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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食之家》第136章
  第136章 .

  皇帝駕崩是大事,就算庾太后早有準備和安排,也是震動朝野。宮內和皇城都加強了警衛,桓翌,劉越,謝莊,王濤,衛介等大臣在皇帝曹盛咽氣前被宣召入宮,皇帝託付後事,不外乎是叫他們盡心輔佐新帝等話。

  於是,武帝曹盛的長子曹安繼皇帝位,成為景國立國以來的第六位皇帝,年號永康,太子妃殷文萱進位為皇后,皇后殷舜華為皇太后,庾太后為太皇太后。

  新皇后殷文萱為皇太后殷舜華的弟弟殷贊之女,這門親事也是為了親上加親,鞏固後戚的勢力。曹安比表妹殷文萱大一歲,因為去年才大婚,故而兩人還有沒有子嗣。

  曹安是已經崩了的武帝曹盛的長子,這個人跟其父大不相同,曹盛為帝之前隱忍至孝,為帝之後卻是好大喜功,啟用桓翌等好戰派攻伐四方。要不是他身體不好,恐怕在桓翌滅了李汗之後,還要對北邊用兵,討伐秦國,收復長安。只不過,天不假年,他做了皇帝不過七年就駕崩了。把一個還沒有按照他的心意改造好的江山交到太子曹安手上。曹安為人仁弱孝順,喜歡黃老之術,認為漢代的治大國若烹小鮮的治國方式才是理想的治國方式,並不認可其父的那種以武力統治征討四方的做法。

  新帝曹安有三個弟弟,兩位妹妹,除了二弟鄱陽王曹瑗以及三妹淮南公主曹如英,跟他是同一個母親以外,其他的兩個弟弟桂陽王曹奇,南平王曹桂,和一個妹妹安吉公主都是他已經駕崩的父皇的嬪妃所生。

  隨著武帝曹盛駕崩,朝堂裡一些要緊位置的官員也進行了適度的調整,新帝曹安將他做太子時的一些東宮屬官安插到朝廷裡面,比如他的老師庾哲就做了侍中,常伴他左右提供施政意見。當然謝莊和王濤等人他也挺信任,只不過,對於大將軍桓翌卻是不太感冒。可能這也和他討厭窮兵黷武,討厭武人有關,更重要的是桓翌家族盤踞荊州,手握重兵,這讓曹安對桓翌相信不起來。而桓翌也不太瞧得上這位仁弱的新皇帝,自從上建康來恭賀新帝即位以後便返回了荊州做他的大將軍,招兵買馬,擴充勢力。

  永康元年的五月,秦國趁著景國年輕的新帝即位,欺他年少,揮軍南下,襲擾景國邊境,北邊的燕國見狀也在東北方向策應,不到三月,景國已經連丟了好幾個州,邊境軍隊吃了敗仗,丟了城池的消息傳回來,讓朝廷裡的氣氛一下子就緊張起來。

  朝臣們在朝堂上議論紛紛,商量該如何調兵遣將擊退北邊秦國和燕國的襲擾,收回失地。其實這種情況按照武帝時期的做法,秦國當然是讓荊州兵馬去擊退,而東北邊的燕國當然是要徐州的兵馬去對付。

  可是新皇帝曹安卻有計較,就是怕讓大將軍桓翌再帶著荊州兵馬去擊退秦國的襲擾,會再增加他的威勢,那樣一來,他這個皇帝就更要仰人鼻息了。對於徐州的蕭裕他倒是放心的,所以他同意了朝臣們的奏議,讓蕭裕帶領徐州的兵馬去擊退燕國兵馬的進犯,而在西北方向,他卻要豫州兵馬去抗衡秦國兵馬的進犯。當時,擔任豫州刺史的是謝岩,而皇帝的外祖母出自謝氏。

