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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食之家》第92章
  第92章 .

  「哎呀,郎君,快起了,一會兒恐怕耽擱拜見阿姑和大人公,他們定然不悅了。」謝伯媛一翻身坐起來,推了推旁邊還猶然酣睡的衛序。

  衛序嘴巴裡嘟噥了兩聲,也不知說的什麼,動了動,依舊睡著不睜眼。

  謝伯媛著急了,只得湊到他耳邊大聲喚他:「郎君,郎君,該起了!」

  衛序其實在剛才謝伯媛推他那時候就醒了,可是他故意閉著眼,想知道他靦腆害羞的媳婦兒還有什麼招兒讓他起身不。

  後來,果然她湊近了些,貼在他耳畔略帶些焦急地喊他。

  他陡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如願聽她發出一小聲「啊」,然後嗔怪他使壞。

  「卿卿,來,親親我,親了我就起……」他向她嘟起了嘴,然後閉上了眼。

  謝伯媛真是有點兒無語,他這個小丈夫昨天晚上就索要個沒完沒了,也不知道他怎麼那麼好的精神。

  一直到後半夜,她困得不行,直接睡過去了,他還在她身上忙綠……

  以至於每天都在固定時辰醒來的她,也睡過了頭。

  好嘛,現在叫他起床,他也要跟她玩一會兒。

  看著眼前的人,閉著眼,濃密的眼睫,他如玉的臉龐,清俊的臉,以及嘟起的嘴上淺淺的絨毛,怎麼看,她都會覺得他是個大孩子,哪裡像是她的丈夫。

  但是,他還真就是。他雖然比她小兩歲,可是他比她高,他比她壯,他寵她,他還黏她。

  他會在她耳邊說綿綿的情話,一直說到她頭昏,他還在那裡說啊說啊。

  他說:「這一世我都要對你好,讓別人都嫉妒你有這麼個好郎君。」

  聽起來有點兒稚氣,可又是那麼篤定和真誠。

  唇角微翹,謝伯媛湊過去,在他豔色的唇上印上溫柔一吻。

  卻被他瞬間噙住,然後輾轉加深這個吻,吻得謝伯媛氣喘吁吁,有回不來過氣的感覺。

  又沉溺下去了。好一會兒,她才想起剛才都已經起晚了,又耽擱了這麼一會兒,那邊公婆還有小姑子等人怕是會怪兩人不知禮,都過了時辰才去。

  於是慌忙推開他,說:「阿姑和大人公那裡,我們快些起,收拾了去,我頭一天拜見他們,去晚了,他們會說我貪睡,是個懶新婦,我害怕……」

  衛序擁住她,柔聲道:「別怕,有我呢,放心,晚不了,我們這就起。」

  謝伯媛「嗯」一聲,遂和衛序兩個人下床來。

  衛序穿著木屐走出去,開了門兒,招呼外面候著的婢女備水,他要和娘子洗漱。

  ——

  衛家三房的正房院。

  堂屋裡,盧氏和衛紹坐在榻上,表情都很嚴肅。

  盧氏問旁邊站著的婢婦:「這會兒什麼時辰了。」

  那婢婦答:「卯時三刻了。」

  盧氏眉頭皺起,轉臉小聲對丈夫說:「瞧瞧,這都什麼時辰了,還沒來拜見我們。人家的新婦卯時初就起,早候著阿姑和大人公了。她可倒好,還讓我們兩個老的等著。」

  衛紹心裡也不快,可是他還是想著這是新媳婦來拜見公婆的頭一天,再怎麼跟前還有自己的小女兒立著呢,屋子裡還有那麼多婢婦,要是他也跟他夫人一樣說新媳婦不好。那以後新媳婦在府裡就會被更多人說是非了。哎,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自己只有一個寶貝兒子的份兒上,今日就不要跟著自己的妻子一起打擊新媳婦兒了吧。

  想到此,衛紹道:「不是還沒到辰時麼,急什麼急?」

  「非要到辰時才來?我活了偌大一把年紀,還沒見到過新婦來拜見舅姑,要到辰正才來的。又不是什麼皇家的公主,這樣的大的排場,怪不得王家也容不下這樣的媳婦呢。」

  盧氏越說話就越生氣,一想起她的獨子娶進來的媳婦兒是個和離過的女人,早起的時候都沒有婢婦從新人的房裡拿落紅的喜帕出來,她就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怎麼也出來。

