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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食之家》第140章
  第140章 .

  「好!」來客們發出了轟然叫好聲。

  廬陵長公主謙虛地笑一笑,隨即站起來說:「上巳節的曲水流暢正式開始,大家都到水邊來,一起祓禊,宴迎,作詩。誰的詩句做得好,我有小彩頭相送。」

  如此說著,拍一拍手,讓婢女端著一物上來,大家一看託盤上,原來是一個碧綠通透的翠玉透雕螭龍香爐。此香爐雕工精湛,用料講究,一看就是宮中禦.用之物。

  其實來到蕭府參加上巳節曲水流觴的眾人大多數都是富貴之人,也並不見得多稀罕這翠玉香爐,只不過在這樣的節日裡能得到一個彩頭,還是宮中禦.用之物,無論如何也算是個好彩頭。

  況且得到這翠玉香爐,一定程度上也是證明了本人有才學,在這樣權貴聚集的場合,無疑於是一種對自己還有家族名聲的宣傳,那些有點兒墨水在肚子裡的人都是暗中躍躍欲試,想得到這個好彩頭,提高自己還有家族的名聲。

  至於那些肚子裡沒墨水的當然是瞧個熱鬧,湊趣兒。

  謝妙容一聽廬陵公主的這個提議就開始在心裡嘀咕,自己到底要不要這個彩頭呢?

  看著那麼晶瑩剔透,雕刻精美的玉香爐,她又眼饞了。

  在廬陵長公主的倡議下,大家都紛紛到小溪兩岸就坐,早有婢女在小溪兩岸鋪好了席子,擺放好了食案,在案上有些果品食物,另外擺放了紙筆墨宴。

  在小溪的西岸坐得全部是郎君,在小溪的東岸坐得則全部是女郎,有婢女在小溪上頭將一個盛滿美酒的木制雙耳酒杯放在緩緩流淌的小溪裡,讓那溪水帶著浮在上頭的酒杯順著曲曲折折的溪流順流漂下。要是那酒杯漂到了哪裡停下來,就由正對著那只酒杯的坐在溪邊的來客將那酒杯從水裡撈起來,然後喝了杯中酒,再賦詩一首,要是做不出詩的可以吟前人做的詩,要是連前人的詩都吟不出來的話,就罰酒一杯。

  在廬陵公主一聲「開始」後,在小溪上游的兩個婢女就開始拿出一隻雙耳木質酒杯斟上半杯酒放到溪水裡。

  在小溪兩岸的女郎和郎君們都饒有興致地伸長脖子看那酒杯會在誰人面前停下來。

  「哦,該蕭三郎,蕭三郎來第一個!」

  在眾人的嚷嚷聲中,那在溪流中漂浮的蕩蕩悠悠的酒杯竟然停在了蕭弘跟前,這下子不但是衛琴蓮,阮明月,就連謝妙容也極感興趣地看向蕭弘,看他能做什麼詩出來。

  按照謝妙容對蕭弘的瞭解,這個人好像是喜歡刀劍勝過詩文,要是從謝妙容三歲開始第一次見到蕭弘為止,到現在至少有九年了,她從來沒有聽他文縐縐的吟過詩。所以,謝妙容猜測,蕭弘估計是吟不出什麼詩句的,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罰酒一杯。

  只見蕭弘在眾人的嚷嚷聲中笑著站起來,走到溪邊,一彎腰,將那停在他面前的雙耳木酒杯拿起來,然後環視周圍的人一眼,再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眾人見他飲了酒,便都起哄,讓他快些賦詩一首。

  蕭弘朗聲道:「諸位稍等。」

  隨即走回自己的座位跟前,重新坐下後,拿起自己案上的筆來,有專門服侍來客筆墨的婢女上來替他磨墨,等婢女的墨磨好,他已經想好,拿筆蘸了墨,提筆在面前的展開的紙上寫起來。

