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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邸》第199章
第199章 番外一加番外二

 月亮灣是湯媛見過的最漂亮的河。

 每年七夕,兩岸宮娥仕女穿梭如織,恍若瑤池仙境。大家喜歡來這裡,除了乞巧,大約也存了點「偶遇」皇子的心願吧,年輕又寂寞的姑娘,誰不愛俊俏兒郎?

 更深露重,姑娘們放完荷燈漸漸遠去,極少有人在意月亮灣深處那邊開滿鵝黃小花的樹林,因為蚊子多。湯媛拍死脖子上的一隻,掀開驅蚊藥水瓶,塗滿脖子和臉,總算獲得片刻安寧。

 她喜歡的人今晚總算與心愛之人終成眷屬,可喜可賀,不過作為失戀者,請允許她在這裡默哀三十秒。

 不知不覺三十秒推延成了三十分鐘,湯媛擦去臉頰的淚,想著賀緘當時有多驚訝,亮亮的眼睛裡耀滿煙花,他一定沒想到,馨甯其實也喜歡他。還有那麼多馥鬱的玫瑰,是她親手剪的刺,沒了刺的愛情定能永恆,賀緘會幸福的。

 看著兩個相愛的人抱在一起,湯媛感動的眼淚直冒,他媽的,怎麼越淌越多,反正這裡也沒人,這樣想著,她一屁股坐地上嚎啕大哭。

 毫無預兆的,一個聲音悶悶道,「你壓到我了。」

 屁股下竟不是草地,而是一個人的肚子,活生生的肚子。

 呃……湯媛僵了僵,片刻之後,駭然尖叫,連滾帶爬的往後挪。

 四皇子賀維仰面躺在草叢裡,看她片刻,「你能換個地方哭嗎?」

 好……好。她捂著嘴轉移,大腦一片空白。

 「方才你放的煙花?」他問。

 奇怪,他怎麼知道?湯媛羞恥的點點頭,始終沒臉抬眼。

 「你給別人放煙火,完了躲起來哭,為什麼?」他問。

 這下戳到了人家的敏感點,湯媛的眼淚刷的湧出,失戀的人傷不起,「驅蚊藥水……辣眼。」簡直一派胡言。

 「你腰上插的什麼?」

 「竄……竄天猴。」

 「宮裡沒有。」

 「外面買的,三個銅板一個,喜歡嗎,送給您。」她把剩下的竄天猴送給四皇子。

 賀維垂眸打量。看出來他不會,湯媛掏出火摺子親自示範,「這玩意有點危險,奴婢先點給您看。」

 四皇子的命很苦,不過再苦也比奴婢活得好,湯媛之所以對他印象不錯是因為去年的千秋節,她領著壽安宮的小宮人紮綢緞花,滿滿兩大筐,數千朵,被迎面走來的賀纓抬腳踹翻一隻,若非跟在後面的賀維眼疾手快,第二隻也得遭殃。儘管是舉手之勞,可一個皇子做起來還是讓人覺得有點……那啥感動的,因為他完全可以學賀纓那樣來一腳,保證在場之人沒一個敢吭聲。然而他沒有,還幫離湯媛最近的那只筐扶穩,對她笑了笑。

 渾身散發著善意,金光閃閃的。

 也算是皇子裡的聖父。

 回去之後,湯媛用井水泡臉,次日眼睛果然消腫,終於可以毫無芥蒂的微笑,繼續每日當值和不當值的生活。她用女紅來填充任何一個空閒時光,也極少踏出壽安宮,偶爾陪徐太嬪摸摸牌,打發時間。

 十月初五那日,她去慈甯宮傳話,徐太嬪身體不適,沒法兒陪太后摸牌。太后瞧著她伶俐,就把人留下來湊一桌,耽擱了兩個時辰湯媛才得以脫身,路過桃花軒時到底還是看見了那人,不過只能看見背影,但從馨寧幸福滿滿的甜笑不難發現戀情正濃。

