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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食之家》第96章
  第96章 .

  聽完母親的話,謝妙容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她對未來是不是過於樂觀了。

  本來按照她佔有優勢的穿越前的慣性思維來說,不管是賣傢俱也好,還是搞個高檔的採摘園,乃至釀造葡萄酒,都是要碾壓這個時代的人的商業思維的。也就是說她佔有資訊和知識不對等的優勢。況且,她本身出自陳郡謝氏,佔有的政治和經濟資源也是那些小民百姓無法比的。

  這幾樣加起來,基本可以保證她的買賣順風順水,大賺其錢。

  本來,她還想著以後要開傢俱店的連鎖,要開酒業連鎖,把她名下的生意開遍整個景國。

  但是,她母親剛才說的話,提醒了她,那就是她所有的商業規劃都建立在首先這是個太平盛世的基礎上。但是,很可惜,現在這個時代根本不是,江南的繁華基礎一點兒也不穩固。北方有強敵環伺,西南有流民暴亂。而景朝內部,臣強主弱,高門士族們孱弱虛浮,崇尚清談,驕奢淫逸,下層的寒族和庶民們多有不滿,更別說那些依附於豪強和士族們的佃客和部曲們形同奴隸,受盡盤剝,貧苦異常。

  這樣的一個王朝,統治基礎可以說是相當薄弱,雖然外表煌煌,但卻像是一座金紙糊成的大廈,遇到疾風驟雨,又或者天降雷火,都必然會傾覆。

  想到此,謝妙容一開始輕鬆的心情也開始變得有點兒沉重起來。

  她想,不但自己的產業以後不能全部在建康,就是整個謝家也應該早有計劃,將家族的產業置辦一些在別處。因為建康是景朝的都城,不管是外亂和內亂,這個地方都難免會被波及。畢竟景朝的皇帝在建康的皇宮裡面,王朝更替,首先必然是皇帝會被趕下臺,那麼先前替皇帝辦事的大臣們也肯定會被捲入其中,從而遭遇禍事。在每個大臣身後又是一個家族,覆巢之下無完卵,代表整個家族出仕的大臣倒楣了,他身後的家族和族人難道可以不遭難嗎?

  答案是根本不可能。

  「阿母,咱們家除了在建康周圍有莊園,在其他地方還有什麼產業嗎?」

  劉氏雖然不明白小女兒怎麼問起這個,但是還是回答她了:「若是只問咱們這個小家,我倒可以回答你。我的三個小莊園,都在建康周圍一百里內,你阿父有個中等規模的莊園在離建康八十裡的地方。另外,你阿父和我成親後,將建康外一百二十裡外的一個一百多頃的大莊園賣了,然後在會稽重新買了個占地更大的莊園,約莫二百頃地,其中有山,有河,有湖。你阿父沒有出仕之前,喜歡在那裡的山間清嘯,與朋友在林下談玄,更喜歡裝扮成漁夫在湖畔釣魚……」

  謝妙容聽母親談起會稽那個大莊園裡的生活時,語氣中都是嚮往。

  其實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她還記得她剛穿過來,從她娘的肚子裡生出來,頭一次看到她美男爹的情形,那個時候的爹真得是好美膩,氣色好,膚色好,看起來比實際年紀小好幾歲的翩翩世家貴公子。隨便誰在那種山清水秀的地方,生活無壓力,心態又放鬆,也會養得跟謫仙一樣吧。

  這幾年,她爹入了仕,漸漸地眼角就有了魚尾紋,從翩翩世家貴公子變成美膩大叔了。那種飄逸的仙氣慢慢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清貴之氣。身份不一樣了嘛,如今是副相了,再往上一步,可就是大權在握的宰相了。

