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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綺夢》第48章
危機重重(一)

屋子裏的空氣似乎停止了流動,恍惚中,卻剩下一種叫做“窒息”的感覺充斥著整個空間。看著胤禛那恨不得要吃了我的眼神,我竟然有了視死如歸的念頭。

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我們倆的對視中,下人丫頭們都已經盡數退了出去。只剩下那個明黃色的身影直直的頓在門口,依然那般犀利。

“你沒有什麼要解釋的麼?”胤禛手指著那個拋在地上的荷包,咬著牙問。

我搖搖頭,“你都看見了,我解釋還有什麼用?”現在反倒冷靜下來了,“就算我解釋,你能聽得下去麼?”

胤禛一步一步的走向我,那張俊朗的臉上卻收起了剛才的怒氣與張揚,眼角嘴邊流露的儘是邪肆的笑意,我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模樣,身體不由得一顫,沒來由的寒冷。

終於走到了我的面前,原本我就是站在離後面屏風不遠的地方,他這一逼近,我只能被動的往後退,以至於退到屏風處,我用餘光看看後面,卻是無路可退了。

胤禛兩隻手支撐到屏風上,用胳膊牢牢捁住了我。我慌張的想躲,卻無處藏身,只能眼見胤禛的臉一下下湊了過來,幾乎要碰到我的鼻子。

“你幹什麼?”我慌了手腳,忙用手撐開他的胸膛,想讓他走遠點。可是他卻仿佛銅牆鐵壁,任由我怎麼掙扎終究無濟於事。

“為什麼?”胤禛冷冷的笑了起來,“我就動了他一下,就害得你這麼心疼?”

“我瞭解你。”我深吸了一口氣,勇敢的迎上他的壓迫,“我瞭解你,你只要做了,就不會是一下那麼簡單。”

“你倒是看我看的透徹!”他哼哼嗤笑道,“那你預示到我會怎麼做了麼?朕要是想做的事情,可是你一個女人能攔得了的!”

我實在很討厭他這副唯我獨尊的語氣,“我沒看透這一點,你也不會讓我看透。所以我乾脆沒有找你求情的念頭,直接去找了胤禟,一樣的血統,一樣尊貴的血液,我沒把握說服你,所以只能試試能不能讓他先軟下來。兩個同樣強悍的人,一直扛下去,註定是兩敗俱傷的。”

胤禛揪緊了眉頭,猛地攥住我的手腕,“所以,你就讓他‘珍重’,那樣情意綿綿的兩個字,就這樣給了他?”

我吃痛的低下頭,他的力氣實在是很大,沒過一會兒,我的手腕就已經變的有些積血,“你放手……”用力掙脫他的鉗制,卻終究是一場奢望。

我不想在他面前表現出我的軟弱,特別是現在這個時候。這個時候胤禛眼裏的我,顯然已經成了背叛丈夫的三心二意的女人,我若是就這樣低頭了,不正是向他承認了我的短處麼?

不!我偏不!

決然的抬起頭看著他,眼睛裏卻是一片朦朧,手腕似乎也比剛才更加疼了。啪噠一聲在我眼睛落下什麼東西,像是砸到了我的心上,泛起一片狼籍的浪花,一波一波襲來,讓我無法自已的心疼。

“這個眼淚是為他流的麼?”胤禛絲毫不鬆手,“沒能給他送去‘珍重’,所以流下淚來?”

我咬著嘴唇,努力睜開已經迷霧似的雙眼,“我只是恨自己,怎麼能看上一個生活多年,但是仍然不懂自己的男人!”

胤禛的身子動了動,環著我的姿勢卻始終沒放鬆,“不要把錯誤都歸咎於別人身上,什麼懂與不懂?我只相信眼前的事情,你敢說,那個荷包,不是自己的麼?”

“是!”我大聲吼道,“所以你就憑這個,一竿子打死我!幸好我跟了你這麼多年!”

“朕說過不讓你去見他的!”胤禛也吼了起來,“朕說過,閉宮半月,唯有違逆,上下陪葬!朕就是害怕你去見他才頒了這旨意,你怎麼還去?”

