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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食之家》第93章
  第93章 .

  「好了,今日是七郎新婚次日,你就能不能別鬧了。」衛紹簡直給盧氏大怒之下說的那些話給煩得不行,便出言阻止她。他真是後悔這會兒沒有在百官府舍裡處理公文,否則也不會這樣心煩了。本來獨子的這樁婚事他也覺得只算是湊合,耐著性子參加完婚宴,第二天接受了新婚夫妻的叩拜和敬茶,他想著以後這新媳婦給衛家多生幾個孩子,日子長了也就不計較她是不是初婚和再嫁了。

  可是他的妻子盧氏卻一直在念叨新媳婦這不好那不好,如今又說上自己兒子的不是了,令他很厭煩。

  「你看七郎把謝七娘寵得什麼樣子?謝七娘她娘家有個什麼高足傢俱,他就要去給她買一套。你也曉得外頭高足傢俱一套有多貴,還有五娘也是,她是小輩,竟然也享用鰒魚這等昂貴的食物,也不怕吃了折壽……」

  盧氏哪裡能住嘴,又把心中不滿的事情繼續念出來。

  衛紹聽到她念叨什麼折壽之類的話,那火是忍也忍不住地發出來了,只見他大手在身前的幾案上重重一拍,發出很大的聲響,伴隨著拍桌子聲音響起的是他的怒吼:「夠了,你這婦人怎麼能這樣詛咒晚輩,五娘把鰒魚孝敬了我阿父和阿母,還有阿兄和阿嫂,剩下的那一點兒還請了七郎還有他媳婦去吃,五娘才吃多少一點兒?這樣好的女郎你還咒她折壽?這樣的話要是傳到我阿兄和阿嫂耳朵裡,叫他們怎麼看你,叫他們怎麼看我?我發現,自從七郎娶了謝七娘進門兒,你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什麼話你都敢說,什麼事你都要計較。我跟你說,你少插手七郎夫妻的事情,七郎年紀雖不大,可他也是行了冠禮有了字的人,再加上他又成了家,就是個正正當當的郎君,外面走動人家都要給他幾分尊敬。你不要動不動再對他耳提面命,他是你兒子不假,可他不再是小娃兒,你是想他在你跟前縮手縮腳是不是,你別把我衛家的兒郎給訓壞了!你要是還想他有點兒出息,就少對他指手畫腳,何況,你一個婦道人家,又能有多少見識?以後,我不許你訓他,不許你對他指手畫腳,他是我衛家的兒郎,是我的兒子,我知道怎麼管他!」

  他這一番話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倒是把盧氏給訓得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平常衛紹是個溫文爾雅的人,極少發這樣大的脾氣。

  所以,他一發火就挺嚇人。

  總之他這一番怒吼告訴盧氏,從今以後她沒有權利訓衛序,要訓也得由他這個一家之主來訓。所謂男女有別,男尊女卑,就算衛序是盧氏生的兒子,可他也是尊貴的衛家郎君,再加上他成年了娶親了,就更輪不著盧氏來教訓。

  被衛紹吼了一頓,盧氏也服軟了,忙道:「方才也是我說話有失,實在是有些口不擇言,還請郎君寬恕。以後,我就只把咱們家內宅的事情管一管就行,七郎就交給你管,至於他媳婦,就由我來管,這沒有錯吧?」

  衛紹點點頭:「對,不過,我勸你對新婦適可而止吧,畢竟,她要為咱們七郎生兒育女,而且,七郎又那樣看重她,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不要太過分了就行。」

