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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盛世醫女》第150章
  第150章

  顧重華竟然主動跟她說話,顧重陽有些詫異。

  顧重華就笑:「我是很想拜在抱真夫人名下,得知你與她成為師徒的確很生氣,不願意接受。那天不見你,心裡一方面是存了埋怨你的意思,更多的卻是氣自己太小氣,不能放下芥蒂去祝福你,實在不配做姐姐。」

  顧重陽明白她的意思,卻還是有些不敢肯定:「大姐姐不生我的氣了?」

  「我若是還生氣,豈會跟你坐在一起?」顧重華佯裝惱了:「莫非在你的心裡,我就是這種愛生氣的人嗎?」

  「當然不是。」顧重陽鬆了一口氣,笑道:「我知道大姐姐有長姐風範,一向照顧我,是我怕大姐姐心裡難受惱了我,所以不敢親近。」

  顧重華捏了捏她的臉,低聲道:「這麼多姐妹裡面,我最喜歡的就是你,我怎麼會真的惱了你。」

  姐妹兩個相視一笑,這就算是解開心結了。

  這個結果令顧重陽鬆了一口氣。

  顧重華用力捏了捏手中的帕子,笑得更加開心。

  顧重珠就湊過來問:「你們湊在一起說什麼呢?」

  「說你明年三月出嫁,今年這是在家裡過得最後一個年了。」顧重陽笑道:「不知道明年能不能像王妃那樣給我們添個小外甥。」

  顧重芝嫁給周王后一舉得男,如今母憑子貴被扶正成為周王妃。

  顧重芝學顧重華那樣去捏顧重陽的臉:「你就笑吧,我就不信你沒有嫁人的那一天。」

  她二人說說笑笑,葛碧蓮也陰測測地笑:「二小姐說的不錯,四小姐年紀也不小了,等二小姐明年出了門,我一定好好給四小姐挑一門得意的親事。」

  她到底佔著繼母的名分,她就要拿顧重陽的親事做文章。沈氏死了還膈應她,她就讓顧重陽活的難受。

  顧重陽挑起勺子,喝了一口湯,方笑道:「我的親事自然有伯祖母做主,豈敢勞動四夫人大駕。您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早日給四老爺生個兒子繼承香火方是正理。若真是身子有毛病,還是早日早大夫調理的好,免得年歲大了……」

  「瞧我,說這些做什麼。」顧重陽佯裝失語,低下頭,不好意思地笑了。

  「四小姐說的是。」二夫人也笑,明晃晃的笑容就是在打葛碧蓮的臉:「四弟妹進門一直沒動靜,是該請大夫瞧瞧。不過咱們家不是有個現成的大夫嗎?何必捨近求遠,不如就找重陽看看?」

  葛碧蓮被她二人擠兌的渾身發抖,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她懷不上,四老爺就鬧著要納妾。可讓她低聲下氣地求顧重陽給她治病看身子,她實在是低不下那個頭。

  她若是真去了,顧重陽指不定怎麼笑話她呢。可若是不去,什麼時候才能懷上兒子?

  葛碧蓮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看著別人歡聲笑語,有兒女陪伴,只有她膝下無子,這滿桌子的飯菜也吃不下。

  她看了看顧重陽,又看了一眼顧重珍,心裡更覺得噁心。

  她以為自己嫁了個翰林老爺,還是是癡心的種子,憑著自己的花容月貌與小意溫柔,不愁他不將她捧上天。可沒想到,他對那死鬼前妻念念不忘,生了個外室女不說,最後連翰林老爺的官職都丟了。

  如今只剩下白身,整日酗酒,連日常用度開支都要動用他的嫁妝。為了能懷上孩子,她可沒少吃苦,可他尤不滿足,竟然還想納妾。

  這樣的男人,值得她給他生孩子嗎?

  若是當初她沒有被他儒雅的外貌所迷惑,沒有覺得他是官老爺就一心想嫁他,她如今就是富商家的太太,哪裡還會受這種氣!

