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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食之家》第114章
  第114章 .

  衛琴蓮也是從沒有想到過,她這一招推波助瀾,到最後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非但如此,還被她母親臭駡一頓,兼禁足一年。按理說,是個人遭遇到這樣的事情,對蕭弘怕就該死心了,可她不,她是認定了蕭弘這個人,還想著以後扭轉乾坤呢。

  就在衛琴蓮禁足這一年,發生了很多事情。

  先是蕭倫跟廬陵公主在五月裡成親之後,接著是謝家十郎,也就是謝莊因病早逝的二哥的次子,一直養在他跟前的謝節,娶了陳郡殷氏的殷惠茹為妻。

  八月裡,劉蟬兒嫁給了太原王氏的王冰,舉行了盛大而隆重的婚禮。

  謝妙容參加這三人的婚禮,送了重禮,一整套的高足傢俱加上瓷器金銀器。不過,現在謝氏宜家木器店的生意蒸蒸日上,她也不差這點兒錢。因為廬陵公主和劉蟬兒的婚禮都格外矚目,所以她送傢俱也是打了廣告,讓高足傢俱在景朝皇室和士族之家裡更為流行,這樣一來,訂單更多,她其實是賺到了。

  位於謝府後花園,屬於謝妙容的那兩畝多地上,她栽下去的蜜瓜和葡萄也掛果了。只不過葡萄是第一年栽種,沒有經過選育良種,所以看上去賣相不太好,有點兒小。至於蜜瓜則是跟平時謝府享用的沒什麼區別。

  因為還有一天就是中秋了,謝妙容這一日特意去謝府後園她的瓜果園裡去採摘瓜果和葡萄,她打算把頭一年種出來的蜜瓜和葡萄摘下來,除了給祖母和父親母親那裡送一些去外,還給各房都送點兒去,讓大家都享用下她的勞動成果。

  把自己房內服侍的婢女都叫了去,另外後園那四個幫她種地伺弄蔬菜和瓜果的婢女也叫了來,謝妙容讓她們提著籃子跟在後面,除了第一個和第二個籃子裡放的瓜果要多些外,剩下的都差不多的量。

  耗了兩個多時辰,謝妙容地裡的蜜瓜和葡萄被她摘了大半,看看也分配妥當了。

  她就讓八個婢女跟著,自己洗了手,留下來第一籃和第二籃,剩下的讓她們送去謝府各房。

  第一籃和第二籃她則是打算親自送到祖母和爹娘那裡。

  送去祖母姜氏那裡時,姜氏把她猛誇一頓,說這些蜜瓜和葡萄一看就比外頭買的好吃,又贊她有孝心。一高興,讓人去開了她的箱子,送了謝妙容一整套翡翠頭面,說是讓她明兒過節戴。

  謝妙容其實首飾不少,可是看她祖母送的這一套頭面上的翡翠通透碧綠,毫無瑕疵,確實是好東西。是個女孩子,對美麗的珠寶首飾都是喜歡的,她也同樣如此,不會嫌棄自己妝奩裡的東西多。所以,毫無節操地要了。

  說實話,她祖母給她的一整套的翡翠頭面,估計能買幾千籃子蜜瓜和葡萄都不止。

  老夫人好東西不少,當然是給有孝心,看著喜歡的子孫。謝妙容自小在姜氏跟前長大,當然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了。背地裡,謝府的那些跟她同輩的孫子孫女沒少議論,甚至於連她的長輩也要嫉妒。比如說她四嬸朱氏,得了她送的蜜瓜和葡萄後,一邊吃著一邊打聽她都給誰送了,底下的婢女跟她說了,府裡各房都有,特別是老夫人那裡更多。她立即就想到,恐怕老夫人一高興,又得賞謝妙容什麼好東西了。

  果然,第二日在謝府的中秋宴上,她看到謝妙容戴了一副新的翡翠頭面,一看就是好東西。她故意去問謝妙容這副頭面是在建康哪家首飾店做的,真是漂亮。謝妙容跟她講,是祖母昨兒賞給她的,因為喜歡她送的那些瓜果。

