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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盛世醫女》第148章
  第148章

  二老太爺盯著顧重陽看了一會,又看了一眼王九郎,突然就恍然大悟。

  他不能將九郎當成二十二歲的成年男子看待,他雖然心智成熟,智珠在握。但於男女感情一事上,卻是情竇初開頭一回,會喜歡上豆蔻年華的小姑娘也實屬正常。

  從前不管多漂亮的女孩子,他從來都是不假辭色,如今有了心上人,也知道體貼照顧人了。

  這個顧小姐,小歸小,卻漂亮的緊,就是比抱真也不差,再過兩年稍大一些,定然更出色。九郎的確好眼光。

  這麼說,用不了多久,他就要抱重外孫了。大哥臨死前,將王家與抱真托付給了他,是他沒能耐,沒照看好王家,又讓九郎養成這麼個對女子冷淡的性子,連親生的母親都不親近。

  如今有了這顧小姐,九郎就會像正常人那樣娶妻生子了吧。

  他眨了眨眼睛,將眼淚忍了下去,大哥,我終於要完成你的托付了。

  顧重陽收回手,沖王九郎點點頭,然後道︰「二老太爺,您的病不是五更瀉。」

  二老太爺清了清嗓子方道︰「那是什麼病?」

  顧重陽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他︰「您剛才也說了,五更瀉是腎陽虛,命火不足導致的,大夫定然給您開了溫腎暖脾了藥了,您服了感覺效果如何?」

  「服藥四天,尚未見到效果。」二老太爺也皺了眉頭︰「按說連服這麼多天的藥,應該見效才是啊。」

  他是保和殿大學士,奉先帝之命編撰《大齊盛典》,已經完成大半,十分忙碌。只顧吃藥,沒時間想其他的,要不是顧重陽問起,他自己都不知道竟然服藥這麼久了。

  「您不是腎陽虛,是肝木偏旺,肝氣壓制了脾。您一定知道,脾主運化的,脾虛清陽之氣下陷,自然就會腹瀉。」顧重陽道︰「腹瀉前您一定生氣發怒動了肝火了吧。」

  二老太爺沒有說話,卻點了點頭。

  他寫了大半夜的稿子,小廝上茶的時候捧倒了桌案上的燭台,燒壞了好幾張紙,他大發雷霆,將小廝很是一頓訓斥。

  說起來,他的確是那個時候開始腹瀉的。

  這個顧小姐,年紀小小,卻有幾分本事,這辯證的能耐不容小覷。

  見他點頭,顧重陽就笑︰「既然您相信我,那我給您開方子吧。」

  二老太爺自然沒有二話,等到提筆的時候,顧重陽又頓住了。在王九郎與二老太爺面前,她的字實在羞於出手。

  她回頭看王九郎,黑白分明的杏眼清澈動人︰「九郎,方子我說,你來寫吧。」

  二老太爺不由咋舌,這小丫頭,膽子忒大,九郎會不會呵斥她。從前為了讓九郎成親,他不知道安排了多少漂亮的小姑娘來家中,哪一個不是端莊有禮,就算有大膽的,也不敢這樣明目張膽地使喚九郎啊。

  他擔憂地看著王九郎。

  王九郎神色淡淡的,兩條腿卻邁了出去,將毛筆接了過來︰「你說便是。」

  顧重陽很高興,聲音朗朗,將方子說了出來,然後道︰「二老太爺,這是益肝扶脾,升陽化濕,您服用兩天就能見效,後面要不要換方,看您恢復的情況如何。」

  王九郎的表現讓二老太爺太過震驚,這個在朝堂上雲淡風輕的內閣首輔,已經無法淡定了。

  趁著瑞豐接了方子的時候,他跟瑞豐一起走了出去,肅然道︰「九郎跟顧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有些緊,實在是心里的驚濤駭浪太多,壓不住了。