  盧氏不想再惹丈夫生氣,心裡雖然不認同丈夫的說法,可是嘴上還是應了個好。

  次日,衛紹去吏部衙門裡上班後,盧氏忍不住還是讓人把兒子叫到自己跟前來說話了。只不過,她沒有訓兒子,而是關心他,比如說她一見到他,就開門見山問他身體好不好。

  衛序覺得奇怪,道:「阿母,怎麼平白無故問這個,兒好得很。」

  盧氏:「你好得很?我瞧著你眼下都有些許青色,一定是沒有睡好吧?」

  衛序即刻明白他娘要說什麼了,不由得有些羞怒,一拂袖:「阿母,我跟娘子房裡的事情你不該問,也不該管。」

  「我還不是為了你,為了你的身子骨著想,那謝七娘是個過來人,她一定在屋子裡纏著你,你才睡不好吧?我可跟你說,你不能由著她,你是個年紀不大的郎君,還不是個壯年男子,否則由著她把你的身子掏空了,那後果不堪設想!」盧氏繼續輕言細語地說。

  要說,她是真擔心兒子年紀小,被謝七娘那個過來人引誘,過於沉湎於房事,對身體不好。可能天底下的娘十個有八個會像她這麼想,也會這麼做,明知道說出來要被兒子討厭,但也忍不住不說。

  結果衛序接著告訴了她一個令她震驚難堪的事情,就是原來在房中纏人的不是人家謝七娘,而是他的兒子。

  他告訴她,他喜歡他娘子的要命,所以自從兩人成親以來,他恨不得每時每刻都和娘子一起,在一起就忍不住會有男女之間的那些事情發生。他還告訴她,他要努力使得他的娘子懷上身孕,最好是在入秋去國子學上學之前。

  其實盧氏把前面衛序為了謝七娘要死要活的事情聯繫起來想一想,也應該明白所謂的兩個人房裡的官司到底是怎麼回事,比如說到底誰纏誰,到底誰是「狐狸精」?

  只不過,等到她兒子衛序親口說給她聽,讓她正視了她故意避開不想的猜測後,她終於接受了這種現實。

  就在她接下來開口勸兒子不要太沉迷女色,不要太纏著謝七娘時,她兒子又說話了:「阿母,如今我已經成人,曉得什麼是節制,如今只不過是新婚,兒難免放縱一二,過段兒日子就好了。至於掏空身子,您就不必操心了,我娘子每日親自下廚去給我做好湯水喝,所以,我好得很。」

  盧氏張張嘴,還想說什麼卻是說不出來了。

  她只能承認,在她丈夫和她兒子這裡,她是一點兒優勢都沒有。看來,也只有等到兒子去國子學上學才能從新媳婦那裡找補回來了。

  但是,她還是提到了衛序給他娘子定做高足傢俱的事情,倒不是說傢俱貴,他們買不起,而是說他們三房不能弄那些稀奇古怪的傢俱回來,畢竟衛家的郎君們都還沒有一個人用,只不過是跟謝家交好的衛五娘和衛八娘屋子裡有,可見那是女郎用的,郎君們不合適用。

  衛序接著她的話說:「我就是買給娘子用的,我又不坐那個。阿母,要不你也來一套,算是兒孝敬給您用的,聽說這種高足的坐具如今可是建康城裡一流士族之家最流行的,連皇室都派人去謝氏的木器店採購呢。」

  盧氏一聽,倒有點兒心動了,不為別的,兒子能把自己跟他媳婦兒相提並論,儘管是後面才想到的,可也比想不到要好吧。衛序也看到了他娘心動的神色,於是就更加吹噓這種傢俱是怎麼好怎麼代表身份,終於讓他娘點頭,那就給她也來一套吧,只不過買了來不能擺在正廳裡,得收拾出一間偏廳來擺放。

  衛序答應了,又奉承了他娘兩句,終於使得盧氏高興起來,跟他說笑了會兒,讓他回屋了。

  從他娘屋子裡出來,衛序籲出口氣,心想,總算把他娘給哄高興了點兒,這還不是為了媳婦兒著想,讓她娘開心一點兒,就會少找一點兒她媳婦兒的岔子。看來從今以後,這種哄他娘的事情還得經常做了。

