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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食之家》第205章
第205章 20.5

  謝妙容用了兩天時間來準備去晉陵郡的龍溪山。

  在這兩天之中,阿豆去說服他阿父的朋友賀姓一家人還比較順利,那一家人派出了他們的二兒子賀牛作為謝妙容一行人的嚮導。有了賀牛做嚮導,謝妙容就曉得了如何扮成行走晉陵山間的以物易物的雜貨商人。

  賀牛一家人在龍溪附近住了十來年,他們雖然不是龍溪寨的土人,但是跟土人打了很多年交道,對於他們的語言風俗都比較瞭解,自然對於行走晉陵山間做以物易物買賣的雜貨商售賣的貨品比較清楚。他看了謝妙容等人準備的雜貨後,就指出了那些龍溪山住著的土人比較喜歡鐵制的刀具還有鐵鍋等東西,因為這些東西他們無法製造,所以很受歡迎。除此以外,謝妙容要求帶去賣的鹽的確也受歡迎,但是糖的話就不如鹽受歡迎,所以他建議不要帶糖,把糖換成鹽。另外錦緞和棉布也不需要,因為那些山民穿的都是自己家紡織的麻布,除了帶些少量的錦緞獻給山寨的首領外,棉布等一概用不上。至於藥材等,那些山民更是不缺,而且進山去售賣貨品的商人往往能從他們手上換得品質上佳的藥材。

  不過,謝妙容要求帶的藥都是以止血療傷,以及治療中毒還有被蚊蟲叮咬的藥為多。賀牛甚至建議他們可以拿鹽去換取龍溪山土人的療毒的藥材,特別是他們塗抹在箭頭上的毒汁。那種毒汁其實是相當於一種強烈的麻醉劑,只要被箭射中,就很容易產生僵直,行動不便,最後頭腦昏迷。

  「原來他們使用的毒是一種麻醉劑。」謝妙容聞言恍然道。

  賀牛接話:「大多數的箭頭上塗抹的都是讓人麻醉的毒汁,因為他們需要打獵維持生計,故而,箭頭上的毒只是為了射中野獸時,讓野獸倒地沒法跑掉,要是塗抹的毒液,那麼被射倒的野獸就沒法吃了。」

  聽了賀牛的話,謝妙容突覺安心一些了,因為要是蕭弘被射中的是讓身體麻痹的毒箭,那麼他即使跌落到河裡,也比那箭上的是真的毒發作起來沒命好。

  有了賀牛這個嚮導,謝妙容覺得心裡有譜多了,畢竟賀牛對龍溪山的地形,以及當地土人的風俗語言都瞭解,這讓他們的行動少了許多盲目性。接下來,她去探尋龍溪山,尋找蕭弘的準備工作的進度就快多了。

  僅僅用了兩天,一切準備工作就緒。

  謝莊讓阿石和周坦陪著謝妙容去龍溪山,讓他們護衛她的安全。而蕭家則是挑出來了十個武藝高強的護衛,聽從謝妙容的指揮。另外,那個從龍溪生還的禁軍兵士牧七也跟著謝妙容等人同行,他對當初跟著蕭弘一起進山的路線比較熟悉,而且他也清楚蕭弘是在那裡出事的,所以謝莊讓他跟著女兒謝妙容一起去。阿豆和賀牛一起去給謝妙容等人準備了進山穿的衣服。其中,謝妙容等人穿的是布衣,跟普通的行走山間販賣貨物的小販的衣裳裝扮一樣。而賀牛則是打扮成一個龍溪土人,腦袋上纏著一塊染色的藍綠條紋的麻布,腰間的布腰帶上插著一把短刀。

  他們一行人一共有十六人,每人準備了一匹矮腳馬,矮腳馬上馱著一些貨物。

  只不過謝妙容和阿豆騎的馬上少一些貨物,其他人的馬匹上多些。這也是考慮到她們兩個是女的,在山路間行走有點兒困難,不比阿石和周坦等男子,他們相對來說,比謝妙容和阿豆的腳力要好多了。