“你說過不讓我去,可是沒說福沛不能去吧?”我爭辯道,用力之大,好像已經扯斷了脖子,只顧下死命的喊,“我聽了你的話,只讓福沛去,也沒寫什麼字,只說了珍重,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哪兒惹著你了?非要你這麼追究不可!”

“強詞奪理!”他憤憤的低吼了一聲,“明明知道朕是什麼意思,卻鑽空子……可惡……!”

“段紫蘇!”他再一次狠狠的看著我,“不要考驗朕的耐性!”

宮門這時卻嘎吱一聲打開,胤禛和我都下意識的回頭看,暫時忘了彼此的冷戰,卻看見福沛顛顛的跑到我們面前,撲嗵一聲跪下來扯住胤禛的袍子,“皇阿瑪,此事不怨額娘,您若有恨,就處罰兒子吧!”

我一愣,急忙低下身去扯開福沛,“不該你的事,快閃開!”

胤禛也是怒氣衝天,“福沛,到你該去的地方去!”

福沛卻紋絲不動,只是渴求的看著我們,“額娘阿瑪,不要吵了……”

我無奈的搖搖頭,胤禛這時餘怒未消,“福沛,你若是再在這兒胡鬧下去,朕可就治你的罪了!”

我趕緊用眼神示意福沛離開,胤禟的事情已經成為了一個大麻煩,我可不希望福沛再被搭進去。

福沛仍然不動,只是執意的看了看胤禛,“兒子不怕!”

“你……!”胤禛咬著牙,指著福沛,“你……!”

“宗室之人最嚴厲的處罰莫過於削除宗藉,兒子已然沒了那層帽子,還怕什麼?”福沛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皇阿瑪,請不要和額娘彆扭了吧!”

胤禛大概沒想到福沛能說出這話,頓時失去了銳氣,只是無奈的歎氣,“福沛……”

我的心一下子涼了起來,早知道免了福沛的身份就有些對不住他,可是卻一直在心裏認為是為他好,這才去掉了自己心中的許多愧疚。可是,福沛今天這話,卻像是一個烙鐵,又生生的燙在我的心上。

“貴妃!”胤禛轉過頭來重新看著我,“今天這事兒,看在福沛的面上先不和你計較!”

說完,便又大吼一句,“來人啊!”

高全兒戰戰兢兢的跑了進來。

“傳朕旨意,年妃寢宮所有一干人等,均不能自由出入寢宮,若有人膽敢違逆朕的旨意,淩遲處死!”

我不應聲,只能任由眼淚流下。

“年貴妃,朕這次可是說清楚了。”胤禛重又看著我,“不能自由出入者,並非貴妃一人。所以貴妃在想什麼法子之前,還是先顧一下其他下人的性命吧……”

說完,便又離去。

危機重重(二)

“額娘!”福沛眼巴巴的看著我,“怎麼了?惹著皇阿瑪這般怒氣?”

“沒事兒。”我攬緊了福沛,緊接著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沒事兒,沒事兒。”

晚上又睡不著了,我一次次的看著自己旁邊空蕩蕩的床,心裏冷的厲害。

無奈起床看書,吩咐丫頭們換了一盞又一盞的蠟燭,卻仍然毫無睡意。

精神清醒的要命,大腦裏像是剛下了次雨似的,無比通透。沒有辦法,我只能伏在案子上寫著日記,記載著我和胤禛吵架的整個記憶。

回憶,真是一種痛苦的過程。我一邊寫一邊想著胤禛的決絕,更加委屈的想哭。

突然,肚子疼了起來。先是陣痛,我以為忍一會兒就沒事兒了,可是到最後,竟然越發的厲害。

“娘娘!”看到我趴在了案子上,弦箏忙跑過來,“您怎麼了?”

我擠出一個微笑,無力的擺擺頭,“沒事兒,可能是沒吃飯的緣故……肚子疼……”

宛央急急的探過身來,撫了撫我的額頭,“年姨,怎麼這麼燙?”

原來是發燒了啊。我咬咬牙,怪不得老覺得頭暈的難受,卻又無法安然入睡,原來是發燒了啊。

“年姨!”宛央披上風衣,“我去喊太醫去!”說完,便跑了出去。

“宛央!”我忙鼓起勁來喊住他,“皇上有旨,寢宮上下不得出宮,難道忘了麼?”

