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章

作者︰AMI

　所有的人看到這幕都認為有希望了，無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了千人簽名的狀子，速度還真的是快，想不到于森如此的受百姓愛戴。

　“各位大人！本官有個難題了，還請各位給我出個注意。”大堂上所有的人都看著無來手里面的東西，各地的知縣等待著知府大人的下文。

　無來下來將狀子放到了所有人的面前，“這個是百姓的千人狀子，他們說，如果我不給個合理的評判，他們就萬人聯名到京城去，上萬到京城門口，聖上的出巡道口申冤。”無來的話一說出來，所有的官員都開始冒汗了。

　這個事情是兩年前的，無來還沒有到這里來。就算是聯名告狀，等人審理的時候，撫台是有人保的，可是他們沒有。就算撫台和你再親，到了殺頭事情的時候，他哪里會顧及到你們，無來如今的升堂犯案，無疑是再就他們的命，評判的合理，也只有無來一個人和撫台大人結下仇，評判的不合理，他們就可以將一切的罪責都推到無來的身上。

　“這個大人！你想如何評判就判好了，長河這個地方您的官最大。你做主好了！我們都是陪襯。”王成的起哄讓所有的官員都表態，就是要你們這句話。要不然，這個戲讓我一個人唱就不好玩了，無來微笑的轉身回到坐位上，無意間看到了宋雲倩，這個丫頭不知道怎麼還生氣在。

　“啪！”拍了下驚堂木，無來給下面的捕頭打了個眼色，“來人！給我將遞交狀子的人傳上來，我要問個詳細了。”

　捕頭識趣的去請人了，這些人可是他花了好大功夫才說動的。要不是那五百兩銀子誘人，他才不會做這個事情呢！

　當人上來的時候，無來才發現是個白發老者。他穿著文人的衣服，不用說無來就知道他在當地的地位一定非常的好。

　看到來人，于森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岳……岳父……！”于森的叫喊，讓無來著實是嚇了下，他微笑的看著一下外面的柳如絮，無來看的出來她也非常的激動。

　“既然是于大人的岳父，那麼也不用跪著說話了。來人，扶柳老爺起來，讓他站著說話。”無來的話立即有人執行了，柳如絮感激的看著眼前的人，他真的是個好官，從來沒有對她說半個不是，大度的連眼前的人都寬容了。

　“我想知道，案子上說的殺人那天，于大人真的在您那里喝酒嗎？”無來要弄的明白，畢竟真的是死人了，那個人雖然是個樵夫，可也是人命一條。

　柳文成看了眼前的知府一眼，雖然沒有女婿優秀的外貌，而且眼楮斜視，衣冠也不整潔，可是，他知道這次這個人可以為女婿犯案，他救了女兒出花樓，而且沒有虧待的她的任由她活動。

　“是的大人！那天是中秋，我們一家都在賞月。”無來听了滿意的點頭，他知道是誣陷，可是，今天還是正常一點的好。

　“那麼席間，于大人出去過嗎？”無來繼續問話。

　“回大人，沒有！女婿一直和草民在下棋做對子，從來沒有離開過。”

　再次的點頭，讓無來決定宣判了。可是他等的人還沒有來怎麼辦，撫台大人應該知道，知府辦的案子是不經過他的手，可以直接到刑部的。他不怕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嗎？

　所有的人都看著無來猶豫著，擔心案子會有變化。看著無來閉著眼楮如同睡著了，急的所有的人都想去叫他。後面的宋雲倩也著急的想沖上去，被殷冷拉住了。

　街道上馬蹄的聲音，驚擾著街道上所有的人。連小本經營的攤位都給弄翻了幾個，“都閃開，沒有看到這是撫台大人的車嗎？還不退下。”家丁囂張的橫沖直撞，一點也不顧及這里的人命。

　感覺到馬車的聲音越來越近，無來知道人來了。他拍了下桌子，“那麼！本官宣判，于大人無……”沒有等無來說完，張遠清的聲音就在外面響了起來，“慢者，無大人審案怎麼不請老夫來旁听。”

　只見大廳上出現了一個，黑衣老者，威嚴的神光清澈，嘴角含笑，凝望著他。惜鼻準微鉤，人中深勒，隱泛深沉陰譎之色。無來可以想象，自己剛才的無字給他帶來的沖擊有多麼的大，他立即起身迎接。

　“下官不知道這個事情驚動了撫台大人，還請大人原諒。不過大人來的正好，這個案子的宣判就由大人您親自來說好了。”無來裝糊涂的套近乎，讓所有的人都為他捏了把汗。

　“由我宣判，你可知道這個案子先前就是由我判的。”陰冷的話語讓無來一點都沒有生氣，他笑的更加討好了。

　“就是因為大人宣判失誤了，所以，請大人改判回來啊！大人，小的還有事情向您稟報，請大人到後堂一下。”看到已經生氣的張撫台，無來前面的話說的非常大聲，後面的話只好小聲的說出，等待著張遠清的判定。

　張遠清看著眼前的人一眼，他知道無來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是不會做出如此放肆的決定，連官帽都沒有戴好的人，怎麼可能是個好官。