  瑞豐也覺得滿頭黑線,問他,他怎麼知道。

  「就是您看到的這回事。」

  他說九郎喜歡上了顧小姐,九郎會承認嗎?斷然是不會的。

  若說九郎不喜歡顧小姐,這不是騙人嗎?但凡長了眼睛的,哪個看不出來九郎將顧小姐放在心里了。

  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他還是不說了,讓二老太爺自己去看吧。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瑞豐恭敬道︰「您老見多識廣,指點我一二,這樣以後見了顧小姐,我也知道怎麼應對。如今這樣重了也不是,輕了也不是,著實讓人為難。」

  二老太爺豈會上他的當,只捋了捋胡須,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日子不緊不慢,幾天的時間又劃了過去。

  崔老夫人叫顧重陽過去說話︰「自打那天從鄭國公府回來,華姐兒就病了,這幾天一直臥床休息,你去幫她看看。」

  顧重陽沉默了一會,然後點頭應了。

  崔老夫人就看出了端倪︰「你跟華姐兒有些不愉快?」

  顧重陽想了想,就將顧重華一心想拜在抱真夫人名下的事情說了︰「……說起來我也有錯,越過那麼多人,成為先生的弟子,不服者有之,傷心者有之。但事情已經發生,若能重來,我依然還會拜在先生名下。先生的名聲斐然,才華洋溢,能有這樣的機會,實在是我求之不得。大姐姐氣我,我也不怪她,畢竟是我虧欠了她,換做任何人,眼睜睜看著自己辛苦追求多年的東西被人毫不費力的取走,恐怕也不能忍受。」

  情感上她是理解顧重華的,特別是她知道上一世大姐姐是出家了,青燈古佛一輩子,更是令人唏噓。

  「你能這樣想很好。她沒拜在抱真夫人名下,只說明她沒有這個運氣罷了。若因此而鑽了牛角尖,那就是她的不是了。」崔老夫人道︰「你去看看她,若是她想通了,願意跟你和好如初自然最好,若是她不願意,以後你也不必朝她身邊湊。至於虧欠她的話,不必再說,若因為這個你就虧欠,蕊珠書院的女學生多著呢,難道你個個都虧欠了?」

  顧重陽去了蘭汀院。

  從前只要顧重華在家,打院門口經過,總能聽到朗朗的讀書聲或者是悅耳的彈琴聲。

  這一天卻是寂寂無聲。

  從前她以為大姐姐是真心喜歡琴棋書畫,所以樂此不疲地讀書練琴畫畫看棋譜,就像她很喜歡醫術,見到有價值的醫書就想據為己有或者想辦法治好遇到的每一個病患,過程很辛苦,可當看到病患漸漸康復,聽到病患的感謝,她又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無法想象若不是因為太過摯愛,僅僅因為對某個人有孺慕之情,想靠近那個人,就數年如一日的做自己根本就不想做的事情。

  若是換做是她,她肯定是做不到的。單從這一點上來看,大姐姐真值得人佩服,也讓人覺得她很可憐。

  如今希望破滅,她無法做抱真夫人的弟子,所以再也不想彈琴了,實在令人唏噓。

  顧重陽嘆了口氣,進了顧重華的屋子。

  顧重華躺在床上,聽到顧重陽來了,第一反應就是避而不見。

  自打十二歲那年遇到那個天神一樣的人,她就下定決心一定要走到他的身邊。這麼多年努力學習這一切,也不過是為了能與他比肩,讓他能看到她。

  只要成為抱真夫人的弟子,她就能接近九郎。可這一切都被顧重陽毀了,她如何不恨!錯過這一次,她恐怕再也沒有機會接近朝思暮想的那個人了。

  她恨顧重陽,恨不能掐死這個奪了她一切的人。

  顧重華攥緊了拳頭,眸中都是不甘與怨恨。

  顧重陽站在門口,盯著門簾道︰「既然大姐姐不願意見我,那我就不進去了。只是希望大姐姐能保重好自己的身體,早日康復。明年夏天,就是蕊珠書院三年一度的才女大選了,希望大姐姐能一舉奪魁,為顧家爭光。」