“可是……”宛央猶疑的在門口停下,“您看您……”

“我沒事兒的。”我挺起身來,“給我端些姜湯,我有些冷,喝完姜湯,我熬一會就好了。”

憋著一口氣喝完姜湯,我無力的趴在床上,宛央在一旁擔憂的看著我,“年姨,真的沒事麼?”

“不要緊。”我微微搖搖頭,“可能是凍著了,給我再拿床被子來蓋在身上,剛喝完姜湯,我捂捂汗就好。”

宛央和絃箏忙從櫃子裏又拖出個大後被來,輕手輕腳的蓋在我身上。我不由朝被子裏鑽了鑽,只希望這全身的惡寒之感趕快消失。

捂了一會,卻發覺雖然全身已經汗水涔涔,但是依然是那份苦寒驅之不散。沒辦法,只能又指揮宛央拿了床新被子再次覆在身上。而且,更壞的是,肚子似乎也更加難受了。

三床厚被子被子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無奈的伸了伸腦袋,這滋味真是難受啊,頭也疼,肚子也跟著湊熱鬧,“年姨,好些了麼?”

“還成。”我又吃力的擠出絲溫和的笑容,“好多了。”

宛央看到我的模樣,十分不放心的重新摸摸我的額頭,“呀!年姨,更加燙了!”

一旁的弦箏幾乎都要哭了起來,“這可怎麼辦?娘娘,去請太醫吧!”

我擺擺手,“不行。”

“可是娘娘,再這樣下去,您會燒出毛病來的啊!”弦箏已經變了聲音,“奴婢曾經見過人,就是因為發熱太厲害於是成了啞巴的!”

宛央忙打斷她的話,嚴厲的叱道,“姐姐,不許瞎說!”

弦箏忙委屈的閉了嘴,我心裏一暖,原本以為這丫頭心機很重,做事瞻前顧後的,可是沒想到心思卻也這般直率細膩,“宛央,別嚇他了。”

“年姨,我去請太醫吧!”宛央趴在我枕邊輕輕喚道,“我偷偷摸摸的去,肯定不會被皇上發現的。”

我哼了一聲,“你以為咱們宮裏什麼都是安全的麼?福沛出去都被他親手抓回來了,何況是你,只怕咱們宮裏宮外,早就有了眼線了呢。”

“那年姨就在這兒難受著?”宛央擰緊了眉頭,吩咐一旁的弦箏給我額頭上換了塊帕子,“那得等到什麼時候?”

“先堅持著吧。”我無奈道,“我自己心裏有數,病是病不死人的。”

話是這樣說,可是身上的病痛哪是自己能掌控的了的。沒過一會兒,我就開始噁心,忍不住讓丫頭們扶起身來,吐了一次又一次。

“娘娘。”弦箏擦著我的額頭,“這樣下去不行啊。”

我甚至已經沒有了勸慰他們的力氣,只能任由自己像塊軟泥似的攤在床上。

“姐姐。”宛央突然披上外衣,“我去宮外找人去!皇上若追究下來,儘管治罪好了。我宛央賤命一條,為了年姨,也值得豁出去了!”

聽完他的話,我用盡全身力氣昂頭喊住她,心裏只有一個念頭,瞧胤禛最後那恨恨的眼神,若要真的違逆他的意願,可真的不是鬧著玩兒的。

我顯然高估了自己的能力,頭剛抬起,就覺得自己面前一片黑暗,隨即就陷入了無法自拔的沉睡當中去。

“娘娘!娘娘!”再次醒來,卻發現有人狠掐我的人中穴,我吃痛的咬咬牙睜開眼睛,“疼……”

“年姨!”眼前閃現弘曆特大號的臉,“年姨,好受些了麼?”

“嗯。”我點點頭,“怎麼了?”

“幸好宛央趕過去找我。”弘曆緊張的盯著我的眼睛,“她趕過去找我,說您病了。我拽了太醫就趕了過來,謝天謝地,您終於醒過來了!年姨,您可嚇死我了!”

我虛弱的給他一個微笑,嘴裏卻不由自主的溜出這句話來,“你阿瑪知道麼?”

