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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盛世醫女》第157章
  第 157 章

  顧重陽繼續道:「她的病是情志不舒,鬱怒攻心所致。由於憂鬱太久,脾胃受到損傷,元氣消耗太多,越發不思飲食。吃得少,動的少,陽氣不足,精神不振,就會越來越消瘦。我們可以按照她目前的情況去治,只要補中益氣,使其中氣十足,再加上一些補心氣醒脾胃的藥,服下就可以慢慢好轉。」

  程拓面上一喜,正要開口說話,顧重陽又道:「只可惜這些只是表象,真正的原因是情志不舒。如果找不到情志不舒的原因,解開溫莊主的心結,開了藥方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最嚴重的是,長此以往,肯定還會引發其他更嚴重的病症。」

  程拓臉上一變,現出痛苦懊惱的神色。

  顧重陽越發肯定,程拓一定知道真相。

  「程護法,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溫莊主心中的結,如果你知道什麼,一定要告訴我,否則就是大羅神仙,也難救溫莊主的命。」

  程拓滿臉震驚,嘴角翕翕,最終道:「好的,我會留心,如果有消息,一定會告訴顧小姐。」

  顧重陽也不催促,笑了笑沒說話。

  她找了溫莊主身邊的丫鬟來,問她一個月前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情。

  丫鬟想了一會方小聲道:「一個月前,程護法與莊主大吵一架,程護法一氣之下離開了山莊。程莊主離開的第二天,莊主就病倒了。莊主病了之後,趙護法又派人將程護法找了回來。」

  「那你知道程護法為什麼會跟莊主吵架嗎?」

  丫鬟搖搖頭:「他們吵架的時候關著門,還刻意壓低了聲音。」

  那就是不知道了。

  顧重陽點點頭:「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問題的關鍵還是在程拓身上。溫莊主昏睡難醒,無法溝通瞭解,只能等程拓開口了。而且顧重陽肯定,他一定會說的。這幾天的相處,程拓臉上的自責,對溫莊主無微不至的關懷讓顧重陽有這個信心。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傍晚,程拓終於來了:「顧小姐,關於莊主的病,我有話跟你說。」

  原來,程拓六歲進煙霞山莊學武,那一年溫莊主才五歲。兩人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後來,年歲漸長,更是兩兩傾心,互相愛慕。老莊主見程拓一表人才,就默許了他們二人的往來,只等合適的時候,將女兒嫁出去。

  沒想到長子溫烈去了一趟京城就丟了魂,寧願拋棄家族入贅王家也要娶到王氏女。老莊主一氣之下將兒子除名,讓女兒繼承莊主之位,不久之後就病故了。

  溫莊主從父親手中接過煙霞山莊,事必躬親,不敢懈怠,程拓在旁輔佐,日子也算和美。

  只有一樣,老莊主臨死前不許女兒出嫁,必須招婿入贅繼承王家香火。而程拓家原本家境貧寒,後來經商日子一天比一天紅火,程拓哥哥與侄兒被對手謀殺,偌大的家業無人繼承,只留下老母與寡嫂,兩個婦孺守不住財,只能眼睜睜看著生意被人瓜分,家業凋零。

  程母不忍見家業旁落,定要程拓回家娶妻生子繼承家業,程拓左右為難,最後耐不住母親以死相逼,離開煙霞山莊回了家中。

  溫莊主見愛郎離開,整個人像失去水分的花朵,迅速地枯萎,得了這嗜睡的病。

  「……這都是我的錯,莊主的病都是由我而起。」程拓面容痛苦,自責不已:「顧小姐,求你一定要治好莊主的病,只要能治好莊主的病,就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程拓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雖然不需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可難度也差不多了。」

  偌大的煙霞山莊落在溫莊主一個女流之輩身上,這些年她肯定背負了很多,可有程拓在旁相幫,就是再苦再累她也安之如怡。但現在,程拓不能留在煙霞山莊了,母命難為,他不得不回家擔起原本就屬於他的責任。

  只要程拓留下來,入贅到王家,溫莊主的病自然不藥而癒。可程拓是家中獨子,老母寡嫂苦撐著家門望穿秋水等他回去支應門庭。

  這話,顧重陽如何能說得出口。

  她不說,程拓卻也明白,沉默了半晌道:「除了我留下來,還有別的法子嗎?」

  「有。」顧重陽道:「只要溫莊主下定決心忘記程護法,將你們從前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她招婿入贅,跟別的男子生兒育女,自然能恢復的跟從前一樣。」

