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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食之家》第135章
  第135章 .

  謝莊倒是沒有想到阮獻竟然會發這樣的誓,而且還大著膽子喊他「岳父」,好像已經認定自己絕對會把十四娘嫁給他一樣。他忍不住嗤笑一聲,道:「停,你還真敢喊,岳父?誰說我就要把十四娘嫁給你了。今日我是為她討賬來的,你難不成不明白?」

  阮獻臉色難看,他爬起來站穩,擦了擦嘴角的血道:「還請謝尚書相信我說的話,給我個機會,讓我能娶十四娘為妻,我一定好好待她。」

  「我憑什麼相信你,就憑你引誘我家十四娘的那些伎倆,你說,能讓人相信你麼?」謝莊挑眉問他,他倒要看這小子有什麼能耐能說服自己。

  阮獻從謝莊的話裡敏銳地感覺到了一線希望,他咬咬牙,說:「謝尚書只管提出要求,我就算拼掉半條命也會去做到。」

  「要是你做不到呢,到時候可別怪我欺負你,還有,你要做不到就把借走我女兒的那些錢全部還她,另外去向我家十四娘說清楚你是如何騙她上當的,又或者你自己找個女郎娶了,斷絕她對你的念想,你以為如何?」

  阮獻已經主動把刀把子交到了謝莊手上,他當然不會放過,順手拿過來,就開始按照自己的意思宰割。

  對於阮獻來說,他認為謝莊肯接過去他遞上去的刀把子,那就是有門兒,有希望。之前做了那麼多事情,他最終希望要面對的就是謝莊這個人。

  作為謝柔華的阿父,只有謝莊才能拿主意到底要不要接受阮獻成為謝柔華的丈夫。

  阮獻最怕的就是謝莊見面讓人打了他,卻根本不願意跟他談任何條件和要求,甚至,如果謝莊是個表裡不一的名士的話,他甚至有可能為了謝家的名聲,而令人將他暗中除去。這種事情,在景國可是司空見慣的。他敢向謝柔華下手,也是賭博,賭大名士謝莊不是那樣表裡不一的人,賭他品性高潔,人品端方。而且,謝柔華還沒有哥哥,要是有那種成年的袒護妹妹的哥哥,恐怕他也沒好果子吃。謝莊有五女兩子,可兩個兒子只有幾歲,完全無法替姐姐出頭,這也是阮獻物色謝柔華作為他的獵物的原因。

  謝莊提出來的要求儘管不知道是什麼,可他說明了要是阮獻達不到要求會面臨的結局,那就是全面的失敗,甚至從謝柔華那里弄來的二十多塊金餅也要全數還回去。

  從謝柔華那里弄來的二十多塊金餅現如今只剩下不過一半還有十來塊,那被他花出去的十來塊都用於送禮,結交權貴子弟,以及給謝柔華買健康城最時興的首飾和衣裳了。他接管其父給其母的那揚州的中等規模的莊園不過一年多不到兩年,就算弄了些錢也不多,再加上他十分注重打扮,置辦衣服車駕上很捨得花錢,所以並沒有什麼積蓄。要是他真達不到謝莊提出的要求,那麼他要把借給謝柔華的錢都還上,恐怕就要向親友借貸了。

  失敗的結局會很慘,但是若是成功了呢,他幾乎敢肯定一定會如同鯉魚躍龍門,他將會踏上他夢寐以求的一條陽光大道,在他面前展現的是絕對不一樣的風景。

  況且他現在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謝莊肯提出要求對他來說,甚至都是一種成功。

  他咬咬牙望向謝莊道:「好,我願意按照謝尚書所說的辦。」

  「聽著,來年我家十四娘就要及笄了,從今日起到明年今日,這一年之中,我不管你想什麼法子,去弄個著作郎當。你若是做了著作郎,才有了娶我家十四娘的資格,到時候我會將我家十四娘嫁給你。另外,這一年之內,你不許見我家十四娘,但是你可以給她寫信,告訴她你在做什麼。你要是在明年的今日做不到的話,自己乖乖地來謝府把借走的十四娘的錢還了,我也就不為難你,否則,我也可以不要臉面,同你阿父說道說道。今日我雖然讓人打了你,也是因為你所做該被打,這打你都是對你好,想必你也明白。此事我為你還有十四娘都留了臉面和活路,算是對你們仁至義盡了,以後你們好自為之。」