  朱氏一聽,心裡那滋味兒,真是別替多酸爽。

  中秋宴結束後,回去她就偏頭痛,一晚上沒睡好,抱怨老夫人一輩子偏心。早前偏心老三夫妻,現在偏心他們兩個生的女兒。自己嫁進謝家十多二十年了,沒得過婆婆的什麼賞賜,似乎這些年就得過兩根金步搖,一對兒玉鐲,還是她生了兩個兒子的那兩年,過生日的時候,婆婆賞給她的。但是這些東西,跟謝妙容得的那副鑲嵌了碧綠通透的翡翠的頭面完全無法比啊。

  從婆婆又聯想到丈夫謝岩,謝岩這些年倒是送過她一些首飾,不過論華貴程度還是無法同謝妙容得到的那副鑲嵌翡翠的金頭面相比。對於丈夫的怨言朱氏就更多了,因為謝岩回江州後,跟那個連妾也混不上的蔡氏又生了一個兒子。儘管那兒子並不能帶回謝府,也得不到老夫人的承認,可是對於蔡氏來說卻是極好的事情,因為她可以親自撫養那個兒子,不用再母子分離了。謝岩因為蔡氏替他生了個兒子,所以,對蔡氏也越發上心了。就在蔡氏產子的那一年,他沒有回家過年,而是留在了江州。

  朱氏如今也不是那麼盼望謝岩回家過年了,因為,家裡還有兩個妾在翹首以盼,等著謝岩回來呢。一想起謝岩回到家,就鑽進那兩個妾的屋子裡,跟她們鬼混,朱氏心裡就來氣。與其這樣,她倒願他不回來,落得眼前乾淨。

  次日起來,朱氏頭疼,令人尋了兩張膏藥來,貼在額角,那兩個妾上她跟前來請安,伺候她吃朝食。

  這兩年,她婆婆姜氏那裡是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她回自己屋,倒是嚴格起來,讓謝岩納那兩個妾天天到她跟前來立規矩,把主母的架子端得足足的。

  朱氏心理矛盾,既看不得那兩個花枝招展的妾,又喜歡讓她們兩個早晚來請安,當面還喜歡挑剔兩人。

  這昨兒中秋宴回來心裡不舒坦,晚上失眠以致頭疼,早晨起來,看見那兩個妾,先就發了一通火,後面又故意挑剔她們一個不好好盛飯,另一個不好好夾菜。

  謝岩納這兩個妾但凡謝岩在府裡,她們就會跟朱氏對著幹,謝岩不在,沒有撐腰的人,朱氏發火挑剔她們這不對那不對,兩人也只有忍著。

  有好長一段時間,朱氏沒朝她們兩個發這麼大的火了,今天也不曉得朱氏怎麼了,兩人只好撇撇嘴,聽她訓人。

  正訓著人了,一個婢女慌慌張張跑進來說老夫人那裡派了人來傳,讓她去嘉玉堂一趟。

  朱氏心裡一跳,心想,莫不是有人跑去老夫人那裡告狀,說她沒事找事,發火訓謝岩納的兩個妾,所以她婆婆要她過嘉玉堂去,準備教訓她。

  這麼一想,朱氏忐忑起來,可是婆婆那裡傳她,她又不敢不去。於是趕緊收拾了,扶著身邊伺候的婢女的手去了嘉玉堂。

  一進嘉玉堂,她才發現裡面可不止她婆婆一個人,各房的人差不多都來齊了,而且她竟然還看見了老三謝莊。今日可不是休沐日啊,按理說昨日謝府中秋宴,朝廷裡也給諸位在都城為官的官員們放了假,可今日不該去朝廷裡上班嗎?

  這是族裡有什麼大事發生麼?