  要是讓她選擇哪種生活方式的話,她一定會選擇當初她爹做名士的那種生活方式,悠游林下,往來的都是興趣相投的朋友們。睡覺可以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不用天不亮就去上朝,呆在百官府舍一下子就是五天,一個月休六天。天天見到的不是公文,就是那些為了權勢和金錢奮鬥的同僚們,又要考慮朝廷的公事,還要考慮那些派系之爭,要防小人,要站好隊……

  這些事情想一想,謝妙容也覺得頭大了。真得有點兒同期他爹,為了謝氏宗族,放棄了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奮力在朝堂上立足並打開局面。

  以後見到爹,還是要孝順他一點兒,多陪他說幾句話,給他端個茶,捶個肩膀什麼的。謝妙容突然有點兒良心發現了。

  劉氏猶在跟謝妙容絮叨:「只不過你還沒有去看到過,那時候你還沒有出生呢。我懷上你以後,不等你出生就和你阿父一起回建康為你祖父慶生,誰想……這麼多年,事兒也多,再加上你兩個阿弟出生,你阿父入朝為官,總是忙忙碌碌,就再也沒回去過。那邊都是派了我跟你阿父信任的管事管著,每年的收成,到年前,財帛和帳本送到建康來給我過目,一些不及賣出的就地入庫……」

  謝妙容聽著母親的話,這才回想起,為什麼每年過年前她的母親那麼忙碌的原因。從進了臘月,就見她不斷在見人,在算帳,在安排各種事情。這種忙綠甚至要到過完年才能消停。因為過年期間還要走親戚,還要送禮,還有赴宴。總之事情多多。所以每次過完年,她要胖幾斤,而她母親就會瘦幾斤。

  「阿母,在咱們家會稽的那莊園裡有私兵嗎?」她提出了一個關心的問題。

  畢竟二百頃的地換算成畝的話,就是將近三千畝地,這麼大的一個莊園要是沒有私人武裝保護,那簡直不可想像。儘管現在會稽沒有什麼流民,可是盜賊還是有的。

  劉氏答:「有啊,有三百私兵。還是能護住莊園的財物。」

  「三百?會不會太少了?」謝妙容問。

  「不少呢。其他家族裡面往南邊走,置買的大莊園,如同咱們家這麼大的,也就是二三百私兵。這養兵可是要花錢的,尋常年景,有二三百私兵守護莊園亦是夠了。」

  好吧,原來是慣例,這會兒看起來世道太平,士族們當然是不想養那麼多兵,兵要吃糧食,糧食可是當世和布帛一樣的硬通貨,甚於錢幣。越往地方上走,買賣貨物,都是流行以物易物,朝廷鑄造的什麼五銖錢大家都不愛用。

  如果謝妙容是土生土長的士族之女,大概也會跟別人一樣,認為朝廷還是靠得住的,強敵又遠,自己若是有莊園的話,也不會養那麼吃糧食的兵。有那些錢拿來供自己揮霍多好。

  不過,謝妙容不是,對於當世的時局會往哪個方向發展,她有更多的憂慮。

  以前她非得要去學劍術就是希望將來萬一時局亂起來,或者遇到什麼危險,能有點兒自保之力。那個時候,她希望用六七年來達到目標,六七年後她也長大了,達到了這個時代成年女子的年齡要求。

  但是,按照現在這種時局發展的苗頭看,她有擔心,害怕自己還沒有長到十四五歲,就會有動亂髮生。

  西南方向蜀州的叛亂就是苗頭,誰知道桓翌率領的景朝的大軍能不能平定叛亂,誰知道北邊的強敵秦國和燕國會不會聯合起來進犯景國邊境?要是真有戰事發生,先不說勝負如何,就說因為戰爭產生的流民問題也夠令人頭疼了。

  越來越多失去土地,失去生活來源的流民源源不斷地湧向南方,這些流民饑寒交迫就容易鬧事,很可能成為暴民。想一想蜀州的流民首領李汗正在幹的事情,謝妙容覺得南方出現第二個,第三個,甚至很多個跟李汗一樣的人簡直太有可能了。

