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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亨的寶貝(豪門遊戲外一章)》第2章
第二章

  日本東京。

  寬敞的和式大廳中,斷斷續續地傳出了男人的交談聲,似乎眼前發生了非常棘手的事情,必須要在日本政商兩界享有極高地位的鷹川準介入。

  自從半年前,他娶了一個甜美哈日的台灣小嬌妻之後,每天的生活除了工作之外,就是以討嬌妻歡心為人生最大樂趣,然而,他心底卻也明白這件事情關系重大,不只是夢幻俱樂部本身,甚至於這個世界上位於金字塔頂端的掌權人物都會被牽扯其中,當然,他很可能也不例外。

  “石狩老人去世之前,將名單分成了兩份,交給了他信任的心腹上田與野蒼,命令他們帶著名單從兩條不一樣的路線出發到台灣,老人臨死之前交代過,這份名單非常重要,就算是死,也要將名單送到台灣,他指定傅少麒先生為下一任名單守護人。”

  幾十年來,阿部澤身為石狩老人的忠心部屬,對於石狩家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對於石狩家也算是忠心耿耿。

  “可是,上田的屍體在幾天前被人找到了,法國的警察接獲民眾的通報,在巴黎的塞納﹒馬恩省河裡找到了一具日本男人的屍體,經過我們的人手比對之後,確實是上田沒錯。”

  “是的,送抵台灣的名單只有一份,目前這份名單還在野蒼手裡,他希望能夠早日見到傅先生,把名單親手交給他。”

  鷹川準頓了一頓,微笑頷首道:“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在雙方見面之前,請野蒼先生好好保護那份名單。”

鮮花,水果;這個男人以為他是來祭拜祖先的嗎?!夏小袖瞪圓了水亮的黑眸,細細地觀察推敲著,並且懷疑眼前這個男人來此的目的。

  “不喜歡吃蘋果嗎?”傅少麒坐在病床前,從籃中拿起一顆粉紅碩圓的蘋果,笑問著病床上的少女。

  “喜歡呀!可是,有人能夠削皮的話,當然是更好了!”夏小袖聳了聳纖肩,故意刁難道。

  聞言,傅少麒挺拔的眉梢一挑,覷著她笑盈盈的俏臉,心底知道她是在故意為難他,可是他非但不介意,反而忍不住莞爾失笑,伸手拿起桌上的小刀,就要著手進行從未親自操作過的削皮動作。

  “不,總裁,您別麻煩了!吃桃子,吃桃子不用削皮。”一旁的主任醫生急忙陪笑地塞了顆新鮮的水蜜桃到夏小袖的手裡。

  “主任,我胃不好,桃子皮上有絨毛,我會過敏,而且會拉肚子,可是說也奇怪,我就是喜歡吃桃子,當然啦!是剝、皮、的、桃,子。”她像個背書的小學童,一字一句仔細地說道。

  “你──”主任醫生氣得吹胡子瞪眼,額頭上冒出小青筋。

  傅少麒涼涼一笑,靈巧執著刀子的大手揚了一揚,“你下去吧!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情,你別管。”

  “是……夏小袖,你敢再戲弄總裁,這學期的課我就請何教授把你當掉!”說完,他不放心地又橫了她一眼,才慢吞吞地走出病房。

  “知道了啦!”夏小袖偷偷地在主任醫生背後吐了吐小舌,可愛的模樣盡收傅少麒眼底。

  “你是醫學院學生?”

  “嗯。”她點了兩下頭,忽然,一張靈俏的小臉苦皺了起來,“今年升大二,是一個很可憐的學生。”

  “努力一點,要用功讀書,千萬記得人命關天呀!”他望了她一眼,似乎意有所指地說道。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是在暗諷她將會成為不成材的庸醫,不小心就把人給治死了嗎?夏小袖一雙晶亮的丹鳳眼細細地瞇起,似乎在等著他給一個滿意的交代。

  “沒事兒,你到底是要吃蘋果,還是吃水蜜桃?”他聳肩笑了笑,非常聰明地轉移話題。

  “蘋果好了,剝桃子皮太為難你了,況且你粗手粗腳的,一顆桃子只怕在你的手裡會被捏成了桃子泥,我到時候還要因為你的盛情難卻,硬著頭皮把它吃下去,這樣對腸胃也不太好。”哼,她夏小袖可也是有人情味的。

  “你的毛病可真多,別人想吃我制造出來的桃子泥都還吃不到呢!”傅少麒心底覺得好笑。

  “真是大言不慚,我管你是不是花花公子,可是,這一套對本小姐沒用,你快削皮吧!”

