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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食之家》第138章
  第138章 .

  本來謝柔華對這個做妾的婆婆就沒什麼好印象,不過礙于她是丈夫的親娘,再怎麼樣也要敷衍應付一下。這下子因為討厭侯氏帶郎中來探虛實,好像是懷疑她說謊一樣,所以就越發瞧不上她了,打定主意,不管是懷沒懷上,這到天氣暖和之前她是絕對不會去侯氏跟前請安了。所以,自那以後,她連敷衍也不願意敷衍侯氏了。本來嘛,她該孝敬請安的婆婆就該有一個,那就是阮獻的嫡母何氏,侯氏算怎麼回事,一個妾,難不成還想跟正室夫人平起平坐?

  她去向侯氏請安是給她尊敬和臉面,她不去誰也不敢說什麼,也說得過去。

  侯氏見謝柔華後面見了她面連個笑臉也沒有了,打個招呼也是淡淡的,就越發來氣了。索性一見了兒子,就抱怨他找的媳婦兒看不起她,不孝敬她等等。

  阮獻聽了這些話,回去對謝柔華就沒有好臉色,謝柔華呢,也不是個肯讓人的,就把心裡對侯氏的抱怨說話間給帶出來了,說她那個婆婆不體恤她,別人家的婆婆又如何如何,還有啊,她十有八九是懷上了,侯氏還給她臉色看,是不是想氣死她,一屍兩命啊。

  她這一鬧,阮獻也覺得頭大,後面想一想,索性不管她們兩個鬧騰,他成日家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哪管得了這些內宅的糾紛。

  其時,從徐州那邊跟豫州那邊分別傳回來一些消息,徐州那邊由蕭裕統領的兵馬擊退了燕國的進犯,而豫州那邊由謝岩統領的兵馬卻吃了敗仗,秦國又順帶奪取了景國的幾座城池,而且作為豫州兵馬統帥的謝岩還病了,如此一來,豫州兵馬更是士氣低落,節節敗退。

  謝岩帶領的豫州兵馬跟秦國的軍隊初初交手時,還打了幾個小勝仗,可能正因為如此,謝岩就驕傲起來,認為自己帶兵厲害,後面就聽不得謝莊派去幫他的副手的意見,一意孤行,好幾次軍事部署都出了問題。最後被秦國那邊的統帥符存抓住機會,反敗為勝。連吃了幾個敗仗後,謝岩急了,一下子就病倒了。主帥病了,軍心不穩,就算謝莊派去的兩個副手想挽回也來不及了,謝岩為了保住謝家好不容易組建的這支軍隊,就令豫州兵後退到堅城防守,一面向朝廷上奏請求支援。

  他的奏報進了建康,到了皇帝桌前,皇帝給氣得,直接將他的奏報給摔到了地上,嘴中憤憤道:「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錯用了他!」

  只不過現在後悔已晚,這謝岩成了扶不上牆的爛泥,如今西北方向也只有桓翌的荊州兵可以調動了。總不能因為忌諱桓翌,就任由國土陷落在秦國人手裡。而且這事情要是不快點兒下決斷,要是秦國的兵馬長驅直入,威逼建康,到時候恐怕四處生變,要調動桓翌就不容易了。

  思及此,皇帝立即命自己的老師侍中庾哲擬旨,讓桓翌接到旨意的當日即刻帶領荊州的兵馬去擊退已經占了景國幾座城池的秦軍。庾哲擬了旨,又擔心桓翌不聽皇帝號令不出兵,或者遲緩出兵,偏要等到國家大亂時,好渾水摸魚,生出貳心。所以,建議皇帝派出能說會道的特使拿著這道旨意奔赴荊州,勸說桓翌出兵擊退秦國。

  皇帝就問庾哲可有什麼好人選沒有,庾哲想起了同宗的做著朝廷禦史的庾保,認為這個人有膽識還有口才,讓他奔赴荊州最合適。另外他還想起了新收的乾兒子阮獻,認為他也挺會察言觀色,能說會道,所以可以做個副史。