 真好。

 湯媛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消失。只萬萬沒想到才過了兩日,賀緘竟點名要見她。

 此時的賀緘分外不安,自從被動式的向馨甯表白,湯媛就仿若人間蒸發,毫無預兆的消失在他的世界,然思念的洪流越奔越湧,已然無法分辨那是種什麼樣的感情,大概……大概因為馬上就要出宮開府,而賀綸又不懷好意,他捨不得徐太嬪疼愛的姑娘被人糟.蹋。

 不行,他要帶她走。

 越想越混亂,賀緘心一橫,趁湯媛去寶鈔司探望乾爹之際,將人拿住。

 湯媛沒想到他膽子這麼大,驚嚇之餘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以免引來猜疑的目光。

 賀緘唇角抿的緊繃繃,用力瞪她,瞪的她心慌意亂,只能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

 「我要走了,你不跟我告別嗎?」他問。

 是呀,他要走了,從此再也不會見面。湯媛微微發顫。

 回去之後,她問徐太嬪,「娘娘,三殿下要走了,他問我為何不與他告別?您說,我該跟他道別嗎?」

 徐太嬪聞言,想了想,「可見他很喜歡你,你稍微努一點力不難成為他的掌寢,不過這是你要的嗎?」

 湯媛搖頭,不要。

 「所以你選擇祝福,希望他與心愛之人長相廝守對不對?」

 「是的,娘娘。」湯媛很用力的點頭。

 徐太嬪滿意的微笑,摸摸她腦袋,「很好,你是個拎得清的好孩子。既然決定放下,就無需躲避,去吧,如果他是真的在與你告別,你就微笑著祝福,反之,也得挺起胸膛,端端正正的把話說清楚,劃開楚河界限,不給他任何幻想。」

 要斷就斷的乾淨。

 這是徐太嬪至死都無法原諒自己的決定,倘若那日她沒有鼓勵媛媛過去,也就不會有後來的噩夢降臨。

 十月的夜幕來的那樣早,也許是陰天的緣故,湯媛坐在箭亭石林的臺階上發呆,賀緘遲到了。

 再等下去宮門就要落鎖,湯媛甩甩胳膊拎起燭火搖曳的燈籠,還不等踏出十步遠,胳膊就被陰影中冒出的一隻手拉住,她知道是誰才沒有尖叫,否則一準兒引來羽林衛。

 「殿下,您來晚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湯媛著急回去。

 「媛媛,跟我走。」他上來就是這句話,震的湯媛還以為自己幻聽。

 「我會疼你的,好好照顧你。」這表白來的有點突然,來之前的路上完全沒準備啊,賀緘腦子懵懵的,想著改口,說出的話卻是,「其實我……我好喜歡你……」

 湯媛瞠目結舌,一動不動看他,殊不知僵木的表層下心口已如岩漿般沸騰。

 賀緘糾結的閉了閉目,顫抖的捧住她小臉,「真的,特別的,喜歡媛媛,你不理我了,我好難過,每天做夢都想著你,跟我走好不好?做我的掌寢,我會努力給你和阿堯最好的生活,絕不偏心……」

 湯媛從沸騰的岩漿墜入冰湖,已然忘了動作,直到賀緘再也無法克制,俯身含住她顫抖的唇,與此同時,賀緘臉上也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他難以置信的偏著臉,愣神半晌才怒從中來,雙目噴火的望著呆怔的湯媛。

 少年人的自尊心與真情哪裡受得住這樣的踐踏,何況這還是個皇子,沒有反手掌摑湯媛已經是天大的風度。

 一場突如其來的告白,點燃了兩個人認識以來的第一場爭吵。

 賀緘怒不可遏指著湯媛,指尖發顫,你你了半天沒迸出下麵的字。

 「愛情不是同時喜歡兩個人,而是甘願在最好的年華把最好的自己獻給她(他),殿下這麼做對得起馨寧鄉君嗎?奴婢卑賤,承受不了殿下這樣的真心,還請另覓他人吧。」湯媛竭力不讓自己露出破綻。

