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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食之家》第141章
  第141章 .

  「既然如此,那我就將謝十五娘做的這首《將進酒》評為第一,你們沒有意見吧?」廬陵長公主揚著手裡的詩稿道。

  「沒有,沒有,謝十五娘實至名歸,要是不評她為第一,我們還不依呢!」有人在底下大聲道。

  隨即便是一大片的附和聲和笑聲。

  廬陵長公主隨即將手中的詩稿交給旁邊伺候筆墨通文的婢女,讓她拿下去抄寫數十張出來,一會兒好分發給今日來蕭府參加上巳節曲水流觴宴的來客們。

  等到婢女們捧著詩稿下去,她就點手叫謝妙容到木臺上來。

  謝妙容小臉緋紅,提著裙子走到廬陵長公主面前,廬陵長公主又誇讚了她幾句,接著親手把那翠玉螭龍香爐遞給了謝妙容。謝妙容接過香爐,先是謝了廬陵長公主,接著轉身走下木台,在眾人的讚揚和叫好聲中走了回去。

  等她走回去,她就把這個「彩頭」交給了同來伺候她的阿蟲,讓她放好。

  廬陵長公主則是請大家去坐席吃飯。

  眾人依言起來,往設宴的蕭府後園的帷幕裡去。

  謝妙容身邊此時除了衛琴蓮,還有許多仰慕她才華的建康城各士族之家受邀來蕭府參加上巳節曲水流觴宴的女郎們。粗粗一看,也有十多人,眾人圍著她,不時問她平日都看什麼書,又是怎麼學習的,怎麼會做出如此與眾不同,飄逸若仙,豪邁如俠的詩句。

  「呵呵,那個,我……我還不是看得和你們一樣的,至於怎麼學,也是又寫又背。」

  「謝十五娘太過謙了,哎,或者是我們到底資質不如謝十五娘,所以做不出這樣的名篇來。」

  謝妙容很想說她真不是謙虛,她的確是又寫又背了,只不過寫和背的是一千多年後的知識,她是穿越人士,自動開掛,嚴格起來是勝之不武啊。下不為例,下一次她絕不利用先天佔有不平等的資源去贏別人了,這一次實在沒忍住。

  陪在謝妙容身邊的衛琴蓮也是感歎,為何她這位古靈精怪會做買賣的朋友竟然能做出如此驚世駭俗的詩來。她本來以為這一次的曲水流觴宴應該是蕭弘的詩為第一的,誰想最後卻橫空殺出謝妙容這麼一匹大黑馬來,讓蕭弘的第一落了空。她覺得自己得不得第一都無所謂,只要蕭弘得第一她就很高興,但是謝妙容卻得了第一,這讓她在驚掉下巴的同時,心裡也有些酸酸的。她也為謝妙容高興,但卻不是由衷的。

  而在謝妙容等人身後不遠處走著的是阮明月和謝柔華。

  阮明月自始至終一直掛在嘴邊對謝柔華說的話是:「十五娘是你的親生妹妹麼?我怎麼覺得她壓根兒就不是你們謝家人。」

  「啊呸!說什麼呢,你這話什麼意思?是說我蠢呢,還是說我阿母對我阿父不忠?無論是哪一種,我都不接受。還有啊,要是不看在你是我小姑子,還跟我是這麼多年的朋友,我早給你一耳光了!」謝柔華氣呼呼地說。

  阮明月道:「你就算打死我也要這麼說,恐怕今日參加蕭府上巳節曲水流觴宴的絕大多數人,回家都得像我這麼跟家裡人說。實在是……該怎麼形容,你家十五妹真是,驚為天人。不是好看那種驚為天人,而是這裡……」

