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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食之家》第204章
第204章 20.4

  「阿父,不如我帶領府中的死士去龍溪尋找三弟,即便尋到的是屍首,帶回來也可以為他做個喪事。反正我辭官在家,正好可以做這件事。」似乎是想到了父親為何疑惑,蕭倫突然說道。

  「不行!」幾乎是異口同聲,孔氏和廬陵長公主急急開口反對。

  接著廬陵長公主意識到了什麼,立即閉口垂下頭去,她不敢看謝妙容。雖然他覺得丈夫顧及兄弟情義,提出去尋找出事的三弟,若是他真得遭遇了不幸,找到了他的屍首將他帶回來,那是一件好事,但是晉陵的山中如此兇險,她自然是不想丈夫為了尋找三弟去冒險。要是她丈夫去了,也出了事兒,那她還有兩個年幼的孩子怎麼辦。她情急之下出言反對,話出口後才覺得這種話說出來有點兒冒失,有點兒對不起三弟妹,所以趕忙住了口。

  可她的婆婆孔氏卻不會住口,她是這麼說的:「二郎,你想要尋找三郎的心是對的,但是這種事情豈能讓你親自去以身犯險。我和你阿父如今就只剩下你一個兒子了,要是你再去出個事,我和你阿父怕是不能活了。再說了,你還有妻兒,你也還有一家人。故而,你不許去!要去也是別的人去!」

  蕭咸聽了孔氏說的話,就問:「娘子,你的意思是派人去找三郎,且不說他還活著,就算是真得遭到了不幸,將他的屍首帶回來,也能為他做個喪事是不是?要是這麼的話,我們蕭家就要晚些才能去徐州了。」

  孔氏本來就不是很想去徐州,先前是因為蕭鹹說得形勢好象挺緊張才答應了舉家搬往徐州,這會兒二兒子出了事兒,她其實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希望二兒子沒死。並且就算是死了,也得要有個屍首也說得過去呀。

  「郎君說得對,我就是想為三郎在建康辦喪事,故而我同意二郎所說,派出府中護衛去龍溪尋找三郎。這些事情指望朝廷是指望不上了。」

  「既然如此,那麼就依娘子所言,那就在建康多等一段兒,只是二郎不去,該派何人去龍溪呢?」蕭鹹一邊說一邊皺起了眉。

  蕭府中武藝高強的護衛倒是有一些,但是此去龍溪,要是沒有可信的人帶隊前往,恐怕效果就不是那麼好,也許這些護衛也會怕死,去隨便看一看就回來。除非許下重金,他們就會盡力。但是,蕭咸依然想要找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去龍溪山。他掃視著堂下站著的諸位蕭家的郎君,突然發現儘管已經有成年的成家的,但是很顯然,他們完全比不上長子蕭倫。蕭倫好歹在軍營中呆過,也有一身武藝,可是其他的幾個已經成年的郎君,比如四郎蕭業,還有五郎蕭嵩,都不習武,顯然這種危險的事情他們是幹不了的。而唯一的一個習武的郎君,蕭家八郎蕭奕只有十二歲,又太小,不堪重任。

  在蕭鹹的心中,還是想派一位蕭家郎君帶隊前往去尋找次子蕭弘的。不管怎麼樣,就算找到屍首也可以讓人入土為安。這是他和孔氏兩夫妻唯一能為兒子做的事情了。

  一室沉默中,突然謝妙容開了口:「阿姑,阿舅,我願意帶人去龍溪尋找三郎。」

  「你?」蕭咸和孔氏聞言一齊看向了謝妙容,兩人面上儘管有欣慰之色,但是很顯然眼中卻有懷疑。

  蕭鹹先就說話了:「十五娘,你不過是一介女流,那龍溪山是何等險惡,你去了恐怕有去無回。你這心意我們領了,我看這事情你還是不要摻和了。」

  「阿舅,我自小練劍,也有好多年了,我師傅乃是公孫舞,相信你們也知道她。她傳授我的劍術,足以自保。再說了,我心裡也想要知道三郎的生死,到底他是生是死,我要是鬧不明白,恐怕這一輩子都無法釋懷。故而,請把去龍溪山尋找三郎一事交給我,另外我們謝家也有高手可以助我一臂之力,我可以讓我阿父給我派兩個得力的人同行。除此之外再派上十來個蕭府的武藝高強的護衛,我們一行人扮作走入山中去販賣鹽糖等雜貨的商人,尋找三郎……」