  「……」聽了謝莊的話,阮獻終於知道了對方的要求,原來是要他去做個著作郎。雖然著作郎是建康高門士族的子弟們進入官場最初級的擔任的一個閒散官職,可也不是人人能當的。別說他一個庶子了,就是家族裡面的嫡子,並且是進過國子學鍍金的,也要排著隊才能撈著一個著作郎當。像是他這個年紀十六七歲能當上著作郎的各大家族的嫡子都是少之又少,更別說他一個庶子了。還有,他自己本身讀書馬馬虎虎,甚至連國子學也沒辦法進,所以不被其父和家族重視,阮家能做郎官的人選裡絕對沒有他。所以,基本上走家族之路他是行不通的。剩下能想的法子也就是在他認識的那些高門士族之中的朋友圈裡想辦法。可是要讓人家幫你一個不是本家族的人做著作郎,除了交情到位,還要付出讓別人心動的條件,這條件可以是美色,也可以是金錢……總之,他要出血本,才有可能達到謝莊的條件。

  在心中權衡了一下,他認為要達到謝莊的要求儘管很難,可要是不試一試的話,就代表他完全認輸和失敗。他可不想試都沒試一下就放棄了。只是試了以後要還是失敗的話會很慘,但要是試了以後成功了那成就也足以吸引人。一如淵,一如天,他決定賭上一把,人活一世,當有機會登天的時候,不去試一試那都是失敗。

  「好,謝尚書,我答應你,按照你說的做。」阮獻毅然道。

  謝莊點點頭,不再多話,領著兩個下屬揚長而去,只剩阮獻立在當地陷入賭徒下注豪賭前的興奮之中。

  ——

  謝柔華過了幾日收到了阮獻寫來的信,在信中,阮獻告訴她其父謝莊見了他,並且提出了一些要求,比如說最近一年不能與她相見,還有要當上著作郎才有資格向他提親。他讓她聽話安心在謝府裡呆著,他想盡一切辦法都要娶她。在信中,他倒沒有跟她說他被其父手下的人給打了一頓,也沒跟她訴苦,可能也是怕寫給謝妙容的信要過謝莊夫妻的眼,才能到謝柔華手裡。

  他並沒有猜錯,謝莊夫妻現在是不敢放任謝柔華,一切由著她了。所以,儘管謝莊說了阮獻可以寫信來給謝柔華,但他派來的奴僕遞進謝府的信是一定會過了劉氏或者謝莊的眼才會交給謝柔華的。要是在這以前,他們夫妻是絕對不會看女兒們的信的,可是自從出了謝柔華的事情後,他們就再也放不下心了。

  看了阮獻的信,謝柔華才知道了其父向阮獻提出來的具體的要求,之前,她阿父和阿母只是叫她去,對她說其父給了阮獻機會,讓她好好在家呆著,以後或有可能跟阮獻一起,若是她再不聽話,那麼,等待她的絕對是嚴厲的懲罰。

  謝柔華也不敢問父母到底給了阮獻什麼樣的機會,只是答應一定再不亂跑,現在她只是希望不被天天鎖在舜華院已經是極好的事情了。

  後面阮獻給她寫了信,她本來焦躁不已的心緒也慢慢恢復了平靜,並且升起了希望。有了希望,日子就有盼頭,她也能在謝府裡呆著哪裡都不去了。

  她給阮獻回了信,說她知道了,並且盼望他成功,能來娶她。

  至於阮明月後面也來找過她,但是卻是被劉氏叫去,言語不善地告誡她以後都不許來找謝柔華,謝府不歡迎她。

  劉氏雖然沒有明說是因為什麼謝府不歡迎她了,但是她自己大概也能猜到一定是謝柔華跟阮獻之間的事情暴露了,又或者她跟阮獻一起哄騙謝柔華的財帛的事情被其父母知道了,因而他們才讓謝柔華跟她斷絕朋友關係。

  從謝府回去後,阮明月就跑去找阮獻說事兒了,質問他是不是他跟謝柔華之間出了事情。

  阮獻被謝莊的手下打了,他都好幾天沒有回家,主要是怕臉上的一些傷被他娘跟妹妹看見,會讓她們兩個擔心,所以,他跑去了一個朋友那裡呆著養傷,一直等到臉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別人看不出來了才回去。他幾天不回家,其母侯氏和其妹阮靜勝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所以等到他在外把傷養得差不多回了家,侯氏只不過是嗔怪他這幾天又到哪裡去鬼混了,等到阮獻把給她買的一些吃食,以及給妹妹買的一副耳墜子都拿出來後,母女兩人就也笑眯眯得拉著他進屋去說話吃茶了。

  阮獻剛回到家,阮明月就找來了。她找到阮獻,直接問他是不是謝柔華的阿父和阿母曉得了他跟謝柔華來往的事情,不等阮獻回答,她又問他為什麼出了事情不告訴她,讓她被蒙在鼓中,到謝家去被劉氏羞辱。

  這件事情也不能否認,但是阮獻也不會告訴中間的內情,於是對她說是有一點兒事情,不過,也不是大事。謝柔華那裡,她不能去就不能去,如今還是對蕭家上心一些好。又提醒她,明年她可就及笄了,蕭弘那邊要加把勁才行,可別被那衛琴蓮占了先機,至於謝柔華儘管跟阮明月做了幾年朋友,但是和女郎之間做朋友也不是一輩子,以後嫁了人還不是要以家裡的郎君和孩子們為重,所以,就不要斤斤計較了。

