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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的新娘(豪門遊戲特別篇)》第3章
第三章

  這個地方,她已經來過無數次了!

  傅雛兒在厲悠司的帶領之下,緩緩地走進這一幢原本應該是他們新居的房子,不過,現在只能算是她未來一段時間將要居住的處所。

  就算不包括花園,光是房子本身的佔坪就已經很大,傭人們平常時候只在偏側的房子以及一樓大廳走動,二樓與三樓,是厲悠司平日起居的地方,除了打掃之外,傭人們很少出現在這兩個樓層。

  他帶她走上了二樓,經過了一條長長的走廊,在底端有一間房,在那間房裡陳設稱不上特別,最顯眼的是那一缸長寬高各有兩公尺的大魚缸,那是她最喜愛的東西,其中,有好幾條魚都是她買的,魚缸中還有七彩繽紛的海葵,以及布置成礁巖模樣的石山,在特殊燈光的照射之下,美不勝收。

  厲悠司雙手鉗住她的肩膀,讓她看著眼前的魚缸,輕聲說道:“其實,我也不需要跟你介紹太多,畢竟,這三年來,我這裡就跟你自己的家沒兩樣,傭人們都認識你,廚子知道你愛吃什麼,還有你最愛的這一缸熱帶魚,瞧,它們多麼健康活潑地在遊泳呀!”

  “司哥哥,你真的不怪我嗎?”對於自己做錯的事情,她依然心懷愧疚,耿耿於懷。

  他笑著搖頭,“是我的錯,你不過才十八歲,現在就逼你嫁給我確實是太早了一點,不過,雛兒,雖然如此,我想娶你的決心依舊不變。”

  望著他溫柔的眼神,她輕輕地點頭,“我知道。”

  “知道就好,到餐廳去吧!大廚特地露了一手,要讓你好好嘗嘗呢!”他執起她的小手,往房門口步去。

  “那我要吃醋溜魚片。”她眼睛一亮,纏著他撒嬌道。

  他故作驚奇地瞪大了眼,“怎會那麼剛好呢?今晚的菜單上好像真有那麼一道菜呢!”

  “那……胡桃豆腐羹呢?”

  “咦?大廚是你肚子裡的蛔虫嗎?怎麼會知道你想吃什麼呢?有,這道菜也在單子上。”

  “我肚子裡的蛔虫才不是大廚叔叔,而是你吧!司哥哥。”她笑橫了他一眼,表示她已經拆穿了他的把戲。

  “枉費我厲悠司生得人模人樣,竟然被一個名叫傅雛兒的小女子比作蛔虫,真是教人悲傷呀!”說完,他與她相視一笑,氣氛融洽得彷佛白天的爭吵從未發生過似的。

  一直以來,她都很喜歡這個俱樂部,因為,這裡永遠出入著各式各樣的奇人,他們可能是擁有智慧、才華,抑或者是傲人的財富,因為大哥傅少麒是核心人物的關系,所有人對她都很好,把她當成小妹妹般疼愛,不過,此刻這裡正凝滯著一股沉重的氣氛,壓得傅雛兒差點喘不過氣來。

  她就像一個小媳婦兒似的,坐在寬大的真皮沙發裡,靜靜地聆聽兄長的訓話,當然,這並非她心甘情願的,如果可以的話,她實在是不想踏進這個地方,然而基於理虧做錯事的心理,她不得不乖乖安分。

  “司可以如此輕易地原諒你,並不代表這樣就沒事了,雛兒,你們的婚禮關系到兩個大家族之間的聯系,事關重大,不是兒戲,你知道嗎?”傅少麒站在親妹面前,斯文白淨的臉龐閃過一絲無奈。

  “我……知道。”傅雛兒一顆小腦袋低低地垂著,差點兒就貼到了胸口兒,聲音好小,好小,差點就完全聽不到。

  嗚……她生平天不怕、地不怕,反正爹爹寵愛、娘娘疼,從上到下,誰不是因為她體弱多病而讓著她,只有傅少麒這位大哥,大多數時間把她這個妹妹放在手心裡呵護有加。

  可是,剩下的那一點小小的時間裡,他卻能夠以一副從容的微笑,教她恨不得時間能夠重來,自己沒有犯下那些被他記下的過錯!

  “你真的知道嗎?雛兒,這樁親事是你自己親口答應的,我不會因為你年紀小,就容許你胡來,從小我是如何教導你的?”

  “自己做出來的事……就要……自己負責……”她小小聲地說,苦皺的小臉像是隨時會被逼哭。

  “你真的記住了嗎?”

