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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盛世醫女》第149章
  第149章

  「重陽表妹,這兩個月,我一直沒來找你,你還好吧?」

  從外面陡然進來,郝少陽身上沾染了不少涼氣。

  「我挺好的。」顧重陽給他沏茶︰「你呢?」

  「我也挺好,就是天天記掛著你。」郝少陽抬頭,認真道︰「這兩個月來,我想了很多事情,越來越清晰地認識到,這世上對我最重要的是什麼,我最想要的是什麼……」

  「這不重要。」顧重陽抬頭,淡淡地打斷他︰「人生在世,不能光想自己,還要想想自己肩上的擔子與責任。郝公子,你已經是人夫,是人父,愛妻護子是你的責任。」

  「你還在生我的氣,氣我娶了師姐,氣我跟我師姐生了孩子。」郝少陽深深地望著她,認真道︰「我答應過你,這輩子只有你一個,但是我食言了,被人陷害讓師姐失了清白,我是娶了她,只是再沒有碰過她。」

  「重陽,你知道的,我的心里只有你。在這種情況下,我去碰師姐,是對我的侮辱,也是對師姐的侮辱。孩子,就是那次之後有的,我跟師姐不過有名無實。」

  郝少陽突然站起來,道︰「你再給我一段時間,我會向你證明我說的話,我會把一切都安排好,以後,再也沒有什麼會成為你我的障礙,你給我一個機會,我們從頭開始,好不好?」

  顧重陽也站了起來,她搖了搖頭︰「你不要說傻話了,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們是回不去的。」

  郝少陽臉色一白,呼吸的時候感覺心都在跟著痛,他定了定方道︰「我知道你不信我,我現在說什麼都無用,你且看著,看我掃清一切障礙,風風光光地娶你。」

  說完這句話,他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臨江侯府,趙夢蘭給兒子哺乳,看著一個多月的兒子小臉紅潤,頭發烏黑,一顆心軟成了一團。

  這是她的兒子,她跟師弟的兒子。她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竟然成為了現實。

  丫鬟稟道︰「少奶奶,少爺回來了。」

  趙夢蘭心頭一喜,快步走了出去,走到門口,又趕緊停下,理了理鬢角的頭髮,方走出去。

  「你回來了?」面上含笑,聲音溫柔。

  可在看到郝少陽的一瞬間,她的臉色突然拉了下來。

  他又喝醉了!

  成親之後,他變得愛喝酒了,今年九月之後,更是經常喝得酩酊大醉。他沒說,她卻心知肚明,是顧重陽回來了,所以他才會這樣失態。

  「你們下去吧。」趙夢蘭扶住郝少陽,進了內室。

  「重陽……重陽……」

  他醉了,卻不忘喚她的名字。給他擦洗的手一頓,趙夢蘭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上來。

  他們已經成親了,她還給他生了兒子,他為什麼還是對顧重陽念念不忘,顧重陽究竟有什麼好?