  跟別人生兒育女……

  程拓心裡頓時有些刺痛,逃避般地閉上了雙眼。

  二人靜坐無言,外面傳來男子清冷的聲音:「這事情要解決,也不是沒有法子。」

  王九郎蕭蕭如松下風般走了進來。

  顧重陽與程拓同時站了起來,王九郎搖搖頭,示意他們坐著別動:「你們剛才說的,我都知道了。程護法不能入贅溫家,只要莊主嫁給程護法這難題即可迎刃而解。」

  程拓驚聲道:「那煙霞山莊怎麼辦?這可是師父他老人家一輩子的心血……」

  「莊主為了煙霞山莊付出了整個青春,如今她累了,要歇歇了,無可厚非,強留她在煙霞山莊只會讓她病情越來越嚴重。」王九郎挑眉,目如利劍:「程護法只要說是否願意娶莊主就行了。」

  「我當然願意娶莊主,只是如此一來煙霞山莊豈不就後繼無人了嗎?」程拓痛聲道:「要不然,還是我入贅溫家吧,師父他待我如生身父親,豈能因為我辜負了師父他老人家的遺願。」

  「煙霞山莊的事情交給我,有趙護法打理,不會出什麼差錯。」王九郎斬釘截鐵道:「等你們生了男嗣,第二個兒子姓溫,送到煙霞山莊來。」

  這無疑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程拓震驚地望著王九郎,沒想到他竟然願意將煙霞山莊擔起來,眼圈一下子就紅了:「九郎,師父臨終前說過,他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見過你,沒有告訴大師兄他不怪他。如今你這樣做,師父他老人家在天上看到了,一定會很欣慰。」

  王九郎面目清冷,好似早就拿定了主意:「煙霞山莊原本就是我父親的責任,姑姑替父親承擔多年,勞心勞力,如今這個擔子也該由我挑起來了。」

  「九郎……」程拓堂堂七尺男兒,不由就流下了兩行熱淚。

  「休要做小兒女姿態。」王九郎淡淡道:「姑姑等了你十幾年,婚禮一定要隆而重之。長輩雖然不在了,可我這個侄兒是要給她撐腰的,三媒六聘少一樣我都不依。」

  程拓嘴角翕翕,突然一撩袍子,單膝跪地:「程拓拜見新莊主,莊主有命,程拓這就去辦。」

  程拓歡喜地走了,王九郎方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怎麼不說話?」

  自打那天沐浴之後,這還是兩人頭一回見面。剛才程拓在的時候還好,此時程拓走了,屋裡只有他們兩個,那種微妙的尷尬的感覺不受控制地浮上了顧重陽的心頭。

  「九郎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顧重陽不抬頭,盯著腳尖問他:「這麼不讓人通傳一聲?」

  他根本就沒走,出去辦事不過是個借口罷了。

  「程護法來沒多久我就回來了,怕擾了你們說話,就在門口站了一會。我本來以為莊主的病很棘手,短時間內解決不了,還是你有辦法,這麼快就找到病因。」

  煙霞山莊雖然安全,可他依然不放心將她丟下,自然小心翼翼地護著。

  他神色磊落自然,關於那天的事情隻字未提,顧重陽鬆了一口氣笑著道:「我一直說自己醫術很好,是九郎不大信我。我這就給莊主開方子,等今晚莊主服了藥,再解開心結,定然很快痊癒。」

  顧重陽抬頭,眸子清亮帶了笑意:「我做了這樣一件大事,莊主可欠了我好大的人情,我要好好想想,跟莊主要什麼謝禮才行。」

  聽小丫頭打趣自己,王九郎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怎麼,沒想到我會做出這個決定?」

  「是啊。」見他不接招,顧重陽有些氣餒,她嘟了嘴道:「這一趟出來,明明我是大功臣,九郎卻撈了個莊主做,我什麼好處都沒有落到,真是氣人。」

  她半真半假的抱怨,孩子氣的模樣,讓王九郎不由哈哈一笑,那英氣十足的劍眉,熠熠生輝的星目越發顯眼。

  「這一次算我欠了你的,你好好記著,等以後有機會一定補償給你。」

  以後有機會?

  顧重陽大急:「九郎是準備留在這裡當莊主,不回京城了嗎?」

  她臉上的焦急,眸中的擔憂是那麼明顯,王九郎的心軟了軟,用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說:「別怕,我會跟你一起回京城,不會留在這裡的。」

  他還沒有將小丫頭的一切安置妥當,怎麼捨得丟開手?

  等她前方的障礙都掃清,嫁一個門當戶對知冷知熱的夫婿,他才能離開呢。

  顧重陽鬆了一口氣,嘴上卻不承認:「我才沒有怕。」

  王九郎不跟她爭,只拍了拍她的頭道:「你開方子讓人抓藥,我去跟姑姑說話。」

  顧重陽開了補中益氣湯,,加了生麥芽,菖蒲等藥,一連服用了三天。等到第四天的時候,溫莊主就能連續三個時辰不用睡覺了。

  她已經不叫溫莊主了,卸下了莊主之位,安心備嫁的溫葵整個人都洋溢著喜悅。

  她是過來人,將王九郎對顧重陽的情愫看得一清二楚,這一天服藥之後,趁著顧重陽不在,就笑著問他:「你打算什麼時候跟顧小姐說?」

  王九郎愣了一下正待反駁,溫葵又道:「你對顧小姐如何,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你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殊不知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顧小姐長得漂亮,醫術又好,你也該早點定下來才是。」

  竟然這麼明顯嗎?

