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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盛世醫女》第147章
  第147章

  柴惜月是顧雪姿的親孫女,賀老夫人怎麼可能會有好臉色給她看?出言辱罵她是輕的,沒有打她已經是仁至義盡。

  本來顧重陽是不想提的,可見柴惜月氣焰囂張地挑釁顧重珠,她不由想起了自己前生的事情,心裡實在不能忍。

  眼下柴惜月吃癟,她心裡是無比痛快的。

  最終柴惜月受不了賀老夫人的辱罵,含恨離開,顧重陽也藉故回了戲台那邊。

  等到壽宴徹底結束,顧家眾人起身告辭的時候,眾人臉色不一,可謂是精彩紛呈。

  顧重珍因得了別人的誇獎笑容滿面,顧重珠討好了賀府婆媳得意洋洋,柴惜月因受了辱罵卻又不明故里而滿臉晦氣,顧重陽聲色不動,跟來時一樣,笑瞇瞇的。

  顧重華臉色蒼白,在丫鬟的攙扶下上了馬車,英大夫人道:「重陽,你與華姐兒一車,路上幫我照看著你大姐姐。」

  顧重陽自然不會拒絕,依言登上馬車。

  原本靠在丫鬟身上閉目養神的顧重華卻突然睜開眼睛,一雙眸子清冷如雪帶著不甘與忌恨打量著她:「為什麼?」

  顧重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大姐姐,你說什麼?」

  「你為什麼要拜入抱真夫人名下?」顧重華的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怨恨與痛苦:「這麼多年來,我努力學習琴棋書畫,每一天都不敢鬆懈,六年如一日的練琴就是為了能成為抱真夫人的弟子。我進了蕊珠書院,馬上就要參加才女比試,只要我拔得頭籌,我就能拜入抱真夫人名下。可為什麼你要跟我搶?為什麼要奪去我心心唸唸的東西?」

  「你若是正大光明與我競爭倒罷了,可你什麼都沒有做,就輕輕巧巧地奪去了我為之努力、為之奮鬥的東西!憑什麼,你到底憑什麼?就憑你這張臉嗎?」顧重華眼中的淚水漸漸浮了上來:「你長得好看,就可以肆意妄為嗎?」

  顧重陽從來不知道顧重華的心願竟然是要成為抱真夫人的弟子,雖然成為抱真夫人的弟子的確是很多才女夢寐以求的事情,但她沒想到顧重華竟然會將這件事情看得這麼重要。

  「大姐姐,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會被先生收在名下,純屬意外,是先生被蛇咬了,我救了她一命,先生或許是為了投桃報李,所以才收下我的。」

  她哭了,顧重陽心裡也不好受:「我並不是要故意搶你的東西的,你才華橫溢,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們兩人相比,你的確比我更有資格成為先生的弟子。可事情已經發生,你再怪我也不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啊。我相信就算你不是先生的弟子,也絕不會有損你的才氣名聲的。你快別難過了。」

  「你說得輕巧!」顧重華哭道:「你毀的不止是我的夢想,還是我的命,我這麼多年為他付出的努力你如何能懂?才名算什麼,我根本不稀罕?琴棋書畫又算得了,我也從來沒有喜歡過。我這麼多年,這麼努力,只為能走到他的身邊靠近他,可這一切都被你毀了,被你毀了……」

  顧重陽呆住,怎麼也沒有想到抱真夫人對顧重華竟然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她將此事看得這麼重要,視為生命一樣,僅憑自己三言兩語絕不能打消她對自己的恨意。

  拜在抱真夫人名下,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可她與抱真夫人已經是師徒,她就絕不會說什麼要將先生讓給顧重華的話,那樣太違心,對先生也不恭敬。就算沒有她橫插一腳,大姐姐恐怕也很難能拜先生為師,畢竟上一世大姐姐在才女比試中成為第一名,抱真夫人卻以身體難以支撐為由拒絕了她。