  “我──”

  “夠了!”就在她慌得腦袋一片空白,簡直就是無言以對之時,厲悠司一語介入了他們之間,“她記住了,少麒,你就不要再逼她了吧!”

  傅少麒轉頭望向閑步而入的好友,起初是面無表情,隨即,一抹無奈的微笑掛上了他的唇畔,“你總是如此輕易地原諒她,司,小心不要寵壞了她,後患無窮呀!”

  “大哥……”哪有人家哥哥是這麼說話的!傅雛兒一臉無辜委屈地瞪著兩個男人,竟然把她比做禍患,太過分了!

  “我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一點不需要你多說。”厲悠司聳了聳肩,完全就是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

  “司哥哥……”什麼叫作早就知道了?她真想抗議,不過,這個場面完全沒有她置喙的余地。

  “應該說的,我全對她說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少麒,既然你已經把話都說盡了,我當然沒有理由再罵她了。”厲悠司在心底笑罵傅少麒,這只老狐貍!說了那麼多才不是為他這個好兄弟著想,分明就是為親妹護航!

  傅少麒與他交換了一個會心的眼神,雙眸之中透出一絲對傅雛兒的疼愛,“從小到大,她第一次搬離家住,我們傅家家教向來不甚嚴厲,她的規矩倘若不好,還請你多包涵。”

  “假如我不呢?”縱使心底已經明白了眼前這位未來妻舅的用心,厲悠司卻故意挑舋道。

  “你必須。”傅少麒依舊是一貫無害的微笑,語氣卻是堅決無比。

  “好一個我必須!放心吧!我不會欺負她的。”說完,厲悠司定上前去牽起雛兒的小手,“我們去吃飯了,與你的好哥哥說再見吧!”

  “司哥哥,謝謝你今天在大哥面前維護我,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被他罵到臭頭了。”說著,傅雛兒停下了手裡拼圖的動作,朝著身旁的男人做了一個很恐怖的表情。

  “只是舉手之勞,值得你這樣感謝嗎?”厲悠司失笑不已,這個丫頭大概沒有聽出來傅少麒那一番話裡,維護她的成分大過於責罵她。

  “當然。”她哼了一哼,翻身在地毯上尋找最關鍵的一片拼圖。

  “那你覺得自己真的做錯了嗎?”他比她早一步找著那片拼圖,伸手遞給了她。

  “我……我不是故意的呀!”她握住那片小紙卡,小聲地低叫道。

  厲悠司瞅著她一臉悶得快哭的表情,知道自己不應該再逼她了,他伸手笑逗她俏挺的小鼻尖兒,“如果你真心想要感謝我,那就親我一個吧!”

  “親……”

  “不行嗎?”

  “不是……”她趕緊搖頭,表示自己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那就是可以? 俊?br> 

  遲疑了半晌,她才點頭道:“親哪兒?”

  “就看你的誠意到哪兒了!”他聳了聳肩,表示一切悉聽尊便。

  “臉頰?”她小心翼翼地從最無害的地方挑起。

  “原來,你只有那麼一點點感謝之情,算了,我也只好認了!”他側過俊美的臉龐,彷佛認命似地將臉頰湊向她。

  她張唇欲語,最後,她選擇什麼話都不說,閉上雙眼,鼓起勇氣吻了上去,意外地是她所吻的,是他的唇。

  一瞬間,厲悠司有些愕然,不過,他立刻變得很樂意接受,伸出長臂攬住了她纖細的背膀,下一刻就將她給牢牢地鎖進懷裡,化被動為主動,以身為男性高大的優勢,以及經驗的老道,熟練地撬開她粉嫩的唇瓣,將一個原本只能算得上是“幼稚園級”唇對唇的遊戲,一瞬間轉變為成人的纏綿。

  “唔……”

  起初,她被他突如其來的強勢轉變嚇了一跳,柔白的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微微地抗拒了一下。

  不過,她立刻被乖乖地馴服了,他迷人的薄唇彷佛具有生命力似的,貪婪地汲取著她甜熱的津汁,他的舌就像是靈敏的探索器,知道她唇內的每一處敏感,總是在她試圖抗拒之時,再度勾引她更深一層的戰栗快感,彷佛只要他想,他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探掘潛藏在她內心深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快樂秘密,那一處永遠都被人視為“禁地”的秘密。

  不一樣……這個吻與他之前對她做的都不一樣!他曾經吻過她,卻總是好輕好柔,總是不經心地碰觸她的唇,就足夠讓她害羞老半天!

