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地圖3
牧南亭一聽,臉色瞬間就紅了,再瞧倪葉心笑眯眯的,一副打趣自己的樣子,牧南亭更是不好意思的要死。
牧南亭自詡風/流瀟灑,紅顏知己滿江湖都是,結果突然有一天,他上人不成,反而被人給上了,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前情敵。而且不只如此,被人上了之後,第二天好像天下皆知一樣。
牧南亭感覺自己要瘋了,眼疾手快,「嘭」的一聲,就把房門給撞上了,將倪葉心那張欠扁的笑臉隔絕在門外。
陸延也準備出門的,但是瞧他走到門口又重重把門關上,奇怪的說:「怎麼不出去?」
牧南亭把陸延當成了撒氣筒子,惡狠狠的轉頭呲牙,說道:「我不樂意出門了!」
不知道為什麼,陸延覺得他現在的樣子有點好笑,呲牙咧嘴的,明明應該惡狠狠的,但是臉色紅撲撲,竟然有些可愛。
陸延站在他面前,在他呲牙咧嘴的時候,就低頭往他嘴唇上親了一下。
牧南亭瞬間就嚇了,說:「你幹什麼親我!」
「噓——」陸延低聲說:「小心被人聽到。」
牧南亭:「……」
該被人聽到的或者不該被人聽到的,其實早就被人全都聽到了!
牧南亭完全不知道陸延怎麼想的,反正就是摸不準他的想法。他只是聽陸延沒皮沒臉,還一臉斯文,用正常的語調說道:「因為我發現和你接/吻,感覺很舒服。」
牧南亭臉色更紅了,其實他也有這種感覺,被陸延突然這麼說出來,心裡有種癢癢的感覺。
陸延又笑著說:「你那裡也讓我很舒服,又緊又燙。」
「你有病唔……」牧南亭剛要破口大罵,不過被陸延一個壁咚,咚在了門上。
陸延低下頭,就含/住了牧南亭的嘴唇,用/力的吮/吸啃/咬,讓牧南亭沒辦法罵自己。
牧南亭不想配合的,覺得特別的沒面子,但是他不配合不行。因為陸延是個青瓜蛋/子,對著自己的嘴唇和舌/頭又啃又咬的,牧南亭疼得直抽氣,感覺自己的舌/頭都要廢了!
牧南亭想要推開他也不行,只好引導著他,教他怎麼親/吻。
牧南亭喘息著,抽/出功夫才說道:「你是要咬死我嗎?那麼用/力做什麼?輕點不會啊。」
「我以為你喜歡重一點,疼一點。」陸延說。
牧南亭用看白/痴的眼神瞧著他,說:「我又不是變/態。」
陸延忍不住笑了,說:「可是昨天晚上,你明明求我輕一點,但是我放輕了,你又哭著求我用/力重重的……」
「你給我閉嘴!」牧南亭一把摀住了陸延的嘴巴,陸延說這麼羞恥的話的時候,竟然還是斯斯文文的樣子,氣得牧南亭不行。
陸延被他摀住嘴,倒只是笑笑,然後又開始伸出舌/頭舔/他的手心了。
牧南亭不堪其擾,將手撤開,陸延就又摟住他的腰,開始吻他的嘴唇,低聲說:「張/開嘴,我輕輕的親你,好不好?」
或許是陸延的聲音太溫柔了,所以牧南亭腦子一熱,就配合的張/開了嘴唇,然後把舌/頭探了出去,和陸延的舌/頭交/纏在了一起。
牧南亭感覺也挺享受的,在他覺得陸延的吻技有突飛猛進長進的時候,他一放鬆,結果陸延就把他的嘴唇給咬破了,疼得他抽/了好幾口的冷氣。
陸延和牧南亭下來吃早飯的時候,倪葉心和慕容長情他們還沒有上路,仍然坐在客棧的大堂裡吃飯。
