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體的勁力在程風破的控制下,由內及外,由外襲內肆虐摧毀著日本忍者的肢體臟器,體表崩裂,七竅流血,日本忍者在水中昏厥過去。把昏厥的忍者夾在腋下,水中程風破凝神閉目,神念順著水波振動頻率傳送出去,身心放鬆,意散體入水,此時,緩緩流動的水仿佛成了程風破的皮膚,體表外的風吹草動都被皮膚清晰的感知,傳送給程風破這個神經中樞。感覺到河面上沒有異常,程風破的感知又從皮膚外凝注到皮膚內,查探水中是否還有忍者潛伏。佇立在水中的身體隨著波流同頻波動,神念逐波蜿蜒流淌,愜意的感覺自己已經和這一方水同為一體的程風破在感知中發現。就在自己的側方河床底有個突出物,阻擋撕裂了水流的流進,在水下形成了一個上下水流流速不同步的暗流。
有所懷疑的程風破,夾著日本忍者潛入河底,游向那處突起物,小心謹慎的靠近觀察,程風破才發現那裡居然是一塊大石板,一塊沉重的石板規整的橫臥在水底,程風破俯身細細地用手探摸石板下的四周,發現這塊水下的石板四周竟然用水泥把石板和河床灌注凝封了一起,有了從那個埋藏地圖的要塞隱秘在山間河中秘道出來的經驗,程風破肯定這個石板下也一定是這處秘密要塞的洞口。這應該是修建時,阻斷了上流水源,排盡水後在乾枯的河道上挖掘的秘密洞口,之後打開阻斷重新注水,就把洞口秘密的封在水下。程風破腦海中迅速的衡量了一下這個洞口的作用,看來這個洞口一方面可以供日本人逃生,最主要的一方面應該是為了減少從地面炸毀河堤的傷亡,而想從河底秘密洞口不被對手察覺的實施爆破。
確定河底石板下就是這個秘密要塞的秘密洞口,由於身上沒有帶爆破裝置,同時擔心外邊的情況,程風破沒有立即的挖掘從此進入秘密要塞,而是夾著日本忍者扶搖而上,神念釋放中全神戒備的爬到岸邊一個山石後。
仔細的檢查這個忍者的嘴,取出一顆暗藏自殺毒藥的假牙,手掌放於日本忍者的頭頂百會穴上,陽勁微吐,生機陽氣滋潤下,內臟殘破,生機漸去的日本忍者悠悠醒過來。程風破野獸獵食般的眼睛直直的注視著日本忍者,剛剛蘇醒的日本忍者忍著疼痛,一言不發的審視著周圍的情況。
程風破在忍者眼前晃了晃手中的假牙說道:“我知道你是日本忍者,別試圖呼喊,否則…”,壓扣在日本忍者頭頂百會穴上的手掌勁力突換,陰長陽藏,死陰之氣又從百會穴透體而入,重又蠶食著日本忍者破碎不堪的肢體臟器。
日本忍者痛的“哽”的一聲就背過氣了,再次醒轉時看到的是程風破那雙冰冷,死氣橫溢的眼眸。
“你今天必須死,就看你想選擇怎樣的一個死法!”,話音未落,“春生”運轉,陽氣複又從百會穴透體而入,龐大的生機滋潤修補著傷損的臟器和肢體,殘破的臟器,肢體,神經的滋生修復,生長中牽扯的劇痛和麻癢難耐的折磨令這個日本忍者痛苦淒絕在地上翻滾,難以發出聲音的哀嚎。
“說,你們是什麼人,來了多少人?”,抵抗著疼癢鑽心的折磨,這個忍者牙關緊咬,雙唇緊閉,掙扎中怒目的看著程風破,一言不發。程風破殘忍的笑了笑說道:“噢,我忘記了你是一個忍者,能在水下潛伏那麼久,你的忍耐力一定很強,可是我的耐性卻不好”,話音未落,“冬藏”陰冷冰凍之力爆發透體,熱脹冷縮,剛才在“春生”陽氣下萌發生長的肢體臟器組織,突然被陰冰勁力的摧殘,生機流失,快速冰縮,剛才還掙扎舒展著肢體抵抗疼癢之苦的日本忍者,此時卻身體迅速的蜷縮抽搐,翻滾掙扎中,喉嚨深處絲斷的低嚎著,因疼痛而流出的冷汗在體表結成了一層白霜。
