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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食之家》第177章
第177章 17.7

  「小娘子……」阿蟲看謝妙容明顯傷心的樣子,不由得難過的喊她。

  謝妙容不坑聲。她現在的確很難過,對於蕭弘的許多美好幻想一下子就破滅了後,她頭一次覺得在這個時代生活很艱難。如果沒有吃過鮑魚,你會覺得小龍蝦也很好吃。如果她不是穿越人士,不知道男女平等,一夫一妻,那她會覺得蕭弘婚前有房裡人也是很正常的。她穿到這裡已經十五年了,她的生活習慣可以完全適應這裡,但是要讓她放棄一千多年後明顯更進步的文明人的思想,徹底變成本土人士,她也並不是做不到,但就是會覺得痛苦,會有很強的失敗感。

  現在她就有這種情緒,而且看樣子一時半會兒不會緩過來。

  阿蟲到底心疼自己伺候了這麼多年的主子,轉而就把怒火發在阿豆身上了:「都是你,就你嘴快,要不是你,小娘子怎麼會傷心!」

  阿豆委屈地替自己分辯:「我不是想著早點兒告訴小娘子,好讓小娘子防著那賤婢嗎?你看看,小娘子才嫁進來第二日,她就裝病勾搭郎君,而且那阿桃還幫她,當著小娘子的面讓郎君過去瞧她。阿桃和阿竹這兩個賤人哪裡把小娘子放在眼裡了,她們這是在明目張膽地讓小娘子難堪。小娘子,要我說,這兩個人你得收拾她們,不然也不足以立威!」

  這話越說到後面,阿豆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的,阿蟲聽著聽著,慢慢的臉上的怒容也消散了下去。還別說,她此刻看著阿豆,似乎有了新發現。原來這個阿豆在謝府裡面做婢女服侍謝妙容的時候,看是是挺木訥的人,不怎麼愛說話,平時比阿蟲說的話少多了。可是,沒想到,她跟著主子陪嫁到蕭家之後,這會兒居然說出挺有心計的話來,讓阿蟲刮目相看。

  謝妙容也聽到了阿蟲的話,她也抬起了頭看著眼前這個婢女,思考著她的提議。

  很顯然,阿豆說的話並沒有什麼錯,她倒是看清楚了阿桃跟那個阿竹之間有關係,作為蕭弘身邊以前服侍的奴婢,她們也許早就打蕭弘的主意了。這些人對正妻的位置自然是不敢肖想的,但是做蕭弘的通房以至於妾室她們卻是可以肖想的。阿桃敢於當著自己的面替那個阿竹請蕭弘過去看她,大概也是認為阿竹是蕭弘特殊的人,她才肯替阿竹懇求,又或者她跟阿竹的關係好,所以才會冒著有可能得罪自己的風險這麼做。不管怎麼樣,這個阿桃看來挺大膽,似乎有點兒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意思。

  想了想,謝妙容自言自語:「這個阿竹和阿桃會不會是蕭家的家生奴婢,她們的家裡人……」

  阿豆立即明白了謝妙容的意思,便接話道:「小娘子的意思是,這兩個賤婢如此大膽,竟敢跟小娘子做對,是因為她們家裡有人在蕭家做管事,或者是在老爺夫人跟前有臉的人,所以她們才敢這麼做?」

  謝妙容點點頭,她道:「阿豆,看來你挺知道這裡面的門道……」

  阿豆:「小娘子,您忘了嗎,我就是謝府的家生奴婢,我阿父在府裡做管事,我阿母在夫人跟前當差。」

  謝妙容笑:「你不說,我倒忘了你們家裡的情況。」

  阿豆的父母,還有她的大哥還有姐姐都在謝府裡當差,他們一家人都是謝府的家生奴婢。阿豆是年紀最小的,她阿父和阿母,以及大哥二姐都挺會說話,除了阿豆跟個鋸嘴葫蘆一樣,有點兒悶。正因為如此,謝妙容的祖母挑上了她陪嫁到蕭家,認為她老實,以後會聽謝妙容的話。可這會兒看起來,阿豆是嘴上話少,但心裡裝的事情不少。謝妙容突然覺得,自己的阿婆給自己挑的人不錯,阿豆給了她意外之喜。