  但是他們畢竟是去找人的,也不可能真如那販賣貨物的小販那樣帶那麼多的貨物,只是看起來像就行了。

  卻說在謝妙容一行人臨行之前,蕭家五郎蕭嵩的妻子張巧靈真個跑去孔氏跟前委婉提醒了下要是謝妙容去了龍溪山沒辦法回來,那她的那龐大的嫁妝該怎麼處置。孔氏是多聰明的人,張巧靈就這麼一提,她也曉得她話中的意思,隨見便見孔氏垮了臉,照著張巧靈面上就啐了一口,罵她是蛇蠍心腸,難怪是個庶女,眼皮子這麼淺。她三兒媳婦還沒出門兒呢,張巧靈就跑來說這些,不但不吉利,還想鼓動她這個婆婆謀奪兒媳婦的嫁妝。

  孔氏說:「你給我聽清楚了,我們蕭家不是小門小戶的人家,不稀罕媳婦的嫁妝,甭管這嫁妝是一座金山還是什麼。既然你要生出這種齷齪心思,那明日就把你的嫁妝都給我交上來,我替你管著,不然你也不曉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阿姑,我再不敢了,求您不要……」張巧靈求情道。

  孔氏打斷她說話:「不要,不要什麼?我嘴裡說出來的話就沒有收回去的理,下去吧!」

  「阿姑……」

  「下去!」

  張巧靈見婆婆臉色陡然冷厲起來,她不敢再求饒,只得怯怯地退下了。

  一回去,她就在屋子裡砸東西,鬧出來的動靜挺大。蕭嵩問她怎麼了,她倒是指著蕭嵩的鼻子罵起來,說他給她出的鬼主意,這下子讓她的嫁妝被婆婆給收走了。蕭嵩忙問是怎麼回事,於是張巧靈就把去孔氏跟前提謝妙容嫁妝的事情,結果被孔氏怪罪,說她說話不吉利,還說蕭家根本不稀罕媳婦的嫁妝。

  最後,張巧靈咆哮起來:「要是不稀罕媳婦的嫁妝,可為何要把我的嫁妝給收走?」

  蕭嵩捂著嘴笑,主要是他想到這個驕橫的媳婦沒嫁妝了,以後可能氣焰也沒那麼囂張了,這的確是件好事。

  張巧靈見狀,直接脫下一隻鞋,朝著捂著嘴笑的蕭嵩砸過去。

  蕭嵩一低頭躲開了,抱著頭跑了出去,一出去到院子裡,他就喊開了:「你這就叫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能怪誰?」

  張巧靈在屋裡聽到氣得不行,穿著一隻鞋追出去,在廊下脫了另一隻鞋朝著蕭嵩砸過去。

  這一次,離得更遠,她當然沒有砸到。

  蕭嵩朝著她做個鬼臉,一溜煙兒地跑了,剩下張巧靈在廊下嚎啕大哭。

  次日,去送謝妙容的蕭家眾人裡,就沒有張巧靈,據說她昨晚偶感風寒,臥病在床,故而不能前來相送了。

  謝妙容也沒管這個五弟媳婦,而是跟蕭家眾人一一道別。

  在她準備去龍溪山尋找蕭弘的兩天中,廬陵長公主還有四郎媳婦宗姿言都悄悄過去找過她,勸她不要如此莽撞,因為龍溪山那裡太兇險,她們怕她出事回不來。

  謝妙容感謝了她們的關心,說自己不會有事的,請她們放心。

  廬陵長公主和宗姿言不好深說,只能祝願她一路順風,能儘快找到蕭弘。

  這會兒在蕭府門口送別的人裡面,就有廬陵長公主和宗姿言,兩個人拉著謝妙容的手依依惜別,又叮囑她要分外小心。臨到孔氏和蕭咸時,兩人只是叫她要注意安全,他們等著她帶著三郎回來。

  在一邊的阿豆聽了就撇撇嘴,心想老爺和夫人可真是偏心,從來不忘要娘子帶著郎君回來。他們難道就不想一想,萬一娘子遇到危險,帶不回郎君,那種時候不是該先保住娘子的安全才是嗎?他們為何不補上一句,讓娘子以自己的安全為上,實在找不到郎君就算了的話。