  可是……可是,這個吻卻讓她變得不像自己,她忘了害羞、忘了正與他肢體纏綿,只想更牢地攀附在他強健的體魄上,渴求更多……

  她感覺到自己的心口好熱,彷佛有人放了一把火在折騰著她,將她的心燒出了一個大洞,變得好空虛……有一絲欲望等待著被滿足,而那恰恰好是他正在對她做的事情!

  “夠……夠了!”她用力地推開他,神情顯得有些驚慌,一口氣哽在心窩兒裡,遲遲緩和不過來。

  “雛兒,你怎麼了?”

  “不,沒什麼……真的沒什麼……”

  她飛快地搖頭否認,貝齒咬住了嫩唇,不敢再出聲,一雙清澈亮麗,微微泛斂著水光的美眸在望著他的時候,略帶了一絲惶恐,她緊張地咬住了唇瓣,不敢輕易鬆口。

  她怕自己說了話……要是她現在說了話,一定是教他……她一定會教他再多要自己一些……吻她、抱著她,甚至於更進一步……

  不,她不能說話!

  “我不應該逼你的,雛兒,明明知道你那麼怕我,就不應該對你做這種要求。”他溫柔微笑,大手緩緩地撫著她柔軟的發絲,然後,他低喟了聲,放開了她,翻身從地毯上站起。

  “司哥哥……”傅雛兒在原地起身盤腿而坐,咬著唇望著他的背影,心裡有一種惆悵,彷佛在那一瞬間,他對她的溫柔,變成了一種拒絕……

  如果說,這一樁婚事曾經在傅家引起風波,那麼,其實當年厲悠司在決定他與傅雛兒兩人之間這樁婚事的時候,在厲家也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整個過程並不如想像中簡單輕鬆。

  因為,早在幾年前,厲孟兩家的老長輩──也就是厲悠司的爺爺厲德銘與外婆孟康心貞,已經替他決定了未婚妻子的人選,這個女子必須有足夠的才德與能力,維持住厲家的淵源血統,以及輔佐厲悠司鞏固住孟家身為百貨業龍頭的寶座,在兩家精心挑選之後,終於決定了一位孟家的遠房親戚,她的名字就叫作畢依媛。

  那一年畢依媛剛升上大三,據調查她聰明機智,只差幾分就是聯考榜首,從小就是各種才藝比賽的常勝將軍,容貌清艷端莊,做人懂禮貌,又知進退,一直都是孟家老長輩們爭相夸讚的對象。

  不過,就在這門婚事決定不久,厲悠司卻突然決定與傅雛兒訂婚,這個消息教兩家的長輩急亂不已,鬧出了不小的風波,不過,厲悠司從小就嶄露了他非凡的才智,無論是能力、見解或是外貌,都教人不得不心服,他是兩家大家長的心頭肉,無論畢依媛多麼贏得喜愛,終究比不上厲悠司一句“此生非傅雛兒不娶”,這門婚事最後無疾而終。

  然而,現在卻鬧出新娘逃婚事件,這一點教厲德銘與孟康心貞覺得不高興,無論傅家長子傅少麒代表親妹登門致歉,又送了多少賠禮,他們對於這件事損害了兩家面子一事就是不能釋懷。

  “當初咱們真的不該心軟,怎麼可以答應與傅家的這門親事呢?現在可好了!我只要一出門,就會有朋友問起這件事,你說,這該怎麼辦才好?”

  “我哪知道?親家母,當初可是你先低頭答應的,現在怎麼全部都怪到我頭上來了?”

  “還敢說?!要不是你態度一點都不強硬,隨便就被阿司給強拗過去,現在我們怕不已經抱孫子了嗎?”

  一時之間,兩個老人吵得不可開交,好像已經積怨很深,不吵不甘心;就在這時,厲悠司與傅雛兒兩人推開了門走進來。

  “爺爺,外婆,雛兒來看你們了……”她必須先開口,這是大哥教她的,因為,她看起來太嬌弱了,如果不先聲奪人很容易被欺負;不過,他卻又教她要適時裝出可憐的樣子……唔,做人真難!

  見兩位老人還繼續在吵,厲悠司決定不袖手旁觀,一開口就截斷了他們的吵鬧對話,“雛兒說一定要向你們兩位老人家道個歉,一大早就拖著我上這兒來,爺爺,外婆,你們不會怪她吧?”

  “阿司?你來了!”兩個人異口同聲,說他們的交情不好,似乎不太能教人信服。

  這時,厲悠司給了雛兒一個眼神,鼓勵著她把話說完,她點了點頭,甜美地笑道:“爺爺,外婆,我現在還在放暑假,九月底才開學,在這一段時間裡,我天天來陪你們,好不好?”

