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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大宋》第20章
第七章 豪門恩怨(中)

時間回到火災當晚的養賢宮,午夜。

  熟睡中的鄭賢妃被一陣陣濃煙嗆醒,听見外面似乎有人呼叫,感覺不好,睜眼一看,四周煙霧彌漫,竟是失火了。她被嗆的眼淚之流,呼吸不暢,一時心里害怕,居然不知該如何是好。想到自己剛剛侍候官家左右,居然就遭此橫禍,莫非是與他今世無緣,忽然想到官家前幾日說的︰其實著火時一大半人是被煙嗆死的,只要用濕毛巾捂了口鼻,死傷至少能……,借著火光,強忍著濃煙先附近的坐便奔去,忽然一塊大梁從天而降,將將砸到她身旁。鄭妃嚇的啼淚橫流,呼吸倒是一時順暢了不少,可動作僵硬,勉強來到坐便旁,掀開水箱的蓋子,脫下外衣沾了水,捂住口鼻,總算一時不死。

  她從小學的是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此時早嚇的腿都軟了,剛才又差點被砸死,那里還敢動彈。那火越燒越旺,屋內的煙越來越濃,慢慢的即使隔了濕布,呼吸也是越來越難。忽的一道身影沖了進來,喊道“娘娘!咳,咳,娘娘!”鄭妃慌忙之中,也辨不出是誰,應道︰“我在這兒。”那人火速趕到,抱了鄭妃就欲向外沖,鄭妃見他似乎也被嗆的夠嗆,幫他用濕布捂了口鼻,此時火勢已成,那人蠻不畏死,居然將自己的衣服脫了包在鄭妃身上,直沖向火海,可火勢實在太大,那人又是赤裸,在火海中沖了幾步已被燙的行動困難,知道已無望沖出,拼盡最後的力氣將鄭妃扔了出去,自己卻倒在了地上。他自嘆必死,忽然有人影一閃,自己已被人拽了出來。他脫了險境,才感到渾身俱痛,昏死過去。

  宮中失火第二日,上午。

  一匹怒馬在宮中飛馳,正是趕回來的趙佶。

  “愛妃,愛妃!”趙佶來到向太後的居所太極宮,大呼道。

  “官家,官家。”鄭妃迎了出來,看到趙佶立時淚如雨下,撲在他身上大哭起來。趙佶見她沒受什麼傷才安下心來。原來昨夜她被擲出火海後,立時被人接了,然後是宮女早準備好的涼水,所以只不過身上留了幾處小小的燒傷。因為養賢宮已被燒成焦炭,她是自小服侍向太後的,自然回到了太極宮。

  “臣妾還以為再也見不道官家了呢!”接著哭訴了昨日的遭遇。

  趙佶抱著懷里的鄭妃,心中已是怒極,龍有逆鱗,觸之者死。這宮中這麼大,怎麼偏偏是養閑宮著火?烏龜都知道︰Therearenoaccidents(世上無偶然。)

  “來人,傳旨︰近日汴梁城屢有反賊出沒,為了蔡王安全,命皇城司日夜保護蔡王府,除運送米面雜物之人,所有人員不得出入。”

  趙佶又輕聲問道︰“愛妃,那呂公公是朱太妃的親信吧?”

  鄭妃稍稍點了點頭。

  “再傳旨︰內侍省左班教知(相當于宮內太監的二把手)呂維中,目無君上,咆哮後宮,乃大不敬之罪,念其勞苦功高,準其告老還鄉。左班之事,暫由右班教知劉開延代辦。”

  “再旨︰昨夜宮中失火,當值之人難辭其罪,一干人等全部收皇城司關押。”

  趙佶又去見了向太後,兩人密談良久,趙佶又對殿前司(御林軍同時負責皇宮護衛)軍馬進行了一番人士調動。此時,宦官和武官的地位極低,文官知道這事不簡單,加上他此時威望漸高,哪敢出聲,所以他一番命令,竟然饒過了朝中執宰,傳了下去。他想想還是不妥,又命林沖等人火速回京,配備刀劍,隨時準備“剿匪”,才回到垂供殿,傳來楊震和鄭居中。趙佶將昨夜之事和自己的應對講了,問道︰“不知兩位愛卿覺得,此事應如何處理?”