  這個做奴僕老實忠誠固然重要,但是敏銳聰慧也同樣重要,各有各的用處。

  「阿豆,今日.你跟我說的阿竹和阿桃的事情是從哪裡聽來的?」謝妙容問。

  「是阿橘告訴我的。」阿豆答。

  謝妙容想起來了那個阿橘乃是自己這邊院子裡的一個二等婢女,看起來瘦瘦小小的,不過挺機靈的樣子。

  「阿橘,你才到蕭府裡來不過兩日,她能跟你說這些?」謝妙容狐疑地問。

  「小娘子,這個您就不知道了。」阿豆忽然神秘兮兮地笑著說,「阿橘呀,是我阿父的同鄉之女,那同鄉跟我們家素有往來,阿橘也認識我。兩年前,她們家裡遭了災,過不下去,她就被賣進了蕭府,一開始做的是粗使婢女,但她人機靈,會討好主子,就漸漸的提上來了,這會兒在蕭府裡面做了二等婢女,又被分到了這邊的院子裡。她一看到我,就不知道多歡喜。她說,她在這府裡沒什麼人可以倚靠,現如今是老天爺看顧她,把她分到了小娘子和郎君這邊,她當然是要忠於小娘子了。」

  「嗯,所以,她把她知道的這蕭府裡的一些事情告訴了你,然後借此作為投靠我的本錢?」

  「應是如此。」

  「其實這樣也不錯,她的運氣好,我們的運氣也不錯。這樣吧,一會兒你下去再向她詳細打聽一下那阿桃和阿竹在這蕭府裡都有些什麼人倚靠,另外,順帶也查一查阿杏……」謝妙容沉吟道。

  「是,小娘子。」

  「……對了,你再查一查我這院子裡的每個奴婢,她們是怎麼進的府,府裡可有倚靠的人。除掉阿桃和阿竹以外的人可以慢慢查,不著急,務必查清楚。」

  阿豆再次應承。

  此時,從室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快速地往內室裡來,有奴婢在外恭聲向蕭弘請安。內室裡的謝妙容聽到,就知道是蕭弘回來了,他倒還真在晚飯的飯點兒之前回來了。

  遂吩咐阿蟲和阿豆:「你們替我穿衣梳妝吧。我要跟郎君一起吃晚飯。」

  蕭弘走進內室的時候,見到謝妙容剛從床上下來,婢女阿蟲和阿豆正在服侍她穿衣打扮。

  「喲,睡到這個時候才起?」他笑著走向謝妙容問。

  「嗯。」謝妙容懶懶的回答他,自己在那面大的穿衣鏡前照著,黃銅的鏡面裡突然多出來一個模模糊糊的人臉。蕭弘站在她身後,貼著她後背,笑嘻嘻地望著鏡子裡的人影道:「讓我瞧瞧,氣色好些了沒?」

  謝妙容沒說話,心裡想,這男人果然是有本事,才去他那老相好那裡溫存了一番,這會兒回來又在她跟前來討好了。要是在沒有聽到阿豆稟報的那些消息之前,蕭弘這樣跟她笑嘻嘻的說話,她也一定會回應他,說些俏皮話,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更好。可是這會兒,她心裡有氣,便懶得回應他了。