  兩位老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做了這個決定,這三年來,由於她還是一個高中生,所以除了逢年過節之外,並不常與他們見面,反倒是畢依媛每個禮拜按時拜訪,對他們噓寒問暖,好不關心。

  “她這丫頭在打一個鬼主意,想向你們兩位老人家賠罪。”厲悠司笑著代她解釋道。

  “喔?”厲德銘很感興趣地挑起一道白眉。

  “她現在住我那兒,如果她這兩個月天天來陪你們,那我每天下班之後,勢必要繞到這裡來接她,一三五去爺爺那兒,二四六來外婆這裡,你們不是一直在抱怨我這個孫兒很無情,不常來探訪你們嗎?現在,只要可以準時下班的話,我這個不孝孫兒可以天天上山來陪你們吃晚飯了。”

  “才不是,我是真心想陪爺爺和外婆……”她抗議道,心裡實在不喜歡把單純的行為與目的連在一塊兒。

  “真的?”孟康心貞一時笑得合不攏嘴,心想這不知道已經是她放在心裡多少年的願望了,現在總算有機會實現。

  “嗯。”傅雛兒笑覷了厲悠司一眼,代他點了點頭,嬌嫩的嗓音甜美無比地說道:“我記得今年過年時,司哥哥因為公事不能陪你們兩位老人家,我來拜年時,瞧見你們好失望的樣子,所以我就……不過,我是真的想陪你們,是司哥哥他說──”

  “真是細心,雛兒,我們家阿司從小就自主慣了,從來沒有人可以宰控他的意志,沒想到你這個小娃兒竟然做到我們多年想做,卻做不到的事情,真是教人不得不服呀!”孟康心貞說完,兩位老人相視了一眼,彷佛得到糖果的小孩般,笑得合不攏嘴。

  厲悠司也揚唇一笑,心裡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他笑摟著雛兒,用眼神示意她別太擔心,一切將會非常順利!

  又輸了!

  傅雛兒忍不住想拍拍手,讚嘆眼前老人的棋藝高超;就算她對圍棋這門技藝只是半調子,也知道輸得心服口服。

  “小丫頭,你真的以棋術贏過我家阿司嗎?”厲德銘從很久以前就聽說過這件事,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証實。

  “嗯!他還請我吃了一頓夜市大餐。”她笑著點頭。

  “嘿嘿,那我這個已經十幾年沒從他手中贏過棋的老頭,現在豈不是比他更厲害了?”他忍不住有點沾沾自喜。

  “爺爺,你當然比司哥哥更厲害了,你不是棋王嗎?”

  “對,可是阿司那小子是棋神,你以為他怎麼會當上厲家少主的?那個位置可是一堆人爭著要呢!不僅僅因為他是我孫子,而是他從小就聰明絕頂,你瞧,就連孟家那個老太婆也扒著他不放,就是因為阿司實在是太優異了,誰都舍不得放過他,當初就連未婚妻都幫他找好了,只不過──”厲德銘忽然住了口,發現自己似乎說錯了話。

  “未婚妻……”傅雛兒擰起眉心,疑問道:“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你們說過,司哥哥他有未婚妻,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

  “我有說什麼嗎?未婚妻?他的未婚妻不就是你嗎?”

  “可是──”

  就在傅雛兒想把話問清楚之時,房門外傳來了一陣女子嬌柔的嗓音,很是親暱地呼喚道:“孟奶奶,我來看你了。”

  孟康心貞的語氣聽起來有些訝異,不過,隱約之中透出一絲溫和慈祥,“小媛,你怎麼想到來看我?”

  “奶奶,我不是每個禮拜二晚上都會來看你嗎?這應該不值得訝異吧?”嬌柔的女聲聽起來似乎有些不悅。

  “可能是因為最近太開心了,你知道嗎?阿司最近天天上山來看我,其實也不是天天啦!不過,我們兩家就近在隔壁,我一三五就往親家公那裡跑,二四六就留在自己家,反正,無論如何都能看到阿司,雖然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過,從這件事情倒是看出了他對傅家丫頭的用心。”

  “傅家小姐?奶奶,你以前不是常說,那個傅雛兒只是一個不經事的女娃兒,沒什麼用處嗎?”