嗜血目光殘忍的不為所動,程風破反復的運轉施加著“春生”和“冬藏”,冷熱更迭,生死輪回,漲縮反復,疼痛和死亡恐懼寸寸蠶食著日本忍者頑固抵抗的精神和意志,看這被自己摧殘得快要崩潰的日本忍者,程風破暫停了這人類根本難以抵抗的非人折磨,獰笑說道:“你還可以保持沉默,只要你能熬過對死的渴望之前生的品享。我說過我的耐性不好,接下來我會更加讓你充分的體驗活著的快樂,當然,如果你不想品嘗這最後的晚餐,想安穩的睡去,那你就回答我的問題!”,注視著日本忍者灰白的瞳孔,絕望的眼神中閃過恐懼和虛弱。享受自己傑作的程風破一臉妖邪,仿佛欣賞一部經典電影一樣,陰陽生死二氣順手緩吐,“春生”“夏長”“秋收”“冬藏”慢慢迴圈運行,365天的四季草木生死輪轉,暖熱涼寒氣候變化在這短短的一瞬間都作用到了日本忍者的身上。翻滾之間,殘絕人寰的折磨終於讓連自殺都成為一種奢侈妄想的日本忍者精神和肉體相繼瓦解,對死的渴望讓他對程風破發出了合作的信號。
程風破收手含笑的看著已經被摧殘得不能稱之為人,艱難的倒著氣的日本忍者說道:“你們是什麼人,來了多少人,帶頭的什麼實力?”,渾身無一處可以自由控制的日本忍者張了半天嘴才費力的蠕動嘴唇斷斷續續的說道:“我們是忍者,一共來了六人,由一名上忍帶隊,其餘我們五人都是中忍”,一心求速死的這名中忍毫不隱瞞的說出。
“除你之外,其他忍者現在怎樣?”
“其他四名中忍分別戰死在中國高手和那些雇傭軍手中”
“雇傭軍,哪裡來的雇傭軍,那名上忍哪,他的實力怎樣?”,焦急疑惑中的程風破一連串提問。
“據我們帶隊的上忍說,這支雇傭軍是來自國際雇傭軍界排名第四的“上帝”組織,他們一共有十二名成員,一部分是各國特戰精英退役後為了賺錢,還有幾個神秘的搏殺高手因為被邀請或是追求殺人的快感而組成的,此次他們應該是來了十個人,由他們的隊長,素有“上帝召喚”之稱,國際殺手榜上排名第六的法國人雅克-伊夫帶隊,我們的兩名中忍就是死在他手上!”,喘息了一會,復原點體力這名中忍接著說道:“我們帶隊的上忍,最後向我佈置了尾隨暗殺那四個人的任務後,就消失了,現在可能是遁匿在某處,準備一舉滅殺最後的獲利者。我們這名帶隊的上忍已經把忍術和密宗東密的“九字秘印”修煉融合在一起,忍術之高是我們這些中忍難望其背的”。
聽說未照面的傭兵組織和那名上忍的實力,程風破倒吸了一口涼氣,實力太強悍了,難怪來自於國家安全部門的高手精英們會損命受挫。
下意識的凝注全部思感細細搜索周圍之後,穩了穩心神程風破接著問道:“現在這裡有幾方勢力,除你們外,其他方面現在情況怎樣?”
“現在出現的就是我們忍者,中國人和那些雇傭軍三方勢力,中國方面就我知道的算上我暗殺的,還存活兩個內家高手,雇傭軍方面還存活四人,只是這兩方面的勢力現在的死亡和生存情況,我潛伏到這裡之後就不知道了”。
“中國方面死的有沒有女性?”
“沒有!”
“要塞入口找到了嗎?”
