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七日談之一
秦朝年間,始皇暴政,民不聊生。
有一個姓方的楚國人,名字不詳,只有二十歲,家中原是楚國的顯族,因為心高氣傲總覺得自己能娶公主,所以很大了都沒有娶親。而秦國滅了楚國後,方生便隨家人來到了咸陽,一同住在阿房宮中。
住了兩年倒是相安無事,始皇也沒找這些楚國貴族甚麼麻煩,但也不知怎麼回事,亦可能是被人陷害,方生的名字竟在那焚書坑儒的行列中。
方生通過小道消息知道的早,便甚麼都沒多想,帶著一個簡單的包袱火急火燎地跑到了西南滇國避禍去了。
哪知剛在滇國呆了一段時間,便聽說自己的家人已經被始皇處死,方生這才醒悟,懊惱不已,只覺自己不配做人,只是自私地顧著自己,竟一點都沒替家人著想。
當下他便茶飯不思,每日以淚洗面,恨不得自己代替家人赴死,方生也是不趕巧,滇國有個習俗,元宵上燈節那天不能聽見哭聲,正巧他那天思念家人難以自拔放聲大哭時,被國王的衛隊抓了個正著,打了一百板子賞了五十個嘴巴子才放過了他。
方生氣的有理無處說,回秦國是死,在滇國待著還不能隨意表露自己的情緒,那能去哪裡?
乾脆在山上住下,還圖個清靜。
方生自己想通後便向滇國西邊一處山跑去,聽當地人介紹,這山叫虞山,傳說中的仙山,經常能看見身著暴漏的仙人出現在山中。方生一聽心中大喜,便請當地人動手做了一個簡易的茅草棚,置辦了一些簡易的傢具,便在山上住了下來。每日也就是種種菜,劈劈柴,日子倒是過的還算悠閒。
有一次閒暇無事的時候方生便起了遊覽虞山的念頭,自己拿了一點蛇藥和防身的物品,便自行上了山。全球華人的自由討論天地 "
虞山有山峰二十幾座,每一座山峰的山頭都非常高,直上青雲,重巒疊嶂,一眼望不到頭,一座座山峰在陽光的照耀下呈現墨綠色,讓本來陰鬱很久的方生心情大好。
朝著咸陽的方向祭拜了後,方生便又想前走了大概百丈,沒想到越往前走越奇特,山上怪石嶙立,形狀不一,大體都似動物的形狀,一個個看起來非常痛苦,似乎真的是活物化成的石頭。方生驚奇不已,又向前走了一陣,便來到了一篇茂密的森林,樹的種類他也前所未見,樹成棕紅肉色,通天而高,樹頭上長著一個似蘑菇樣式的大傘,樹枝也是卷曲彎曲的鋼絲,樹葉帶著鋒利的鋸齒,怎麼看都像男人的那物。
方生張口結舌,繞著圈看了好幾遍,確定這和男人那物長的確實一模一樣,只是多了樹枝和樹葉,他又打量了一陣,才發現有一朵和人一樣高的花,見方生走進了,竟然搖晃起了自己的身體,嘩地一下張開了嘴,露出鋒利的牙齒。
難道這花還會吃人不成?
方生嚇得落荒而逃,便想往回跑,哪知跑了一陣竟然迷了路,又出現在了這片森林裡,那多有很多牙齒的花一見他來更加愉悅地扭動了起來。
方生嚇得冷汗全出,剛才見到的那幾個已經脫離了他所認知的地方,看天色已晚,自己也只能找了一棵肉色的大樹費勁地爬上去,也不嫌惡心,緊緊地抱住樹桿,打算睡上一晚等到天亮再走。
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方生便覺得樹底不對勁。也不知是誰一直在咣咣的推樹,一下子就把他鎮醒了。竪耳一聽,野獸的咆哮聲、撕咬皮肉的聲音、還有那蛇類發出的嘶嘶聲,不時重疊響起,難道野獸打架麼?
