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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全能掛逼》第62章
☆、第62章

   雖然實戰賽的決賽並沒有比出結果,但阿爾文的名字卻像插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遍了整座撒加爾城。當時賽場上發生的事被嚴令禁止外傳,所以在外人眼中,能與他們引以為傲的喬納殿下不分上下的阿爾文儼然是第二個天之驕子,而此後喬納數次邀請阿爾文參加宮廷宴會的事情更是令他們津津樂道。

   的確,在決賽之後,喬納對方宜臻的態度莫名其妙地熱絡了起來,從試圖共同進餐到邀請他參加宴會,方宜臻一開始以為他是內心愧疚,後來才慢慢意識到,這是在追求他啊。

   幸好墨水被他關小黑屋裡了,否則喬納別說追求他了,估計靠他近點都不行。

   方宜臻已經習慣了外掛buff帶來的效應,所以並沒有什麼不自在的感覺。

   喬納在他眼中只是一個可以拉攏到麾下的人而已,雖然這麼說有點無情,但他心裡的確是這麼想的,在跟喬納說清自己的態度之後,他就再沒放在心上過。

   當日決賽場中發生的事眾人諱莫如深,因為喬納的禁令,所以沒有人敢議論,但是那日的事實就擺在眼前,十幾隻聖獸在獅獸和狼獸的爪下過不了一招就被撕成碎片,已經足以證明它們的級別超過聖獸。

   一想到阿爾文身邊有兩隻,不,也許是三隻神獸,所有學生對這個不知從何處來的少年的好奇狂熱之心就完全膨脹開來,尤其是得知在實戰賽中突然武力值爆棚的卡爾是他朋友後,這種近乎沒有理智根據的追捧之風就又上了一個台階。

   一個廢柴,做了阿爾文的朋友之後竟然成功逆襲打敗了比伯!

   要知道,比伯在進入巴奈特學院之前,就有「新生的阿諾德」之稱,而卡爾無論是體質、實力,還是獸族等級上都遠遠不如比伯,但比賽的結果卻狠狠地打了那些叫囂著讓比伯將卡爾打趴下的人的臉。

   而比伯在賽前就倨傲地撩下話,如果輸給卡爾,他就在所有人面前向曾被他欺辱的卡爾道歉,並且收拾東西滾回貝利城。然而賽後,比伯卻再沒有高調地出現在人前過。既沒有道歉,也沒有遵守承諾離開學院,這令其他學生有些看不起。

   輸贏都是常有的事,但是比伯連自己的承諾都無法踐行,足以證明他只是個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之輩。

   由於之前墨水誤殺了喬納的三尾狐,方宜臻半是補償半是別有用意地將喬納另外一隻聖級獸族升級成了神級送給他。喬納收到這份出乎意料的禮物時震驚之情溢於言表,雖然他對方宜臻身邊有三隻神獸很詫異,但也比不上方宜臻能自如地替獸族進階帶給他的震撼的萬分之一。

   有這樣的能力,推翻費恩的暴治就指日可待,人類與獸族近三百年來的災難,終於要落下帷幕了嗎?如此想道,喬納看著方宜臻的目光愈漸痴迷狂熱,簡直恨不得將他禁錮在身邊似的。

   很快,喬納得到一隻進階神獸的消息就在上層貴族圈傳開了,就像一塊巨石摔入湖中,激起波瀾萬千。儘管大部分人還是半信半疑,但抵擋不住內心對力量的渴望和嚮往,於是一波波貴族派來的人上門造訪,每天拿著禮物興沖沖地來又失望而歸的人不計其數,儼然成了學院內一道奇異的風景。

   一開始,這個消息只在上層圈子內流傳,而後演變為了三城之間無形的爭奪戰。雖然三城表面上關係融洽,甚至合力開辦學院,但無論哪一方,都存有利己之心,像這樣獨一無二的能力,他們都想據為己有。然而,無論帶上的禮多厚重,方宜臻始終閉門不見,貴族們不由漸漸開始有些不耐了,甚至隱隱懷疑他並沒有傳言中那般厲害,即使有升階的能力,大概十分微薄,一次就用光了。

