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轉眼間，洋洋十七歲了開始變聲，龍日飛龍夜飛三十歲生日那一天他們的爸爸媽媽從國外回來了。

時值變聲期的洋洋說話有些沙啞，怕被人笑，於是總是躲著人。

這一天吃了飯，洋洋回房去做功課了。

龍家媽媽問起了兒子的婚事。

龍日飛、龍夜飛互看一眼。

龍夜飛說。

“媽，你兒子還年輕啊不急。”

“都三十了，還年輕？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啊，難道真的要我們給你們辦相親舞會不成？”

“不用，不用，媽咪我們自己有自己的想法，你就不要管了吧。”

“看你們四平八穩的樣子，是不是已經有人了？你們放心，我跟你爹地還沒有門戶之見，只要你們喜歡就算女方家庭條件不太好我們也不會反對的。”

“媽咪……。”

龍夜飛開始扯東說西，開始轉移他媽媽的注意了。這時候誰也沒注意，走廊上的洋洋閃身退了回去，默默走出了龍家的大房子。

他聽到了龍媽媽說的話，哥哥們年紀大了是要找老婆的，王子一直都是跟公主一對的，洋洋不是王子，也不是公主。

洋洋漫無目的的走出來，慢慢天黑了也不知道去哪裡好。走著走著前面有個汽車站，公車靠站了，洋洋就踏了上去，開到哪裡他並不知道。

車子開進一條很繁華的街道，洋洋覺得肚子餓了看路邊有家肯德基就下車走了進去。

洋洋一邊吃東西一邊流眼淚，他以後怎麼辦，該去哪裡？又能去哪裡？他哪裡也不想去，他不想離開哥哥們。吃了東西，出了店沿著街道走著，洋洋看到一家很大的書店，走進去來到櫃檯。洋洋用沙啞的嗓子問。

“阿姨，童話書在哪裡？”

售貨員給他指了東邊的方向。洋洋低頭走過去。把架子上幾種版本的灰姑娘故事書都拿了一本下來。結帳走出來，洋洋看到書店就走進去找找看，看到不同版本的就買下來，直到走到街尾。

街裡最晚關門的店子臨近十二點的時候也開始關門了。洋洋只好坐在了最近一家店的臺階上。

路燈都還亮著，就這路燈，洋洋開始翻書。在這種燈光下看書，日哥哥看到又要念了。

啪嗒，啪嗒的淚珠掉在了書上。

深夜了，洋洋緊縮著肩膀，出來的時候忘記多穿一件衣服了，身邊也沒有哥哥們可以依靠用體溫溫暖他，洋洋也不知道如果不回哥哥身邊自己要去哪裡？

七八個版本的灰姑娘的故事都已經看完了，哪一個上面也沒說，要是王子的父母國王、王后不喜歡灰姑娘，灰姑娘該怎麼辦？

夜裡還有車子從路中間駛過，一盞燈亮一下閃過去。

洋洋翻看著手裡的書。

灰姑娘還會做家務，沒有王子也可以養活自己了，而自己呢，被哥哥們保護得太好了，想想這四年來，哥哥們幾乎是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了他的。

上附近最好的中學，最好的高中，他還總是讓哥哥們失望，似乎今天還要翹課了。

他才高中二年級，現在輟學去打工有沒有人要的？

洋洋想到了很多可能，直到路上人跟車子慢慢多了，天也亮了才知道已經第二天早上了。

事情還是要回去面對的，可是洋洋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始終想不明白，沒有答案。

洋洋在附近找到了一家公用電話。撥通了龍日飛的手機。

“日哥哥，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洋洋！你在哪裡？大家找你都要找瘋了，我們就要報警了，你知道嗎？告訴哥哥你在哪裡？為什麼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跑出去了，你知道哥哥有多擔心嗎？”

“我……我聽到叔叔嬸嬸跟你們說的話了。”

“你聽到了。那夜跟爸媽說我們愛你只要你的話你聽到了嗎？”

“沒。”

“你只聽到前面的話就跑出去了？”

“嗯！”

“小東西告訴哥哥你在哪裡？”

“我不知道。我打電話本來是想問哥哥，灰姑娘跟王子回去王宮了，如果國王、王后不喜歡灰姑娘，灰姑娘該怎麼辦呢？”

“只要王子堅定自己的愛，是可以感動他的父母的，灰姑娘是個善良的小東西，國王、王后早晚會喜歡他的，我爸媽已經表示不過問我們的事了，我們都已經大了。”

“哥哥我真的可以留下來嗎？”

“洋洋其實該怕的不是你該是我們啊，告訴哥哥你在哪裡我去接你好不好？”

洋洋看看左右。

“我不知道，我只是隨便上了一輛公車就到這裡了。”

龍日飛歎氣，他們把洋洋保護的太好了，洋洋出門他跟龍夜飛總有一個會跟著。

“告訴哥哥附近有什麼大的建築？商場或者社區。”

