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慢慢說，不要急。」

「母株頭上有兩顆種子，一個是我、一個是弟弟，五千年前我落地生根就開始發育，本來是作為雲山的第二道屏障，母株隱而我現。」

「隱！」

「人參精是不可以失身的，一旦失身就會法力盡失，形如消逝就不復存在，所以我的出現頂替了他的位置，成為雲山的屏障保護者，而弟弟的出現則是為了防止萬一，本來他應該在我知道的地方生長的，一旦我有事他才會顯形，可是我把他看丟了。」

「你的意思是說飛仁亂甩子，把兒子給搞丟了？你難道算不出他在哪裡嗎？」

「他只是一顆小種子，氣息很弱，而且雲山上還有很多人參，每一根都跟他的氣息差不多，不靠近一點我感覺不出來。」

「丟在哪？」

「我不知道該怎麼問。」

「好了，別哭了，我幫你去問喔！」

問這種事，雲飛仁那個傻瓜肯定說不清楚，於是雲飛武第二天去找蕭一笑。

「昨晚你跟小參睡在一起嗎？那孩子是怎麼了？」

雲飛武把蕭一笑拉開一點點，問道：

「你們昨天去山上是不是辦完事才回來的？」

「雲飛武，你不是連這個也要管吧？」

「事關雲山存亡，你只要告訴我是還是不是。」

「有那麼嚴重嗎？是，我們在山頂上恩愛了一下。」

「飛仁是不是有吐出什麼東西？」

「你怎麼知道？似乎是一顆珠子，不過飛仁不記得是什麼時候吞進去的，怎麼，那東西是你的？」

「你不是說一株人參該有兩顆種子嗎？一顆是蕭雲參，一顆就是昨天被你們弄掉的那個所謂的東西。」

「啊！」

「飛仁把自己的孩子給搞丟了，昨晚小參就是在哭他弟弟，告訴我，珠子是掉到哪裡去了？」

「你要去找嗎？」

「必須找回來。」

「我帶你去。」

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連續幾天雲飛仁都帶著蕭雲參、蕭一笑到崖下去找珠子，可十天過去了，依然一無所獲，再往下找可就不是一根繩子、一天可以來回的事情。

最後，他們商議回去告訴家人有事要外出幾天，打算到崖底去仔細找找，一聽，雲飛仁自是要跟，於是雲飛武便告訴蕭一笑留下來陪雲飛仁，他自己去，然後等他一走蕭雲參就病了，病得根嚴重，一直昏迷不醒，而在關心他的許多人裡，只有蕭一笑一個人知道其實他的真身已經跟著雲飛武一起離開了，什麼也沒說的默默照顧著昏迷不醒的蕭雲參。

雲飛武僅用一天的時間就來崖底駐紮。

還真不好找啊，不是石頭就是草地，掉進哪裡都有可能會被蓋住！

本來他還寄望晚上沒有月光會比較好找，誰知，當晚皓月當空，四周一片光亮，跟著，他在夢裡見到了沮喪的蕭雲參。

「你不能做法讓穀底暗下來嗎？」

「擅用法術等於是告訴別人他在這裡。」

「那怎麼辦？好吧，你不要急，我一定會翻遍所有地方，直到找到他為止，小種子啊小種子，你到底是在哪裡啊？」

忽然，在雲飛武休息處不遠的地方有一個紅點閃了一下。

「弟弟在附近！」

雲飛武被蕭雲參的一聲喊叫給嚇醒過來，一起身就看見帳棚門口有一顆紅色珠子在那裡發光，接著更傳來一道小孩童的聲音在小聲問道：

「你是在找我嗎？」

「小種子！！」雲飛武感覺找得有些得來全不費功夫。

原來那小種子一叫自己就會跑出來啊！

「你哥哥在找你，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哥哥？什麼是哥哥？」

「就是跟你出自同一個母株、一個花苞，只不過他比你早一點落地生根。」

「那我是什麼？」

「你是一顆還沒開始生長的人參種子。」說著，雲飛武慢慢靠了過去，想要拿起那顆小種子，可小種子卻跳開了，「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你是好人嗎？那你不要動，讓我碰碰你。」

