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驚喜

　　經過確認，陳暉的空間異能確實已開發出來，而且還開外掛般長了好幾個等級，足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高度比地下倉庫加地上部分合起來還要高些，陳昊樂壞了，直接讓他把所有東西都收進了空間，只留下一些日用的。除了空間異能，陳暉還覺醒了火系異能，等級只是一階不像空間異能那麼逆天，估計是由於他原本就有空間異能，而火系異能是重新開發出來的關係。

　　見著試劑在陳暉身上的作用這麼大，陳昊也再次認真檢查了自己身體的變化，沒有覺醒任何異能，至少沒有覺醒他上輩子知曉的異能，就是身體的各項功能得到了優化，不同於聽覺異能或是視覺異能什麼的，他沒有千里眼和順風耳，也不如力量型異能那般力大無窮，就是感覺……整個人優化了。

　　額，效果不明顯，估計跟自己的廢柴體制有關係，看來外掛也不是人人能用的，不過有總比沒有強，身體機能得到優化也算是意外收穫。

　　按上輩子的經驗，現在外面的世界還處於混亂期，昏睡的人醒了過來，一部分變成了喪屍，一部分變成了異能者，一部分仍然是普通人，國家機器還在運作，所以喪屍現在還被視作病人被員警或是醫護人員送去強制醫療，交通也還沒有癱瘓，只是大家都開始出現恐慌並紛紛屯糧，一周的時間過去了外頭的情況估計已經得到暫時控制，現在的倖存者並不知道大難臨頭，還比較規律地上下班，水電天然氣什麼的也還在正常供應，但陳昊知道，最遲一個月，外面會全亂套。

　　跟么舅那邊通了電話，他們都安然無恙，令人驚奇的是么舅覺醒了力量型異能，林睿覺醒了冰系異能而不是水木雙系異能。力量型異能雖然不如元素系異能那般強大，但末世覺醒了異能總比做普通人活命的機會大，冰系異能更不用說，就攻擊力和對環境的依賴程度而言冰系異能遠遠優於水木雙系異能。看見僅僅兩滴試劑都有這麼大的作用，陳昊更加堅信自己身上絕對不止這點變化，估計是太低階顯現不出來，等到自己練到高階之後肯定能夠凸顯優勢。

　　日子照常過，就這樣，陳昊和陳暉等人迎來了末世開始後的第一個新年。

　　因為兩棟別墅都在陳昊的名下，所以買房之初就對地下車庫進行了整改，兩邊早就連通了，此前也在向小別墅運糧時發揮了巨大作用。有了這個對外界隔離的通道，么舅林睿與陳昊他們來往更為方便，雖然外界開始由和平走向混亂，但兩家人相互串門一起過年還是件挺容易的事情。為了讓過年的氣氛更為濃烈，陳昊在陰曆二十幾的時候帶著陳暉出去置辦年貨。此前囤積的東西雖然多，但窗花對聯紅燈籠什麼的還真沒考慮到，趁著外頭還比較太平，能買一些是一些，食物之類的自然也在繼續囤積，現在有了陳暉的空間異能再也不用擔心儲存問題，所以陳昊把購買的主要目標定在了蔬菜水果上頭，末世這可是稀罕玩意兒，再多都不嫌多，肉類什麼的處理過後的變異獸也可以提供，但蔬菜水果在末世可是一度炒到了兩顆三階晶核一斤的地步，真到了那時候，自己吃不了，也可以用來交換晶核不是。