  蕭弘也感覺到謝妙容此時似乎有些懶得理他,跟他下晌出去之前有些不一樣,那個時候,兩個人說話多有趣啊。

  他把手搭在她肩膀上,握住她肩膀問:「是不是覺得還沒睡醒,有點兒犯懶?」

  這倒是個可以敷衍他的好理由,謝妙容就順口回答:「對啊,聽到你回來了,阿蟲才把我給叫醒了,我這會兒是沒睡醒。」

  「那一會兒吃完飯,咱們早點兒睡。」

  「可能,我吃了飯,又睡不得了。」

  「那也沒關係,你不是要下棋麼,我下晌等你睡了後去書房把那副玉石圍棋找著了,喏,你看。」蕭弘說著就把手上的兩個檀香木製成的裝棋子的棋盒放到了鏡臺上。

  謝妙容看見那兩個棋盒,心裡立時覺得如同被針刺了一般,一陣陣微小的銳痛不自止地在心裡擴散開來。

  接著蕭弘說的一些話她都沒聽進去,只覺得腦子裡嗡嗡地響。

  阿蟲和阿豆沉默地服侍著謝妙容穿好衣裙,便退了出去。接著是由阿桃和阿杏進來,指揮二等的婢女阿枳和阿橘擺桌子,伺候謝妙容和蕭弘吃晚飯。

  整個吃飯的過程中,蕭弘都不時會跟謝妙容說幾句話,不外乎是他今日出去閒逛,碰到了禁軍裡面的幾個熟人,跟他們一起去城外騎射,玩了一會兒。然後他還提到了袁鑫和袁嶸,說他們兩兄弟現如今投靠了睿王曹煥,禁軍虎賁營簡直成了他們兩兄弟的。不過,最近小半年,袁嶸都沒有怎麼當值,而是叫他兄弟袁鑫代他處理營內的實物,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謝妙容聽到這這裡,心裡面忽地一動,想起了她那被山賊擄去的二姐謝繡姬,心裡莫名難受。

  蕭弘說著說著,見謝妙容夾菜的動作一停頓,好像忽地想起了什麼。他怎麼忘了,那袁鑫那麼多年可是一直惦記著謝妙容,從前他跟謝妙容是那麼好的朋友,也許謝妙容對他也有情愫吧。自己跟謝妙容的婚事是兩家長輩定下的,說不定謝妙容對那袁鑫也有意思,可最後還是遵從長輩的意思,跟自己定親成親了。要不是自己那一次覺得那毒大米的事件不該讓無辜的謝妙容去扛起來,從而出面,最後又幫著蕭家抵擋了一陣兒那些屬於桓翌的荊州亂兵的衝擊,說不定謝家也就不會挑上他作為謝十五娘的夫婿。這樣一想,他就認為謝妙容可能對嫁給他並不是那麼樂意,甚至有點兒勉強。 她之前那樣只不過是強顏歡笑?

  這麼一想,蕭弘就對眼前的飯菜也有些興致缺缺起來。

  方才在外面,那幾個禁軍的兄弟還讓他騎射之後一起吃飯喝酒聚一聚呢,可他想起謝妙容說的話,還有他想到今日可是謝妙容嫁給他的第二天,他應該陪她,至少應該陪她吃晚飯的。於是他推掉了他們的邀請回府。那幾個禁軍的兄弟還笑話他,說他娶了親就開始怕媳婦兒了,連男人們的聚會也不參加了。

  男人們的聚會,他在跟謝妙容成親前也偶爾參加的,不過是在一起吃喝,然後說葷段子。完了,去賭坊賭錢,贏了錢的又做東請客,去風月場所找歌姬舞姬,縱.情聲色,甚至去嫖妓。

  那些風月場所的女人他看不上,也不想糟踐自己的身子。所以看完歌舞,他就會離開,回營或者回府。為此,那些兄弟們還開玩笑的問他是不是不行啊,不然怎麼每次到動真章的時候他就溜了。他回答他們,要不要比生兒子,將來他成了親後,比誰生的兒子多,到時候他們就知道他行不行了。

  這幾年他都攢著勁兒,就等著成親呢,成了親,他就要讓自己的娘子生兒子給他們看,打破他們對他的嘲笑。昨晚,他可是頭一次嘗試到了女人,之前他看過不少這方面的房中術的書,以及聽那些有過經驗的兄弟們將是如何跟女人做那種事的。平時,軍營裡面的男人們聚在一起一個最大的愛好就是說女人,說跟女人做那種事情,從動作到姿勢,還有女人的身體,不知道多詳細。軍營裡面的男人缺女人,往往會說這種事情當成打牙祭,越詳細越色的描述越受歡迎。當然,他也是愛坐在一邊喝酒一邊聽,然後跟大家一起笑得淫蕩。