  鄭居中跪下道︰“臣有一事稟告,其實鄭貴妃乃是臣遠方親戚,如今遭此變故,臣實氣憤難當。不過,”他話題一轉,道︰“此事仍未查明,官家怎能胡亂怪罪于蔡王,如此豈不有損仁主之名?當務之急,還是查明此事到底是偶然,還是他人指示,不可操之過急。”

  楊震不屑道︰“此人既敢布下此局,恐怕早做了萬全的準備,一時半會哪查的清。此火分明是想謀害官家,管家若有不測,得利的是誰還不是一目了然。臣以為此事就算與蔡王無關,也應是其手下黨羽所為,若要釜底抽薪,還是落在蔡王和朱太妃身上。再者,縱然此事真是意外,也不妨用之攻擊蔡王,否則難保他日不成禍患。”

  鄭居中怒道︰“楊震,你莫非要險官家于不義?難道就不怕為天下恥笑,青史辱罵嗎?”又向趙佶磕頭道︰“官家,謀國只道,在于陰謀;治國之道,在于陽謀。官家如今已是九五之尊,若是不以寬仁治國,只怕反倒後患無窮。”

  楊震對鄭居中看也不看,道︰“自來有殺錯,沒放過。官家要成不世之基,不可有婦人之仁。封了蔡王府,不過一時只計,只有一日抓賊,那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屬下以為要永絕後患,不如干脆給蔡王賜酒。”

  鄭居中見趙佶仍是一言不發,哭道︰“官家萬萬不要受了小人蒙蔽,若是真恐有變,不如將蔡王封往瓊州(後世海南省)。”

  他見趙佶面沉似水,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官家若是非要全了兄弟情意,臣還有一法︰蔡王所以為患,乃因有朱太妃相助,兩者必去其一,若是留下蔡王,不如……”

  趙佶如何不知他是何意,低聲道︰“夠了,朕心意已亂,兩位且去,容朕三思。”兩人退下,留下一臉陰沉的趙佶,獨自對著空蕩蕩的大殿。鄭居中看著楊震的背影,狠狠的罵道︰“小人!”

  後宮,宦官居所。

  趙佶和鄭妃看著床上的小東子,昨夜救了鄭妃的正是他。他眉毛頭發都已燒焦,身上也是大面積燒傷,雖然已經過了太醫的醫治,看起來也是觸目驚心。鄭妃見他仍然昏迷不醒,痛心的說道︰“官家一定要救救小東子,昨夜若不是他,臣妾只怕已經”話沒說完,又是泣不成聲。趙佶看著小東子的慘樣,想到昨夜自己若不是出去練兵,只怕現在還未必有命躺在這里,樹欲靜,而風不止,自己躲過了一次,難道還能一直躲下去不成。他看看身邊痛苦的鄭妃,安慰道︰“沒事,小東子會沒事的。”

  他看小東子氣若游絲,脈搏細數,四肢決冷,顯然是大面積燒傷導致體液丟失,引起了休克,還好他為了準備王藻的手術,早已備好了生理鹽水。所謂生理鹽水乃是濃度為0.9%鹽水,因此濃度下液體的滲透壓與人體相同,所以不會引起細胞溶解。古時也有人試驗把單純的水輸進人體,可一是水分未經蒸餾,多有雜質,二是未能配好這鹽水的濃度,所以不但無益,反倒有害。這生理鹽水在後世極為便宜,在這時候可就是無價之寶,需先將水蒸餾三次,再取提純過後的食鹽配置而成,所用的玻璃瓶還需蒸汽消毒,同一批次的產品還需在動物身上試驗安全之後才能使用,所以他到現在也不過制造幾十瓶。此時當然沒有塑料的輸液器,他采用的是玻璃針頭,一次一管,注射到小東子的靜脈里,直忙活了半天,小東子身體終于慢慢回暖。趙佶知道他這不過是挺過了燒傷的第一觀,又指導了如何清除死皮,沖洗傷口,還給他植了幾張皮,交代了如何預防感染,才扶著鄭妃離開。

  黃昏,皇宮里一個小屋。小屋門窗緊閉,漆黑一片。

  趙佶摸著太祖誓碑上的字跡,沉思良久,忽然拔出腰間的寶刀,一聲龍吟,刀光畢現,想不到自己這第一刀居然砍向的自己的兄弟,真是諷刺啊。罷了,太祖當年何等仁義,結果還不是死的不明不白,難道自己還要重蹈當年的覆轍不成,這條骯髒的路,就從這里開始吧。