  她指一指自己的腦袋,補充一句:「太不一樣了。先前她弄了個木器店,你看看,給你們謝家賺多少錢啊,我聽我阿母說,你們家那個謝氏宜家木器店每年賺的錢,抵得上十個八個大莊園的產出,對了,最近幾年還在徐州揚州等地開起了分店,你說說,這得賺多少錢。木器店裡的那些傢俱的款式據說全部都是你十五妹畫出來的。每過兩年就有新款推出,引得士族之家的子弟們,甚至包括皇族都爭先搶購。你說,就這麼會做買賣的腦袋也不像是平常人家能生出來的女郎啊。要是不知道她還會做出這樣驚世駭俗的詩出來,我們都信了,謝尚書的女兒就是如此與眾不同,可你瞧瞧,今日她做的這詩,就算我這種不懂詩的人也覺得好得不得了,更別說別人了。這兩樣加起來一看,你說,我們還能信謝十五娘是你妹妹,是你阿母生的麼?若是你親妹妹,也是你阿母生的,為何她與你如此不同呢?」

  這話倒把謝柔華給問住了,愣了楞她忽然笑起來道:「也怪你們這些人詫異,有件事我還沒給你們說……」

  「是什麼事?」

  「就是……」謝柔華故意賣起了關子。

  阮明月心急,掐她一下子:「快說啊。」

  謝柔華吃疼,躲開,接著道:「好了,我說,我說,就是以前我十五妹讓人做出第一套高足傢俱後,我阿姊和阿母等人問過她是怎麼想出來的。她說,是有一日她做夢,夢到去了仙人府邸,讓看到了這些傢俱,她很感興趣,就記住了一些。所以,我推測,這一回她做的詩也是從仙人府邸看到的,不然,怎麼會仙氣沛然,不似凡人所做詩句呢?」

  「還別說,真有這可能。那這一次,你十五妹可是投機取巧了,把夢中看到的仙人的詩句寫出來奪得了第一,讓廬陵長公主把這一次上巳節曲水流觴的彩頭給了他。我就替蕭三郎抱不平,不然的話,這一次的第一應該是他得,彩頭也應該是他的。」

  「什麼叫該蕭三郎得?方才我也只不過是猜測我家十五妹是在夢中得的這詩,可誰又敢肯定她不是自己做出來的呢?你這心裡就偏著蕭三郎。不過,說起來,今日.你應該感謝我家十五妹,為你打敗了衛八娘,不然的話,今日第一是蕭三郎的,第二就該是衛八娘了。你說,蕭三郎眼裡要有了衛八娘,你不就是更得靠邊兒了嗎?」

  謝柔華的話說到了阮明月心裡,她只得點頭贊同:「也是,這麼說起來,我寧願你家十五妹得這個第一。如此以來,蕭三郎也被你家十五妹吸引過去了,對衛八娘的注意就少了。幸好,你家十五娘長得其貌不揚,否則就憑藉這一次的表現,蕭三郎恐怕也會惦記上她了。」

  「蕭三郎即便惦記又如何?我家十五妹把他當兄弟看,這說明什麼,沒瞧上他,跟他毫無男女之情。還有啊,我家十五娘說了,她要十七八才嫁。蕭三郎就算對她有意思,也等不了那麼久吧。所以,你就別把我家十五娘拖到你的對手裡面去了,現如今,真對你有威脅的就是衛八娘。她可等得,你等不得。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把蕭三郎給爭取過來吧。」

  「……」一說到如何爭取蕭弘,阮明月就沒折了,情緒也隨之低落下來,蔫了。

  謝柔華搖搖頭,挽著她去赴宴。

  曲水流觴的活動儘管是郎君和女郎們一起參加的,但是中午的宴席卻是男女分開的。

  應邀前來的女郎們在一處喝酒吃飯,郎君們則在另一處用午膳。

  蕭倫,蕭弘,袁鑫,還有其他跟他們關係處得好的郎君在一桌。袁鑫又忍不住提到了謝妙容做的那首《將進酒》,說如此佳句,可以佐酒,大家要多喝點兒。

  就有蕭倫笑著接話道:」我也有此感,真是曠世名篇,我真沒想到這樣一首詩竟然是謝家十五娘一個女流之輩可以做出來的。想必,要不了幾日,此詩一定傳遍建康,被萬人傳誦了吧。來,為此曠世名篇出於我們蕭家上巳節的曲水流觴宴而乾杯!」

