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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府宿舍日常》第296章
第296章 地圖4

 牧南亭感覺手心裡有個熱/乎/乎的東西,本來還想低頭去瞧是什麼的。結果就感覺陸延的手從自己手裡滑了下去,一下垂在了床/上。

 牧南亭嚇壞了,再一看陸延的眼睛也閉上了,趕忙叫道:「陸延?陸延?你別嚇唬我啊。」

 倪葉心也嚇了一跳,畢竟陸延現在還渾身血粼粼的,看著就挺可怕的。

 倪葉心趕忙拽了拽慕容長情的袖子,說:「大俠大俠,他不會是死了罷?」

 慕容長情說:「死不了,暈過去了而已。」

 牧南亭鬆了口氣,感覺自己都快嚇死了。

 他這會兒才又低頭看了一眼,原來陸延在自己手裡塞了一塊玉珮。

 不過也並不是一塊,牧南亭仔細一瞧,竟然是半塊玉珮,應該是用什麼鋒利的兵器割斷的,玉珮的切口處很平/滑。

 玉珮沾染了陸延的體溫,所以熱/乎/乎的,一看這玉珮就應該是不錯的玉,入手/感覺溫潤。

 牧南亭瞧得有點傻眼,不知道陸延剛才暈過去之前,塞給自己一塊玉珮是什麼意思。

 倪葉心探頭過來一瞧,說:「咦?這是什麼?」

 牧南亭說:「我也不知道。」

 倪葉心露/出一個笑容,說:「不會是定情信物罷?你們進展挺快的。」

 牧南亭頓時臉上就紅了,說:「你別胡說八道!什麼定情信物。」

 牧南亭雖然這麼說,不過還是把玉珮捏在手裡反覆的瞧了好幾遍,越瞧越是心跳加速,然後把玉珮又貼身的放好了,想著等陸延醒過來之後再問問他到底是什麼東西。

 倪葉心瞧他如此寶貝那半塊玉珮,覺得特別的好笑,說:「對了,牧少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怎麼大白天有人來刺殺你們。」

 牧南亭說:「我怎麼知道?我和陸延剛才……」

 牧南亭一開口,頓時臉上有點僵硬,咳嗽了一聲,說:「我和陸延在屋裡,誰知道就突然從窗戶進來了三個黑衣人。這三個人進來就提劍要殺/人,嚇死我了。」

 陸延傷勢本來就沒好,右手算是廢了兩次,根本沒法和人過招,牧南亭一個人和三個黑衣人交手,瞬間就是不敵,好在茶壺掉在了地上,慕容長情搶過來幫忙,不然的話牧南亭都懷疑,自己和陸延已經做了劍下亡/魂了。

 牧南亭說:「不是還有個活口嗎?快,審問他一下。」

 那黑衣人已經被拽回屋裡來了,畢竟這裡是客棧,外面可能有人路過,或許會造成騷/亂,所以黑衣人已經被拖進來了,就丟在角落。

 那黑衣人也是氣息奄奄的樣子,動彈都動彈不得,半昏迷的倒在角落裡。

 倪葉心說:「我來把他叫醒。」

 慕容長情將倪葉心給拉住了,說:「小心。」

 慕容長情顯然是怕倪葉心有危險,不讓他過去,反而自己走過去了,蹲下來將那個人臉上蒙著的黑布給拽下來。

 一個看起來二三十歲的男人,長相挺普通的,眾人並不認識他。

 剩下那兩個死掉的黑衣人也都差不多,誰也不認識他們。

 倪葉心還問道:「牧少俠,是你的仇家嗎?」

 牧南亭搖頭,說:「我沒什麼仇家啊。」

 牧南亭在江湖上鮮有仇家,紅顏知己和酒肉朋友倒是挺多。平時打抱不平,也就最多教訓一下地/痞流氓什麼的,從不知道有這麼厲害的仇家。

 倪葉心說:「難不成是陸兄的仇家?」

 倪葉心琢磨著,就看到慕容長情竟然在解那個黑衣人的衣服。

 黑衣人從昏迷中醒過來,但是傷得太重,根本無法動彈了,略微扭/動著身/體掙紮了一下,不過根本掙扎不過慕容長情。

 倪葉心立刻跑過去了,在蹲著的慕容長情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腳,說:「大俠你竟然耍流氓,你好重口呀!」