  試問如果在建康,在揚州,在南方的這些州郡出現了流民暴動,士族地主們還能護住自己的莊園和財物嗎,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連自己的命也護不住。

  想遠一點兒後,謝妙容就說了:「阿母,咱們莊園的私兵太少了,我怕有一日世道亂起來,無法護住我們莊園的糧食和財帛呢。」

  劉氏說了那麼多話後,她也隱隱有些擔憂,雖然沒有謝妙容那麼嚴重。

  於是,她問:「十五娘,那你覺著有多少私兵合適?」

  謝妙容:「兩千以上,最好三千。」

  「什麼?這麼多?那得需要多少糧食?」劉氏吃驚地問。

  想著要花十倍於現在的糧食養兵,劉氏也覺得太大手筆了。三千私兵,簡直可以跟會稽郡的朝廷駐軍打一仗了。如今雖然蜀州那邊有些亂,但是整個南邊不都是很太平嗎,招募那麼多私兵給人感覺倒像是謝家要做什麼不利於朝廷的事情一樣。

  劉氏就把養這麼多私兵不好的原因對謝妙容說了。

  謝妙容道:「現如今時局雖然還算太平,可是誰曉得幾年後會是什麼樣。我只是想會稽郡的那個大莊園可是我們家,甚至謝氏能退守的一個據點。」

  「能有那麼糟糕?」劉氏不相信地問。

  謝妙容正想向她解釋,卻見管事婢婦阿粟匆匆走了進來,向劉氏稟告道:「方才門上同時接待了袁府和衛府到謝府來傳信的人,說有兩封信要讓娘子看一下。」

  說完,阿粟就恭恭敬敬地把兩封信遞上去給劉氏看。

  「九娘?七娘?」劉氏一聽到袁府和衛府,就立即會意過來是自己的次女和長女那邊的信,對於同時收到兩位女兒的信,她還是挺吃驚的。

  自打兩位女兒出嫁了,三日回門後,只有在七月裡她過生日的時候她們帶了女婿回來給她慶生。

  然後在八月裡,袁府派了人來報喜,說九娘懷上了,是郎中剛診斷出來的。那時候,劉氏還帶著幾個女兒去看她,向她道賀呢。轉眼過了一個多月,這會寫了信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至於七娘那裡,七月裡她跟衛序一起回來向劉氏慶賀生辰的時候,兩個人看起來感情非常好,七娘的氣色也非常不錯。

  劉氏將阿粟遞上來的信,先拆開了一封看,是她次女謝繡姬寫的。

  展開信細看著看著,劉氏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原來謝繡姬在信上寫因為她有了身孕,所以她丈夫袁崢就收了她一個陪嫁過去的婢女做了房裡人。

  這婢女名叫阿雁,是她陪嫁到袁家的兩個婢女之一。

  阿雁後來跟她說,她本不願意的,是她丈夫強行占了她身子,讓她做了房裡人。

  為了阿雁的事情,謝繡姬就跟其夫有了爭執,結果兩人大吵一架,他丈夫袁三郎一氣之下,竟然又把在書房裡伺候的一個袁府的婢女名叫阿蕙的收了房。

  為此,謝繡姬十分生氣,就病倒了。她一病,不知道怎麼的,孩子沒保住,就流產了。

  「哎,我可憐的九娘……」劉氏看完,眼淚包在眼裡,極力強忍著才沒有落下淚來。

  一邊坐著的謝妙容見她母親看了二姐謝繡姬寫的信後,眼裡包淚,似乎要哭的樣子,不由得趕忙問:「阿母,我二姐她怎麼了?」

  劉氏握著信,不知道該怎麼跟小女兒說,畢竟二女兒告訴她的是內宅裡那些涉及男女的糾紛,什麼收房的話。末了,她把信折好,告訴謝妙容:「你二姐病了……肚子裡的孩兒沒保住……」

  「啊!」謝妙容一聽瞪大了眼,心撲通撲通亂跳。

  想起八月裡跟母親一起去看望二姐的時候,她還紅光滿面,十分高興的模樣,怎麼會短短一個多月後她就病了,並且因此失去了肚子裡的孩子呢?