  他在去國子學讀書之前只有兩件重要的事情想要做,一是努力讓他的娘子懷上身孕。二就是儘量改變他阿母對謝七娘的偏見,希望他去國子學讀書以後,他娘不要為難自己的娘子。

  回到自己的屋子裡,謝伯媛迎著他,就問了他娘對他說什麼了。

  衛序道:「還不是那些囉嗦的事情,不過,你放心,我都已經把我阿母哄好了。一會兒,我讓人再去謝氏宜家木器店定一套高足傢俱,孝敬給我阿母。」

  「什麼?阿姑也要一套?」謝伯媛略感驚訝。

  衛序呵呵一笑,隨即握住她肩膀,道:「今兒我可明白了一個道理,既能討我阿母歡心,又能讓你好過。」

  謝伯媛感興趣地問:「是什麼?說。」

  衛序也不吊自己娘子的胃口,就開說了。

  「我發現我但凡給你買什麼,也順帶著給我阿母買,那她就不挑事兒。而且這樣一來,讓她覺著我心裡同樣看重你也看重她,她以後就不會老想著找你麻煩了。」

  謝伯媛看著年輕的丈夫,得意的侃侃而談的模樣,不由得噗一聲笑出來:「你呀,才明白這個理呢。這正該是你這個做兒子的該做的,該想到的。不管怎麼樣,阿姑都是生你養你的人,你長大成人娶親了,更不該忘了她。須得比沒成親前更要想著她,她才不會因為你娶了我忘了她傷心呢。」

  「嗯,以後我都曉得怎麼做了。讓我猜一猜,今日晌午咱們吃什麼?」

  「有你愛吃的,也有我愛吃的,另外還是給你燉了些湯,養身子的,你多喝點兒。」

  「你也要喝,把身子養好點兒,我好想你能快些懷上咱們的孩兒……」

  衛序說著說著聲音低下來,一下子將謝伯媛抱起,往內室裡走。

  謝伯媛掙扎:「等晌午飯吃罷再……」

  衛序:「等不及了……一會兒再吃飯也一樣……」

  ——

  三朝回門,謝伯媛和衛序一起攜帶許多的禮品回娘家。

  兩人先去見了謝府的老祖宗姜氏,奉上了獻給姜氏的禮品,然後姜氏又賞賜了他們兩人代表吉利意味的物品。

  接著兩人再去拜見謝莊和劉氏,給丈人和丈母娘的禮品也是衛序精心準備的東西,謝莊和劉氏也賜給他們兩人代表百年好合百子千孫的刻著石榴紋的玉枕。

  謝妙容和兩個姐姐和弟弟也在一邊湊熱鬧,管姐夫和姐姐姐要東西。

  謝伯媛搖頭笑:「十五娘,你就忘不了要東西,你說說,阿婆給你當庫房的那間小房,各樣稀奇的東西有沒有塞滿?」

  衛序早將帶給幾個小姨妹兒,還有兩個小舅子的禮物拿了出來,然後笑眯眯地走過去,一一交到他們手裡,說:「哪敢忘記給你們帶東西,要忘了,你們不准七娘跟我回去,那我可就慘了。」

  這一席話說得大家紛紛笑起來。

  散完禮物,謝莊和劉氏就讓謝妙容等幾個孩子先出去,他們有話和衛序和謝伯媛說。

  謝妙容知道這是阿父和阿母要跟衛姐夫和姐姐老生常談,說一些女兒和女婿回門要交待的話,不外乎是希望他們白頭到老,和和美美,有什麼事有商有量地往下過。

  她退出來,就沒有先回去,而是在外面庭院裡跟兩個弟弟玩兒,主要是她還有話要想問一下衛姐夫呢。

  自從前兩天在長姐的婚宴上喝了葡萄酒後,謝妙容突發奇想,想要在自己即將到手的莊園裡栽種葡萄,釀造葡萄酒。她穿越之前讀農大對於種植蔬菜,果樹之類包括葡萄還是在行的,但是對於怎麼釀造葡萄酒就瞭解不多了。她隱約記得一些簡單的家庭手工釀造葡萄酒的過程,但是如果要大規模釀造的話,可能還是需要總結出流程化的釀造方法,才適合於大規模生產。

