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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之鼠來寶》第22章
第五章:半鼠人(五)

  “你怎麼會在這裡?安德呢?你們不是一起出去的嗎?”白老鼠張著血紅眼睛,焦急詢問一頭霧水的席靖。

  “我...”席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不想欺騙爸爸,可是...如果說出安德的所在之處,那安德的處境...

  “快說呀!發什麼呆,在下去安德就危險了你知道嗎?”白老鼠憤怒地向前跨了一大步,直勾勾地瞅著席靖不知所措的鼠臉。

  “我不能說。”席靖一咬牙,扭過頭去,面色凝重。

  “好!有種你就不要說!等安德死了你再來哭吧!”白老鼠怒氣騰騰,完全拋下平時矜持的形象,重重地踹翻了身旁的木椅子。

  在屋子裡轉了兩圈之後,沖向前來,一把揪住席靖的後頸,用一隻爪子輕而易舉的將席靖拎了起來,席靖驚慌的掙扎,後腳撲騰撲騰在半空中劃,臉上冷汗直流,對著白老鼠突然展現的可怕力量,和冒火的眼睛,他覺得眼前的白老鼠陌生的可怕。

  “說-安德在哪裡?”白老鼠斂住怒火,好聲好氣地再問一次。

  “你-你要保證不會傷害他!”被揪著的席靖彆扭的說。

  “我要害他,他早死了不只100遍了。”白老鼠簡直快要被自己的兒子氣死了,他從沒想過有朝一日,居然需要用這招來對付自己的孩子。

  “藏經閣。”席靖乖乖的吐出安德的目的地。事關重大,也顧不得安德的計畫了。

  “來不及了。”白老鼠一鬆手,席靖順勢被甩到地上,他捂著吃痛的屁股,同樣焦急的看著白老鼠。

  白老鼠好像有些茫然,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全身癱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好一會才說:“安德有變回鼠型嗎?”

  “沒有...可是他有穿著黑袍子,小心一點應該沒有人會看到他!”席靖懦懦的說,完全摸不著頭緒。

  “沒用的...已經來不及了。”白老鼠疲憊的說,混亂的思緒沒有停下來過。

  “怎麼會沒有用呢?我們一起去找他回來...”席靖疑惑的說。

  “這件事情,我們要從長計議,等你二伯回來我們再好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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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寒意從身下透了出來,安德睡得很不安穩,許多的回憶碎片在腦海中翻騰,好多張臉浮現在他的眼前,父母、席靖、白老鼠、席鐘、半鼠人甚至是拿槍抵著他的白七,所有畫面斷斷續續地敲擊著他的思緒。

  他發現手腕上好像多了一道傷口,用細白的紗布牢牢裹了起來。疼痛感像極細的繡花針一樣順著他的經脈,在他的身體裡面流竄,漫進四肢百骸。

  “該死!”安德想睜開眼睛,卻發現眼前一片黑。酸疼的眼像是有什麼人用力的絞著似的,恐怖的感覺從四面八方襲來。勉強爬起身,使勁眨眨眼,撲面而來的冷空氣,讓他理出一些頭緒。

  環視四周,他發現自己似乎在一座牢裡?前方和左方有豎著堅硬的鐵欄杆,另外兩面則是密實的石牆。牢裡收拾的挺乾淨的,有一張石床,床上還有乾淨的被子跟褥子。認真說來除了不能任意進出之外,這裡反而比較像旅館,而不是石牢。

  忽然,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左手邊的牢裡。局僂著背影,穿著一件熟悉的灰色長袍,頭上兩隊間煙的老鼠耳朵,微微發顫。

  “半鼠人?”安德的叫喚聲,似乎喚起了半鼠人的注意。

  半鼠人回過頭看了安德一眼,又回過頭去,似乎陷入了長考。

  “嘿嘿~原來你在這裡啊!我下午才去找過你,可是你卻不在,來應門的是一隻老老鼠...”安德絮絮叨叨的說著,極力壓抑心中的不安。可半鼠人沒有答話,甚至連頭都沒有抬。

  “喂!你別這樣啊!至少跟我說說話。”安德不滿的小聲抱怨著。

  好像感受到了安德的不滿,半鼠人突然抱著一個東西,晃晃悠悠的向著安德的方向走來。等到半鼠人走近,安德才發現半鼠人的懷裡抱了一個棋盤,驚訝和不解同時爬上了安德的心頭。

  半鼠人發現了安德詢問的視線,卻只是微微抬起頭來,沉默的說:“下棋。”

  “我不會。”看著滿盤的黑白子,安德一個頭兩個大的看著半鼠人。

  半鼠人仍冷冷地拋下兩個字:“下棋。”

  “好吧!好吧!先說好我不太會下。”安德抓抓腦袋,他從小就對需要戰略的遊戲很不擅長。他身出包著紗布的手腕穿過鐵欄杆,要去拿棋盤上的黑白子時,半鼠人冷不防伸出爪子,抓過他受傷的手腕,專注的看了半晌。

  “啊!這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能是...掙扎時受的傷吧!”安德使勁跩手,試圖將手腕拉回來。

  半鼠人頓了一下,放鬆了對手腕的箝制,抬起頭,別有深意的看著安德。

  好一會才又伸手奪過安德手上的黑子,自顧自的在棋盤上擺開陣勢。

  安德越來越摸不清半鼠人的打算了,不是要下棋嗎?怎把棋子全拿回去了。雖然疑惑,但眼神卻牢牢的鎖在棋盤上。只見半鼠人飛快的擺著棋子,黑子圍成一個個的方形,每個方形之間留下了一些通道,看起來不像是在下棋,反而像是...地圖?