  話畢,他率先舉起了酒杯,眾位男子也回應他的提議舉起了酒杯。一連喝了三杯後,大家才開始吃菜。

  袁鑫吃了幾口菜,忽然望著蕭弘皮笑肉不笑道:「蕭三郎,你實話對我們說,今日.你是不是很失意啊,竟然輸了……其實,要我說,要怪就怪那酒杯不聽話,要是最後那麼一下子不漂到謝十五娘跟前,那這一次你可是穩得第一了。真是憾事,憾事啊!」

  他這樣一說,在座的郎君們都去看蕭弘,看他什麼反應。

  沒想到蕭弘卻淡淡一笑說:「我提議,為謝十五娘做出如此曠世名篇再喝三杯!」

  說完,先給自己斟滿了酒,再將酒杯一起,看向眾人朗聲道:「來,都把酒給斟滿!」

  其他人見他豪氣干雲的樣子,不由得紛紛響應,也斟滿了酒,端起了酒杯,蕭弘就當先仰脖一飲而盡,其他人也跟著喝完杯中酒。蕭弘帶頭,眾位郎君又喝了三杯後,才放下酒杯。

  因為蕭倫和蕭弘兄弟的提議,大家一上來就連喝了六杯酒,有些酒量淺的已經有些醉意了,能喝的也已經上了臉。

  袁鑫酒量就小,這會兒已經有點兒暈乎乎的了,只聽他對蕭弘說:「你是實實在在認為謝十五娘做的詩好,還是借酒抒發不快的心情啊?哈哈哈哈!」

  蕭弘道:「我自然是認為謝十五娘做的詩好,而且想,以後有什麼風雅的聚會一定要請她。看來她是真人不露相,以前咱們聚會吟詩作賦,都沒有請過她,簡直喪失了許多讓她寫下名篇的機會。諸位,以後切莫忘記要得好詩句,可得請謝十五娘啊!」

  「對!蕭三郎不提,我們簡直忘記了。看來,得趕緊下帖子,不然,等過幾天她的才名傳揚出去,要請人恐怕是不容易了!」袁鑫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

  經蕭弘這麼一提醒,在座的許多郎君們都開始想他們府中接下來有些什麼宴請,有些什麼聚會,到時候可以請謝妙容賞光。

  吃完午膳,一些人回家,一些人留下來繼續遊園。

  另一邊的女客們也是這樣,一些人回去,另一些人留下。謝柔華畢竟是懷了身孕的人,她那新鮮勁兒一過,吃完午膳就覺得累了,死活不同意再陪著阮明月,自己由婢女陪著,跟謝妙容還有廬陵長公主等人打了招呼,先行一步,離開蕭府,坐了阮家的牛車回府了。

  阮明月見謝柔華走了,就去找另外相熟的女郎一起結伴遊玩。其實,這一年多來,她頻繁到蕭府來,對蕭府後花園的景色已經非常熟悉了,也不覺得有什麼好看的。她留在這裡唯一的原因是希望還可以碰到蕭弘。

  就算她常來蕭府,但是碰到蕭弘的時候卻不多,今天蕭弘出現了對她來說是個難得的機會。

  謝妙容呢,本來也想吃完飯就回去的,可是衛琴蓮卻拉著她逛園子,死活不讓她走。沒辦法,她只能也留下來陪衛琴蓮在蕭府的後花園逛。其實,衛琴蓮的目的應該跟阮明月一樣,也是希望可以再看到蕭弘。

  蕭家後花園的水景不錯,謝妙容就提議去坐船玩一會兒。衛琴蓮在園子裡逛了一會兒了,可也沒看見蕭弘,心裡有點兒煩,謝妙容一提議,她也答應了,想著去坐一會兒船,吹吹風,曬曬太陽,說不定心情能疏散點兒,就也答應了。

  兩人去池邊找到一個撐船的婢婦,上到一條小船上。

  蕭府的後花園一個頗大的水池邊有若干艘小船,遇到在後花園請客宴迎,就有蕭家的會撐船的婢婦在水邊候著,若是有客人想登船遊玩,便負責撐船,載著客人在水池裡還有園中蜿蜒的小河中賞景。