   就在他們疑竇叢生之際,又傳來令他們如同打了雞血一樣的消息——阿爾文再一次打算替靈獸進階,這次不是一隻,而是一群。

   這個消息驚動了三城的統治者,在短短幾日內,貝利城和赫斯城的統治者披星戴月地趕到了撒加爾城,親眼見證一群神獸的誕生,他們激動地熱淚盈眶,而所有圍觀的民眾則是抱頭痛哭,即是對苦難終於看到盡頭的欣慰,也是對未來滿滿的期待之情。

   那些對方宜臻存有疑慮的人再不敢輕視了他,送上門的禮越來越重,甚至幾天幾夜地圍堵在他的房門口,如果不是有金毛和灰機隨行護著他,恐怕方宜臻早就被這些搶紅了眼的人撕成碎片了。

   外界吵得沸沸揚揚,方宜臻卻十分悠然自得地過自己的日子,到最後等所有人都鬧騰累了,他才出面不咸不淡地說:「我只幫我欣賞的人,不論貴賤。而其他人,即使送的禮再多,給我的待遇再好,只要人品德行不入我的眼,就絕無可能。」

   如此一來,那些企圖用金錢地位打動他的人只能歇了心思,另闢蹊徑,專門找同校的學生去與方宜臻交好,試圖以「真心誠意」討好他。其中還包括同樣來自貝利城的科林和比伯,當方宜臻看到他們滿面的不情願卻不得不生硬地堆出笑意面對他的時候,心裡有些好笑,全當樂子看了。與他們虛與委蛇了幾天,等他們終於按捺不住詢問正事時,他立馬板下臉不認人了,那時他們的臉色青白黑紅交替煞是好看,徹徹底底取悅了方宜臻和卡爾。

   外界動靜再大,對方宜臻也沒有多大影響,他按照自己原先的計畫,一步步拉攏看入眼的戰力,悄悄壯大自己藏匿在暗處的勢力。那些因為實力弱,獸族等級低的人有了他的幫助,戰力提升了數個台階,對他充滿了感激,甚至有肝腦塗地在所不辭的腦殘粉的勁兒,只不過在方宜臻的強調之下,他們再興奮也都規規矩矩地不聲張,這令方宜臻十分滿意。

   手下的勢力都由金毛和灰機在管,方宜臻只當了個甩手掌櫃,他現在最愁的是墨水的情況。

   自從他把它召回後,它的精神狀態就一直不穩定,所以他也不敢把它召喚出來,幸而在小黑屋裡的時間過得極慢,興許它只覺得過了一瞬間。

   某日,方宜臻晨起散步,金毛和灰機跟在他身邊,他們一起走到學院後院時,發現十幾個獸族正陸陸續續走進一個個精鐵鍛造而成的巨大獸籠,方宜臻有些好奇,這是在幹什麼?

   「阿爾文。」

   方宜臻轉頭一看,是喬納。

   這位喬納殿下的毅力非同尋常,方宜臻已經數次明裡暗裡拒絕過他了,可他依舊精神滿滿一點也不受打擊。

   喬納走上前,看了眼那邊的景象:「又到時間了啊。」

   方宜臻問:「什麼意思?」

   喬納道:「獸族的發情期。」

   方宜臻一愣:「那為什麼要關籠子裡?」難道是讓獸族硬熬過去?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會專門替雄性獸族尋找配偶的,當然,要同級別的,否則連續幾天幾夜的……很有可能會讓雌性獸族受創甚至死亡。普通走獸和靈獸並不需要被關起來,只有聖獸級別的才需要在籠中進行,因為獸族在那期間幾乎沒有理智,很有可能會因為過於興奮而無差別地對外界發出攻擊。」

   方宜臻想了想:「那神獸該怎麼辦?」

   「今年城內添了許多神獸,可能無法在城中度過發情期,應該會放出城,讓它們在萬獸之森度過這段時期。」

   方宜臻摸著下巴看向了金毛和灰機。

   灰機立馬道:「我不要!」

   「你不要什麼,配偶?」

   「嗯。我自己可以熬的,以前都是這樣過來的。」

   「金毛呢?」

   「我也……」

   方宜臻心想,以他們的級別,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找到配偶,也許是很早以前出過什麼事,例如級別不夠的配偶因承受不住而死之類的,所以他們就不再尋找配偶了。他開玩笑道:「乾脆你們將就一下,一起熬好了。」