  其餘的人都靜靜地喝茶或者飲酒,又或者吃東西,等著蕭弘的詩寫完。

  一刻鐘後,他終於寫完了,將手裡的筆放下後,他又看了一遍,就拿著那張寫滿了詩句的紙站起來,對小溪邊坐著的來客說:「我把拙作給你們念一念吧,權當助興。」

  「快念,蕭三郎,我袁八郎簡直迫不及待要聽你寫的詩了!」袁鑫在一邊大喊。

  蕭弘望著袁鑫一笑,隨即念起來:「對酒歌,太平時,吏不呼門。王者賢且明,宰相股肱皆忠良。鹹禮讓,民無所爭訟。三年耕有九年儲,倉谷滿盈。斑白不負載。雨澤如此,百谷用成。卻走馬,以糞其土田。爵公侯伯子男,鹹愛其民,以黜陟幽明。子養有若父與兄。犯禮法,輕重隨其刑。路無拾遺之私。囹圄空虛,冬節不斷。人耄耋,皆得以壽終。恩德廣及草木昆蟲。」

  他徐徐念完,頗有丈夫鏗鏘之氣,一時之間底下鴉雀無聲。

  過了好一會兒,袁鑫頭一個蹦起來,啪啪拍巴掌,讚揚道:「蕭三郎,你做的這詩真不錯,若有一天你為宰相,實為景國百姓的福氣,大家說是與不是!」

  「甚是,看來蕭三郎這一次要奪得長公主的彩頭了。哈哈,這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有人接話道,謝妙容看過去,見是自家的侄子謝慶。

  搖搖頭,謝妙容重又看向蕭弘,覺得今天的他跟往常她認識的他大不相同,她竟然不知道蕭弘有這樣的理想和報復,他的期望是政治清明,百姓富足,這是宰相的胸懷還是王者的胸懷呢,又或者是每一個有志士族郎君的理想呢?

  蕭弘又說:「我這叫抛磚引玉,肯定有比我做得更好的,大家等著看吧。」

  說完,他重又坐下,廬陵長公主就吩咐小溪上游的婢女又斟酒,將又一起只雙耳木酒杯放到水裡,順水而下。

  這第二次酒杯停到了衛琴蓮跟前,只見她大方地站了起來,去把那酒杯從水裡撈起來,也是端起來一飲而盡。許是她不常喝酒,一杯酒下去,雪白的臉上浮上了一抹嫣紅,但她卻不以為意,而是帶些興奮地說:「那我就給大家吟一首我喜歡的前人做的詩吧。」

  謝妙容在一旁湊趣:「念啊,到底是什麼?」

  衛琴蓮抿唇一笑,念起來:「蒲生我池中,其葉何離離。傍能行仁義,莫若妾自知。眾口鑠黃金,使君生別離。念君去我時,獨愁常苦悲。想見君顏色,感結傷心脾。念君常苦悲,夜夜不能寐。莫以豪賢故,棄捐素所愛?莫以魚肉賤,棄捐蔥與薤?莫以麻枲賤,棄捐菅與蒯?出亦複何苦,入亦複何愁。邊地多悲風,樹木何修修!從君致獨樂,延年壽千秋。」

  她先是微微帶笑念著,可是念著念著,笑容就淡下去,面上現出悲傷的神色,眼睛也往蕭弘那邊看過去。

  坐在她旁邊的謝妙容敏銳地感到了她念出的詩句似有所指,她的神情配合著她念的這詩句,讓聽者無法不動容,無法不感動。

  故而在她念完後,好多人都沉浸在這詩句帶給人的悲傷之中,一些淚點低的女郎甚至還紅了眼圈兒,流下了眼淚。

  良久,眾人才齊聲贊好,說衛琴蓮儘管不是自己做的詩,可同樣令人感觸頗深。

  衛琴蓮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向蕭弘投去了留戀的一瞥,這才收回視線,重新坐下。

  謝妙容順著衛琴蓮的視線看過去,見到蕭弘垂下眼眸,跟塊木頭一樣,一動不動,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于此同時看向蕭弘的還有阮明月,剛才衛琴蓮念詩時,她可是看到了衛琴蓮的那首詩完全是朝著蕭弘念的,在大庭廣眾之下以詩傳情,這衛琴蓮真是不要臉。她還特意觀察了蕭弘在聽到衛琴蓮的詩的時候的表情,一開始是微微有些動容,後面則是低下了頭去,把.玩著手裡的茶盅,直到衛琴蓮念完詩。

