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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邸》第113章
  正文 第113章 消息

  緣何說這夜的夢是怪夢而不是噩夢,只因這回與前世無關,只不過是白日裡精神受到刺激後大腦皮層產生的胡思亂想。

  她竟夢見自己頭戴鳳釵,身披錦繡羅衫,長裙曳地,通身標準的王妃裝備,端得是華貴無雙,正坐在沐光台與一眾側妃掌寢們摸牌,眾人皆不敢贏她,而她又控制不住的總是贏,以至於氣暈了對面的側妃。

  一屋子鶯鶯燕燕登時此起彼伏的尖叫。

  再定睛一看,那側妃肚子大如面盆,竟是要生了!

  這下可要了賀綸的老命!

  也不知他打哪兒冒了出來,抓狂的瞪著她,抄起根雞毛撣子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抽,邊抽還邊罵,「為二兩銀子你就活活氣死一個孕婦,你還有沒有良知啊!有沒有道德啊!她只是一朵單純無害的善良小白花,日夜不辭辛勞的照顧你夫君,你不體諒她侍寢有功也就罷了,居然還利用摸牌下此毒手!你這個欠揍的黑心娘們,看我不打死你……還我愛妾,還我子嗣!」

  請問這是狗血宅鬥片場嗎?然而她連句辯解的機會都沒有,但也不會傻到站著挨揍,自是先跑為上。

  孰料賀綸不依不饒緊追不放,鬧得裕親王府一片雞飛狗跳。而賀綸捉她跟玩兒似的,不消片刻就把她打成狗,嚇得她哭爹喊娘,四處亂竄,生生累得小腿肚子直抽抽,抽著抽著那根筋竟真的抽歪了,湯媛痛呼一聲猛然睜開眼,抱著小腿直打滾。

  此時天已經大亮,賀綸早不見蹤影,順娘聽見湯媛的呻.吟,連忙分開帳子走進來查看,愣是幫她把扭曲的筋歸位。

  摸個牌都能被王爺打成狗,她大概是這世上最悲慘的王妃。湯媛頂著一身傷和將將痊癒的小腿,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全是夢裡嚇出來的。

  辰時左右海棠熬了一盅撇去油花的茯苓薏米豬骨湯,此物最是清肺祛濕還能防止抽筋,若是配合著曬太陽,效果就更顯著。

  她十歲就跟隨毛姑姑,對藥膳這一塊兒頗有心得,這也是賀纓當年寵她的緣故,誰不喜歡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美人?可惜現在的她,撫琴時總會有意無意的瞥見缺了兩片指甲的左手,莫名的悲涼。唯有劈柴燒火或者添水做飯方能遮蓋些許。

  聽聞湯媛病了多日不見客,她是真心的著急,甚至不眠不休的念經祈福,可又苦於拿不出像樣的東西報答探視,思量多日,她幫廚房的婆子做針線換來幾樣食材,又特特熬了一上午,謹此聊表心意。

  可望著湯媛身前案上精緻到無微不至的飲食,她忽然又後悔了,頗為窘迫的立在原地。

  湯媛是過來人,對海棠的心理一清二楚,這個姑娘既感激她同時也帶著一點寄人籬下的惶恐與謹慎,唯恐有什麼做不到位涼了恩人的心。

  有家回不得,情郎亦是英年早逝,心思敏感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這種時候你越是說不必多禮只管放寬心,她可能就會越多心所思。

  所以她湯媛笑眯眯的對海棠道了句謝,便從容的嘗了一大口,咸淡適中,極為鮮美!

  「好喝,竟是不輸王府灶上專門燉湯的媳婦!」湯媛由衷讚歎。

  海棠見她目光溫柔而坦然,使得自己一顆千瘡百孔的心漸漸地舒緩,不再僅是身上暖,心裡竟也暖暖的。她回過神,第一次露出笑意。

  湯媛是個好人。

  如果湯媛聽見海棠心裡這句話定要掀桌,千萬別說她是好人,這在她聽來就是傻瓜,她一點兒也不好,救她是因為物傷其類,再一個是因為看不慣人渣牛昌,正愁沒藉口毆打呢!

  所以她不是好人,一點也不好,千萬別用好人這兩個字來形容她!