  虧得阮獻能說會道,本來阮明月氣衝衝地跑來找他討說法的,最後卻被他說服了,認為他也說得有理,好閨蜜丟了就丟了吧,她又不是只有她一個朋友。現在她已經在蕭家混了個臉熟,接下來就要纏著她母親常常去蕭家走動了,兩家搞好了關係,能跟蕭弘定親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說起來,她跟阮獻之間的交易到現在為止,差不多各人都達到了目的,也是該一拍兩散的時候了。失去一個可有可無的好閨蜜謝柔華,得到一個將來有可能做她夫君的蕭弘,這一回的交易她不吃虧。

  「好吧,我還有事情要忙,就此告辭了。九哥自己好自為之。」阮明月涼涼地甩下這句話,轉身離去。

  「十二妹慢走,我就不送了。」阮獻客氣道。

  阮明月一走,侯氏就進來了,問阮獻阮明月又來找他做什麼。

  阮獻說:「前幾日去蕭家,聽蕭三郎提起,這年底要收購三萬石糧食,來年運去徐州,只是蕭三郎手上的錢不夠,所以他放出話來,說誰願意拿錢去入夥的,來年賺了錢除了還給原來的本錢外,還將所賺的錢五五分賬。十二娘得知了這消息,讓我也幫她賺點兒錢,她願意拿她攢下的私房錢去入夥。阿姨也曉得,我跟蕭家三郎那可是好兄弟,要是沒有我幫十二娘,她怎麼能夠去賺這個錢。這幾日我沒回來,就是想法子籌錢去了,這樣的賺錢的好機會,要是錯過了多可惜。」

  侯氏貪財,一聽就睜大了眼問:「九郎,你實話跟我說,這一千錢投進去能賺多少?」

  「一千錢?一千錢蕭三郎都不會要,最少也要十萬錢投進去。十萬錢的話,最終可以分到三萬錢吧。阿姨,你也曉得蕭家每年用朝廷給的錢買軍糧,收上來的糧食都不愁賺不到錢。所以,蕭三郎這一次也是帶著我們這些朋友一起賺錢,我也想加入進去。這幾日去跟朋友借了些,加上十二娘投進來的,還差個四五萬錢……」

  這麼一說,他就皺起了眉頭,顯出煩惱的樣子。

  「十萬錢竟然能賺三萬,真是賺得多……」侯氏一邊說一邊也動了心,可隨後她也犯愁了,「這些年我也攢了些錢,可只不過一萬錢,再加上首飾啥的,典當了也就值個一萬錢左右,這樣,都還差三四萬錢……這眼睜睜看著錢賺不到,我這心裡真跟貓抓似的……」

  「阿姨,咱們不是還有揚州那莊園的地契麼?」阮獻提醒她。

  侯氏一聽立即搖頭反對:「不行,那個莊園可是將來我們母子安身立命的最後的一點兒依仗。你阿父可說了,以後你成親,也沒有莊園再給你了,那就是你的產業。有一日要是你你阿父去了,我也老了,那我可是要跟著你去揚州的。所以,不能打這莊園的主意。」

  「阿姨,我也不是要賣揚州的莊園,我只是想拿這莊園去抵押借一些錢出來,好投到蕭三郎的糧食買賣裡頭。最多等到明年秋天,咱們投進去的錢就回來了。賺了錢不但能把莊園贖回來,還能再買個莊園,這不是一本萬利的事情麼,難不成你不想以後老了過得更好?你可要明白,這樣賺錢的機會可不是天天都有的。還有,你放心,蕭三郎做的這糧食買賣是穩穩當當賺錢的買賣,保證咱們投進去的錢,以後一定回來。另外,我這年紀一日一日也大了,也想攢兩個錢娶個看得上的娘子,阿姨,你總不希望我就這麼一直落單到二三十歲去吧。」

  阮獻提到娶媳婦兒,這可是直接戳到侯氏心裡了,因為阮獻是庶子,所以他的婚事就高不成低不就。門第高的看不起他,門第低一些的吧,侯氏也看不上。而且,她兒子一直以來就想娶個身份高的士族之家的嫡女,她可是知道的。但是身份高的士族之家的嫡女多半瞧不上阮獻是個庶子,再加上阮獻又沒做官,又沒錢,要想達到目的那可是難度太大了。兒子的心願也就是她這個當娘的人的心願。

