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孫女,兩年前就去世了。」
走進劉仙姑的家裡,傅聞軒嚇出了一身冷汗。天還沒全黑就見到鬼,是運氣差到什麼樣的程度。再者自己可不是第一次見鬼,他愈發覺得以前那位給自己算命的師傅是懂行的,他說得很對。
可是只有一直清心寡慾,保持處男身才能避免這種驚悚的事發生。已經失去處男身的傅聞軒,現在後悔已都不及了,身邊的鬼怪陸續出現,連濮曦也是……
「把你的姓名,生辰八字,寫在這裡。」劉仙姑請傅聞軒走進一間屋子,裡面香火繚繞,擺著許多神位,都是傅聞軒不認識的面相。
「好的。」他聽了劉仙姑的話,連忙在紙張紅紙上面,寫下自己的姓名和生辰八字。
劉仙姑拿起來,唸唸有詞地排算了片刻,漠然說:「你想問什麼?」
「我最近遇到了麻煩。」傅聞軒把自己最近的遭遇說了出來,包括遇到其他鬼的那兩次,他說:「我想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找不到?」
「你說他是妖怪?」劉仙姑皺著眉頭。
「只是猜測,我覺得應該是,因為他有體溫也有心跳……應該,不可能是鬼。」傅聞軒說。
「不可能是鬼?」劉仙姑說:「你這樣的命格,只招鬼,他只能是個鬼。」
「……」傅聞軒頓時說不出話來,他潛意識地不想相信劉仙姑的話。如果劉仙姑說的是真的,那麼濮曦就是隻鬼。
他抖著嘴唇說:「他有體溫,也有心跳。」這兩點很確定,不可能騙人的。
「那就有可能是你弄錯了,如你所言,鬼不可能有體溫和心跳。」劉仙姑斜眼打量了他幾眼,搖搖頭:「我看不出來你鬼氣纏身。如果按照你所說,你跟他有性關係,那麼你應該多少有損精氣。」
「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傅聞軒說,他知道人和鬼在一起,鬼會影響人的精氣。以前和濮曦在一起,沒有試過虛弱和累的情況。
「假如你說的是真的,那我幫不了你。」劉仙姑想了想,臉色有點難看。
「我說的是真的,他自己親口承認。」傅聞軒有點著急,這位劉仙姑的口碑很好,是蕭如好不容易才幫自己打聽到的,「您就幫我想想,有什麼辦法可以避免他找到我,其餘的我自己會想辦法。」
劉仙姑說:「他能找到你,無非是熟悉你的氣味。你不想被他找到,就把他熟悉的氣味掩飾好。」
傅聞軒連忙追問道:「怎麼掩飾?用什麼來掩飾?」
「可以用屍氣。」劉仙姑滿臉皺紋的臉龐,充滿嚴肅,二十年前,她幫助一位被鬼纏上的姑娘,躲過了一劫,就是使用屍氣:「這個辦法,是我試驗過很多次才成功的。但是並不能肯定,對纏著你的那隻鬼也有用處。」
「不管有沒有用處,我都願意試試。」傅聞軒馬上看了看時間,距離自己回去的時間還有兩三個小時,在這兩三個小時之內濮曦不會生疑。
「你在這裡等我。」劉仙姑沉默了片刻,走出屋子,去了其他地方。
傅聞軒在原地等候,約莫等了十分鐘左右,劉仙姑拿著一條骨鏈,走了進來。
「這是……」傅聞軒看到白森森的骨頭,並不清楚是什麼,但是心有所感。
「能幫你的東西,你要還是不要?」劉仙姑把骨鏈放在手掌心,由得傅聞軒自己選擇。
「當然……」傅聞軒點點頭,雙手一起伸出去把鏈子接過來:「十分感謝您,這條鏈子不能白收……」
他的意思很明確,想知道該收多少錢。
「不必了,你收了它也算幫了我。」劉仙姑向著門口,往那兒複雜地望了一眼。
傅聞軒也跟著望了過去,好像明白了什麼。他握住鏈子的手掌,不由有點冒汗。一定要與鬼為伍嗎,明明自己最怕鬼來著……
「謝謝您,那我告辭了。」看著天色越來越黑,傅聞軒趕緊告別劉仙姑,開車離開這個偏遠的小鄉村。
開回市區,車子停在一個停車場。傅聞軒打車去車站,再一次說走就走,踏上了去其他城市的旅途。
他在車上不停地祈禱,濮曦千萬別找到自己。
時間超過晚上十點,濮曦的電話打了進來,傅聞軒沒有接,等電話響完之後,直接關了手機。