  「大姐姐,讓你傷心我很抱歉。」想清楚之後,顧重陽也不再難受了,她正色道:「傷心難過怨恨並不能改變問題,若恨我能讓你心裡好受,那你只管恨便是,我並不介意。」

  顧重華霍然抬頭,像是頭一次認識顧重陽似的打量她。

  她美得像牡丹,已經有少女的風華,再不是原來那個被困在顧家內宅一臉郁色無依無靠的四小姐了,她眼中的神采,那自信的語氣,絕不是普通閨閣千金所能擁有的。

  顧重華越看心裡越苦,這一切還不是因為得了抱真夫人的指點?否則就憑沈家一介商戶,焉能讓她有如此脫胎換骨的變化?

  她閉上眼睛,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回到關雎院,顧重陽略作休息,就去找顧重珠。

  賀潤年不是什麼良配,顧重珠嫁給他一定不會獲得幸福。如果顧重珠跟從前一樣囂張跋扈,她不僅不會管,還會極力促成這件事情。可現在顧重珠已經變了,同為顧家的女孩子,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跳火坑。

  「二姐姐,你真的要跟柴惜月競爭嗎?」

  「當然!」顧重珠勝券在握,一臉的自信:「這一仗,我贏定了。」

  顧重陽勸道:「可賀潤年並不可靠,他並不像你看到的這樣,是個謙謙君子。」

  「四妹妹,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世上男子都一樣,誰又能保證以後會如何呢。」顧重珠眼前浮現出賀潤年那溫潤的樣子,臉上閃過一抹紅暈:「如果非要選擇一個的話,我寧願是他。」

  由於昨天受到了顧重華的衝擊,第二天再來上課,顧重陽比以往都更認真。倒不是說她從前不認真,只不過現在的她,在認真之外又多了幾分崇敬。

  課程結束,顧重陽將昨天寫好的字交給抱真夫人。

  抱真夫人連連點頭:「進益了很多,只不過還需努力。你看這裡出鋒有些尖細,這一處收筆的時候轉鋒火候不足,像這邊落筆很好,鉤也很直……」

  門簾動了動,于嬤嬤走進來道:「夫人,二老太爺來了。」

  顧重陽不由一愣,她一直以為王家只有王九郎與先生兩個人,沒想到竟然還有一位二老太爺。不是說王家三代單傳,到了先生這一輩只有先生一個,所以才招婿入贅的嗎?難道是自己記錯了?

  想歸想,她人卻站了起來,要避到內室去。

  抱真夫人卻道:「不用迴避了,不是外男,是我的二叔父,正好你也見見。」

  顧重陽點點頭,站到抱真夫人身後。

  一個身穿天青色交領衣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皮膚微黑,個子高大,蓄了鬍鬚,卻只有四十多歲的樣子。

