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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食之家》第181章
第181章 18.1

  「按照你這意思,你是不是認為我是她阿妹,也不該跟我定親,娶我對不對?」謝妙容一聽蕭弘那樣看不起她二姐,立即就不快地反問道。

  「我哪有這樣認為,你是你,她是她,我只是……只是認為她不守婦道,實在讓人失望!」蕭弘拂袖道。

  對於二姐跟袁嶸的事情,謝妙容真得無法定義,到底是真愛,還是亂倫。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種情感不但是在如今這個時代,甚至一千多年後都屬於禁.忌,不太容易被人接受。蕭弘聽了後嫌棄她二姐也是情理之中。不過她不得不為她二姐辯解:「你並不知道其中詳情,就不要先看不起我阿姊。當初她想跟袁三郎過好日子的,誰想到之前她在清溪泛舟的時候先認識了袁四郎,那時候她還沒跟袁三郎定親。當時,她跟袁四郎都對上眼了,彼此有意。後來回去後,誰想我們家裡竟然是接受了袁家為袁三郎提的親。她嫁過去後,也想好好過日子的,但是袁四郎不避嫌糾.纏她,袁三郎又小氣,鬧起來,我阿姊就吃虧了。袁三郎百般折磨她,以至於她的頭個孩兒也早產了。你說,她還怎麼跟袁三郎過下去?她雖然因為袁四郎跟袁三郎和離了,可卻沒有跟袁四郎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奸情。」

  謝妙容一口氣把話說完,看向蕭弘,一副坦坦蕩蕩的表情。

  「原來如此。」蕭弘聽完釋然了,他看一眼謝妙容,再次赧然,「适才我說話不當,還請娘子能恕我冒失……」

  謝妙容微微一笑,說:「你能理解就好。只不過,如今我回想起從前有關二姐的事情,真是好為她不值得。要是她真跟袁四郎有奸情倒好了……」

  「娘子為何這麼說?」

  「因為……因為我二姐後面落得如此悲慘的境地,她被那些山賊擄去了,能落到什麼好下場?不是被那些山賊給侮辱了,就是會被轉賣它方。如冰清玉潔的白梅零落成泥,我一想起心裡就無比難過。要是她真和袁四郎有什麼奸情,倒不枉此生在這世上走一回……」

  她越說語調愈加低徊,到後面竟然無法控制落下傷心的淚來。

  蕭弘長籲出一口氣,他抬手用自己的袖子去替謝妙容擦眼淚,溫言勸她:「別哭了,或者那就是二姐的命,哎……」

  他唯有長歎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老實說,對於謝妙容說的但願謝繡姬和袁嶸有奸情,他是不贊成的,因為那有違人倫,他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還有環境的薰陶,讓他不能接受這種事情發生。可是他又認為娘子說得也對,早知道會落到那樣一個悲慘的下場,還不如跟所愛的人冒天下之大不韙真在一起一回,這樣的話,就算死了也值了。

  好在,他是幸運的,跟自己所喜歡,所愛上的女郎在一起了。比起那些兩情相悅,不能在一起的人,他感覺到了幸運。所以,他不再打算再追究新婚的妻子昨兒晚上把他扔在一邊,冷落他之舉了。

  還是珍惜眼前人吧。

  如此想著,他伸出手去把仍在在為謝繡姬流淚的謝妙容攬在懷裡,緊緊抱著,在她耳邊低語道:「娘子,別哭了,這一世咱們好好過,把你二姐沒有過上的好日子都替她補上,好嗎?」

  「嗯……」她在他懷裡,雙手環住他的腰,抽泣著答應他。

  蕭弘輕輕撫著她的背,提議:「你不是想要划船嗎?走,今兒天氣這麼好,我帶你划船去。」

  他也是想要轉移謝妙容的注意力,不想她再這麼哭下去,所以這麼說。

  「好吧。」她答應了,然後由著蕭弘牽著她的手,兩個人往蕭府後園的那條長滿了蘆葦的小河邊走。

  蕭弘熟門熟路的找到一條船,讓撐船的婢婦不用跟隨,他親自撐船,帶著謝妙容,兩人在小河裡蕩舟。河水碧綠,蘆葦茂盛,風過處,吹得河上圈圈漣漪,也吹得蘆葦款款搖擺,風聲颯颯。