  王九郎苦笑,摸了摸鼻子:「她還小,現在說這些都還太早。」

  二人說著話,顧重陽走了進來,該鼓的地方鼓,該細的地方細,臉上雖然還有幾分稚氣,但窈窕的身材就像枝頭成熟的果子,十分誘人。

  溫葵若有所指道:「不小了。」

  王九郎跟這個姑姑很親,一身的功夫都是姑姑所授,跟姑姑之間的相處也是如母子一般。聽她如此打趣,向來老成穩重的王九郎耳朵突然紅了。

  「姑姑先安心準備出嫁的事情吧。」他心底默默歎息一聲,若無其事道:「我知道怎麼做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還有顧重陽給在一旁調理,七八天之後,溫葵就恢復的與常人無異。

  顧重陽又連續換了兩個方子,最後讓她吃人參健脾湯吃,大半個月後就幾乎痊癒了。

  五月初二,程拓與溫葵大婚。初三日,顧重陽與王九郎乘船回京城。

  等到五月初五端午節這一天,他們的船已經過了南京了。

  雖然人在旅途,午飯卻準備的十分豐盛,連葷帶素擺上了二十多樣,還有三盤粽子,色香味俱全。

  顧重陽眼尖,見到有兩副碗筷,想著王九郎不會也過來用飯吧。

  果不其然,阿納笑呵呵道:「小姐,九爺來了。」

  王九郎長身玉立一身白衣,行動時玉樹臨風,光彩照人。

  他清冷的雙目首先落在顧重陽身上,見她穿著桃紅色的半臂衫,頭上戴了珍珠髮箍,雙眸明媚,嬌靨動人。因為天氣熱了,褪去厚重的外衣,露出細膩白潤的脖子,讓人視線忍不住想膠著在上面。

  意識到情緒外露,王九郎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強制移開視線。

  「在路上過節,很難有家中熱鬧的氣氛,你且講究一下。」 他的語氣裡有淡淡的歉意。

  頓了頓之後又道:「我們很快就回京了。」

  回京之後,他們再也沒有機會這樣相處了。他也要試著放手,就算不捨得,也不能再出現在她的面前,要見她,也只能趁她不知道的時候。

  片刻失神之後,王九郎當先坐下,讓顧重陽也坐了。

  之前不是沒有跟王九郎同桌吃過飯,但那時都有抱真夫人在一旁,這一次只有他們兩人,顧重陽有些放不開。

  食不言,寢不語,她吃的很少,更多的時候是停下筷子看王九郎吃。

  王九郎吃相斯文,咀嚼也甚少發出聲音,禮儀很好。他吃飯的時候心無旁騖,只垂著眼皮夾菜吃飯。他夾了一塊香椿,紅唇微啟,放入口中咀嚼,看的顧重陽吞了吞口水。

  真不愧是玉樹公子,連吃飯都這麼好看。

  她的眼光太放肆,王九郎實在是無法再繼續裝作若無其事。

  「怎麼了,飯菜不可口嗎?」

  王九郎突然抬頭,嚇了顧重陽一大跳。

  見他眉宇清平,有淡淡的疑問,並沒有發現她的窺視,顧重陽放了心,甜甜一笑:「我們端午都喝雄黃酒的。」

  「我沒有飲酒的習慣,從不飲酒的。」

  小時候他練內家功夫,父親怕他飲酒亂了體內的真氣,耽誤練功,總是摸著他的頭哄他:「等九郎長大了,像父親一樣高的時候,父親陪你喝個夠。」

  父親死在他八歲那年,每次見人飲酒總是想起父親的話,因此從不飲酒。

  顧重陽不信,瞪大了眼睛望著他:「不會吧,九郎這麼厲害,竟然不會飲酒?」

  說的好像他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一樣。

  王九郎被她嬌憨的樣子逗樂了,不由哂然一笑:「不會飲酒又什麼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顧重陽無不可惜道:「米酒香,果酒甜,黃酒濃郁,燒酒醇厚,這些九郎都沒有嘗過,真是太可惜了。」

  香、甜、濃郁……

  王九郎皺眉,酒真的那麼好喝嗎?