  因為這樣的姻親關係,皇帝當然是信任謝家的人,認為就算謝岩帶著豫州兵馬擊退秦國的進犯,立功坐大,也比桓翌更添威勢來得穩當。並且皇帝還有讓謝家趁著這一次擊退秦國,在戰爭中做大,將來牽制桓翌的打算。所以,曹安力排眾議,否定了大部分朝臣要桓翌帶領荊州兵去擊退秦國的建議。這是新皇帝即位以來做出的首個重大的決定,所以老臣們最後還是讓步了。

  謝莊從朝堂上退回去,到家裡把這決定首先就告訴了其母姜氏。姜氏一聽當然是擔心自己這第四個兒子難當大任,所以催促謝莊一定要派兩個得力的人去幫他,而且還要讓他隨時將前方的軍情寫信回來告訴謝莊,要謝莊隨時給謝岩拿主意。

  姜氏並沒有抱怨新皇帝多此一舉,明明有荊州兵可以調動,反而卻要謝岩帶領的豫州兵去頂上。別看姜氏整日家呆在內宅不出門兒,可她對整個景國的大事兒卻門清,每一次休沐,她都會讓謝莊說些朝廷裡發生的事情給她聽,還有朝廷實施的政策,起用了那些人,這些人又做了什麼官,她都要曉得。除此之外,去建康城裡各大一流士族之家走動,她也會豎著耳朵聽一些貌似跟朝堂上無關的事情,比如說誰家跟誰家聯姻了,誰家死了人,誰家生了孩子,以及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的軼事秘聞。

  這兩方面加起來,讓姜氏這個謝家的老祖宗對整個朝廷以及各大家族的事情都十分清楚,在此基礎上她就能看到很多人從表面完全無法看清楚的東西。

  「看來新帝到底是不放心桓家,所以明明派荊州兵去對付秦國的襲擾更方便,可他卻偏偏讓老四帶領豫州兵馬去抗秦。但是我始終擔心老四,他那個人有些虛浮不務實,對於行軍佈陣往往誇誇其談多,而臨陣經驗少,我就怕他吃虧敗北。」姜氏憂心忡忡道。

  謝莊歎口氣,接話:「阿母,我何嘗不是和你一樣,可今日在朝堂上,你沒看到聖上那臉陰得,底下朝臣們給他面子,瞧他如此不高興,也就沒有再抗議他要老四帶領豫州兵馬去抗擊秦國軍馬的襲擾的意思。兒就是想著聖上如此安排的深意,也就沒有再反對他,不然聖上還以為我袒護自己家兄弟,畏戰,只知道安享尊榮。其實,我回來一想,聖上這麼安排也是不得已為之。桓翌要可信,他又豈會不用他。自打桓翌征伐李汗,收復益州後,天下震動,威名遠播,連先帝見了他也要禮讓三分。何況新帝即位,人又年輕,就更是忌憚桓翌了。若是讓桓翌再擊退秦軍,到時候新帝在桓翌面前就更加羸弱了。當今聖上又豈願如此?」

  姜氏道:「我們謝家也是聖上唯一能倚仗的外戚,咱們不去出這個頭,又有誰能去。聖上的幾個皇弟年紀都小,沒有人在朝堂上能幫他,自打他父皇稱帝,明帝的幾個皇子就被重新分封到偏遠之地,遠離朝堂。他們在封地上為了避禍,避嫌,都醉生夢死,以至於新帝即位後,他們也無法幫上當今聖上。要是此一回老四帶領豫州兵馬擊退秦國的進攻後,我倒是建議你上奏聖上,還是讓他的幾個王兄們回建康,幫襯他一下吧。宗室太弱,到底不利於制衡權臣啊。」

  「阿母說得甚是,兒定當依照阿母所說,等六郎帶領豫州兵馬擊退秦國的襲擾後就上奏聖上,讓幾位王爺回京。」

  「老四那裡,就拜託你了。」

  「是,阿母。」

  謝莊從母親那裡出來後,先去看了看在嘉玉堂的兩個女兒謝繡姬還有謝妙容,跟她們兩個說了會兒話,這才到二房的正房院去。當然,他同樣也去看了已經在舜華院禁足了半年多的女兒謝柔華。謝柔華已經及笄,在她及笄日,謝莊夫妻還是讓她出來跟姐姐們以前一樣行紀笄禮,接受親戚朋友們的祝賀。除此以外的日子,都是讓人嚴密看守她,另外每三天,她可以在阿粟的監視下去謝府後花園走動散心。這種待遇可是比在嘉玉堂的謝繡姬好多了,謝繡姬被姜氏禁足一年後,才可以在家裡的節慶日出來跟大家一起聚一聚,平時是沒有每三天可以出去散心走動的待遇的。