「好！」

依言，雲飛武蹲在那裡讓小種子跳上他的肩膀！靠到脖子那裡，然後順著衣領子滑了進去。

「小種子，你在做什麼啊？」

「好人還是壞人聽一聽心聲就知道了，你是好人。」

「聽過之後你可以出來了吧？」

「你不是要帶我回去嗎？」

「那好，我們現在就動身！」

語畢，雲飛武所有的東西也不要了，拉著繩子就爬上山崖，一路跑回縣衙，與此同時，昏迷的蕭雲參突然清醒了過來，也不顧身邊人關心的詢問，光著腳就跑到門口去上到門口就正好和雲飛武相遇。

「師兄你回來啦？小參啊，你病才好，跟我回去。」

蕭雲參定在那裡不肯動，於是雲飛武便抱起他送回房裡。

「孩子醒了，走，我們去後面幫他熬藥。」蕭一笑拉起雲飛仁邊走邊說。

「小參他沒事吧？」

「可以醒來就沒大礙了。」

等房裡的人都退出去之後雲飛武便將門給鎖上，從懷裡摸出那顆小種子。

「看看這顆是不是你弟弟？原來他還會說話呢！」

蕭雲參把弟弟拿過來捧在手裡，看著弟弟的表情很是激動，「你，我們以前見過吧，感覺好久好久以前就見過你。」說著，他把種子緊緊抓在手裡，「我要帶他回去，看護他生長。」

這是蕭雲參第一次正式開口講話，聲音悠遠得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

也許只有我可以聽到吧？

「你要走嗎？」雲飛武知道事情嚴重了。

蕭雲參點點頭。

「你要離開大家回深山去？難道沒有別的辦法嗎？」

「我必須保證他絕對安全的生長。」

「山上的生活不是很寂寞嗎？」

「為了弟弟我別無選擇。」

「大家會想你的。」

「大家不會記得我。」

「等等，你要消掉大家對你的所有記憶嗎？」

蕭雲參點頭。

「也許還會有別的辦法，我們可以一起幫他找一個能夠安全生長的地方。」

「他需要土壤和充足的陽光，不能被人碰觸，而且我要守護他。」

「我想到一個地方了，來，跟我走！」

雲飛武把蕭雲參帶到雲山所謂的天牢裡，十二道石門到了盡頭是一個開在懸崖峭壁上的鐵窗，窗前的陽光非常明媚，窗下就是雲山特有的黑土，看上去既肥沃又濕潤。

「土層厚兩米下面就是岩石，窗外是峭壁，進來的鑰匙一共十二把，一旦出去我會把它們分別交給十二個高手保管，而你，我相信不需要鑰匙也可以進來，這樣一來你就不用走了，對不對？」

「你覺得在這裡生長怎麼樣？」蕭雲參張開手問弟弟。

「還好啦，不過我現在還不想落地生根。」

「你想做什麼？」

「你管他叫伯伯，那我也叫伯伯，我想跟伯伯出去玩。」

「不可以！」

「我才不理你呢，母株都不管我了，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母株是笨蛋才會把你弄丟，你知道嗎？我們兩個必須有一個留在雲山保護這裡。」「那為什麼是我？我出去玩，你留下不是一樣嗎？」「可你必須先落地生長。」「我不要！」「你不落地，如果我有事你怎麼來得及接掌這裡？」「看你的樣子，你的珠子也快到落地之時了，等他們下來就讓他們接你的班啊！」「你想得美，也許需要上百年，而你已經成熟了。」「我討厭生長，我已經儘量裡慢慢長了，可還是沒等到你的珠子落地。」「哈哈！」雲飛武在一邊大笑。精靈也有偷懶的呢！「你在笑什麼？」「小種子，你為什麼不喜歡長大呢？」「發芽到長成的一千年裡我哪裡都去不成，而且在土裡發芽好痛苦的。」「你總不能因為懼怕成長的痛苦而一直當一顆小種子吧？」「有什麼不可以？再等幾千年，也許只需幾百年，哥哥的種子就可以替代我的位子，讓他們長大吧，總之我不想。」