　　「去選春聯，挑喜慶些的，還要金字的。」

　　陳昊推著車心安理得地指揮陳暉搬這搬那，喝了試劑後這小子的體質也增強了不少，力氣已經能抵得上一個普通成年人了，所以陳昊支使起來毫無心理壓力。

　　「還要拿些大燈籠小燈籠，咱可以在每個燈下頭都掛上一兩個，博古架上也擺幾個，啊呀，還有紅糖，雖然家裡頭有很多，但不買白不買。」

　　「陳暉，去搬麵粉。」

　　「小崽子，油那邊特價，你快去扛兩桶！」

　　「混蛋啊，大米竟然比我拿批發價還便宜，小兔崽子咱再買一百袋！」

　　陳暉：「……」

　　忙得眼睛裡只剩下一圈一圈的蚊香，陳暉小朋友憑借可愛的外表和惡毒至極的哥哥角色襯托，收穫了無數大媽大姐的同情目光。忙得暈頭轉向的陳暉同學一邊磨著牙一邊隨著陳昊的手指轉來轉去，冷不丁腦袋上被蓋上了一個東西，他疑惑地伸手抓了下來，發現是一個大紅色的瓜帽，上頭鑲著白毛邊兒，回頭一看發現那個人正懶散地靠在推車上，笑得見牙不見眼，與他手裡頭同款的紅彤彤的瓜帽戴在他頭上，襯著俊臉紅艷艷的，整個人漂亮得不像話。

　　「買四頂帽子，咱四個湊一桌吃飯的時候都戴著，瞧著多喜慶。」

　　陳昊沒心沒肺地笑著，伸手抓過陳暉手裡的帽子就往他頭頂上蓋，還趁機揪了揪頭髮，惹得陳暉抬腳要踢他。

　　「年貨置備得差不多了，你去看看你想要什麼，不用省錢，咱也奢侈一把。」

　　陳暉點點頭，拿了一袋兒5+2的餅乾往推車裡頭放。

　　「餅乾這東西又乾又澀，吞下去之後還會黏在腸子上不易消化，真是垃圾中的垃圾。」

　　陳昊一邊說著一邊隨手把餅乾放回了貨架，陳暉看了看餅乾，又看了看陳昊，最終什麼都沒說，叮叮咚咚跑過去拿了一袋兒玉米腸放進手推車。

　　「腸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是肉弄的，丫的全和的麵粉，吃著難吃不說一點營養價值都沒有，還占胃，吃這東西撐了都吃不下別的了。」

　　某人一邊說著一邊把玉米腸放回了貨架。

　　陳暉拿方便麵，陳昊丟回去接著說，

　　「速食麵這些垃圾就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丫的這些膨化食品簡直就是催豬用的。」

　　「混蛋啊，尼瑪這也叫豆腐乾兒？」

　　「哪個天殺的做的炸土豆竟然是脆的！」

　　如此這般一個拿來一個丟走，許久之後陳昊看著推車，十分奇怪地問陳暉，

　　「這麼半天了你怎麼什麼東西都沒拿？」

　　陳暉：……

　　最後陳暉小朋友決定發揚勤儉節約的傳統美德，一樣東西都沒挑，小小的身板兒推著裝滿年貨的手推車還要代替陳昊去結賬，混蛋啊混蛋，誰說要做兄弟的，有這麼欺壓弱小的兄弟麼？

　　結完賬後守著一堆東西的陳暉東張西望遍尋陳昊不著，剛拿出手機要撥他電話時卻發現他拎著一個袋子站在入口處。

　　「東西是我去結的賬，搬運的工作該論到你了。」

　　小孩子有些鬧脾氣，說話語氣都帶著幾分氣性。

　　「花著我的錢好意思說是你結的賬，走走走，一人一半，放車裡咱回家吃烤肉去。」

　　並沒有因為吃烤肉而高興，小崽子嘟了嘟嘴，小臉孩子氣地撇到一邊，本以為陳昊怎麼著也會來哄哄自己，沒想到半天不見動靜，正眼一看——丫的拎了一半都走出十幾米了！

　　他是腦子被門擠了才覺著陳昊那樣的性子會來哄他的罷。

　　陳暉一咬牙一跺腳，最終還是扛著剩下的東西快步追了上去，陳昊也不理睬他，自顧自地取車，陳暉小朋友只得窩囊地把東西扔在後座上，東西買得多，即便那一百袋大米已經簽了送貨上門的單子了，剩下的仍然不少，後座放不下，後備箱也塞滿了，大街上來來往往都是人他又沒辦法把東西收進空間裡，只能抱著剩下的灰溜溜鑽進副駕駛座，委屈地準備刺陳昊幾句，卻發現自己的面前出現了一個精緻的袋子。

