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如此囂張的挑戰,雖然殺意難抑,但是面對強敵,程風破努力的保持自己的冷靜,遠遠的傳聲喊道:“你敢嗎,也就會打打冷槍,世界排名第六,你是靠暗殺上榜的吧,你敢面對面的接受我鐮刀的挑戰嗎?”。
面對程風破的折辱,對方語氣平靜的說道:“鐮刀,你不用擔心我們會暗算你,你來吧,我會和你面對面的決鬥,看一看到底是死神厲害還是上帝萬能!”。
“好,你等著我,死神的鐮刀對上帝的生命照收割不誤!”,說完程風破仔細地把鐮刀上的護手繩系好,把一路上從死去的日本忍者身上搜得手雷和飛鏢別在腰上。抖動日本忍者使用的飛抓,從原地無聲的向山頂攀爬,移動中氣息內斂,神念探測,迅速的爬上山頂,然後從山頂隱秘的向那些雇傭軍藏身的山陰拐點潛進。無聲無息的從山頂下滑到距離雇傭軍所在位置的30米的地方,程風破隱身在一棵樹上,凝聚目力仔細的垂直向下觀望,下方竟然有六個人,兩個人散落在拐點處的一棵樹下,其餘四人梯次的防守戒備,一人防守前方,一人防守後方,一人防守上方,一人防守坡下。
程風破不敢在樹上多作停留,神念的感知,那個負責防守上方的雇傭軍已經注意到自己藏身的這棵樹了。
程風破摘下兩顆手雷,一顆抓在飛抓上,把飛抓的末端繩系在樹枝上,兩手手雷同時按下引爆,一顆手雷向那個負責防守上方的雇傭軍緩緩地斜扔而下,另一顆抓在飛抓中的手雷猛地向著那個仰面警戒的雇傭軍空中用力拋出。之後,身融入夜,夜霧一樣無影無形下落。
“轟”,第一顆手雷還沒有落地,就被負責空中警戒的雇傭軍捕捉到軌跡,一槍擊中,在距離地面10米左右的空中爆炸,與此同時,另一顆在飛抓的拉引下的手雷,又從後方回蕩而至。剛剛擊爆一枚手雷,負責警戒上方的雇傭軍和負責後方警戒的雇傭軍都在手雷飛臨之前,發現了這顆手雷,但是剛才第一顆手雷爆炸的聲音和光亮,影響了他們的視力和聽力,沒能遠距離的發現這顆手雷。看著空中呼嘯而至的手雷,兩個人同時半蹲而起舉槍射擊,還沒等他們射擊,手雷已經在空中爆炸,“轟”,近距離的爆炸聲震耳欲聾。
意識到手雷的爆炸,兩個雇傭軍剛要臥倒躲避炸片,靠近山陰的黑暗中,又是幾個手雷飛出,負責上方和前方的雇傭軍立即向飛來的手雷射擊擊爆手雷,負責後方的雇傭軍則瞄準搜索手雷飛出來的黑暗。
就在此時,他突然感覺到,在手雷沉悶的爆炸聲掩護中,兩點冷電光芒摩擦空氣的“嘶”聲從自己負責戒備的後方飛嘯而來,“危…”,剛想發聲示警,並臥倒滾翻更換位置。但是太快了,就在他示警的“危”字剛喊出口,兩支飛鏢快得不容一思,精准貫入負責後方和上方警戒的兩個雇傭軍咽喉,兩個雇傭軍一聲沒吭栽倒。
另兩名解除了手雷威脅的雇傭軍,感覺到異樣回轉身卻看到自己的戰友,一個咽喉橫穿,一個咽喉正貫著兩隻飛鏢,已經斃命的栽倒在地上。一名雇傭軍瞠目崩血,怒火焚燒了理智,嚎叫著直起身對著飛鏢襲來的黑暗瘋狂掃射,“出來,出來,你這個雜種出來!”。他剛站起身掃射,另一個雇傭軍迅速的撲過去,想把他撲到。就在這個雇傭軍還沒有把那個因悲痛而喪失冷靜的雇傭軍撲倒時,一隻飛鏢從陡坡下電閃而至,聽到力猛急速的飛鏢摩擦空氣的嘯聲,這名雇傭軍在撲到中,間不容髮的用槍托準確的擊打在襲來的飛鏢上,如山撞擊的力道,震得這名情急出手的雇傭軍直接飛了出去,向下改變了方向的飛鏢在雙重力量作用下洞穿了前一名雇傭軍的小腿。
被洞穿了小腿的雇傭軍強忍著疼痛剛要掉轉槍口射擊,卻感覺到飛鏢洞穿小腿後並沒有脫落,而是回貼在了自己的小腿上,原來飛鏢的鏢尾處系著一根繩子。還沒等他做出抽刀割斷繩子的反應,一個巨大迅猛的拉力,把他從拱丘掩體後霍的拉起,飛砸下陡坡。
剩下的那個雇傭軍,回拉不及,剛想撲身下坡營救,隨即一怔,瞬間又潛伏在掩體後,急急的喊道:“別殺他!,我知道你是鐮刀,來吧,我們正大光明的戰鬥,別殺他!”。