  心裡像吞了黃連一樣,葛碧蓮越發覺得這頓飯吃不下去了,她推說身體不爽利,不顧四老爺不滿的眼神,提前離了場。

  四老爺氣得直瞪眼,他指望她跟長房老夫人多親近親近,好能謀得一官半職,她倒好,不僅不去俯就老夫人,竟然還不顧這麼多人,提前走了。

  四老爺越想越氣,打算一散場就去找葛碧蓮的麻煩。

  時間過得很快,春節一過,天氣一天比一天暖,三月十八,顧家在吹吹打打之中送了顧重珠上花轎。

  顧重芝身為周王妃,親自來添妝。她跟顧重陽向來親厚,送走了顧重珠,二人就擠在一起說話。

  丫鬟過來稟報:「四小姐,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她陪著周王妃,伯祖母不可能不知道,這個時候叫她過去,定然是有事的。

  顧重陽辭了周王妃,去了禧榮院。

  崔老夫人房中有客,人顧重陽認識,是工部尚書華大人的夫人,前年年底顧重陽去南京,搭乘的就是她家的船。她家大小姐華菱十分喜歡顧重陽,總是跟她膩在一起,後來顧重陽下船的時候華小姐還不捨地哭了。

  想起華菱,顧重陽就覺得看華夫人親切,只不過華夫人面帶愁容,精神有些憔悴。

  顧重陽見了,心裡詫異:「一年多未見,夫人一向可好?菱妹妹還像從前那麼活潑可愛嗎?該長高不少了吧?」

  「我尚可,就是菱姐兒病得厲害。」華夫人提起女兒臉上憂色更重:「打從去年開春就病了,一直病到現在,請了很多大夫總不見好。顧小姐,聽聞你醫術高明,連抱真夫人的病都是你治好的,你能不能去幫菱姐兒瞧瞧?」

  華菱病了,而且病了一年多,顧重陽想起那個愛笑愛捉弄哥哥的小姑娘,忍不住道:「夫人別擔心,我這就隨您一起去給菱妹妹看看。」

  崔老夫人就對華夫人道:「這下你放心了吧,我們重陽不是那種眼高於頂的,並沒有因為成為抱真夫人的弟子就拒人於千里之外了。讓她跟你一起去給你們家小姐看看,若能治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你們就趕緊另請高明,孩子的身體耽誤不得。」

  華夫人很是感激:「是,多謝老夫人。」

  顧重陽略收拾了一下,就跟華夫人一起去了華家。

  華大人是工部尚書,前年回老家將老母親與兄弟全都接到京城居住,因此家中人口多,屋舍也很大。

  華夫人領著顧重陽到了華菱的院子,正房大門緊閉,院子裡的丫鬟下人走路都小心翼翼的,不敢發出大的聲響。

  華夫人低聲道:「顧小姐,菱姐兒怕見人,怕聽聲響,一會她若是做了什麼失禮的事情,你千萬擔待些。」

  世人生病千奇百怪,她雖然沒有都見過,但是卻聽師傅講過很多奇怪的病,她點了點頭:「夫人放心,我既然來了,就一定盡力治好菱妹妹。」

  華夫人這才去叩門,讓丫鬟將門打開。

  二人進了屋子,華菱正托腮看著窗戶,窗戶半合,外面看不到裡面,但裡面的人卻能看到外面。

  「菱姐兒,你瞧瞧,這是誰來了。」

  華菱回頭,視線先落到華夫人身上,反應還不是很大,待她看華夫人身邊還跟著一個陌生人的時候,立馬驚聲尖叫了起來。她以最快的速度跑開,躲在床邊,瑟瑟發抖,不敢看顧重陽。

  華夫人見女兒如此,十分心痛:「菱姐兒,這不是旁人,是顧姐姐,你難道不記得了嗎?前年冬天咱們回南,她坐的咱們家的船,你說非常喜歡她,還要留她在家裡做親姐姐的,你都忘了嗎?」

