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公主駕到

　　聯邦軍部在跟蓋密爾的庫爾嘉公主保持密切聯繫，商定私下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近海的專用會議室肯定是不能用的。」

　　那裡一直是聯邦軍部與人魚族會面的場所，且不要說軍部這邊有專人把守，人魚族那邊也一直派人盯著這邊的情況。

　　人魚公主一行人當然不希望自己的行蹤被馬勒第茲海皇，或者她的兄弟姐妹知道。

　　「事急從權，你把手頭上其它的事情暫緩，全權負責會面的事情，想辦法在別的地方搭建臨時的會議室，動靜不能太大。」陳靖對林澤曦道。

　　他想了想，補充道：「既然已經聯繫上了，我們這邊也不用再吊人胃口，時間對於我們來說更加寶貴，最遲明天下午，我們一定要見到庫爾嘉公主！」

　　「明白，將軍。」林澤曦得到了將軍的命令，正準備從他的臨時辦公室退出去。

　　「陳興上將那邊的消息如何？」陳靖想到了什麼，又開口問他。

　　林澤曦立刻回答道：「他們傳來的消息是沒有異常情況發生。那邊的星際海盜雖然偶爾會出現，但是情況和之前一樣，並沒有大的動作……不過陳興上將覺得既然存在這個可能，就有必要深入調查一下，所以第六軍團那邊表示，接下來會密切關注第五星區的星際海盜，一有消息，立刻告訴我們。」

　　「嗯，好。」陳靖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第六軍團的情況，然後讓林澤曦離開了。

　　與此同時，在指揮部居住區的阿克斯正在跟元帥府的眾人通訊。

　　「怎麼樣，殿下，在那邊還適應嗎？」林澤昕代表身邊的格雷先生和小正太問道。

　　他們都注意到阿克斯的樣子看上去有些疲憊，自然就有些擔心。

　　「嗯，已經適應了，我就剛來的兩天參與了將軍他們的會議，今天待在房間裡，看書，看同學幫我錄的課堂視頻。」

　　阿克斯看到小林他們，非常高興，說話的時候眼睛都亮亮的，倒是恢復了一些活力，讓對方鬆了一口氣。

　　「聽哥哥說，你們已經見過了涅爾德的人魚了，」林澤昕跟阿克斯說：「他們長什麼樣？」

　　阿克斯想了想，回答道：「其實跟虛擬平臺上描述和展示的差不多，就是真人魚感覺更大。」

　　閒聊了幾句之後，格雷先生囑咐阿克斯王子要注意休息，他們就把通訊的全息屏讓給了小正太。

　　阿克斯隔著螢幕，「摸」了「摸」小傢伙的臉，輕聲問道：「陽陽這兩天乖不乖？」

　　小正太點點頭，還特意把懷裡的小狼崽往上抱了抱，胖乎乎的小狼崽對著全息屏「嗷嗷嗷」地叫了幾聲，似乎在告訴阿克斯「我在這裡」，還伸出小爪爪要抱抱。

　　可惜遠距離的通訊並不能讓他們真的碰觸彼此。

　　阿克斯隔空捏捏小狼崽的小爪爪，微笑地說：「妙爾看著好精神。」

　　精神體越精神，表明哨兵越健康，小狼崽的狀態直接表明了陳旭的狀態，所以阿克斯看到小狼崽活潑的樣子，就覺得特別欣慰。

　　「你不精神。」小正太盯著阿克斯的眼睛。

　　阿克斯聞言，愣怔了一下，很快就回應對方道：「別擔心，我其實很好的。」

　　大概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狀態，阿克斯讓球球出來，給小正太看看，本來球球還有點不願意，不過想著——反正隔著全息屏，對面的小壞蛋也不能對它做什麼，出來一下也沒事！