  謝妙容半眯著眼,河上陽光跳躍,她有些睜不開眼,風吹蘆葦,那颯颯的風聲入耳,又能撫平她适才因為想起二姐的傷感。再加上,此刻有她的丈夫,她愛上的人在撐船,這讓她情緒平復下來,整個人都放鬆了。

  蕭弘把船劃到小河中段,然後在一叢茂密的蘆葦邊停下來,這一叢蘆葦剛好可以遮住些變得熾熱起來的陽光,而且這個河灣處也適合停船,非常寂靜,間或可以聽到一兩隻水鳥振翅在蘆葦叢上方飛過。

  他停下船後,走到謝妙容身邊,兩個人並排坐著,接著他往下一躺,整好讓他的頭枕在船頭,因為船頭是上翹的,那弧度跟人的身體貼合,躺下去的時候角度類似三十到四十度,相當於倚靠在床頭,身後塞了個錦緞隱囊。

  蕭弘雙手枕著頭,對坐在旁邊的謝妙容笑著說:「這裡是整個蕭府後園我最喜歡的地方,每次來這裡,我都喜歡這樣躺著曬一曬,吹一吹河風,聽那些蘆葦的葉子被風吹著發出沙沙的聲響,只覺好生愜意。」

  謝妙容看他眼光下的俊顏,眉目分明,濃密的眼睫,幽深的黑眸,五官立體,這樣俊美的男子竟然是她的丈夫,要是擱在一千多年後,她想都不敢想。所以,穿越大神對她還不錯,穿了一個好出身,嫁人又嫁了這麼一個高顏值的帥鍋。

  她望著他,有點兒癡漢臉。

  蕭弘也注意到了她那癡癡的表情,便也現學現用的伸出手指去刮了她鼻子一下,問她:「想什麼呢?」

  謝妙容:「看你。」

  「我有什麼好看的?」

  「你就是好看。」

  被自己愛的人讚美容顏漂亮,無論是誰都會高興,蕭弘也是,他開玩笑道:「再好看不也是你的人了麼,不過,我更喜歡你能喜歡我除了容貌之外的一些東西。」

  「我都喜歡。」謝妙容笑道,便也學他,躺了下去,兩人緊挨著,任憑夏陽灑下來,曬得人身體微微發熱,然而河風一吹,又覺得分外舒爽。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謝妙容就提到了那年曲水流觴,在蕭府,她跟衛琴蓮一起坐船,在這條河上,貌似在這個地方,看到阮明月在水裡撲騰,而蕭弘抱臂站在另一條小船上冷笑著。那個時候的情景有點兒詭異,以至於她現在還惦記著那事兒呢,想知道為什麼。

  「當時你對阮十二娘做了什麼,她怎麼掉到水裡了?而且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她當時在水裡看你的時候,眼神可是帶著怨恨。」

  蕭弘放下一隻手伸過謝妙容脖頸,將她攬進自己懷裡,不說話。

  「怎麼,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所以不好意思回答?」謝妙容追問道。

  蕭弘歎口氣:「你這麼好奇,那我也說給你聽算了……」

  「我聽著,你說。」

  「……就是那阮十二娘死纏爛打,我討厭她,她還想到我的小船上來,我假裝答應,但後面等她抬腳想跨過來的時候,我就松了手……」

  「於是,她就掉下去了?」

  「是啊,就像你當時看見的那樣。」

  「你不怕她給淹死?」

  「阮家可是江南本地的世家,我早聽說過他們族中男女水性都不錯的,所以……」

  「那樣啊,阮十二娘這麼一來可是要恨死你了。」

  「她恨她的,我過我的,若是桓翌還當權,那我還得防著她點兒,她不是嫁給了桓家的四郎麼?上一回在謝家門前挑動那些荊州兵衝擊謝家,桓四郎就在裡頭,他還想哄我去軍營,當時我沒去。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謝妙容聞言皺起了眉頭,沉吟:「如你所說,我懷疑桓密意圖對你不利,恐怕後面有那個阮十二娘在挑唆。三郎,那些小人不得不防備啊。」