主要是從半夜開始就下起了大雪,雪實在是太大了,天氣冷不說,外面的路結冰了實在是不好走,所以大家也在觀望,看著要不要在客棧多休息一會兒。如果冒著大雪出去了,往前再找不到客棧,大雪天的風餐露宿可不是什麼好打算。
倪葉心正吃著早飯,一抬頭就看到了牧南亭他們,說:「你們下來了啊?我以為你們睡回籠覺了呢。」
牧南亭怕尷尬,哈哈的笑了一聲,說:「哎呀,外面下雪了,我怎麼都不知道,嚇得還挺大的。」
倪葉心也笑著說:「畢竟昨天晚上牧少俠很忙的啊,不知道也是正常!」
牧南亭:「……」
牧南亭和陸延也坐了,因為早上人多,已經沒有地方了,所以他們只能擠一擠坐在一起。
小客棧本來就小,住的還滿滿噹噹,因為大雪的緣故,本來準備離開的客人們都沒走成,全都擠在了大堂裡吃早飯,所以地方實在有些擁擠了。
牧南亭他們一坐下來,就被倪葉心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好幾眼。
牧南亭屁/股疼,但是他不敢挪動一下,就怕倪葉心再口出驚人之語。
牧南亭拿了一個饅頭,正準備咬下去,不過倪葉心立刻就喊了停。
牧南亭一愣,奇怪的看著他,說:「這是你要吃的饅頭?」
「那倒不是。」倪葉心說:「我就是好心提醒你一下,你應該把饅頭掰成小塊放在嘴裡。」
「為什麼?」牧南亭奇怪的問。
倪葉心說:「因為你的嘴角破的很嚴重,如果張大嘴咬饅頭,就對會撕/裂傷口的。」
牧南亭:「……」
牧南亭的嘴角是陸延剛剛咬破的,雖然已經不流/血了,但是的確還有點疼,最主要的還是尷尬……
陸延當做沒事人似的,低頭吃東西,都不帶抬頭瞧一下的,顯然是不會承認,牧南亭嘴上的傷口是他造成的。
倪葉心一大早就找到了開心的事情,慕容長情一瞧,就知道倪葉心已經吃飽了,又開始戲/弄別人了。
仇無一也吃飽了,晃著小短腿,托著腮幫子,說:「唉,這麼大的雪,咱們是不是不能趕路了?」
倪葉心說:「沒事沒事,休息一天也是好的。不如我帶你出去玩雪啊。」
仇無一毫無興致,說:「雪有什麼好玩的,又冷又髒的。」
倪葉心:「……」
慕容長情忍不住笑了,在倪葉心耳邊低聲說:「你瞧,你比一一更像是孩子。」
「我這叫童心未泯。」倪葉心說。
慕容長情說:「你想玩雪,那也只能我帶你去了。」
倪葉心:「……」
雪太大了,倪葉心和慕容長情決定逗留一天,等著雪小一些再走。陸延也沒有立刻上路的意思,牧南亭屁/股疼,吃完了就回去休息了。
慕容長情帶著倪葉心去玩雪了,不過也沒玩多長時間,因為外面的雪太大了,風也很大,雪花感覺都是橫著飛的,一出門就吹得臉頰生疼,倪葉心呆了一會兒也就受/不/了/了。
慕容長情乾脆又帶著倪葉心回來了,瞧他臉頰凍得飛紅,不停跺著腳搓/著手,就笑著說道:「不是你要去玩雪的,現在倒是喊冷了。」
倪葉心搓了半天的手,感覺手還是很僵硬很涼,乾脆就犯壞的把手往慕容長情懷裡塞,還鑽進了他的衣服裡亂/摸,一邊摸一邊說:「哈哈,好暖和,暖和死我了,舒服舒服。」
慕容長情外面有披風,所以倪葉心在他懷裡亂/摸,旁人也瞧不出來什麼。不過慕容長情可是感覺的出來的,倪葉心的手滑溜溜的,還涼冰冰的,但是卻摸得他火氣都上來了。
慕容長情順勢把人摟在懷裡,低頭在他耳邊說道:「昨天晚上你睡好了嗎?」
倪葉心說:「還行罷,就是牧少俠在隔壁叫的很大聲,我嚇醒了好幾次。」