  按照她對自己二姐的瞭解,覺得謝繡姬並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相反,她人很爽朗,身體也不錯,如果懷了孩子的話,應該是更加注意飲食起居的,怎麼會一下子病了,就失去了肚子裡的孩子,這簡直讓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她流產了,失去了肚子裡的孩子,一定很傷心難過吧,這才寫了信回家告訴她們,尋求娘家人的安慰。

  「阿母,我們明日就去探望二姐吧。她這會兒一定心裡難受得很。」

  謝妙容望著母親建議道。

  劉氏含淚點頭,她實在是比謝妙容更能明白一個女人如果沒了頭一個懷著的孩子會有多大的打擊。

  接下來,她把長女那邊衛府寫來的信拿過來看,展開一看,信不是謝伯媛寫的,而是她丈夫衛序寫的。衛序在信裡以異常沉痛的語氣告訴她,謝伯媛前日因為被他娘罰跪了一整夜,第二日站起來,摔了一跤,結果摔掉了孩子,她本人因為失血過多,至今猶在昏迷之中……

  「七娘!」劉氏看到這裡終於忍不住大哭出聲,捏著信的手抖個不止。

  謝妙容被嚇了一跳,趕忙站起來拉住劉氏的手連聲問:「阿母,出什麼事了?我阿姊出什麼事情了?」

  劉氏放聲大哭:「老天爺,我的兩個孩兒那般好,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們?」

  謝妙容忙從劉氏的手裡把那封信扯過來看,一看之下,她是又慌又急,又傷心又難過,跟她母親一樣,連聲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一旁伺立著的婢婦阿粟見狀也是被唬著了,趕忙問劉氏:「娘子,七娘和九娘到底出什麼事兒了?你別哭呀,哭也不管用。」

  劉氏哪裡顧得著回答阿粟的話,她現在心裡不知道有多傷心,今日收到的這兩封信對她的打擊簡直太大了,唯有哀痛哭泣才能表達她此刻的心情。

  謝妙容也流淚了,一日之內,竟然傳來跟兩位姐姐相關的這樣大的壞消息,隨便是誰也要震驚和難過。對於女人來說,還有什麼消息比流產失去孩子更壞的。

  不過,她很快就調整了心情,抹幹了臉上的眼淚,幫著阿粟去勸她娘不要哭了,哭了也解決不了作用。現如今最急迫的事情是趕緊收拾收拾,先去探望長姐。畢竟長姐因為流產而昏迷,現在還仍處在危險之中呢。

  這話提醒了劉氏,她立即收了淚,一面命阿粟去安排牛車,一面命婢女上前打水來她要洗臉,洗了臉,換了衣裳,她要立即趕去衛府探望女兒。

  謝妙容當然是要跟著去,劉氏也同意了,她顧不得讓人去通知十三娘和十四娘,帶著謝妙容匆匆出了謝府,坐上牛車往衛府裡去。

  小半個時辰後,劉氏和謝妙容坐的牛車就到了衛府門口,兩人下了牛車,有謝家的奴僕上去說明來者為誰,就有衛家的奴僕上前來請兩人進府,說他們家七郎已經吩咐了人在二門上候著,見到她們就帶她們進去。

  到了二門上,果然有衛序派來的婢女候著,見到了劉氏和謝妙容,就在前面引路,往衛序和謝伯媛住著的院子裡去。

  謝妙容跟著走,突然發現前面領路的婢女帶著去的路並不是上一次她到衛府,跟衛八娘一起去三房的她姐夫和姐姐住的院子那條路。

  心裡疑惑著,她並沒有問那婢女的話。等到最後到的地方果然不是上次去的三房的姐夫和姐姐住的院子,她就開口問那婢女了:「這裡並不是衛府三房的院落,你怎麼帶我們到這裡?」

