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五,過劇情
暗戀很苦澀,齊清體會過,所以他不願意再去經歷。
他曾經喜歡沈小茜喜歡到入魔,大一開始跟蹤,大二偷拍,大三眼睜睜看著女神交了第五個男友只能乾著急,大四畢業典禮那天,終於鼓起勇氣想去表白,卻被室友嘲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齊清面對挖苦嘲笑都默不作聲,他想著那就讓天鵝掉進沼澤吧。
成功吃到天鵝肉後,他用行動群嘲了那幫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同學們,但天鵝肉卻完全沒有想像中那麼好吃。
齊清不明白,自己那麼體貼她那麼愛她,可她為什麼還不知足,難道要他把心都挖出來給她才行嗎!
他跟沈小茜也已經半年沒做愛了,久到齊清仿佛一直過著看黃片擼管的單身生活。
沈小茜甚至都不願跟他說話,肆意使用冷暴力,讓齊清也跟著愈發憂鬱沉悶。
但沈小茜發覺,最近的齊清很不對勁。
總是很晚回家,一回家就是一副精疲力盡的樣子,眼神還是透著憂鬱,卻明亮了很多,微長的頭髮柔順地貼合著額頭,緋紅的臉龐無意間露出的失神,總覺得……透著一股媚態……
什麼鬼,沈小茜立刻甩掉這個可笑的想法,忍不住又去給男人打電話。
“阿峰,你最近有空嗎?我想見你~~”沈小茜一想到那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就忍不住春心萌動雙腿夾緊,恨不得立刻跟男人大幹三百回合。
那頭不知道在說什麼。
“哎呀~~不要嘛,人家想見你~~”沈小茜在學校那就是有名的甜心班花,蘇州普通話是嗲中帶著嬌,嬌中含著媚。
對方似乎是拒絕了,沈小茜不甘心地咬著大紅唇,說,“好吧,還有……那個人的事,你就不用再幫我啦,我自己可以處理的。”
對方不知道又說了什麼,讓沈小茜一時哽住,良久才幽怨地開腔道,“我覺得你變了,變得不再像我的峰哥哥了!”
之後又是一陣沉默,似乎是掛斷電話。沈小茜呆滯地坐在床沿,眼神透著失望和不甘,粉色的愛瘋六普拉斯直接就順著床單滑落在地。
齊清透過門縫的眼睛幽暗陰冷。
刑峰。
齊清查到的電話是當地號碼,機主姓名就叫刑峰,那沈小茜通話記錄裡所謂的阿峰就可以對應上了。
齊清的臉色發青,面無表情的凝視著號碼,移動小妹站在旁邊只覺得寒氣逼人。
齊清本身是個懦弱沉默的男人,但凡是稍微瞭解他的人都知道,這傢伙在極度壓抑後爆發出的恐怖變態的力量。
以至於他父母都很少跟他聯繫,除了在他婚禮上尷尬地獻了幾句詞後就直接開溜回家。
他也沒有朋友,不瞭解他的人都不喜他的沉悶寡言,而熟悉他的人又懼怕他的陰冷偏執。
而齊清唯一親近的大學室友們,也是生病的生病,留級的留級,退學的退學。仔細算下來,齊清那個宿舍,也就只有他一個順利畢業。
當然這就是齊清的另一個秘密了。
沈小茜沒有工作,可以說算是全職太太,經常跟幾個打扮妖豔的富婆廝混在一起,每天除了出入麻將棋牌室就是去逛街購物。
但今天有點異常,她很早就跟同伴分開,鬼鬼祟祟地鑽進一輛計程車裡。
齊清蹬著電動車拼命追,結果當然是沒追上。
齊清又氣又累地直喘氣時就聽見手機響。
“小騷貨?”男人磁性的聲音透過音筒,讓齊清渾身一麻,臉染上潮紅。
齊清像是怕被人聽到一樣,壓著聲音說,“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
“嘖嘖嘖,別緊張啊,小母狗。”男人怡然自得地調戲他,“兩天沒見,屁股怎麼樣了?”
齊清略微羞恥地咬著嘴唇,低聲說,“你還想幹什麼……我都……”都快被你玩壞了。
那天被男人幹了個昏天黑地,齊清在被幹暈和被幹醒之間循壞,最後連哭叫的力氣都沒了,休克了一樣趴在床上,身體不自知地痙攣著。
男人也怕把他玩壞了,草草地狠幹幾下,從他屁股裡拔出來,射了他一臉後,摟著他的腰壓在他身上,呼呼大睡。
一想起那場激烈瘋狂的性愛,齊清就覺得渾身燥熱,兩腿發軟。
其實他知道這個男人有問題,從第一次莫名其妙地強暴,到知道他住在哪兒,知道他下班的路途,知道他的名字,甚至知道他已經結婚。
但就是跟吸食毒品一樣,明知道會致命,卻還是沉溺其中難以自拔。
或許他太久不跟人親近了,從小被拋棄,養父母的虐待,成年後才回到親身父母身邊,但之間根本毫無感情,齊清對親情兩個字只覺得噁心,他也沒有朋友沒有過於親近的人。
愛情……愛情是什麼?愛情是他把所有的愛奉獻給妻子,得到的只是變本加厲地無情對待。
而那個男人,強硬地兇狠地霸道地闖入他的世界,卻讓他不再那麼孤獨。
“怎麼不說話?”男人的聲音傳過來。
齊清不自覺地咬著手指,看上去很幼稚,但又自虐地嘗到血的味道。
“我想見你。”
齊清的聲音顫抖著卻帶著莫名的情愫。
男人似乎愣了,沉默了很久,調笑著說,“小母狗,想被幹了?”
齊清想起男人厚實健壯的胸膛,靠在上面其實很暖。
“嗯,我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