  「這狐狸精……」阮明月低聲咬牙切齒道。

  坐在她身邊的謝柔華聽到了,意味難明的笑了笑,低聲說:「但願一會兒那酒杯漂到你跟前來,如此一來,你也可以對著那蕭三郎吟詩一首了,若是你吟的詩比那衛八娘動聽,指不定蕭三郎也會對你動心呢?」

  「你這是譏諷我對不對?你也曉得我對那詩文什麼的一概沒有興趣,又哪裡能吟出動人的詩篇。」阮明月沒好氣地說。

  「哦,要是這樣,你就應該怪廬陵長公主了,誰叫她要讓人作詩得彩頭的,要是比個別的什麼不定你能拿出手。不過,十二娘,你到底哪樣能拿出手呢?」

  「……」這話倒是把阮明月給問住了,似乎她除了會買東西,別的也沒有什麼可以拿出手的了,特別是那些詩文琴曲之類的。

  早知道阮明月會跟個呆頭鵝一樣被自己問住,謝柔華調轉視線去拿起桌上的一顆蜜棗放入嘴中,慢慢吃起來。她想,她的這個好友也就容貌豔麗點兒,其她一無是處啊。似乎除了能夠以色侍人,別的還真拿不出手。可是,碰到一些冷淡的人,就連這個也談不上優點。而坐在小溪對岸的蕭弘很明顯就是一個冷淡的人,看來,這一次,阮十二娘是要踢到鐵板了。

  阮明月被謝柔華問住後,似乎也想到了她自己到底有什麼可以依仗鬥過那衛琴蓮的,說不得,她為了蕭弘,也要冒險賭一把了……

  此時在小溪上游,負責斟酒將木質雙耳酒杯放到水中的婢女又依照廬陵長公主的吩咐,開始放盛了半杯酒的酒杯到水中,曲水流觴的活動繼續。

  接下來的一個多時辰,先後有十多個郎君和女郎撈起漂到自己跟前的酒杯飲酒作詩吟詩。當然也不是人人都可以作詩吟詩的,也有人罰酒的。阮明月就是那不能作詩吟詩的之一,沒辦法,她只能罰酒一杯,喝了酒懨懨地回到自己座位上去。

  她對謝柔華說:「今日這個曲水流觴沒勁兒透了。」

  引得謝柔華「呵呵呵」好一陣笑,打趣她:「記得以後多讀幾遍詩經,好歹記住幾首充門面。誰知道你竟是連我也不如,好歹我還記住了幾首詩經裡面的詩篇,充門面足夠了。可惜了那酒杯也不漂到我跟前來,不然,也讓我露露臉。」

  「你還露臉做什麼,我九哥那樣俊美的郎君都是你的了,還用得著吸引別的郎君麼?」

  「也是,我竟忘了九郎是我的了,許是才成親,還沒有習慣原來自己是有主的人了。」

  「……」

  兩人說話間,又有兩三人喝酒作詩。

  看看日頭,已經快到午時了,廬陵長公主便說舉行最後一次曲水流觴,然後就請大家移步到園中搭好的帷幕中去飲宴,吃完飯後,大家可在園中自由活動,也可以回家。

  上游的婢女將盛了美酒的木質雙耳酒杯放到溪水中,大家的視線都隨著那酒杯漂流,看這酒杯漂到何人那裡。等這人作詩或者吟詩後,這一次的曲水流觴活動就圓滿結束了,然後就可以評選出這一次是誰的詩第一,可以奪得廬陵長公主拿出來的作為彩頭的透雕螭龍翠玉香爐了。

  謝妙容兩眼也緊緊盯著那順流而下的雙耳木杯,祈禱能漂到她面前來,這一次的曲水流觴活動,先後有十多人喝酒吟詩,連她的好朋友衛琴蓮還有她看不慣的阮明月都撈起了漂到面前的酒杯,儘管阮明月後來一首詩都沒吟,浪費了個奪得彩頭的機會。

  不管怎麼說,那翠玉螭龍香爐還是挺吸引她的。她當然想試一試,跟人比一比。

  在作詩吟詩上頭,她簡直算是開了外掛的,廬陵長公主的彩頭不要白不要。她有一首李白的關於酒的詩,保證一「做」出來,定然把他們都給狠狠地震一把,她有這信心。只可惜那酒杯偏不漂到她這開掛者的身邊來,真是,恨死它了!