  蕭弘抱緊她,下巴蹭著她頭頂,覺得她頭頂軟而暖的發蹭著下巴非常舒服,便閉上了眼喃聲說:「十五娘,你放心,現如今我有了你,在外面會很小心,我還想著和你生養好多孩兒,白頭到老呢,那些小人,除非不要讓我遇到,否則我會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

  他絮叨著,聲音慢慢弱下去,謝妙容伏在他胸膛,能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一聲又一聲,像是催眠的鼓點一樣。她閉上了眼,安心的在暖陽裡睡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謝妙容是被熱醒的。

  她懵懂的睜開眼,眼睫抖動著,瞳仁裡映入一雙幽深的眼眸。

  蕭弘抵著她額頭,見她醒了,就柔聲問她:「你睡醒了?」

  「我睡多久了,好熱……」

  頭頂是一片豔陽,四周全浸沒在明晃晃而刺目的陽光裡,謝妙容伸出手,放在眼上,遮擋那些讓她睜不開眼的陽光,身上熱,還口乾舌燥。

  「午時都過了。」

  「怪不得,睡了一兩個時辰。」

  「我們回去,我讓人給你做酸梅湯,喝了就解渴了。」

  「你沒睡?」

  「我睡了一會兒,看你睡,然後又想起今日一早剛回來看到你時,你那臉上的粉好厚,簡直嚇了我一跳,剛才你睡著了,我才發現你眼皮有點兒腫?難不成是昨晚沒睡好,或者哭了?」

  謝妙容別過臉去,堅決否定:「才沒有。」

  她只想浮光掠影地表露出那些清淺的愛,那些深刻的在意就算了,也許她也和蕭弘一樣,不想被對方完全掌握?

  蕭弘勾唇一笑,也不再追問這個,他站了起來拿起竹竿開始撐船。

  ——

  回到他們兩人的院子,已經是下晌了。

  謝妙容也不想吃東西,蕭弘果然叫人煮了酸梅湯來,謝妙容連喝了好幾口才解了渴,隨便用了些點心,她讓人備水,她要沐浴。剛才去後園的小船上睡了一覺,她是被熱醒的,身上出了一身汗,黏黏的不舒服。

  蕭弘見她沐浴了,也跟著要沐浴,說他也熱,再說了本來昨晚他沒洗漱就睡了,也不舒服。

  謝妙容沐浴完本來想穿著寢衣去床上躺會兒,可又想到要是一會兒蕭弘洗了出來,兩個人在床上相擁而眠,萬一又那啥了,會不會被人傳他們兩個白日宣淫,儘管兩人是新婚,可她也不想聽到這種話。剛剛在後園的小船上睡了兩個多小時,她睡得很香甜,好歹是消除了一些疲勞。這會兒她不是太想睡,於是就讓阿豆和阿蟲服侍她穿了家常的衣裙,到南窗上的榻上坐了,想一想,她讓阿蟲重新跟她把紙張還有她的自製鉛筆拿來,開始畫圖。昨晚好不容易畫好的圖被蕭弘拿去墊醬菜碟子給毀了,她這會兒無事,正好重新畫一畫。