方生探出頭一看,天色已黑,他也不知道底下到底是甚麼東西在廝殺,只是朦朦朧朧看見幾道黑影一會兒分開一會兒滾在一起,嘶吼聲嗷嗷的震天,似乎是狼,但又不似狼的叫聲,不過那黃澄澄的燈籠大眼一看就是那凶猛異獸,乖乖,方生趕緊閉上眼睛,大氣都不敢出,死死地抱住樹幹,還是安安靜靜地躲在樹上吧。
待到野獸激烈的吼叫聲慢慢變小後,天已經大亮,方生這時也毫不緊張地稍微睡了一覺,探頭一看,乖乖!竟是一條白色巨狼正死死地咬著一條起碼有十丈長的大蟒蛇的七寸,蟒蛇的皮七彩斑斕,一看就帶著劇毒,而那白色巨狼全身光亮的皮毛卻全身沒有任何血跡,只是前爪上帶著明顯的黑色血跡。
大蟒蛇拼命掙扎,蛇尾不停地拍打著方生藏身的這棵樹,不一會兒便失了力量,再也不動了,白色巨狼高興地嗷了一聲,才僵硬地倒了下去。
乖乖!他可是看了一場動物搏鬥的大戲,方生也不知怎麼辦,只能繼續待在樹上等了大概二個時辰,他再探頭一看,那白色巨狼竟然沒了。
白狼倒下的地方竟躺著一個男人,方生驚訝至極,這個男人目測身高九尺,白色長發在陽光照耀下淡淡生光,蜜色肌膚,壯碩至極,全身上下沒穿衣服,只在腰間圍著一塊棕綠色的短布,左臂流著黑血,有氣無力地躺在地上。
方生謹慎地看了一圈環境,探著頭壯著膽子便吼道:“壯壯壯壯士……!你沒事吧?”
男人一下子睜開眼睛,轉頭冷冷地便看了過來,乖乖!竟是黃色的眼睛,方生心中納悶,揮著手道:“壯士!我在這裡,你受傷了吧!”
男人眼中滿是戒備,身子卻沒有動,只是冷冷地看著方生笨手笨腳地下了肉樹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才挑著眉問:“雌性,你怎麼來這裡?”
方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也不知男人說甚麼,只能關切地問:“壯士壯士,你哪裡受傷了?不知我能不能幫助你?”
男人勾著嘴唇一笑,費勁撐起身子,忍著巨疼上前嗅了嗅方生全身,不一會兒便好奇地問:“你沒有伴侶自己跑到這麼危險的地方幹甚麼?”
方生更是不知道男人所雲,也好奇地嗅了嗅自己,自己並沒有發現甚麼異常,呆呆地說:“在下還未娶親……”話還沒說完,男人便迫不及待地將他拉進了自己的懷中。
這要幹甚麼?方生剛想大叫,哪知男人竟一下子將他壓倒在地,粗暴地扯開了他的褲子,掰開兩條腿便湊上前去細細地用鼻子嗅了起來,方生哪裡見過這等場面,只能胡亂尖叫,男人的雙手就跟鐵鉗一樣,方生一個男人竟無法揮動雙腿,只能像個女人般在地上扭動起來。
男人也不含糊,先是用粗糙似乎還帶著微微倒刺的舌頭舔弄了菊花處一番,後又勾著舌頭蹂躪了一下小鳥,滿意地看著小菊花因為這一番摩擦而微微收縮還有點紅腫的樣子,抬起頭啞聲問道:“雌性,你跟了我怎麼樣?”