  華菱沒有說話,伸出頭警惕地看著顧重陽,身子卻依然抖個不止。

  「菱妹妹,你之前不是還邀請我來你家玩的嗎?怎麼我來了,你反而躲著我,這可不是待客之道。」顧重陽笑著,試探著朝前走了一步。

  沒想到華菱卻像驚弓之鳥一般厲聲叫了起來,一邊叫一邊跑,同時手拚命揮舞,怕人接近。她動作太大,碰倒了一張椅子,發出「砰」的一聲,華菱抖得更厲害,抱著頭蹲在地上大哭。

  華夫人大痛,跑過去抱著她,像哄小孩子一樣:「菱姐兒別怕,母親在呢,沒事沒事。」

  她怕人接近,也怕聲音。

  這個樣子,別說治病了,就是靠近都不能。

  顧重陽柔聲道:「菱姐兒不喜歡我,我這就出去,你別哭了。」

  華夫人哄好了華菱,滿面愧疚地走了出來:「顧小姐,對不住,菱姐兒她病得太厲害了,沒嚇到你吧。」

  「我沒事。」顧重陽道:「就是這病有些棘手,我想跟夫人瞭解一下情況。」

  華夫人聽她說棘手,並未說不能治,當即大喜:「你想知道什麼,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夫人,菱妹妹從前最是個活潑開朗的性子,如今變的這般膽小,定然是有緣故的,您能跟我講講,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變成了這樣嗎?」

  「顧小姐,都是我的錯。」一個眉目清秀,身材瘦高的年輕公子走了進來,他一臉的自責愧疚,眼中隱隱有淚:「妹妹的病,全是我造成的。」

  來的這個年輕男子正是華菱的哥哥華榮。

  華大人兄弟五個,他是老五,前頭四個哥哥生的都是兒子,華大人的長子華榮也是兒子,等到華菱出生,那是眾星捧月一般。因此華菱被寵得有些嬌,上樹掏鳥,下河摸魚,騎馬射箭,總之沒有她不敢做的。

  她還喜歡捉弄人,尤其是捉弄哥哥們,他們被捉弄了還不能告狀,去告狀也告不贏,還會被訓不會哄妹妹。

  久而久之,哥哥們都拿這個妹妹沒有辦法。華榮更是,對這個一母同胞的妹妹又是疼愛又是無奈。

  去年三月,華菱又是找華榮麻煩,無意中打破了華榮的一個青玉筆洗,那是華老爺子留給華榮的遺物,華榮十分珍愛,眼看被妹妹打破了,十分心痛,下決心要給華菱一個教訓。

  他在書房放了一個大大的錦盒,包裝的十分漂亮。

  華菱忍不住去打開,沒想到從錦盒從躥出一隻大狸貓,它到書桌上,盯著圓溜溜的眼睛瞪華菱。

  它惱她將它關起來。

  華菱膽子大,不以為然,伸手就去抓。

  狸貓躲開,跑到門口突然回身,陰森森惡狠狠地瞪著華菱,露出白森森的牙,發出嗚嗚的叫聲。

  哪有貓咪的溫順,分明十分凶狠犀利,好像華菱是它的仇人,恨不能將華菱生吞活剝了一般。

  華菱有些害怕,想趕走那隻貓,沒想到那大狸貓突然狂性大發,朝華菱撲過來。

  幸好華榮及時趕到,攆跑了那隻貓。雖然沒有受傷,華菱卻被嚇到了,也患上了奇怪的病。

  她怕見人,膽子變得特別小,原本活潑開朗的女孩子,一夜之間變得內向、不愛說話,也不愛出去玩了。

  家裡的人不以為然,還以為小姑娘長大了,收斂性子了,是好事情。

  可是幾個月後,華菱的病越來越嚴重,不僅不愛說話,還經常心悸發抖。如果有陌生人,她就很害怕,不敢見生人,會躲到母親懷裡。不管走到哪裡,都要帶著幾個丫鬟,讓丫鬟護著她,否則就死也不出門。