  “遵命。”他的語氣有九成九是開玩笑的。

  “對了,你到底找我幹什麼?如果是因為我的腳傷,其實,昨天晚上醫生就已經替我檢查過了,復原情形良好,再不過三個禮拜我就可以拆石膏了,所以,你可以不用對我負責,我不介意的。”

  她當然不會介意了,聽爸媽說他並沒有向他們索取賠償費用,她當然也就樂得新仇舊怨一筆勾消了。

  “我很介意。”他笑道。

  “你不要喧賓奪主喔!腳長在我身上,輪不到你來介意,我就不相信你真的那麼閑,好好的工作不做,跑到這裡來替我削蘋果,難不成……”她投給他懷疑的一眼,“這蘋果裡有毒?”

  “你童話故事看太多了,以為自己是白雪公主嗎?”

  “白雪公王沒有我漂亮,怎麼?妒嫉我嗎?”她兩顆圓溜溜的黑眼睛轉了一圈,可愛又逗人。

  “小鬼,你這股自信到底哪裡來的?”他倒是挺好奇的。

  “不知道。”說完,她恍然大悟地擊掌,彷佛開竅似地笑開了眼,“學你的呀!你不是也大言不慚說很多人肖想你的桃子泥嗎?既然你能以花花公子自居,我當然可以自比白雪公主!”

  這妮子在損他嗎?傅少麒冷瞇了她一眼,繼續削著手裡的蘋果,一個不留神,銳利的刀鋒割傷了左手拇指,傷口慢慢地滲出了血滴,教他忍小住咬牙暗咒了聲。

  “真笨!我來替你削吧!”

  她不由分說地從他的手裡把蘋果與刀子搶過來,細心地削著皮,紅嫩的小嘴喃念有詞道:

  “以後別送水果了,我不是故意刁難你,而是我家那個老爸太沒用,我這個女兒也好不到哪裡去,不過小阿姨太賢慧了,什麼水果都把皮弄得幹幹淨淨的,從沒讓我吃過半片水果皮,等會兒她來了,自然就會去料理。”

  這天底下,大概只有她這個女兒會說自己的父親沒用,哼哼,他確實人好心又軟,可是,一個小小的專欄作家除了搖筆桿外,什麼都不會,害她老媽臨死前,握著才七歲的她的手說:“要好好照顧你爸爸,以後辛苦你了。”

  有沒有搞錯?!她這個年幼的小女兒不是才應該更被照顧嗎?還好,一對眼看就快要把自己給餓死的父女遇到了生命中的救星。

  其實,她嘴裡的那個“小阿姨”其實就是後母,在她母親去世之後,小阿姨就一直來家裡照顧他們父女兩人,以防他們把自己餓死,兩年前,就在她這個女兒的極力撮合下,終於把這對浪費生命等待對方的冤家給送進洞房。

  看著她手裡被削掉一半的蘋果,恰好轉移了他對血光的注意力,傅少麒挑眉冷笑道:“難怪,你的技術並不比我好。”

  “少? 簦 腳員 閃谷 桑 北凰?o麼一損,夏小袖忍不住鼓起腮幫子,更拚命要把手裡的蘋果削好,小嘴念念有詞,“我就偏偏要削給你看,本小姐就不信自己的手也那麼拙。§

  “你在玩蔬果雕刻嗎?頗有幾分架勢。”

  “我在削皮!”她大聲地抗議。

  “可是你的刀子嵌在果肉裡。”他指出一個教她無法否認的事實,就算他沒削過蘋果皮,心裡卻也知道這是不正常的現象。

  “我……我不削了!”她氣得把手裡的蘋果刀子往兩旁一丟,氣呼呼地說道:“傅凱子,你給我聽著,我要跟你宣戰,下次你等著瞧,我的蘋果絕對削得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

  “哈!你這氣勢只能嚇唬那些乳臭未幹的小鬼,不過,你這個‘嚇(夏)小鬼’倒是挺有骨氣的,本少爺接招了!”

