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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食之家》第137章
  第137章 .

  侯氏和阮靜勝當然歡喜,不但是歡喜,而且是狂喜。她們怎麼也想不到阮獻居然有做官的一日,而且接下來阮獻還告訴她們一個好消息,就是他要娶陳郡謝氏的謝十四娘為妻了。

  「陳郡謝氏?謝十四娘?」候氏喃聲道,完全不敢相信她兒子的話。好歹也在建康城呆了十年以上了,她雖然是個妾,根本沒有資格去京城各大一流士族之家走動,但是陳郡謝氏名聲之盛,她不可能不知道。所以,聽兒子說什麼陳郡謝氏的女郎要當她的媳婦兒,簡直有震得找不到北的感覺,而且她也無法相信。就算兒子當了著作郎,可也夠不上條件去娶個謝氏的女郎為妻吧?

  阮獻使勁兒地搓一搓鼻子,看著被這個話驚得下巴都要掉了的母親和妹妹說:「沒有錯,就是和琅琊王氏齊名的陳郡謝氏,謝十四娘乃是當今謝尚書之女,其母是駙馬都尉劉越之妹,她是謝家的嫡女,比兒小兩歲,我們一年多前一見鍾情,謝尚書對我說,只要我做了著作郎,他就把十四娘嫁給我。如今,我終於做上了著作郎了,所以,阿母,阿妹,我就要成為謝尚書的女婿了,哈哈哈哈哈!」

  差不多一年了,阮獻一直都沒有輕鬆地笑過一次,拿到著作郎的腰牌去吏部登記了出來,他還有如同在夢中之感。一直到他這會兒在其母和其妹跟前,這才真正地好像從夢中醒來一樣,面對著最親的人,敞開心懷大笑了起來。

  他笑得氣都接不上,甚至笑得流出了眼淚,一旁看著他笑的侯氏和阮靜勝一開始懵懂,後來好像也明白過來阮獻說的話是真的,就也跟著笑起來,到最後,她們也笑得流出了眼淚。

  好容易止住了笑,阮獻拿袖子擦一擦眼淚,繼而道:「阿姨,可我得跟你說,那揚州的地契是拿不回來了,都被我拿去換了這著作郎。」

  「什麼!」侯氏一聽立時就不笑了,臉上真正掛上了哭的表情,舉起拳頭,她朝著阮獻的身上打去,一面打一面氣咻咻道:「我打死你這個敗家子,你是不是要讓我老了去喝西北風啊!」

  一邊的阮靜勝上來拉住了她,對她說:「阿姨,我看你是高興得糊塗了吧?阿兄做了著作郎,又能當謝家的女婿,這以後還會差錢嗎?說不定,阿父一會兒就要派人送些錢過來,給阿兄花呢。阮家做了著作郎的郎君,族裡都要給額外的錢花的。畢竟以後他們可以撐起阮家,是阮家將來的棟樑。還有,其他各房的人都會來祝賀阿兄做了著作郎,他們送的賀儀肯定也不會少,還有我們阮家的姻親世交……」

  她這麼一說,侯氏才想起來還有這擋子事兒,立即轉悲為喜,嚷起來道:「哎呀,瞧我,可不是老糊塗了,對呀,這以後咱們不缺錢花了。」

  阮獻向她伸出了手:「既如此,你就再給我些錢,我去置辦幾身衣裳,這就要見客了,就要跟同僚來往了,可不能穿得太寒酸。」

  侯氏儘管肉痛又要把老本兒拿出來用了,可她也知道,這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現如今還要繼續投資才行啊。

  所以,她磨磨蹭蹭地去拿了兩千錢出來給阮獻,說:「先花著,等你阿父送錢來了再給你多些。」

  阮獻接了錢,領上他妹子一起出門去買料子做新衣裳了,剩下侯氏在屋子裡坐著一會兒笑一會兒愁的。

  卻說謝府裡頭,謝柔華收到了阮獻向她報告好消息的信,興奮得一.夜沒睡。老實說,在還有三天就要到了她阿父跟阮獻定下的日子時,她差不多算是絕望了,可是沒想到陡然間卻峰迴路轉,這下子她終於能夠嫁給阮獻了。哎,這差不多一年的時間裡,可把她給悶死了。這要是能嫁出去,簡直讓她有從地獄到天堂之感。