  只能說謝妙容穿越之前看過不少探險者深入深山探險的片子,一下子就把她看到過的那些探險者如何深入深山跟少數名族打交道的橋段說出來了。她心裡十分迫切地想要知道丈夫的生死,就顧不得害怕,脫口而出說出了她的法子。

  還別說,謝妙容這麼一說,倒是一下子就讓蕭咸和孔氏在大感意外的同時,又覺得謝妙容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甚至可行性頗高。

  他們兩個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出來了讓謝妙容試一試的意思。

  於是只聽孔氏道:「既然媳婦有此打算又有此本事,那麼就,就勞煩你走一趟吧。」

  蕭鹹隨即也點了點頭。但是卻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其實在他看來,儘管謝妙容說得那樣好,讓他也產生了不如讓她試一試的想法,但是他還是覺得謝妙容這個媳婦去龍溪山找兒子,還是太危險了。萬一去了,出了事情的話,那麼次子夫妻可都折在龍溪山了。他有些於心不忍的,要是謝妙容是他的女兒的話,他一定不會讓她去的。但是,她只不過是兒媳,還不曾為蕭家生下子嗣,別人的女兒,他當然就不會那麼緊張了。他也曉得自己的這種想法有點兒自私,有點兒上不了檯面,他也有自知之明,就沒有再多言了。

  謝妙容聽婆婆這麼說了,就說:「那好,明日我就去做準備,準備好的話,儘快出發。」

  「那你早些回去歇著吧。明兒還有許多事情要辦呢。」孔氏揮一揮手,示意謝妙容可以回去了,這會兒她是溫言細語的,一改下午剛見謝妙容,聽她說了蕭弘的噩耗後,立即埋怨兒媳婦沒有給兒子懷上子嗣,最後鬧得不歡而散的冷淡語氣。

  謝妙容欠一欠身,卻步退下了。

  接著孔氏也讓屋子裡的人都散了,各自回去歇息,還有在沒有見到蕭弘的屍首前,誰都不許說他死了。

  眾人唯唯應諾。

  等到跟前沒人了,蕭咸才對孔氏說了一句:「三郎媳婦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了,她要是出了事,怎麼跟謝家交代?」

  孔氏不快地覷他一眼,說:「這也不是我們讓她去的,是她自己說要去的,就算她真出事了,謝家也怪不著我們。還有,你方才不是聽她說了,她說她要回謝家去調兩個能幹的人幫她,這麼一來,謝家人肯定曉得她要去做什麼吧?要是他們都攔不住她,出了事又能怪誰?」

  「你說,謝家會不會知道了,不讓她去。」蕭鹹又問。

  孔氏道:「要是真不讓她去的話,我們還有必要留著這個媳婦麼?其實三郎真要有事,她就根本沒必要再跟我們去徐州了。我見到她,就想起三郎,更覺傷心呢。」

  「哎……」蕭鹹唯有歎息。

  ——

  謝妙容要去龍溪山找蕭弘的消息,隨著當晚在上房院的家庭會議結束後,各人的離去,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蕭府。各房對於這件事情,看法不一。

  比如說,蕭倫和廬陵長公主回房後,說起此事,廬陵長公主就說謝妙容這是瘋了,她一定是想不開,趁著去尋找蕭弘,自尋短見。當著公公婆婆,她又不好勸她。而且她還質疑為何公婆也明知道謝妙容去龍溪山尋找蕭弘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但卻同意讓她去。