  就在謝柔華被謝莊夫妻禁足的這半年多,她每隔十天半個月會收到阮獻的一封信,信裡阮獻告訴她,他還在想辦法,讓她放心,還有半年,在其父規定的日子之前,他一定可以達到其父的要求做上著作郎的。

  謝柔華雖然極度擔心阮獻會忘記她,會移情別戀,可是現在的她,絲毫辦法都沒有,只能安心的等待。

  她不出府了,連姜氏也感到奇怪了,問謝莊夫妻,說十四娘是不是轉性了,以前她是在家裡一天也閒不住,見天往外跑,怎麼現在學乖了,天天在家裡呆著變文靜了。劉氏只得告訴她,說是十四娘及笄了,要到了繡嫁衣的時候了,所以,所以自己拘著她在家裡繡嫁衣呢。

  姜氏聽了說如此甚好,女孩兒家就該這樣,畢竟大了,再成日家亂跑不成體統。她還問劉氏,可在為十四娘尋婆家,都有些什麼好人家的子弟可以挑選。聞聽此言,劉氏簡直汗顏,她只能在婆婆跟前撒謊說,她跟謝莊正在為十四娘選著,因為這半年多又是國孝又是新帝登基,還有秦國和燕國襲擾邊境,建康城裡不免人心惶惶,故而他們想事態平靜了再定下來。

  「這麼著也好,那就再等等吧。」

  ——

  阮獻那邊錢花了不少,可卻還沒有搭上真正有用的人,朝廷裡面此時能在新皇帝跟前說上話,並且被信任的人就只有那幾個先皇帝囑咐輔佐新帝的顧命大臣。這幾個人都是有學識有威望的人,拿錢是無法打動他們幫忙的。

  他娘侯氏是左考慮右考慮了一個多月,在年前終於是答應他,拿了地契出來,讓他去質押借出些錢來入股。阮獻拿到了地契去一家賭坊質押了五百金用於拉關係,打通門路。借這種錢是要給高利息的,每三個月結算一次,光是利息都是五十金。他揚州這個中等莊園的地契估值大約在七百金,他借出來五百金,剩下的兩百金正好抵一年的利息。也就是說一年以後,要是他還不上人家五百金,那麼他的這個揚州的中等莊園就屬於別人,易主了。

  直到有一日,他在賭坊裡遇到一人,那個人輸錢輸急了,竟然拿出一面著作郎的腰牌說,誰可以借四百金給他,他就讓他當這個著作郎。

  四百金,這並不是一個小數目,就算賭坊裡都是些建康城的世家子弟,可是能一下子拿出四百金的人微乎其微。這個賭坊裡眾人的一局的輸贏也就是是幾十金到頭,手氣最好的人,一日也就能贏個一二百金。那個人也是輸急了,才將身上的著作郎的腰牌扔了出來換錢。

  要當著作郎,並不是拿了腰牌就管用的,還需要這人去官府更改登記的冊子,還要跟朝廷主管此事的吏部官員打招呼,更重要的是,還要讓家族裡的當家人點頭。

  扔出來牌子容易,但是走後面的程式就不容易。

  賭坊裡的絕大多數人都認為這個人是輸急了,才這樣胡說八道,而且比起一個閒散的著作郎,他們更喜歡的是錢。畢竟當了著作郎,要想實授官職,還需要後面一系列的運作。要是沒有家族支持,沒有關係,那你就一直當著作郎吧。

