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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食之家》第95章
  第95章 .

  姜氏看了一眼兒子,他心裡想什麼她門兒清。

  「六郎,即便改了謝氏的祖宗規矩,你也別想把蔡氏給納了。」姜氏涼涼道。

  謝岩忙問:「為什麼不能納她?她可是十八娘的生母。」

  「因為,那規矩是從改過,重新定下之日生效,在這之前的女人,不管有沒有給謝家子孫生下子嗣,一概不能納。」

  「阿母,這不好吧,十八娘那麼小,她需要她親生的娘親,兒又常年在外為官,根本管不了十八娘啊。」

  姜氏聽到這裡笑了,淡淡反問他一句:「即便你在家裡,又何曾管過十一郎和十二郎?」

  「……」謝岩被其母反問得啞口無言。

  一旁站著的因為姜氏要更改謝氏宗族那一條「年滿四十妻無子方可納妾」的規定的朱氏這會兒聽了婆婆反問其夫的話,不覺大感出氣。

  而且,她聽到婆婆說即便改了謝氏族規,謝岩也別想納蔡氏為妾,不由得心中大定。如果她無奈只能接受婆婆的安排的話,那麼蔡氏無論如何她是不能接受的。因為,在她心裡那個女人是屬於跟丈夫不清不楚行苟且之事的女人,謝岩背著她在外面找了個女人,搞大了她的肚子,再生下個孩子,然後就想把那個身份低微的女人弄進謝府,這算什麼回事?如果那種女人也能成為謝岩的妾,那不是當著面打她的臉嗎?

  在謝氏這樣的頂級門閥之家,即便是個妾也該是來路清楚,規規矩矩地從側門抬進來,並且要給她敬了茶,才能去跟丈夫同房的。

  這也是朱氏看不起蔡氏的原因。

  當然在姜氏那裡,同樣也會嫌棄蔡氏跟謝岩不清不楚。並且,更加重要的一點兒是,姜氏討厭蔡氏有心機。年前,蔡氏帶著女兒偷偷上建康來,在謝府門口,她看了那個女人幾眼,就明白,這個女人並不純良。所以,那個女人喊她,她頭也不回直接走進了謝府。

  更改謝氏族規,可不是為了給那個女人提供進謝府的門路,所以,她根本不會搭理兒子的請求。

  「好了,此事就這麼定了,你們兩人好自為之。」姜氏再次掃了謝岩和朱氏一眼,轉身拄著拐杖,由阿杞等人簇擁著轉身離去。

  剩下朱氏和謝岩木著臉留在原地。

  朱氏就跟嘴巴裡吞進去個蒼蠅一樣難受,她沒有想到今日大鬧了一場,最後是這麼個結果,婆婆竟然要更改謝氏族規,讓謝家的郎君們娶妻三年後就可以納妾。這一下,謝家的郎君們必定個個在心中歡呼吧,可是那些婦人們,估計就是要怨恨她惹事兒了,謝府裡面接二連三就會慢慢有妾了,還是越來越多。

  想到此,她看了眼丈夫,心裡泛酸,她知道即便婆婆不讓丈夫納了蔡氏,但是他還是會納別的女人,也許這一天他都已經等了好久了。她想起,許多年前,她仰慕丈夫的風儀,又知道謝家的這一條不許郎君隨意納妾的規矩後,是多麼歡欣,然後攛掇著爹娘,好不容易攀上了謝家,成為了謝岩的妻。

  後面這麼多年,她和丈夫儘管經常吵鬧,可最後他還不是在她的屋子裡歇。

  可是從今以後呢,可能不會了。他們兩人成了一對怨偶,這一下她丈夫可就逮著機會報復她了。

  想到此,她苦笑了一下,她突然覺得自己這些年做的事情有點兒傻,當初不顧一切,擠破頭一樣來到謝岩身邊,如願跟他成了夫妻。可最後呢,到手了就一天一天地不知道珍惜他了,直至他後面有了蔡氏,再往後還會有姓別的姓氏的女人。