  謝妙容和阮明月坐的這艘小船加上撐船的婢婦一共只能載三人。她和阮明月兩人坐在小船前部,船尾站著撐船的婢婦。

  此時是下午,春陽燦爛,湖上春風拂過水面,吹皺一池春水。

  蕭府的這個大池子形狀狹長,活水從東北來,又從西北去,另有人工挖出的一條小河接通這個大池,形成一條圓環形的河道。一般在池中坐船遊玩的客人會要求在池中看會兒水景,就到那條環形的小河裡去。

  謝妙容也是這樣,吹了會兒春風,又曬了會兒春陽,她就讓婢婦將船劃到小河裡去。主要是蕭府的小河兩邊仿照野外的自然景觀,種植了許多蘆葦,小船從小河中穿行而過,兩岸蘆葦在風中發出嘩嘩聲,很有野趣。特別是每年蘆花開的時節,在小河裡坐船遊玩更覺景色迷.人。有時候還能見到野鴨子或者大雁在蘆葦叢中出入,每當這個時候,謝妙容就恨不得手中有一把弓箭可以射到一隻,再讓撐船的婢婦靠岸,把手中的獵物弄乾淨,整個野外燒烤……

  當然這是她內心裡的想法,還從來沒有對人說起過,怕說出來人家會嫌棄她是一個姑娘家,怎麼這樣頑皮,這樣嘴饞,如此作為實在不像是陳郡謝氏的女郎。

  衛琴蓮還從沒有坐船到蕭府後花園的這條人工挖成的小河裡來玩過。這會兒坐在船中間,等到小船一駛入小河中,見到兩岸綿密的蘆葦時,不由得也有了興致。

  小船在比人更高的蘆葦中穿行,陽光在那些蘆葦中跳躍,漏下點點光斑。

  不時有蘆葦葉拂過兩人的臉,讓衛琴蓮不時低頭發出笑聲。

  謝妙容站了起來,調皮地去扯那些蘆葦葉子,惹得划船的婢婦忙出聲提醒她,小心蘆葦葉子割傷她的手,又或者她不鬆手拽住蘆葦葉,小船卻在往前滑,她會被蘆葦扯下水去。

  「不要緊,我會小心的,我也不是第一次到這裡面來玩。」謝妙容對那婢婦笑道。

  「那奴婢劃慢點兒。」婢婦還是不放心地說。

  隨後只見她劃得更慢了,小船就在小河中蕩蕩悠悠地往前。

  謝妙容玩了一會兒,也坐了下去,閉著眼,跟衛琴蓮背靠背曬太陽。

  下午的春香曬得人昏昏欲睡。

  忽然前方傳來一個女子的驚聲尖叫:「啊,救命啊!」

  伴隨著這女子的尖叫的是撲通一聲落水聲。

  「出什麼事情了?」謝妙容猛然驚醒,靠在她後背的衛琴蓮也一下子醒了,衛琴蓮剛才也給春陽曬得要睡著了,這會兒聽見了聲音,同樣也是給嚇醒了。

  撐船的婢婦比較有經驗,她一聽就說:「一定是前面有人落水了!」

  「那趕緊劃過去救人!」謝妙容想都不想直接說。

  「好!兩位女郎坐好。」撐船的婢婦一邊答應,一邊連續將撐船的竹竿在水裡點了幾下,謝妙容和衛琴蓮兩人坐著的小船就如同離弦之箭一樣往前沖了過去。

  幾秒鐘之後,小船就到了那有人喊救命的地方,那是一片蘆葦比較密的河邊,水裡有一位年輕的女郎在撲騰,而在她旁邊是一艘空無一人的小船,在小船前面則是另有一艘小船,船上站著一起位年輕的郎君,抱著雙臂,唇角上翹,看著水裡撲騰呼救的女郎,似乎在看一場好戲。他的表情讓看到的人讀出「活該」兩個字,他的笑容明顯表露出幸災樂禍。

  這種場景讓不知情的人立刻就會火冒三丈,因為一個郎君竟然袖手旁觀一個女郎落水,他不但不施以援手,反而還在一邊看笑話。這種人到底是有多惡劣!