  趙夢蘭擦了擦眼淚,給他換了衣服,喂了醒酒湯。

  郝少陽醒了過來,見是趙夢蘭在照顧他,心里一驚,立馬從床上站了起來,起得猛了,扶著床晃了幾晃才站穩。

  「師姐,我喝醉了,剛才沒有唐突你吧!」他的聲音里有尷尬,有愧疚,有疏遠。

  趙夢蘭心里更覺得涼,夫妻兩個,他竟然用了唐突二字,在他的心里,她到底是什麼。

  「沒事,我怕下人照顧的不周到……」

  「那就好。」郝少陽清冷道︰「天冷了,早點歇著吧。」

  簾子一動,他走了出去,然後傳來他厲聲呵斥小廝的聲音。

  趙夢蘭呆呆地站了好久,聽到床上的嬰兒因為饑餓發出哭聲才如夢初醒,她回轉頭,將嬰兒抱在懷中,眼淚大顆大顆落入襁褓。

  ……

  王九郎一直沒回來,顧重陽就一直沒有回顧家,等到了十一月初五這一天,她正打算讓阿納回顧家說一聲她過幾天再回去,就聽到丫鬟稟報說王九郎回來了。

  顧重陽心里一輕,感覺像挑了個重擔馬上就要放下一樣。她快步跑了出去,等到了太乙湖邊,又止住了腳步。

  十一月的京城,天氣很冷,太乙湖上早結了厚厚的一層冰,小船也就不用了。

  看著平靜的湖面如一面大鏡子,顧重陽站在岸邊,不敢朝上走。她怕冰突然裂開,自己掉下去。

  「顧小姐,你站在那里做什麼?」

  王九郎聲音清朗,兩只腳好似御風一樣,滑著冰從遠處迅速來到她的面前。

  大半月不見,王九郎跟之前一樣一點沒變,還是那般俊朗無敵,飄如游龍,唯一的改變就是身上穿的衣服比之前走的時候厚了很多。

  「九郎,你回來了,一路上好嗎?事情辦得順利嗎?你知道嗎,你不在的這段時間,一切都好好的,並沒有什麼異常的事情發生。」顧重陽突然皺了眉頭︰「你不是說十月底就回來的嗎?怎麼遲了這麼久,連封書信也沒有,害我擔心了好久。」

  她連珠炮一樣問了很多問題,一會擔心好奇一會驕傲高興一會又皺眉,豐富的表情讓王九郎的心暖暖的。

  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小丫頭一定很是擔憂,人比之前瘦了不少,說不定吃不好睡不好。早知道,他就不說那些話嚇唬她了。

  王九郎還站在冰上,看著她︰「你怎麼不下來?」

  「嘿嘿。」顧重陽赧然一笑︰「我有點害怕。」

  從來沒聽說過京城的人害怕河冰的。

  王九郎挑眉︰「你難道從不曾戲過冰?」

  顧重陽看著晶瑩剔透的冰面,搖了搖頭︰「我不敢。」

  王九郎往後退了兩步,腳用力在冰上跺了兩下,誘惑地看著她︰「你看,這里很安全,不會掉下去的。」

  遠處,突然傳來嬉笑聲,顧重陽回頭,就看到阿敏與阿納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遠處的冰上去了,兩人手拉手,在冰上玩的特別開心。

  顧重陽眼熱,看了看冰面,咬了咬唇,十分的猶豫。

  王九郎知道小丫頭動心了,就繼續循循善誘︰「你先站在邊上,覺得安全了,再朝里走。」

  「好吧。」阿敏阿納冰上飛翔的樣子令她羨慕,顧重陽小心翼翼地踩了邊,慢慢地把兩只腳放在河冰上。

  跟走在地面上不一樣,有點滑,但是很新奇,並不曾覺得危險。

  顧重陽慢慢走了幾小步,發現並沒有摔到,冰也沒有破裂,頓時覺得很安全。

  放膽大步走了幾步之後,她勇氣大增,竟然試圖滑起來。

  沒想到噗通一聲,摔了跤。

  摔的時候,正對著王九郎那雙眼睛,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從驚訝到好笑,顧重陽覺得又丟人又生氣又委屈,哇地一聲哭了。

  都怪他!要不是他讓自己下來,她也不會丟這麼大的人。

  聽她哭了,王九郎臉色一變,大步走到她身邊蹲下︰「怎麼了?哪里摔疼了?」

  他眼中的關心與緊張,讓顧重陽一愣。

  曾幾何時,這樣的眼神,她在郝少陽眼中也見過。可郝少陽喜歡她,自然緊張,王九郎呢?他是喜歡她嗎?

  這怎麼可能!

