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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頭仙之破煞》第90章
第90章 胡長河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上了七月。天氣越來越熱,而且從入夏以來,只下了幾場零星的小雨,再這樣下去,怕是會有旱災。

 我依然跟著五哥寸步不離,還好車上和他店裡都有空調,不然這麼熱的天我寧願在家待著。

 這天中午,五哥處理完藥店裡的事務,和我吃了飯後便在辦公室裡的沙發上睡著了。他這幾天在跑一批藥品的進貨管道,很累,所以抽空午睡一下也好。

 我不困,便在一旁刷手機玩。這時,手機突然來了一條資訊,是個陌生號碼發的,但是短信內容的末尾他自己編寫了發信人是陳起。他問我此時是否單獨一人。

 我跟陳起只有過幾面之緣,連話都沒說上幾句,估計號碼是管曹蕊要的,也不知道他找我什麼事。

 我問他找我有事麼,他讓我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給他回個電話。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悄悄起身,出了辦公室後,給他打去了電話。

 他接通後,直接說找我有事,讓我到一個地方去找他,還說讓我一個人前往。我問他何事,他只說等我到了就知道了。

 我有些為難了,因為五哥說了,讓我別離開他的視線。而且,我和陳起不熟,他似乎還對我有敵意,誰知道他找我過去是不是想要為難我?

 可若是不去,我怕他真有什麼重要的事要找我,比如關於曹蕊的事。畢竟前不久,那個曾想上曹蕊身的胖女鬼才被他抓到。

 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去一趟。我一個大男人,還怕他不成?

 見五哥睡得正香,我沒有打擾他,給他發了個短信告訴他我出去了,便打個車趕往約定地點。

 來到市郊的垂釣園,我在裡面轉了一圈,終於在一棵大柳樹下,看到了正在釣魚的陳起。

 我走過去問他:“找我什麼事,現在能說了吧?”

 他坐著沒動,只是回頭沖我輕笑了一下,說:“其實不是我找你……”

 他話音未落,我肩上的胡長河登時蹲坐了起來,並扭過身向一旁的樹林裡望去。我隨著它的視線也忘望了過去,結果看見一隻大型的狼犬正站在樹林裡。

 那狗體型健碩,堪比牛犢,一身灰色的毛髮,尖耳長吻。它目光犀利地看著我和胡長河,氣勢逼人!

 而且,那狗的周身有著淡淡的光暈,也就是說,它是位得道的仙家……而且,那狗看起來很眼熟……

 鑒於胡長河此時的反應,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我看向陳起,冷聲問道:“上次害我掉進菜窖的是你們?”

 他回頭看著我,笑著聳聳肩,說:“我確實參與了,不過手段是我師傅使的。”

 次奧!我當時躺在菜窖裡向上看時,第一次出現在窖口的那個人竟是陳起!

 “你們為什麼那麼做?”我厲聲問道。

 在我的印象裡,我並沒有得罪過他們,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若是黃家的人折騰我也就算了,他們又是憑什麼?

 “因為我和我師傅看你不順眼呀!”他如此輕鬆地回道。

 “我他媽哪裡得罪你們了?”我氣得手腳都有些發涼,恨不得一步上前撕掉陳起微笑的臉皮。

 那一次的經歷,事後都讓我做了幾回噩夢。我忘不掉當時無法動彈、無比絕望的心情,也忘不掉以為被五哥扔下不管時的難過和委屈。而這一切都是陳起和他師傅在背地裡搞的鬼,就因為他們看我不順眼?

 “我不喜歡你待在擎鋒身邊,而我師傅不喜歡你那狐仙待在你身邊。”陳起依然對我微笑著,即使我的表情已經告訴他我對他厭惡透頂了。

 “你們真讓人噁心!”就因為看不慣我,就能做出這種下三流的事來,道心何在?慈悲何在?

 陳起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轉回身去接著釣他的魚。看著他這副德行,我突然有種一拳打在棉花包上因此無法洩憤的挫敗感。

 這時,胡長河低聲對我說:“小愷,你先走,天黑之前必須回家,知道嗎?”

 “我不走!”上一次,胡長河扔下我追著那只狗走了,我以為它是和朋友敘舊或是有要事相商,但看這一次的架勢,胡長河明顯也很忌憚那只狗,它讓我立刻就走,說明事情很嚴重,而它要獨自留下來承擔這一切。

 “它是誰?”我一邊問胡長河,一邊打量那只大狗,結果越看越覺不對,那似乎不是狗,是……狼!

 臥槽,原來這是只狼精,而且看架勢很厲害,道行很可能在胡長河之上!等等,莫非,它就是胡長河的仇人?可上一次,胡長河安然歸來了,既是仇人,不可能不起衝突才對……一時間,我有些猜不透它們之間的關係了。

 “別問那麼多,快走就是!”胡長河從我的肩頭躍下,站在我的前面望著狼精,卻對我又說了一句話:“你留下只會拖後腿,快走!”

 我抽出了神龍錐,剛想告訴它我不走,我留下來也許可以幫到它,但是它已經沖著狼精跑過去了。狼精見它跑過去,轉身鑽進樹林深處,胡長河也追了上去,轉瞬間,兩隻動物都不見了蹤影。

 我正要踏入樹林追過去,就聽身後傳來陳起狀似無意的聲音:“火氣那麼低,不怕鬼附身啊?仙家的打鬥也是你能參與的?還是趕緊回家吧,也許你的五哥正到處找你呢。”

 他的話句句刺耳,讓我火大地恨不能一刀劈向他。但他的話也句句都屬實,尤其當他提到五哥時,我覺得當下最要緊的是向五哥求救!

