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蕭雲參會跑的時候就經常看到雲飛仁帶著他在縣衙裡面跑,每次雲飛武看到都會上去捏捏他胖胖的小臉。
「小參真是越來越可愛了,越長越像你母母小時候。」
蕭雲參摸著臉上被捏疼的地方看著雲飛武,不知道是在研究什麼?
「師兄!你要出去啊?」雲飛仁過來問道。
「可能要出去幾天,有人求助不能不理啊,小參,伯伯回來再幫你買糖乖乖在後衙跟你母母玩。」
語畢,雲飛武轉身就要走人,可蕭雲參卻拉住了他的衣角。
「怎麼了?」雲飛武回頭問道。
蕭雲參用力搖頭看著雲飛仁。
「師兄,小參說不讓你去。」
「為什麼?」
蕭雲參不說話,只是搖頭。
「他說你不能去。」說著,雲飛仁上來拉開蕭雲參的手,「小參乖,放手,伯伯要去做事,我知道你捨不得,可是伯伯是要出去辦正事。」
蕭雲參不會說,只會搖頭,看實在攔不住雲飛武了,就突然用力把自己頭頂的一顆小紅珠子拽下來,塞到他手裡,讓他握住,對他點了點頭。
「小參讓你隨時拿著這顆珠子,我想小傢伙是怕你忘了他吧,嘿嘿!」說著,雲飛仁摸了摸蕭雲參的頭,「小傻瓜,伯伯記性才沒這麼差,他會記得你的。」
雲飛武看著蕭雲參,總覺得他的眼神別有深意,事後回想起來,他可能早就知道他那次出去會有生命危險,是想救他。
那一次,雲飛武也是跟人說好要一起去清除一個江湖惡徒,可那惡人狡詐得很,在刀尖上塗了麻藥,雖說一般的毒藥對雲飛武無效,可麻藥他卻完全沒有抵抗能力,隨著刀子在身上劃出一道口子,不到一刻他便半身發麻,眼見救兵又還沒到,而惡徒就要殺過來之際,突然,他模到了正在發麻的心臟,還有放在那裡蕭雲參交給他的珠子,霎時,心臟猛的刺痛一下,那痛順著發麻的半邊身體傳了下去,奇異的,他的知覺竟然瞬間恢復了,不禁把珠子握在手裡,在心裡默念著。
小參,你早就知道我出來會遇到危險,所以臨出門才不讓我走對吧?如果沒有你的珠子,伯伯的命怕是真的就要留在這裡了!
珠子暫時鎮住了麻藥的效力,取勝以後,它的藥力還是讓雲飛武的身體整整僵硬了三天,足見其藥力之強,之後,他對外解釋他是用一門獨門功夫把藥力給暫時壓下去,順利度過危急時刻。
回去之後,雲飛武幫蕭雲參買了很多、很多禮物,才剛回到門前就看到雲飛仁已經帶著他在縣衙門口等待。
「小參說你今天會回來,沒想到他猜對了!」雲飛仁迎上來說道。
蕭雲參一看到雲飛武就跑過去抱住他的腿,笑得很是開心,跟著,雲飛武把珠子還給了他。
「謝謝你,小參,現在伯伯把你的寶貝還給你,晚上再幫你戴回頭上。」
蕭雲參點了點頭,忽然,雲飛武看到了他的手上有一個大大的齒痕,便拉起他的手問:
「你的手怎麼了?」
「被一隻蜈蚣咬的,說起來這是他第一次枝毒蟲咬呢,不過住在山邊,會被咬也很正常。」t y u+ a3
雲飛武正在跟雲飛仁說話之際,蕭一笑端了一碗草藥走了出來。
「小參,過來把藥喝了。」
一聽,蕭雲參皺了皺眉頭,不斷搖著頭,不想喝那苦苦的藥。
「乖,喝了它,那蜈蚣毒性很強,從你被咬到之後,已經快十天了,傷口還是紫的,不喝藥怎麼行呢?」
蕭雲參還是不想喝藥,跑到雲飛武身後躲了起來,跟著,雲飛武拉著他一起走進門,把他交給雲飛仁,改拉著蕭一笑走出去。
「那孩子救了我一命,卻傷了自己。」
雲飛武對蕭一笑把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
「我想,那珠子已經回到他身邊了,藥喝不喝應該也沒什麼關係。」
「那孩子是有些靈異,他會算命的,你信不信?連飛揚都說他是個天才。」
「我信,發生在他跟飛仁身上的事我都信。」
談完話,一轉頭他們就看到蕭雲參正站在房門裡對著他們笑,用手指了指天上,壞笑著把門關上,同一時間,暴雨便毫無預警的打落下來,等兩個人跑到門口、雲飛仁過來開門時,早就已經被雨水淋成了兩隻落湯雞。
小孩子惡作劇得逞了,躺在床上嘿嘿偷笑,見狀,雲飛武跟蕭一笑便一起過去把蕭雲參拉出去,將水都甩到他身上,還撓他的癢,居然敢戲弄大人,真是學調皮了呢!