弘曆驚愕的看了看我,隨即黯然的搖搖頭,“宛央說阿瑪不讓寢宮的人隨便出入,因此,我和太醫都是悄悄的來的,沒敢讓他知道。”

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卻不死心的偏要求證。段紫蘇啊段紫蘇,你非要如此折磨自己麼?

“年姨,要不要我喊皇阿瑪過來?”弘曆悄悄的問我,“您病成這樣,他心裏自然也是萬般心疼的。”

“不用!”我拼出全身力氣說出這兩個字,“你告訴我這兒所有的人,今天的事兒透漏出去半個字,只有一個字——死!”

大概弘曆從來沒見過我這幅兇狠模樣,連忙諾諾的點點頭。

“可是,你在這兒沒事兒麼?”我不放心的問了句,“你阿瑪說過的,任何人不得出入啊!”

“我不怕。”弘曆堅決的說道,“皇阿瑪不是糊塗人,會明白事理的。”

我認真的想了想,其實也沒必要擔心他,弘曆若是現在有事兒,哪會成為以後的皇帝呢?

危機重重(三)

“皇上駕到!”

我不相信自己的眨了眨眼,皇上駕到?胤禛來了麼?

沒等我反應,眼前就飄出一個明黃色的影子,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依然是那般的倔強與高傲,“貴妃,朕才幾日沒來,你就傷成這個樣子了麼?”

我原本以為他看到我這個樣子會心疼,卻沒想到他竟然還是這麼冷嘲熱諷的一句話,心裏不覺憋悶,於是別過頭去不去看他。

“弘曆!”胤禛吼道,“不要以為朕寵著你,你就亂來。貴妃寢殿,是你能隨便闖的麼?何況朕還下過旨意,任何人不能隨便出入!”

“皇阿瑪!”弘曆跪了下來,“兒臣也知道這樣有違禮數,可是若是兒臣再不趕來,年姨怕就會沒命的啊!”

“哼哼。”胤禛突然極冷的笑了笑,“有這麼嚴重麼?朕看貴妃,似乎還很有力氣和朕致氣呢!”

什麼話!我恨得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不由的悲從中來,這是什麼話啊。

“勉之。”胤禛隨即轉向太醫的方向,“貴妃什麼病,只管用藥好了。好讓貴妃快些好起來,也省的宮內裏裏外外說朕不讓太醫出入宮中,編排朕無情。”

“臣……”太醫突然支支吾吾起來。

“結巴什麼?”胤禛低叱道,“藥下的猛些,儘量快些治癒貴妃的體虛雜症!”

“臣恐怕不能遵照皇上旨意了。”大概緩過神來,太醫終於回答的沉穩,“若是按平時盡可大量用藥,可是今日不行,臣剛才也是在思索用藥量數,斟酌良久,才確定這麼個方子。”

“貴妃得的什麼病?”胤禛指指我,重又問道。“不只是風寒麼?”

“惡寒正是風寒之症狀。”太醫諾諾的答道,“可是小腹的疼痛卻不一般,加之臣剛才已經給娘娘號了號脈,才知道娘娘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子了。”

我驚訝的發不出聲音,我的天啊,又要有孩子了麼?

再看看周圍,同樣也是一片驚詫。弘曆愣愣的看著我不做聲響,宛央卻是一臉欣喜,還有胤禛,他背對著我,我看不見他的任何表情。或喜,或悲,我都無從知道。

大家都沉默了許久,胤禛那瘦削的身影更是擋住了我所有的期待與快樂。此刻他不做聲響,是因為難過麼?

呵呵。原本這孩子就來的不是時候啊。早不來晚不來,卻偏偏在他的阿瑪額娘關係最緊張的時候來。

“咳咳。”胤禛突然咳了兩聲,微微扭頭看向宛央的方向,低聲說道,“宛央,好好照顧你家主子,朕朝務繁忙,先回去了。弘曆,跟朕回去!”

伴隨著他遠去的背影和那一聲聲的腳步旋律,兩行眼淚洶湧的在我眼睛裏流下。

若是在以前他知道我又有了孩子,定會高高興興的抱起我走上幾圈。然後興奮的圍著我看上看下,生怕我出現什麼意外。

可是今日,……

這麼冷漠的表情,我們當真回不到過去了麼?是因為那蒼白的珍重二字,還是因為我們倆人之間已經無從談起的信任?