知道濮曦不是靠定位器找的自己,傅聞軒就不用擔心手機又定位器。
否則逃一次扔一部手機,有錢也不是這樣花的。
坐在座位上胡思亂想,心始終安靜不下來,傅聞軒很緊張,他感覺這次如果不成功……
「……」白著臉色不敢想,肯定會很慘。
因為打從心裡懼怕濮曦的追捕,傅聞軒哆嗦著手把手機開機。他抱著自己打寒顫的身體想了想,怎麼也得給自己留條後路吧。
眼睛盯著濮曦的電話號碼,傅聞軒深呼吸一口氣,回撥過去。
接通得很快,還沒響完兩聲就通了。
「濮曦?」
「在哪裡?」
男人的聲音猶如無機質的電子合成聲,從手機裡傳來,帶著一股詭異的電流聲。
「你感覺不到我在哪裡嗎?」傅聞軒屏住呼吸,坐立不安地等待。
「你該回來了。」濮曦沒有回答那個問題,他只是關心傅聞軒什麼時候回來。
「我暫時回不來……」望著黑漆漆的窗外,傅聞軒很慫地說:「如果我逃跑失敗了,你別對我怎麼樣,這又不是我的錯。」
他感覺自己一輩子沒有這麼厚臉皮過,但是能怎麼辦,事關生死,都是被逼的。
「那是誰的錯?」濮曦在自己的豪宅黑著臉說:「是我的錯?」
「……」傅聞軒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點點頭,但是不敢出聲。
濮曦冷聲說:「回來,我不想去抓你。」
「不回,除非你來抓我。」傅聞軒壯著膽子,祈禱骨鏈有作用,能讓濮曦找不到自己的行蹤。
「你故意惹我生氣?」看了看時間,晚上十點鐘,往常這個時間他們都在床上滾床單。
「不是,不敢,但是我怕你……」傅聞軒壓低聲音,避免自己跟濮曦的對話被人聽見。
而且他也不希望自己這副慫樣被人嘲笑。
「我沒對你怎麼樣。」沉默了片刻,濮曦放軟了聲音,即使只有一點點。
「種族不同,怎麼談戀愛……我喜歡的是人,更何況我一開始喜歡的是女人,是你強制性地掰彎我。」那也就算了,後來也喜歡上了優秀的對方,但是誰知道,他根本是個非人類。
光看豪宅裡面那幾十張各種年代的畫像,就夠驚悚的了,簡直不敢細想。
「你現在想跟我講道理?」濮曦語帶冷笑。
「你除了恐嚇我,還會做點別的不?」傅聞軒給自己裝了兩個膽,說道:「有本事以你自己的魅力征服我,別用強的,強扭的瓜不甜。」
對面久久沒有聲音,傅聞軒還以為對方這麼快就被自己說服,心情略有期待。
而過了十秒鐘濮曦卻說:「給你三個小時的時間,三個小時不回來,以後休想有出門的機會。」
「你這樣做很讓人反感,我對你怎麼可能喜歡得起來?」傅聞軒試圖想走感情路線,畢竟這隻鬼有可能在乎自己喜不喜歡他,就說道:「如果你把我關起來,我一輩子都不會喜歡你。」
「你喜不喜歡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三小時倒計時開始。」濮曦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漠然加冷酷,傅聞軒都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麼喜歡上他的,簡直就是人生最大錯覺。
濮曦除了有錢,長得好看,還有什麼有點?
缺點倒是一大堆,霸道冷酷沒有人情味,還是隻鬼!
「你不在乎是吧,那好,我也不在乎你,你儘管來抓我。」傅聞軒說完就掛了電話,自己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鬱悶。
他害怕濮曦說到做到,到時候被關起來的日子會過得很慘。
手機又在手裡震動,濮曦的手機號碼映入眼簾。傅聞軒不太想接,但是因為怕死,還是接了起來:「怎麼樣,想通了嗎?還關不關我?」
「因你擅自掛我電話,時間縮短至兩小時,傅聞軒先生。」濮曦無機質的聲音把傅聞軒惹得抓狂,整個人都要爆炸了,然而有沒有發洩的渠道,他連叫濮曦去死都不能夠,因為對方已經死了。
「你怎麼不找個坑把自己埋了?」死都死了還出來禍害人!