「咯咯!」
三個人在床上鬧開了,鬧得蕭雲參直向雲飛仁懷裡躲去,把雲飛仁也給拉了進來,最後蕭一笑抱住了雲飛仁、雲飛武抱住了蕭雲參,然後只見蕭一笑和雲飛仁兩人已經開始癡情相望起來。
這時,外面的雷陣雨已經停了,雲飛武就抱著蕭雲參回去自己的房間,他答應過蕭雲參要幫他的把珠子再戴回他頭上。
回房後,雲飛武換好衣服就拿針線幫蕭雲參穿好珠子戴上,對他說:
「小參,有時候我覺得你似乎什麼都懂、都明白,只是知道大多卻不能說,所以才不說話的,對嗎?」
蕭雲參看著雲飛武點了點頭。
「歹竹出好筍,你比你那個母株聰明多了。「
「嘿嘿!」蕭雲參只是一個勁的笑。
「你能不能算出我可以活多久?」
一聽,蕭雲參低下頭去,不知道是在思考什麼,才剛要告訴雲飛武就被他給制止了。
「算了,你還是不要說,如果人連自己什麼時候會死都知道的話,活著也就沒什麼意思主是糊裡糊塗活著的好,活著就儘量多幫幾個人、多做幾件好事,那麼,來這一世也算不冤枉了。」
蕭雲參點頭,用手指了指上面,引來雲飛武抬頭問道:
「上面有什麼?」
蕭雲參突然又不說話了,這時,葉勤書正好回來了。
「小武,你回來了,怎麼也不提前帶個信回來,為夫的也就不出門,直接到城門歡迎你回來。」
「才十幾天,完事之後大家就回來了,還送什麼信,書呆子!」
「也對、也對,這幾天山上的天氣真是說變就變,多虧我出門帶了傘,不然肯定會被雨給淋濕。」
「你又去探訪植物了?」
「嗯!山之廣博已摸清五分矣,還幫小參帶一些山上的野果子回來。」
葉勤書把果子送到蕭雲參手裡,蕭雲參抱著他的頭,在他嘴上親了一下,外送口水的那種親親。
葉勒書咧開了笑,「每天回來被你親一下,好象馬上就感覺不那麼累,人也清爽多了,真是個可愛的娃娃,古人雲賞心悅目,我們小參是賞而去疲也。」
一聽,雲飛武笑了,心想:要消除疲勞好象不是用看的就行,秘密多半還是在小參的口水裡,他八成也看出書呆子不是練武之人。身體不濟,爬趟山回來。基本上倒下就可以睡了!
「今天我看飛仁他們那邊關著門,就讓小參跟我們睡一晚吧!」
「也好。」
梳洗完畢,雲飛武抱著蕭雲參,葉勤書體貼的幫他們蓋好被子。
「白天才下過雨,小心著涼。」
明明自己身體最不好,還堅持要睡在床外幫雲飛武擋寒氣,而雲飛武最感動的也就是葉勤書的這份心意。
「小參啊,明天伯伯們要蓋房子,之後的幾天應該會是晴天吧?」
聞言,光著小屁股的小肉球蠕動了幾下,靠到雲飛武胸前,明亮的眼睛裡閃著光亮。
「嗯!」
看著蕭雲參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雲飛武問:
「你也要去嗎?」
「嗯!」
「明天我也過去,我們一起去。」
那一邊葉勤書靠在床邊還在看書,就見蕭雲參爬過去要一起看,之後,葉勤書把書放在他眼前,問道:
「小參也要看嗎?你認識字嗎?改天我教你認字吧!」
「嗯!」蕭雲參光著小屁股趴在葉勤書身上。
書呆子伯伯、飛武伯伯都是好人!