  她趕緊去找到座位坐了下來,因為有婆婆在,來嘉玉堂的人心裡有疑問,可都沒有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看看人都來齊了,坐在堂上正中榻上的姜氏對謝莊道:「老三,你可以說了。」

  謝莊點點頭,臉色難看地徐徐道:「今日一早,我去百官府舍,收到從蜀州那邊來的公文。公文上說,桓翌大將軍和我大哥帶過去的豫州府兵一起攻克了成都,大破李汗叛軍,賊首李汗也被斬首……」

  嘉玉堂內坐著的眾人聞言都忍不住歡呼出聲,朱氏也跟著高興起來,想,原來這是把大家召集到一起來聽好消息的啊。大哥謝圓帶領的豫州府兵幫助大將軍桓翌攻克成都,大破李汗的叛軍,這一下皇帝肯定要大大地封賞謝家了。

  誰知道,謝莊接下來聲音低沉道:「可是,我大哥在攻城之戰中被叛軍流箭所傷,傷重不治……于攻克成都次日深夜去了……」

  說到此,謝莊已經泣不成聲,哽咽難言。

  「三郎!三郎……」大王氏先就失聲大喊起來,繼而站起來,走前兩步含淚看向謝莊:「五弟……五弟,不會,不會吧……」

  謝莊從袖子裡掏出一卷帛書遞向大王氏:「阿嫂,這是朝廷收到的奏報,是大將軍親筆。」

  大王氏顫抖著接過去,緩緩展開來看,當她最後看到桓翌的大將軍印鑒時,終於是哭出了聲。

  嘉玉堂正中榻上坐著的姜氏比眾人早一步曉得這個消息,她是早就哭過了一場,然後被謝莊勸著,這才派人去把各房的人召集到嘉玉堂來宣佈這個事情。這個時候聽見大王氏哭,也是擦了眼淚勸她,先坐回去,她有話說。

  大王氏是二房長媳,儘管丈夫遭遇了不幸,但是她依舊是個理智的人,聞言便在身邊婢女的攙扶下走回去坐下。

  姜氏遂說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馬上就要給長子治喪,家裡人也要各安其分,治喪期間的家事就由老三的媳婦兒劉氏管著,至於接待朝廷其他官員的弔唁就由謝莊來做。另外各房門戶要嚴,不許吵鬧,否則家法伺候。

  如此說著,還看了朱氏一眼,朱氏心頭一凜,忙低下了頭。

  吩咐完諸事後,姜氏就讓眾人都散了,等到跟前沒人了,她才又哀聲哭起來。阿杞自然是在旁邊勸她要節哀等等。

  謝妙容是吃晚飯的時候才曉得這消息的,她去謝府後園她的果園裡採摘剩下的葡萄,得了三四十斤,然後經過初步處理,婢女們幫著沖洗乾淨,她找了大罐子來裝了,並將這罐子密閉好。這樣一來,大概一個月後裡面的葡萄經過自然發酵,就能變成葡萄酒了。

  她美滋滋地回去打算吃晚飯時告訴她祖母這個好消息時,才知道她大伯在蜀州出事了。

  當晚,她祖母沒有吃飯,謝妙容親自端了粥菜進屋去,請她用些,並說:「若是您疼孫女兒的話,就把這粥菜吃了,我可不想您生病,如今大伯沒了,謝家上下可都看著您呢。」

  姜氏哭了一天,眼都是腫的,先前誰來勸她,她都不搭理,這會兒見到謝妙容,聽了她說的話,不禁動容,最後還是用了點兒飯才睡下。

  謝圓的喪事辦得十分隆重,朝廷除了追封謝圓外,還升了謝圓之子謝尚的官,另外朝廷也表彰了謝氏宗族。

  至於謝圓死後空出來的豫州刺史一職,則是由謝岩頂替了,謝岩去了豫州,謝莊就舉薦了侄兒謝節,也就是他早逝二哥的幼子,由謝莊和劉氏養育大,一向被謝莊看好的謝家十郎去做了江州刺史。謝十郎剛剛成親不久,被皇帝任命為江州刺史,就帶上了他新娶的妻子殷惠茹一同去江州赴任。