  顧重陽立馬否決了這個想法,他只當她是個小孩子。摔倒了就哭,可不就是無賴的小孩子嘛。

  她不想他當她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顧重陽停止了哭泣,不好意思地站了起來,臉紅紅的。

  原來是害羞了。

  王九郎松了一口,放軟了聲音︰「你別著急,先站穩,身體保持平衡,然後再試著超前走……」

  顧重陽看著王九郎的腳步,學著他的樣子,剛走了沒幾步,突然一個不穩,又要摔倒。

  看著自己就要仰倒在冰面,突然一個強而有力的胳膊又輕又柔地攬住了她的腰︰「別怕,我在。」

  一抬頭,對上王九郎深邃的眼眸,如三月陽春,柳醉花燻,令人沉醉。

  顧重陽覺得心與呼吸在這一瞬間陡然停止,世間萬物都在這一瞬間都消失了,只有王九郎似黑暗中的光,令人怦然心動。

  「來,我教你。」王九郎嘴角含笑,牽了她的手,在冰上游走。

  她由他帶著,感覺風吹過來卻不冷,依稀帶了幾分甜,吹的她剛才停止跳動的心一下子活了過來,如擂鼓一樣咚咚咚跳個不停,吹得她心中血液跟著呼呼作響,一起涌到腦海,讓她無法思考。

  ……

  王九郎回來的當天下午,顧重陽就回了顧家。

  跟抱真夫人辭行的時候她道︰「天越來越冷了,從明天起,就不用過來上課了。這段時間你辛苦了,放假之後,你好好在家里休息,多陪陪老夫人。至於年後什麼時候開課,我回頭派人告訴你。」

  大半年的相處,她也喜歡上了這個漂亮單純的小姑娘。她雖然沒有出去,卻也知道,九郎跟她戲冰的事。

  「這盒子里是皇後昨天賜的糕點,一盒芸豆卷,一盒豌豆黃,你帶回去吃吧,代我向崔老夫人問好。」

  九郎如此在乎重陽,按說她應該上門提親的。可九郎沒有說,她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惹惱了他。

  但她堅信九郎一定會將這個嬌嬌俏俏的小姑娘娶回家的,既然如此,她必須提前跟顧家的長輩示好。

  「謝謝先生,我最喜歡吃豌豆黃了。您的問候我一定帶到,還有今年的作業我一定保質保量完成。」

  顧重陽跪下來,恭恭敬敬道︰「這一年來,先生教我辛苦了。論才華與資質,我都不是合格的人選,但先生教我不倦不厭,從不因為我底子差嫌棄我,這一番苦心我都知道。先生請放心,我一定好好學,絕不辱沒了王家的門楣家聲。」

  說著,她不顧抱真夫人的勸阻,堅持給她磕了三個頭才起來。

  抱真夫人的眼眶一下子就濕了,她教的學生里面聰慧有才華的人太多了,聰慧到根本不用她教,不過是掛個師徒的名分看王家的藏書而已。

  像顧重陽這樣她手把手教的,還是頭一個。她的確不夠聰慧底子不夠好,卻讓她頭一回有了教書育人的責任感。

  她悉心教育,傾囊以授,就像悉心照顧一株小樹苗,澆水施肥從不假他人之手,過程雖然辛苦,可看著小樹苗茁壯成長,她這個育樹人心里充滿了滿足與驕傲。

  她感謝自己,自己何嘗不感謝她。若不是重陽的到來,她的生活該是多麼了無生機,她的九郎又豈會跟她說話,她的九郎又豈會綻放笑顏。

  等顧重陽走了,抱真夫人就讓人去請王九郎過來。于嬤嬤面露遲疑,因為她不確定自己能請的過來。

  抱真夫人氣定神閑道︰「就說跟顧小姐有關。」

  于嬤嬤心頭一凜,快步去了。

  王九郎來的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快,一進門他就問︰「顧小姐怎麼了?」

  大半個月不見,抱真夫人是非常思念兒子的,看著王九郎鞋子濕了,她忙道︰「怎麼來的這麼急?快坐下來歇歇。于嬤嬤,快給九郎拿鞋來。」

  「不用了。」王九郎別看臉,語氣生硬道︰「如果沒事,我這就走。」

  抱真夫人心一酸,眼睛就紅了。

  她是一步錯,終身悔。她已經知錯了,為什麼兒子還是不願意原諒她?