  謝妙容對於公婆一向以自己的兒子為重早就習慣了,她想起祖母曾經說的話,當初她阿父娶了她阿母,她的祖母也是百般看不慣,一直到相處的日子長了,媳婦呆在身邊的日子甚至長過了女兒,後面在婆婆眼裡,媳婦兒才是替代了女兒,成為了親人。這麼一想,她也就釋然了,畢竟她和蕭弘成親不足一年,不管是她對婆婆,還是婆婆對她,感情都不深。一個母親更看重兒子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所以,她就不跟公婆在一些話上頭計較了。

  「我會盡力去找三郎,盡力把他帶回來。」最後,她向公婆應承,「盡我最大的努力。」

  「時辰不早了,娘子,我們啟程吧。」站立一旁幫著謝妙容牽馬的阿石上前道。

  他也是不喜歡蕭咸和孔氏兩人說的話,心中不耐煩,替謝妙容不值,所以上前來催謝妙容走。

  謝妙容應聲「好」,隨即轉身,踏上馬鐙上馬。這種矮腳馬是本地品種,並不高大,一般都是用來馱運貨物,所以謝妙容很容易就上了馬。其餘人見謝妙容上了馬,大家也紛紛上馬。

  向著蕭府門口的眾人拱了拱手,謝妙容一行人打馬消失在建康街頭。

  ——

  談不上日夜兼程,反正謝妙容一行人都是白天趕路,晚上找到可以歇息的旅店就去旅店休息,要是找不到歇宿的地方,便露宿野外。好在此時是五月,天氣晴好,謝妙容等人露宿也不難過。

  如此過了五六天,才到了晉陵境內,接著謝妙容等人在比較大的城中又補充了些吃食,這才往龍溪山去。

  龍溪山之所以得名龍溪,是因為龍溪山的山脈宛如一條巨.龍,而龍溪山的山上流下溪水,在山腳彙聚成河,兩樣加起來就有了龍溪山的名字。

  龍溪山脈綿延一百多裡,山腳的那條名叫龍溪的河,卻不是象名字那樣只不過是條溪,而是條水流頗大且又湍急的河。

  這山中的氣候更是經常變換,頭一刻還是豔陽高照,可能走一段山路之後,就突然天陰,接著又下雨,甚至還會落下冰雹。這樣一來,就讓謝妙容一行人在進入龍溪山后,行路的速度慢下來了。

  因為山路泥濘打滑,那些矮腳馬也有不時摔倒的,所以謝妙容就下了馬,頭戴斗笠,身穿蓑衣,跟在阿石後面往前走。

  周坦走在隊伍最前面,他問牧七:「離你家郎君出事的那峽谷的浮橋還有多遠?」

  牧七說:「還要走三四十裡路。」

  「三四十裡,這鬼天氣,怕得走上一天。」周坦搖搖頭,透過雨幕往前看。

  此時的龍溪山霧氣沉沉,雨絲氤氳,他們行走在山路上,山路兩旁都是密林,山道上一個人都沒有。間或可以聽到山間有猿猴的叫聲,在山間回蕩,更顯山谷幽深。

  謝妙容由阿豆扶著,兩個人在泥濘的山道上也走得艱難。

  在前面走著的阿石不時回頭讓她們兩個小心些。

  「娘子,這一直下雨,依奴婢看不如找個能遮雨的山岩躲上一躲,等雨停了再走。」阿豆建議道。

  阿石聽見了阿豆的話,也回頭問謝妙容要不要找個地方歇一歇。

  謝妙容看看前面的大山,道:「你去問一問牧七,離我家郎君出事的地方還有多遠。」

  阿石聽了,便急行幾步上前問牧七:「牧七,我家娘子問你,離蕭家三公子出事的地方還有多遠。」

  牧七就把方才對周坦說的話對阿石說了。

  阿石聽了,回去就把牧七的話對謝妙容說了一遍。

  謝妙容一聽還有三四十裡,如果一直下雨的就需要一天。便讓阿石去與周坦說,讓他看到一個可以遮雨的山岩時,就叫大家去躲一躲雨再說。

  阿石答應了,就又往前去找到周坦把謝妙容的話對他說了。

  周坦聞言,看看天,見天邊依然有黑雲未散,想來這雨還要下會,就也同意謝妙容的提議。

  一行人冒雨繼續在山路上艱難的往前。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後,周坦瞧見了山坡上的一處山岩上凹進去一塊的洞穴。這個洞穴有個不規則的洞口,洞口足有三四個人那麼高,寬度也有兩個人搭起來那麼寬。