　點頭的許諾，讓無來打了個請的手勢，“請各位等一下，我和張大人有話要說，宣判的事情立刻就會公布。”

　後堂，無來讓人送來了上好的茶，親自交到了張遠清的手上面。“大人，恕小的今天冒犯您的威嚴，大人也知道皇上這次出宮了，他既然到了長河，對于長河的事情他當然知道，大人您可知道如果百姓真的上了萬人書，就算您有貴人在宮里保架，可是依照前不久皇上殺的那些人來看，下官覺得凶多吉少了。”

　被無來如此透徹的分析，張遠清原本煩躁的情緒立即安撫下來，他讓無來繼續說下去。

　“大人！您是皇親，可是大人也知道皇上這次出宮是來體察民情的，他大了長河，就知道了于大人的案子，如果還不給于大人翻案，皇上會認為大人您嫉妒賢能。原本皇上就覺得國家無才能的人，難道，大人您真的想對上聖上不成。”無來夾了個糕點放到口里面吃了起來，看著無來的吃像，張遠清真的有些看不透他到底再想什麼？

　可是無來的話，他不得不信，要不然無來是怎麼來的，他可是聖上任命的官員。原先他的手下已經被砍頭了，想到這里他自己都不由冒了冷汗。

　“你說的不錯，如果事情鬧大了，我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可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我唯一的兒子，年老了誰給我送終。”張遠清的咬牙切齒讓無來笑了小，他從手里面拿了瓶藥出來，不錯，就是以前實驗過的玉真散，這個藥效可是讓人持續很長的時間，他當然要賭一下了。

　“大人！小的有瓶藥是祖傳下來讓小的生兒子用的，不過小的覺得如此好的東西應該孝敬給大人您來用，我爹說，這個藥專門醫治生兒子的事情，只要吃了這個行房，一定可以傳出子嗣來。”無來的話讓老者的眼楮都亮了起來，他真的想嘗試一下了，不肖有三，無後為大。不管怎麼說他都要有個兒子。

　拿到手里面的東西，讓張遠清對無來刮目相看。“你……很好！好好的做官，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人拿你怎麼辦的。”

　的到保證的無來，高興的拱手謝恩，同時手里面的銀票也傳到了張遠清的手里面，不愧是明白人，難怪混的如此好的。看到如此識趣的人，張遠清笑了起來。“好小子，難怪你會如此快的坐上知府位置的，好這次就依照你的辦法，不過老夫覺得面子上掛不住，你知道那個于森大人我一看就惱火。

　無來明白的點頭，他在張遠清的耳朵上說了些話，頓時讓他笑的更加開心了，“好……，大丈夫能屈能申，將來一定有所作為。”拍了下無來的肩膀，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到大堂上去。

　“啪”當驚堂木再次響起來的時候，無來識趣的到邊上去了，身邊的知縣都等著看好戲。

　“無來！你還真的是大膽，沒有經過本官批準，你居然私自將案子上報給了刑部，你存心和老夫做對是嗎？”威嚴的話語一點感情都不透露，無來乖乖的跪在了地上。

　“大人，您一身為官清廉應該可以考慮到于大人的心情才對，為人父母官當然想是為百姓做寫好事。張公子犯下律法，依照蒼龍的法律，于大人沒有判錯。還請大人看在堂上青天白日的份上，寬舒于大人一次。”無來說的和情合理，讓所有的人都點頭。

　“你是說我徇私嗎？”

　“下官不敢，大人，您公正清廉，寬厚大度。連于大人的事情您都不追究了，下官佩服您的胸襟寬闊，您也只是那個時候在氣頭上做的這個事情，現在大人您氣也消了。可否原諒于大人，他可是蒼龍不可多得的賢才。”無來的磕頭讓所有的百姓都感動的流淚，多好的官啊！真的是長河的幸福。

　宋雲倩也終于知道為什麼雲縣那里的人，那麼的舍不得無來了。他有張有池，為百姓可以說做了許多的實事。

　“真的是說的好，難怪，雲縣說你是那里的第一才子的，听說鄉試你是第一名，連殿試都不用，就被候報國，我們蒼龍出了明的老古板收做徒弟，真的是明師出高徒啊！也罷！于森，老夫不嫉恨了，你做好你的父母官吧！本官判你無罪。”當驚木堂再次響起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氣，無來也笑了。

　“無來！你這才子是否要給老夫一個對子稱頌一下。”張遠清明白的為難，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的看著無來，他們都明白姓張的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官，要不是無來已經上報到刑部，這個事情根本就沒完。

　無來沒有推辭，他高興地上在大堂上，朗聲道︰“撫台大人不是人。”

　張遠清一听，臉色都變了，百姓都嚇得驚慌失措這不是明擺著給自己罪受。

　看著無來不慌不忙念出了第二句︰“西方如來下凡塵。”頓時全場活躍起來，甚至有人叫好拍掌，交口稱贊這詩句妙不可言！張遠清也轉怒為喜，哈哈大笑的離開，只有柳文成明白眼前的知府大人是在罵人，如果後面的一句不要的話，真的是再罵人，他不由對眼前的人賞識起來，原本看不順眼的地方現在都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