  這會兒,那酒杯漂啊漂啊,近了,又近了,過來了,過來了……

  謝妙容的手在案幾下對它勾動小拇指,心裡念:過來呀,過來呀,過來,我保證對你好,保證不咬你……

  木質雙耳酒杯好像聽到了謝妙容的「召喚」,在水裡旋了個圈兒,一下子就轉到了謝妙容面前的那個內凹的草窠裡。

  「哈哈,十五娘,該你做這最後一個作詩的人,快,快,給我們來一首好的,讓我們感歎一下神童的名實相符!」衛琴蓮見狀拍著手笑起來道。

  「去你的,有你這麼誇我的,要是做不出來,那我就是名實不相符了。」謝妙容笑嘻嘻的瞪了衛琴蓮一眼,這才站起來,往小溪邊去。

  她今天應景穿了一身嫩綠色的春裳,梳了個三環髻,頭上和耳邊是式樣簡單的玉釵和玉耳環,看起來青春可人。

  彎下腰去把那個雙耳木杯撈起來,謝妙容爽快地一仰脖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對眾人說:「今日是上巳日,這麼好的天氣,大家人也這麼好,那我也湊個趣,做首詩念一念,班門弄斧,大家不要笑話我。」

  對面的袁鑫第一個喊起來:「快去做,謝十五娘要不做詩,這一次的上巳日曲水流觴,誰奪了彩頭我也不服!」

  此言一出,有取笑的,有贊同的,廬陵長公主頗有興致地看向謝妙容道:「有人對十五娘期望如此之高,你就快些做出來,讓我們開開眼唄!」

  「公主稍等,我這就去做來。」謝妙容一欠身道。

  重新走回去到自己的座位旁,謝妙容坐下去,拿起筆,蘸了蘸婢女早磨好的墨,開始在紙上寫起來,一邊寫一邊在心中默念:「李詩仙,今日我就借你的大作一用,那個,你不要怪我抄襲哈……」

  這會兒李白還沒出生呢,想要怪她也怪不著。興許若干年後,有幸看到謝妙容的詩,會覺得似曾相識,說不定啟發他的靈感做出更好的來呢?

  謝妙容筆走龍蛇,一支筆在紙上刷刷地寫,讓在溪邊靜靜坐著的眾人只有一個感覺,這位謝家十五娘文思如泉湧,不知道會寫出什麼樣的好詩呢,大家的興趣都被高高地吊起來了。

  不到一刻鐘,謝妙容就寫完了,放下筆,她拿起那張寫滿了詩句的紙,先是看了看眾人,然後才清了清嗓子說:「這首詩的名字就叫做‘將進酒’,我開始念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好!太好了!不得了,謝十五娘,你這詩只有仙人能做出來,我等凡夫俗子哪能做出如此詩句!」謝妙容只念出來頭兩句,對面的袁鑫就一臉激動地蹦起來,興奮地大聲喊。

  他這興奮喊出來的話代表了在場聽到了謝妙容的詩的很多人的心聲,激動的人不少。

  袁鑫這麼一喊,許多人都紛紛贊同。

  一直低著頭握著手中茶盅聽謝妙容念詩的蕭弘也猛然抬起了頭,看向謝妙容,好像發現了桃花源一樣。他臉上有驚愕的表情,似乎不太敢相信他認識的謝妙容竟然有這樣的文思,這樣的才華。

  謝妙容不是一直都胖乎乎,一直都那樣古靈精怪,一直喜歡做買賣,一直愛錢嗎?