　　於是小兔子安安靜靜地出現，又安安靜靜地趴在阿克斯的腿上。

　　小狼崽見到了小兔子，頓時激動了起來，立起身，想從小正太懷裡掙脫出來，往全息屏衝。

　　球球動了動耳朵，圓溜溜的紅眼睛瞥了一眼在陳旭懷裡扭來扭去的小狼崽，心裡「哼唧」了一聲，總算還是給面子，依然停在外面。

　　陳旭當然不想讓小狼崽去撲阿克斯的雪嶺兔，於是收緊了懷抱，還把下巴擱在小狼崽毛茸茸的小腦袋上，徹底框住了它。

　　小毛球見掙脫不得，只能眼巴巴地看向阿克斯腿上的小兔子，時不時也可憐巴巴地看向阿克斯王子，希望對方能為自己說話，或者把「小兔子」抱過來。

　　「妙爾乖乖聽話，不要嚇小兔子哦。」

　　阿克斯又隔空輕「拍」小狼崽的頭，小傢伙立刻用頭頂去蹭阿克斯的手心，可惜並沒有蹭到東西，於是一臉懵圈地看看阿克斯的臉，又看看他的「手」。

　　「希望這邊的情況能夠儘快好轉……」希望他們能儘快找到並解救那被人魚族叛亂者帶走的聯邦同胞……

　　阿克斯曾經非常嚮往到世界各地旅遊的生活，但是當他真正離開家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又多眷戀那裡。

　　他想，那被帶走的兩百個人，心裡一定也迫切希望能儘快回到自己的故鄉，回到他們的親朋好友身邊……

　　由於雙方都有很強的合作意願，聯邦軍部很快就跟蓋密爾的庫爾嘉公主方面商定好了具體的會面地點和時間。

　　雖然陳靖打心眼裡不想讓人魚族再看到阿克斯，但是理智卻告訴他，小王子還要跟他一起待在第五星區一段時間，他們甚至有可能要去涅爾德海域，什麼事都不讓阿克斯參與，也不現實。

　　於是，等到了約定好正式和庫爾嘉公主見面的日子，阿克斯王子還是跟陳靖他們一同來到了臨時會議區。

　　阿克斯走進房間的時候，忍不住在心底為林澤曦上校的辦事效率點贊。

　　——這外面看上去還只是個臨時建築，但是內部已經修建得跟軍事基地近海的那個「原版」會議室沒什麼明顯差別了。

　　對於直接從水道過來的人魚來說，那肯定就更沒有差別了！

　　人魚族顯然是個非常守時的民族，和當初雷蒙德皇子他們一樣，時針即將指向約定時間的時候，會議室裡的人魚通道的海水開始震動。

　　這一次阿克斯沒有閉上眼睛——他已經有了準備，可以睜開眼睛看「來訪者」出現！

　　連擋水的螢幕都出現得分毫不差，不過阿克斯沒有來得及再次讚歎林澤曦上校的細心工作，就立刻被眼前的人魚所吸引。

　　這次來到近海談判的人魚只有三隻，竟然全部都是雌性人魚，而且球球告訴阿克斯，她們全部是哨兵！

　　「全部是哨兵？！都是女孩子啊！」阿克斯在意識裡聽到球球的話還有些不相信。

　　事實上，人魚族的雌性比雄性要嬌小一些，看上去更像人類。

　　除了中間的人魚是暗紅色的魚尾，其它兩隻人魚都是銀灰色的魚尾，在燈光下發出瑩瑩的光芒，顯得十分美麗又神秘。

　　阿克斯不好意思看著女性的下半身——當然，人家的上半身他更不好意思看……

　　所以只能將注意力集中到對方的臉上。

　　只見眼前的三隻人魚都有絕美的容貌——那種在陸地上極難尋覓的容顏似乎在人魚族裡並不算什麼，就好像一抓就會有一大把的美人！

　　和雷蒙德皇子滿臉的冷漠不同，這位庫爾嘉公主看上去親切很多，起碼眼角和嘴角都帶著笑，看人的時候也會主動低頭，顯得禮貌很多。

　　就在阿克斯觀察庫爾嘉公主公主的同時，對方自然也在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聯邦人。