  昨夜洞房,他跟謝妙容行房,他覺得非常滿意,非常舒服。他很喜歡謝妙容的身體,該瘦的地方瘦,該有肉的地方有肉。他覺得自己的小妻子比起那些軍營裡面的兄弟說的絕色的女人一點兒都不差。如果說,成親之前,他對謝妙容是有好感的話,那成親後,經過昨夜,他就是愛上她了。他迷戀她在床榻之間帶給他的美好的感覺,每次他高了時……讓他竟然有靈魂出竅之感。

  他還喜歡她的活潑和朝氣,喜歡她風趣,喜歡她不怕他。

  此刻,他見到謝妙容聽到自己提起袁鑫,就明顯在意的樣子,一下子就有點兒生氣。他的嫉妒壓也壓不住地在心裡升騰了起來。接著他把手中的牙箸放下,啪地一聲,碗裡還有半碗飯都沒吃完。

  謝妙容心不在焉地吃著飯,在走神呢。聽到蕭弘那啪一聲的摔牙箸的聲音,就也一驚,接著回過神來,看向身邊坐著的丈夫,見他此時臉上一點兒笑意也沒有,一張臉就跟結了冰一樣。

  「怎麼不吃了?」她問他。

  不知道自己剛才到底哪裡惹著他不高興了,貌似她剛才並沒有說什麼話啊,這無名火發的,也太奇怪了!

  蕭弘不回答,他想謝妙容不會那麼笨吧,自己到底為什麼不高興也不知道。他要是對她說出來,那才是蠢。而且,說不定還會被謝妙容認為小氣,還因此暴露了自己對她的在意。

  在他心中,認為一個男人要是暴露了對女人的在意,那麼從此以後就要被女人捏在手中了。女人會借著這一點兒,操控男人。特別是那些聰明的女人更會這麼做。謝妙容顯然是聰明的女人,而且不是一般的聰明,瞧她做的那些詩,還有她開的那什麼謝氏宜家木器店,智慧一般的女人能行嗎?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被任何一個女人掌握,被操控,這是他作為男人存在的根本。

  「不想吃了。」他站了起來,離開飯桌。

  這張飯桌也是他專門讓人去謝氏宜家木器店定做的。他一共做了兩張黑漆面的圓桌子,一張小點兒的放在內室裡,是兩人吃飯的時候坐的。另外一張他讓人擺放在偏廳,那張圓桌足可以坐十二人,他想的是等到自己跟謝妙容生了許多孩子,那麼一家人就可以坐在那張桌子上吃飯了。

  「你真是莫名其妙,我也沒得罪你,不吃飯,還像個小娃兒一樣……」謝妙容不悅的在他身後低聲念叨。

  她很想說他這種作為一點兒都不像個男人的,可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怕刺激他,讓他生氣。

  蕭弘當然是聽到了謝妙容說的話,他抿緊了唇,衣裳也不換,嘴也不擦,就去床上躺著了。

  謝妙容還是把碗裡的飯吃完,擦了嘴,漱了口,然後讓奴婢們進來把碗筷都收拾了,又讓她們烹煮了茶飲進來,接著去南窗邊的榻上坐了。接著她叫阿蟲和阿豆進來服侍,點了燈,她在燈下畫傢俱的圖樣。

  最近,她打算在謝氏宜家木器店裡推出一批造型漂亮的椅子,還有幾種圖樣沒有畫,所以這會兒吃完飯,她打算畫出來。

  阿豆和阿蟲給謝妙容點了兩盞燈放在榻上的小幾上,看謝妙容畫傢俱圖樣。兩人不時往屋角被屏風遮住的床榻方向瞄一眼。她們在謝妙容和蕭弘吃晚飯的時候雖然在外面守著,但是剛才伺候謝妙容和蕭弘吃飯的阿橘出去悄悄跟她們說了,說娘子和郎君吃飯的時候似乎鬧矛盾了,郎君飯都沒吃完就去睡了。

  至於為什麼郎君和娘子鬧矛盾,守在他們兩人跟前伺候的人都沒有搞清楚為了什麼。

  所以這會兒阿豆和阿蟲進來伺候,就覺得忐忑。她們看自己家伺候的小娘子居然理都不理已經發氣去躺著的郎君,卻在這裡畫著傢俱圖樣,就知道兩人肯定是鬧矛盾了。這才嫁進來第二天,就這麼鬧起來了,這可怎麼得了?

