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是他17
慕容謝本來在蛇紋圖騰組織裡臥底,想要把所有的名單都搞清楚之後再抽身,不過因為倪葉心和慕容長情越查越深,慕容長情的師父動了殺心,想要除掉倪葉心。
慕容謝知道了這件事情,頓時就是一驚,慕容長情的師父還要親自出手,那慕容長情絕對是護不住倪葉心的。
所以慕容謝得知事情之後立刻就趕去了,他到的時候還算是及時,把倪葉心救了,但是慕容謝不只是受了重傷,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恐怕是暴露了,再也不能回蛇紋圖騰的組織了,或許還打草驚蛇了。
趙元敬伸手輕輕的撫摸著他,說:「我知道了乖孩子,你做的已經夠多了,現在好好休息,什麼都別想,剩下的自然有人會去辦。」
慕容謝從小就吃了很多苦,趙元敬聽他說著這些事情,就更是心疼的不得了,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說:「睡罷。」
慕容謝點了點頭,他也實在沒有力氣了,堅持要把整件事情告訴趙元敬,是因為他怕自己躲在趙元敬這裡,會被人追殺,到時候反而連累了趙元敬。
慕容謝聽著他溫柔的話語,眼皮就開始發沉,很快睡了過去。
趙元敬嘆了口氣,不敢離開慕容謝一步,生怕他受了這麼重的傷,萬一突然發熱,那就不得了了。
慕容謝倒是沒有忽然發熱,不過倪葉心的情況在半夜就有點不好了。
天色很黑,黎明之前都是這樣,黑的好像喘不過氣兒來似的,倪葉心睡著了,睡得並不踏實,他做了夢,夢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倪葉心竟然夢到自己還在現代,他不停追查自己父親死因的事情,只是一無所獲,他很著急,感覺自己好像出了一身的汗,耳邊有人在叫自己,但是聽不清楚。
倪葉心突然就發燒了,慕容長情雖然躺在倪葉心的身邊,不過一夜都沒和眼睛,時不時的就看一眼身邊的人。
倪葉心突然出了很多汗,慕容長情趕緊翻身坐起來了,伸手一探他的額頭,竟然發燒了。
慕容長情翻身下床,找了藥來喂倪葉心,不過倪葉心在做噩夢,怎麼都叫不醒,閉著眼睛,臉上卻露/出讓人心疼的驚恐神色。
慕容長情拍了拍他的臉頰,倪葉心終於猛的睜開眼睛,但是目光並沒有焦距,看了半天才看到抱著自己的慕容長情。
「大俠……是你啊……」倪葉心小聲說:「嚇了我一跳。」
倪葉心覺得口乾舌燥,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嗓子裡好像著火了,特別的不舒服。
慕容長情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你有一點發/熱,把被子蓋好,別再著涼。這個藥吃了。」
倪葉心已經感覺不到自己是不是在發燒了,反正渾身不舒服,感覺腰上的傷口都是小意思,已經感覺不到疼了,他就是覺得很累,累的要命,剛才說了一句話已經完全沒勁兒了。
倪葉心「嗯」的答應了一聲,但是竟然閉上了眼睛,一副要睡著了的樣子。
慕容長情一見,有點無奈又有點心疼,又叫了倪葉心兩聲,但是倪葉心都沒有回答。
慕容長情正好把藥丸磨碎了,然後融到水裡,含了一口水給倪葉心口對口的喂下去。
倪葉心感覺嘴巴裡涼涼的,有水流進來,嗓子裡一下舒服了,忍不住想要得到更多的滋/潤。