  華夫人終於發現了異常,也得知女兒被貓嚇著了,趕緊去請大夫,可是已經晚了。

  華菱不能見生人,自然見不得大夫。一旦大夫靠近,她就驚聲尖叫,雙手亂舞打人。有一次,不僅將來給她治病的大夫抓傷了,她自己也因為太過激動而驚厥。

  前後請了好幾個大夫,都說是受了驚嚇,營衛失常,心不藏神,神失安寧,應該治心。於是開了安神丸、鎮心丸、四物丸等安神寧心的藥,結果全部無效。

  半年後越來越嚴重,甚至發展到晚上睡覺都驚悸不已,不敢熄燈,不敢一個人睡覺,聽到一點點動靜都要驚叫著醒過來。

  從小到大,妹妹捉弄他無數次,他都微微一笑,置之不理,就這一次他動了怒,捉弄了妹妹一次,卻將她害成了這個樣子。

  華榮很自責,很愧疚,眼看著活潑可愛的妹妹變成了一個膽小偏執不敢見生人的人,他恨死了自己。

  「顧小姐,請你一定要治好菱姐兒的病。」華榮慚愧,眼圈也紅了:「只要能治好菱姐兒,就是要我這條命也甘願。」

  華夫人心裡也難受:「你妹妹已經這樣了,你還說這樣的話來嘔我,存心想讓我活不安生,也不怕顧小姐笑話。」

  她抹了抹眼淚,問顧重陽:「顧小姐,菱姐兒這病有得治嗎?」

  顧重陽還真不敢保證,這病的確十分棘手。

  越棘手她越不會退縮,更何況華菱跟她還認識,她就更不會輕易認輸了。

  「華夫人,菱妹妹不能見生人,怕聽見聲音,她最怕的是什麼聲音?是貓叫嗎?」

  「是貓叫。」華夫人皺著眉頭道:「自打發生了那件事情,她就怕見貓,怕聽貓叫,稍微大一些的聲響都能嚇得她瑟瑟發抖。」

  顧重陽回憶一進門時她坐在窗邊,從窗戶縫隙裡朝外看的樣子,就覺得她心裡其實很寂寞,很想出去玩,但是害怕,所以就裹足不前。

  「有沒有她比較不怕的聲音,比如人說話聲,風聲、雨聲都怕嗎?」

  「人小聲說話不會怕,若是聲音大了,她也會怕。」華夫人猶疑道:「風聲雨聲倒沒有注意過,下雨的時候她依稀是不怕的。」

  「那叫丫鬟來問問吧。」顧重陽也不客氣:「我需要知道確切的答案。」

  華夫人自然答應,喚了華菱貼身服侍的丫鬟,問了情況,丫鬟口齒清晰道:「小姐不怕風聲雨聲,下雨的時候還坐在窗子前看外面得雨景呢。」

  顧重陽心裡有了底,提出告辭:「菱妹妹的病不一般,我暫時不開藥,明天下午再過來。」

  華夫人送顧重陽出去,華榮也跟著,他懇求道:「顧小姐,請你無論如何也要救救菱姐兒。」

  「華公子放心,菱妹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恢復的。」

  她的話就是一劑定心丸,華榮不由自主就信了她。

  第二天上午,顧重陽先去跟抱真夫人學習,課程結束了就去找王九郎。

  天氣暖了,河上早就沒有冰了,王九郎命人在太乙湖上修建了一座橋,這樣顧重陽就不用乘船過河了。

  太乙蓮舟上樹很多,天暖之後鳥雀也多了起來,春日的上午陽光明媚,小鳥鳴鳴啾啾,很是熱鬧。

  「九郎,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是蕊珠書院的琴藝夫子,你能借一把琴給我嗎?」

  「你會彈琴?」王九郎挑眉,表示不信,眸中還有淡淡的笑意。

  顧重陽有些生氣。

  之前他看到她寫得字的時候,就是這個表情。

  「我當然會彈琴了,而且彈得很不錯。」顧重陽氣鼓鼓道:「你若是不信,就將琴拿來,聽我彈一曲好了,保證讓你大吃一驚。」