 「你放肆!!」他總算憋出下一句,「我喜歡你跟喜歡馨寧有什麼不對?你以為她是你,小心眼……」

 「是,奴婢的心眼特別小。」

 她還承認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賀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這是他認識的那個乖巧姑娘嗎?臉頰火辣辣的痛感告訴他,是的,這乖巧的姑娘剛打了他。「我好心好意照顧你,你,你居然打我?沒有我,你以為賀綸會放過你,你這個傻子,為什麼不聽我的話?別以為我不知你跟他做的好事,去長樂街買鋪子,你就這麼喜歡占男人的小便宜,難道你不知他給你多少將來就會要多少?!」

 醋海翻騰,然而爭吵中的兩個人誰也沒嗅到酸味。

 湯媛皺了皺眉,她沒有占賀綸小便宜,買鋪子的錢也是自己攢的,不夠的那份由太嬪娘娘來填,而賀綸只是個強行插.進來的中間人。「殿下自重,沒必要跟一個奴婢吵架。」

 她不想做任何解釋,隨便他誤會,這樣也好,斷的乾淨。

 賀緘卻不依不饒,也早已忘記了來此的目的,「怎麼,你終於肯承認,你變了,變成個壞姑娘,做壞事臉都不會紅,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跟別的男人要錢,為什麼不跟我要……」

 「殿下!想想馨寧鄉君吧,你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這還不都是你害得!」

 「我害得?是誰見到鄉君眼珠子錯都錯不開,是誰發著高燒喊人家的名字,又是誰求不得心愛的人回眸失魂落魄?是你啊殿下。奴婢看您可憐,也覺得你太端著了,放不下姿態,這才好心提醒你,追女孩就不要講那麼多自尊。沒有我,你確定能追到她?她看都不會看你一眼!現在把人搞到手了反咬我害得,三殿下,我真是看錯了你!」湯媛氣的手心發抖,燈籠卻被賀緘一把奪走,摔在地上,這下點著了她,她怒不可遏的去撿,他就不給她撿,兩人拉拉扯扯,眼見就要失控。

 「這破燈籠,見鬼去吧!」賀緘一腳踩碎,湯媛抿著唇,瞪大眼,去推他的腳,被她拎著胳膊提起來,仿佛掛在勾上的魚。

 重生前的賀緘並沒有後來的耐心,風度翩翩下是與生俱來的驕傲,可今晚,他的驕傲被一個小宮婢完全踩碎,就像個破爛燈籠。而他也分辨不清此刻的怒意是因為自尊還是賀綸,只覺得一顆心被人放在醋缸裡拉扯,又疼又酸。

 湯媛被他親的又痛又怕,驚恐的張大眼,淚如雨下,直到他恢復神智,才滿臉震驚的鬆開她雙臂。

 毫無親吻經驗的他全憑感覺亂來,糊了對面的女孩一嘴口水。

 「我會把你的真面目告訴馨寧。」她渾身顫抖道。

 「說就說,怕你啊,我且告訴你吧,她得知我只要一個掌寢很開心,聽說是你也沒意見,我就是要你,要你教我做男人,只有成了真正的男人才能成親……」他越說越惡劣,帶著點報復,以期讓這個姑娘羞憤大哭,補償他碎成了無數片的玻璃心。

 湯媛一拳搗在他下巴頦,「我是個瞎的。」

 她罵自己瞎。

 賀緘推開她的拳頭,不痛不癢道,「懶得跟你吵架,你不跟我也罷,咱倆絕交吧,以後誰也別找誰,你就是被賀綸扒皮啃掉我也不會再管一下!」

 好,絕交。她站在陰影裡,「誰也不找誰,希望你好自為之,不要辜負馨寧。」

 賀緘低吼,「我跟她怎樣關你什麼事兒!你還是管好自己吧,別見著賀綸就想人家的錢……」

 「我跟五殿下也不關你的事。」

 「你……」賀緘氣個仰倒,俊美的五官隱隱有些猙獰,他從沒跟女人吵過架,都不知該如何下嘴,此刻是打不得罵不得,生生氣的心口直突突,當怒意達到了臨界值,他總算吼了出來,「你!給!我!滾!」