  先生的叔父,不就是王九郎的叔外祖,真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年輕。

  顧重陽上前給他行了禮,二老太爺微微頷首:「跟著你先生好好學。」

  說話的時候,目光掃過案牘上的幾篇字,頓了頓方道:「我那邊有幾錠好墨,回頭拿來給你用。」

  顧重陽有些赧然,小聲地道了謝。

  就算是跟先生學了幾個月,她的字有了很大的進步,可在行家面前,還是拿不出手。

  二人落座,顧重陽給二老太爺沏了茶,將茶盞放到二老爺面前的桌上,顧重陽禮貌地笑了笑,只那笑容沒有完全展開,又收了回去,兩個淺淺的酒窩就曇花一現。

  二老太爺再次點頭,聲音比剛才輕了許多:「你也坐。」

  顧重陽坐下,眼睛卻盯著二老太爺瞧個不止。

  一開始只是二老太爺注意到了,後來連抱真夫人與于嬤嬤都注意到了。

  「重陽。」抱真夫人委婉道:「花園裡面種了幾株石榴樹,下人摘了不少石榴,你去挑一些,等會走的時候帶上。」

  顧重陽其實是見二老太爺臉色不好,猜測他恐怕生了病,想開口問卻又覺得太貿然。此刻聽了抱真夫人的話,她也知道自己失禮了,就點點頭,走了出去。

  剛剛出門,就聽到抱真夫人親暱中帶著幾分無奈的聲音:「還是個小孩子呢,對什麼事情都帶著幾分好奇。」

  「我倒覺得比你從前教的那些板板正正的學生都好,活潑潑的,正好可以陪陪你……」

  後面的話,她就聽不見了,但一張臉卻覺得燙,不由伸手摸了摸臉,暗自問自己,真的很像小孩子嗎?

  阿敏跟在她身後,笑問:「小姐,要去挑石榴嗎?」

  「這個先不急。」不說其他,就光看在剛才二老太爺要送自己幾錠墨的份上,顧重陽也不能對他的病情坐視不理:「你對二老太爺的事情瞭解的多嗎?」

  阿敏咧嘴一笑,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二老太爺。」

  顧重陽聽她這樣說,有些好奇:「你不是王家的家生子?」

  「小姐好聰明。」阿敏驚奇道:「我老家是太湖的,在九爺讓我到您身邊服侍之前,我一直呆在老家。」

  「那你呢?也是太湖氏?」顧重陽不死心,轉過頭問阿納。

  「是,我跟阿敏一樣。」阿納言簡意賅,人如其名。

  看來,她只能去問王九郎了,顧重陽沮喪地歎了一口氣。

  走到太乙湖邊,望著清泠泠的湖水,顧重陽犯了難,這小船晃晃悠悠的,她實在是害怕。

  「顧小姐,請上船來吧。」小廝撐著船泊在岸邊,一臉熱情地跟她打招呼:「九爺吩咐了,您要是有事,直接去就行了,不用稟報。」

  「不、不、不。你誤會了。」顧重陽突然想出了一個主意,她笑道:「我不是要你撐我去太乙蓮舟,我是想請你幫我個忙,就說我有事跟九郎說,請他出來一趟。」

  小廝瞪大了眼,長大了嘴,不可思議道:「顧小姐,你是說,讓我去幫你叫九爺出來?」

  「嗯。」顧重陽覺得自己這個主意甚好,既不用親自坐船,又可以跟王九郎見面,她笑道:「你快去吧,讓九郎快些來,就說我有急事找他。」

  小廝張了張嘴,回頭看了看漂在湖上的太乙蓮舟,又回頭看了看顧重陽燦爛的笑容,最終什麼也沒有說,撐了船去了。

  他覺得自己這差事要保不住了,別人見九爺,都是親自去太乙蓮舟。就說今年春天大皇子吧,他來的時候一樣要坐他撐的船過湖,顧小姐架子竟然比大皇子還大,居然讓九爺來見她。

  他不知死活去通報,瑞風大叔一定會訓斥他,他的差事也就到頭了。

  小廝垂頭喪氣歎了一聲,迅速登了岸,嘴裡發出幾聲響,瑞豐就走了過來:「出了什麼事?」

  「瑞豐大叔,顧小姐說有急事找九爺,讓九爺趕緊去一趟。」說完,他就低下頭,等待瑞豐的呵斥。

  等了一會,沒聽見呵斥聲,瑞豐大叔只是點了點頭:「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小廝呆了一呆,過了好一會才轉身登船離開,心裡卻越發覺得詫異,顧小姐究竟是何方神聖?上一次九爺親自扶她上岸,親自撐船送她回去,今天竟然還要親自過去見她?

  這一切莫不是他在做夢吧?