  說完她就走了。

  她問心無愧,至於大姐姐怎麼想怎麼做,她無法左右。

  進入十月之後,天氣一天冷似一天,十月中的時候,京城還飄起了小雪。

  抱真夫人怕顧重陽每日早起辛苦,特意將每天的課程推遲一個時辰,這樣一來,顧重陽課程結束後就留在王家用午飯,歇過晌午覺之後才回顧家。

  這一天,顧重陽課業結束,陪抱真夫人用了午飯,正準備回她臨時住的院子午休,剛剛出了門,就看見王九郎站在門口

  天冷,外面飄著雪,王九郎撐著傘,他周圍的雪紛紛揚揚落了一地,傘上也厚厚的一層,他身後並沒有腳印。

  他一定在這里站了很久。

  顧重陽回去,看到抱真夫人在在門旁,一副想跟王九郎說話,卻又怕他不高興的樣子。

  顧重陽系披風的手就慢了下來,心里想著或許她該叫王九郎進來坐坐。

  「九郎……」

  「快過來。」王九郎眉目清冽,示意她到傘底下來︰「我有事情跟你說。」

  原來九郎真是特意來等自己的。

  顧重陽不敢耽誤,沖抱真夫人點點頭,轉身走到王九郎傘下。

  男子高大挺拔如松臨淵,女子身量嬌俏如小鳥依人,二人在一把傘下,竟是說不出來的和諧。

  看著自己兒子手中的傘朝小姑娘那邊傾斜,抱真夫人就笑了,笑著笑著她突然捂住眼睛,眼淚順著指縫流了下來。

  她這輩子就這樣了,她不奢望九郎原諒她了,再等等,等九郎將那小姑娘徹底放在心上,等他願意娶她,她就日日青燈古佛,在佛前替自己贖罪。

  風很大,雖然撐了傘,已經有雪落在她的裙裾上。玫粉色繡牡丹的裙邊,很快就濕了一片。隨著她走動,露出墨綠色的繡鞋,繡鞋前也是一片濡濕。

  天這樣冷,她一定很凍腳。

  王九郎忍住抱她行走的念頭,輕聲道︰「我要去天津一趟,快則十天,慢則半個月……」

  他停下來看著她,一臉的認真。他想問她,有沒有什麼想要的,他會從天津帶回來給她。可是話到嘴邊,卻覺得無法問出口。

  顧重陽這才發現二人同撐一把傘靠得這麼近,而王九郎英氣十足的劍眉,熠熠生輝的星目越發奪人心魂。

  她的呼吸有些短促︰「九郎,你是想讓我在這半個月里留心這里的一切嗎?」

  小丫頭的臉有些紅,說話的時候呵出的霧氣一團一團的,很快又消失不見,她挺巧的鼻子,嫣紅的唇毫無遮攔地展示在她的面前。

  因為二人身高有差距,說話的時候,她吃力的仰著頭,露出光潔的下巴與修長白皙的脖頸,優美的弧線,細膩的肌膚撞入眼中,他猛地瞥開眼,將視線落在她的頭頂。

  「是。我不在家的時候,你每天都要來,留心家中是否有人來,觀察夫人的動向,如果有異常,不要輕舉妄動,等我回來再處理。」

  顧重陽屏氣凝神,感覺責任重大。如果她是先生,必定也會選擇兒子不在家的時候會情郎。可她只是先生的學生,若真撞上了,她恐怕也只能選擇沉默不語,絕不能大張旗鼓地抓奸。

  幸好九郎是讓她按兵不動,等他回來再處理。他恐怕也是顧及她是先生的弟子,不好讓先生難堪吧。

  「九郎,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這里看得牢牢的,絕不讓壞人進門。」顧重陽想了想道︰「乾脆我搬到這里來住,每天陪著先生,等你從天津回來了,我再回顧家,你看怎麼樣?」

  黑白分明的眼睛水汪汪的,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全是被委以重任之後的緊張與認真。

  真是個實心腸的傻孩子!