  聽見了陌生女子的話,傅雛兒忍不住擰起了眉心,表情顯得有些困惑,還有一絲絲不高興。

  見狀,厲德銘連忙打圓場,“雛兒,你不要太在意,孟家老太婆以前雖然這麼說過你,不過,她最近挺欣賞你的,說你單純沒心眼,天真──”

  “爺爺,你到底是在稱讚我,還是反過來罵我笨呢?”傅雛兒小聲地打斷他的話,雪白的小臉皺得苦苦的。

  “呃……”比起他們對於阿司未來妻子抱持的完美形象,她確實是差強人意了一點。

  這時,門外又傳來了聲音,是孟康心貞老沉尷尬的笑聲,“男人娶妻不徒能幹,雖然傅家丫頭實在是太不長心眼,不過,她能制得住阿司,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呀!”

  “爺爺,那你說外婆現在是夸我,還是在罵我呢?”不長心眼?難道一個人的心要千瘡百孔才算成功嗎?

  “呃……她……”這丫頭把他當成老太婆肚子裡的蛔虫嗎?不過,厲德銘一直到現在都還是覺得,眼前這個美麗的少女對於他精明能幹的孫子而言,確實是太生嫩……甚至於不適合。

  “我們出去吧!爺爺。”再待下去,她不知道要被門外的人損得多慘,她伴在厲德銘的身旁走出棋室,拐彎兒走進了大廳,立刻就看見了那個說話的女子,一身優雅的黑色套裝,將她整個氣質襯托得古典迷人。

  “外婆,我們有客人嗎?”傅雛兒走到了老太太身旁,面對著眼前幹練的美麗女子,她總覺得有一絲敵意迎面而來。

  “嗯,雛兒,她是我們孟家的遠親,也不知道該喊什麼,就叫我奶奶了。”孟康心貞笑著說完,忽然想起了什麼,又道:“雛兒,聽說今天阿司會晚點來接你,是嗎?”

  “嗯,他說手邊有事情忙不完,會比平常晚一個小時到,應該是八點半吧!奶奶,我們會等司哥哥吃飯,是嗎?”

  “那當然,我今天可是親自去了市場挑魚,燉了一鍋魚湯要給阿司補身子,聽阿司說你身子不好,禁不住餓,那你就先吃些菜,或是什麼點心之類的……喔!對了,我今天去市場時,看見了這玩意兒,好像還挺好吃的,你先吃吧!”說著,她將一包像糖果似的小紅豆子塞給了傅雛兒。

  “謝謝外婆。”雛兒笑著接過手,直接就打開包裝吃了起來,一雙圓亮的美眸卻不時地往畢依媛的方向瞧去,根據一種同為女性的直覺,她總覺得眼前的女人似乎並不單純。

  憑什麼?!畢依媛臉上微笑著,心裡卻不服氣,她瞪著眼前美麗嬌嫩的少女,憑什麼她苦心經營了三年,用盡了方法拉攏的關系,這個傅雛兒可以在短短的幾天之內,就將她所有的成果破壞殆盡?!

  坐在車內,看著一盞盞暈黃的路燈飛逝而過,傅雛兒打破了從上車以來就維持的沉默,側眸望著坐在身旁,正看著公文的男人。

  “司哥哥,聽爺爺說,你以前曾經有過未婚妻?”

  聞言,厲悠司頓了一頓,從公文中挪開視線,黑眸深處閃過一絲不悅的神情,淡淡地笑問道:“這件事是誰告訴你的?”

  “聽你的語氣,是真的有這件事? 俊彼?p小聲地問道﹝

  他並不回答她的問題,語氣依舊平淡,繼續地追問道:“是爺爺還是外婆?他們還對你說了什麼?”

  “他們……他們什麼都沒說,所以我才問你……”

  聽見了她的答案,厲悠司的表情緩和了下來,一抹笑意逐漸地滲入他的瞳眸深處,“既然他們沒說,那就代表什麼事情也沒有,雛兒,你就是喜歡想太多,其實,根本一點事情也沒有。”

  “是嗎?”為什麼她的心裡仍舊有一絲懷疑呢?

  厲悠司笑著伸出修健的長臂,將她擁入懷中,“當然,雛兒,無論誰對你說了什麼話,只要相信我就好,知道嗎?”

  “嗯。”她乖巧柔順地點頭,將小臉偎進了他寬大的胸膛之中,忽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揚起了美眸問道:“司哥哥,我……”

  “什麼?”

  “沒事……沒事。”她輕輕地搖頭,再度垂下了小臉。

  從那一天、那一個吻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碰過她了,就算有,也只是不慍不火地抱著她,就像是給妹妹般輕吻她的臉頰,他對她的一切舉動,真應驗了一句中國人的老話──“發乎情、止乎禮”。

  然而,在聽到他曾經有過一個未婚妻之後,現在他們兩人之間這種輕淡如水的狀況,不禁教她有些憂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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