慕容長情笑了,說:「那一會兒你可記得,要叫的小聲一些。」
「什麼?」倪葉心不可置信的瞪著眼睛,說:「我不要回房間了,你放開我,我要出去當冰棍!」
倪葉心一聽轉身就要跑,不過被慕容長情給抓/住了。
這大白天的,慕容長情竟然要耍流氓,倪葉心知道自己要是進了屋子估摸/著菊/花不保,所以打死也不回去了。
不過慕容長情一拎,就把倪葉心給拽回來了,說:「剛才是誰在我身上摸來摸去的?」
倪葉心說:「那是我冷!我在取暖呢!」
慕容長情說:「一會兒讓你全身都緩和起來。」
倪葉心感覺慕容長情往自己耳朵裡吹了一口熱氣,弄得他渾身都顫/抖了一下,差點膝蓋都軟/了。
慕容長情已經半摟半抱著他,把他給帶進了屋裡頭來。
倪葉心覺得冷,屋裡頭也不暖和,不肯脫披風,裹得跟個球一樣,被慕容長情抱到了桌子上去。
倪葉心坐在桌子上,特別的不舒服,說:「為什麼讓我坐在桌子上,萬一塌了怎麼辦?」
慕容長情說:「這樣你好用腿夾/著我的腰,比較方便。」
倪葉心:「……」
倪葉心剛要抗/議,慕容長情已經吻上來了,還順毛似的在他的脖子上輕輕的撫/摸。
倪葉心感覺到慕容長情溫暖的手掌,在自己脖子後面來回輕輕的撫/摸。因為外面太冷,倪葉心藏在衣服裡的皮膚也都是涼冰冰的,和慕容長情的體溫產生了鮮明的對比。
倪葉心被他這麼一摸也不牴觸了,反而舒服的反過來蹭慕容長情。
慕容長情內功深厚,知道倪葉心身上涼,所以特意讓自己的手溫暖一些,才去摸/他的。
倪葉心舒服的嗓子裡直呻/吟,乾脆特別主動的就把自己的披風摘掉了,然後主動的抱住了慕容長情,雙/腿也夾/著他的腰。
慕容長情一瞧就笑了,說:「今天這麼乖?」
倪葉心像個樹懶一樣的死死抱住慕容長情,掛在他的身上,忍不住還用臉在他的脖子間亂蹭,喟嘆一聲說道:「暖手寶,真幸福啊。」
慕容長情聽不懂他說什麼,不過倪葉心既然這麼主動,他就不客氣了。
慕容長情將手伸進他的衣服裡,輕輕的摸索,倪葉心一點也不反/抗,估摸/著還沉浸在暖手寶的幸福之中。
等慕容長情挑開了倪葉心的衣服,弄得亂七八糟的時候,倪葉心才感覺全身暖和了,準備放開慕容長情。
倪葉心立刻覺得不妙,說:「大白天的。」
「但是外面下雪,我們沒有什麼事情可做。」慕容長情很正義的說。
倪葉心說:「我們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啊,比如你可以和我聊天,教我武功,還有……」
倪葉心說著,慕容長情已經把吻落在了他的耳朵上,脖子上,然後是肩膀上,弄得倪葉心渾身癢癢的不得了。
慕容長情低聲說:「做的時候我也能和你聊天,你想聊什麼我就跟你聊什麼。況且,這也是對你體力的一個訓練。」
倪葉心翻了個大白眼,說:「你小心點!別推我啊,小心茶壺掉在地上。」
「哐當——」
「啪嚓!」
倪葉心剛說完了,就聽到茶壺破碎的聲音,嚇得倪葉心一跳。
他是被慕容長情放在桌上的,茶壺就在他後背,稍微外後一點,很容易把茶壺碰到地上去。
倪葉心立馬回頭去瞧,但是他發現茶壺好端端的,並沒有掉到地上去,原來不是他們屋裡的茶壺碎了。
那破碎的聲音有點發悶,應該是隔壁。
倪葉心聽到這麼大的動靜,忍不住說:「是牧少俠的房間嗎?牧少俠和陸兄還真是夠激烈的。」