他立刻本能的伸出舌/頭來,去追逐慕容長情頂開他口腔的舌/頭,死死糾纏著不放。
慕容長情以為他醒了又在搗亂,眯著眼睛看了一眼,發現倪葉心還閉著眼睛,竟然根本沒醒過來。
慕容長情忍不住想嘆氣,沒醒過來也這麼能折磨人。
慕容長情把舌/頭縮回來,倪葉心立刻就追到了他的口腔裡,因為倪葉心在發燒,所以舌/頭都很燙,鑽進慕容長情的口腔裡不斷的亂竄,感覺涼絲絲的舒服極了。
倪葉心不吝惜的喟嘆呻/吟起來,弄的慕容長情有些火大。
只是倪葉心很快就感覺到了,那水除了涼涼的之外,好像還有點苦。因為發燒,他的味覺不太靈敏,不過還是感覺出來了,苦的舌根都木了,難受的不得了。
倪葉心終於醒過來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和慕容長情竟然在接/吻。他立刻把舌/頭縮了回來,說:「大俠……我是傷患,你怎麼偷襲我?」
慕容長情:「……」
慕容長情剛才還覺得倪葉心很可憐,現在卻氣得拳頭直癢了,明明剛才特別熱情的纏著自己接/吻的是他才對,撩/撥的慕容長情差點就獸/性大發了,現在卻倒打一耙說被偷襲了。
慕容長情嘴裡默唸著倪葉心受傷了生病了,不能和他一般計較。然後將旁邊的杯子拿起來,說:「再喝一口。」
倪葉心還以為杯子裡的是白開水,立刻就讓慕容長情扶著他坐起來喝了一大口。
只是杯子裡並不是白開水,是用白開水沏的藥,苦的倪葉心「噗」的一下,一個沒有準備就給噴/出來了。
這一下好了,慕容長情臉色青的要死,被子上/床單上,兩個人的衣服上全都是藥!棕褐色的。
倪葉心知道自己做了錯事,頓時用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瞧著慕容長情,還往被子縮了縮,說:「大,大俠……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是白水,誰想到這麼苦……」
倪葉心因為受傷失血很多,臉色本來有些蠟黃慘白,現在發燒了,臉色又不正常的潮/紅,嘴唇還是失血的顏色,黑眼圈也很嚴重,再加上他刻意裝可憐,看上去的確是非常的可憐。
慕容長情都要發作了,結果一瞧倪葉心這幅樣子,又默默的忍下來了。
慕容長情趕緊深呼吸,然後把倪葉心放平在床/上,他就站起來趕緊換了衣服,拿著幹淨的帕子把床/上的藥漬擦了擦,好歹弄乾淨。
現在倪葉心有傷在身,不適合亂動,所以換床單換被子這種事情,還是不能做的。
慕容長情忙乎了一遍,然後重新給倪葉心拿了一顆藥出來,說:「能吞藥嗎?還是再沏成水?」
倪葉心眼睛一直睜開著,盯著慕容長情來回轉,這會兒趕緊說:「可以可以,可以自己嚥下去。」
慕容長情端了白開水給倪葉心送藥,倪葉心這會兒醒著,自然是可以順利吞嚥的,藥丸倒是吃的很順利。
倪葉心吃了藥,就抓/住慕容長情的袖子,不讓他把水杯放下去,說:「大俠?你沒有生氣罷。」
他說著,還小心翼翼的看了幾眼慕容大俠換下來的,雪白的衣服,不過衣服已經髒了,被丟在地上。
慕容長情瞧倪葉心那小眼神,突然特別的內疚特別的有負罪感。忍不住嘆了口氣,低下頭來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說:「瞎想什麼,一件衣服而已。」
倪葉心一聽,立刻就笑了起來。
慕容長情又探了一下他額頭的溫度,說:「很燙,還有哪裡不舒服?」