「小參，看來你更加不用想走了，你弟弟根本不想生長。」

「塞也要把它塞到土裡去！」

「我會跳出來的，你不能強迫我發芽。」

「你是人參精的種子啊，現在這樣不發芽算什麼？」

「小種子，當然，你要叫我小珠子也可以。」

「你！自貶身價、自甘墮落、不長進！」

「我喜歡現在這樣，你再罵我就要生氣了。」說著，小種子慢慢飄出蕭雲參的手掌，飛進雲飛武的脖子裡。

「小種子，你真的生氣了？」雲飛武在腰間摸到了小種子。

「有一點，母株丟了我，哥哥卻逼我生長，他們都壞壞。」

「幼稚的小種子，他們都壞壞，那我是好人羅？」

「嗯，所以以後我跟著你。」

「你跟著我，我身邊處處都是風險，你哥哥更加不放心。」

「我可以保護你的，我雖然只是一顆小種子，可怎麼也是萬年人參的種子。」

「現在怎麼辦？他不肯下地。」雲飛武問蕭雲參。

「我會讓他待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蕭雲參堅持要看護弟弟。

當兩人從天牢出來之後，蕭雲參就開始了在雲飛武身邊跟進跟出的生活，凡舉吃飯睡覺，蕭雲參都盯緊著他懷裡的小種子，等時間久了，葉勤書自然再也忍受不了。

雖然古人雲萬惡淫為首，可是三個月都不能親近妻子的身似乎也挺難熬的，又不知道小參那孩子到底是怎麼了？

於是，葉勤書準備了一堆措辭去找蕭雲參的爸爸蕭一笑商量。

「蕭兄可知小參最近是怎麼了嗎？」

「沒怎麼樣啊！」

「你難道沒發現他最近都跟著小武同進同出嗎？」

「孩子們哪一個不喜歡跟著雲飛武的？」

「我知道孩子們喜歡他，可是吃飯、睡覺都寸步不離是不是有些......」

「你是不是很久沒親近雲飛武了？我倒是忘記縣太爺也是個健康的男人！好，這事就交給我，我去跟小參談一談。」

蕭一笑去找蕭雲參談了，可不管他說什麼蕭雲參都只是搖頭。

「你弟弟在雲飛武那裡你還不放心嗎？」

蕭雲參看著天。

「你弟弟丟不掉的。」

蕭雲多用手指在地上畫。

學壞了怎麼辦？

「學壞？跟著雲飛武想學早學了，你再那樣跟下去，你葉伯伯會受不了的。」

蕭雲參用力搖頭，又在地上寫字。

不可以，弟弟在不可以。

「也對啊，小東西在，做那事是不太好，那你能不能讓那小東西離開雲飛武幾天？」

他不肯，我也沒有辦法。

「看來這事還是要找雲飛武說了。」

所幸人參種子不認識字，蕭一笑寫了一封信把葉勤書的意思全部告知雲飛武，跟著，他在身上摸了半天才把小種子給摸出來。

「小種子，要不要去跟你爸爸出去玩兩天，他會帶你山上采藥、看日出、辨別草藥、配藥方。」

「爸爸？」

「就是那個把你從你母株身體裡擠出去的男人。」

「采藥好玩嗎？我要去、我要去！」說著，小種子開始在雲飛武手掌上跳了起來。

雖然沒有身體，倒是個活潑的孩子！

雲飛武把小種子放到蕭一笑手裡，「這一次就保護好他吧，說好聽一點他算是你兒子，如果沒有你推波助讕的話他還不想出來呢！」

「這一次你放心。」

小種子順著蕭一笑的袖口鑽了進去，一看，蕭雲參也連忙過來拉住蕭一笑的衣服下擺，弟弟在誰那裡他就跟著誰。