  謝岩木著臉目送著其母遠去,心裡也是挺堵的,他一開始滿以為他娘改變了謝氏族規,他就可以納蔡氏為妾,讓她進建康謝府來和十八娘團聚了,可最後他娘說了要從更改了謝氏族規後納的女人才能做妾。說到底,蔡氏依舊是不能進謝府,也不能有個妾的名分。所以,他娘改變謝氏族規,純粹是討厭其妻朱氏胡鬧,討厭他們兩夫妻不顧及臉面的打鬧。

  好吧,既然不能納蔡氏為妾,可也能夠納別的女人為妾。

  他這麼多年下來,真是很討厭朱氏了,可又因為她為他生了兩個兒子,也沒什麼大錯,不能休她。況且朱家也是建康豪族,屬於朝廷要籠絡的士族之家,也不是隨便可以得罪的,沒有必要為了個朱氏壞了兩家的交情。但是,現在他可以納妾了,他就可以狠狠地懲罰一下朱氏,這些年對他的不尊重了。

  把被朱氏抓散的頭髮往後掠了掠,謝岩冷哼了一聲,拂袖離去,他決定了,等到病好,就立即納兩個妾,再向朝廷請旨回到江州刺史的任上,離朱氏遠遠的,能不見她就不見她。

  「郎君……」朱氏滿心裡都是悔恨,她抖著唇低聲喊了謝岩一聲,但謝岩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朱氏就像是一個充氣的氣球一樣泄了氣,陷入痛苦之中。

  ——

  次日,姜氏果然召集了謝氏老一輩的族人,提出了自己要更改謝家族規中「年滿四十妻無子方可納妾」的規定。

  姜氏雖然是謝家二房的老祖宗,可是因為跟她同輩的長房夫妻都已經過世,剩下的宗子長房的謝況在豫州做刺史時病逝,由其子謝修繼承了宗子之位,其妻蕭氏成為了宗婦。只不過,他們的輩分比姜氏可是矮上了兩輩,謝修的娘吳氏還得叫姜氏一聲嬸娘呢。吳氏已經年近五十,兒女都已經成家,丈夫于幾年前去世。儘管她的兒子和媳婦繼承了謝氏宗子和宗婦之位,姜氏提出來要更改謝家規矩,謝修和蕭氏還得去問一問吳氏的意思。

  吳氏的丈夫謝況年輕的時候不小心招惹了她婆婆娘家妹子的女兒何氏,讓人家懷上了身孕,然後她婆婆出面讓她丈夫把何氏納了妾。

  當年,她也為這個納妾的事情跟丈夫生了嫌隙,不過,後來,她娘跟她說,這種事情不能太計較,否則對她不利。既得罪了婆婆,又得罪了丈夫,不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忍了算了。

  她聽了她娘的話,至少表面上跟何氏和氣共處。

  日子就也這麼一天一天過下來了,直到後面她丈夫的官越做越大,她也覺得夫貴妻榮,何氏又是個不惹事的,就也容下了她。

  這麼多年下來,她丈夫沒有再納過妾,但是作為朝廷鎮守一方的大員,什麼歌妓之類的女子必然是少不了的。她同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圖一個家庭和睦。一直到最後謝況死于豫州任上。

  如今姜氏提出要改掉那個謝氏關於納妾的規定,對她沒有任何影響。相反,她覺得她只有一個獨子謝修,雖然娶了蕭氏也生了一兒一女,但是在她看來遠遠不夠。長房的子嗣還是太單薄了。

  以前有那個所謂的謝氏納妾的族規壓著,謝修也不能納妾,她是一點兒招也沒有。

  當了婆婆以後,她也同樣明白了一個道理,妾可是壓制媳婦的有力武器,妾還可以讓家族子嗣昌盛。像謝氏這樣的高門士族,子嗣當然是越繁盛越好。

  當年謝家的老祖宗也不知道是誰定下了這麼一條族規,一開始可能也是為了家宅安寧著想,可是那時候的謝氏並不是什麼頂級門閥,只不過是二流士族的小家族。如今謝氏成為了頂級門閥,那當然也該是把這個規矩改一改的時候了,像別的大家族王家,庾家那些哪一個不是子孫廣蓄姬妾,就為了多生兒子。生的兒子多,就能在這些兒子裡面培養出更多的傑出的子孫,撐起家族的門庭。子嗣繁盛對於一個大家族來說是十分必要的。