  到堂上來等著兒子帶著新媳婦來拜見她和丈夫,更讓她來氣。

  心裡就想這個新媳婦也是太沒有自知之明了,難道她不知道她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兒子嗎?如果她知道配不上自己的兒子,就應該萬分謹慎,新婚次日早早地起來,比別的新婦更早,到堂上來候著拜見公婆。可她倒好,竟然讓他們老的等著。

  衛紹聽妻子說起王家的話,立即就開口阻止她再說下去:「行了,別說了,有什麼話過了今天再說。」

  盧氏見丈夫面現不悅之色,也就住了嘴,可是臉色卻越加不好看了。

  屋子裡的氣氛一時異常沉悶。

  終於,外頭候著的婢女掀簾子進來稟告說七郎夫妻來拜見他們了。

  衛紹和盧氏都坐直了身體,隨即見衛序領著謝伯媛進來了。

  盧氏細看兒子,在他眼下隱約見到一點兒青色,雖然極淡,但還是看得出來他昨兒晚上沒睡好。再去看一看謝伯媛,卻見她臉色甚好,不知道是不是用了胭脂的原因,總之看起來精神頭不錯。

  這?盧氏立即想到一定是昨日兩人新婚,兒子被謝伯媛纏著,需索無度,所以弄得兒子睡不好。才頭一天,就這樣了,那以後還了得!要是兒子自從沉迷于女色,身子垮了,以後還怎麼讀書做官?

  她這麼一想,簡直是把謝伯媛當成禍國的妲己看了,反正是跟傳說中的九尾狐狸精變的妲己有得一比。

  謝伯媛哪曉得在她婆婆盧氏的眼裡,把她當成狐狸精看,而且是禍害男人的極品狐狸精。

  她此刻是有些忐忑的,畢竟在她看來,新婚次日的確應該早早起來,和自己丈夫一起來拜見公婆。以前她和王鸞成親後次日就起得很早,去見公婆的時候,還等了半個時辰公婆才來呢。

  今日起晚了,也是出乎她的意料,主要是她這個小丈夫太粘人,也太需索無度了。可是,他寵愛她,她也不能拒絕,怕他不快。早起他扯著她又胡鬧了一會兒才起床,洗漱完,梳頭勻面,薄施粉黛,插戴好頭面,換了衣裳,終於趕在辰時之前到了公婆跟前,這讓她稍微松了口氣。

  有婢女捧上茶來,衛序和謝伯媛分別端了茶上前去請衛紹和盧氏飲茶。

  衛紹把小夫妻捧上來的茶都喝了兩口,然後交待了幾句話,又把自己給小夫妻的見面禮拿出來賞賜下去。

  盧氏呢,倒是接了兒子的茶也喝了,還關切地問他:「都還好吧?」

  當著這麼多人,她也不好問兒子身子可還好,這樣語意太明顯,讓人聽了奇怪。

  衛序當然笑著說:「兒很好。」

  等到謝伯媛奉上茶來,她接了,端到唇邊裝裝樣子,喝都沒喝一口,就把茶盅給放下來了。謝伯媛儘管低著頭,弓著腰恭敬地敬茶,但眼角餘光還是看到了婆婆的動作,心裡不由得一梗。她知道上面坐著的公婆先前就對她嫁給衛序有意見,衛序也是費了好大勁兒,弄到後面以死相逼,才讓公婆答應了衛序娶她進門兒。一早,她就想著嫁給了衛序,肯定公婆會不待見她的。所以,她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是今天在給婆婆敬茶時,她見到婆婆這麼快就做出不待見她的事情,還是讓她心中有點兒難受。婆婆竟然連新媳婦進門兒後頭一盅茶也不喝她的,可見她對自己的意見有多大。哎,看來以後是要忍受婆婆的刁難了……