「你怎麼知道我沒埋?」濮曦跟他吵吵。
「埋了你還跑出來?我欠你了?」傅聞軒也跟他吵吵,怕影響到其他的乘客,就埋頭壓低聲音。
「一個小時零五十五分。」濮曦仔細算著時間來,有點後悔自己訂太長,當初應該說一個小時,順便說:「我十二歲從軍,征戰十三年,你跟我講道理?」
「靠……」傅聞軒幾乎是眼前一黑,這是濮曦說過最長的一句話,卻是這麼讓人狂暴的一句話,這才是他的真面目。兵痞子一個,信奉強者無敵,沒有那麼多的善良和風度,也沒有所謂的感情,「你很好。」傅聞軒說:「也不枉我喜歡你一場,現在才知道你是這種人。」
濮曦說:「哪種人?」
「你說呢,野蠻人!」傅聞軒火起來,再一次把電話掛了,這樣才能發洩一下自己的心情。
不過這阻止不了濮曦繼續打過來,而他也會馬上接起:「你打來也是找罵!」
「你繼續。」濮曦換了個手接聽電話,他不生氣,他喜歡傅聞軒這種鮮活的樣子。
「我不想罵你,浪費口水……」現在更重要的,讓他自己想明白自己的做法有多惡劣,但是目前看來一點卵用都沒有,對方是塊又硬又臭的頑石,傅聞軒深呼吸了一下說:「我掛了,你想怎麼我管不了,隨你。」
第三次掛掉濮曦的電話,對方沒有再打過來。
傅聞軒的神經繃緊了好一會兒,終於放鬆下來,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到站下車的時候,天濛濛亮,他臨時找了個酒店,在酒店裡天昏地暗地睡了大半天。
醒來發現自己還躺在賓館,身邊並沒有出現那個恐怖的男人,傅聞軒直接有點恍惚。他內心默默地翻來覆去,難道湊效了?濮曦真的找不到自己?
笑容慢慢從角邊爬上來,他甚至在床上滾了幾圈,因為太高興了。
但是高興過後,又沉寂下來。
這種背井離鄉的日子,天天提心吊膽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難道濮曦還存在的一天,自己就要過著逃亡的日子嗎?
凝滯著笑容,傅聞軒從床上爬起來,先收拾一下自己出去吃點東西。在小飯店等待的時候,有點猶豫地打開手機,並沒有未接電話。
這種情況讓人忐忑。
「先生,你的石鍋飯。」
「謝謝。」
飯到了,傅聞軒暫時把紛亂的情緒收起來,先填飽肚子再說。
才剛吃了兩口,一陣熟悉的電話鈴聲傳來,把傅聞軒嚇了一跳。他看了眼自己桌面上的手機,還好不是自己的。
隔壁的一位大叔,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咦……你是誰?」過了一會兒,大叔突然望著隔壁的傅聞軒,然後點點頭。
被注視的傅聞軒,感到奇怪地回視他,順便笑了笑。誰料大叔突然站起來,把手機替給他說:「有位先生找你,你接聽一下電話。」
「什麼?」傅聞軒滿臉疑惑,找自己的人,怎麼會打一位陌生大叔的電話。
「接聽一下。」大叔又把手機遞了遞。
「好,好的。」傅聞軒皺著眉頭,把電話拿過來,放在耳朵邊:「你好……」還沒說請問你是誰,電話裡就傳來讓自己做惡夢的聲音。
「什麼時候回來?」冷冷地問話,不是濮曦又是誰。
「……」傅聞軒扯著嘴角,半天說不出話來,他對這個男人是一個大寫的服字,緩了好一會兒才說:「你是不是有毛病?」
濮曦一本正經地回答:「沒有,只是讓你知道,你逃不了。」
「是嗎?」傅聞軒心累地扶著額頭,決定把手機還給大叔:「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別殃及他人。」
「我沒有對他做什麼。」
「但也造成了影響,你懂嗎,沒人喜歡見到鬼,或者接到鬼的電話。」傅聞軒乾脆利落地掛了電話,把手機還給隔壁的大叔,並一直道歉,道謝。
「什麼時候回來?」桌面上的手機,不用接聽就自動發出聲音。
「你這樣真的讓人接受無能……」傅聞軒捏著叉子,又被嚇了一遭,連剛才吃下去的東西,都覺得如鯁在喉,不上不下,說俗氣點就是消化不良。
「我在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你不說來抓我?」看了看外面的陽光,傅聞軒努力保持淡定,優哉游哉地吃飯。
「我希望你自己回來。
「那很抱歉,自投羅網的事情很難做。」傅聞軒戳了一瓣滷蛋,放到嘴邊咬了一口,吃東西的聲音清晰地傳到濮曦的耳朵裡。
「好,我去找你。」他注意改變得這麼快。
「咳咳咳!」傅聞軒被一塊蛋白嗆得滿臉通紅:「不要,別來找我,你還是等我自己回去吧。」
「什麼時候?」在家的濮曦,鬆了鬆領帶,感覺自己等不及。