“年姨,”宛央輕輕拭去我的淚水,“沒事兒的,怎麼說也是個喜事兒麼,皇上那樣,只是因為拉不下面子。”

我搖搖頭,“恩,我不難過。”然後用力直起身子,“宛央,給我熬些清淡的粥來。”

如今我已經不是一人,就算再難受也要忍下去,不為別人,也要為自己腹中的胎兒爭口氣。

宛央去熬粥了,我坐在床上等著。這時候,只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原來是福沛過來了。

“額娘不要緊吧?”福沛進來就一把抓住我的手,“額娘,您快嚇死我了。”

“不要緊。”我捏捏他的右腮,“這不是好好的麼?”

“皇阿瑪把我關在書房裏,讓我思過,剛才才把我放出來。”福沛仔細的打量我,“今兒個才聽說您生病了,額娘,我聽太醫們說,我又要添個弟弟或是妹妹了?”

我羞澀的點點頭,真搞不懂,竟然在自己親兒子面前也會有這樣不好意思的情緒。

“額娘。”福沛突然又緊緊抓住我的手,“我打聽到了九叔的事情。”

“啊?”我連忙抬起頭,“怎麼樣了?還是那樣僵著抱病在家麼?”

福沛點點頭,“我雖不像弘曆哥哥那樣上朝聽政,但也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事情,宮裏都在傳皇阿瑪已經擬了旨意,讓九叔去守陵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未正式頒佈而已。”

我的腦袋一下子大了起來,原來這事情還沒中止,已經草擬了旨意,那執行就會是很快的事兒了!

我連忙下床,急急的穿上鞋子,福沛一把抓住我的手不讓我動,“額娘,您要做什麼?”

“啊?”我的動作一下子停了下來,“是啊,我要去做什麼?”

我要去做什麼?我能做什麼?我頹敗的垂下手,重新坐回床上,無神的看著門外發呆。

“額娘。”福沛板過我的身子,“您告訴我,皇阿瑪之所以那麼生氣,只是因為我私自出宮麼?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

我的眼睛一下子瞪大起來,“福沛,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福沛不理我,只是直視著我的眼睛,“譬如說,九叔?”

我張了張嘴,嘴裏想說些什麼話,腦子卻不受指使。我該怎麼和他說我和胤禟胤禛之間的事情呢?他已經不是小孩兒了,會理解我們三個人之間的立場麼?

“額娘。”福沛淡然的笑了笑,“您不用和我說明白。我知道皇阿瑪生氣肯定是有一部分九叔的原因,福沛不是小孩兒了,已經懂了大人們的事情。額娘,我懂您。”

我感激的眼淚又止不住的溢滿整個眼眶,我的孩子,他懂我,他明白我啊。

“我的額娘,絕對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性子。”福沛握著我的手無比堅定的說道,“皇阿瑪只是被一時的嫉妒蒙上了眼睛,額娘,您不要太因此傷神才好。”

福沛又和我說了一會話,這才不情願的回去。我喝了一些粥,覺得自己有了些力氣,於是就倚在門框上看著外面的風景,樹影搖曳,一如我不安定的心。

按照福沛的說法,胤禛已經是下定決心那樣做了。我皺了皺眉頭,我該怎麼辦呢?如果讓胤禟守陵,就憑他的身子,能扛得住麼?

嘩啦!天上突然毫無徵兆的下起瓢潑大雨,我被嚇了一跳,不由得朝後退了一步。雨點很大,甚至砸進了我的眼睛,生疼生疼。

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阻止胤禛。傾盆大雨仿佛又一次堅定了我的想法,那般如慢性自殺般的守陵,絕對不能讓胤禟去。

可是,我該怎麼辦呢?我挫敗的攤在椅子上。

“轟隆”一聲,天上又傳來一聲響雷,我嚇得縮緊了脖子,捂著肚子朝裏屋奔去。

“娘娘!”弦箏忙追上我,“您沒事兒吧?”

“沒事。”我氣喘吁吁的鑽進床,用力的拿著被子把自己裹緊,等著雷聲慢慢過去,我捂著肚子的手不禁慢慢放鬆下來,心裏卻閃過一個念頭,或許,我只有這麼一個賭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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