  對於這些人是雞肋的著作郎,對於阮獻來說卻是山珍海味。正巧他剩下的錢還有四百金出頭,符合這個人的要求。

  於是他趕忙上去把那面著作郎的腰牌從賭桌上一把抓過來,對那個人說:「這個著作郎我要了,四百金我可以給你,不過,你得答應我後面要讓我真正當上著作郎。但不知兄台姓甚名誰?」

  那人先是一愣,估計也是沒想到他隨意一呼,一扔腰牌,真還有人出來願意花四百金買他的著作郎當。再看眼前這人容色絕美,風.流倜儻,一看也是世家子弟。他能一下子拿出四百金,還真是有錢。但是,他剛才也是輸急了才那麼說,因為要把他這個著作郎讓別人當,首先他阿父就不會同意。

  他搓了搓鼻子,看向阮獻道:「在下姓庾,單名一個航,兄弟可否借一步說話?」

  阮獻將手裡的著作郎的腰牌抓得緊緊的,點點頭。

  他認為此人大概是要跟自己談一談具體交易,便隨著他走到外面廊下。

  兩人走到外面廊下,庾航向阮獻一伸手:「把腰牌還給我吧,方才我也是輸急了胡亂說話。」

  阮獻不高興:「原來是怕在眾人跟前食言,怕人家說你出爾反爾,才叫我出來。」

  庾航道:「你先還給我,你不是也想當個著作郎嗎?我可以幫你,不過,今日.你得先借我二百金,讓我撈回本兒。」

  阮獻聽他這樣說,就也把手上那塊著作郎的腰牌給了他,隨後問他:「錢我有,不過,你得跟我講一講你怎麼能幫到我,你有什麼門路。不然,二百金可是一大筆錢,我借給你了,到時候你耍賴,我上哪兒找你要去。」

  庾航接過阮獻遞過來的腰牌,重新在腰上掛好,道:「你知道朝廷裡的庾侍中吧,他是我阿父,做了當今聖上的先生六年,乃是帝師……」

  「……」阮獻一聽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眼前這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一眼,他真想不到居然在這裡碰到當今帝師庾侍中的兒子。庾侍中可是當今皇帝最.寵.幸的臣子,他幾個月來一直想打通庾家的關係,走到庾侍中的跟前而不可得。但是,哪裡想到今日卻是讓他如願以償了,要是這個叫庾航的人說得是真話的話。

  「你說你是庾侍中之子?」阮獻頗有些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意思,「還有,我就想問你若是我幫我當上了著作郎,那借給你的二百金就不還了對不對。」

  庾航挑眉:「借我二百金就想做著作郎了,那也太便宜了。我就直接跟你說了吧,要是肯信我今日借我二百金應急,等我幫你做上了著作郎,你再給我二百金。至於我怎麼幫你,我也可以跟你實說,我阿父只有我一個獨子,可他是帝師,還是朝廷的侍中,可以萌兩子,當然這兩子裡面,也可是我們庾家子侄,也可以是拜我阿父做乾兒子的人。要讓我阿父認下你這個乾兒子,就得討好我阿母,看你長得也頗有風儀,只要我肯引見你,再跟我阿母說點兒好話,她先認下你這個乾兒子,我阿父那裡就沒問題了。過了我阿父那一關,你再會做人點兒,著作郎不是指日可待嗎?」

  四百金能換一個當今最受皇帝.寵.愛的帝師的乾兒子,阮獻認為那是絕對賺大了,因為有了這層關係,可是相當於直接靠上了當今聖上。那麼,做了著作郎後,定然也可以有機會外放為官了。

  阮獻是個賭徒,而且是那種敢下大注的人,這會兒聽完了庾航的話,當即一口答應:「好,我阮獻就認下兄長了,我這就去拿二百金來,阿兄只管放手去賭,至於借不借的就不要提了,我信阿兄!」