  謝妙容剛才心裡也是有點兒煩躁,可這會兒畫上圖樣了,心裡卻是要安穩些了。她方才吃完飯,沒有去找發氣躺到床上的蕭弘,乃是故意冷淡他。她的心裡還在為他下晌跑去探望那個叫阿竹的婢女生氣呢。而且她還氣他以什麼拿圍棋來跟自己下的藉口去瞧那個婢女。

  謝妙容說不上自己是嫉妒,還是失望,簡直五味雜陳。

  她沒有心思去哄那個男人,甚至不太願意面對他。

  阿豆和阿蟲這會兒也不敢說話,作為奴婢,她們也知道有些話她們是不能說的。就比如現在她們兩個伺候的小娘子跟蕭弘兩夫妻之間鬧矛盾,她們不清楚為了什麼這樣鬧,所以沒法勸。其次,對於兩位主子之間的恩恩怨怨,她們的身份也限定了她們不能置喙。而先前阿豆可以在謝妙容跟前向她稟告竹和阿桃的事情,那個又不一樣,那是為了護住主子,她當然要說出來。

  一室寂靜,只聽到謝妙容偶爾翻動紙張的聲音。

  她拿的是自製的鉛筆,仔細的畫著傢俱圖樣,每當畫好一張圖樣,她還要在旁邊標注尺寸,紋樣,弄起來挺繁瑣。

  時間就這麼靜靜流逝。

  直到一個多時辰後,阿蟲小小聲提醒謝妙容說夜已經深了,到了該就寢的時候了。

  謝妙容這才停下,揉揉脖子,再翻看自己今晚畫好的兩個圖樣,道:「明日再畫上兩個就可以了。」

  靜靜畫了一個多時辰的圖樣,她的心緒這才平靜了些,也想起了那個晚飯都沒吃完,就賭氣去床上躺著的人了。

  「叫她們備水,我去叫郎君起來洗洗。」她吩咐阿蟲和阿豆。

  「是,小娘子。」阿蟲和阿豆趕忙答應。

  她們可是早就像勸謝妙容去看一看蕭弘了,在她們認知裡,謝妙容不搭理生氣的郎君,冷落他,實在是有點兒膽大和冒險。要是蕭弘就此對謝妙容這個新娶進門兒的媳婦心生怨恨了的話,可不就會冷落她們家娘子了嗎?

  新婚就被丈夫冷落,這在大家族裡面可是會被人恥笑,會讓公婆不滿的。往長遠說,失去了丈夫.寵.愛的女人,一輩子就不會幸福了。

  阿蟲和阿豆是無比希望她們服侍的小娘子這輩子夫妻恩愛,兒孫滿堂,幸福一生的。

  為了這個目的,她們願意説明謝妙容對付那些會對此造成威脅的那些想要成為蕭弘的妾,爭奪謝妙容的.寵.愛的女人們的。而剩下的跟蕭弘處好關係,甚至哄他開心,不就是只有謝妙容這個當事人才能做到的嗎?她們的努力只在外,而內裡,真正的處理好夫妻關係是謝妙容自己的事情,她們幫不上忙。

  謝妙容等阿蟲和阿豆急步走出去後,猶然看了一眼小幾上畫好的傢俱圖樣,這才往屋角那四扇描金的鸞鳳和鳴屏風後走去。

  她轉過屏風,意外看到蕭弘以手肘撐在床上,側著身子正冷冷地看著她。

  床前燭臺上的紅燭雖然發出暖意融融的紅光,但是卻不能讓蕭弘冷冰冰的面孔變得生動柔軟起來。

  「你什麼時候醒了,醒了也不支吾一聲?」她隨意地問他,並不懼怕他的冰山臉還有沒有溫度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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