  周坦便招呼後面的人跟上,大家一起進洞去避雨。

  謝妙容跟阿豆兩個人,彼此扶持著走到了那山洞門口。周坦帶著幾個人已經進洞去了,他們先進去看一看裡面可有野獸,以及裡面是否寬敞,容得下他們這些人還有馬匹。

  將頭上的斗笠還有身上披著的蓑衣取下來,謝妙容抹一抹額頭的水珠,順帶擦了擦臉,她回轉身看向那山高林密,逶迤綿延的大山,思緒卻已經飛遠了。不經意間,她就在想,蕭弘該是在這山中的哪一處呢?他這會兒怎麼樣了?他一定不會有事吧?

  正在她思緒飛遠時,忽地她身邊那十匹沒有進洞的矮腳馬一起揚蹄嘶鳴起來,仿佛是受了極大的驚嚇。這讓牽住馬的人拼命的拉住馬兒,害怕馬兒受驚跑了。

  「出什麼事了?」謝妙容收回神思,問身邊站著的阿豆和阿石。

  「好像是洞裡面有什麼動靜……」阿石回答。

  謝妙容就往黑黝黝的洞裡面張望,她似乎聽到了裡面傳來數聲人的驚呼,還有某種動物的嘶吼。

  「娘子,小心!」阿石也聽到了那種聲音,接著就把謝妙容護在了身後。

  裡面讓人心驚肉跳的聲音持續了一會兒,後面又傳出來更大聲的野獸的咆哮,漸漸的聲音微弱下去。

  有人的腳步聲往洞口而來,阿石全力戒備著。

  不一會兒,只見周坦和起先跟著他一起進洞的幾個蕭府的護衛走了出來,洞外的眾人可以看到他們身上都多多少少濺上了血跡,周坦的臉上更是滿是鮮血。

  謝妙容一見就嚇了一跳,趕忙問:「周將軍,你這是怎麼了?可受傷了?」

  周坦樂呵呵的一笑,道:「沒事,就是方才我們殺了一隻大虎並兩隻小虎……」

  「啊?老虎?」謝妙容剛才是聽到了野獸的吼聲,可她沒想到居然是老虎,「虎死了?」

  「是死了,我們幾個刀棒齊下,那只大的沒幾下就被兄弟們殺了,殺了大的我們又去把小的給殺了。還有,娘子,你看,我們在虎窩裡發現了這個……」周坦一邊說,一邊把手裡抱著的一個身穿褐色麻衣,約莫五六歲,非常瘦小的孩子,抱到謝妙容跟前給她看。

  謝妙容低頭去看孩子,只見這孩子穿著和漢人不太一樣,他的皮膚也較黃。

  此時的他緊閉著眼,手臂上有一處滲出血跡的傷口。

  「他沒事吧?」謝妙容問抱著孩子的周坦。

  周坦:「只是手傷了,還有氣。」

  「快拿我們的療傷止血的藥給他用上,既然那洞裡的老虎已經被殺死,那麼我們一行人就暫且在這裡歇一歇吧,等雨停以後再走。」謝妙容吩咐身邊人道。

  就有人拿出來了松木火把,還有油燈,把它們都點上,用作照明。大家牽住馬往洞裡走。

  從洞中傳出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兒,謝妙容聞了微覺不適。

  然而那些馬兒卻死活不肯進洞來,也許是它們聞到了血腥味兒感到害怕。沒辦法,謝妙容只得讓兩人到洞口去看守馬匹,其他人進洞歇腳休息。

  等到洞中因為火把和油燈而變得明亮起來時,謝妙容就看清楚了那被周坦等人殺死在洞底的那一大兩小三隻虎。還有在這三隻虎邊的一副血肉模糊的人骨架子,那人骨架子上還有一顆人頭,人頭也被啃得血肉模糊,看不清楚面目,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這讓謝妙容和阿豆給嚇得尖叫一聲,幾乎跳起來。