  難道她到死都不能獲得他的原諒,到死都只能這樣遠遠地看著他?母子的天倫之樂她再也沒有機會感受?

  她不甘心。

  九郎是她的兒子,母子骨肉相連,只要她夠努力,他一定會原諒她,會開口叫她一聲母親的。

  「于嬤嬤,去拿鞋來。」抱真夫人沒有像從前那般無助,而是強硬了起來︰「你不在的時候,家里來客人了。」

  王九郎走到門口的腳步,突然又收了回來。他站著沒動,想等抱真夫人說下面的話。

  抱真夫人過了好一會才道︰「是來找重陽的。」

  此時,于嬤嬤已經取了鞋來,王九郎沒理會她,抬腳走了。

  「是一個年輕的公子哥,跟重陽說了好半天的話。」抱真夫人對著王九郎的背影,說出了這句話。

  看著王九郎步履匆匆跟從前一樣走了,抱真夫人不僅沒像原來那樣生氣,反而笑了。只要跟重陽有關,他都會緊張。只可惜他一直裹足不前,不跟重陽表明心意。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可從剛才的情況看,她的九郎也會情竇初開,也會吃醋著急。只要她在中間推波助瀾,相信他很快就能看清楚自己心,很快就能奪得小丫頭的芳心。

  這邊顧重陽剛剛回到關雎院,那邊王九郎就到了禧榮院。

  「老夫人,顧小姐將課業拉下了,家母特命我給她送來。」王九郎長身玉立,風度翩翩,說話的時候自帶一股貴氣,連見多識廣閱人無數的崔老夫人都看得呆了一呆。

  玉樹公子王九郎,才艷獨絕,世無其二。

  她一直以為是世人夸張,沒想到他果然如傳聞中一樣,不,他比傳聞中還要有風采。

  「辛苦公子親自跑一趟,我這就叫重陽出來。」

  王九郎客氣道︰「不用這麼麻煩,我給顧小姐送去便是,正好家母尚有話要囑托顧小姐。」

  「如此,勞煩公子了。」崔老夫人點點頭,命丫鬟引王九郎去關雎院。

  黃鶯稍稍落後王九郎兩步,瞥見王九郎如玉的側顏,挺拔的身姿,一張臉漲得通紅,緊張的手都知道朝哪里放。

  等到了關雎院,王九郎也不曾回頭看她一眼,更不曾跟她說過一句話,心里又有些淡淡的惆悵。

  是玉樹公子王九郎啊,只要他看她一眼,她就能為他去死。

  只可惜,王九郎定然是不稀罕她的。

  黃鶯拍了拍紅通通臉,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趕緊回去復命才是。

  關雎院的丫鬟阿納領了王九郎進門。

  院子里種了一株桂樹,上面系了滿樹的紅綢,一看就知道是小丫頭貪玩系上去的。

  屋廊下左右各放一盆梅花,門簾高高掀起,小姑娘站在門口靜靜等候。

  「九郎,你怎麼突然來了?」顧重陽展顏一笑,有吃驚有愉悅︰「先生又布置什麼課業了?」

  看著她一臉的清純可愛,王九郎只覺得心頭發堵。

  虧他如此信任她,走的時候沒有在她身邊放人,更讓阿敏阿納只認她一人為主,她竟然私下見了郝少陽,還同居一室說了好半天的話。

  他回來的時候,她是那樣歡喜,那樣高興,還說一切安好,沒有異常,家中沒有來人。

  他一番信任,她就是這樣回報他的嗎?