  接著,庾哲就把他心目中的兩個人選說出了,他道:「此兩人一人為我同宗子侄,一人為我義子,但是臣認為他們是合適的人選,故而舉賢不避親。」

  皇帝對自己的老師那是全然信任,立即道:「那就依先生舉薦,快些派這兩人去荊州宣旨吧。」

  庾哲答應了,隨即退下去讓人去傳庾保和阮獻到百官府舍他的辦公官邸。

  阮獻得了其義父的舉薦,那是相當高興,認為這可是他立功的機會。要是此一去荊州能順利完成皇帝交代的任務,那麼他敢肯定回來後,很快就要升官了,他不求能做京官,但求能外放個富庶之地做個太守,撈點兒以後繼續升官的本錢。在他心中認定了,只要能做官,就會有錢,做大官,就會有很多的錢。反之,有了錢,升官也更容易,錢和官是相輔相成的,大丈夫在世,官和錢缺一不可。

  他把這個當成立功升官的機會,可也有人擔心他去荊州說不定會有滅頂之災。因為桓翌那個人喜怒無常,殺個把人簡直眼睛都不眨。特別是他極有可能不會按照皇帝的旨意辦事,而阮獻跟著庾哲去荊州,弄不好得罪桓翌,腦袋就要搬家,可要是完不成皇帝交代的任務,等待他的也是被罷官免職。

  所以,當他興沖沖地跑回去告訴謝柔華他次日就要做副史去荊州向桓翌頒旨時,謝柔華表露出了她的擔憂。就算她再是個內宅的婦人,平素只會吃喝玩樂不理事,可好歹她也在謝家長大,也聽長輩和同輩說起桓翌這個人,對於桓翌的兇暴她是瞭解的。故而聽說阮獻要去跟桓翌打交道,她十分擔心,勸阮獻最好不要去,怕他去了萬一有事可怎麼辦,畢竟她自我感覺她很有可能懷上了阮獻的孩子。要是阮獻去了有個好歹,她跟孩子可怎麼辦。

  當然後面的不吉利的話她沒有說,怕阮獻不高興。

  阮獻卻摟著她說:「不用擔心,我保證此一去荊州一定幫著庾禦史,讓桓大將軍出兵擊退秦國,你就等著我功成回京,升官發財吧。」

  謝柔華知道阮獻決定了的事情,她基本勸不動他,雖然擔心不已,但也只能由著他去。

  阮獻走之前,把他娘和妹妹,還有謝柔華叫到一起吃飯。彼時,謝柔華懷沒懷上孩子還沒有確診。所以,阮獻就說得兩口話,一是懇求她們三人在他走之後好好相處。二是,要是確診謝柔華懷上的話,他要他娘跟妹子好生伺候謝柔華,說他爭取快點兒回來,好看著孩兒出世。

  侯氏和謝柔華看彼此一眼,勉強答應了。

  阮獻安排完家裡,次日就跟庾哲一起帶著皇帝的聖旨奔赴荊州了。

  一轉眼阮獻離開建康已經一個多月,到了三月初三上巳節。

  謝柔華在半個多月前經過郎中確診,的確是懷上了孩子,侯氏知道了就也十分高興,想著她的獨子終於有後代了,也就不跟謝柔華計較什麼到不到她跟前去請安立規矩了。

  自打阮獻走後,到謝柔華確診有孩子,大概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侯氏可是跟謝柔華這個媳婦兒吵過不少回架,早忘了她兒子走的時候的囑咐。謝柔華氣狠了,就跑去阮獻的嫡母何氏跟前訴苦,說她那個做妾的婆婆還想跟何氏這個做正室的婆婆平起平坐,大家族裡哪有這個道理?分明是侯氏不把何氏看在眼裡。

  何氏一聽,便也站在謝柔華這邊,說正該不去她那裡,這還在阮府呢,也沒分出去單過,要擺婆婆的譜等她兒子出息,外放為官再說吧。有了何氏的支持,謝柔華當然是更不把侯氏看在眼裡了。

  有人把謝柔華去何氏跟前說的話傳給了侯氏聽,把侯氏氣得,罵謝柔華是個吃裡扒外的東西,說她全然忘記了兒子走之時說的那些話,還說謝柔華到底是嫁給誰了,阮獻到底是不是她生的等語。