這……!方生這才反應過來,敢情這個野人是把他當成了女人!連忙破口大罵道:“野人!你給我擦亮你的眼睛,我是男人!還不趕緊給我放手!”男人低聲一笑,大手一揮,將方生翻了一個身,讓他跪伏在地上,雙腿微開,方生也不知要幹甚麼,剛想回頭大罵一頓,便覺身後被塞入了火熱堅硬的長石,扭頭一看,男人已經解開了腰部,自己身體裡的那長石竟是那物時,不禁岔了一下氣,連話都說不出來。
一場甜蜜又粗暴,痛苦夾雜著歡樂的房事結束後,方生只有出氣的份,而男人卻哈哈大笑,撕下一小塊布條,將方生菊花處流淌的渾液擦乾淨,這才將他摟在懷中,親密地問:“你叫甚麼名字?怎麼一個人跑到了這裡?既然你跟了我,我便永遠不會負你。”
負你……方生呆如木雞,愣愣地不知道想甚麼,男人大笑了幾聲,將他撈了起來,抗在肩上便大步奔跑起來,不多時,便來到了一處似原始人的部落。
部落建在一處山谷中,有幾間歪歪扭扭的茅草屋,周邊風景甚好,有水有草,還有一塊耕田,田地裡有幾個中原人打扮的人類正在辛苦的勞作,看見男人帶領著方生過來後,便一個個恭敬地放下手裡的農器,拱手道:“首領。”
男人不在意地揮了揮手,小心地將方生放了下來,便對那些人說:“這是我新找的伴侶,他似乎也不懂甚麼,你們多教著點他。”說罷,便自己轉身離開了。
方生一直呈現呆如木雞式的狀態,直到其中一個拿著鋤頭流著小鬍子的人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拱手問:“閣下……中原人?”
方生這才回過神,想到剛才竟被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給奸了,而自己倒了最後只能跟女人般哭泣,心中不由大急,一把抱住面前的小鬍子就一陣哀號:“媽呀!求你們救救我啊!”
幾個人一看方生嚎的那麼響亮,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眾人道:“小聲點小聲點!”待到他們統統席地而坐後,一圈人才統統向方生介紹起了自己,他這才知道,這些人竟差不多都是中原人,誤打誤撞來到了虞山,便被一群野蠻人撿回家做了老婆,其中一個來自秦國的人便說:“這些人都是妖人!他們晚上會變成野獸!有的時候獸性大發還能……”方生驚訝地半天才領悟過來,小聲說:“兄台,你也被那些人……”那人點了點頭,眼圈都紅了,方生環顧了一圈,發現眾人都垂頭喪氣,似乎都已經被這些野人“奸”過,不免心情沈重,也說不出話。
那小鬍子姓潘,叫潘美,似乎是這裡的領頭人,一看大家垂頭喪氣,便勸解道:“大丈夫流血不流淚!現在在這裡哭哭啼啼有甚麼用,不如一起逃出去實在!”
另外一個來自山東的人便用魯話說了起來:“我洪寶強自認為一代美男,竟落得這般下場,不過我家裡只剩下我一個,這些野人也對我很好,我不走,起碼還能吃口飯,就算被男人奸又有甚麼!”其他人一聽這話,立馬“用孺子不可教也”堵了洪寶強的話,轉而與方生談論起了怎麼出逃。
潘美在一邊對方生說:“剛才那個脅迫你回來的野人叫甚麼酷巴,是這個小部落的首領,為了能逃出去,你現在只能忍辱負重,讓他降低警惕。”
對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大丈夫能屈能伸,這點怕甚麼!方生心中勸慰自己良久,這才加入了討論怎麼出逃的隊伍中。
待到酷巴回來時,便看到方生正與其他人說說笑笑,一派和諧的樣子,不禁喜上眉梢,潘美也高興地請示酷巴:“首領,這幾天都沒有沐浴,請允許我們去湖邊。”
酷巴也沒細想這其中的奧妙,便點頭答應了。'
方生便裝作非常高興,幾個人到了湖邊裝模作樣的洗了一陣,一看周圍已經沒有任何人,撒丫子就跑,方生因為還能記住路,跑在了最前面。一伙人大概跑了半個時辰,才來到了方生藏身的地方,又跑到天黑,才出了這詭異的森林,依稀能看見方生蓋的茅草房。
方生用袖子擦了擦汗,喘著粗氣地就跟其他人告別:“有緣再見有緣再見!”幾個人高興的眉飛色舞,依依惜別後,方生便一身疲勞的回到了自己的草屋,一開門便看見哪知跟蟒蛇搏鬥過的白色巨狼正慵懶地躺在他的草床上,見方生來了,站了起來抖了抖自己的毛便變成了酷巴的模樣,跳過來摟住方生便問:“玩的高興麼?”
遠處,幾聲狼嚎重疊響起,隱約還能聽見潘美哇哇大叫的聲音,方生呆如木雞,只有一個反應……他一輩子都逃脫不了這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