  這一次,她畫好了,可要把圖樣裝到箱子裡鎖上,誰也別想隨便動她的勞動成果。

  蕭弘沐浴了出來,也到南窗邊的榻上,隔著個小幾,,在謝妙容對面坐下。

  見她又在畫傢俱圖樣,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讓她停下來陪著自己說話了。

  他就讓人拿了個隱囊來靠著,在一邊偏著頭看謝妙容畫畫,他對謝妙容手上那支自製的鉛筆比較感興趣,問那是什麼。

  謝妙容說這是用比較硬一些的畫眉的墨改制的筆,叫炭筆。

  其實她把手上類似鉛筆的筆叫炭筆是比較合適的,無論材質還是讓聽到這個叫法的人理解。

  他撐著頭,感興趣地看她幾眼,說:「娘子,你總有讓人覺著驚奇之處,我都懷疑你不是從別的地方來的。」

  「哦?」謝妙容抬眸挑挑眉,「也許。」

  她想自己永遠不能告訴他,自己是真得從別的地方穿越而來的,他說得很對。有些秘密不說比說出來好,有些坦誠相反還要造成更多的困擾。甚至,她覺得夫妻之間也該有秘密的。

  謝妙容拿著自製鉛筆在紙上刷刷地畫著,蕭弘在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說話。

  時間過得很快,下午的兩三個時辰一眨眼的功夫就過去了。日色西沉時,謝妙容放下了筆,她今日下午心情舒暢,所以效率挺高,不但將昨晚的那副被毀掉的圖給重新畫好了,還又多畫了兩張圖樣。修改了下,她決定等明日回娘家探親回來,再臨摹一份兒留底,然後就可以交到謝氏宜家木器店去,讓店裡的管事讓工匠們照著圖樣做出新品推出了。

  蕭弘在謝妙容畫傢俱圖樣的功夫,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等到謝妙容畫完圖樣,伸懶腰時,他也醒了。

  於是他爬起來欣賞了下謝妙容的勞動成果,順帶著誇讚了她幾句。接著就到了吃晚飯的時間,許是晌午沒吃飯,又休息好了,蕭弘胃口大開,兩人言笑晏晏地對坐著吃完飯,便到了去正房院請安的時間。

  無論是蕭府還是其他府邸,媳婦都得早晚兩次去向公婆請安,即便是走程式也要去晃悠一下。

  蕭弘跟著謝妙容一起去了正房院。

  孔氏對於兩夫妻一起來向她請安挺意外,下晌她可是聽到了身邊的管事婢婦唐氏向她悄悄稟告,說是小兒子昨兒晚上沒跟新媳婦同床,兩個人鬧矛盾了。她一聽就相當吃驚並且擔心,這新媳婦嫁進來第二日就跟兒子鬧得不同床,他們兩個到底為何吵鬧,以至於此呢?而且,從她的立場出發,她認為就算兩個人有口角,作為媳婦的謝妙容也該順從丈夫一點兒,不然,還哪來的以夫為天?在她這個婆婆眼裡,認為自己的兒子是非常優秀的人,他不可能有錯,要真是兩個人鬧得分床睡,必定是謝妙容的過錯。她又想起,一早謝妙容來請安的時候臉上那麼厚的粉,化那麼濃的妝,當時謝妙容就說沒睡好,自己還會錯意,以為是新婚的兩人房事頻繁,以至於兒媳婦沒休息好呢。原來卻是吵鬧了沒休息好麼?

  想到此,她就打算等到謝妙容晚上來請安時候,留她下來問下這事情。

  可這會兒,她見到了什麼,自己的二兒子和二兒媳婦兩人並肩走來,看起來神采奕奕,滿面笑容,邊走邊說笑。讓人一見,就覺得兩人如膠似漆,恩愛纏.綿。從兩人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神上,很容易就得出這個結論。

  不是說兩人鬧矛盾了嗎?不是說兩個人分床睡了嗎?怎麼,難不成唐氏得到的消息都是假的?

  想到此,孔氏瞟了眼身邊伺立著的唐氏,見她也面露驚色,接著神態就有些不自然。

  唐氏是在蕭弘和謝妙容院子裡的一等婢女阿桃之母。晌午時,正是她對孔氏稟告了蕭弘和謝妙容兩人鬧得分床睡的消息。孔氏當時還問她這消息從而何來,唐氏回稟她,說是她女兒說的。

  孔氏當時聽完了就覺得此事挺嚴重,因為兩個人要是新婚次日就分床睡了,那麼以後她還怎麼抱嫡孫。謝妙容這個兒媳婦在嫁進來之前,她可是相當滿意的。就算是嫁進來頭一天的表現,她也很滿意。但誰知道,第二天表現就這麼差了呢?

  唐氏打小報告,不過是幫著女兒,想讓知道蕭弘和謝妙容分床睡後,孔氏這個婆婆會厭惡新嫁進蕭家的謝妙容。

  可這會兒孔氏見到謝妙容和蕭弘恩愛甚濃的樣子,她就猜想是不是兩人已經和好了?