  把茶盅放下,盧氏說了一句:「新婦,記住明日起早一點兒到我這裡來,晨昏定省,是咱們這些鐘鳴鼎食之家不該忘的規矩。我不想再和你大人公像個傻子似地等著。」

  這話語氣雖淡,可還算是一句敲打了,而且是當著這麼多人,顯然是不滿意她和丈夫兩人晚到,令長輩在這裡等待,實在有不知禮之嫌。

  站在謝伯媛身邊的衛序一聽,立即維護媳婦兒:「阿母,阿父,今日都怨兒,七娘她一早就起來了,是我貪睡,她屢次叫我不起。」

  盧氏聽兒子維護謝伯媛那是更不高興了,就連兒子一起給呵斥了:「頭一日我教新婦規矩,你插什麼嘴。難不成我還不能教你娘子規矩了。」

  「阿母,你……」衛序還想說話,卻被謝伯媛悄悄在他身後拉了拉。那意思是叫他別再多說話了。

  謝伯媛接著趕忙認錯:「阿姑教訓得是,明日我一定早早來阿姑和大人公跟前請安。」

  盧氏見謝伯媛認錯服軟了,又看到兒子的臉色不太好看,就想算了,今天暫且顧全一下兒子的臉面,等到兒子去國子學讀書了,到時候再慢慢跟謝七娘算帳。

  衛紹適時說話把這種不愉快的話給岔開:「對了,七郎,你打算婚後多久去國子學讀書?」

  「總得入了秋吧,入秋後涼快一些,兒再去。」

  「入秋?這也耽擱得太久了吧?到入秋還得一個多月呢。」盧氏先就表示了質疑,她可不想兒子在「狐狸精」身邊,一個多月,謝七娘還不得把兒子的身子給掏空了呀!

  「那阿母的意思什麼時候去合適呢?」

  「我看七日後去就行,你年紀還不大,正該是用心讀書的時候,切不可荒廢學業。」

  「阿母,阿父,你們還想不想早一點兒抱上孫子。要是不想的話,這會兒就跟我說,等我從國子學回來,又做了官,最少也得做上個太守,咱們再說抱孫子的事情。」

  衛序不悅道,要不是當著他妹子在跟前,還有屋子裡還有別的人,他一定會說跟他們之間定的那一紙協議作廢。

  盧氏和衛紹順著他們兒子的話去一想,這要按照兒子說的從國子學畢業就是兩年,然後去當個什麼秘書郎,著作郎一類的郎官,又得兩三年,然後再想辦法外放做太守,也得好幾年,前前後後加起來就是五六年,等到五六年後再說抱孫子的事情。這麼長的時間他們等得了嗎?

  很顯然,不滿足兒子要立秋後再進國子學的要求,他就會撕毀他們曾經跟他定下的那四年之約。

  衛紹還好,覺得兒子一個多月去進學就一個多月去好了,遂對盧氏說:「那就依七郎的意思好了。」

  但是盧氏死活不同意,又改了個日期:「那就等到月底吧,月底離入秋也不久了。」

  她是想著能早走一天是一天啊,兒子不能真被「狐狸精」給吸幹了。

  誰知道衛序根本不想讓:「說了立秋就立秋,放心,兒不會荒廢學業的,在家裡我還是會讀書寫字。」

  盧氏還想說什麼,衛序已經拉著謝伯媛的手往一邊一個枰上坐著的小女孩走過去。

  走到小女孩跟前,他笑著向謝伯媛介紹:「這是我九妹甯怡。」

  謝伯媛趕忙向她福了福:「九妹好。」

  衛寧怡從枰上直起身子,淡淡應了聲:「阿嫂好。」

  臉上卻並無笑意,而且她竟然沒有從枰上下來向謝伯媛還禮。嚴格說起來這種做法是失禮的。

  衛序臉上即刻就一僵,臉上的笑容也即刻被慍怒所代替,剛想要教訓自己的這個妹妹兩句,謝伯媛已經搶先上前一步,從袖子中拿出一個小楠木盒子,笑著遞給衛寧怡道:「九妹,這是阿嫂給你的一點兒見面禮,裡面有些女郎們喜歡的發簪和首飾。都是精緻的小玩意兒,九妹請笑納。」

  衛甯怡因為她娘盧氏私下總跟她說謝伯媛的不是,把謝伯媛說得相當不堪。她不過是個六歲多的女郎,又哪裡分得清楚善惡,分得清楚是非。所以,就把她娘說的謝伯媛那些壞話給聽進去了,因此她哥娶了謝伯媛進來後,就跟她娘盧氏一樣對謝伯媛存有偏見。