  剛剛看到這種場景的謝妙容一開始也是義憤填膺,但是等她看清楚了那個站在她旁邊的一條小船上抱臂笑著的人,還有那個在水裡撲騰的女郎時,她的氣莫名沒了,心中升起的除了疑惑還是疑惑。

  「阮十二娘……蕭三郎……」衛琴蓮見此情景也是嚇了一跳,忍不住念出了兩個人的名字。

  此時在水裡撲騰的年輕的女郎正是阮明月,她臉色發白,臉上的表情兼具驚駭和羞憤,她的口鼻裡已經灌了好幾口水,眼看著就要沉下水去。

  「你,去把她給撈上來!」蕭弘指了指站在謝妙容和衛琴蓮船上的婢婦大聲吩咐道。

  「是,三公子。」撐船的婢婦顯然認出了蕭弘,趕忙應答。

  接著便見她縱身躍入水中,幾下游到在水裡撲騰的阮明月身邊,將她托住,往阮明月身邊的那艘小船上送。

  撐船的婢婦在水下托著阮明月的身體,將她上半身舉起放到船上,最後再在底下將她的下半身托起放了上去,又推她一下,阮明月在船上翻滾一圈後,仰面躺在小船上連著吐出幾口水後,大口喘氣。

  此時蕭弘對那婢婦又說話了:「你上船,撐著這艘船,帶她回岸上去。」

  撐船的婢婦應了,隨即爬上船,拿起阮明月躺著的那條船上的竹竿在水裡一點,調轉船頭往小河的出口劃去。

  在小船中間躺著喘氣的阮明月凍得嘴唇發青,渾身哆嗦,她想起剛才的事情,忍不住羞憤欲絕。她費勁兒地雙手撐著船板抬起上半身,看著那個船頭抱臂戲謔看著她的蕭弘,雙眸裡全是怨恨……

  謝妙容等到阮明月躺著的那艘小船劃遠了,消失在遠處的蘆葦叢中,這才轉過頭來看向蕭弘問:「蕭三郎,怎麼回事,阮十二娘怎麼得罪你了,你竟然見死不救,難不成是想讓她被淹死?」

  衛琴蓮對於阮明月的慘樣倒是心中暗暗稱快。剛才的情景她看得清清楚楚,蕭弘對於阮明月的落水根本無動於衷,甚至他還站在一邊看笑話。對於謝妙容責問蕭弘是不是想讓阮明月被淹死,她倒是不認為蕭弘真想這麼做。她推測,這個阮明月一定是做了讓蕭弘討厭的事情,蕭弘才不管她,刻意讓她在水裡撲騰受罪。

  不過,到底那個厚臉皮的阮明月做了什麼樣的事情讓蕭弘這樣呢?她也很想知道是為什麼。故而,在謝妙容問了蕭弘後,她也看向蕭弘,想聽到他的答案。

  誰想蕭弘卻不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對謝妙容說:「你們兩個難道不關心怎麼回去嗎?現如今撐船的婢婦也被我叫去送阮十二娘上岸了?」

  謝妙容搓一搓鼻子,道:「這裡不是有個現成的船夫嗎?我為什麼要擔心?」

  「哈哈哈哈!」蕭弘仰頭大笑,笑完了,他放下雙臂,一彎腰伸手將自己船上划船的竹竿撈到手裡,再在水裡輕輕一點,那艘小船就靈巧地掉個頭,往下游劃去。

  「哎,蕭三郎,你還是男人嗎?竟然棄我們兩個嬌弱的女郎不顧?」謝妙容在他後面不爽地大聲喊。

  「你們想讓我送你們回去也行,謝十五娘,要是你再給我做一首詩,我就轉回來當船夫送你們回去。」遙遙的傳來蕭弘的說話聲。

  「又做詩?尼瑪……」謝妙容想罵人。

  不過,想一想,這唐詩三百首不是張嘴就來嗎?隨便一首對付下蕭弘不就結了。畢竟划船她可是不會呀,估計衛琴蓮也不會,何必不用眼前的蕭船夫,卻自己在河裡轉圈兒。

  「蕭三郎,我答應你,你給我停住!」謝妙容向著越劃越遠的蕭弘大聲喊。

  蕭弘聽見了,就也停住船,然後轉身往謝妙容這邊看,笑著大聲道:「做一首我聽聽,好的話,我這就把船劃回來,接你們兩人上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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