「等我吃完飯再說。」傅聞軒用拖字訣,拖著不回答。
濮曦在那邊,靜靜地陪他吃完飯,還好心地問他要不要喝點什麼。
「謝謝你關心,我回酒店了,然後訂票。」
「回來?」
「嗯……」有可能嗎。
傅聞軒關了手機,馬上提著行李去了其他地方。
不是市區,而是小鄉鎮,住在鎮子上,幾乎與世隔絕,在這裡要尋找一個人,難度不亞於海底撈針。
當然,這是傅聞軒的想法。
在鄉鎮落腳,時間來到晚上九點二十多分。這時候傅聞軒累了一天,隨便在賓館樓下吃了一碗麵,就上來洗澡睡覺。
睡得很沉。
半夢半醒之間,覺得身上很重,好像有人壓著自己,壓得心口發悶,有點喘不過氣來。
傅聞軒就這樣被壓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他看到近在遲遲有一種臉龐……
「靠!」突然間看見那雙讓自己恐懼的眼睛,他整個人清醒了過來,但是對方的壓制太強勢,他想起身的動作被完全制止,只能氣喘吁吁地被繼續壓著。
「你騙我。」濮曦捏住傅聞軒的下頜,手指很用力,神情很陰沉。
「額……」傅聞軒想開口說話,卻說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看著濮曦靠近自己,張嘴狠狠地在自己嘴唇上咬了一口,瞬間就流血了:「這是你欺騙的代價。」
「……」被咬傷了的那一刻,傅聞軒疼得渾身發抖,很快就露出難受的表情。
他看上去可憐兮兮地,讓濮曦放鬆了一點對他下頜的箝制。
被放過之後,傅聞軒無力地躺在床上喘氣,閉著眼睛不想面對他,也不想理會。
完全被無視的濮曦,臉上堆積的陰雲越來越多。
「我說過,如果再有下一次,就不會讓你自由。」他握住傅聞軒的手腕,仔細感受著青年溫熱的皮膚,以及皮下的血管和脈搏,一跳一跳:「而你總是忽略我的話。」
「我順從與否,對你來說有區別嗎?」傅聞軒開合著流血的嘴唇,聲音很輕。
「對我來說沒有,對你來說有。」濮曦把他的手腕放回去,然後很生氣般下了床,順手拉起滑落的被子,粗魯地覆蓋住傅聞軒。
他自己坐在房間裡唯一的椅子上面,一動不動。
跟上一次一樣的畫面,心情卻天差地別。
「是不是我逃到天涯海角,你都能找到我?」傅聞軒說:「怎麼找到的?你是屬狗的嗎?」
濮曦掀了掀眼簾,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
屋裡安靜了一段時間,傅聞軒在自己快要睡著的時候,說:「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明天讓我去一個地方,把一樣東西還給人家。」
過了很久,濮曦嗯了一聲。
那時候傅聞軒已經撐不住睡著了。
第二天他醒來,在洗手間照鏡子的時候,奇怪地發現自己的嘴唇好了,之前被咬傷的地方一點痕跡都沒有。要不是昨晚真真切切地嘗到了血腥味,他還以為只是個夢。
回頭看了看屋裡冷峻的男人,傅聞軒嘆了口氣,這不是個夢,這是真實。
只不過真實比噩夢還可怕,至少在夢裡不會感覺到痛。他撫摸著自己痛過的嘴唇,昨晚那種被壓迫的恐懼記憶猶新。
今天和上一次一樣,兩個人一起坐車回去。
經過劉仙姑的家附近,傅聞軒想去一趟,把骨鏈還給劉仙姑。但是仔細一想,他側頭謹慎地看著濮曦,覺得還是不要帶他去比較好。
「怎麼不說話了?」全程身邊的青年像個悶葫蘆,不說也不笑,全無往日的活潑。
「嗯。」傅聞軒抱著胳膊,打定主意用嗯啊哦來敷衍濮曦,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很委屈?」濮曦斜眼加冷笑,很是嘲諷。
「……」嗯啊哦都不適合用,傅聞軒抿了抿嘴,用搖頭表示回答。
「啞巴了?」濮曦透露了點凶殘的眼神,他似乎不喜歡傅聞軒這個狀態:「如果不說話,要你的舌頭何用?」
一句話把傅聞軒嚇得趕緊懟他:「有你這樣的人嗎?動不動就恐嚇,你簡直是在找罵!」
「繼續。」濮曦恢復平靜,等著他繼續說。
「你怎麼不去買只八哥,讓它嘮嗑給你聽?」傅聞軒沒好氣地望著窗外,有點崩潰。
偏偏身邊那男人還說:「八哥嘮的嗑,不如你嘮的好聽。」
「那你確實是有毛病。我不嘮,我嘮不出你愛聽的嗑。」傅聞軒把自己一米八幾的大個頭,縮成一塊,離濮曦遠遠地。
「……」都說得這麼明顯了,對方顯然還是不明白,這事有點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