  謝莊夫妻收到了阮獻送的那半藍子橘子,還有聽到了阮獻讓人傳的話,真是有點兒哭笑不得。

  謝莊道:「沒想到那小子倒還有些能耐,且還是走得庾侍中的門路。」

  劉氏問他:「難不成我們真要把十四娘嫁給他?就算他做了著作郎,可他那品性依舊是夠嗆,我真是好不甘心。」

  「不甘心也就這樣了,這都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要是阮獻當不成這個著作郎,十四娘的命就比現在還不如。讓她嫁給阮獻吧,他們將來也不一定過得多差的。」

  「那我要少給十四娘些陪嫁,就怕陪嫁多了,她拿去還是給那阮獻花了。」

  「這個……你看著辦,十四娘的婚事也麻煩你多操持下,老四那裡我得上點兒心盯著,免得他出差錯。」

  「好。那十四娘那裡,是否還繼續禁她的足?」

  「當然,我可是再不想她出嫁前再出什麼事情。還是如同往常那樣,每三日由阿粟陪著她出來走動走動,一直到她嫁出去。」

  「阿姑那裡又該怎麼說?」

  「……就說阮獻那小子才貌雙全,雖然是個庶子,可是前途不可限量。」

  劉氏聽到這裡,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郎君,這麼說真得好嗎?」

  「卿卿,你以為我是胡說麼?可還不要小看阮獻那小子,他可比咱們前面的幾個女婿還要強些,要是他沒有那些花花腸子就好了。可話說回來,他若是老老實實的,沒有那些花花腸子,也得不到十四娘,也到不了咱們跟前。再有,這人品跟能耐可沒有關係,遠得不說,就說大將軍桓翌,他的人品好嗎?」

  劉氏去回想,介面道:「少年時他就是個浪蕩子,其父被奸人所害,稍大些血刃仇人全家,成年後得郗太傅看重,投身軍旅,建功立業,娶了南康公主,可也依然納妾,.寵.幸歌姬……這些年更是立威朝堂,打擊異己……」

  謝莊捋須:「所以啊,男子究竟和女子不同,其實咱們就算在阮獻上門提親時,要求他答應以後跟十四娘後不納妾也是白說,這完全要看他個人,難不成咱們能盯著一輩子,再說了,納不納妾,還是阮獻的家事。若是咱們硬要去管,那就是管得太多。孩兒們大了,特別是嫁了人,就由得她們去吧。咱們能幫忙的便是,在她回家訴苦時能安慰她幾句,或者她沒有錢時幫襯點兒,其他的咱們也愛莫能助。」

  劉氏點頭:「郎君所說甚是……」

  阮獻那邊,果然在他做了著作郎第二日,其祖父和其父就把他叫去了,兩人將他大大誇讚了一番,賞賜了一百金給他,說他如今也是為官之人了,在外面交接朋友和跟同僚走動,都需要錢,這些錢先拿去用著,以後府裡每月都會給他二十金的例錢,作為他做了著作郎的花費。收下了賞賜,阮獻接著又說請他祖父和阿父做主,為他求娶謝家十四娘。

  他阿父阮礡還問這個謝十四娘是哪家的女郎。

  阮獻答:「就是陳郡謝氏,現如今朝廷裡做著吏部尚書的謝莊之女。」

  「什麼?謝尚書之女?這……」阮礡吃一驚,同時也認為自己這個兒子真是有點兒異想天開,就算他做了著作郎,有了成為清貴之官的資本,可是謝莊的女兒,他想要求娶也是有點兒癡人說夢之嫌。

  阮獻就知道他父親會是這種表情,遂接著說:「一年多之前,我跟謝十四娘一見鍾情,後來謝尚書見了我,說要是我一年之內能成為著作郎,他就把女兒嫁給我。」

  「什麼?謝尚書真如此說?」阮礡的眼睛都瞪大了,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阮獻篤定的點頭:「當然,所以請阿父替兒找媒人這幾日挑個好日子就上謝府去為兒提親,我保證謝家一定應允。」