  趙佶出了小屋,對守在一旁的劉公公說道︰“把藥送到蔡王府,保證蔡王至少連服三天。”望著劉公公的背影嘆道︰命里如此,兄弟,望你一路走好吧。

  之後查來查去,放火的宮女自己也已經燒死在養閑宮,那宮女入宮已久,又無家人,終究是斷了線索,當值的人巡邏查崗也都是中規中矩,並無可疑。趙佶想到這宮中藏污納垢,不知被人參了多少沙子,命皇城司詳查宮中人員的資料,開始遣散宮女,清掃宮中,哪還有心思練兵。不過局面一時還甚是太平,朝臣對他封鎖蔡王府的事居然視如不見,無一人進諫。至于朱太妃,早被向太後困在了宮中,竟連蔡王府的消息都得不到。

  蔡王府。

  “你們干什麼,我乃蔡王,你……”趙似還要喊叫,已經被幾個黃門按在地下,扒開了嘴巴,灌入了趙佶賜的藥。

  在旁邊冷眼觀瞧的劉公公道︰“官家賜的仙藥,那容得你自己做主。”確定藥已完全進了趙似的肚子,才率隊離開。

  趙似跪在地上,大嘔特嘔,可那藥乃是水劑,早被吸收了,那里嘔的出來。一旁的管家王有德哭道︰“公子,公子!”

  趙似大罵道︰“滾,你這個廢物,本王都快死了,你還吵鬧什麼?”

  王有德仰天長嘯︰“國出昏君,國將不國啊!”

  趙似一腳把他踢開,罵道︰“叫你不要叫,還叫,快想想府里可有會解毒的嗎?”看到王有德還在自言自語,連罵的力氣都沒有了,轉身奔向後院,大喊道︰“誰會解毒,本王重重有賞。”可空空的大院僅有自己的回聲,屬下竟無一人相應。

  趙似渾渾噩噩的回到寢室,躺在床上,眼前似乎浮現起小時候幾個兄弟在一起蹴鞠的場面,他緩緩閉上眼楮︰哥哥,你好狠的心啊。

  第二日,趙似看看初生的太陽,發現自己居然沒死,不免有再世為人的感覺,那知劉公公又來賜藥,第三日,又來。趙似不由在心中大罵,這算什麼,要殺就殺,何必三番五次羞辱于我。那王有德倒是平靜了不少,說道︰“公子,只怕是那位怕了史書,這毒恐怕不是一時就發的,如能逃出去,未必就解不了。”

  趙似見有生機,忙問道︰“王先生莫非有什麼辦法?”

  王有德道︰“這個,現在皇城司十二個時辰盯著府里,哪里逃的出去。”

  趙似罵道︰“你這廢物,說了不等于沒說嗎?”一腳踢去。

  第四日,劉公公卻不在來,趙似反倒更加驚慌,覺得一定是自己中毒已深,在府里走來走去,試著逃了幾次,可府外不但有皇城司的人,居然又添了不少兵丁,哪能逃的出去,給他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到了下午,忽然來了兩個送米的人,趙似一看,其中一個居然是宋鍾,激動的差點哭出來。另一人在趙似臉上花了幾筆,兩人換了衣服,趙似居然跟著宋鍾混了出來。兩人出的城來,趙似看到一片沃野,只覺前所未有的舒暢,這沒有自由的日子真是生不如死啊。宋鍾道︰“王爺如今仍未脫離險境,不如前去我教,再商議下一步如何行動。”

  趙似道︰“師傅,你能救我出來,我很感激,不過你們那什麼教,就知道打打殺殺的,本王可不趕興趣。”他隱隱猜到這什麼教救自己只怕也沒安什麼好心,索性耍賴不去。

  宋鍾忽然換了一張臉,冷冷的道︰“我叫你一聲王爺,是看著以前的情意,你還真以為自己還是以前的趙似啊,我教若是不收留你,只怕你立時死無葬身之地。听說官家怕你身體不好,特定給了你幾瓶貢酒,不知道滋味如何啊?”

  趙似想到自己身上的毒,也有些軟了,問道︰“你家教主,卻在何處?”