　　「早就跟玉器行的老闆訂好了，你一個我一個，算是兄弟間的信物。」

　　陳暉從袋子裡頭取出來，是一個拴著紅繩的白玉環，玉身雕刻著大浪，花紋雖然簡單打磨卻絕對精細，玉質自是極佳的，捧在手心還有些暖意。

　　他側身看著陳昊，後者正扒拉著掛在自己脖子上的玉環，形狀花紋與自己這個一模一樣，一看就知道是同一款。

　　「所以，不鬧彆扭了？」

　　陳暉盯著陳昊手裡的玉環看了老長時間後，十分認真地說：

　　「我要吃烤肉。」

　　「個混蛋腦子不夠用，只裝得下吃貨本能，老子下血本給你弄了個寶貝，你就不知道說聲謝謝！。」

　　「我原諒你了。」

　　「滾！」

　　陳昊伸出右爪子去掐陳暉的臉，陳暉伸出左爪子去擰陳昊的腰肉，兩個人都在較勁，一聲疼也不喊，保持這個姿勢發動了車子，手下勁頭越來越大，直掐得兩人都包著兩眼泡馬尿了還是沒人服輸，就打算這麼一路保持著回別墅時，車子突然被什麼大力撞了上來。

　　陳昊兩人瞬間警覺，這才發現街道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變了樣，兩個穿著壽衣的人正動作遲緩地追擊著人群，不遠處有一輛翻了的車，從這裡能看到棺材的一角。剛才撞上他們的是逃跑中的路人，著急得爬起來連索賠都忘了死命逃跑。

　　大馬路中央發生了死人復活追擊路人的事情，有眼睛腿腳靈便的人都早早發現並開始逃跑或報警了，某兩隻服用了優化試劑的傢夥愣是什麼也沒發現地在那兒互掐。

　　被喝掉的試劑：……

　　陳昊揉了揉被掐得快掉下一塊肉的腰，抬手，繼續掐臉。

　　陳暉：……

　　陳暉小朋友這輩子是第一次見喪屍，雖然之前聽陳昊說過，但知道和親眼見到是兩碼事，現下也顧不得陳昊的爪子，解了安全帶扒著窗戶看得極為認真。

　　兩人的視力經過優化都比常人要好些，雖然隔得遠，但陳昊仍然看見了那穿著壽衣的兩人臉色青灰，早期的喪屍行動遲緩而且潛伏期很長，少至一天多則一兩個星期天，到後期行動會越來越快，連帶著異變時間也縮短了，少則幾小時，多則一天，有的甚至不到一小時便會變異。那兩人估計是感染後再沒醒過來，家人倉促間料理了喪事，沒想到在運送過程中異變了。

　　陳昊瞇了瞇眼睛，也不急著回去了，就停在那兒看，早期喪屍行動緩慢，殺傷性不大，人們只有在沒注意或者是救助的情況下才會被感染，所以陳昊並不擔心安全問題。

　　「你看清楚了，這是早期的喪屍，他們行動遲緩殺傷力不大，致命弱點在頭部，喪屍病毒控制了腦幹，他們的大腦已經壞死，只憑藉著本能尋找新鮮血肉。病毒通過血液傳播，你要是被咬傷或是被抓傷就等著吃我的刀子吧，放心我不會手軟。」

　　陳暉也不理他，自顧自觀察喪屍。沒多久警車和救護車都來了，估計把那兩個喪屍當成了診斷失誤被錯認為死亡的病人，國家絕不會承認大街上叫喚得最凶的詐屍論，科學是國家統治的基礎，一旦與這個基礎相悖的東西被證實，那才是真正的災難，所以小小地隱瞞些東西可能會害死幾個人，但卻能夠保證國家的根基，這便是典型的犧牲小我完成大我。

　　員警和醫護人員都有特殊著裝，鋼製頭盔和堅硬護甲，喪屍的牙齒和爪子都失去了作用，這些雖然對付不了三階以上的喪屍，但對於一階和二階還是挺管用的，從這身行頭看來，已經有不少員警和醫護人員在執行公務過程中「犧牲小我」了。