  蕭倫卻說謝妙容這個弟媳去龍溪山不一定就會出事,再說了她對蕭弘一往情深,要是不去一趟的話無法心安。而且,他還認為謝妙容一直以來做事情都比較靠譜,誰說她去龍溪山就會遇到危險,說不定此一去馬到功成呢。

  「什麼馬到功成,你們蕭家這是不把別人家的女兒當自家人看。雖然我也不贊成你去冒險,可是府裡就找不到其他帶隊的人了嗎,非得要謝十五娘一個女流之輩去?你想一想,三弟能夠生還的可能實在是太小,為何非得要一個活人去送死?」

  廬陵長公主有些話沒有明說,但是很顯然,她對公婆的決定相當不滿。

  「什麼叫活人去送死,我三弟和三弟妹他們是伉儷情深,我想,要是我像我三弟那樣,你一定不會來尋我!」蕭倫越說越生氣。

  「你……哼!」廬陵長公主一拂袖,轉身往內室裡去,她不能否認蕭倫的話,要是蕭倫也像蕭弘一樣在龍溪山出事,她一定不會去找他。這並不是對蕭倫沒感情,而是她覺得自己沒有那個本事,也沒有為一個男人發瘋到扔下兒女,扔下所有不顧一切的地步。

  蕭倫見跟廬陵長公主說不到一塊兒,便也拂袖掀簾子出去了,徑直去了書房。

  另一邊四郎蕭業和妻子宗姿言回房去說起此事,宗姿言和廬陵長公主的意思一樣,就是說謝妙容此舉太過冒險,就怕她出事。還說礙于公婆在跟前,她沒好勸她。

  蕭業則說恨自己是個文弱書生,沒有習武,否則他可以代替謝妙容去。

  宗姿言聽了,覷他一眼,涼颼颼道:「別說我不願意你去了,就是你阿母也不會讓你去,哎,人就是這樣,什麼事擱在別人身上就這不好那不好,擱到自己身上,就無話可說了。算了,明兒我還是過去見一見三嫂,勸一勸她,不用自己去,只要多給那些找三弟的人一些財帛,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我就不信那些人不盡力,你說呢?」

  「也好,你去勸勸三嫂也行,咱們總不能看著她往那不歸路上走,儘管這麼著有違二伯母之意,但是一條命啊,咱們也管不得那許多了。只是你過去說話要委婉些,跟前也不叫有人,別讓人把你勸三嫂的話傳出去,到時候惹得二伯母和二伯父不高興才好。」

  「我省得了,我會小心的。」

  兩夫妻說了這些話,便叫人進來服侍洗漱了歇下不提。

  而五郎蕭嵩和妻子張巧靈回去說起此事,兩人除了說謝妙容蠢笨以外,還操心起了謝妙容要是此一去出事了,她那龐大的嫁妝該如何處理?是不是會被收入蕭府公中,還是讓謝家人拿回去呢。張巧靈還說,要不要明日去提醒公婆,讓他們在謝妙容去龍溪山找蕭弘時,讓她寫下個什麼遺囑之類的東西,把她的嫁妝和財產列個單子,萬一她要是遭遇不測,也不至於讓謝家和蕭家為了她的嫁妝扯皮呀。

  蕭嵩道:「雖說你去我阿父和阿母跟前提這些有些不吉利,但是要不說出來,以後謝家和蕭家真會為三嫂的嫁妝扯皮。你明兒去向我阿母請安後留下來,稍微提一提吧,記住不要說得那麼明白……」

  「行了,我知道怎麼說話。」張巧靈白蕭嵩一眼,一拉他袖子,「走,我今日累了,你去給我搓一搓背……」

  蕭嵩和宗姿言的內室裡也修造了一間浴室,故而張巧靈這麼說。

  「又搓背?這不是奴婢該幹的活兒麼,你怎麼老找我?」蕭嵩相當不滿,他對於跟宗姿言洗鴛鴦浴比較沒興趣,每次都覺得跟下苦力一樣。

  「你去不去?」宗姿言一邊撅起了嘴,一邊上手就在蕭嵩的手臂上掐了一把。

  蕭嵩吃痛,鬼叫了一聲,只得苦哈哈的求饒,跟著宗姿言去浴室下苦力了。

  那邊廂,謝妙容回了屋,一進屋,阿蟲就跑上去急急地勸她:「娘子,那龍溪山,你千萬不要去啊,有那麼多人可以派,你為何要去冒險?這件事情太危險,奴婢實在是太過於擔心你……」