  郝少陽已有妻房,她還與他糾纏,是舊情難忘嗎?他們同處一室,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

  腦海中想起種種可能,王九郎只覺氣血翻涌,袖子里的手不由握成了拳頭,人大步走到顧重陽面前。

  他身姿高大挺拔,如臨淵聳峙的青山,這樣直直地站在顧重陽面前,讓她覺得十分壓抑。

  她本能地感覺到危險,危險的氣息來自王九郎。

  顧重陽稍稍後退,才能看得見他的臉色,晦暗隱忍,如雷電之將作。

  她從來沒有見過他生這麼大的氣,心里害怕,聲音就帶出了幾分︰「九郎,你怎麼了?」

  「我不在的時候,到底有沒有外男到王家來?」王九郎低頭看她,眼睛如月射寒江般透著冷意。

  他是為這個來的?

  難道她什麼地方疏忽了,讓那個人鑽了空子跟先生私會了?

  顧重陽臉色大變,嚇得一把抓住了王九郎的袖子︰「你發現了什麼?那人又來了嗎?我真的不知道,我白天跟先生在一起,晚上歸房後門戶緊閉,並沒有發現異常,于嬤嬤也說沒有發現。你是不是查到什麼了?」

  「都是我不好,要是我堅持晚上跟先生睡在一起,說不定那個人就不敢來了。」顧重陽懊惱羞愧道︰「我沒有完成你的囑托,九郎,都是我沒有用,連這麼小的事情都沒有做好。」

  她太過自責,臉色先是發白,接著發紅,那雙抓著他衣袖的更是攥得死死的,關節處隱隱發白。

  王九郎見了,就有些心疼。

  這傻孩子,他不過是問一句,她就嚇成這樣,他不在的時候,她該多麼緊張啊。

  「你別怕,那個人沒有來。」王九郎掰開她的手,見她手心里都是指甲印,就輕輕嘆了一口氣︰「我聽人說,家里來了一個陌生的男子,是來找你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就來問問。」

  顧重陽不信,大大的眼睛還有擔憂︰「真的嗎?就這簡單,你沒有騙我,不是怕我自責故意安慰我?」

  她的眼睛真漂亮,長長的睫毛像個小刷子,黑白分明的杏眼好像能看到人的心里去,緊張的時候眼睛就會水蒙蒙的,能把人的心都看軟了。

  王九郎聲音更低,用一種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道︰「當然是真的,我何必騙你。好了,你跟我說說,那天來家中的陌生男子是誰吧。」

  「是郝少陽,他來了,說了一大通有的沒的。」顧重陽覺得在王九郎面前說這些有些難為情,她道︰「他那人就那樣,想起一出就是一出,沒什麼正事。」

  她的語氣熟稔隨意,王九郎的心就緊了緊。

  「沒事就好,我相信你知道分寸,不會跟他牽扯不清。」王九郎看了看門口的紅梅,然後道︰「既然沒事,我就先回去了。我這次從天津回來,給你帶了些東西,今天來的急,沒有帶過來,明天我讓人送過來。」

  「你跟我帶了東西?」顧重陽心里覺得有點甜,笑眯眯問︰「是什麼?」

  他喜歡她這樣,無憂無慮,天真可愛,不由會心一笑︰「明天你就知道了。」說完,就快速走了。

  他那個樣子,頗有幾分不好意思落荒而逃的樣子。

  第二天,王九郎派了一個嬤嬤,送了幾個小盒子過來。

  顧重陽興沖沖地接過來,打開一看,竟然是耳朵眼炸糕與十八街麻花,還有其他的幾樣天津特色小食。

  她不由就笑了,怪不得王九郎昨天不肯說,實在是她無法想象九郎吩咐下人去買小食的樣子。

  她笑呵呵地將從王家帶回來的芸豆卷與豌豆黃分給其他人,王九郎送來的小食卻悉數收了起來,打算慢慢吃。

  轉眼就是年底,除夕夜,顧家上下齊聚,在長房的花廳吃了年夜飯。

  因為都是自家人,只分了兩桌,並未用屏風隔開。

  吃飯的時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顧重華竟然坐到了顧重陽的身邊,她氣色還好,看樣子身體也康復了。

  顧重陽怕她心里還有芥蒂,故意不去看她。

  顧重華望著顧重陽問︰「四妹妹,難道我是老虎嗎,你不敢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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