  與此同時,躲在一處隱秘之地避難的賀維正飽受著精神與*的雙重折磨。

  惠必巫師只告訴他疲軟大概要持續三個月,但沒有言明初期的情況將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養傷的第五日,他基本已經確定自己跟淨身沒啥區別,哪怕閉上眼想像自己所能幻想的最香.豔的畫面,也是寂靜的可怕。

  就算他可能活不過三十歲也沒想過要孩子,但不代表他不想做男人啊!

  賀維深吸了口氣跳進鋪滿秋霜的河面。

  幸而此生他遭遇過許許多多的羞辱與打擊,心早已冷硬,這次的不幸固然令他「耳目一新」,但也不值得放在心裡過不去。畢竟他對湯媛懷有惡意在先,甚至試圖用她犒賞下屬再殺之,所以她的任何反擊都再正常不過。

  換成他,只會更狠更壞。

  賀維想通之後,怒恨自然也就平息,那麼下次再有機會,他會特別乾脆的弄死她,不讓她有任何還擊之力。

  他緩緩滑動手臂浮出河面,水珠沿著傷痕累累的額頭緩緩滴落,那是磚頭敲的。

  惠必巫師低頭研究著地上的五行陣法,壓根就未抬眼看他,卻仿佛洞察一切,漠然道,「你這腦袋怎麼回事?被陸小六用磚頭砸的?」

  賀維不置可否。

  「是被那個女人嗎?」

  賀維尷尬的點點頭。

  「似你這個年紀可能會對任何年輕的女人感興趣,但你要知道紅粉皮囊稍縱即逝,哪有自己活得快活自在重要。」

  出乎意料,惠必竟然沒有譴責他。賀維尷尬到無以復加。

  少年人犯點錯也沒什麼,反正有大把的時間去改正。惠必拍拍他肩膀,「永遠不要對獵殺物件產生欲.望,更不能把她當成女人,不然,哪怕她只是一個柔弱的羔羊,也有敲破你頭顱的反擊之力。」

  賀維心中一凜,完全認識到了錯誤。

  「那麼說說看,吸她血的滋味如何?」

  她的血?賀維頓了頓,那只垂著的手暗暗握緊,抬眸鎮定道,「說來也怪,她雖不是處子,但血液似乎比以往遇到過的更能克制我體內的火毒,此事你不問我也正想請教你,不如殺了她煉那解毒的丹藥試試。」

  惠必若有所思的擰了擰眉,「不急,我觀你氣運有所變化,雖然微弱,但確實延長了你的壽命,說不定她是個有大氣運的。如若有機會,先取她的血來讓我研究研究。」

  好。賀維收起視線,望向遠方。

  就在壞人對湯媛這只小兔子產生了研究的興趣時,官兵突襲了一座普通農舍,揪出地窖裡的七個餘孽,殺個雞犬不留,成功的解救兩名人質,一個昏迷並不醒的中年人和一個昏迷不醒的老頭子。

  這邊血流成河,那邊惠必巫師依舊雲淡風輕的立在蘆葦湖畔與賀維眺望遠方,直到一隻信鴿撲騰著翅膀盤旋而落,帶來神秘的消息。

  惠必掃了一眼,淡淡道,「為了救你一個人,我可是犧牲了七個棋子,他們現在應該已被賀綸的人砍成肉泥。」

  賀維垂眸不語。

  苗疆餘孽們自來就被洗腦的非常成功,一旦發現事蹟敗露毫無反抗之力就統統咬毒自盡,套話和審訊是別想了。

  不過此番一共斬殺七人,還搜出兩封沒來得及寄出的密信,也算是不小的收穫。說到密信就不得不贊傅瑾年的眼明手快,正是他及時阻止了想要「毀屍滅跡」的亂黨。

  回去之後,陸韜將事情經過原封不動回稟賀綸,歎道,「卑職原是念在湯掌寢的面上多多指點他,卻沒想到他本身就是個可塑之才,想來湯掌寢真是個有大福運之人,可喜可賀。」

  賀綸聞言,神色稍霽,沉吟道,「這個人,你且留在身邊再歷練歷練,等明年開春調入京師。是了,陸小六如何?」

  「算他命大,再晚一晚恐怕就要不行了。」陸韜回。

  倒不是這群亂黨虐待他。事實上亂黨想了無數辦法挽救陸小六的生命,但到底條件有限,又不敢隨意走出地窖採購草藥,這才導致他的傷情不斷惡化,倘若陸韜等人再遲一日,那傷勢極有可能就要腐壞一發不可收拾。

  就當二人在書房翻閱那兩封密信之時,城門傳來了不幸的消息。

  有兩個賊党強行闖關,且傷了二十名官兵。

  才兩個,就能傷二十人且還順利闖關?!你們都是死人嗎?