倪葉心說著,慕容長情卻忽然將披風拽了起來,裹/住了倪葉心,說:「在這裡別動,我過去看一下。」
「什麼情況啊大俠!」倪葉心趕忙要拽住慕容長情,但是慕容長情走的太快了,他沒拽住。
倪葉心有點發懵,人家兩個人那麼激烈,為什麼大俠突然要去瞧一瞧?真是細思極恐,重口味的節奏。
不過慕容長情剛走,倪葉心就聽出來不對勁兒了,旁邊激烈的太過頭了,好像拆/房子一樣。
「嘭——」的一聲,桌子好像都碎了。
仇無序、仇無一個谷兆荊都跑出來瞧情況了,倪葉心也趕緊從桌子上跳下來,然後就跑出了門看到底怎麼回事兒。
倪葉心剛跑出來,就看到一個黑衣人「梆」的一聲就被從牧南亭的屋裡丟/了出來,摔得噴/出一口血來。
那黑衣人立馬一個翻身滾了起來,看到了跑出來的倪葉心,就往倪葉心身上撲來,似乎想要挾持他做人質。
不過有人動作更快,仇無一立刻甩了他的小匕/首過來,一下子將黑衣人的手釘在了地上。
倪葉心忍不住「嘶」了一聲,那黑衣人的手掌被穿透了,釘在地上,血粼粼的,看起來有點可怕有點噁心,反正一瞧就很疼。
慕容長情很快也追了出來,看到黑衣人已經被制/服鬆了口氣。
倪葉心往門裡探頭一瞧,牧南亭的屋裡竟然還有兩個黑衣人,簡直就是跳樓大甩賣一樣。
不過顯然屋裡的兩個黑衣人都已經死了,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慕容長情看到倪葉心沒事兒,卻仍然衝了出來,衝到了那被釘在地上的黑衣人身邊,出手如電,「咔」的一聲,一扭,直接就把那個黑衣人的下巴給卸了下來。
倪葉心瞧得下巴都要脫臼了,感覺還挺疼的。
那黑衣人不能動了,不只是手上受傷,看起來還受了內傷,現在下巴又脫臼了,簡直一動不能動。
倪葉心說:「大俠,怎麼回事兒啊,你怎麼還把他下巴給擰了。」
慕容長情說:「這幾個刺客嘴裡有毒/藥,裡面兩個都是咬舌自盡死的,我要留個活口。」
咬舌自盡並不能死人,但是嘴裡藏了毒/藥,那可是見血封喉的,立馬就能嚥氣。
屋裡那兩個刺客,就是見事情敗露自/殺死的,慕容長情已經吃了一塹,所以自然不會再著道,直接就把還活著的這個黑衣人下巴給卸掉了。
屋裡除了有刺客,還有牧南亭和陸延兩個人,陸延又受傷了,原來沒好的傷口撕/裂了,看起來很嚴重。牧南亭嘴邊也有血,不過看起來傷的不是那麼重。
倪葉心進去瞧了一圈,說:「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大白天的就來了刺客。」
牧南亭說:「先別問了,幫我把他抬到床/上去啊,快給他止血再說。」
大家連忙把就要昏迷的陸延抬到了床/上去,然後趕緊給他止血包紮。
陸延本來的傷口就很猙獰了,現在全都撕/裂了,簡直就是去了大半條命。
陸延昏昏沉沉的,疼得睜開了眼睛,但是看起來意識有些稀薄,目光根本沒什麼焦距。
牧南亭緊張的站在床邊,彎著腰拍他的臉,說:「喂,醒醒啊,你沒事兒罷?」
「你……」陸延想說話,但是虛弱的說不出來,他略微抬了一下手,牧南亭立馬就抓/住了他的手。
牧南亭剛抓/住陸延的手,就感覺陸延在他手裡塞了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