  那婢女答:「我家郎君昨日得知娘子小產之事後,就命人收拾了東西搬離了三房院,如今這裡是我家老大人晚年收拾出來清修的一個院子。郎君討來居住。」

  「原來如此。」謝妙容這才弄清楚了換了院子的原因。

  隨便想一想,她也能夠想到一定是極端寵愛長姐的衛姐夫在國子學裡得到了家裡娘子小產的消息後,跑回來,弄清楚了是他母親罰跪自己的娘子,才導致娘子摔倒流產後,極端生氣,所以一氣之下,就搬離了三房院,不跟他爹娘住一起了。

  進了院子,謝妙容發現這是個小小的二進院,花木扶疏,十分清幽,果然是個休養的好地方。

  但是因為擔心著長姐的安危,她也顧不得欣賞院子裡的那些花木,隨著她娘,匆匆走過庭院,走進了坐北朝南,一明兩暗,位於西邊的一間居室中。

  她跟母親一進去就看到了坐在長姐的床邊流淚的衛序。

  衛序見兩人進來,趕忙拿手邊的帕子抹了抹眼淚,先向劉氏問安,再向謝妙容打招呼。

  劉氏點點頭,顧不得坐下,就直接走到謝伯媛躺著的床邊看女兒,謝妙容當然也是跟著過去看。

  只見躺在床上的謝伯媛面色蒼白,兩眼緊閉,似乎還在昏迷之中。

  劉氏轉過頭來看向衛序就著急地問:「郎中是怎麼說的,要不要緊,什麼時候能醒?」

  衛序垂淚答:「适才郎中又來瞧過了,說娘子緩過來了,幸好沒有血崩,不然……外姑,是我對不起七娘,我大意了。不曾想她已有身孕……」

  聽到女婿說女兒已無大礙,劉氏高高提起的一顆心才放下了。

  她伸出手去,輕輕在女兒蒼白的臉頰上拂過,忍不住又落下淚來,哽咽喊:「七娘,阿母來瞧你了,你不要嚇我,要快些醒來啊……」

  謝妙容也眼中包淚,喊她長姐:「阿姊,我是十五娘,你快醒過來啊,我來瞧你了。」

  不知道是是不是因為至親的親人的到來,小產後昏迷了一天一夜的謝伯媛此時眼睫微微跳了跳,放在床上的一隻手的小手指也輕輕動了動。

  劉氏和謝妙容忍不住驚喜異常,趕忙又重新喚她,站在一邊的衛序也加入了進來,急切地呼喚著謝伯媛。

  三個人的努力終於見了成效,約莫一刻鐘後,謝伯媛終於睜開了渾濁無神的眼。

  好一會兒,她才認出了在床前流著淚望著她面露驚喜之色的三個人。

  她虛弱地喊:「阿母……十五妹……」

  又看到了衛序,臉上露出悲喜的神色,向他伸出了手:「郎君……」

  衛序急忙撲到她床前,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抖著唇喊:「娘子,是我,是我……」

  慢慢恢復了意識的謝伯媛剛想問其母和其妹怎麼在這裡,忽然她又想起了什麼,面上現出恐慌的神色。

  她抬起另一隻沒有被衛序握著的手去摸她平平的肚子,她隱約記得她被婆婆盧氏罰跪在庭院裡思過一晚上,早晨才得了允許可以站起來回屋了。誰想剛剛站起來,旁邊的婢女還沒上來扶著她,她就已經重重摔了下去,在昏迷之前,她覺得小腹那一塊一絞一絞,痛得厲害,然後她覺得兩腿間一股熱流湧出,有婢女在一邊驚慌失措地大喊:「娘子流血了!流了好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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