晚上，蕭雲參睡在飛仁跟蕭一笑中間，雲飛仁想靠到蕭一笑懷裡，可他不肯讓地方。

「小參，你睡到另一邊不是一樣嗎？」

蕭雲參搖頭。

不能讓你們靠在一起，晚上要是搞什麼小動作怎麼辦？

「怎麼這樣啊？」雲飛仁習慣聞著蕭一笑身上的草藥味睡覺。

「為了兒子你就忍一忍吧！」

「那你睡中間，我睡你另一邊行不行？」

「你啊！」

蕭一笑小聲跟蕭雲參做保證，「我保證晚上只是純睡覺，你母母習慣睡在我懷裡！你不讓他靠，估計一定會失眠。」

於是，蕭雲參不情願的讓雲飛仁躺到蕭一笑身邊。

「不要壓我，好重！」

晚上聽見一個孩子在叫，蕭雲參立即起身察看！結果就看到蕭一笑正在把雲飛仁的大腿從自己肚子上抬開，對著蕭雲參陪笑，又摸一摸被壓了一下下的小種子，然後小種子就從蕭一笑懷裡出來，鑽到蕭雲參的頭髮裡。

「有東西壓到我了，爸爸懷裡不安全，我還是跟侄子們擠一下吧！」

聞言，蕭雲參當下便怒火沖天的大半夜沖回自己房間，回到房裡就爬到床上看著外面的月亮，忽然咯咯笑了起來。

我們是人參娃娃啊，在人類世界裡原來也可以活得這麼多姿多彩，迷糊的母株、人類爸爸、不想長大的弟弟、全能的伯伯，著樣的家庭其實也很不錯，我們是人參娃娃，也是需要人呵護的娃娃，能被人保護的滋味其實很不錯的！

「弟弟，你今晚只能跟我睡了？」

「為什麼？不可以去找飛武伯伯嗎？其實我很喜歡跟他睡的。」

「今天太晚了，明天吧！」

「早知道就不該從伯伯懷裡出來。白天再去爸爸那裡好了。」

「好了只是一個晚上而已，你就忍一忍。」

「哼！」

小種子還生氣呢，體型不大，脾氣倒不小！

其實小種子再纏雲飛武又能纏多久？人類的壽命都是有定數的，特別是喜歡打抱不平、扶貧救弱的雲飛武，蕭雲參已經算出他的最終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飛蛾撲火、捨身為人。

雲飛武三十五歲那一年，同樣也是得到消息，來到一個廢棄山莊抓拿一個逃犯，沒想到那惡人居然抱定同歸於盡的決心，準備放火燒毀整座村莊，本來雲山的人已經順利撒出火場之外，獨留雲飛武斷後，又哪知他聽到火場內傳出婦女兒童的哭聲，知道那些人手裡有人質時，依舊讓其它人先下山，嘴上說不冒險，可是在外面聽著那哭聲卻對懷裡的小種子說：

「小種子，你走吧，自己回雲山去。」

「為什麼？你要進去嗎？裡面在*耶！」

「我知道，可裡面最少還有三個孩子、五個女人，盡我之力可以救出幾個算幾個吧！」

「為什麼不讓伯伯們留下來幫忙？」

「很危險，是我自己要冒險，我不想拖累別人。」

「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若是有事你哥哥會急死的。」

「我不怕火，我保證如果有危險會走。」

來不及再多說什麼，雲飛武已然沖進火場，最後一刻隻來得及把兩個孩子扔出去，因為火場裡的煙實在是太大了，輕功不但受到限制，甚至無法辨認落腳點，加之肺裡吸進了太多煙，呼吸不禁有些困難。「小種子，快走！」臨昏迷前雲飛武只說了這句話。