  她的確會彈琴,只是琴藝不是很精,但是師傅卻說她彈得好,還誇她有天分,教給她很多她從未聽過的曲子。

  王九郎就見她孩子一樣,微微挑起唇角,站起來走了出去。

  「你去哪裡?」顧重陽連忙追出去。

  「去琴房。」王九郎腳步不停:「顧小姐要彈琴,我有機會一飽耳福,豈能拒絕?」

  顧重陽就白了他一眼:「你又取笑我!」

  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嬌俏漂亮極了。

  王九郎走近了一點,笑了笑,說不出的溫柔:「我沒有取笑你,是真的想一飽耳福。」

  他的聲音很輕,嘴角微微上挑,有一種魅惑人心的力量,他的眼中好像都是星光,讓人能沉醉其中。

  顧重陽覺得自己又要飄飄忽忽了,只要九郎一靠近,她聞到他身上好聞的木樨香,就會忍不住暈暈乎乎的。

  王九郎拍了拍她的頭,走了。

  自打從天津回來之後,九郎整個人都變了很多,他變得溫柔和藹好說話,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很多。

  她喜歡他笑,他一笑,她的心就止不住砰砰跳個不止。

  顧重陽摸了摸發燙的臉頰,覺得自己一定是病了。

  怪不得叫琴房,裡面放的有二十來張桌子,桌子上有箏有琴,每個都不一樣。

  王九郎隨意走到一張桌子面前,隨手撥弄琴弦,就是一曲十分動聽的樂曲,顧重陽站在門口,覺得曲好聽,他人更好看。

  一曲終了,王九郎停下來,做了個「請」的姿勢,讓顧重陽來彈。

  自打重生之後,她還沒摸過琴呢,不知道有沒有手生。

  她想了想師傅教給她的曲子,最終選擇了雨的印記這首曲子,琴聲從她的指端流出,王九郎從一開始的戲謔變成了認真傾聽。

  這是一首他從未聽過的曲子,一切都是淡淡的,淡淡的溫柔中帶著淡淡的惆悵,恬淡中還有幾分清新,幾分喜悅,曲中的情愫牽動人心,讓人忍不住跟著她一起惆悵喜悅……

  顧重陽停了下手,見王九郎一臉欣賞,心中十分高興:「怎麼樣?我彈得如何?」

  曲子好,她的琴技也好。

  王九郎笑笑:「甚是好聽,你再彈一遍。」

  只有非常喜歡,才會再想聽一遍,能得到王九郎由衷的誇獎,顧重陽無法不驕傲:「好。」

  她靜了靜心,彈起了二遍。

  正彈著,突然有琴聲和了進來,顧重陽轉頭,就看見王九郎怡然自得,也在彈雨的印記,而且分毫不差,她心中驚訝,卻不甘認輸,彈得更加用心。

  那琴聲跟著她一起或緊或慢,如影隨形般追著她的節奏,絲毫不亂。越彈越是用心,顧重陽也不管那琴聲,只用心投入曲中。

  二人琴琴相和,說不出的和諧。曲子結束,會心一笑,眼中對彼此皆是欣賞。

  顧重陽當然高興,在王九郎面前她總是有挫敗感,這一次終於有一樣可以與他比肩,她能不高興嗎?

  「九郎,我彈得還可以吧?」

  她笑嘻嘻地望著他,像個邀功的小孩子。

  王九郎也笑:「非常好,這曲子是你自創的?」

  「不是,是我師父教的。」顧重陽的師父是個禁忌,她趕緊轉移話題:「既然我彈的還不錯,你就借一把琴給我吧。」

  王九郎見她故意轉移話題,也不拆穿她,順著她的話逗她:「我什麼時候答應要借你琴了?」

  顧重陽傻眼,他好像的確沒有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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