  遠的不說,就說剛才她隨著她阿父和阿母到正房院的廳堂上來,竟然沒有看到她哥和她嫂子,不是說新人就該一早來堂上等著拜見舅姑的嗎?可他們卻姍姍來遲,害得她和她阿父和阿母等了小半個時辰。況且她阿母說的那些抱怨新嫂子遲到的話也被她給聽到了,因為對謝伯媛的印象就更差了。

  這會兒新嫂子來見禮,她這個當小姑的就故意端著,硬受了她的禮,並且因為她不下枰回禮,也就有輕視新嫂子的意思。

  不過,她也就是適可而止,因為她已經看到了她七哥臉上的怒色,不想真把她哥給惹怒了。所以,接下來,謝伯媛給她見面禮的時候,她也就收了,並且客氣地說了聲:「多謝阿嫂。」

  謝伯媛笑笑,表示不需要感謝。

  衛序今天覺得很不爽啊,一早起來的好心情,都被他這家裡最親的人給折騰完了。好在,謝伯媛掐他的手,讓他忍住,他才沒有發作。

  接下來一家人吃早飯,謝伯媛在一邊伺候著,給公婆小姑盛飯,給丈夫盛飯,然後再給他們布菜。等到一家人吃完了,她隨便喝了兩口粥,然後底下的婢女們上來把碗筷給收拾了。

  衛紹和盧氏就讓衛序帶著謝伯媛去拜見衛家其它幾房的人,三日後再去衛家宗廟拜謁。

  從三房的正房院一出來,衛序就對謝伯媛說:「卿卿,我阿父和阿母以及阿妹今日怠慢了你,你不要往心裡去,我替他們向你致歉。」

  謝伯媛搖搖頭,看著衛序道:「郎君,說這些就是沒有把我當作一家人,咱們今日的確是起晚了,也難怪阿姑和大人公不悅。這是我們有錯在先。還有,小姑不過是個只有六歲大的女郎,她又知道什麼,咱們怎麼能跟她一般見識。郎君你為了我們兩人在一起,做了那麼多常人難以做到的事情,如今既然我已經進了衛家門兒,以後我定會孝敬公婆,對小姑好,你放心好了。」

  「卿卿,我真怕你因為我家裡人怠慢你生氣,不理我,我可就慘了。」

  「不會的,走吧,我們去見一見你們家裡其他各房的人,你要慢慢跟我說他們都是誰,我要記住,免得以後在府裡見了面不認識,又或者認錯了,那可就麻煩了。」

  「好,咱們走!」

  ——

  「七弟,你娘子今日就不跟你回去了。晌午飯,就留在我這裡吃了,你願不願意?」衛康子拉著謝伯媛的手不放,戲謔地對衛序道。

  衛序是拉著謝伯媛去見了衛家其他人後,被五姐把他娘子給拉住了。

  他也知道其五姐和自己的娘子兩個人是好友,說起來,還多虧了他五姐,他才認識了謝伯媛呢。在衛康子曉得他在祖父和祖母跟前大鬧,只是為了迎娶謝伯媛後,還跑去支持了他一下呢。