  瑞豐將小廝的話轉給了王九郎,王九郎「啪」地一聲將手中的書拍在長案上。

  瑞豐眼皮一跳,忙道:「顧小姐興許是有急事……」

  「她能有什麼急事?」王九郎不悅道:「小姑娘家家的,整日煩惱的不過是衣服不夠時新了,就是園子裡的花開敗了,無處遊玩了,這麼點小事,竟然也報上來!」

  瑞豐正要轉身出去將他的話吩咐下去,王九郎已經先一步出去了。

  這下子,輪到瑞豐呆住了。

  王九郎走了幾步,見瑞豐沒有跟上來,欲蓋彌彰道:「我要是不去,那小丫頭不知道還會闖出什麼禍來,還是去看看為好。」

  瑞豐忙不迭地點頭:「是,九爺說的是。」

  瑞豐應著話,腳步也跟了上去,心裡卻覺得好笑,九爺真是的,嘴上說不去,兩條腿卻很誠實嘛。

  王九郎早就站到了船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是否老寒腿又犯了,今天走路格外慢?」

  明明是你心似飛箭,走得太快了好嗎?

  瑞豐委屈地低下頭,嘴上卻道:「興許是吧,天的確有些冷了。」

  說著走到船上,撐起船篙,迎風而去。

  顧重陽站在岸邊翹首以盼,見王九郎迎風而來,長身玉立,衣帶飄飄,蕭蕭如松下風,巖巖如孤松之獨立,彷彿用盡這世間的詞都說不出他的俊逸清朗。

  「九郎,你來了。」沒等太久,可這湖邊太冷了,時間就覺得格外漫長。

  如今人來了,自然歡喜,她開心一笑,還向前迎了幾步。

  她不過是臨時起意,沒想到九郎真的來了,看來以後她都不用再坐小船過湖了。

  秋日風大,又近湖邊,她的頭髮有些亂,臉被吹得有些紅,更顯得雙眸溫潤如黑玉,惹人憐愛。

  「嗯。」王九郎微微頷首,好像有些不悅:「你隨我來。」

  顧重陽見他不太高興,也不敢像剛才那樣笑,只一聲不吭地跟王九郎身後。

  王九郎帶她徑直來到一處院落,走進內室,放下簾子,隔絕了冷風,顧重陽只覺得身上一陣溫暖,人也活了過來。

  王九郎讓她坐下,一邊用紅泥小碳爐煮水,一邊漫不經心地問:「聽說你有急事找我?」

  「是,我想問問您關於二老太爺的事情,王家不是三代單傳嗎?二老太爺也跟小石頭一樣,是同族的人嗎?」

  「不是。」王九郎好奇歸好奇,但還是好脾氣地介紹道:「我外祖父是獨子,二外祖是外祖父出門撿回來的棄嬰,因為沒有兄弟,就認了他做義弟。二外祖是外祖父撫養大的,只比我母親大了八歲。」

  「原來如此!」顧重陽點點頭,心想道,既然如此,那就是王家人,並非外人了。她要是主動提出給他治病,想來他也不會見怪。

  她將鬢角散下來的幾縷頭髮掖到耳後,很自然的動作卻帶了幾分天然的嫵媚。

  王九郎的眼睛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又移向別處。小姑娘,長大了。

  他將一杯茶放到她面前。

  茶盞裡熱氣氤氳,捧在手中,暖意就透了上來,顧重陽臉上帶了幾分滿足,像個小貓一樣:「真暖和。」

  「現在知道暖和了。」王九郎輕聲斥道:「剛才站在湖邊挨凍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冷?人都凍得縮成了一團,就不知道找個地方避避風。」