  謝柔華煩了才回她兩句嘴,其他時候一律不理睬,該怎麼玩怎麼玩,該吃吃,該睡睡。

  侯氏拿她沒辦法,只能暗自生悶氣。

  等到謝柔華最終確診有了孩子,侯氏看在謝柔華懷著她的孫兒的份兒上,主動偃旗息鼓,不跟謝柔華吵了,相反,她還時不時讓阮靜勝給謝柔華送些補品過去,或者是她特意讓人燉的滋補的湯水,隔三差五地往謝柔華跟前送。

  謝柔華沒有領受她的好意,怕侯氏不安好心,要是吃了她的東西,肚子裡的孩子出問題怎麼辦?這也是她從她長姐謝伯媛和二姐謝繡姬身上得出來的經驗。大家族裡頭,一旦懷上了孩子,除非你自己不想要孩子,不然到孩子落生都不能大意,最好事事都要過問,都要過目。孕期吃的穿的,還有郎中開的那些藥,以及直到後面要生的時候請的接生婆,都得親自問清楚瞧清楚。

  總之,不要怕繁瑣麻煩,萬事小心為上。

  所以,她自打確診懷上身孕後,不論是吃的飯還是藥,以及穿戴什麼,必定要陪嫁的心腹婢女檢查,吃的東西還要她們試吃,穿戴的東西還有屋裡的擺設天天都要檢查一遍,就怕別人放什麼對孩子有害的東西進來。她的臥房也是除了兩個陪嫁的心腹婢女可以進,別的人一個都不許進來,包括她婆婆侯氏以及小姑子阮靜勝。

  阮靜勝次次去給她送東西,她也只是讓她到西堂坐一坐,從不帶她進東屋的臥房去。

  謝柔華沒事就跟阮府裡她的好閨蜜阮明月一起說話,在府裡閒逛。儘管劉氏曾經讓謝柔華不要跟阮明月來往,但是謝柔華並不認可其母的做法。她現在成了阮家的媳婦,又不在謝家,當然是不會聽劉氏的話了。

  劉氏在謝柔華出嫁前,將她禁足在舜華院中時,曾經隱晦地提到過阮明月這個人算計了謝柔華,不然謝柔華不會吃虧,告誡她以後都不要跟阮明月來往。謝柔華當時答應了,可真得嫁到阮家後就全忘了。比起娘家人,她更喜歡阮家的人一些,特別是阮獻跟阮明月。

  ——

  上巳節,乃是時人喜歡過的一個節日。

  每年三月初三日,春暖花開,天地同春,人們喜歡來到水邊洗濯污垢,祭祀祖先。時間一長,這一日也就成了水邊飲宴,郊外遊春的節日。權貴之家的郎君和女郎們往往喜歡在這一日,于景色優美的溪邊或者自己家後花園的人造小溪邊舉行曲水流暢之宴,無比風雅有趣。

  在上巳日前一天,阮明月就對謝柔華說了,她受邀去蕭家參加曲水流暢之宴。蕭家那一日,由廬陵長公主做主持,發帖邀請建康城裡不少一流士族之家的郎君和女郎去蕭府後園一起過上巳節。

  蕭家的後花園說起來沒有謝家的大,但是蕭家的後花園有一個特色,就是水景營造得特別好。整個後花園有池,有河,有溪。蕭家後花園的水都是活水,引得是蕭府東北方向的一條叫眉烏河的活水,進入園中,再從蕭府西南方向出去,流入離此不遠的另一條河。

  故而上巳節,在蕭家的後花園舉行風雅無比的曲水流觴之宴是再合適不過的。今年廬陵長公主意氣風發做主在蕭府宴請跟蕭家有來往的士族之家的郎君和女郎,受邀的人賣公主面子,當然是要湊趣的。再說了蕭家的徐州兵最近擊退了燕國的襲擾,皇帝高興,對蕭家賞賜甚多,眾人一看蕭家又受新帝抬舉,當然是要去湊熱鬧了。