 好在慕容長情下盤穩,不然就要被倪葉心踹一個跟頭了。

 慕容長情面無表情的回頭瞧倪葉心,倪葉心理直氣壯的說:「大俠你也太飢/渴了。」

 慕容長情氣得不行,乾脆在倪葉心膝蓋彎處一點,倪葉心瞬間就「哎呦」一聲,跪了下來,差點就雙膝著地了。不過慕容長情早有準備,一把就將他給接在了懷裡,然後捏著倪葉心的後脖頸子,說:「你給他脫衣服。」

 「我不!」倪葉心說:「我才沒有這麼重口,雖然我喜歡男人,但是我也是要看臉的好不好,我也有要求的啊。」

 牧南亭:「……」

 仇無序:「……」

 谷兆荊是尷尬的不行,差點就去堵住仇無一的耳朵了,覺得小孩子這會兒聽了實在是不好。

 倪葉心倒是承認得特別大方,差點被慕容長情又給氣死。

 慕容長情說:「我剛才出手制/服他們,感覺他們的武功路數有些奇怪。你把他們的衣服脫掉,看看這三個人後腰處有沒有東西。」

 倪葉心說:「後腰處有什麼?」

 倪葉心這麼一說,突然就想起來了,自己的後腰處也有東西,一個紅色的紋身。

 倪葉心剛才還嬉皮笑臉的,這會突然睜大眼睛,然後一副猴急猴急的樣子,去拽那個黑衣人的衣服。

 牧南亭:「……」

 牧南亭覺得現在的場面有點辣眼睛,恨不得轉身迴避。

 其他人都莫名其妙,倪葉心已經把那個黑衣人的衣服解/開了,然後把黑衣人給背過去,就看到黑衣人的後腰處果然有一個紅色的紋身,和倪葉心後背的紋身有點相似。

 倪葉心露/出驚訝的表情,說道:「大俠他是……」

 倪葉心原本的身/體是一個殺手組/織派到朝/廷裡的臥底,其實是一個殺手組/織其中的成員。而這個殺手組/織的每一個殺手,在後腰的地方都有一個很不起眼的小紋身,紅色的,看起來就像一顆紅色的痣一樣小。

 慕容長情剛才只是懷疑,現在總算是確定了,這三個人的來歷竟然和倪葉心是差不多的。

 倪葉心震/驚的不得了,他們之前也遇到過這個組/織的人,不過那是關於蛇紋圖騰案子的,沒想到離開了朝/廷之後,他們又在一此遇到了。

 倪葉心說:「大俠,他們不會是衝我們來的罷?」

 慕容長情說:「不像,他們顯然是衝著牧南亭和陸延來的,不可能笨到刺殺錯目標。」

 牧南亭還是見識少,本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不過聽倪葉心給他科普了一下,面色也嚴肅了起來。

 牧南亭說:「我以前只是聽說過這個殺手組/織,沒想到是真的存在的。他們的武功還真是很厲害,但是他們刺殺我們做什麼?」

 牧南亭不知道,倪葉心他們就更不知道了。

 他們要審問存活著的黑衣人,不過那個黑衣人並不配合,如果把他脫臼的下巴裝上去,那黑衣人恐怕又要自/殺,如果不裝上,他不能說話,傷的這麼重又沒辦法寫字,實在是很難辦。