“還沒有,確定了在這一區域,但是不知道準確入口在哪裡,可能都在守望中國方面的最後行動”。
感覺到沒有什麼遺漏的,程風破平靜的說道:“感謝你的合作,縮短了你痛苦的赴死歷程,上路吧!”,說完,死陰勁氣奔湧而入,滅殺了臨死一刻眼中流露出解脫神色的日本中忍。
殺死日本中忍之後,身形隱藏中程風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從日本中忍臨死之前的招供可以得出,剩餘雇傭軍的戰鬥力絕對要比自己前邊所斬殺的各國特種兵強悍。尤其是,還有一個幽靈一樣,忍術高深的日本上忍潛伏在暗處,真刀真槍的對陣雇傭軍程風破並不恐懼。可是,對於那個把東密的“九字秘印”和忍術融會貫通,形如鬼魂一樣的上忍,程風破毫無制勝的把握。自己的生命對於自己和家族使命都不容自己肆意妄為。如果此時,自己不顧外邊人的生死偷偷的從河床下的秘密洞口潛入,固然可以完成自己身為“廉頗”的使命。但是那樣的話,前面的兩個中國人,可能其中就有趙菲就會遭到那兩方勢力的殘殺,將來上複使命的時候如何讓段爺爺向國家答覆,自己將來如何向父母和趙雅解釋,自己如何向自己的良心交待,曾經自己為了救趙菲不惜墜穀損命,此時自己能退卻嗎!,反復思量之後,程風破感性的決定繼續涉險前行。
步步為營,程風破小心謹慎的向低矮的拱丘潛行,一路上除了散落的屍體外沒有一個有呼吸的活人。抵達拱丘後,程風破繼續沿著位於半山腰,這個天然的工事掩體向要塞的秘密入口潛進,潛行中仔細的檢視他所遇到的屍體。剛轉進山陰,程風破駭然發現了一條殘落在一塊石頭後的斷腿,斷腿齊根被刀砍斷,目視下鮮血浸泡凝固的褲腿裡包裹的纖細形狀明顯有別於男性腿的粗壯。程風破忐忑的把手伸進斷褲腿,還有些溫熱的皮膚入手細膩。心無邊的下沉,程風破情急下“嘶啦”撕裂褲腿,入目是一條失血之後蒼白,細嫩,光滑,纖細修長的女性腿!。
程風破目光呆滯的捧著這條女性腿怔怔出神,他無法分辨這是不是趙菲的腿,雖然自己曾經和趙菲有過性行為,但是那種情況下,自己根本沒有機會和心情細細的欣賞趙菲的玉腿。自己剛才審問那個日本中忍的時候怎麼就忘記了問他在日本忍者和雇傭軍中有沒有女性了那。
如果其他勢力中沒有女性,那麼這條女性斷腿就是趙菲的!。程風破悲痛中仔細的在斷腿周圍搜索,除了斷腿外沒有發現其他任何的殘肢。找不到斷腿主人的其他肢體和頭顱,無法辨別這條腿不屬於趙菲,想到極有可能這就是趙菲的斷腿的程風破悲怒難抑,殺氣奔湧,“鐮刀在此,出來受死!”,悲憤的怒吼聲響徹山谷,重重回蕩,宿鳥驚飛。
不再隱藏身形的程風破手持鐮刀,嘯天怒吼,殺意滔天,死氣環繞,如死神臨世。
回音撞擊中,程風破因為現身而更加謹慎的神念,突然若有若無的感知到,一個如餓獸獵食的眼神飄忽在暗處窺視著自己,一種如芒在背,不安的感覺油然而生。這種感覺曾經在東寧縣城裡的時候出現過。程風破忙凝神鎖定追蹤,可是那種感覺卻消失在夜空中,無法捕捉。
“是那名隱藏在暗處的日本上忍”,就在程風破心中判定窺視自己這個人的身份,震驚這個人的速度和隱藏時。一個粗獷狂妄的聲音從這個山陰的拐點處遠遠的傳來,“來吧,你不是“死神的鐮刀”嗎,我“上帝召喚”會會你,來吧,過來,我在這裡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