另一邊,雲飛武抱著蕭雲參出去之後,蕭一笑跟雲飛仁就開始培養感情。
「小參很可愛對不對?我跟他說希望他可以像蕭大哥一樣。」
「我知道。」
雲飛武常說小參記取了我跟飛仁的優點,本來他就是和我沒血緣的孩子,身為精靈,他是按照大人們的願望在生長的!
「飛仁越來越像一個小媽媽了。」
雲飛仁本來就是孩子性洛、活潑憨厚,帶著蕭雲參還真是如魚得水,有時候蕭雲參還會欺負他來開心,而他卻從不著急。
「幹嘛只說我?小參被蜈蚣咬到的時候,你跟我一樣緊張,不但每天照三餐追著他喂藥,還每天用驅毒物的藥水幫他洗澡!」
「哈哈,那小子還不領情呢!說到吃菜就跑、洗澡就嘟嘴。」
「小孩子就該是這個樣子,師兄說小參已經算很乖巧了。」
「嗯!這麼晚還沒過來,看樣子今晚他會睡在你師兄那邊。」
「那我們也睡吧!」
「睡,飛仁,你可是已經有十幾天沒讓蕭大哥好好親一親了。」
「不是在擔心小參嗎?今晚他有師兄照顧就可以安心了。」
「你真的很信任你師兄。」
「嗯,從小到大,師兄有本事又有主意!我以前最崇拜他了。」
「以前?那現在呢?」
「現在,我還是很崇拜師兄啊,不過,他現在是我第二崇拜的,第一崇拜的人是蕭大哥,嘿嘿!」
雲飛仁傻笑的被蕭一笑給壓進了床裡。
「今晚就讓蕭大哥好好親親你吧!」
蕭一笑解開了雲飛仁的衣服,從他的臉頰一直親到腳下,那專注的樣子更像是在膜拜什麼聖物一樣,而雲飛仁的胯下物他則是再也不敢用嘴去吸,僅用手把玩著,而他的身體又很敏感,基本上一碰觸就開始顫抖。
「蕭大哥要做了是不是?」雲飛仁主動抱著蕭一笑問道,興奮的眼神就只差沒出聲大喊我要做、快給我!
蕭一笑撫著雲飛仁躺了下來,用手指挑逗著他的後庭。很小、很緊,小入口的顏色就和他的皮膚一樣白嫩,而一定從沒有人告訴過他,人的那裡顏色有些深,不可能和他的一樣純潔,所以,即使會陷入萬劫不復之中,蕭一笑也要擁抱眼前雪白的小人兒。
「飛仁,蕭大哥的寶貝。」
語畢,蕭一笑挺身進入雲飛仁體內抽動起來,而感覺自己是被愛、被需要的雲飛仁,則是笑得很幸福。
「啊啊,蕭大哥,用力、好熱,我感覺肚子裡有什麼正在向上跑!」
「小傻瓜,又在說傻話了。」
蕭一笑猛然挺動一下,抱緊懷裡人。
「才沒有,是真的,這幾次你跟我愛愛的時候,我都有這種感覺,肚子裡好象有什麼想要跑出來,只是力氣不夠,你一停它就縮了回去。」
「傻話,以後蕭大哥跟你多做做,看看我們飛仁可以生出什麼來。」
「不是生,是吐,它會從嗓子裡出來。」
「越說你越孩子氣了,還當真呢!」
「我是說真的,蕭大哥!」
「好好,我們飛仁不會撒謊的,蕭大哥相信你!明早跟我一起上山采藥吧,雲飛武回來了。他肯定會帶著小參出去玩。」
「好!我們好久沒一起上山了,鎮上的人都好喜歡小參呢!」
「是啊,那孩子白白胖胖的,讓人看了就想咬一口。」
「師兄經常咬他,以前師兄也喜歡咬我,不過他說我現在老了,皮糙肉厚,讓人沒有咬的欲望,改由小參接班。」
「雲飛武總喜歡占人便宜,也就他家書呆子肯讓著他。」
「嘿嘿!蕭大哥不是也都讓著我嗎?」
雲飛仁趴在蕭一笑懷裡,聞著他身上的草藥香緩緩進入甜甜的夢鄉。
第二天一早,雲飛武、葉勤書、雲飛仁、蕭一笑,還有蕭雲參五個人坐在一起吃早點時,雲飛仁突然說:
「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裡大家都在呢!」
「你夢到什麼?」雲飛武抬頭問道。
「我夢到大家在一個雲霧繚繞的地方,縣太爺在桌邊畫畫,一隻大蝴蝶落在他頭上,縣太爺叫了師兄的名字,那蝴蝶落就變成師兄坐在桌上看縣太爺畫畫,蕭大哥在一個殿裡擺弄各種草藥。我在一邊幫忙,後來打開一個寫著老山參的藥櫃子,小參就突然從裡面跳出來嚇了我們一跳,我們要抓他,他就跑去師兄那裡,接著師兄就長了蝴蝶翅膀,帶著他飛在大家頭上,然後大家就在下面叫師兄跟小參下來,小參在上面做鬼臉,而且,夢裡的小參會說話喔,嘿嘿!」
聞言,其它三個人不禁面面相看,爾後一起看向那個對著大家笑得憨厚的蕭雲參,心想,昨晚大家都做了相同的怪夢,那是在預示什麼?是我們的前世還是未來啊?