  安德驚訝的看著半鼠人,呆楞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腦中飛快閃過好多疑問?為何半鼠人要下棋給他看?這個棋局是在說明什麼?難道?

  安德怔住了,他纂緊了冒汗的手心,忐忑地向四周巡視,顫顫地說:“這招死裡逃生用的真是巧妙啊!只是不知道使用的時機是什麼?”安德發現自己的聲音也隨著手指在顫抖。

  半鼠人笑笑的說:“要有出路唯有明白‘生’字。”臉上露出滿意神情,伸手一抹,將剛剛的棋陣抹去,繼續擺棋子。

  安德看著半鼠人的笑容,已經明白了大半,心裡暗忖:“半鼠人士在暗示我逃生路線,但是這個‘生’自幼是什麼意思?”

  半鼠人仍在繼續下棋,不一會,棋盤上的情勢出現了不同的局面,原先居於劣勢的白子居然在黑壓壓的局面中殺出一條血路。

  許久,半鼠人將一顆白子下進一片漆黑密佈的黑子中,令人驚訝情勢出現了。原本佔有優勢的黑子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填滿了全部的空間,這一個關鍵的白子,打破了僵局,反倒讓白子順勢將那一片全贏了回來。

  “這招回馬槍使得精采。”安德呆楞楞地說。

  “回馬槍使的不好就成了死局,要謹記。”半數笑著眯了眼,猙獰的臉上露出了羞澀的笑容。

  一個興奮的感覺漫過安德全身,眼前的迷霧好像瞬間被抽幹一樣。腦中一片清明,思緒飛快的向空中抓取了許許多多的靈感,他知道該如何突破僵局了!

  半鼠人還是笑笑的看著安德從迷惘到興奮的情緒轉變,安德拉著半鼠人的手臉上綻出一個久違的燦笑:“謝謝你,我會小心的。”轉身,飛也似的跑回牆角,開始為接下來的計畫做準備。

=

  “你是說...七叔要拿安德去做生化實驗?”席靖猶如當頭被澆了一盆冷水,他從來沒有想過事情會朝這個方向發展。

  白老鼠看著席靖的疑惑,嘴角抽起了一個冷笑,像是卡著細刺般。睨著眼看著眼前傻楞楞的孩子,冷不防的吐出幾個字:“知道嚴重了吧!”

  “老三,現在不是訓孩子的時候了,先過來看看。”沉著冷靜的白二神情凝重的攤開手上的蘆葦紙。

  “先看看這個。”白老鼠將羊皮攤開來一看,發現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不認識的符號,看起來應該是中國的古文字,除了圖之外還有一幅很突兀的百鼠圖,除了高高坐在石頭上的一個金髮男人外,底下的圍著進百隻栩栩如生的老鼠,右下角還寫著2012年。白老鼠疑惑的看著白二。

  白二指著圖說:“這是古代中國文字,雖然我不認得,但是我想要找到識得的老鼠,應該也是不難,只是這幅圖畫就比較費解了一點。”

  “這東西你是從哪裡找到的?”白老鼠疑惑的看著白二。

  “喔!白七家的馬桶水箱裡。”白二面不改色的說

  “哇!你連人家的馬桶都去挖!”席靖吃驚的說。

  白二不置可否的說:“根據我的研判,這件事的牽連甚廣,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但是,這真的是七叔秘密實驗室的地圖嗎?怎麼看也不像啊?”席靖的腦中一種不祥的預感傳來。

  “現在還不敢肯定,但這是唯一的線索。”白二保守的說

  “等等,你們看看,這些老鼠身上也寫著極微細小的古文字,該不會?”白老鼠忽然間發現那幅百鼠圖越看越不對勁,歪著頭沉思著。

  “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這些老鼠的排列位置很奇怪,有些老鼠的位置很突兀。”席靖仔細的看著這幅畫,不放過一絲線索,就像白二說的,這是唯一的線索。白七將安德帶走了,乾乾淨淨的消失了。

  “我想還是先去找專精中國古文字的老鼠好了。”白老鼠眼看討論不會有結果,不免有些慌張,雖然白七應該不會傷害安德,但時間越長,安德的處境就會越來越危險。

  “我想就照白老鼠說的辦吧!我們在這裡瞎猜也是枉然。”白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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