  「擔心我有去無回嗎?」謝妙容說出了阿蟲的擔心。

  阿蟲無奈點頭。

  「可是你明白我的心麼,這件事情我不想交到別人手上,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我就是覺得我跟三郎之間有一種極微小的感應。要是他活著,我能感應到他。下晌,我睡覺的時候做了一個夢,我夢見了三郎,他雖然渾身是血,躺在河邊,但是他的身體在動,他沒有死……」謝妙容一邊說一邊努力去回想那個夢。

  阿蟲看到主子那陷入夢中的表情,心裡卻無限悲傷,她想有一句俗語是怎麼說的:夢死得生,夢生得死。

  要是主子夢見的是郎君活著,那其實不該是意味著他已經死了嗎?

  這個話她真想說出來,但是想到說出來,就連主子那僅剩的微小的希望也破滅了,那樣多麼殘忍。所以她只得眼中含淚把那句話給硬生生的吞下了。

  可是她又想借此勸說謝妙容不要去。除了這個,她似乎沒有什麼可以說動主子不去龍溪山的理由。

  她正在猶豫呢,一邊的阿豆說話了:「娘子,奴婢支持您去,您要去的話,也帶上我一個吧。我想,我雖然不會舞刀弄劍,但我能吃苦,還能伺候您。另外,提起龍溪山,我阿父認識一家人是從龍溪那邊搬出來的,他們對龍溪當地應該挺熟的……」

  「哦,那你明兒去找你阿父,讓他去問這家人到底對龍溪當地的地形,還有當地的土人說的話熟不熟,要是他們都熟的話,就請他們一到兩人跟我們同行,叫他們做個嚮導。對了,告訴你阿父,他們要願意去,我願意重金相酬謝。」

  「娘子讓我去了?」阿豆高興地問,她聽到謝妙容說的「跟我們同行」的話,當然明白了主子的意思。

  「阿豆,你這是存心添亂是不是?」阿蟲一聽,立馬狠狠地瞪了阿豆一眼,大聲責怪她。

  阿豆向著阿蟲吐了吐舌.頭,說:「娘子和郎君心有靈犀,娘子說郎君還活著就是還活著,我要陪著娘子去找三公子,你就在家好好守著屋子就行了。」

  阿蟲無語,待要重新組織語言再勸說主子幾句,謝妙容已經抬手阻止了阿蟲再說話,道:「好了,阿蟲,別說了,我心意已決。你們幫我收拾些裡面的換洗衣物,另外再準備些丸藥和易於攜帶的藥材,比如止血,解毒,防止蚊蟲叮咬,還有退熱之類的藥。我要歇息了,明日要回謝家跟我阿父商量此事。」

  「是,娘子。」阿豆當先雀躍著答應了,阿蟲沒辦法,隨後也跟著答應了。

  謝妙容等著兩個奴婢退下了,洗漱了躺在床上,把去龍溪山找尋蕭弘的步驟細細地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心裡有了譜,她才安心了些,沉沉睡去。

  第二日,謝妙容一早起來,坐了牛車回了娘家,直接去找其父謝莊。

  謝莊見到女兒又回來了,感覺非常奇怪,還沒等謝妙容開口說話呢,他就問:「十五娘,你昨日回去後,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所以今日來找為父?」

  謝妙容:「阿父,倒是真有事兒,不過也不是什麼難事。女兒今日來,是想向阿父借兩個人。」

  「借人?是誰?」

  「就是阿石和周坦。」

  「借他們?你這是要去做什麼?」

  阿石和周坦都是謝府裡面,謝莊可以倚靠的高手,這兩個人功夫了得,有他們在,基本上可以保護主子的安全無虞。謝莊一聽女兒要借這兩個人,便懷疑女兒要去做什麼難度不小的事情。所以他問謝妙容的時候神情比較緊張。