蕭雲參只是一個勁的笑,對著雲飛武張開手。
伯伯答應過今天帶我去看蓋房子!
蕭雲參其實感興趣的不是蓋房子,而是泥巴。
之後,好多叔叔伯伯都在那裡汗流浹背的施工,就見蕭雲參用手在泥巴裡搗著,還有幾個稍大一點的孩子也湊熱鬧跟著他玩泥巴,等雲飛武跟別人說完話走過來時,他已經變成了只泥猴子,被泥巴糊了一身。
「你很喜歡玩泥巴嗎?」
「嗯!」蕭雲參用力點頭。
雲飛武看了一看,心想:反正已經弄髒了,就讓他更髒好了!
想著,雲飛武拿了一些泥巴擦在蕭雲參臉上,然後被他這麼一弄,蕭雲參還真是越來越像他們道觀偏殿裡所擺放的那尊泥娃娃。
「咯咯!」
蕭雲參玩得很開心,這時,有人從雲飛武身邊路過,說道:
「雲老大,泥巴你都讓孩子玩啊?」
「有什麼關係?反正他喜歡,而且衣服也已經弄髒了,不如就讓他玩得開心一點,相信這一次蓋的房子肯定很結實!」
「為什麼?」
「裡面有童子尿啊!」
小參的尿肯定不一樣,一定能避邪!
拍一拍蕭雲參的小屁股,雲飛武說道:「乖乖玩,有事再叫伯伯。」語畢便挽起袖子去幫忙蓋房子。
泥巴、泥巴滾一滾,我好喜歡泥土的味道!
蕭雲參玩了一會兒,有點渴,一拍眼便看到不遠處正有一個腿上蓋著毯子的伯伯坐在那裡,而站在他後面的人是他兒子二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子。
蕭雲參走過去看著那個伯伯手裡的杯子。
「你是蕭大俠家的小孩吧?口渴了是嗎?」說著,那人倒了杯水給蕭雲參喝,只見他喝了一口就把杯子推回到那人嘴邊,於是那人便說:「你好乖,自己喝吧!」
眼看蕭雲參固執的舉著杯子要自己,那人只好低頭喝了一口,可蕭雲參居然還不依,非要他將水喝完不可,接著,當他喝完這杯水之後,他突然感到一陣腿疼,要知道,他這腿自從中毒癱瘓以後,已經五年毫無知覺了。
蕭一笑曾經對那人說過,如果腿會疼就說明裡面的神經還沒死,還有救,可藥都喝了幾十副了都不見成效,怎麼今天就突然......於是那人便叫自己兒子去叫雲飛武過來。
「安捕頭,你還好吧?」
「雲老大,上次蕭大俠來幫我看腿的時候,不是說只要腿還會疼就表示還有救嗎?」
「是沒錯,不過藥都喝了幾十副,怕是再喝也沒什麼用吧?」
「管用的,也許只是效力比較慢,我現在已經感覺到腿在疼、在發脹了,它有感覺了!」
「真的?太好了,我馬上去找他回來!」
沒多久蕭一笑就被雲飛武從山上找回來幫安捕頭看腿,情況非常好,只需治療幾個月便能康復,當下,安家全都沉浸在喜悅裡。
事後,雲飛武抱著蕭雲參走在回家的路上時,蕭一笑便露出一臉有話不得不說的模樣,直到雲飛仁拉著蕭雲參在路邊走走停停的玩著,蕭一笑才叫住了雲飛武,又看了身後的兩人一眼才說:
「之前有話我一直沒敢說,上次給安捕頭看腿時,他的腿雖然因為他夫人照顧得當,沒有萎縮,可裡面的脈絡早就已經死了,我之後開藥也只是會了讓他的家人寬心,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奇跡,他腿上的脈絡居然通了,餘毒浮現,絕症竟然變成了輕微中毒,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不怪,我過去的時候看到你兒子正在讓人家喝他的口水剩茶,好在安捕頭這人經常餐風露宿、不居小節,否則小孩子喝剩下的水別人未必肯喝,不過也多虧他肯喝,否則他那腿......所以說,這一次不是奇跡,也算是神跡。」
