子桓朗身邊,還成為了他的心腹,為他出些鬼主意。

  這一次利用軍中買米吃,王鸞就想了個鬼點子出來陷害他一直恨著的謝妙容。

  而且她還想借用此計把整個謝家都收拾了。

  王鸞是桓朗的心腹,當然知道桓朗一直以來想做的事情,那就是直接用建康城外的五萬精兵攻佔建康,控制皇帝,將來挾天子以令諸侯,讓桓家成為景朝權勢最大的家族,甚至,進一步,替代曹姓皇族稱帝。

  這後面的情況不倫出現哪種,他都認為自己抱緊桓朗這根粗大.腿是沒有錯的。就算將來桓家替代曹家,成為這大好江南的主人,他們琅琊王氏的家族會因為朝代更替而受到些打擊和損失,可是不是還有他王鸞出人頭地嗎?只要有他在,琅琊王氏依然是頂級門閥。故而,他全力支持桓朗。

  毒大米的計策既能讓大公子的桓朗心願達成,也能報復謝妙容和謝家,這正是一石二鳥之計。當他想出這樣的計策後,都為自己點贊。他相信,他一對桓朗說出這條計策,桓朗一定會採用。

  後面,果然他對桓朗說了,一下子就得到了桓朗的肯定。桓朗認為此計甚妙,荊州的五萬精兵到建康城外快一年了,如今兵士們越來越吃不飽肚子,怨氣有點兒大。如果在這種時候,煽風點火,他們絕對會沖進建康城去發洩怒火,特別是再加上被「毒大米」毒死二十幾個兵士,只需要輕輕一說挑撥的話,他們也能將怒火撒到城裡那些看不起他們,將他們看成低賤之人,不把他們的命當命的高門士族身上。

  王鸞對他說,只要趁亂解決掉當今皇帝的左膀右臂,謝家和庾家,皇帝就成為了孤家寡人,再也沒有能臣可用,到時候順便再把那些建康城裡的皇族都控制了,桓家就能全面掌握朝政了。接下來,想做什麼,沒有人敢攔著,也沒有人有能力可以攔住。

  桓朗當時還頗有些擔心地說:「可是此事不稟告我阿父知道,他以後會不會再不相信我了?」

  王鸞:「你幫你阿父達成心願,這是孝子所為,他豈會怪你。說不定等你一舉拿下建康城,他還會對你刮目相看呢。」

  這個話王鸞說出來也是沒譜的,他也不清楚到底桓翌最後會不會怪大公子桓朗私自做出這樣的大事來。他只明白一點兒,他必須得抓住這一次的機會,好好地報復一下謝妙容和謝家。

  而桓朗也是急於求成,沒有好好思考一下背著他父親做這種事將來會面對的後果。便決定採用王鸞的計策了。

  當年,王鸞聽了其弟王鳳要賣手上莊園給謝妙容的消息後,就想到個鬼點子,既想劫財,也想要謝妙容受辱,從而痛不欲生。他找到了一個投靠他的二流士族的郎君吳右,讓他安排他手下的部曲化裝成流民劫掠謝妙容的車隊。因為當日謝妙容買莊園的時間和路線他從其弟那裡都瞭解得非常清楚。所以吳右的人一下子就得手了,不但劫到了那數百金的黃金,而且還抓住了謝妙容和她的一個婢女。

  當時,吳右按照王鸞要求的把黃金先運去竹裡鎮的吳家老宅藏匿,然後再將謝妙容轉賣給人牙子,叫人牙子帶去偏遠之地將謝妙容賣入娼家為妓,讓她受盡折磨。誰知道卻在要到竹裡鎮的時候,讓謝妙容那小東西跳水逃脫,好巧不巧的是,吳右和他的部曲竟然遇到了從徐州來建康的蕭家兩位郎君和蕭家的那些護衛,結果扮成流民的吳右的部曲死了不少在蕭家的那兩位郎君和他們手下的手上。吳右幸運地跳水逃走,後來吳右到建康城來偷偷找他想辦法,王鸞怕吳右最終被朝廷追緝他的差人抓到,所以就一狠心在吳右藏匿的破廟裡請他吃飯喝酒的過程中,在酒裡下毒,毒死了吳右,除掉了後患。

  因為謝妙容有一間米鋪,所以,這一次他就指使軍中負責採購的人去謝妙容的米鋪裡買上一些米,然後再在其中一些米里投毒,害得吃了這些其中有毒藥的士兵死了二十多個,接著,他就讓那些兵士去找謝家人算帳。

  當然,為了把事情做得逼真,王鸞讓桓朗配合寫了個文書,再偷偷用了大將軍的印蓋上去,接著就是故意去請丹陽尹手下的仵作來驗屍,出具屍單。最後,拿上在謝妙容的米鋪裡買米的憑據。

  桓朗又挑選了個還算機靈也認識幾個字的校尉李特,許他以重賞,讓他帶人去謝府鬧騰……

  一切都按照計畫進行得很順利。

  在王鸞和桓鸞商定的計畫裡,是打算在謝府門口鬧事,聚集越來越多的人,到時候遠不止一兩千,而是四五千,有了這四五千人,到晚上鬧起來,趁亂奪取城門,那麼城外的荊州兵就可以在桓朗的鼓動下進城襲擊建康城內的王謝等高門士族了。

  士兵們因為這種糧食的事情鬧起來,從而嘩變暴亂,就算事態平息了,最後他阿父也不會有事,頂多會責罰幾個領頭的人,這事情也就會被揭過去。這是主弱臣強的局面造成的。桓家也是皇帝拿來平衡朝局的棋子,在有好的解決平衡的方法出現之前,皇帝一般不會主動打破這種平衡。因為弄不好,桓家倒臺了,還有其他家族冒出來頂替桓家,到那時候,皇帝依然是要面對權臣,結局是一樣的。

  一句話,只要他們讓那些鬧事的士兵不去衝擊皇宮,殺幾個臣子,殺幾個高門士族,皇帝最後依然會息事寧人。但是桓家卻會得到大的利益,故而在桓朗心中這種險值得冒。

  王鸞方才聽了剛才李特派來稟報謝府門前的情況的軍校的話,無端有了另一種擔心,所以他對桓朗說了出來:「大公子,我就怕謝莊派人去搬救兵,順便會讓丹陽尹提早關閉城門,這樣一來,還等不到公子你派去的人到達四五千之數,足以奪取建康城的城門……」

  桓朗一聽,忍不住悚然一驚,他立即明白王鸞的意思了,要是丹陽尹真得關閉城門,那麼城裡的那兩千多荊州兵士就成了甕中之鼈,網中之魚,案上之肉……到時候他們的援兵進不去,那些人就懸了,謝莊那邊的人會不會趁此動手,將他們給殺了……

  「所以,我看,恐怕是越快動手越好。大公子,你認為呢?」王鸞望向桓朗,故意問道。

  桓朗咬咬牙,握緊拳頭在營帳內的案幾上重重一拳,道:「好,我這就讓李特他們動手,並讓關寧即刻率兵進城去助他們一臂之力!」

  說完,桓朗高聲讓那在外面等候示下的軍校進來,給了他一面權杖,讓他將此權杖給李特看,讓他即刻帶人沖進謝府,把謝莊為首的謝家人全部殺了,得手後,再去衝擊同在緇衣巷的王家,最後是庾家。另外,還告訴他,關甯領導的援軍隨後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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