　　騷動平息後陳昊開車往回走，小崽子一路上很安靜，快到家的時候才說：

　　「這樣的東西會越來越多，對嗎？」

　　陳昊點頭，隨後伸手揉了一把他的頭髮。

　　「想要玩具什麼的嗎？現在還能買，以後估計很難碰見了。」

　　陳暉搖搖頭，又往身後看了一眼，想了半天才道：

　　「我覺得那把弩就很好。」

　　陳昊笑著罵了他一句，他以前認為小崽子除了空間異能不會覺醒任何異能，所以在選擇武器的時候特地為他打造了一把弩來防身，可那小子覺得箭射出去輕飄飄的準頭太難找，還不如用鐵棍大刀實在，所以擺弄了幾下便丟在一邊，現在想來估計是後悔了，這樣能遠距離攻擊又不難製作的武器是對付喪屍最有利的東西。

　　現在還能過幾天安穩日子，早期喪屍弱點很明顯，所以極易被控制，國家掌握了先進的武器和設備，還有巨大數量的正規軍，所以雖然數量很多，但屍變的人大多都被很快隔離起來，連帶著感染者也被送去醫院隔離治療，跟以前鬧傳染病的時候用的方法差不多，只不過這次患者的數量大幅度上升罷了，而且根本沒有治癒的可能，被隔離的人幾乎全被人造毀滅。

　　至少在他上輩子死之前知道的情形是這樣。

　　因為上面強有力的手腕，局面暫時得到控制，但經過幾次大型傳染病的人都知道，被隔離的人越多治療環境越糟糕，很多原本沒有被感染只是被懷疑的人也可能因為隔離不到位而被染上疾病，所以部分家裡頭有患者的會選擇隱瞞等待藥物研製出來，這樣病人屍變抓傷家屬，家屬感染再影響周圍的人，直到第二輪全球污染的到來。

　　第一輪污染是人類基因污染，直接讓人屍變，第二波，則是水源污染，從而導致了動植物異變，到了那時，國家機器才真正陷入癱瘓。

　　陳昊沒管這麼多，帶著小崽子著手準備過年，那些個事情他上輩子經歷過一次所以對周圍的植被清理得很乾淨，陳暉有空間之後陳昊就讓他每天都往空間裡頭注水，空間的好處在於你想把東西放哪兒就放哪兒，連液體和氣體都不需要專門的容器，所以每天只要一有空自來水就跟不要錢似的放。雖然之前囤積了很多桶裝或瓶裝的純淨水和礦泉水，但能囤點自來水經常洗洗澡也好啊。

　　至於救國救民？

　　抱歉，他還不想成為惡意散播虛假言論引起社會混亂的犯罪分子。

　　「我這邊炸泡皮，你去跟么舅一起包餃子和湯圓。」

　　二十九的時候陳昊便把么舅和林睿叫到自己的別墅裡來，這一片區域人少，年味兒淡，總顯得冷冷清清，四個人聚在一起也熱鬧些，反正現在物資大都放到陳暉空間，只留了少量在外面掩人耳目，也不怕人看見。

　　「么舅那邊有小白癡幫忙呢，我來幫你，這樣也快些。」

　　「我還放了一副袖套在桌上，你帶上再來，沒得弄髒了又抱怨洗衣服辛苦。」

　　「桌上哪有袖套，你個沒收拾的逗我呢！」

　　陳昊估摸著是么舅拿去讓林睿戴上了，當下也不跟陳暉囉嗦，讓他從空間取出一副新的戴上了之後直接讓他去拿雞蛋，自己在這邊處理厚厚的幾大塊兒後腿肉。泡皮是蜀地過年必須弄的東西，可以不吃餃子不吃湯圓，但絕對不能少了泡皮做的香碗、燒白（梅菜扣肉）和蒸糯米甜飯。陳昊的廚藝是老媽手把手教的，自然也保留了老媽過年做飯的習慣，熟練地把後腿肉切成巴掌大小的厚片兒，放到盆裡頭加鹽、花椒面、胡椒麵、薑末、雞蛋……