 滾就滾。湯媛擦著眼淚提起破燈籠就要滾,誰知他大爺的滾的比她還快,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賀緘唯恐盛怒之下對她做什麼恐怖的事,狂奔沖出箭亭石林。

 月亮也隨之隱入陰雲。

 當他消失,那些故作堅強與淡然的偽裝也就立時四分五裂,湯媛蹲下.身,抱著膝蓋痛哭。

 就在賀緘離開前的一個半時辰,馨甯正在慈甯宮上下煎熬,並不懂賀綸為何突然要見自己,還約在了箭亭石林,難道他後悔了,見不得自己要嫁給賀緘?

 思及此處,她不禁淚濕眼眶,死沒良心的,挑在這種時候後悔真真是害苦了她,一邊是從小就愛慕的賀綸,一邊是……真正的青梅竹馬,馨寧陷入了兩難境地。

 前者是遙不可及的白月光,後者是親切而值得信賴的好哥哥,放棄誰都痛苦,好在她還尚有理智,也很清楚這件事不能反悔,否則她不但會失去賀緘,還極有可能令太后失望,沒有人喜歡三心二意的女孩子。

 可她還是忍不住啊,忍不住去想賀綸為何要見她?就像面對一隻瑰麗的寶匣,明知可能有不好的東西在裡面,卻因為它華麗的外表而無法自控的想要打開。

 不如過去見一見,只見一面,也算此生無憾。馨寧不斷說服自己。

 夜幕降臨,她深深吸了口氣,揣著對牌悄然溜出慈甯宮,只帶了喜鵲。

 箭亭石林附近的羽林衛都認識她,也隱約知道點曖昧事,只要不是太出格,他們一般不會較真,畢竟這是太后娘娘身邊的得意人。

 馨甯順利的穿過崗哨,忐忑不安的沿著彎彎曲曲的小路往裡走,路邊的燈籠間隔的那麼遠,僅夠看清腳下的路,行走其間,總覺著黑暗中會忽然竄出個鬼怪。喜鵲縮了縮脖子,緊緊攙扶她。

 一陣壓抑的哭聲遽然從假山後傳來。

 馨寧與喜鵲面面相覷,大著膽子伸頭看,只見一個小宮女抱膝蹲在地上哭,四周空無一物,許是那宮女的哭聲太淒涼,為「賀綸」丟失的魂魄登時又歸位,她怔了怔,也漸漸的清醒:荒唐,賀綸怎會約她來這種地方!他要是喜歡她,何須等到今天,這完全不是他追女孩的套路啊!

 喜鵲似乎也想起了什麼:就算字跡像五殿下,也不能肯定那就是五殿下啊,再者五殿下不知有多疼他的小表妹,哪有功夫搭理鄉君?

 後知後覺的主僕倆,頓覺脊背生涼,提著裙擺轉身溜之大吉。

 ……

 章妍兒于深宮中醒來,她是妍淑妃,在這裡度過了六個年頭。

 今夜不宜外出,有大事要發生,惠必警告過她。

 賀緘對太后身邊兒的小馨寧有好感,這事兒太後頭一個不高興,只因她老人家更中意賀綸,然而誰也沒想到馨甯這丫頭突然開了竅,在太后的膝下苦苦哀求一夜,竟求得一份賜婚懿旨,翻過年就能嫁進庚王府,雖說是側妃,然以賀緘對她的喜愛程度再加上太后背後幫忙,升為正妃也就是兩三年的事。