  「好!好!」阮礡拍著大.腿望著兒子連聲道,「不愧是我的兒子,我阮家這下子也成為謝家的姻親了,哈哈哈哈!」

  阮獻的祖父阮仁就說:「既然要迎娶謝家的女兒,那咱們就給九郎好好的操辦起來,我看,另外撥個大些的院子給他,在粉飾一新,好作新房,要是謝家同意,到年跟前就把婚事給辦了吧。」

  阮礡滿面是笑道:「阿父放心,兒保證讓九郎風風光光地迎娶謝十四娘,儘早娶過來,咱們好過一個熱熱鬧鬧的年。在這之前,咱們先開幾日宴席,賀我家九郎做了著作郎。」

  隨後幾日,阮府果然大排宴席,請姻親世交來賀阮獻成為著作郎。這辦酒宴的錢是阮父出的,可得的禮錢卻全部屬於阮獻,加起來也有三四百金。阮獻得了這些錢,再加上先前他祖父和阿父賞的錢,又去朋友那裡借了些,湊了七百多金去賭坊裡頭把先前抵押在賭坊裡的那張揚州的地契贖回來了。

  贖回揚州的地契,他又沒什麼錢了。好在他娘見他出息了,也敢把攢下的私房錢給他花了,畢竟她也知道,兒子只不過這段時間手上緊,等到一月之後,府裡每月給他的二十金例錢到手,他就不缺錢花了。阮獻還對她說,等到他娶了十四娘,就想法子謀一個外放的官做,最好是太守之類的,一旦做了太守,到了地方,那一年弄個幾千金是沒有問題的,所以好日子就快來了。

  最讓侯氏歡喜的是,阮獻說了,等到他外放為官,會把她接去享一享福,不用整日在家裡看夫人的冷臉子。侯氏已經三十大幾,早就不受.寵.愛了,故而她也沒有多留戀阮礡,阮礡現如今.寵.的都是十六七歲鮮花一樣嬌嫩的通房,她也沒有本錢去奪.寵.,想一想等兒子外放了,還不如求老爺放她去跟兒子一起,讓她也自在兩天呢,故而阮獻的提議甚得她喜歡。

  阮獻的妹子阮靜勝還有兩年才及笄,她也求阮獻,要是他一年半載後就外放為官,也帶她去見識見識。

  不想她娘侯氏卻說:「你跟著你兄嫂去任上算怎麼回事,過兩年你就要及笄了,還是在建康城裡找個好人家嫁了才是正事,有哪個妹子跟著兄長一世的。」

  阮靜勝想一想也是,比起跟著她兄嫂混,還不如正正經經找個好郎君嫁了來得穩當,等到她阿兄娶了謝家的女郎,身份一下子就上去了,想必她阿父也能夠給她選個好一些的人家了。總之,有了個有出息的好兄長,她將來也就有了個好娘家可以依仗,在婆家的地位也會更高。或者這就叫做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阮家的動作說起來還是挺快,就在阮府辦完了慶賀阮獻成為著作郎的宴席後,阮獻的阿父阮礡做主請了媒人去謝家提親。

  果然媒人去了一提就成,那邊很爽快地答應了阮家的提親。接下來,兩邊就按著成親的程式走了,阮家希望可以在年跟前迎娶謝柔華過門兒,謝家也答應了,於是兩邊定下來年前十二月十九日是阮獻和謝柔華成親的日子。

  定下成親的日子後,阮家還有兩個多月籌備婚禮,修葺粉飾新房,操辦各樣聘禮等,阮家人忙得不亦樂乎。

  阮獻是不管婚禮具體如何操辦的,自有其嫡母何氏出面,一些私人的物品則是由他阿姨侯氏和妹妹阮靜勝準備。庾家知道他要迎娶謝莊的女兒,也送了一份兒厚禮給他。阮獻的阿父知道他是走得庾家的門路成為了著作郎,就也上趕著跟庾家往來,而且自此以後凡是阮家正規的跟其他士族之家來往的宴會聚會等都帶上了阮獻。

  受到了家族的重視後,阮獻在外面行走也就更有了依仗,於是,結交的人更多,來往的人也更多。他是一個有想法的人,雖然並無多少學問,可卻是有見識,踏入仕途後,更加注重結交的是那些真正有本事的人,而且,他並無門第之見,上至貴公子,下至庶民寒族,只要他認為對方有見識,有本事,他就肯去結交。再加上他出手大方,很快就有了不少真有本事和學問的人成為了他的朋友。