　　「小兔崽子兩個雞蛋怎麼夠，再給我拿五六個去！」

　　總共打了八個雞蛋到盆裡去，然後和勻，一邊和著一邊一把一把地往裡頭加芡粉，待差不多能裹住肉之後，陳昊招呼陳暉把準備好的熱米湯往裡頭加，一邊加一邊和麵跟肉，直弄得芡粉均勻包裹在肉上後停止加米湯。剩下的是力氣活，陳昊丟開這個讓陳暉就著盆裡的東西下勁揉，泡皮用料很簡單，關鍵就在雞蛋、米湯和揉面上，前兩者強調用量，後者則只需要付出辛苦勞動就行了，所以陳昊理所應當把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了勤勞的陳暉同志，他則趁陳暉幹粗活的空當往鍋裡頭倒了一大鍋的油，隨即丟開去處理排骨去了。待到油溫差不多，陳昊從陳暉手裡端過盆子，吩咐他再去揉放好了調料的排骨那塊兒，隨後把肉的一塊一塊兒往鍋裡頭放，和了雞蛋和米湯又經過細緻揉搓的肉塊兒在油鍋中很快膨脹起來，從巴掌大小愣是腫成了成年大漢拳頭大小，顏色也逐漸變成了金黃，繼續加肉，只讓新加入的沉到鍋底，炸得顏色變了的浮在上方，一鍋炸好後撈起來又炸下一鍋，等到肉的全弄好之後，陳暉機靈地端著揉好的排骨加芡粉湊上來，看著陳昊跟之前炸肉一樣一塊兒一塊兒地往裡頭扔，期間還偷吃起了炸好的泡皮。

　　「去去去，你的手摸了生肉，洗乾淨了再來。」

　　陳暉速度洗完手，下爪子一手抓了一塊兒就開始啃，剛出油鍋的泡皮自然燙嘴巴，可就是這會兒香氣最濃味道最好，皮酥脆並混著肉香，肉鹹淡正好還混著花椒面兒的香氣，最簡單的作料和酥脆的外皮把肉最本真的味道全都保留了下來並發揮到極致，一口咬下去便停不住地下第二口第三口，直吃得滿手滿臉都是油。林睿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被香味勾了進來，開始跟陳暉搶東西吃，少年剛來這裡時還有些怕生，可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也跟陳家兄弟混熟了，常從地下車庫跑過來蹭飯，偏偏陳昊特待見他，只要吃飯有他便一個勁為他添飯夾菜，讓陳暉恨得牙癢癢。

　　陳昊就著陳暉遞過來的肉塊兒咬了一口，在陳暉小朋友幾個月來堅持不懈的反投喂工作下，陳昊對於他餵過來的東西已經從一開始的嫌棄加堅決抵制逐漸轉變為現在的嫌棄加自然接受了，陳暉見陳昊如此甚是滿意，就著他咬了的地方啃了一口，笑得跟只偷腥的貓似的。

　　「別光顧著吃，去把菜頭剝了切滾刀，林睿你快去幫么舅，咱要包的餃子可不少！」

　　一番收拾下來四個人歡歡喜喜坐在餐桌上吃新炸出來的泡皮排骨做的菜頭湯，泡皮管夠，菜頭又解膩，四個人敞開了肚皮吃，愣是肚子裡再裝不下東西才放了筷子。飯後照例是陳暉洗碗，陳昊陪著么舅說話，林睿則負責去廚房跟陳暉搗蛋，氣得陳暉舉著湯勺要揍他，林睿一急一個冰錐丟了過去，陳暉愣了一下，隨後也是一個火球丟過去，兩個人就這麼你來我往把廚房折騰得要多狼狽有多狼狽，隨後一人吃了一個爆栗，直到睡著的時候腦袋上都頂著老大一個包。

　　末世開始之後陳昊便沒再叫清潔公司上門服務，都是他跟陳暉打掃，自然也就不能兼顧所有的地方，臥室也只有他們常睡的那間和陳暉原來那間比較乾淨，原本想著地方騰出來了讓陳暉搬回原來的地方睡覺，可小兔崽子死活不同意，把他扔出去他半夜都能爬進來，個熊孩子為了防止鎖門連鑰匙都早早配了一把，氣得陳昊無數次把他踢下床，可再怎麼踢小崽子都照爬不誤，時間久了陳昊也懶得折騰，現下空出一間，正好給么舅跟林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