 慕容長情說道:「審問他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仇長老。」

 仇無序:「……」

 爛攤子一下子就扔到了仇無序的頭上,仇無序覺得頭疼,自己又不是執/法長老,對於嚴/刑拷/問什麼的,根本不在行,不過教/主吩咐了,仇無序還是趕緊就答應了。

 仇無序說:「是。」

 除了活著的黑衣人之外,當然還有兩個已經死掉的黑衣人需要處理,屍體自然不能一直放在客棧裡,雖然天氣冷,但是也會臭掉的。

 慕容長情是不會處理屍體的,他嫌棄髒,讓仇無一處理屍體也不太好,畢竟仇無一太小了。

 所以慕容長情看了一眼死掉的兩個黑衣人,然後又看了一眼坐在床邊的牧南亭,說:「你去把屍體處理掉。」

 牧南亭一愣,說:「我?」

 倪葉心說:「當然是你了。殺手來殺你的,殺手還死在了你的屋裡,不是你處理難道還是我們處理嗎?」

 倪葉心說完了,就拍了拍慕容長情的肩膀,說:「大俠,我們走罷。」

 慕容長情點了點頭,然後就跟著倪葉心離開了。

 谷兆荊和仇無一也離開了。仇無序笑了笑,帶著那個黑衣人回自己房間去審問。

 屋裡一下子就剩下牧南亭和陸延了,當然還有地上躺著的兩個屍體。

 牧南亭認命的嘆了口氣,然後背著屍體出了客棧,搬到外面去處理掉。

 牧南亭跑了兩趟,回來的時候換衣服洗澡,忙了一大圈,累的夠嗆了。

 他剛才也挨了兩掌,雖然並沒有什麼事兒,也沒受內傷,但是胸口青了,還是很疼的。洗完了澡穿上衣服,感覺肌肉一動,疼得呲牙咧嘴的,相比之下,都不覺得屁/股疼了。

 牧南亭覺得身/體不舒服,而且特別的累,乾脆也躺在床/上,想著自己醒過來的時候,不知道陸延是不是也應該醒了。

 牧南亭沉沉的睡過去,感覺還沒有睡多久,迷迷糊糊之間,就覺得有人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的,力度也不重,弄得他癢癢的不行。

 結果牧南亭就又做奇怪的夢了,還夢囈了一聲。

 牧南亭感覺有人啪啪的拍了自己兩下臉,瞬間就醒過來了,一睜眼就對就上陸延的眼睛。

 陸延已經醒了,都已經坐起來了,看起來並沒什麼事兒了,臉色恢復了一些紅/潤,精神頭也好多了,比剛才差點嚇死牧南亭的氣色好的太多。

 牧南亭說:「你怎麼起來了?快點躺下,小心傷口撕/裂。」

 「已經沒事兒了。」陸延說。

 牧南亭鬆了口氣,然後又倒回了床/上,說:「你沒事兒我有事兒,我累死了困死了,還嚇死了,我要睡覺,你別鬧我。」

 牧南亭說著就閉上眼睛,看起來是困極了,但是還沒等他睡著,忽然就感覺自己又被摸了!並不是做夢。

 牧南亭立刻睜開眼睛,然後一把就抓/住了在自己身上亂/摸的陸延。

 牧南亭臉色有些微紅,睡意都沒了,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做什麼啊,亂/摸什麼?」

 陸延愣了一下,難得有點不好意思,說:「我……我之前給你的玉珮呢?」

 牧南亭一聽,有點發懵,這才想起來那半塊玉珮,難道陸延在找那半塊玉珮?

 陸延剛才受傷頗重,還以為自己要死了,所以才把那板塊玉珮塞在了牧南亭手心裡。

 陸延這會兒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你能不能把那個玉珮還給我。」 牧南亭懷疑自己耳朵壞了,喊道:「你送人的東西,還有要回來的啊?」

 牧南亭剛才差點就信了倪葉心的話,還以為是定情信物,要不然就是什麼家傳之寶!但是不管什麼,現在陸延竟然要把玉珮要回去!