  反觀謝家,這子嗣也是太少了。吳氏不無擔心,要是一直不改謝家的那條納妾的家規,將來謝氏會面臨著子孫凋零那一天。如今她嬸娘姜氏提出了要改變謝氏的族規,她權衡利弊,還是認為改比不改也好。所以,她點頭贊同姜氏的提議。

  老實說,蕭氏是不贊同姜氏的提議的,但是礙于上面的婆婆同意了,她丈夫也同意了,她有不同意見也發表不出來。只能也跟著點頭了。

  謝氏長房的吳氏,還有她的兒子和兒媳,作為新的謝氏宗子的謝修以及宗婦的蕭氏跟著一□□頭同意,其他的人當然也就沒什麼意見,各自附和。

  於是在謝氏宗祠裡,那謝氏族規被請了出來,由族裡的宗老執筆將那一條謝氏族規中原先「年滿四十妻屋子方可納妾」的規定,改成了姜氏提議的「娶妻三年即可納妾,人數以五人為限。」

  很快,這一條新的家族規定就被頒佈下去。

  新的族規頒佈下去那一日,朱氏窩在屋子裡一整日都不敢出門兒。

  因為她怕啊,出去隨便遇到一個謝家的媳婦兒,恐怕都得上前來啐她一口。更多的肯定是背地裡把她罵了又罵,咒了又咒,說她瞎胡鬧,弄得整個嫁進謝家的女人們跟著遭殃。

  謝岩則是在得知族規更改了那一天,邀約了三五好友喝得酩酊大醉。然後,第二日,收了朋友送來的兩個美姬納為妾,直接每天輪流睡美妾,把個朱氏氣得躲在屋子裡嗚嗚咽咽直哭。

  本來按照她的從不服輸的脾氣,要跟謝岩新納的兩個美妾來場亂鬥的。可是,剛剛才跟謝岩鬧完,她婆婆就更改了謝氏族規,現在謝府裡罵她的女人不少呢,她豈敢再跳出去鬧騰。再鬧下去,她不知道她婆婆又會祭出什麼大招收拾她。就這麼著,都已經讓她真的害怕了。

  朱氏是暫時偃旗息鼓了,姜氏也滿意了,畢竟她祭出的更改族規那一招是把朱氏給收拾得服服帖帖了。她現在也不用再操心老四兩口子那邊的煩心事兒,其他兒孫們納不納妾的事情她更不想管。她覺得自己管了兒子們差不多一輩子,現在是該她閑下來的時候了。

  於是她每日養花賞花,再跟小孫女謝妙容一起商量買莊園的事情,日子過得舒心快樂。

  謝妙容知道祖母更改了那謝氏子孫納妾的規定後,一開始真不敢相信祖母能這麼幹。因為她祖母本人可是謝氏這條家規的受益者,她娘也是,還有其她謝家郎君的媳婦兒們。但祖母把這一條族規一改,就連謝妙容的娘劉氏也有點兒不安心呢。但是,劉氏還好一點兒,畢竟她跟謝莊那麼多年的夫妻,況且謝莊也是一心一意對她。兩人兒女雙全,十分恩愛。就算姜氏更改了謝氏子孫納妾的規定,對劉氏也沒多大威脅,但是作為女人來說,有這種擔心很正常。

  所以,就在謝莊休沐回家後,把這事情告訴了他,問他怎麼想。

  謝莊笑:「我是無所謂的,卿卿不用擔心。況且,我才升了左僕射,朝廷裡又要對蜀州用兵,我得和袁尚書一起負責大軍糧草調度之事,忙得不得了,哪有什麼空去管什麼納妾之事。還有,你我夫妻這麼多年,我對你的心你不明白麼?所以,你不要瞎操心。至於其他謝氏子弟,他們愛納妾就納去吧。」