  宋鍾道︰“去了便知,何必多問。”

  趙似知道這一去只怕是凶多吉少,道︰“我要去回城見一個人,才能跟你走。”

  下午,郊外,官道,一輛馬車。

  車內兩個女子。

  “姐姐總是這麼神神秘秘的,究竟許了什麼願,怎的不跟我說。”

  那被喚做姐姐的正是李師師︰“妹妹怎的又不先說,是不是想早日找到個如意郎君啊。”

  妹妹被說的滿臉通紅,道︰“姐姐就會取消人家,自己不也是急著找那入幕之賓嗎?”

  李師師道︰“妹妹即如此急,怎的官家要找你,你倒推三推四的,不肯與他相見。”

  妹妹道︰“誰叫他本是王爺,轉眼就變成了官家。我听爹爹說,那皇宮戒備森嚴,不許外出,天天悶都悶死了。而且他若是心懷天下,每日處理國政,又哪有時間陪我們小女子。若是天天要他陪,又不免得個迷惑君主的罪名,可見這皇宮里是去不得的。偏偏許多女子,削了腦袋要去,真不知是犯的什麼傻。”

  李師師道︰“妹妹總是有些奇談怪論的,不過既是如此想的,怎的三月三他若勝了,又要與他相見。”

  妹妹道︰“我惜他之才,與他乃是以文會友,姐姐休要胡猜。”

  李師師大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妹妹只是低著頭,不去理他。

  馬車忽然停下,,車夫跳了下來不知在干什麼。不一會車夫返回道︰“姑娘,這有血腥味,我在林中發現一人,身上有血跡,不過還活著,要救他嗎?”兩人下車一看,那人身上滿是塵土,正是沈浪。妹妹忽然道︰“這人我見過,把他搬上來吧。”

  馬車繼續前行,奔汴梁而去,兩女試了試沈浪的鼻息,知道他只是昏迷,可卻發著高燒,不知如何救治,此時沈浪忽然發出蚊蠅般的聲音︰“水!”妹妹連忙取來食水,沈浪不知餓了多久,喝了好多水才又沉沉睡去。待到馬車入城時,已是黃昏,車夫道︰“姑娘準備把他送到何處?”

  妹妹道︰“我雖見過他,可也不知道他住哪,帶回家又不方便,姐姐,不如先送到你那吧。”

  李師師道︰“你和他不過見了一面,又不知他善惡,就往姐姐那送,我看還是直接送到官府妥當。”

  妹妹道︰“我看他不像歹人,此時送到官府,若是一時不得醫治,只怕枉送了性命,姐姐還是救救他吧。”

  李師師無奈,只得想方設法將沈浪弄到了自己的房中,又派了丫鬟去找大夫。哪知丫鬟回來,說是大夫不肯來著煙花之地行醫,還請明日到醫館醫治。李師師看看昏迷的沈浪,一籌莫展,心道平日沒少見大夫來尋歡,怎的行醫卻不能來。看著沈浪仍是高燒,右臂和右胸滿是鮮血,衣服早已粘在身上,只怕是傷口沒透風的關系,只好取了剪刀,將沈浪的衣服剪開。

  黃昏,趙佶正在打坐,忽然黃門來報,諸葛淡如求見。

  諸葛淡如道︰“官家要查的金錢幫,總算有點眉目了,昨日有人把曾在城郊的五里坡見過當日和獄卒交談的人,小女子去看了,那處正好發生一起滅門慘案,死者的死法和當日開封府里被殺的綁匪很像。被滅門的乃是巨富的沈家,不過他的兒子沈浪不在其中,小女子……”她還未說完,趙佶已大驚,道︰“沈家被滅了門?”這沈浪怎麼也和他合作過,這事他可不能不管。

  諸葛淡入道︰“官家也認識沈公子嗎?”

  趙佶道︰“當然,傳我命令,全力尋找沈公子。”

  諸葛淡入道︰“看官家急的,其實虎子已找到了沈公子,現在在豐樂樓李師師姑娘那兒。”她本來是想建議趙佶用沈浪作誘耳的,現在不便再替。

  趙佶奇道︰這李師師回京了?怎的又跟沈浪絞在了一起?沈家怎的又被滅了門。道︰“走,朕陪你去看看。”

  趙佶來到豐樂樓,問道︰“里面只有他倆嗎?”

  諸葛淡入點點頭。趙佶想到兩人莫不是搞什麼美女救英雄呢,想到李師師給自己留信,現在又跟別人搭三搭四,沈浪家里遭了大變,居然還有心搞這個,很是不忿,故意氣氣他們,直接推門而入,結果趙佶和李師師都是大驚。趙佶心道︰好大,不是人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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