  “你到時候一定會後悔的!”她雙手抱胸,昂起小臉,非常有自信地哼哼了兩聲,以示自己的勢在必得。

  傅少麒聳了聳肩,笑而不語,看著她一張粉嫩的蘋果臉蛋因激動而漲紅,很是逗人喜愛,教他不禁有種相見恨晚的遺憾……

唰……唰唰……

  寬敞氣派的會議室裡,除了男人低沉的陳述嗓音,還有一陣陣持續不斷的奇怪聲音,兩者交揉成一種不太協調的旋律。

  鷹致雷坐在一張單人皮椅上,試圖忽略那奇怪的聲音,繼續把話說完,“那份名單是在三天前失竊的,有線索指出,在中東有一位油王想要以高價購取,現在,似乎有不少人知道這份名單代表著巨大的財富,然而,他們卻不知道它同時也會釀成不小的災禍……”

  唰……唰唰唰……

  怪聲音制造者似乎完全不把他的話聽進去,臉部的表情越來越猙獰,似乎對於身旁的噪音感到不太愉悅。

  鷹致雷終於忍不住了,他猛然站起身對眼前正在削蘋果皮的男人吼道:“少麒,這件事情非你去辦不可──”

  這時,也是與會一員,卻因另有要事遲到的黑子霆與丁傑推門而入,他們的目光首先瞟到了一桌子大小不一,卻同樣醜陋的削皮蘋果。

  “少麒?你今天神經到底出了什麼差錯?這些皮被削得亂七八糟的水果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黑子霆首先發難,對那些被嚴重虐待的蘋果不屑一顧,卻又忍不住一瞧再瞧,因為,操刀者是生平最不喜歡見血的傅少麒。

  “你的爛功夫跟我家的那個嬌嬌女有得比。”丁傑拿起了其中一顆被削得只剩半顆的蘋果端詳,不由得有感而發。

  傅少麒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把蘋果奪回來,“你們少? 簦 液麼跖 α艘幌攣紓 芩閿械慍曬?F。§

  “最近,你好像有點古怪,不是一臉賊笑,就是一個人偷偷躲起來削蘋果,少麒,你有什麼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身為至交好友,黑子霆對於這一點可說是了然於心,全部看在眼底。

  “有嗎?”傅少麒笑睨了眾人一眼,故意裝傻道。

  “少麒,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了!”鷹致雷打斷眾人的嘻皮笑臉,正色道:“如果那份名單的內容泄漏出去,有半數站在這個世界頂端的大人物都會受到影響,所以,他們都非常關切這份名單的下落。”

  只是,眼前三個男人都沒有認真在聽他說話,尤其是整副心思全擺在蘋果上的傅少麒。

  “該死,又斷了!”傅少麒呼了口氣,捻起了那條中斷的蘋果皮,側眸問向能夠煮出一手好菜、也削得一手好蘋果皮的丁傑,俊秀的眉心打了一個死結,疑問道:“傑,難道你都不會有謀殺蘋果的沖動嗎?”

  “我的技術很好。”丁傑微笑地回答。

  “這麼神氣?”傅少麒揚起眉梢,似有挑舋之意。

  “如果你想求助於我,就請好好說出‘拜托’兩個字,我這個人生平最不喜歡吃的就是激將法這一套。”丁傑沉靜地微笑道。

  “而我這個人生平最不喜歡說的兩個字就是‘拜托’,不過,為了我傷痕累累的雙手,”傅少麒朝他們展示出裹著OK繃的一雙大手,可憐兮兮地皺起眉心,“你能不能就同情、同情我一下呢?”

  “那麼,傅少麒先生,可不可以請你先同情我一下,聽聽我說話好嗎?”被忽略已久的鷹致雷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一肚子怨氣。

  傅少麒回頭覷了他一眼,忍不住低頭哀聲嘆氣道:“我N知道,都沒有人懂得身為一個家庭主夫的辛酸……”

  “傅、少、麒!”一道怒吼聲拔揚而起。

  他算是哪門子的家庭主夫?!鷹致雷決定在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同時甩掉他這個不正經的痞子伙伴,免得自己年紀輕輕就被他給活活氣死!