  葡萄這種東西,當世是作為比較珍稀的水果存在的,並且價格昂貴。最常見的葡萄是兩種,一種是水晶葡萄,暈色帶白,形大而長,味道甘甜。還有一種是綠葡萄,出自蜀中,熟時顏色發綠,就像西域的綠葡萄,名字叫做兔睛,也是很甜的。至於釀造葡萄酒的紫紅色葡萄則是非常少見,至少謝妙容穿到這裡後,作為謝家嫡女的她,聽說過有這種葡萄,但她卻都、沒有見到過,更別說吃過了。可見,這種葡萄的稀少。而要釀造葡萄酒就非得要這種紫紅色的葡萄。謝妙容就發愁了,雖然她想釀造葡萄酒的想法是好的,執行起來也不見得有多少難度。可是關鍵釀造葡萄酒的原料紫紅葡萄上哪兒去找?

  於是,她就問人了,問了謝府裡的好多人,她祖母,她阿母,她的堂哥們,還有她家學裡的先生,問他們哪裡有紫紅色的葡萄。這些人結果異口同聲地告訴她,他們不知道,別說紫紅色的葡萄,就是那綠葡萄和水晶葡萄等閒也是見不著的。

  謝妙容又帶了婢女悄悄溜出府去建康的集市上溜達了一圈兒,結果,一無所獲。因為市場上有李子,棗子,柿子賣,就是沒有葡萄。後來問了賣果子的商販,城裡哪有葡萄賣,結果商販告訴她,葡萄都是那些皇族和高門士族享用的,價格昂貴得要命不說,而且產葡萄的不大的葡萄園都在皇族和一流士族的手上,葡萄作為他們專門享用的珍稀果品,是不會拿到市場上來賣的。

  知道這些情況後,謝妙容蔫了,現在她終於明白為何在長姐婚宴當日,那來送葡萄酒的衛家奴僕說的兩小罐葡萄酒價值萬錢的原因了。綠葡萄和水晶葡萄都是珍稀水果,何況出自西域的紫紅葡萄。沒有原料,她的好點子也就不起作用了。

  好在,隔天她長姐和衛姐夫一起回門兒了,一見到衛姐夫她就又有新想法了。

  在外面跟兩個弟弟玩鬧了一會兒,謝妙容偷偷跑去她爹的書房,在窗下貓著腰,聽了聽,她爹還在跟衛姐夫侃什麼為學為官之道呢。就又貓著腰跑開,去了她娘的內室,這會兒她也不偷聽了,直接掀開簾子跑了進去,挨著她長姐坐下,問她:「姐夫對你好不好?還有他們家裡的人對你好不好?」

  劉氏瞪她一眼:「這些都是你能問的,你才多大?還有,我跟你阿姊說話,你又跑進來做什麼?」

  「我不過是關心阿姊罷了。不過,我瞧著阿姊面有喜色,看來姐夫對你挺好。至少我覺著長姐回門兒,比二姐回門兒的氣色好一些。那一天,二姐回門兒,長姐也看到的,二姐似乎氣色平常,也沒多少笑臉,看起來淡淡的。」

  謝妙容這話只不過隨便一說,她也沒過腦子,純粹是想到什麼說什麼。沒想到卻引發了她娘劉氏的擔心,蹙起了眉頭道:「十五娘,經你這一說,我也想起那一日,你二姐回門兒是沒有你長姐的氣色好,別不是她有什麼事吧?這會兒想起來,真讓我擔心。但是那一日她回門之時,也是說她一切都好……」