 牧南亭氣得胸口直疼,咬牙切齒的說:「不能!不給!不還!」

 陸延瞧他生氣的樣子,趕忙好言好語的說道:「那個對我很重要,你拿著又沒用,就還給我罷。」

 牧南亭氣得都渾身發/抖了,乾脆背過身去,閉上眼睛裝睡覺,不打算再理氣死人不償命的陸延了。

 只是他剛背過身去,陸延卻又開始在他身上亂/摸,顯然是在找那塊玉珮。

 牧南亭「唔」的痛呼了一聲,陸延摸/到了他胸口被打青的地方,雖然沒有內傷,但是淤血的地方被碰了也是很疼的。

 陸延問:「你怎麼了?」

 牧南亭說:「剛才我拖著一隻死狗,還被三隻瘋/狗咬,你說我怎麼了?我胸口都青了,疼死我了。」

 陸延知道他在罵自己,不過也沒辦法,畢竟牧南亭救了自己,而且受傷了,說:「上藥了沒有?」

 「沒有。」牧南亭惡聲惡氣的說。

 陸延說:「我給你上藥?」

 牧南亭生氣,本來不肯,但是有點太疼,乾脆躺平了,讓陸延給他上藥。

 陸延把他衣服脫了,解/開雪白的裡衣,果然看到他胸口有一片淤青。不過在那一片淤青旁邊,還有一些青青紫紫的痕跡,陸延一瞧就明白為什麼牧南亭沒有上藥了。

 牧南亭身上有不少吻痕,肯定是不想讓別人瞧見,所以才忍著沒說的。

 陸延忍不住笑了,但是又覺得那一大片的淤青很礙眼。雖然在牧南亭白/皙的皮膚上,出現一些青紫,似乎讓人覺得很旖旎,但是那並不是陸延留上去的。

 陸延拿了傷藥來,牧南亭躺著還翹了二郎腿,一副大/爺的模樣,惡聲惡氣的說:「給少爺輕輕的上藥,弄疼了少爺我,就永遠都不還給你那塊玉珮了!」

 牧南亭說著,變戲法似的就將那板塊玉珮掏了出來,然後在陸延面前晃了幾下,炫耀似的,但是就是不給陸延。

 陸延笑了,說:「我一定輕輕的。」

 牧南亭剛要笑,但是卻「哎」的一聲叫了出來,身/體一個打挺,忍不住顫/抖了好幾下。

 陸延分明拿了傷藥來,結果卻沒有給他塗藥,反而解/開衣服低下頭,把腦袋埋在了他的胸口,竟然在他胸口淤青的地方輕輕的舔/吻了起來。

 非常的輕,所以牧南亭沒有感覺到疼,但是突然嚇了一跳,刺/激還是很大的。尤其被吻的地方還那麼讓人尷尬,陸延還故意往他胸前凸起上咬了兩下。

 牧南亭嚇壞了,說:「你有病啊,舔什麼,不是上藥嗎?」

 他嚇得差點就把玉珮給扔出去了,那絕對掉在地上就能摔成好幾瓣兒。

 陸延說:「這是謝謝你剛才對我的救命之恩。」

 牧南亭翻了個大白眼,說:「你果然有病,哪有這麼謝別人的?」

 陸延笑了,說:「可是昨天,你說讓我謝你的救命之恩,就要求讓我上了你。」

 「你!」牧南亭氣得差點跳起來,說:「我是要上了你,是你恩將仇報!你這個卑鄙小人,竟然還敢提起來!我要殺了你!」

 倪葉心被慕容長情帶回房間,然後繼續去做剛才沒做完的事情了。

 等倪葉心被折騰的精疲力盡,癱/軟在床/上準備補覺的時候,就聽到隔壁有大喊的聲音。

 倪葉心嚇了一跳,說:「大俠大俠,不會又有刺客罷?」

 慕容長情淡淡的說:「你這麼有精神,要不要再來一次?」

 倪葉心說:「那看起來應該不是刺客。」

 倪葉心已經很累了,準備睡覺,不過隔壁突然就鬧騰了起來,牧少俠的大嗓門子也真是夠厲害的,喊得倪葉心能聽得一清二楚。

 倪葉心忍不住感嘆說:「陸延那一身的傷,竟然這麼快就能和牧少俠打成一片,也還真是身殘志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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