  他不過給了她一點點照拂,她就這樣全心全意地幫他找到那個人。若真是那麼容易,他早就找到了,豈會等到現在?

  王九郎想伸出手去揉揉她的頭,手到半空又收了回來︰「你要保護好自己,那個人膽大包天,萬一發現了你,意圖滅口可就不好了。」

  「會滅口?」顧重陽猛地停了腳步,她怎麼忘了,那人藏得那麼深,絕非一般人,說不定身份地位非常高。他藏得緊,一旦被自己發現,她一定凶多吉少。

  可那又怎麼樣?在王九郎救了舅舅一家的時候,她就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替王九郎辦好這件事,她這條命已經是王九郎的了。

  「你怕了?」

  看她下頜突然收緊,王九郎知道小丫頭肯定是害怕了,只是不知道她會如何應對。

  「我是有點怕。」顧重陽很是認真︰「可怕解決不了問題。九郎你只管去天津好了,我這就回去收拾東西,明天一早就搬過來。」

  看著她清澈的雙眸,王九郎呼吸一滯。

  她跟他是什麼關系,她竟然能為他做到這一步!

  王九郎呼吸亂了,心也亂了,他抓過她的胳膊,將傘塞到她手中,轉身就走。

  「九郎……」顧重陽喊住他︰「我說錯什麼了嗎?」

  「沒有。」王九郎聲音低沉壓抑,腳步迅速,眨眼的功夫就走遠了。

  顧重陽好奇地看了看,到了廡廊下收了傘,心里盤算著明天搬過來的事情。

  王九郎以最快的速度走到太乙湖邊,湖面上結了一層薄冰,沒等小船撐過來,他就點著薄冰快速過了河。

  眼看著快到岸邊,他屏氣凝神,朝前一躍,整個人如折了翅膀的飛鷹重重跌在岸上,月白色的外衣上沾染了污泥。

  瑞豐大驚,趕緊走上前來去扶他,只見王九郎抱著頭,牙關緊咬,渾身打顫,不過片刻的功夫,身上就濕透了。

  「九爺,您的病又犯了……」

  「扶我回去……」王九郎呼吸急促,忍著頭中劇烈的疼痛,靠著瑞豐,腳步踉蹌地回了屋中。

  看著他渾身污泥蜷在床上抱著頭壓抑著痛苦的樣子,瑞豐漸漸覺得眼前一片模糊︰「九爺,我再去請一個大夫來,好不好?」

  「沒用的……你知道我……我這病治不好的……或許這一次去天津能找到良藥……」王九郎呼吸急促猶如破舊的風箱︰「你出去!」

  「九爺!」瑞豐大慟,想要上前。

  王九郎雙目通紅,喉中喀喀作響,艱難地吐出兩個字︰「出去。」

  瑞豐止住腳步,咬牙道︰「是。」九爺不想讓人看到他狼狽的樣子,不想別人知道他有病,不想人家可憐他,連他也不例外。

  瑞豐擦了擦眼淚,眼前浮現出先主的樣子,老爺,我對不住你,我沒能照顧好九爺,我該死,該死啊……

  雪越來越大,寒風刮過枝頭發出呼嘯聲,沒人能聽見太乙蓮舟上王九郎壓抑的聲音。

  回了顧家,顧重陽將要去王家小住的事情跟崔老夫人說了,當然沒說真正的原因︰「王九郎要去天津一趟,先生怕一個人孤單,所以想留我在王家小住。」

  「自然使得。」崔老夫人很是高興︰「這些年來,抱真夫人收的弟子也有七八個了,能留在王家小住的,你還是頭一個。你只管去陪你先生,只是如此一來,你二姐姐的小定你怕是不能參加了,要不你把東西準備好,提前給她送去?」