  周坦在一邊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對謝妙容說:「娘子,抱歉得很,方才我沒有把這個死人的事情對你說,讓你受了驚嚇。」

  謝妙容拍著胸.脯說:「沒事兒,沒事兒。」

  阿豆道:「幾乎嚇死我,我說,周將軍,你也是,怎麼這麼嚇人的事情忘了跟我和娘子說呢。」

  周坦:「許是我死人見多了,沒當回事兒,下一回我一定記住提前說。」

  謝妙容深吸幾口氣,又看了眼那只大老虎,這種大貓在謝妙容穿來之前的時代可是國家珍稀保護動物,謝妙容平時也只在動物園裡看到過,這會兒見到了跟個小牛一樣栽倒在血泊裡的老虎,她不由得多看了它幾眼。不過,等到謝妙容看到那兩隻沒有倖免於難的小老虎,又覺得它們很可憐。但是,她再一想那個被三隻虎吃掉的人,也覺得這三隻吃人的老虎罪有應得了。

  就在她在看那幾隻珍稀動物時,周坦已經接過了阿蟲遞上去的療傷止血的藥,替那個他從老虎窩裡救下的孩子上藥包紮,最後又掰開他嘴.巴,往他嘴裡塞了顆丸藥。

  在一邊看著周坦給那小男孩包紮治傷的賀牛說:「這個小娃兒就是龍溪寨的人,你們看他左耳下有一處刺青,是一條帶腳的小龍,說明這個小娃兒是個小郎君,還屬於龍溪寨。這龍溪寨有十八洞,就不知道和個小娃兒是哪一洞的人。」

  「十八洞?這龍溪寨有這麼多人?」謝妙容問。

  賀牛:「這龍溪山綿延一百多裡,其中有十八洞,每個洞就相當於我們漢人的一個村落,他們都是部眾聚居,十八個村落圍繞在龍溪寨周圍。龍溪寨就在龍溪山的主峰龍溪嶺上,那裡有一個十八洞選出來的首領做寨主,裁決龍溪山十八洞的大事。」

  「那這十八洞的土人大概有多少人?」謝妙容繼續問。

  「大概有近兩萬人,龍溪寨的人要多些。」賀牛繼續答。

  謝妙容又指著那小男孩問賀牛:「那你說一說,這個小郎君怎麼會在虎窩裡?」

  賀牛搖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最有可能的就是這個小東西是被老虎咬了拖到洞裡來的。之前那個被吭吃了的人已經填飽了老虎的肚子,所以他倖免於難,我想他是因為害怕而暈過去了,躲過了一劫。」

  老實說,謝妙容不管是前世也好,還是這一世也好,都沒有見過被吃的人,就是聽說也是僅限於電影電視裡面。這會兒賀牛跟她說起這老虎吃人的話,她才驚覺此行的確是有危險的。還沒有遭遇到這裡的龍溪土人,就先遭遇了一回老虎吃人,看來他們說的龍溪這裡常有財狼虎豹出沒是真的,絕非空穴來音。

  「賀牛,龍溪山這裡有很多老虎嗎?」阿豆提出了謝妙容也關心的問題。

  「是啊,這裡山高林密,人煙稀少,林子裡不但有虎,還有熊,以及蛇。這裡的野獸極多,所以龍溪土人靠山吃山,差不多都是打獵為生。我看這個被救的小郎君,還有先前被吃的人說不定就是打獵的,但是他們有點兒差勁,沒打到獵物不說,還倒楣催的被老虎給抓來了,其中有個人還被吃了。」

  「我看等這個小郎君醒過來了,你問上一問,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謝妙容接著賀牛的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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