  侯氏是低賤的歌姬出身,生了一雙兒女,在阮氏宗族的大家庭裡生活,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謹慎小心,縮著脖子過日子。她的一雙兒女相貌都挺出色,可是見到阮家那些嫡出的郎君和女郎們,都會不自覺地覺得自己矮上一頭。可是,要是有錢的話,一定會覺得腰杆要硬些吧,有了錢,也可以為一雙兒女挑選好一點兒的姻親,她可不想看到她的一雙兒女在婚姻大事上不如意。這一輩子,她都活得夠卑微了,不想兒子和女兒將來也像她一樣。

  「你讓我好好想一想,好好想一想再答覆你……」對於把自己手中唯一的莊園拿去典當借錢,侯氏相當謹慎。她也想幫兒子賺錢,但是這莊園可是她半生忍氣吞聲做小伏低換來的,她不能不好好考慮,就輕易地拿出去了。

  阮獻對於他這個娘的謹慎和猶豫肯定是瞭解的,這在他的預料之中,故而他也不催她,只是說:「阿姨,你可要早下決斷,晚了,可就沒我們的份兒了。」

  說完,拍一拍一邊坐著的妹妹的腦袋出去了。

  阮靜勝把她娘和哥哥說的話全都聽到了耳朵裡,她自己也有算盤打。就像她娘說的那樣,揚州那個中等規模的莊園是他哥和娘的,跟她半點關係都沒有。過幾年,她及笄了就要嫁人,極有可能也是嫁一個某個士族之家的庶子,陪嫁可能也有個小莊園,也有些不多的財帛。可要是她哥這一回入了蕭弘的夥,掙了大錢,別說再買莊園的話,就是按照他哥的性子,她的好處也少不了。而且哥哥有錢了,她也會覺得走出去腰杆要硬些,頭要抬得高些。比不過那些嫡出的郎君和嫡女的門第,但在錢財上比他們多,這也是一種找補吧?潛意識她還認為,要是哥哥有錢了,必定她的婚事也會更好。

  所以,她是贊成阮獻湊錢去入蕭弘的夥賺大錢的,等到哥哥出去後,她見到還在那裡皺著眉頭猶豫的娘,便說:「阿姨,我看你還是答應阿兄吧,他說得對,這樣的好機會不抓住就太可惜了。有了錢,阿兄就可以娶個好娘子,我也能有個好嫂子,阿姨也能有個好媳婦,在阮府裡頭,咱們也能挺直腰杆了……」

  「你個小女郎曉得什麼,去把沒做完的針線活兒做了,別在這裡胡說八道。」侯氏攆女兒走,女兒的話雖然也讓她心動,可她還是覺得心裡沒底,不敢那麼輕易地把手中的揚州那個莊園的地契拿出來,她就怕拿出去容易拿回來難,儘管兒子說得那樣信誓旦旦。

  阮獻在外養傷的幾天可想好了,為了成為謝莊的女婿,攀上陳郡謝氏,他必須要捨得下血本兒去鑽營,謝莊給他的時間是一年。在一年之中,他要找到一個能夠幫他做上著作郎的人,為了找到這樣一個人,他願意拿大筆的錢財去鋪路,所謂錢能通神,他相信只要自己肯出的錢夠多,是一定能從別人手裡買個著作郎當的。

  可他自己手裡的錢並不多,加上從謝柔華那里弄來的十來塊金餅,也只夠再結交幾個士族子弟,送幾次禮的。而要買個著作郎,恐怕需要數百金,向人借也是借不夠的。他唯一能弄到數百金的地方就是他娘那裡。在他娘手上有揚州那個中等規模的莊園的地契,那個莊園能賣個六七百金,所以他就動了心思,想把他娘手上的那張地契弄到手。他也知道,要是把謝莊提出的要求據實告訴他娘,那他娘害怕還來不及,又哪肯把地契拿出來,唯有騙她拿出地契來能再賺回來一個莊園,能賺到讓人心動的大筆錢財,他娘才有可能拿出地契來搏一搏。

  阮獻回家後次日,他就開始出去跟他那些朋友們打聽有誰能幫忙讓他弄個著作郎當一當,不想他那些狐朋狗友平日除了吃喝嫖賭,都是不幹正經事的,根本就給不了他什麼意見。他們說,朝廷裡的著作郎可是那些頂級門閥家族子弟的專利,一般的家族根本就沒有那個名額。要想當上著作郎,除非能得到那頂級些門閥家族的當家人的推薦,又或者至少有朝廷裡侍中,宰相,王爺這種級別的人的支援,才有可能得到這個官職。

  頂級門閥的當家人,侍中,宰相,王爺,這種級別的人,一般人又哪會接觸得到,能走到他們跟前,不知道要打通多少關節。最重要的是,他們可不是錢能夠買通的。

  阮獻為難了,他願意用全部身家一搏,但卻依然沒有門路接近朝廷裡可以幫助他當上著作郎的實權人物。

  就在他苦惱時,皇城喪鐘齊鳴,當今皇帝駕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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