   話音剛落,灰機就炸毛了:「阿爾文!」

   方宜臻哈哈大笑:「別生氣嘛,我只是說讓你們兩個單身貴族一起熬過去,沒其他的意思,灰機你想到哪兒去了?」

   灰機吃了個癟,不爽地一爪子拍向金毛髮洩,金毛默默地瞥他一眼,沒有任何表示。

   方宜臻越看越覺得有趣,兀自低笑不停。

   看見他的笑容,喬納喉結上下一滾,忍不住靠近一步:「阿爾文,一起去吃早飯吧?」

   方宜臻察覺他的靠近,下意識遠離了一步,收斂了笑意:「我再走一會兒,殿下自己去吧。」

   也許是被他不冷不熱的態度激到了,努力許久也不見他動搖的焦躁感湧了上來,喬納突然出手,攥住了方宜臻的手腕:「阿爾文,我……」

   灰機和金毛都明白方宜臻的態度,如今正宮被關在小黑屋反省,他們自動自發地承擔下了打退敵人的重擔,於是喉間不約而同地溢出低吼聲,犀利的目光緊盯著喬納。喬納理智回籠,緩緩放開方宜臻的手,艱澀道:「……對不起。」

   方宜臻點了點頭,本想轉身離開,但念及喬納給他的諸多幫助,還是對他說道:「殿下,不願者不強求,不必再在我身上多耗費心力了,我沒有可以回報你的心意的東西。」想了想,他補上一句:「況且,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聞言,喬納僵硬的身體微微一顫,目中流露出一絲痛苦和難以掩飾的嫉妒:「……是誰?」

   方宜臻並不打算說,遛著兩隻神獸走了。

   早飯期間,面對兩個男人的探究目光,方宜臻擦了擦嘴:「看我幹什麼?」

   金毛低咳一聲,收回目光,雖然心裡十分好奇,但是他並不想給阿爾文留下一個八卦獸的印象。相反,灰機就無所顧忌地多了,他一屁股坐到方宜臻邊上,伸出一手,緊緊摟住方宜臻的腰,依在他的耳邊呵氣如蘭:「小文文,你的心上人是誰呀,是我嗎?」說完,他還朝方宜臻眨了眨碧光流轉的眼。

   方宜臻渾身雞皮疙瘩都站了起來,幽幽道:「灰機,你還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不怕挨打?」

   「怕什麼,反正墨水不在。」

   「它如果在,你現在大概也不會好好地坐在這兒。」

   灰機眸中光芒一閃:「果然,是墨水嗎?」

   方宜臻不置可否。

   這時,金毛突然道:「阿爾文,你有想過怎麼解決墨水發情期的問題嗎?」

   一片安靜。

   方宜臻斷片了似得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確定地思忖著,墨水應該不會發情吧……?因為它平日每天都在發情啊。

   「對了,阿爾文,你大概還不知道……獸族發情期的時候是無法維持人形的。」

   安靜地更久了。

   方宜臻站了起來,丟下句「我先走了」就轉頭離開了。

   他接下去一整天都在想著這個問題,如果墨水真的進入沒有理智的發情期,那不是只能硬熬下去了?畢竟哪裡去找雌性的超神獸啊?而且他私心裡也肯定是不願意它跟雌獸那啥的……

   他現在只希望它能安靜地待在小黑屋裡,度過發情期。

   然而現實卻偏偏不讓他如願。

   當天晚上,他剛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坐在床上的陳水墨,心頭毫無徵兆地一跳。

   「……你出來了?」

   陳水墨的目光始終都黏在他的身上,流連於在他露出來的白皙肌膚上,低低地回了一聲嗯。

   方宜臻走近一步,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他的眼睛已經變回墨藍色了,「精神也正常了。」

   隨著他的靠近,若有若無的皂香撲面而來,陳水墨的喉結微微上下滾動,瞳眸中染上一片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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