  劉氏先就對謝莊說的那什麼朝廷要對蜀州用兵的事情感興趣,就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謝莊道:「三月多前,氐族流民首領李汗帶領流民大軍殺了益州刺史陳陀,自立為王,定都成都,改國號為成。消息傳到建康,大將軍桓翌奉旨平亂,朝廷大軍擇日將赴蜀州平定李汗的叛亂。我和袁尚書一起負責調度後方糧草車馬。所以,接下來恐怕我有時候連休沐日也不能回家了。」

  「原來如此,那郎君在百官府舍可要知道起居有時,飲食有序,不要太過勞累了。」

  「我這剛回來,娘子就操心去的事情了,還真是我的好娘子。」

  「去,都是做副相的人了還沒個正經。」

  劉氏嗔著推湊過來的謝莊一把,惹得謝莊哈哈大笑。

  謝莊第二日回百官府舍協同袁尚書調度朝廷大軍平定蜀州叛亂的大軍的糧草,連著兩個多月,中間就回了家兩次。平均一個月一次,劉氏知道是朝廷大軍開赴蜀州,戰事吃緊,所以丈夫很忙,她幫不了他什麼。就只有把家裡的事情方方面面都安排好,不讓他操心一點兒作為支持了。

  這中間謝岩病好以後,納了兩個妾後沒到半個月,就重新回江州刺史任上去任職了,把那兩個美妾留在了謝府,天天跟朱氏耍心眼子,你來我往的亂鬥。

  謝妙容在這一段兒時間也忙,忙著規劃她的莊園裡面的各種事情。

  葡萄種子她姐夫衛序花了不少錢幫她弄到了,然後她姐給她親自送了來,種子不多,就只有幾百粒,還是那賣葡萄酒的胡人在整個建康的胡人老鄉裡才尋找到的。

  因為現在是七月,還是大夏天,不到種葡萄的時候,葡萄種子也要過了年才能催種,謝妙容就把葡萄種子給珍重地鎖到了她的庫房靠近窗戶通風的那個格子裡,打算等開了春再催種。

  有了葡萄種子,她對買什麼樣的莊園心裡就有數了。

  要土地平整靠近水源的,最好在其中有小片的林地,有幾個丘陵。

  姜氏得知她要這種地,就問她是不要養些牛羊之類的動物。因為一般有這種條件的莊園都會在裡面養一些牛羊,好在那些林地和丘陵裡面放牧。

  謝妙容告訴她,她不會在裡面養動物,而是要在水邊,丘陵和林地裡面修幾座亭臺樓閣點綴其中。

  在那些平地上,她打算劃出區域來種植那些價格高的水果,比如說現在的皇室和一流士族之家裡享用的水晶葡萄,甜瓜,木瓜之類的東西。先種上這些,她還要托人去找西域或者南邊弄些熱帶地區的水果種子,找到以後在自己的果園裡栽種起來。其實,說白了她想弄一個高檔水果園,還可採摘,還可以在園中遊玩,有點兒類似於她穿越來之前的採摘園。

  當然她的採摘園弄起來以後只對一流士族開放,那些價格高的水果也只有一流士族才消費得起。

  另一方面,她會把釀酒葡萄種起來,要是釀酒葡萄種植成功了,她再擴大種植規模,或者另外買一個莊園專門種植釀酒葡萄,釀造葡萄酒。

  她這個計畫兼顧了短期,中期,長期,她自己覺得可行度還比較高。

  等到她把這個計畫對姜氏說了,姜氏果然稱讚她想得周到。

  定下來了要買什麼樣的莊園,姜氏就要阿杞去傳話給買莊園的謝府管事,要他按照孫女謝妙容說的要求去建康城周邊三五十裡內尋找,找這種條件的莊園,有願意出賣的,都寫下來,一一跟他們談一談。最後談好價格後,再拿回來給她和謝妙容看,兩人選擇合適的再一同去看,最後定下要買的莊園。