　　庫爾嘉公主漂亮的眼睛迅速地掃過現場。

　　——坐在中間的是聯邦軍元帥，陳靖星將，也是聯邦唯一的黑暗哨兵，看上去果然名不虛傳！

　　——他左邊的中年將領就是統領第五軍團，負責第五星區的比蒙特上將，這也算他們人魚族的「老朋友」，她的手下也是通過跟這位聯邦上將取得聯繫，表達了他們希望取得合作的意願。

　　——坐在陳靖右邊的是？！

　　庫爾嘉公主看到那個少年的時候，眼睛頓時一亮——原來人類裡也有這麼美麗的生物！

　　她忍不住摸了摸手胸前的吊墜。

　　無論本身是個紳士，還是出於友好合作的目的，在座的人都跟阿克斯一樣，都將視線停留在對方的脖子以上。

　　所以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庫爾嘉公主的小動作。

　　但他們沒有忽略，當比蒙特上將介紹阿克斯王子時，人魚公主專注的眼神……也無法忽視，當上將強調阿克斯王子是元帥未婚夫時，公主略顯失望的表情。

　　大概是已經被雷蒙德皇子弄出了心理陰影，比蒙特上將沒有打算給庫爾嘉公主繼續看小王子的機會。

　　他立刻提高了音量，對庫爾嘉公主道：「公主親自過來，希望這一次我們能達成共識，加快搜尋工作的進程！」

　　畢竟和自己的哥哥有著完全不同的目的，一旦談到了正事，庫爾嘉公主就收起了其它的心思，轉向比蒙特上將。

　　她淺淺一笑，意有所指地說：「我們對聯邦，自然是全力協助的……但是，我們也希望聯邦軍部能給個准信……起碼，不要腳踏兩條船……要不然，會很讓我們很傷心的。」

　　「這件事，我們可以向您保證，既然已經與您建立了合作關係，就不會再去聯繫別的人。」比蒙特上將立刻道。

　　「不會再去聯繫別的人？」庫爾嘉公主笑得更加明豔了：「那萬一有別的人主動聯繫你們呢？」

　　——果然是涅爾德人魚族最強悍的公主，馬勒第茲海皇最寵愛的女兒，人家對於一些小小的語言陷阱，果然非常敏銳！

　　關於要不要再聯繫更多的人魚皇族，其實這一點陳靖他們已經討論過了。

　　根據他們的瞭解，馬勒第茲海皇的三子三女中，最有勢力的，除了已經「叛離」的長子馬卡斯，然後就是對聯邦並無好感的雷蒙德王子，海皇最寵愛的長女庫爾嘉公主，以及海皇最小的兒子奧布裡皇子。

　　前三位已經成年的皇子、皇女各有自己的嫡系勢力，其中尤以馬卡斯的親隨最多——畢竟他當過十幾年的皇太子了，總會有不少心腹。

　　從這一次的叛離涅爾德的情況來看，也確實如此！

　　至於未成年的小皇子奧布裡，因為有馬勒第茲海皇的寵愛，以及現任皇后這個親母的照拂，也被當做一支「潛力股」，得到很多涅爾德人魚的支持。

　　馬卡斯帶領的耶夢加得對聯邦充滿敵意，雷蒙德王子沒有意願，剩下來的就是庫爾嘉公主和奧布裡王子。

　　在這種情況下，聯邦如果想通吃，顯然是不可能的——接受了一個，就得放棄另一個。

　　要不然就會失去對方的「信任」，畢竟人魚皇族之所以跟聯邦合作，最可能的原因就是增加自己成為新繼承人的砝碼。

　　聯邦兩個都幫，就等於一個都沒有幫，這對於「盟友」來說，是最大的禁忌！

　　如果因此影響了搜救工作，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陳靖他們和庫爾嘉公主聯繫好的時候，就決定不再跟奧布裡皇子進行磋商，而是全力跟庫爾嘉公主聯手，儘快找到線索，追蹤失去聯繫的同胞。