  要是這樣看的話,可知他們昨日即便吵鬧也不會有太深的矛盾,不然也不會那麼快和好。

  想到此,孔氏放心多了。

  蕭弘和謝妙容在見到孔氏後,就走程式,向她請安,並陪著她說話。

  程式走完,孔氏笑著讓兩人回去早點兒歇著。

  蕭弘和謝妙容應諾,走出來,手牽著手回自己的院子去。謝妙容也由著他牽手,並不怕別人看見說他們兩個秀恩愛。她就是讓這個府裡的某些人知道,她跟蕭弘的關係很好,兩人很恩愛,所以,不要想著要來打蕭弘的主意,或者是想要在她和蕭弘之間插一杠子,她不會讓他們得逞。

  回到兩人的院子後,在就寢之前,謝妙容讓阿桃和阿杏去把燉的燕窩拿來,她跟蕭弘兩人一人一盅。

  燕窩滋陰補腎,對於新婚的兩人比較有好處。

  吃了燕窩,兩人洗漱了上.床,因為下午回來就沐浴了,就也沒洗澡。

  一上.床,蕭弘就熱情似火,百般挑.逗謝妙容。

  謝妙容其實心裡一直存著個疑問,就是蕭弘在床上這麼熟稔,他是不是早就收用了那個書房裡的奴婢阿竹。一想起這個,她的興致就不太高,只能算是勉強應付蕭弘。

  蕭弘哪裡知道她媳婦兒正在因為他在床上的天賦技能,懷疑他不是跟她是第一次呢。

  經過洞房,又歇了一晚,這會兒他情緒高漲,也許昨夜兩人沒有同床屬於小別,所以這會兒就叫做勝新婚。他更加熟稔的後果就是這一.夜他要謝妙容的次數更多,時間更長。直到後半夜,他累極,才消停了。

  謝妙容已經爬不起來去淨室洗浴,她直接睡著了,連蕭弘要了水來,替她親手擦拭也不知道了。

  因為次日她要跟蕭弘一起回娘家,故而一早吩咐了讓阿豆和阿蟲叫她。

  誰想,第二日她卻是被蕭弘叫醒的,她困得不行,嗔怪蕭弘昨夜貪歡,不是一直提醒他次日要跟自己回娘家的嗎?這樣一來,恐怕她的氣色還要不好。

  不過,隨後她又覺得奇怪,怎麼蕭弘今日一早沒有去後園練劍呢?平時,他可是雷打不動的每日天明就要去後園練劍的。

  正因為他每天很早就要去練劍,所以她才叫阿豆和阿蟲叫她的呀。

  這會兒,難不成很早?

  她往窗外看了看,天色濛濛亮。

  「三郎,你怎麼竟然不去練劍?」她揉著眼,又打了個哈欠問他。

  蕭弘臉色有點兒難看,他道:「十五娘,我就怕我這一日不能陪你回娘家去。」

  這話倒把謝妙容給震醒了,連忙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她滿臉不高興,語氣不悅。也難怪,今日是一個重要的日子,三朝回門兒,謝妙容這個出嫁的女郎帶著丈夫回去拜見祖母還有父母,見謝家的親戚,讓他們都看看她和丈夫鶼鰈情深,處得蜜裡調油,他們也就會放心和高興。同時,丈夫對她好,也使得她倍兒有面子,這也是任何一個出嫁女隱藏的心願吧。可是這會兒,蕭弘把她推醒,居然跟她說,今日他不陪她回娘家了。她簡直懷疑是不是她沒有睡醒,又或者在做夢,所以才聽到了蕭弘說這句話。不過,就在她用力掐了下大.腿,然後真切感覺到疼痛後,她明白她聽到的是真的,她的確沒有做夢。

  蕭弘臉色就像是煮熟的大蝦,本來他膚色就算不上白,這麼一紅有點兒像關公的臉,呈現棗紅色。

  見到蕭弘的這種臉色,謝妙容心裡咯噔一聲,她立即想到恐怕有什麼意外發生,才會讓蕭弘這種樣子。但是這種樣子讓人很焦躁好不?

  於是她坐了起來,使勁兒抓住他手臂搖晃,急切地問他:「三郎,可是有什麼不好的事?你別這樣啊,快點兒告訴我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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