  劉氏如此說著,再次看向長女謝伯媛:「七娘,你在衛家有什麼事可得對我說,萬不可再像在王家一樣。你有什麼難處,跟我說了,我還能給你出個主意,你要憋在心裡,愁懷了身子,可不值當。」

  謝伯媛在跟王鸞的婚姻中就是報喜不報憂,後面弄得兩人和離。所以這一次跟衛序成親後,她多少也改變了一些想法,就是她如果在衛家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完全可以回來向母親還有妹妹傾訴。她們不會害自己,她們也能替她分擔一些憂愁,沒有什麼不能對自己的家人說的。

  於是她就說了;「七郎對我很好,就只是阿姑對我有些冷淡。不過,好在七郎處處維護我,替我著想,有他在,我在阿姑和大人公跟前也不那麼害怕了。可我擔心他去國子學裡讀書,五天才能回家一次……」

  說著說著,她絞起了手指,看得出來,她很忐忑。

  「七娘,別怕,誰家新婦都是這麼過來的。想當初,我嫁給你阿父,天天也要去你阿婆跟前立規矩,心裡也是忐忑的。等處的日子長了,就不害怕了。還有啊,在你阿姑面前,別頂撞她,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每日做到晨昏定省,她拿不住你什麼錯處,也不好給你穿小鞋。最最要緊的是,你得把身子養好,要是早日能懷上一個,你阿姑保證立馬就給你笑臉了。等到生下了孩兒,她也就會把你當自己人了。就像你嫁過去之前說的,拿一顆誠心對待他們,不怕捂不熱他們。」劉氏拉起長女的手,輕輕拍著安慰她。

  這話她也不怕當著小女兒說,在劉氏看來,小女兒也是八歲多的人,聽聽這些婆媳相處之道反倒有好處,以後等她出嫁了,去了婆家遇到這種情況,也能從長女和自己的談話中記起一些應對之法。

  謝妙容對她娘的這種說法卻有不同意見,道:「阿姊,你也別太逆來順受了啊,這人都是,人家敬你一尺,你敬他一丈。誰要是欺負你,就算她是長輩,可你也不能一忍到底。記住了,衛家還有姐夫,娘家還有我們,對有些存心欺負你的人可不能軟弱,該還以顏色的時候要換以顏色。」

  劉氏訓斥謝妙容:「都像你似的,一個家那就別想清靜了。」

  謝妙容翻白眼:「阿姊要像我,就不會被人欺負了去。」

  這話讓謝伯媛笑起來:「想當初你在樓雲寺,撓了蕭三郎一爪子,恐怕使得滿建康城的小郎君們聽見你的名字都要退避三舍了。」

  一提起這個,劉氏就搖頭,一伸手就在謝妙容腦門上給了一指頭:「你看你這悍女的名頭有多響,以後誰家郎君還敢來娶你!」

  謝妙容道:「我還不想那麼早嫁出去給人管著呢,現如今我過得多好,上有阿婆,阿父,阿母寵著,下有阿蟲她們捧著。外頭的謝氏宜家木器店給我賺著大筆的錢,我即將有個千畝大小的莊園,種上紫葡萄,釀造葡萄酒,等酒一出來,又有大筆的錢財進賬,嘖嘖,這種日子,我想一想也是……醉了……哈哈哈哈!」

  「瞧瞧,這張狂樣子,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跟個狂生一樣的女郎。」劉氏無奈歎氣道。

  只有謝伯媛聽到她說什麼紫葡萄,葡萄酒,於是立即問:「十五妹,你要種紫葡萄,釀葡萄酒?」

  謝妙容捂住嘴,眨眨眼,好一會兒才說:「糟糕,我一個不小心就說出來了。那個,阿姊,這事情八字還沒一瞥呢,等我問過了姐夫再說。」

  「七郎?他知道怎麼種紫葡萄,怎麼釀葡萄酒?」謝伯媛更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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