　　聽到庫爾嘉公主提到這件事，比蒙特上將看了一眼陳靖，在對方點頭之後對公主保證道：「這一點請您儘管放心，我們也是帶著百分之一百的誠意來談合作的！」

　　得到了確切地答覆，庫爾嘉公主挺滿意的，於是主動提供了一些她所知道的情報。

　　「相信上一次，父皇派遣的哈迪代表已經介紹了大致的情況，並提供了一些資料和證據……」

　　見對面的人都點點頭，庫爾嘉公主繼續道：「這些資料，大部分是真的……比如，關於耶夢加得人魚數量的事……」

　　聽到關於耶夢加得的消息，在場的聯邦人都立刻仔細聽起來。

　　「馬卡斯離開蓋密爾的時候一共帶走了九十八隻人魚……其中哨兵三十二，嚮導十九……雄性人魚七十隻，雌性二十八……如果按年齡來看，年紀超過六十歲或者低於十六歲的人魚，分別有九隻和十一隻。」

　　這個資料顯然比哈迪代表提供給聯邦的資料要詳細得多，也有用的多。

　　按照庫爾嘉公主的說法，這九十八隻人魚中，真正可能參與偷襲行動的，只有七十八隻！

　　這與他們之前猜測的比例幾乎一致，所以可以進一步確認，耶夢加得的偷襲行動一定有外援！

　　「那麼現在呢，算上流浪人魚，是否跟哈迪代表第一次說的資料相符？」比蒙特上將立刻在陳靖的示意下追問道。

　　「應該八九不離十，」庫爾嘉公主點點頭道：「涅爾德海域的流浪人魚數量減少了近三十隻，當然，我們也不能完全肯定之前涅爾德海域還有更多的流浪人魚，只是隱藏的比較好而已。」

　　她想了想道：「其實，他們能不能靠自己完成對採礦作業區的偷襲事件，已經顯而易見……我更想提及的一件事，是他們中有一位首席嚮導，他也是我們曾經的祭司！」

　　人魚族在沒有和人類頻繁接觸的時候，是以群居的形式生活在蓋密爾。

　　除了海皇和人魚皇族，還有一個身份的人魚，在整個人魚族的地位非常高，那就是人魚祭司。

　　他（她）是由每一代祭司選擇自己的接班人，然後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的。

　　平日裡主持蓋密爾人魚族的祭司活動，對新生兒進行祝福，對死去的人魚祈禱……這一代又一代的祭司掌握著人魚族最隱秘的文化和歷史。

　　由於歷代祭司對繼承人都是言傳身教——只有他們懂得最古老的人魚族語言、文字和習俗，所以祭司對蓋密爾非常重要。

　　這一代的人魚祭司已經找到一位接替自己的繼承人，並且耗費了心力去教導對方，傾囊相授。

　　一開始人們當然以為這是老祭司對未來的祭司寄予厚望，所以不斷栽培他。

　　誰知道，這其實是老祭司要跟隨馬卡斯殿下離開蓋密爾，為了讓自己離開後，人魚族不至於因為失去祭司而斷絕了與過去的聯繫，所以才加緊對自己學生的培育。

　　這樣一來，就算老祭司離開了蓋密爾，他們依然可以擁有一位新祭司。

　　但是對於聯邦人來說，人魚族祭司身份，恐怕還沒有他那個「首席嚮導」的身份更引人注意。

　　不過，庫爾嘉公主提到了這個人，顯然是認為他在偷襲事件中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然而，人魚公主接下來的話，卻與大家想像中的很不一樣。