  可是,傅少麒除了偶爾不太正經外,卻又是一個眼準、心狠,下手毫不留情的狠角色,這似乎是上帝賜給他最為難的問題了……

又一圈。

  一二三四五六……很好,手上的OK繃比她料想中少多了!夏小袖非常滿意地想,裹好了傷之後,傷痕累累的纖手立刻又把蘋果和刀子拿起來,投入削皮的“戰局”之中。

  “小袖,你用削皮器吧!刀子太危險了!”夏家的後母大人──簡稱夏母,在一旁看得膽戰心驚,好幾次都嚇得叫出來。

  “不行,刀子才能突顯出我的專業,絕對不能用削皮機,被那個傅凱子給瞧得扁扁的,以後就休想在他面前抬起頭來了。”

  夏小袖還是非常堅持己見,一雙水亮的美眸瞇得細細的,彷佛把手裡的蘋果當成敵人般慢慢凌遲致死。

  “誰是傅凱子?”夏母疑問,在她的印象中並沒有這一號人物。

  “就是……某人。”還是不要把話說得太明白好,免得她愛操煩的老父老母半夜躲起來偷偷擔心。

  “某人是誰?”殊不知,身為一個母親,最有興趣的就是知道自己女兒極力想隱瞞的秘密。

  “一個因為怕見血而不敢接下祖業當醫生,轉而去做生意、搞大型娛樂業的膽小鬼。”夏小袖把昨天程蘭告訴她的事情現學現賣,心裡對傅少麒可是有滿滿的不恥。

  一個大男人竟然會怕見血?!哼,還不如她這個小女子,不只電影喜歡看謀殺片,不小心考進醫學院也只是想一嘗在人體上動刀的樂趣,生平最大的心願就是改造一個可以活一百二十歲的科學怪人。

  “他跟你有什麼關系嗎?要不然,小袖,平常不動三寶的你,今兒個怎麼會突然想自己動手削蘋果了?”這其中必定有鬼!

  “小阿姨,你就當作是天下紅雨,太陽打從西邊跑出來,總之別吵我,我夏小袖無論如何都要把這頑劣的蘋果給搞定!”說著,刀鋒一偏,差點又見了紅,夏小袖驚呼了聲,暗自慶幸自己閃得快。

  蘋果會頑劣?是削皮的人技術太爛吧!夏母忍不住失笑,憐愛地看著自己的繼女展現難得一見的女人味。

  雖然心疼她傷痕累累,不過繼而一想,算了,如果她以為管家婆十多年的主婦經驗可以隨便被取代的話,這點小小的皮肉傷就當是給她自大的處罰吧!

心要平靜,刀要操穩,然後,沿著最外圍的紋理慢慢劃過去,不急不躁,刀子要如行雲流水般舞動……

  傅少麒一派輕鬆地坐在敵人陣營裡的主位上,身旁站了兩名貼身護衛,而在他的面前,則是一名體型略顯肥厚,神情抖顫的男人,他的雙手不知所措地緊握在面前,恐懼地望著不發一語的傅少麒,尤其是他手裡的刀子,銳利的鋒芒更是教他驚嚇萬分。

  在如此詭異的情況下,傅少麒依舊微笑地練習削蘋果的技術,心裡想著丁傑不吝教導的訣竅,與他雍容自信的笑臉相比,在他修長優雅的手指上則是多了兩、三圈不該有的OK繃,卻不妨礙他日漸熟練的削蘋果技術,手裡的刀片正流利地將紅皮白肉分開。

  他含著笑意的視線從頭到尾都在蘋果上,看都不看男人一眼,深沉低斂的眸光,一如他優雅卻冷淡的嗓調。

  “我要的人,你找到了嗎?”

  “傅先生,請您大人有大量,再寬限幾天吧!”姓羅的老男人戰戰兢兢地盯著他手裡那把亮晃晃的小刀,總覺得傅少麒是故意在恐嚇。

  “時間我已經給得夠充分了,可是,羅老,最後我發現越是給你時間,你越不將我的話放在眼底,是不?”說著,傅少麒斯文白淨的俊臉上泛起了一抹近似哀悼的冷笑,“這一點,真是教人悲傷呀!”

  “可……可是人找不到,也不是我能夠控制的啊!”肥肥的臉皮不禁抖得更厲害了。

  “是嗎?”