  等到最後他阿父和阿母終於同意他迎娶謝伯媛後,又是衛康子最先跑去向他道賀,而且還是她第一個跑去向謝伯媛傳達這個好消息的。

  對於衛序和謝伯媛兩人來說,衛康子都是他們感激和願意打交道的人。

  今日這半天,衛序覺得只有在衛康子這裡,他和她娘子才是真正放鬆,真正能舒心說話的地方。

  但是這時候他五姐想要把他一刻都不想放開的娘子拉走,他真得很捨不得呢。

  見到衛序臉上的不舍之色,衛康子哈哈大笑起來,笑畢,取笑衛序:「七弟,怎麼看你怎麼像饞糖的小郎君呢。」

  衛序被他五姐笑得臉上下不來,他可是最不喜歡人家說他小,不像個丈夫。

  所以,儘管他捨不得娘子,可這會兒也被逼大方起來,一揮袖說:「也罷,今日就把我娘子借給五姐,晚上還給我就行了。」

  「七弟,為什麼晚上要還給你,是不是沒了娘子睡不著?」衛康子繼續調侃他。

  這個話,說得在一邊的謝伯媛不好意思了,臉上熱熱的。

  衛序覷見謝伯媛紅了臉,趕忙說:「我走了,我走了,你們說私房話,可別拉上我。」

  才走出去兩步,衛康子在身後叫住他:「七弟,別走,我跟你說笑呢。這樣吧,今日我見著你們歡喜,你們就到我那裡去吃晌午飯,我做東,上一盤子鰒魚給你們吃。」

  「鰒魚?」衛序一聽見鰒魚兩個字,就立即轉身,有些不敢置信地問,「五姐,你沒哄我吧,你竟然得了鰒魚,從哪裡來的?」

  謝伯媛則說:「如此昂貴珍稀的東西,五娘拿出來給我們吃不是可惜了麼?」

  「是我偶然得的,用鹽醃了,才送了兩條給阿婆和阿翁,還有送了兩條給我阿父和阿母,剩下只不過三條,正好我們三人一人一條。今日也是你們有口福,而我也歡喜,幾下湊到一起,所以就想請你們一起吃個晌午飯。」

  當世的魚類裡面最珍貴的就是鰒魚,味美,但是很難得到,所以很是昂貴。就像是衛康子嘴裡說的這七條鰒魚,應該價值萬錢以上。關鍵,這種魚純粹屬於有錢也買不著的,也難怪衛序和謝伯媛聽到鰒魚兩個字吃驚呢。

  「有這等美味,我和娘子當然要去!」衛序也不客氣,這樣好吃的魚不去吃真得說不過去。

  而且,他還有私心,這麼好吃的魚等會兒一定要讓娘子多吃點兒,彌補一下今天她被衛家許多人不待見,他要告訴她,看吧,衛家也有對她很好的人。外頭市面上難以買到的鰒魚,在衛家也有人拿出來給她吃呢。

  見丈夫躍躍然要去吃鰒魚,謝伯媛當然不能阻擋,只能也答應了,只不過她對衛康子拿出如此珍貴的鰒魚來招待自己和丈夫,還是有點兒過意不去。她暗中打算,自己也要想辦法弄點兒珍稀之物來,下次招待衛康子吃飯,還這個情給還回去。

  在衛康子屋子裡吃飯,謝伯媛夫妻坐的正是衛康子委託謝妙容定做的高足圓桌子和圓凳子。

  吃飯時,衛序就問謝伯媛,要不要也弄套高足傢俱把他們兩人屋子裡那些低矮的榻和幾案換了。

  衛府中,其時也只有衛康子和其妹衛琴蓮兩人有高足傢俱,所以衛序這樣問。他是想到去迎娶謝伯媛的時候,在她房裡貌似也看到了高足傢俱,所以新婚後想起妻子可能已經習慣了使用高足傢俱,而他是個什麼都替她考慮的人,就問了出來。

  的確,謝伯媛在謝府裡頭也是用慣了高足傢俱了,要是嫁進衛家,還能繼續用當然好,於是她就說:「能換當然好,我看,要不我派人回去把我娘家的那套高足傢俱拉了來……」

  衛序立刻阻止了,道:「咱們房裡要換就換新的,聽說你們謝氏宜家木器店在賣這些傢俱,我下晌就派人去定做一套,你的那一套就留在娘家,三日後回門兒去探望外姑和外舅,你在自己屋子裡也好起坐。」

  謝伯媛其實是想替丈夫省點兒,因為她知道現在謝氏宜家木器店裡的高足傢俱可是賣得很貴的。這跟衛序成了親,就是一家人了,雖然他們也不缺錢,可也不想過分奢侈。但是,她覺得丈夫說得也有理,想一想也就同意他的提議了。

  在衛康子那裡吃完晌午飯,衛序和謝伯媛就回自己的院子去。一回去,衛序就叫了人來,讓人去謝氏宜家木器店定制一套高足傢俱。

  不想,這事情在晚飯前就傳進了盧氏的耳朵裡,原來盧氏安了耳目在衛序夫妻的院子裡,一旦有點兒什麼事很快就傳到了她耳朵裡。不僅衛序讓人去定做昂貴的高足傢俱的事,還有衛康子請謝伯媛和兒子吃鰒魚的事情也傳到了她耳裡。

  聽完後,盧氏大怒,說兒子被他姐衛五娘和謝七娘給帶壞了,胡亂花錢,簡直是要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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