  兩樣加起來,讓今年在蕭家舉辦的上巳節曲水流暢之宴成為了京城權貴們嘴中的盛事,阮明月這一年多來跟蕭家的人的關係處得好,當然也在受邀之列。

  謝柔華跟阮明月關係好,上巳節這一日她也想跟著她去蕭家玩一玩。

  「你都懷上了,還想去?」阮明月倒是沒想到她這麼大的玩心,所以問她。

  「九郎也不在,這種好日子我不想一個人呆在阮家,也不想回娘家。再說了,蕭家後花園的水景不是挺有名嗎,我想去見識一下子。還有啊,我這月份還小,你看,一點兒肚子都沒有,誰看得出來我是有身孕的人。我就問你有本事帶我去沒有?」

  「嘿,你也太小瞧我了吧?儘管蕭家只讓有帖子的人參加他們家的曲水流暢宴,但我是誰?我阮十二娘不可能連個人都帶不進去。」這麼一說完,阮明月很快又一拍腦袋,指著謝柔華說:「謝十四娘,你激我呢?」

  謝柔華一推她:「你有本事何必要藏著,也讓我高興一日唄,行嗎?」

  阮明月撇一撇嘴:「好啊,誰讓你是我多年好友,現如今還是我阿嫂呢,我就帶你去,不過,你去了可得小心點兒,畢竟你的肚子雖然不顯,但肚子裡可是有孩子了。」

  她本來在跟蕭家搭上線後不想再理阮獻的,哪想到後來阮獻鹹魚翻身,不但成為了帝師庾哲的義子,還做了著作郎,接著娶了謝十四娘,儼然一下子變成了阮家他們這一輩裡最有出息的子孫。這一個多月前,還被挑上成為副史,派往荊州傳達皇帝的旨意。府裡的人都說,要是阮獻能從荊州平安返回,那麼必然是要升官,實授官職了。

  阮明月聽了當然是放棄了原來的打算,繼續跟阮獻來往,並且在謝柔華嫁進阮府後,跟她來往密切,甚至討好她。

  「放心,我會小心。」謝柔華見阮明月答應了十分高興,又道:「我聽九郎說你喜歡上了蕭家三郎,你年前也及笄了,可叫你阿母去跟蕭家提一提呢?

  一提起這個話,阮明月的好情緒一下子就不見了,她歎口氣說道:「就在我及笄後一個月,元月晦日之前,我阿母被我纏不過去了蕭家,含蓄打聽了下蕭母可有為蕭三郎挑選女郎做媳婦的打算。你猜蕭母怎麼說?」

  「怎麼說啊?難不成是蕭家已經為蕭三郎定下親事了?」謝柔華好奇地問。

  阮明月先是長歎口氣,後面才有氣無力地說:「沒有,蕭母說得是,蕭三郎年紀還小,他本人不願意這麼早成親,還想再過兩年再提這事兒。」

  「蕭三郎年紀還小?我想,他再怎麼樣也你大吧?」

  「他比我還大一歲,今年十六了。」

  「十六?十六歲不小了啊,一般士族之家的郎君在這個年紀就該定親了。你說,這個蕭三郎的阿母是不是心裡頭有另外的人選所以才這麼對你阿母說啊?」

  阮明月聞言猛然一驚,抿著唇,蹙著眉,想了一會兒,搖頭:「我跟九哥這一年來常去蕭家,從來沒有聽到過蕭三郎對誰家女郎有意思啊。」

  「你還真是腦子不靈光,你想一想,可能建康沒有,但是蕭三郎的阿母孔氏那邊的娘家有什麼人選也說不定呢。最有可能孔氏會將娘家那邊的女郎挑上,現如今,這種事在大家族裡不是多得很麼?」

  「……」謝容華這話倒是提醒了阮明月,一下子讓她有些心慌了,不由得一下子抓住旁邊的謝柔華的手臂搖著問,「真要是這樣,那我可怎麼辦?我真是不甘心啊,這一年多費了這樣大的力氣,到最後卻是……」

  謝柔華將手臂從阮明月手裡扯出來,給她出主意:「我也只是猜測而已,若不是我猜的那樣的話,可能就是蕭三郎真有那意思,不願意年紀不大就成親。再過兩年,他也才十八歲,那個年紀定親也不遲。」