　　「之前我們的人曾經跟你萌說過，我們這裡有一些關於第一次襲擊事件的情報，今天也是特意過來說明一下情況。」

　　「您說的第一次襲擊事件的情報，難道跟這位首席嚮導的前祭司有關係嗎？」

　　「沒錯，」庫爾嘉公主點點頭：「那一次襲擊之後，耶夢加得要求聯邦用物資交換人質，在陳靖星將前往換人質的目的地之後，他們曾經唱了一首歡迎客人的歌，是不是？」

　　聽到「歌」的消息，阿克斯也立刻打起精神來——難道庫爾嘉公主有關於那首歌的消息？

　　比蒙特上將又看了一眼陳靖，在對方示意的眼神下承認了這件事——不過這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畢竟當時跟陳靖星將一起的軍士不少，大家都聽到了。

　　庫爾嘉公主隨即看向陳靖，又問道：「在那之後，不知道星將的生活有沒有發生什麼改變，比如精神力方面的？」

　　不僅是陳靖聽到了心中一動，他旁邊的阿克斯、林澤曦和海恩等知情的人，對庫爾嘉公主準確說出陳靖的狀況感到十分驚訝。

　　林澤曦斟酌了一下，直接對庫爾嘉公主問道：「您問這個，請問是什麼原因呢？」

　　「在人類中，有一種說法，說我們人魚會唱一種歌，會讓海上航行的人失去方向，」庫爾嘉公主解釋道：「其實，這個說話，對，也不對。」

　　就在對方疑惑的目光中，庫爾嘉公主一字一頓地說：「並不是所有人魚都會唱這種歌，而且，這種歌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聽見的。」

　　相比於在場的比蒙特上將等人，阿克斯他們聽到這裡，心中都有一些異樣的感覺。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聽見的歌？那不正符合曾經發生在陳靖星將身上的事情嗎？！

　　阿克斯在陳靖神遊的時候進入過陳靖的意識，並在某個記憶的片段中「聽」到了一首歌。

　　事後證明，這首歌根本不是他們在交換人質時大家一起聽到的！

　　「耶夢加得在交換人質的時候唱了一首歌，當時雖然有很多人在場，但是聽到的都是表像，是普通人魚用古語唱的，沒有實際效果的歌，但是那位祭司唱的，卻是只有黑暗哨兵才能聽到的聲音。」

　　庫爾嘉公主看向坐在正中間的陳靖：「這首歌，據說可以在潛意識產生影響，進而影響哨兵的精神力！」

　　時間過得飛快，和人魚公主的會面很快就到了要結束的時候。

　　庫爾嘉公主這次提供了很多非常有用的消息——無論是對於他們的搜救工作，還是對陳靖本人，都非常有價值。

　　可以說，這位人魚公主很好的向自己的新盟友證明了，和她的合作對於聯邦來說，是非常有作用的……

　　雙方的除此會面既成功，又讓他們對未來的合作充滿期待。

　　「希望下一次的聯繫，能夠給彼此帶來更多幫助。」庫爾嘉公主面帶微笑地看向陳靖他們，目光終於不由自主地往阿克斯王子身上移動。

　　陳靖見狀，立刻微微皺眉。

　　而其他人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求不要發生和上次一樣的事！

　　人魚公主將手撫上胸口，似乎下定了決心似的，取下了自己的吊墜。

　　——這麼美麗的人，不能明著追求，真是太可惜了……

　　她沒有對阿克斯王子說話，反而是對陳靖道：「您的未婚夫阿克斯殿下遠從卡特來到涅爾德……第一次見面，我也沒來得及準備禮物，不如就將這個吊墜送給王子殿下，聊表心意。」

　　只見吊墜的下方，漂亮的暗紅色鱗片讓人頓時覺得心驚肉跳起來！

　　「……」在座的聯邦人一片寂靜。

　　庫爾嘉公主很快發現了對方異樣，就當她要問什麼的時候，林澤曦上校訕笑道：「那個……其實雷蒙德皇子還留了串手鏈在我們這裡，可惜不能讓您幫忙帶回去了。」

　　「……」

　　這一回，輪到庫爾嘉公主不知道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