“這條街上很多東西，我打電話的這裡對面有一家電影院叫什麼中央街影院，旁邊是一家肯德基餐廳，哥哥我餓了，可是我兜裡只剩下幾元錢了。”

“洋洋在電影院門口等哥哥好不好，等一下哥哥找到你帶你去吃東西。”

“嗯！”

洋洋付了電話錢，兜裡只剩下三元錢了，坐到對面電影院門口，低頭接著翻看故事書。

龍日飛很快趕來，顧不得影院門口是不是可以停車，開門走上去把洋洋拉了起來摟進懷裡。

“洋洋你嚇壞哥哥了，我們回家吧。”

洋洋看看隔壁肯德基。

“我肚子餓。”

“洋洋跟你說很多次了，吃那種東西不好，哥哥帶你去吃別的東西好不好？”

洋洋被龍日飛拉著走，依然不捨得回頭看向肯德基，從小孩子的時候他就很喜歡吃這個的，以前夜哥哥接他回家就會在半路給他買了吃，可是日哥哥就不讓他吃，說那個沒營養只會讓他長成小肥豬，可是洋洋覺得小肥豬也是很可愛的阿。

最後洋洋還是被拉進了一家飯店，才坐下，龍夜飛也尋了來。

“說吧這次離家出走，你出去找誰啊？”

“沒阿。”

夜哥哥最喜歡拿他小時候半夜出門找他們的事情羞他。

“你呀，離家翹課，長大了阿。”

“我以為叔叔嬸嬸比較喜歡哥哥們娶老婆。”

“小傻瓜這個不是你要擔心的事，一切有我們的。”

是啊一切有哥哥的。

那一天洋洋沒去上學，龍夜飛又對學校撒了謊說樣樣不舒服了請假一天，老師想堂堂龍家總裁應該不會說謊的，也沒說別的。

洋洋回家見到龍家叔叔嬸嬸，有些不好意思。龍媽媽問。

“洋洋要不要跟我們到國外去？”

“媽！”

龍夜飛叫，不明白他媽媽什麼意思？

“我沒別意思，你們的事在國外也見得多了，只是洋洋還沒到十八歲，他該有個選擇的餘地阿。”

“媽有人會比你的兒子更優秀嗎？”

龍夜飛很自信的。

“不是這個問題，洋洋還沒成年，你們跟他事情就嚴重了。”

“媽媽，只差一年，我們會注意的。”

洋洋拉著龍日飛的衣服，拉呀拉想要他說話。龍日飛猶豫，因為他也想過，洋洋十八歲的時候是不是要給他重新選擇的機會？

洋洋拉了幾下看他只是把眼神錯開，一著急站了起來。

“嬸嬸，我不去，我要跟哥哥們在一起，我喜歡跟他們在一起。”

“可愛的小洋洋，過了明天我跟你叔叔就要回去了，我這兩個笨兒子就托你多照顧了。”

明知道龍家嬸嬸說的客套話，洋洋還是臉紅了，哪裡是他照顧哥哥們，是哥哥們照顧他才對啊。

當晚洋洋趴在床上看書，一個高大的人壓在了他身上。

“夜哥哥，你做什麼？”

“過來讓你照顧阿，你不是答應我媽咪了嗎？”

“你要我怎麼照顧你啊？你壓到我了。”

龍夜飛從洋洋背上伸手把他眼前的書拿開。

“你有十幾天沒讓哥哥抱抱你了。”

“叔叔嬸嬸在。”

“他們房間離這裡很遠小聲一點兒就聽不到了。”

“讓他們撞見你在我房裡不好吧。”

洋洋的聲音有些沙啞，聲音很可笑。

龍夜飛親了他耳朵一口。

“洋洋的聲音好性感阿。”

“嗯，夜哥哥壞，洋洋不說話了。”

“真的不說？”

龍夜飛開始上下其手了。

洋洋咬著嘴唇，不說了，他說話懷哥哥就笑話他。

龍夜飛拉下了他的褲子，咬上了他胯下的小球球。

“嗯！”

洋洋拿過一邊的玩具熊捂住了嘴巴，不可以發出聲音的，不遠的叔叔嬸嬸會聽到的。

龍夜飛算准了這一點，開始蹂躪洋洋的下體，在小球上啃咬一陣，又舔上了下面的小花苞，伸進幾根手指抽插著觀察著洋洋的反應。

洋洋怒瞪他，抱緊了小熊。

“嗯！”

龍夜飛沖進洋洋體內，洋洋抱住了他的頭，用那沙啞的嗓音說了一句。

“哥哥壞。”

龍日飛這時候正在洋洋門前猶豫，他很想進去解釋，自己剛才沒有幫他說話的原因，可是又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輕輕推了推門，門上鎖了，龍日飛就覺得很奇怪，在很久前洋洋跟他還有龍夜飛就睡在一起了，導致洋洋不習慣一個人睡，最近這些天自己父母來了，他們才各回各房，可是洋洋都不會鎖門，因為他知道自己會半夜過來給他蓋被子。