  阮獻在外頭忙得不亦樂乎,很快就到了他迎娶謝柔華的日子,身穿喜服,騎著駿馬,領著迎親的隊伍去到謝家,先去拜見了謝莊夫妻,聆聽謝莊夫妻的教誨。

  謝莊沒有多的話說,只是讓他要對自己的女兒好,希望他跟謝柔華可以白頭到老,另外希望他進入官場,什麼事都適可而止,要為自己留後路。劉氏則是只提了提他曾經答應丈夫的話,讓他不要忘記就行了。

  阮獻當然說他謝謝岳父和岳母把謝柔華嫁給他,另外他還說他記得所有岳父對他說過的話,請他們放心,謝柔華嫁給他沒有錯。

  姜氏也見了阮獻,對於謝莊夫妻選了這個人做十四娘的夫婿,一開始她是怎麼也想不通,畢竟阮獻可是個庶子,十四娘是謝家的嫡女,兩個人身份上有很大的差異。後來,還說謝莊的一番說辭才讓她了然了。再說了,她對於十四娘還是比較瞭解,在謝莊的幾個女兒裡面,這個女兒最俗氣,最貪玩,她也沒想著十四娘能被多好的人家看上,並且也對十四娘最沒指望。

  在阮獻迎親的當日,她見了這個人,並封了紅包給他。如謝莊夫妻所說,這個人的容貌是極好的,算是謝莊的女婿裡面容貌最好的一個,至於才華她卻沒有看出來,不過這個小子嘴甜,會說話,她倒是看出來了。聽說此人是著作郎,還是庾侍中的義子,阮家也是很重視他,姜氏就明白了,一定是這個阮獻有過人之處,不然一個庶子也不會出人頭地。

  回想起來這幾年謝莊的女兒嫁出去的,長女和次女都不順當,三女還算夫妻恩愛,四女呢,能嫁個這樣子的人似乎也說得過去了。剩下的就是十五娘了,由她親自帶大的十五娘,她可要為十五娘把關好好挑挑。

  「和十四娘好好過吧,早生貴子。」姜氏對阮獻和氣道。

  「承老祖宗吉言,以後我跟十四娘有了孩兒,先就抱來給老祖宗看。」阮獻恭敬道。

  「去吧。」

  「是,老祖宗。」

  阮獻風風光光地將謝柔華迎娶進了阮家,洞房之夜,恩愛甜美。

  第二日領著她去見了其阿父和阿母,祖父祖母,還有他阿姨和妹妹等人。

  謝柔華規規矩矩地給他們敬了茶,成為了阮家的媳婦兒後就是跟別的媳婦一樣去婆婆跟前晨昏定省。只不過,她比別人麻煩一些,因為阮獻是庶出,她每日除了去阮獻的嫡母何氏跟前請安外,還要去阮獻的親娘侯氏跟前請安,日子一長,她就有些不耐煩了,對阮獻說:「你阿姨那裡能不能隔幾日去一次,每日光是請安,走來走去都要耗不少時辰。」

  阮獻立即不高興了,道:「你成日家沒事,多走動走動不好嗎?」

  謝柔華忙解釋:「我也不是看不起你阿姨,你瞧瞧這幾日又是風又是雪的,我這來回走,請了安回來一身涼,等到開春了,暖和一點兒再多走動不行嗎?」

  兩人新婚才不過一個多月,阮獻也不想為了這事情跟謝柔華鬧僵,於是道:「我阿姨養大我不容易,你好歹給她些臉面,也就當替我盡孝了。這樣吧,等到元月晦日之後,你再去我阿姨那裡請安,這一段兒日子就免了,我會去跟她說。」