  「我怕你來了找不到我。」顧重陽嘿嘿一笑,抿了一口茶水,溫暖的茶湯下肚,很是愜意。

  「真不知道你的腦袋整天在想什麼。你就不能派個丫鬟在那裡守著,自己到屋裡等著。」王九郎沒好氣道:「以後有事,就到這裡來等我,不要再在風口裡傻等了。」

  「好啦,我知道了。」顧重陽討好地一笑:「你應該早點告訴我這裡有個院子才是。」

  瞧她膽子多大,反而倒打一耙了。

  王九郎並不覺得生氣,只無奈地搖了搖頭。

  看著她喝了茶水,臉色漸漸恢復正常,他方清聲問:「你問我二外祖的事情做什麼?」

  顧重陽將自己的猜測對王九郎說了一遍,然後謹慎道:「……我其實並不知道二老太爺是否患病,就是從他臉色看似乎有這個可能。」

  雖然可能性極大,但是她也不敢把話說太滿,畢竟她還沒有達到師父「望而知其症」那麼厲害的地步。

  「是與不是,請他過來你號號脈就知道了。」王九郎朗聲對站在門口的瑞豐道:「去請二老太爺過來。」

  他這樣信任她,毫不懷疑她的醫術,讓她很高興:「九郎,謝謝你。」

  小姑娘笑得眉眼彎彎,眼睛亮的像天上的星星,讓人見了忍不住跟她一樣高興。

  意識到自己嘴角要翹起,王九郎迅速忍住,只微微頷首,不再說話。

  一室安靜,顧重陽覺得有些不自在,她忍不住朝王九郎看去,只見他隨意地靠在椅子上,高挺的鼻子,修長的眉,如玉的臉龐配著薄而紅的兩片唇,說不出來的風流儒雅。

  眼前的這個人就像畫中的仙人,他什麼都不用做,只坐在那裡,就足以征服世人。

  看著看著她就放軟了呼吸,生怕驚動了這畫中仙子。眼光卻捨不得移開,在他身上臉上流連,這世上竟然真有這麼好看的人,沒有一處不好看。

  王九郎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挑了挑眉:「有事?」

  那聲音清朗悅耳,說不出的好聽,好聽到讓人的心都要化了。

  顧重陽心跳如擂鼓,趕緊低下頭,咬了咬唇,暗自為自己的失神惱怒。

  他是好看,可自己也太花癡了!真是沒出息!

  王九郎皺皺眉,把臉瞥過去,耳朵尖尖卻忍不住紅了起來,這小丫頭片子,真是……讓人拿她沒辦法。

  室內再次陷入沉默,各人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與呼吸聲,顧重陽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心裡也火辣辣的。

  好在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瑞豐請了二老太爺過來。

  他人走了進來,步履很快:「出了什麼事情?」

  王九郎站起來給他行禮,然後正色道:「二外祖,您最近是否感覺到哪裡不適?」

  二老太爺一愣,然後道:「最近的確偶感小恙,已經請了大夫看了,你是如何知道的?」

  王九郎沒有回答,而是道:「二外祖快坐,讓顧小姐給您號號脈。」

  二老太爺看了看王九郎,又看了看顧重陽,心裡十分詫異,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只道:「不是什麼大毛病,就是五更瀉。上了年歲,天又變涼,腎陽虛,命火不足,自然會如此,大夫已經開了方子,無事了。」

  雖然如此說,他還是把手伸了出來。

  顧重陽走到二老太爺身邊,彎了腰去個他號脈,王九郎微微皺眉,搬了凳子放在她身後讓她坐下。

  這一舉動直把二老太爺驚得魂飛天外,險些從椅子上掉下來。

  他瞪大眼睛看著王九郎,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看到了什麼。王九郎依然淡淡的,好像沒感覺到他的眼光。

  二老太爺收回震驚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氣,細細地打量顧重陽。

  烏壓壓的黑髮好似潑墨染成,清腮潤玉,杏眼如星,嬌媚如二月桃夭,明朗盛四季開不敗的山茶。

  漂亮是真漂亮,嬌媚也是真嬌媚,只是還帶著幾分小女孩的嬌憨天真,略顯幼稚。

  能被她吸引的,不應該是那些慕艾少年嗎?九郎已經二十二歲了,怎麼會被這麼個小姑娘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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