  世事無常,真沒想到顧重珠跟賀潤年還是走到了小定這一步。

  顧重陽頓了頓道︰「好,我稍後將小定的賀禮給二姐姐送去。」

  回了關雎院,沒等顧重陽出門,顧重珠就來了︰「四妹妹,聽說你要去王家小住了?真令人羨慕。」

  「是,你的消息可真靈驗。」顧重陽就笑︰「真正令人的羨慕的人是你吧,後天就要下小定了。」

  顧重珠就抿嘴笑︰「你知道啦?本來我還想親口告訴你呢。今天上午你剛走,媒人就過來提親了,伯祖母與母親商量之後就同意了。」

  顧重珠眉飛色舞,嬌俏的臉上都是得意︰「你都不知道當時柴惜月的臉色有多難看!柴惜月那個賤人,自打來了我們家,處處跟我做對,竟然還妄想搶我的婚事,真是不自量力。」

  「二姐姐,你想嫁給賀潤年,究竟是看上了賀潤年這個人,還是因為想跟柴惜月鬥氣?」

  「當然兩者都有了。」顧重珠飛紅了臉,有些扭捏︰「前兩天我到金鋪買首飾,跟賀公子見了一面。他進退有度,說話溫柔,模樣俊朗,對我非常的好。」

  「那就好。」顧重陽道︰「你要當心柴惜月,她居心叵測,絕不會善罷甘休。」

  「她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而已。」顧重珠根本不曾將柴惜月放在心上︰「她是個什麼東西,有我在,她休想靠近賀公子。不說她了,我要訂婚了,快把賀禮拿來!」

  為了給王九郎送行,第二天顧重陽起得很早。用過早飯就坐上馬車去了王家。

  王九郎已經一切都收拾好了,等顧重陽來了,一行人就朝大門口走去。

  走到二門處,王九郎停了下來︰「就送到這里吧。」

  「九郎!」抱真夫人突然道︰「外面雪這麼大,騎馬出去凍傷了落了病根該怎麼辦?要不還是不要騎馬,改坐馬車吧?」

  王九郎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抱真夫人知道他不會聽自己的,臉上的擔憂不舍更重︰「騎馬也行,只是路上一定要小心,要是雪大了,就停下來在驛站休息,寧可慢一點,也要保證平平安安地到達。」

  王九郎捏了捏手上的馬鞭,有些不耐煩。

  抱真夫人期盼地看著王九郎,希望他能答應自己的請求。

  可王九郎就是不說話。

  抱真夫人抓著衣襟,神色難過。

  「先生,九郎又不是小孩子了,想來會照顧自己的。再說了,不是還有瑞豐大叔嗎,一路有瑞豐大叔同行,九郎一定能平平安安的去,平平安安的回。」顧重陽笑著安慰抱真夫人︰「天津也不是很遠,九郎這一路去,正好可以賞雪。我們在家里也什麼也不做,只要等著回來就行了,之前去南京一路上都好好的,先生放寬心。」

  抱真夫人稍覺寬慰,看著王九郎道︰「行船走馬三分險,天津響馬多,盜匪如牛,不比南京物阜民豐,還是多加小心為是。」

  「九郎這一去,只走官道,歇在驛站,想來那些土匪不會這麼不長眼。」顧重陽道︰「聽說天津的狗不理包子、耳朵眼炸糕與十八街麻花全國聞名,九郎去了天津可以吃個夠了,不比我們在家什麼都吃不著。」

  他這一去是出去辦事的,被她這麼一說,倒變成了游山玩水了。

  不管怎麼說,抱真夫人臉上的擔憂之色漸漸散了。

  王九郎沖二人點了點頭︰「回去吧,外面冷。」說完,大步離開。

  說好了最遲半個月回來,可等到十月底還沒見王九郎回來,顧重陽就一直在王家住著,大門緊閉,除了二老太爺上朝出門,下朝歸家,輕易不開門,十分警惕。

  等到十一月初,突然迎來一位客人。

  竟然是郝少陽。

  他站在門口,對小廝說,見不到顧重陽絕不走。

  顧重陽無奈,只得讓人放了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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