  要說謝妙容是個聰明的買賣人,蕭弘相信,可要說謝妙容還有這樣的文采,他根本不相信。

  就憑藉謝妙容剛念出來的兩句詩,蕭弘已經認為她足可以奪得這一次他嫂子廬陵長公主拿出來的彩頭了。在這之前,他一直認為自己做的詩是這一次來參加曲水流觴活動的人裡最好的。

  雖然他並不在乎那翠玉螭龍香爐,可他卻認為得到彩頭的同時也代表他得到了更佳的名聲。物雖有價,可名無價。一直以來,他都被人看成喜歡舞刀弄劍的武夫,從來沒有人認可他的文采。這一次,他要是奪得了長公主的彩頭,就是間接為自己正名了,甚至是為蕭家正名,蕭家的子弟並不是只有武功可以拿得出手,在文化上同樣也拿得出手。

  可是誰曾想,在他意料中百分之百會得到的彩頭竟然在最後關頭易主了,這實在是有煮熟的鴨子飛了的感覺。

  不過,他雖然驚愕,但卻不妒忌。相反,他非常想知道謝妙容念出這語驚四座的兩句詩後,後面還會有什麼讓人震驚的詩句。

  還不等他做出這樣的提議,廬陵長公主已經從小溪邊的木臺上往下走,她直接往謝妙容跟前走過去,她的臉上同樣有激動的神色。她快步走到謝妙容跟前,先是用欣賞的眼光上下打量了謝妙容一眼,接著道:「好,非常好,謝十五娘,沒想到今日在我主持的蕭家上巳節曲水流觴宴上竟然會得如此的佳句名篇,令我也倍覺欣喜,來,給我看看詩稿,我迫不及待想知道這首將進酒後面都寫了些什麼?」

  如此說著,廬陵長公主已經向著謝妙容伸出手去。

  謝妙容早就想到過她念出來李白的《將進酒》後,眼前的這些人肯定會相當吃驚,但是她沒想到他們的反應比她預想的還要大。此刻她的心是忐忑的,臉上也露出非常不好意思的表情。讓盯著她看的眾人以為她謙虛羞澀,對她的好感就又多了幾分。

  「快給長公主看看吧。」挨著她坐的衛琴蓮輕聲提醒她,以為她面對這轟動的場面傻掉了。

  謝妙容回過神來,趕忙將手中的詩稿遞給面前站著的廬陵長公主。

  廬陵長公主含笑接過去,迅速地看著上面的詩句,她越往後看,臉上的驚訝和激動之色越重。等她看完了,她霍然轉身,走向溪邊的木台,只見她登上木台,對著眾人大聲道:「今日就由我替謝十五娘將後面的詩句念完吧,實在是此詩字字珠璣,令人讀之心緒激動,盪氣迴腸!」

  「好!好!好!」眾人大聲回應道。

  廬陵長公主便接著謝妙容念完的那兩句後面念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

  等到廬陵長公主將此詩句豪邁地念完,眾人猶在心情激蕩,熱血沸騰之中,好一會兒才明白詩已經讀完。

  又是袁鑫先高叫一聲:「好!」

  接著就是此起彼伏的叫好聲,拍掌聲。

  現場沸騰了,眾人的情緒很高,有不少人還在念著其中令他們激動或者感動的詩句。甚至有人要求廬陵長公主見她手中的詩稿給他們拿去抄一下,認為這樣的名篇,他們要拿回去反復誦讀,並且裝裱掛起來欣賞。

  廬陵長公主說:「這詩稿就由我讓婢女多抄些,今日來的人可以一人發一份兒,否則一會兒你拿去抄,一會兒他拿去抄,弄髒了,弄破了就不美了。」

  聽公主這樣說了,大家也認為這樣做好些。

  廬陵長公主接著笑著問:「你們說,這首謝十五娘做的詩,是不是當之無愧地拔得頭籌,是這一次上巳節曲水流暢宴上最好的詩篇?」

  「當然是!謝十五娘才華驚人,莫說是這一次上巳節做的最好的詩,就算跟當世的大儒和名士相比,她的詩也絲毫不比他們差,甚至比他們還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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