「伯伯，不要睡啊、你不能睡，我的力量帶不走你啊！」

叫喚間，小種子已經看到靈魂的接引者了，怎麼樣都不肯讓雲飛武就這樣被帶走。

「魂定，人定，以我身鎖定魂魄回歸肉身！」

語畢，小種子一下子便鑽進雲飛武嘴裡，把自己當成定魂丹，將雲飛武的魂魄和肉體硬是鎖在一起，緊接著，緩過一口氣的雲飛武竟奇跡似的看見眼前有一道沒有煙的通路，趕緊跌跌撞撞的奔出村莊，昏迷在火場外面，等他清醒過來時人已經在雲山了。

看到蕭一笑跟蕭雲參都守在身邊，雲飛武便問：

「小種子呢，他回來了沒有？」

他在你身體裡，跟你合為一體了。蕭雲參用心語回道。

「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你命中註定要做一隻撲火的飛蛾，哪裡有危險你往哪裡去，也註定要命喪於此；你的陽壽本來只有這麼長，可小種子卻把自己當成固定你魂魄和身體的鎖。」

「他怎麼這麼傻？人早晚會有一死的。」

「不過沒關係，等你想死的時候它就會分離出來，這樣也算是順了他的願，不用落地生長，常伴在你身邊。」

「那他還可以說話嗎？」

「你可以試著對自己的心說話，他也許聽得到，他現在就在你身體裡。」

雲飛武抱住自己的身體，「小種子，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這一次，小種子的聲音只有雲飛武聽得見，而蕭雲參也要借助法力。

我在啊，就在你身體裡，只是沒有以前那麼自由而己，我現在只能在伯伯身體裡活動。

「小傻瓜，幹嘛要救我？人都有註定的死法啊！」

我也不知道，當時很著急，只想得到這個辦法。

「謝謝你救了我，只是委屈你了。」

沒關係的，只不過你受了傷，葉伯伯還有關蓉哥哥他們都哭了呢，人死，最傷心的是親人，伯伯才三十五歲，你要死也要跟葉伯伯一起死才好，到那時我再落地開始生長也不晚。

是啊，反正你剛好不想發芽生長，是吧？蕭雲參的聲音插了進來。

嘿嘿！我現在跟伯伯是一體了，看你能拿我怎麼辦？

兩個孩子正在鬥嘴呢，葉勤書就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小武，你終於醒了！」

「書呆子，聽說你哭了？其實不需要，你沒聽過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的嗎？我沒有那麼容易死的。」

「你嚇死我了！」

語畢，葉勤書撫著雲飛武的肩膀。突然全身搖晃起來，見狀，蕭一笑便安撫他躺在雲飛武身邊。

「葉兄守了你幾天沒睡了，今早才被我們勸著去書房休息一會兒，我看你要有事他會先垮掉的。」

雲飛武還來不及感動呢，緊接著葉芙蓉也撞開床邊的蕭雲參靠了上來。

「娘，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

一聽，蕭雲參翻了翻白眼。

人類就是這樣，都說沒事了還是要哭，芙蓉也是，本來就很娘娘腔了，現在又跟人學會多愁善感，更容易哭！

走出門外，蕭雲參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天空。

雲山的天氣因為心情壓抑的關係，已經陰沉了好幾天了，今天也該是晴天的時候了，午後曬曬太陽還是不錯的！

看著瞬間放晴的天空，蕭雲參不由伸手摸了摸頭頂。

為了雲山，也為了雲山上下居住的好人們，我一定要勤加修行，希望可以加快頭上種子們的成熟，讓他們儘早接替懶散弟弟的位子！

想著想著，蕭雲參的耳邊似乎又響起了彩蝶仙子所唱過的歌曲。

小種子快發芽，長綠葉啊開紅花，長出的人參肥又大，是個胖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