  他質疑地挑起眉,伸手從部下的手裡拿過一份數據,毫不客氣地撂在對方的面前,數據中登載了幾張人頭照,以及雙方會晤的畫面照片,“你說人找不到,可是,根據我的手下調查結果,你曾經與幾個重要人士碰過面,請問,你們在討論些什麼呢?”

  “這……這是公司的商業秘密,不方便……”

  “是不是討論如何將那份名單高價兜售呢?”

  “不!不是這樣的!我們怎麼敢打那份名單的主意……”

  “你急著否認什麼?我說了是什麼名單了嗎?”

  “不……”完了!他被誘上鉤,不打自招了!羅老暗自心驚,提醒自己說話要小心,然而,眼前的時機卻已經太遲了!

  傅少麒揚起一道挺拔的劍眉,斯條慢理地咬了一口自己才剛削好的蘋果,冰冷的語氣就像是三月裡的風霜。

  “現在,你還是決定不把人招供出來嗎?”

九個。

  前前後後,她的雙手總共傷了九處,然而,她卻一點都不介意,這九個榮譽勛章是紀念著她可以用刀子削完一整顆蘋果;接下來的幾天,她無時無刻不覺得好興奮,留著她第一條完整削下的蘋果皮,迫不及待想向傅凱子炫耀她厲害的功夫,就算要她現場表演也不成問題。

  可是,他卻沒有再來探望過她了!

  言而無信……不守信用……膽小鬼,他一定是怕了她……夏小袖在心底將傅少麒揪出來罵了千萬次,還是難消心頭怨氣。

  “小袖,東西都收拾好了,咱們可以到樓下去等車了。”夏母收拾好行李,準備要將輪椅推下去。

  夏小袖連忙阻止她,慌忙地找了一個借口,“再等一等嘛!老爸都還沒有辦好出院手續呢!”

  話才說著,夏父就拿著一堆表格走進病房,笑道:“小袖,出院手續都辦好了,你叔叔的車也已經在樓下等很久了,咱們走吧!”

  “可是……”她望著窗台,欲言又止。

  “快點,都已經三點了,你小阿姨還要趕回去煮飯,還有,今天爺爺奶奶都會過來咱們家吃飯,他們可是特地從桃園上來,想要看看你這寶貝孫女的傷勢如何呢!”

  “我又不是動物園裡的無尾熊,不需要那麼勞師動眾……反正,我們就再等一等嘛!”他為什麼還不來呢?夏小袖一顆心陡然沉到了谷底。

  “你在等誰來接嗎?是同學?男的?小袖,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瞞著老爸交男朋友,所以現在在等他來?”

  夏父不停地提出問題,一臉驚慌的表情,嗚嗚……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女兒有男朋友是大事,是一個身為父親的人生命中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痛呀!

  聞言,夏小袖無言以對,只是悶悶地嘆了口氣,幽怨道:“沒有,我們回去吧!我想不會有人來了……”

  臨出門之際,她依舊不舍地回頭又看了病房一眼,病房的窗台上,兩顆粉紅碩圓的蘋果並排著,在午後的陽光照映下,閃爍著淡淡的光澤+

下午四點半。

  傅少麒看了看腕上的表,非常滿意它的指針所顯示出來的時間;原本,他以為抵達台灣的時間會太晚,到時候不但來不及與夏小袖共進晚餐,只怕就連想見她一面,都必須要使用老板的特權,強制請求醫院開放病人晚間會客。

  “嚇小鬼,我來看你了!”捧著一束法國產的熏衣草,穿著一身白色休閑服的傅少麒顯得高大修長,卻又充滿了不可思議的書卷氣息。

  然而,一推開房門,迎面而來的是空無一人的寂靜,床舖棉被部已經被整理好了,幹淨的沒有一絲人的氣息。

  他的心陡然一沉,這時,恰好一名護士走了進來,似乎正準備將病房挪給其它病人使用,所以在做事前的準備。

  “她人呢?”傅少麒微微地蹙起眉心,沉聲問道。

  “夏小姐嗎?一個多小時前,她的父母剛替她辦了出院手續,現在已經出院了。”女護士笑著據實以告。

  聞言,傅少麒沉默不語,他走到了窗台邊,深沉的視線一動也不動,定定地停留在窗台上的兩顆蘋果,久久不能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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