  「好,爽快!我最喜歡像你這樣的爽快人,自今日起你就是我阿弟,我認下你了!」庾航一拍阮獻的肩膀朗聲笑道。

  「那阿兄稍等,我這就去拿錢。」

  阮獻臉上堆滿笑,轉身快步離去。

  從賭坊裡出來,他並沒有立即去取錢,而是去找了賭坊裡一個他熟悉的夥計打聽了庾航這個人,到底他是不是庾侍中的兒子。那個夥計告訴他,庾航是最近這兩三個月才到這個賭坊裡來賭錢的,一開始手氣很好,贏了些,後面這一個多月卻是輸了不少。每次他坐著刻有庾家族徽的馬車來,那趕車的奴僕還跟夥計喝過酒,也提到過他家公子,說他家公子是庾侍中的獨子,極受.寵.愛,故而他家公子養成了些囂張跋扈的貴公子的習慣。

  阮獻知道從夥計嘴裡說出來的那貴公子的習慣,不外乎是花錢大手大腳,生活豪奢,吃喝嫖賭這些,也是那些身份卑賤的人不得罪人的隱晦的說法。

  扔了幾十錢給那個向他透露庾航消息的賭坊夥計,阮獻出來坐了馬車直奔阮家,他這一下徹底放心了,也敢於把全部身家押下去了。

  接下來,很快阮獻就從家裡拿了二百金去賭坊,將二百金交給了庾航,並陪著他賭錢,兩人賭到天黑,庾航有了本錢贏回來幾十金,阮獻卻是輸了十金。他雖然輸了錢,可卻博得了庾航的喜歡,庾航直接拉上他一起去庾府,請他吃飯。

  喝了酒後,庾航當即就跟阮獻結拜了兄弟,並留他在庾府他的書房歇了一.夜。

  第二日,庾航將他引見給了他的媳婦還有他阿母以及妹妹。在家人面前,庾航大力地稱讚阮獻,說他如何如何仗義,如何如何爽直。

  再加上阮獻本人十分會諂媚討好庾航的家人,給庾航的家人留下了好印象。再加上阮獻的外貌是很受女人喜歡的,庾航的阿母和阿妹尤其喜歡他。要不是阮獻是個庶子,且又跟庾航結拜為兄弟,庾航的阿母絕對會把女兒嫁給阮獻。

  僅僅一個多月後,庾航的母親就收了阮獻做乾兒子。又過了一個多月,庾侍中本人見了阮獻,認下了他這個由其妻認下的幹兒。當然,阮獻後面答應要給庾航的二百金也交到了他手上。

  得到了這二百金,庾航親自為他去向其父請求,求他阿父給自己的兄弟弄一個著作郎當。

  庾家也是大族,太皇太后庾氏就是出自庾家。庾侍中這一房雖然就只有庾航一個獨子,可是其他房的子侄不少,那個著作郎的名額可早有族人懇求他能給他們的子侄。本來庾侍中是打算將那個名額給他二伯父的一個兒子的,不過,這會兒經不住兒子的懇求以及老妻的枕頭風,最後真把那個著作郎的名額給了阮獻。

  阮獻拿到著作郎的腰牌,去吏部登記時,離謝莊規定的時間只有三天不到了。

  那一日,他腰懸著作郎的腰牌,從吏部出來,外面秋風秋雨,可他卻覺得是千里快哉風,萬里及時雨。

  他腰上懸掛的錦袋裡只不過剩下了幾十個錢,說是一貧如洗也不過分。

  在街上買了一籃子橘子,將身上的幾十個錢都花盡了,他把這一籃子橘子一分為二,回家去寫了封信,附上那半籃子橘子送去謝府,囑咐奴僕信給謝柔華,橘子就送給他未來的岳父岳母,說這是他的孝敬,要他們不要嫌棄他窮,過兩日他就會央求其父和其母請人上謝府來提親,還請他們能答應。他還讓奴僕捎上一句話給謝莊和劉氏,他也就是今日窮,明日就不窮了,後日就富了,總之,謝柔華跟著他不會錯。

  請其母和妹吃了剩下的半籃子橘子,他就把那塊著作郎的腰牌拿出來扔到桌子上給他娘還有妹妹看,得意洋洋地對她們說:「我當官了,你們看,這可是朝廷的著作郎,咱們阮家除了了長房的大郎,二房的四郎,剩下就是我阮九郎做了著作郎。你們歡喜不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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