倪葉心說:「沒有啊,我覺得比剛才好多了,傷口也不是那麼疼了。」
「那就快睡罷,」慕容長情說:「一會兒就要天亮了。」
倪葉心點了點頭,說:「大俠,你不用擔心,其實我真的沒事兒,這是小意思。」
慕容長情沒說話,倪葉心的傷如果傷在慕容長情身上,的確是小意思,慕容長情受過很多傷,幾次都以為自己要死了,他還以為以後看到什麼樣的傷都不會再皺一皺眉頭。
只是瞧見倪葉心渾身是血的時候,慕容長情發現自己竟然心慌了,而且心疼的要命。
倪葉心吃了藥,好像精神頭又大了,雖然黑眼圈很重,不過閉上眼睛又睜開了,說:「大俠,你也上/床來啊,怎麼不睡覺。」
慕容長情本來就一直沒有睡,不過聽倪葉心叫自己,還是上/床去了,將人抱在懷裡。
「大俠好像冰棍啊,好涼。」倪葉心伸手摸了摸慕容長情的胳膊。
慕容長情給他蓋好被子,因為倪葉心在發燒,自然覺得慕容長情身上涼了。
倪葉心覺得抱著慕容長情實在舒服,涼絲絲的特別享受,好像夏天的冰墊一樣。
慕容長情抓/住了他的手,說:「發燒了就老實點。」
「我應該已經差不多好了。」倪葉心說。
慕容長情低笑了一聲,突然伸手往倪葉心後背摸去,倪葉心現在反應比較慢,感覺自己屁/股上涼絲絲的,才驚覺慕容長情竟然耍流氓,把手伸到自己褲子裡面去了。
「果然是燙的。」慕容長情低聲說。
倪葉心毛都要炸了,但是怕伸到傷口,不敢亂動,說:「你幹什麼,我是病人,你別胡來。」
「現在知道自己是病人了?」慕容長情挑眉說。
倪葉心瞪著大眼睛瞧他。
慕容長情說:「你不是說屁/股熱的才是發燒?所以我就來摸一摸了。」
慕容長情只是和倪葉心開個玩笑而已,不過瞧倪葉心那被嚇到的樣子,還是覺得挺有/意思的。
尤其現在倪葉心毫無還手之力,被慕容長情摸了屁/股反而只能往慕容長情懷裡縮,這倒是讓慕容大俠覺得很有成就感。
慕容長情在他臀/部上拍了一下,說:「熱/乎/乎的,手/感真好。」
倪葉心被他打了屁/股,頓時面紅耳赤,本來就在發燒,現在臉更紅了,惡狠狠的盯著慕容長情說:「臭流氓,我以後會討回來的。」
「我等著。」慕容長情說。
倪葉心和慕容長情鬧了一會兒,體力實在是支撐不住了,外面朦朦朧朧的就快天亮,而倪葉心徹底的睡了過去,窩在慕容長情懷裡,顯得格外的乖/巧聽話。
慕容長情還是不敢閉眼,一直睜著眼睛,隔一會兒就摸一下倪葉心的額頭,還要小心不要把倪葉心給吵醒了。
倪葉心睡著了,這會兒沒有做噩夢,不知道做了什麼美夢,竟然一臉樂呵呵的,趴在慕容長情懷裡差點笑的流口水。
慕容長情挑了挑眉,此時此刻大俠心中是很糾結的。如果倪葉心真把口水流在他身上,他絕對會克制不住想把倪葉心給揪起來教訓。但是再一想,他又捨不得。
就在慕容大俠內心無比掙扎的時候,就聽倪葉心吧唧了兩下嘴,含糊不清的開始說夢話了。
慕容長情聽不太清楚,只聽到倪葉心含糊的在叫自己的名字。
倪葉心笑的一臉花痴,說:「嘿嘿……慕容大俠……大俠……美……」
慕容長情聽得哭笑不得,不過又忍不住的有些得意,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因為自己長相出眾覺得有些驕傲。
天亮之後沒多久,慕容長情就聽到有腳步聲朝這邊來了,是池隆和趙尹來了。
倪葉心還在睡覺,基本已經不發燒了,這讓慕容長情鬆了口氣。慕容長情悄悄起身,不等池隆和趙尹敲門,就把門打開了,讓他們兩個人進來。