 五哥的仙家那麼厲害,一定會幫著胡長河打跑那只狼精的!

 想到這,我不再猶豫,立刻朝大門外跑去,身後傳來陳起陰陽怪氣的話語:“記得代我向擎鋒問好哦!”

 我問你奶奶個爪兒!

 我跑到大門外,立刻掏出手機給五哥打了電話,結果半天無人接聽,我這才想起我怕他睡覺被人打擾,便把他的手機調成震動模式了。他一定是還在睡覺,所以沒有發覺手機來電。

 既然手機打不通,我立刻攔了輛計程車往回趕,在車上我又打了幾遍電話,終於打通後,五哥劈頭就問我:“你在哪了?”

 我告訴他我正在回去的路上,而且狐仙出事了,我需要他的説明。他聽後略想了一下,便說:“離了狐仙你現在很不安全,你既然坐上車了就先回來,然後我再帶你過去!”

 回到藥店後,五哥正站在門口等我。見了我後,他立刻將我拉至身邊,一邊打量一邊問我有沒有受傷。我告訴他我沒事,由於時間緊迫,我們立刻上了車,然後在路上我將事情的經過跟他說了一遍。

 他安慰我說先別急,畢竟狐仙道行也不低,不至於那麼快就出什麼事,而且東北的仙家很少有內訌到置對方於死地的。聽他這麼說,我才稍稍安心了一點。

 可是等我們再次來到垂釣園時,陳起已經不在了,我們鑽進樹林裡,結果也沒有看見胡長河和狼精的蹤影。這下,我急了,我很怕胡長河已經遇害了。

 五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先別急,他會幫我打聽一下那只狼精的底細,以及狐仙的下落。

 因為在垂釣園找不出什麼線索,我只好跟著五哥先回家去。

 五哥給幾位同行的朋友打了電話,一一詢問此事,我則在一旁焦躁不安地走來走去。

 從懂事起,我就跟胡長河在一起,幾乎一刻都沒離開過。我甚至想過,將來我跟媳婦洞房時,它會不會也要旁觀。可現在,我只怕它再也回不來了。因為我有種預感,胡長河出事了!

 它當年是被仇人所傷才逃到我的老家的,如今,那狼精若真是它的仇人,那它這一次必是凶多吉少。

 就在我心焦難安時,五哥掛了電話,走過來一把將我抱住,然後一邊輕撫我的頭髮,一邊安慰我說:“你現在急也沒用,聽我的先冷靜下來嫡暴!”

 趴在他的懷裡,感受著他的撫摸,我竟然真地慢慢冷靜下來了。

 我抬頭問他:“五哥,我該怎麼辦?我不能放著它不管!”

 “放心吧,有我呢!我會幫你找到它的!”

 我的眼眶瞬間濕潤了,輕聲說:“不只要找到它,我還要它好好的!”

 “它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五哥低聲肯定道。

 我點點頭,附和道:“嗯,它一定不會有事的!”

 ***

 晚飯我是吃不下了,儘管五哥勸過我幾次,最後他無奈地只好匆匆吃了幾口便收拾下去了。

 我很早就爬上床準備睡覺。我告訴自己一定要養好精神,明天要去找胡長河,到時候我不能因為身體原因拖它和五哥的後腿。可雖然這麼想,但我卻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直到半夜,我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然後,我做了一個夢。

 夢裡,我突然來到了一戶農家外。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我不受控制地自己往前走去,結果直接穿過了大門。

 院子裡,一位年輕秀麗的女人正在晾衣服和小孩的尿戒子。我走到女人身邊,剛想和她說話,就見她轉身回到屋裡了,似乎根本看不見我。

 我想追上去,結果突然往前一飄直接穿過了層層牆壁,來到了屋裡。

 屋裡,女人正站在炕沿邊將一個小嬰兒用小被子層層包裹好,然後她抬起頭沖著北面牆上的一張黃紙說:“小愷就交給你了,我去買菜了!”說著,她轉身出了屋子,然後我便聽到了房門落鎖的聲音。

 此時的炕上,除了那個熟睡中的小嬰兒,還有一隻白毛狐狸。狐狸就挨著小嬰兒趴著,似乎也在睡覺。

 過了不知道多久,小嬰兒突然哭了起來,白毛狐狸立刻睜開眼爬了起來,它湊近小孩看了看,又聞了聞,然後它突然跳到地上。我的眼前瞬間有白光閃過,接著,一個白衣白髮的男人突然出現,而那只狐狸卻消失了。

 男人動手解開了小嬰兒的繈褓,然後我便看見了小嬰兒尿濕的戒子。男人抬手在戒子上方掃過,濕透的尿戒子竟然瞬間變得乾爽起來。

 因為沒有了濕布的刺激,小嬰兒立刻止住了哭聲,甚至沖男人咯咯樂了起來。男人的眼裡閃過一絲溫柔,輕手輕腳地將小嬰兒包裹好,然後又將他抱起,輕輕搖晃起來。

 小嬰兒似乎很愜意,很快便再次睡著了。男人見狀,便將他輕輕放到了炕上。然後白光閃過,男人變成了一隻狐狸跳到了炕上,挨著小嬰兒趴著,也閉上了眼睛……

 見到這一幕,我的眼眶瞬間濕潤了。

 原來,從我出生起,它就在默默地照顧我……

 作者有話要說:小胡雖好,不要忘了正牌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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