 為此,馨寧專門撥了身邊的一個丫頭,將來配給賀緘做掌寢,教他知人事,也準備收了徐太嬪身邊的湯媛。這不是賢慧,與其讓皇后添人,還不如先補上自己的。將來進了庚王府,誰能侍寢誰不能,還不都是她說了算。

 說到馨寧,這裡不得不提她唯一的污點,那就是生母,因為這個不光彩的生母,但凡有點頭臉的世家皆退避三舍,好端端的一個年輕貌美鄉君竟成了大康最愁嫁的姑娘,始終高不成低不就,如今,能給三皇子做側妃,也算福緣深厚。

 想到這裡,妍淑妃不禁掩口偷笑,可惜這丫頭深厚的福緣過不了今晚,待會子不知要被老五如何折騰呢,也不對,這根本就是占大便宜了啊,也就章皇后與賀緘才會氣炸吧,呵呵呵。

 然而她怎麼也沒想到馨寧已經夾著尾巴溜了。

 箭亭石林的湯媛渾身一震,「誰,誰在那裡?」

 她聽見兩個女孩的呼吸聲,咚咚咚的踩著地面逃走,一陣冷風吹過,凍得她微微瑟縮,湯媛心口咯噔一聲,也拎著裙擺要走,卻見東面走來兩個人,一個看不清面目的小內侍架著面紅耳赤的賀綸,將他丟在美人靠上也不管,拍拍手就要走。

 「站住!」湯媛呵斥,「你是哪宮的人,緣何將殿下丟在這裡不管?」

 她留了個心眼,故意說的很大聲,足以傳到崗哨的耳朵裡。

 殊不知崗哨那邊已經人去樓空。

 小內侍不說話,錯開她繼續走,湯媛下意識的拽住他袖子,卻被他攥住胳膊,推入賀綸懷中。

 小內侍眨眼不見。

 賀綸哼了聲,忽然用力抱緊她,鐵鑄似的胳膊幾欲將她勒成兩截。

 「幹嘛呀,你幹嘛呀,快鬆手,神經病啊?」湯媛死命的摳他手。

 女孩子的本能已然預感到危險。

 這根本不是開玩笑,就算是,她也很不高興,男女授受不親,哪能這樣啊……

 賀維撥開擋在眼前的樹葉,淡然望著一射之外糾纏的男女,瞳仁微縮,不是馨寧!

 那是個白裳紫裙的一等宮女。

 他認識她。

 但為時已晚,他聽見女孩撕心裂肺的慘叫,光潔的小腳在月光下胡亂踢腿,隨著時間的推移,踢出了一個小土坑……

 這並沒有結束,找回了一點點神智的賀綸,搖搖晃晃的抱起破麻袋似的女孩,邁入亭中,扯下魂幡般的紗幔,鋪在她身下。她又開始掙扎,哭聲淒厲。直到滿頭大汗的賀緘沖過來,發瘋似的抓起賀綸狂揍,那個送他竄天猴的女孩才驚恐的從地上爬起,不停顫抖,跌倒,又爬起,繼而跌倒,她根本就站不穩。

 那天晚上像是一團黑色的雲,湯媛醒來後一點兒也不記得細節,睜開眼時太嬪娘娘正在喂她吃藥,她很乖的張開嘴,吃了藥漸漸昏睡,再醒來已是兩天后,高玲玉奉命前來訓斥她,罵她行為不檢,明知宮門何時落鎖還去箭亭勾.引五殿下,此番遭遇委實活該,卻害苦了五殿下,讓他背負強.辱宮女的惡名。

 總之她該死。

 那天,附近當值的人……無一倖免,只有她,被賀綸保下,他要對她負責。

 南三所的東所基本大換血。

 這就是算計貴人的代價,一時之間,闔宮上下風聲鶴唳,人人自危,互相檢舉事發前的可疑之人。

 也因這件事,賀綸提前開了府,沒過兩日,兩個嬤嬤抬來了昏睡的湯媛,丟在他面前。

 章皇后巴不得湯媛死了才好,因為她的兒子為了她,都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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