池隆和趙尹悄悄進來,看到倪葉心躺在床/上閉著眼睛,都不敢聲音太大。
趙尹問:「倪大人怎麼樣了?醒了嗎?」
慕容長情點點頭,說:「沒事,是睡著了。」
趙尹鬆了口氣,因為晚上太黑,所以他們並沒有看清楚倪葉心傷在哪裡,只知道他渾身是血。
慕容長情問:「那些黑衣人怎麼樣了?」
池隆說:「死了四個,還有一個活著,已經被帶回開封府了,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開口。」
追著慕容謝和倪葉心的一共五個黑衣人,慕容謝殺了四個,還剩下一個,被趕過來的慕容長情釘在了樹幹上。
池隆和趙尹趕到的時候,那個被釘在樹幹上的黑衣人還有口氣留下來,就把他帶走了,其他的黑衣人交由仵作驗/屍。
池隆說:「那些黑衣人的後腰處都有紅色的紋身,看來身份非常明顯了。」
慕容長情一聽就皺了眉,原來是那個殺手組/織的人,怪不得武功如此之高。
只是那個和慕容長情交手的黑衣人,他們壓根就沒有看到蹤影,不知道他是什麼來頭。
慕容長情又說:「彭家如何?」
趙尹說:「那些黑衣人好像是衝著倪大人來的,彭家的人都沒有受傷。」
慕容長情點了點頭。
池隆說:「彭家我們會去守著的,讓倪大人放心養傷就好了。」
趙尹又說:「昨天夜裡包大人和孫先生聽說倪大人受了傷也很著急……」
倪葉心受了傷,不過被人給帶走了,並沒有會開封府去,大家聽說了當然著急。也只有池隆和趙尹知道帶走倪葉心的人是慕容長情,倪葉心並沒有危險。
這還差點鬧出了誤會來,好在池隆和包大人解釋了一下,說是倪葉心被他朋友帶走了去治傷,已經沒有危險了。
「把他留在開封府,我不放心。」慕容長情說。
池隆說:「慕容教/主,其實開封府現在比客棧要安全的多,如果慕容教/主不介意,其實可以帶著倪大人回開封府去。」
慕容長情皺了皺眉。
池隆說:「慕容教/主可以放心,我和趙尹守口如瓶,不會向任何人透露慕容教/主身份的事情。現在就是恐怕那些殺手會捲土重來,客棧實在並不安全,雖然有慕容教/主保護倪大人,但是……」
池隆沒有再說下去,其實慕容長情已經被說動了。
他以前以為自己一個人就足以保護倪葉心,但是昨天夜裡和他交手的黑衣人,顯然武功在他之上,他並不是沒有腦子瞎逞能的人。
慕容長情的確說過不喜歡進入官/府之類的地方,不過為了倪葉心的安全,慕容長情還是點頭答應了,說:「一會兒倪葉心醒了,我會帶他去開封府的。」
池隆說:「那就拜託給慕容教/主了,我們要立刻繼續去調/查案子了。」
池隆和趙尹很快離開了,倪葉心睡到快要中午的時候,才緩緩醒了過來。
慕容長情就坐在他身邊,說:「感覺怎麼樣?」
倪葉心已經不發燒了,感官都靈敏了一些,就感覺腰上的傷口竟然比昨天晚上還要疼了,不過他怕慕容長情擔心,就說:「沒事,全好了。」
慕容長情瞧他眉毛一抽一抽的,就知道那是疼的,估計是因為剛醒,所以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口。
慕容長情說:「想吃東西嗎?或者回了開封府之後再吃?」
「啊?」倪葉心愣了,說:「回開封府?」
慕容長情點了點頭,說:「開封府再不濟也是官/府,那些殺手絕對有所忌憚,你回那裡去比較安全。」
「可是……」倪葉心說。
慕容長情不等他說完,繼續說道:「我送你回去,你的房間應該可以住兩個人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