「對了,剛才你是怎麼看人的?怎麼把我兒子看成了小泥人?」
「他喜歡玩泥巴,我一個沒看到他就跑到泥坑裡去玩,我有什麼辦法?不過安夫人倒是把他洗得真乾淨!」
相信任誰看到蕭雲參剛洗完澡的紅撲撲小臉都會想逗他、寵他一下,所以就見他這個伯伯、那個叔叔的叫,叫了個滿載而歸,現在,蕭雲參正一手拿著蘋果、一手舉著糖葫蘆,而雲飛仁則是嘴裡叼著一根棒棒糖,說是別人送蕭雲參的,可是沒地方放,所以就便宜了他,放在他嘴裡。
到了冬天的時候,安捕頭的腿就全好了,自願提出去再到縣衙當差;說起來這個安捕頭也是個大人物,曾經是三省總捕頭,後來因為遭人暗算才會腿部癱瘓,而他這一病,以前的仇家便一一尋上門來,後來為了不拖累友人,這才會來到雲山,最少在這裡沒有仇家敢找上門來,可以過上安定的日子。
豈知,雲飛武對安捕頭的提議很是驚訝。
「我這裡可不是三省六扇門分部,只是一個小縣衙,你在這裡當個捕快不是屈才了?」
「雲老大,實不相瞞,在剛癱瘓的時候我就想死了,可是我怕我一死那些仇家不會放過我的妻兒,等到了雲山,妻兒安全了,我就更加覺得是我這個殘廢拖累了他們,本想等房子蓋好了就安靜的死去,誰知腿卻有了起色,真的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因為這裡給我了重生的希望,我想是真心想為這裡做點事,我願意入縣衙聽從你的差遣,如果有機會,我還想親手抓住那個陷害我的人,職位高低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是我還可以做同樣的事,抓壞人、送壞人進大牢。」
「好男兒,有抱負,你的句話提醒了我做人不能獨善其身,那些大惡之人也該有人管管了,每年縣衙都收到幾十張通緝要犯的畫像,每一個價碼都不低,也許我該問問誰有興趣賺這個錢,讓他也進來做個衙役。」
雲飛武又想到了一個賺錢的好法子,回頭組隊去,這一下可不得了了,安永當了班頭之後,屬下的名號可是一個個提出來都比他還要響亮!霎時,雲山上一些不怕出縣、想要賺錢,或者是單純想消磨時間的人們全都湊在了一起,而抓人當然先拔頭號要犯,於是,官府賞銀最高的那個犯人便當場成為第一目標。
「才剛組隊能成事嗎?」正在孕期的安夫人擔心的問著自己丈夫。
「夫人放心,那人犯最近行蹤剛好離這裡不遠,最多兩,三個月為夫一定回來,至於跟我去的人,夫人肯定都聽過,黑白棋、飛天劍韓非,還有睡虎劉景,為夫這次出去可威風了,那些人單是站出一個江湖都要顫上一顫,如此,夫人還擔心會有事嗎?」
「這雲山上都住了些什麼人物啊?」
「臥虎藏龍,都是一些想過安定日子又閒不住的人,這裡是他們的根,人有了根,做什麼事都不會怕,我託付了雲老大,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就住到縣櫥去,這個二小子自從落胎之後就讓你身體不舒服,有蕭大俠時常幫你看看也會好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