  接著,皇帝讓謝莊做了中護軍,同時兼任吏部尚書。

  謝圓的死讓謝家獲得了更多的權力,謝家儼然和王家並列成為景朝最有權勢的高門士族。

  永安六年十一月,大將軍桓翌班師還朝,皇帝曹盛親率大臣出城親迎,並大肆封賞功臣。

  桓翌被封為臨賀郡公,開府儀同三司。

  他身邊的一些謀臣和武將也得到了升遷和封賞。其中有一個人得到了格外重要的職位虎賁中郎將,這人年紀不過十八九歲,容貌俊雅,風儀出眾。

  虎賁中郎將,雖然只是個四品官,但是統領虎賁禁兵,主管宿衛,是蕭弘的直屬上司。

  蕭弘的兄長蕭倫和廬陵公主成親後,被封為駙馬都尉,兼任五宮中郎將,領導皇帝的一支近衛禁軍,主管宮門開啟,皇帝外出的一些警備工作等,有點兒像明朝的錦衣衛。

  皇帝其實是很不想把這個虎賁中郎將的職位給桓翌的人的,可是桓翌的奏請封賞的表上有這個人的名字,皇帝也不好直接給否了。畢竟大將軍桓翌大破李汗叛軍,攻克成都,收復益州失地,威震天下,這個時候正是桓翌風頭正勁的時候,他也不敢不賣他的面子。

  再說了,這個擔任虎賁中郎將的人出身的家族也算是皇帝信任的家族,左民尚書袁耽是其祖父,這一次大將軍桓翌帶領景朝大軍征伐蜀州叛軍,還是袁尚書和左僕射謝莊一起調動後方糧草,支援前面征戰的軍隊,最後才娶得了勝利呢。皇帝回頭一想,給袁家的一個小子虎賁中郎將做,也算是對袁尚書的間接褒獎吧,便准了桓翌所奏。

  所以,袁嶸最終做了品級不算高,但實權很大,負責皇城警衛的虎賁中郎將。

  袁尚書是最早知道他那個失蹤了兩年多的孫子袁嶸居然回來了,還做了虎賁中郎將的人。朝廷的旨意下來,他看到了孫子袁嶸上殿謝恩,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他最終確認了這真是他的孫兒,一霎時,激動得差點兒掉眼淚。好容易忍住了,一下朝,就匆匆出殿去追上那個身穿武官的官服,昂揚大步往前走的年輕人。

  上前一把抓住他,袁尚書大喊一聲:「四郎!這些年,我們可想苦了你!」

  袁嶸站住,微微回頭,淡淡喊了聲:「阿翁。」

  「走,跟我回家,你阿婆,阿父和阿母,這些年不知多牽掛你呢。」袁尚書拖著袁崢往外走。

  袁嶸卻微微一使勁兒,掙脫了他的手,說:「不,我不回去。大將軍賞賜了我一所宅院,離皇宮不遠,我好當值。」

  袁尚書問:「你還在怪你阿父和阿母偏心?」

  袁嶸不語,顯然,他對以前的事情依然耿耿於懷。當初,他阿母可是讓他再不許進內宅,讓他去外宅住,當時他還被打了一耳光。然後一氣之下,他跑了出去,在外頭酒肆裡喝酒的時候遇到吳郡陸氏的陸林,當時陸林憑藉其父的推薦,打算去大將軍桓翌軍中任職。袁嶸聽了,便求他帶自己一起去。反正他也不想再回袁家,另外,一直以來他也想做成一番事業來成就功名。他隱約覺得去大將軍桓翌那裡,參加平亂蜀州,說不定會是個成就功名的機會。雖然大將軍桓翌那裡要跟叛軍交戰,刀槍無眼,要是一個不小心,他可能會把小命丟在戰場上。可是,要是他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就會功成名就。他一直以來就有強烈的要超過其兄的抱負,所以,他隨即下了決心跟著陸林去大將軍桓翌的軍中。