  那負責去替謝妙容挑選莊園的管事忙了兩個多月,總算在九月底的時候拿了幾個條件合適的莊園的價格回來,給姜氏和謝妙容挑選。

  謝妙容看到一個王家子弟的莊園各方面的條件和她的要求接近,面積和價格都不錯,就定下了那一個,說得空自己去瞧一瞧。

  姜氏不放心,說要不她跟著謝妙容一起去,替她掌一掌眼。

  謝妙容說不用了,謝府裡有的是管理莊園的莊頭,她去找她娘借一個她的莊園裡在行的跟著去看就行了。她怕祖母年紀大,現在又入了秋,跟著去吹了風受了寒,回頭回家病了不值當。另外,她也覺得祖母年紀一大把,跟著她去受累,她過意不去。總之,她覺得她自己有能力去把這個莊園的事情搞定,祖母不用為她擔心。

  姜氏想一想也是,既然想著要買個莊園讓她練手,那就讓她去單獨處理一下也不錯。何況,她身邊也有能幹的謝府管事跟隨,也不用擔心她上當受騙,遂也答應了:「好,十五娘,那就自己去看,自己個兒選定要買的莊園。」

  謝妙容接下來就去她娘劉氏那裡去借人,她要借的是替她娘管了許多年莊園姓黃的莊頭。黃莊頭管理著謝莊夫妻名下的一個中等規模的莊園,對於莊園的水土和環境好不好,當然是最明白瞭解的。

  劉氏早就知道她這個小女兒要買莊園並種葡萄的事情,這幾個月婆婆的人替小女兒去相看那些中等規模的莊園她也知道,如今知道終於要下手買了,當然是支持女兒。

  謝妙容一來說了,她就說讓阿粟派人去傳黃莊頭明日就上建康來,後日就能夠陪著謝妙容去看了。

  定下了後日去看莊園,謝妙容就跟她娘扯起了閒篇兒,因為最近她阿父老不在家,她隱約聽到家學裡的堂兄們說起什麼朝廷用兵蜀州,前鋒已經跟那成國的大軍接觸打起來了,聽說戰事如火如荼……

  所以,就不自然提到了阿父這兩三個月常不在家裡,是不是朝廷裡因為對蜀州用兵,他也忙於跟戰事有關的事情,因而不能回家。

  謝莊在朝廷裡跟袁尚書一起協調調度各地的物資,支援大將軍桓翌率領的景朝大軍征伐李汗的成國的事情,她可沒有跟孩子們說過。再加上兩個大女兒出嫁以後,小些的兩個女兒也不愛打聽這些事情,她除了跟婆婆嘮一嘮,也找不到人說。

  如今見謝妙容問起,就把從謝莊那裡聽到的一些前線的戰事告訴了謝妙容。

  謝妙容從她娘那裡這才聽到了景朝大軍跟李汗的軍隊在蜀州初初交戰,並沒有預想中的一戰就攻克成都,而是呈現膠著狀態。更讓人擔心的是,本來桓翌打算在短時間內打敗李汗,攻克成都,收復蜀州,再班師回朝的。可現在戰事不如預想中順利,北邊的燕國和秦國都有異動。儘管邊境上也早就有佈置,應付燕國和秦國因為景朝對蜀州成國用兵而偷襲景朝邊境的城鎮,可是若是燕國和秦國聯合起來對付景朝的話,那情況就不太妙。

  劉氏說這些話才讓謝妙容驀然吃驚,想到她怎麼忘記了當今這個景朝所處的時代,可是和歷史上魏晉南北朝相近,那個時代就是個戰亂頻發的年代。遠的不說,就說現在蜀州自立為王的那個李汗,他就是流民首領,一個流民首領帶領流民大軍殺掉了益州刺史,在成都建國稱王。可見這天下的流民有多少。

  景朝偏安江南一隅,建康揚州等地看起來雖然滿目繁華,但是這只不過是表像,實際上天下根本不太平。

  北邊有氐族苻氏建立的秦國和鮮卑族慕容氏建立的燕國,與景朝三分天下。

  現在又突然冒出來個同樣是氐族人的流民首領建立的成國,也難怪當今的景朝皇帝會立即派兵剿滅呢。不然,就好像是一個人的四肢的某一隻手,或者某一隻腳潰爛了,要是不趕緊治,到時候潰爛的傷口越來越大,等到要和強敵交手時,必定會被影響,說不定會被打倒都有可能。

  劉氏說完長歎口氣道:「凡此種種,令人頗覺擔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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