  「阿父,昨日回府後,我公婆說起即便要為三郎辦喪事,也不能沒有他……他的屍首。所以我打算帶人去龍溪山找他。」

  「什麼?十五娘,你知不知道龍溪山十分險惡,不說地形,就是那些當地的土人也絕非善類。蕭三郎帶著那麼多的禁軍精銳士卒前去龍溪,都遭遇了伏擊,死傷了那麼多人,你一介女流,就算帶了阿石和周坦去,又豈能無虞?我不同意你去龍溪!」

  謝莊口氣堅決得反對謝妙容去龍溪山尋找蕭弘。

  「阿父,你聽我說,其實,我昨日回府後冷靜下來想了一想,我覺得三郎或者並沒有死,我後來也夢到了他。不知道您相不相信,心有靈犀這樣的話。反正對我來說,我是相信的。據昨日那生還的禁軍兵士說,三郎是中箭落水了,但是落水以後到底是生是死,他並沒有看到。要是僅僅憑藉這個就說三郎死了,這也太武斷了。況且三郎也是經歷過戰場生死考驗的人,他遠比一般人在求生意志上更為強大。而且,退一萬步說,他,他就算是真遭遇了不測,我作為他的妻子,也想找到他,讓他入土為安。否則,我這一世心中難安……」

  謝莊靜靜地聽著女兒的話,看著女兒說著說著眼中又蓄滿了淚。

  他的心抽抽地疼,對於女兒遭遇了這樣的打擊他又何嘗不感到萬分難過呢,他是多麼希望自己的小女兒能跟蕭三郎白頭到老。這之前,他的兩個女兒,長女謝伯媛還有次女謝繡姬婚姻不順,他這個做父親的可是沒少操心。他最看重的小女兒嫁了蕭三郎那麼一個出色的郎君,他的心裡是非常高興的。但如今,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他覺得老天爺真是不公,為何要這樣對待她的女兒。明明他的女兒人品好,相貌好,出身好,又聰明能幹,又憐貧惜弱,這樣的人,老天爺為什麼要讓她的丈夫遭遇不測。他跟女兒才成親不到一年啊,甚至兩個人都沒有子嗣。女兒年紀輕輕就要面臨失去丈夫,成為寡.婦的局面。也許,這一切都因為他這個父親為官這些年,也間接做了什麼不善的事情,所以老天爺要懲罰他的女兒?

  他聽了女兒的話後,仍然是不太相信蕭弘還活著。只是,女兒這樣執著,他又能說什麼呢?他雖然心疼她,雖然擔心她,但是他也理解她。

  試想,要是自己處在她那個位置,也會執著不放棄尋找愛人。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要是就那麼不明不白地放任丈夫在龍溪山失蹤,也許蕭弘真得受傷了沒有死,可是沒有人去救援,他就會真得失去一線生機。而要是蕭弘真死了,放任不管,也會讓他的屍首被財狼野獸所吃,被蟲子啃咬,這樣不是對死者的褻瀆嗎?

  作為他的親人,無論哪一種情況,都會不忍心看到。

  他覺得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女兒的決定也是正確的,是有良心的。他儘管一開始出於擔心女兒安危的目的反對,但是聽女兒說了後面的話後,他又覺得應該支持女兒。人活在世上,到底還是要講感情,講良心的。

  「哎,好吧,既然你心意已決,那麼,我就借阿石和周坦給你,讓他們陪你去龍溪山尋找蕭三郎。只是,你得跟我說一說,你都有什麼好主意找到蕭三郎,還有,你為了找到蕭三郎都做了些什麼準備。你說給為父聽一聽,為父才能安心。而且要是為父聽到不足之處,也可以給你出些主意。一切都求務必妥帖,務必安全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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