  謝柔華這才有了笑臉,摟著他脖子說:「郎君還是體恤我的。」

  阮獻掐一掐她臉蛋兒:「知道就好,早些給我生個孩兒,也算是報答我了。」

  謝柔華忽然道:「這一月我葵水未來,你說有沒有可能懷上了?」

  阮獻一驚,隨即高興起來,問:「真的?你別哄我?」

  謝柔華嘟起嘴:「我哄你作甚?」

  阮獻搓著手:「要不我這就去請個郎中來替你瞧一瞧?」

  「這還早呢,哪裡能診出來?還是再等個把月,要是下月再不來葵水再說吧。」

  「也行,那就再等一等。」

  隔天,謝柔華去阮獻的嫡母那裡請了安回來,就直接回自己院子了,沒去侯氏那裡。自從阮獻做了著作郎,成親後,他就從其母那個小院子裡搬了出來,住進了府裡一個二進的小院,不過依舊是在二房那一片,跟其親娘住的院子隔了兩三個院子。阮獻的嫡母何氏因見阮獻出息了,又娶了陳郡謝氏的女郎為妻,就也給了阮獻夫妻臉面,沒有讓侯氏繼續她跟前請安伺候,想著好歹她也是做了婆婆的人,要讓她再來跟前伺候,那相等于讓謝十四娘沒臉。

  所以,謝柔華嫁進阮家後,侯氏才真正享受到了當婆婆的好處。不用早起,不用去伺候人吃飯,相反,倒是有人來給她請安,在一邊給盛飯夾菜遞茶的。

  侯氏做夢也沒有想到,她還能有今天,一個出自陳郡謝氏的貴女做她的兒媳婦,給她請安,伺候她。所以,她是很受用。

  不想,這種好日子只不過才一個多月就戛然而止了。就在謝柔華沒去她跟前向她請安,伺候她吃飯飲茶那一日,她忍不住摔了茶碗,發大火。當天晚上,等到兒子阮獻回來後,就讓人把他叫來了,質問他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娶的媳婦兒眼裡沒她這個婆婆,竟然不來向她請安伺候她了。

  阮獻告訴她,說是謝柔華貌似是懷上了,天兒還冷,又是風又是雪的,所以,他怕娘子摔倒又或者是受寒,那樣對她肚子裡的孩子不利。

  「她懷上了?真有這事?」侯氏一聽還不太信,想是不是謝柔華故意用這個理由逃避來向她這個婆婆請安,會不會是她偷懶或者拿喬,看不起她這個做妾的婆婆,「那你找郎中來替她瞧過沒有?」

  阮獻搖頭:「還沒呢,她說這一月才沒來葵水,若是懷上了,怕郎中也診不出來。」

  「胡說!她怎麼就知道診不出來?手段高明些的婦科聖手,就算她才懷上了也診得出來,明日我就讓人去請個厲害些的郎中來替她瞧一瞧!」侯氏直接道,她嚴重懷疑謝柔華是用這個拙劣的藉口來逃避向她晨昏定省,所以心裡很不舒服,要是讓謝柔華得逞那還了得?

  「也好,阿姨請郎中來給她看一看,我也放心。阿姨,沒什麼事,那我就回去了。」阮獻打了個呵欠道。

  「別太.寵.著娘子忘了誰生你養你的!去吧!」侯氏白了兒子一眼,揮一揮手道。

  阮獻站起來,往外走:「不會的……」

  第二天,侯氏果真去讓人請了個專替婦人瞧病診脈的郎中來,親自領著去替謝柔華診脈看她到底懷上沒?

  結果,郎中診了半個時辰的脈也沒有確定到底是有還是沒有,末了扔下一個模棱兩可的話,可能有也可能有,還要再等段兒日子才能診出來。

  侯氏聽了瞟了謝柔華一眼,沒說話,可那眼神是個懷疑的眼神。

  謝柔華今日見到婆婆帶郎中來診脈,心裡就不舒服得很,心想,難不成這個侯氏還在擔心她撒謊,這才一天沒去她跟前請安,她就著急忙慌地請郎中來探虛實了。還真是做妾的人,心胸狹隘,就想著做了婆婆作威作福了,不知道體恤她這個兒媳婦。要是別家的婆婆,這樣風大雪大的,早就不讓媳婦去跟前請安了。她屋子裡也不是沒有人伺候,做什麼非得要她這個兒媳婦頂風冒雪地過去伺候她。自己也沒說不去她跟前請安伺候她呀,只是希望不要每日都去,隔三差五地難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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