洋洋在生他的氣嗎？

想到這個，龍日飛心裡很不好受的。

龍日飛去拿了鑰匙開門進了洋洋的房間，卻看到自己弟弟壓在洋洋身上。

小心的鎖了門走上去。

“夜你就不怕爸媽聽到嗎？”

龍夜飛現在可是沒功夫理睬他哥哥的。

“做都做了還怕人知道，是不是太虛偽了一點兒？”

龍日飛跪在床前，把洋洋懷裡的玩具熊拉出來放到了一邊。

洋洋把頭扭到另一邊不看他，哼，剛才都不幫他，難道他走也無所謂嘛？

龍日飛把洋洋的頭搬過來親了親他的小嘴。

“洋洋不要氣哥哥，哥哥只是想你成年的時候該不該讓你有選擇的權利，我們不能太自私了，畢竟你還小，我們已經不對了。”

龍日飛的話說得心酸，可以聽出他也是很怕洋洋成年時會有別的選擇。可不給他選擇，又覺得自己自私，有那麼一點兒內疚。

洋洋抱住了龍日飛的頭。

“哥哥洋洋喜歡你們。”

洋洋永遠是個窩心的小東西。

龍日飛擔心的那一天也就是洋洋十八歲的生日還是到來了，樣樣正因為高考沒考好內疚呢，畢竟哥哥讓他上了最好的高中，可是他的成績還是要讓哥哥們失望了。

龍夜飛本來就不是很在意的，於是安慰到。

“沒關係的洋洋，大學哥哥會給你找，考試成績並不是決定一切的，哥哥只要你快樂就好了。”

“日哥哥會失望啊。”

龍夜飛看了看在一邊一直保持沈默的哥哥，他那個樣子難怪洋洋要亂猜想。

“日不要那個樣子嗎？洋洋的學習成績一向那樣了，你還想不開阿。”

龍日飛抬頭看他。緩緩開口。

“洋洋今天你就成年了，你……。”

龍日飛想問，跟著他們洋洋會不會後悔，可是又怕聽到答案。

洋洋走過來趴到他腿上。

“哥哥，洋洋知道考得不好，你會難過，可是我真的已經很努力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習慣性的摸了摸洋洋的腦袋。

“哥哥不會怪你，哥哥只是想問……。”

龍夜飛第一次看到他哥哥這樣不乾脆的。想想以前他哥哥說過的話，靈光一閃立即明白了他哥哥在猶豫什麼。

“你日哥哥想問你，今天你就成年了，會不會後悔跟我們的關係？”

洋洋左看看右看看。

“我後悔什麼？”

把日哥哥的手放在自己頭上，他很喜歡哥哥們撫摸他的。

“洋洋，我們可是在你還小的時候就把你帶上床了，你不會後悔嗎？”

“上床？那是我不敢自己睡賴上你們的，而且我現在已經習慣三個人一起睡了，哥哥有什麼不對嗎？”

“嗯！從法律上講……。從倫理上講……。”

龍夜飛其實什麼東西都跟他哥哥一樣明白，只是選擇忽略。

“法律上講我是你們弟弟沒有人可以把我們拆開。倫理，哥哥我可以算是你們的灰姑娘嗎？”

灰姑娘是王子的新娘。

洋洋到了成年也沒有後悔過他們的關係。甚至想都沒想過。

高考的成績出來了洋洋考上了大學，只是不在本地，這一下龍家兄弟慌了神，洋洋要一走五年，他們哪裡捨得？洋洋也沒想這樣多阿，只是覺得自己成績那樣爛還有學上，已經很不錯了，拿到通知書，洋洋對哥哥們說。

“我要去上學了，你們記得要想我，有時間過去看我好不好？”

龍夜飛哀怨的看洋洋。考慮讓洋洋休學算了，他要跟日商量，洋洋不去上學他們也養得起，可是洋洋去上學了，現在大學又那樣亂，洋洋要是在那裡被別人騙了去，他們可怎麼活啊。

讓龍夜飛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家裡接到了學校的電話。洋洋聽完電話說。

“哥哥我不用走了，剛才學校來了電話，說把我轉到本地的盟校了，專業還是藝術繪畫呢，可是為什麼呢？”

怎麼會有這樣的好事情呢？洋洋很是想不明白。

龍日飛尷尬的笑了笑，站起來。

“好事情，就不要多想了，哥哥要回書房了，等下帶你出去吃飯慶祝。”

龍夜飛抬著眉毛看他那個倉皇近乎于逃跑的哥哥，就知道一定是他搞的鬼，哈哈不愧是雙胞胎他才想到的事情，他哥哥已經做完了。

龍日飛給洋洋找了一家學習藝術繪畫的私立學院。以為自己自此可以高枕無憂了，誰想到上了大學才是他們危機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