  他想起小時候父親每次飲酒之後陷入迷離痛苦的樣子,想起他喃喃地喚著「抱真」。

  王九郎敲了敲桌子,朗聲對瑞豐道:「拿酒來吧。」

  瑞豐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就知道,從前那些九爺不喜歡不屑一顧的事情,但凡跟顧小姐沾了邊,他都會無條件的退讓。就像陷入男歡女愛之中的小青年,為了討心上人歡心,什麼傻事都做得出來。

  這樣的九爺不夠睿智,卻很有人情味。

  瑞豐笑了笑,轉身讓小廝端了酒上來。

  因為王九郎不喝酒,船上並沒有備下,可九爺發話了,小廝只得從船夫那裡要了兩瓶燒酒。

  顧重陽躍躍欲試,先給王九郎甄了一杯,然後給自己甄了一杯。

  顧重陽酒量好,都是之前陪師父喝酒練出來的,她站起來沖王九郎道:「九郎,我之前借你的琴治好了華小姐的病,一直沒有機會道謝,我滿飲次杯,表示感謝。」

  她一飲而盡,十分豪爽。

  從前她喝的都是師父親自釀的酒,清冽如水,入口火辣,今天喝的這個酒味道淡了些,對她而言不過是小菜一碟。

  顧重陽坐下,夾了菜吃。

  王九郎嗅了嗅酒,果然聞到淡淡的香,就學著顧重陽的樣子仰頭而飲,有辣有苦的味道充滿了口腔,要不是他咽得快,差一點就要吐出來。饒是如此,他還是咳嗦了幾聲,略顯狼狽。

  「九郎!」顧重陽驚訝,趕緊提醒:「你之前沒有飲過,不能像我一樣那麼大口,應該小口的小口的喝才是。」

  剛才不說,現在才說。

  王九郎白皙如玉的臉上染了一層淡淡的粉紅,不知是嗆的還是氣的。

  阿敏驚呆了,沒想到如神如仙的王九郎還會有這麼青澀的一面,瑞豐更是走了進來,想問王九郎要不要緊。

  「都出去!離這裡遠遠的。」許是惱羞成怒,王九郎聲音格外不悅,那耳朵尖尖紅得要滴出血來。

  瑞豐與阿敏想笑不敢笑,強忍著退了出去,到了門口又讓阿納與小廝各自去忙,不必守在門口。

  瑞豐也自去用飯去了。

  他板著臉,顧重陽有些忐忑:「九郎,你沒事吧?」

  王九郎不動聲色地清喉,雲淡風輕道:「無事。」好像剛才的咳嗽、生氣都是她的錯覺一樣。

  說著像是證明什麼似的,又給自己倒了一滿杯。他挑眉看著顧重陽,又看了那空空如也的酒杯,意思是你怎麼還不倒酒。

  顧重陽突然有些後悔,或許她不該慫恿王九郎喝酒。

  再次倒了滿杯,顧重陽輕輕啜了一小口,然後道:「看,就是像這樣,慢慢的喝。若是辣的受不住,就吃點東西壓一壓。」

  顧重陽吃了一塊雞髓筍,咀嚼的時候小嘴嘟起來,嫣紅的唇上沾了酒滴晶瑩透亮,格外誘人。

  看得王九郎心裡熱氣騰騰的,一仰頭再次將那杯酒一飲而盡。火辣的酒入喉,並不難受,讓他頭微微有些發熏,眼睛卻越發好使,覺得對面而坐的小姑娘眉眼精緻,看得比平時還要清晰。

  原來酒還有這樣的好處。

  王九郎再次給自己倒滿,又是一飲而盡。這一次卻是全身都有些發熱,心裡更是暖洋洋的,異常舒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襲入了他的大腦。

  再喝一杯,會不會更暖和?

  王九郎眼睛落在酒瓶上,亮晶晶的。

  「九郎,你不能再喝了。」顧重陽站起來,勸道:「第一次飲酒,你就這樣貪杯,你會醉的。」

  聲音又嬌又軟,比平時還要好聽。

  王九郎不理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再次喝完。

  「九郎!」顧重陽走到他面前,在他再次倒酒之前按住了酒瓶:「不許喝了。」

  白皙的手放在粗陶的酒瓶上煞是好看,就像是上好的玉,讓人忍不住想去碰一碰她的光潔。

  王九郎呼吸亂了,伸出修長的胳膊,將她的手包在了掌心。

  顧重陽一愣,還沒反應過來,王九郎已經稍稍用力,將她帶入懷中,就著她的手將整瓶酒吞入腹中。

  「九郎,你喝醉了!」顧重陽見他竟然如此不知節制,憤憤地瞪著他。

  王九郎微微勾唇,笑容如三月陽春,柳醉花熏:「我沒醉。」

  趁顧重陽發愣的當口,他已經長臂一伸,將顧重陽的那瓶酒也搶了過來。

  他果然喝多了,再喝只會醉得更厲害。

  顧重陽伸手將酒瓶搶了過來。

  王九郎才不怕,他上前一步,稍稍用了點內力,將顧重陽死死摟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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