  「他不遲,可我就遲了啊,再過兩年我都十七了,若是還是不能跟他定親,再找別人,那年紀也是有點兒大了,說不定也會被人家嫌棄,找不到好的。」

  「所以,你要等他就有風險。這事情,我看你還是在六月之前早做決定,到底怎麼辦。」

  「蕭三郎那個人,不苟言笑,是個冷面郎君,我見了他心裡喜歡,可卻跟他說不上話,更別說能進一步了……」阮明月發愁道。

  她這樣說,謝柔華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就是阮明月即便跟蕭弘單獨在一起,也無法引誘他。要是這樣看來,分明蕭弘對阮明月可是一點兒意思都沒有。她如今也是成了親的人,通過她丈夫阮獻,她對男人有了更多的瞭解。按照阮明月兒所說來看,蕭弘並不喜歡阮明月,不然,一個少年郎君是不可能對一個女郎的接近和誘.惑毫不動心的,除非蕭弘並不喜歡女人。

  「難道……蕭三郎好男色,所以才對你的接近和暗示毫無表示?」儘管覺得不太可能,謝柔華還是如此說著,試圖安慰阮明月。其實,她倒願意她這說法蒙對了,那樣一來,阮明月失望之下早抽身,免得因為蕭弘而耽擱自己大好的年華。

  阮明月一聽,立即否認:「怎麼可能?他絕不是好男色的人。」

  「我勸你呀,還是趕緊跟蕭弘走得近的人多打聽,最好是能打聽到他有沒有來往的外妹,有沒有你不知道的他喜歡的別家的女郎,還有他是不是好男色。對了,明日上巳節不就是個機會嗎?去的人多,有得是跟蕭家走得近的人,你呀,就別光顧著曲水流暢了,還是跟人多打聽打聽吧。」

  「那你也要幫我,你們謝家不是跟蕭家也是姻親嗎?不如你幫我跟謝家人打聽打聽。」

  「其實,我倒想起一個人,貌似跟蕭弘走得近,她要是肯幫你釋疑,你也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人是誰?我認識嗎?」

  謝柔華噗嗤一笑:「你怎麼不認識,她可是將蕭弘當兄弟的。」

  「當兄弟的……」

  「不就是我家那個胖乎乎的十五妹嗎?」

  「你不說,我還真忘了。可能謝十五娘知道一些內情,我看,不如你就幫我向她打聽打聽吧。說不定明日她也要應約去蕭家,正好,你也去,你們姐妹見面說話隨便,你到時候記著幫我問下你剛才提出來的那幾個問題,若是能有所得,那我必定重謝於你。」

  「謝什麼謝,以前我是你好友,現在是你嫂子,這事情我正該幫你,明日要是見著十五娘了,我一定幫你問。」

  「那就這麼定了。」

  次日,就是上巳節的正日子,一早起來,謝柔華就帶著兩個貼身使喚的婢女悄悄出去,到外面西邊的角門等著阮明月出來,姑嫂兩人坐著阮家的牛車去蕭府。

  到了蕭府,發現今日來蕭府的客人果然極多,府門口簡直排滿了刻有各個家族的族徽的牛車。

  阮明月和謝柔華下了牛車,阮明月在前,謝柔華在後面扶著一個婢女的手跟在後面。因為阮明月常來蕭府,守門人見到她連請帖都沒看,就哈著腰請她進去了,至於跟她一起的謝柔華,也沒過問。

  進了府,自有蕭府的婢女上來領著她們去後園。

  這一日的飲宴舉辦的場地在蕭府的後花園,用帷幕圈起來一片場地供來客休憩飲宴。

  阮明月和謝柔華被引路的婢女帶去了後園一個臨近舉辦曲水流觴宴的小溪的地方,在那裡有一個大的供來客休憩的場地,擺著桌子凳子,矮榻等。來客可以根據自己的起坐習慣選擇坐榻或者選擇坐高足的凳子椅子。

  巧得很,兩人一來,就見到了比她們先來一步的謝妙容,只見她跟她的好友衛琴蓮坐在一起一邊飲茶,一邊開心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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