  難道無人聯絡附近的星宿應援?

  賀綸大怒,拍案而起,對那戰戰兢兢的城門小卒道,「讓姓佟的滾過來!」

  裕王少有疾言厲色之時,這般發作,莫說嚇尿了那小卒,就連陸韜也心神一震,轉念一想,就算有四名星宿前去剿匪,也還有剩有八名守在六處要道。一旦強人作亂,即便前方官兵不敵,附近的星宿也會在第一時間趕到,如何竟讓賊人闖關成功?

  佟知府絕對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卻說佟知府早就在趕來的路上,因為他腿斷了,臉腫的像豬頭,不得不讓人抬著,這才稍稍落後於回話的兵卒。

  甫一邁入正院,他就在下屬的攙扶下連滾帶爬的翻下擔架,一瘸一拐挪向賀綸書房,一隻茶杯就當頭砸來,砸的他嗷嗷叫。

  「啊啊,王爺息怒,王爺息怒啊,卑職有罪,卻是被那強人逼迫啊……嗚嗚……」他跪在地上老淚縱橫。

  原來他消失的這兩個時辰是因為被賊人擄去做了人質。

  他畢竟是俞州城的老大,匪徒以他為質,底下的人哪裡還敢亂放箭,而他因為怕死,不僅出盡了洋相還大聲恐嚇試圖聯絡星宿的兵卒,要殺人全家。就這樣耽擱了一會子,成功的幫助兩個亂黨脫離困境。

  賀綸的臉霎時烏雲密佈,盛怒之極,雙唇竟如吸飽了血的花瓣,眼眸更是瞪得佟知府幾欲昏闕。

  「那麼,你是如何落入匪徒之手?」片刻之後,他才開口,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重錘落在佟知府心口

  佟知府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身體不停的哆嗦,篩糠一般。

  原來他在衙門覺得無聊,偷偷溜出去見相好的,因為大康明文規定七品以上官員白晝不得狎妓,所以他就沒敢讓旁人知曉,只帶著長隨神不知鬼不覺的溜走,誰知道相好的沒見到,反被人揍得差點歸西。

  賀綸緩緩坐回太師椅。

  書房的氣氛冰冷至極點。

  佟知府已然只剩下克制自己不要便溺的力氣了。

  片刻之後,裕王沒有一絲感情道,「拉出去,六十軍棍。」

  此時的湯媛還不知外院發生了何事,直至掌燈時分才見到賀綸。

  她正在對鏡塗抹脖頸和肩上的傷口,見他連招呼不打就這樣進來,心底略有彆扭,但還是鎮定的穿上衣衫,系好衣結上前福了福身,轉而為了他倒了杯熱茶。

  賀綸攬著她腰窩,「我看看傷勢如何?」

  大手已經將她衣衫輕輕扯下。恢復的還不錯,已經結痂,他的神色這才微松,轉而放開她道,「有兩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想先聽哪個。」

  「壞的。」

  「劫持你的人已經逃離俞州城。」

  這果然是個壞的不能再壞的消息。湯媛連忙問,「那好消息呢?」

  「陸小六還沒死,你可得好好謝謝我。」他戲謔道。

  湯媛一瞬間恨不能給漫天神佛挨個的磕頭,但磕頭之前不能忘了賀大爺,難得他做回好事,正等著她表態呢。「王爺的仁義,奴婢一定沒齒難忘。」她信誓旦旦的宣佈。

  「只是難忘?還是來點實際的吧。」

  湯媛愣了下,心知糊弄不過去,只好傾身微微嘟起小嘴巴在他唇上親了親。

  賀綸眸光就更深了,笑道,「阿媛真乖……」

  唯恐他還要更多,湯媛連忙轉移話題,「不是說有兩個好消息嗎?還有一個呢?」

  賀綸道,「翻過年我要立你為側妃,宗人府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你也做好心理準備。」他淡淡望著湯媛瞬間僵硬了的表情,「剩下的就看你姐夫何時坐上五品官,不過我覺得最多不會超過兩年。我未來的王妃,這算好消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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