  陸林是袁嶸四處遊學時認識的好友,他也禁不住袁嶸請求,就帶著他一起奔赴蜀州,投到大將軍桓翌軍中。

  誰想後來,陸林剛去桓翌軍中不到一個月,就感染風寒,病勢沉重。沒辦法,陸林給家裡寫信,陸林的父親就派了人來向桓翌請求,希望讓兒子回去養病。

  桓翌答應了,陸林就跟著陸家派來的人回了徐州。袁嶸去送了好友後,回去留在了桓翌軍中。

  他這個人一直有抱負,又不是讀死書的人,對於行軍佈陣也有研究,再加上人聰明,也有膽量。一開始不過是個低級參謀,可是他輔佐的那將領在征伐蜀州的過程中,屢出奇兵,贏得了幾場小勝。桓翌就注意到袁嶸這個人了,把他叫到跟前一問,原來是袁耽的孫子,就也高看幾分。然後給了他一個中級軍官做。袁嶸隨後帶兵圓滿完成了幾次桓翌交給他的戰鬥任務,一直到桓翌攻克蜀州,班師還朝。

  桓翌把袁嶸當成自己人看,在請求皇帝給予隨他征戰蜀州的手底下的人封賞時,特意給他要了這麼個虎賁中郎將。而且桓翌料定皇帝必然不會駁了他這要求的。果然,後面皇帝果然讓袁嶸做了虎賁中郎將,桓翌相當於是在京城的禁軍裡落下了一枚重要的棋子。這顆棋子關鍵時候會發揮非常重要的作用。所以,他對袁嶸很好,不但讓他當了一個很有實權的官,還給了他在建康離皇宮不遠的繁華之地的一所二進的宅子。

  所以當袁嶸遇到他祖父,他祖父讓他回袁府時,他有地方去,當然不會答應回去。故而他祖父說他還在抱怨他父母,生父母的氣,才不想回家。

  「哎,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四郎,你聽我的,還是跟著我回去一趟,不為別的,你阿婆這兩年來一想起你不知所蹤,還要流眼淚呢。還有你八弟,每年你生辰時,都會去廟裡為你祈福。難不成,你也不想見他們麼?要是他們曉得了你平安回來,而且還做了威風凜凜的虎賁中郎將,他們不定多高興哩。」

  「這……」

  袁嶸聽他祖父這麼一說,心裡也猶豫了。要說,他儘管怪他父母對大哥偏心,可是家裡也有他牽掛的人啊……特別是那個人……

  當年他一怒之下,離開建康,投奔到大將軍桓翌帳下,跟叛軍交戰,數度面臨危險,在軍隊休整的間隙,可也沒有忘記想念過她啊。回到建康後,他其實最想知道的就是她過得怎樣了。

  袁耽見孫子被自己說動了,就又去拉起他的手,拖著他出了宮,上了刻有袁家族徽的牛車。

  牛車一路搖晃往袁府裡去,同坐一車的袁耽就問袁嶸這些年是怎麼過的。袁嶸便把這兩年多經歷過的一些事情簡單跟祖父說了說。

  袁耽看孫子經過這兩年多的軍旅生活,已然成為一個絲毫也不文弱的男子,甚至可以說在他身上有了剛健的男子氣,比起其兄,現在等著他安排去做京城附近小官的袁崢強了太多。因為袁嶸現在所擁有的地位和尊榮都是他自己搏命得來的,這讓他這個當祖父的人也肅然起敬。

  祖孫兩人坐著牛車到了袁府,下了車,袁耽就吩咐門上的奴僕進去向夫人顧氏報信,說孫兒三郎回家了。

  顧氏聽到後眼淚都要下來了,趕忙站起來,出去迎他。

  袁嶸回家的消息迅速傳遍了袁府,正在屋裡無所事事,做女紅的謝繡姬聽到婢女匆匆忙忙進來向她稟告這個消息時,手上的針一下子就紮進了指頭裡。便見她手指迅速冒出一顆血珠,她的心也狠狠地一窒,立時慌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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