從坡下一塊巨石後,緩緩的走出程風破,身前推頂著那個雇傭軍,完全遮擋住自己的身體,嗜血的鐮刀橫切在雇傭軍的咽喉,亦步亦趨的走上來。此時的程風破汗流浹背,接連全力的擲鏢,形如鬼魅的快速轉移,面對這些身手高絕的雇傭軍,一旦失手就會遭到瘋狂的反擊,尤其是還有一個一直沒有露面,隱藏在暗處隨時都有可能致命一殺襲來的日本上忍。高度緊張下,獵殺和移位中體力大量消耗。
全神戒備著,程風破推著被自己俘獲當作擋箭牌的雇傭軍慢慢的走上拱丘。從掩體重慢慢站起的雇傭軍手裡也同樣拖拉著一個人,身後山陰拐點的樹下還躺著一具被砍落頭顱的屍體。程風破透過懷中雇傭兵的頭肩縫隙,看到被那個雇傭軍擋在身前,同樣用軍刀橫切在咽喉的面孔,駭然竟是和自己有過接觸的來自於國家安全部門特殊機構內家高手胡姓長者。
此時的胡姓長者身上無一寸皮膚完好,從其被齊肘斬落的一條小臂看出,定然是受傷後被俘獲,並經歷了殘狠逼供。如果不是從被割光了皮肉,扭斷缺失的肋骨空隙看到心臟還在微微的跳動,這完全就是一個死人。
“這兩個人都是你們殘殺的?”,看到了兩名中國人死傷的慘烈,程風破透露著萬載寒氣冷冷的問道。
“你就是“鐮刀”?”
“那你就是“上帝”雇傭軍的隊長,“上帝召喚”雅克-伊夫?”
看到雅克-伊夫無語的承認了他的身份,程風破重複問道:“這兩個人都是你們殘殺的嗎?”。
“這重要嗎?”
“因為它將直接決定你死的方式!”
“不是我死,而是你必須死,因為你殺了我的兄弟,你必須死!,告訴你又能怎樣,我們趕到這裡時從遠處看到,有一個詭異的黑影突然山壁中現身一刀砍掉了後面那個人的頭顱,然後又遁入山壁,走在前面的這個人返身回來察看時,那個黑影又神秘的從地面現身,你們的這個中國人功夫很高,居然躲過了那想砍斷他雙腿的一刀,但是那個黑影出現得太神秘,刀殺太詭異,仍然被刀砍掉了他的胳膊。這時我們趕到了,驚走了那個黑影,經過搏鬥這個中國人就落在了我們手裡,他很堅強,竟然頂住了我們的逼供。我知道你,你應該是第一個知道埋藏那批物資地點的人,從他嘴裡沒有問出答案,你來了正好,如果你痛快的告訴我那個秘密埋藏的地點,我可以讓你毫無痛苦的死去,否則,為了給我的弟兄們報仇,我會讓你慢慢的品嘗遍這個世界上最獨特刑訊手段之後,再碎裂的死去!”。
怒火焚燒得程風破反而平靜的笑了笑說道:“沒問題,但是那應該是你沒有死在我手裡之後的事”。
雅克-伊夫眼中的仇恨和嗜殺毫不掩飾的問道:“你個卑鄙的中國人,我已經答應你了面對面的決鬥,你為什麼還要殘殺我的兄弟?”。
“來到這裡就是殺與被殺,如果你在臨死之前想需要一個解釋的話,那就是我不希望有不公平的因素存在,影響你我公平的生死搏殺!”
“那好,我們同時放了各自的人質,開始決鬥怎麼樣?”
程風破譏諷的哼哼冷笑說道:“你手裡的那個人還能稱之為活人嗎?,一具屍體對於我還有威脅嗎!”,說完橫切在身前雇傭兵咽喉的鐮刀快得仿佛沒有移動過一樣,劃過雇傭兵的腹部了後,複又橫切在他的咽喉。被程風破制在身前的雇傭兵痛苦悶哼的掙扎中,腹前的野戰服從刀口處裂開,裡邊的皮肉已經被一刀破腹,腸子正混著鮮血蠕動而出。
雅克-伊夫被程風破這突然的殘忍行為徹底燒毀了冷靜和理智,眼中怒火奔湧,殘厲的用手中的軍刀,一點點的挫殺胡姓長者的咽喉。
程風破無任何的情緒波動,平靜的說道:“你不用激動,我殺了他,只會讓你少了一個和你分錢的人,你們雇傭兵不就是為了錢嗎,少了一個分錢的人你應該感謝我!”。
雅克-伊夫緊咬著牙沒有說話,手中的軍刀卻加快用力,直接割斷了胡姓長者的脖頸。與此同時,看到雅克-伊夫的殘殺動作,程風破的鐮刀也不分先後的拉割,兩顆人頭滾落。
人頭落地一瞬間,雅克-伊夫騰身躍起,軍刀攜雷霆之勢劈向程風破,程風破提起失去頭顱的這個雇傭兵,橫推向雅克-伊夫閃電劈下的軍刀。“哢喳”,攜恨出手,全力劈砍的雅克-伊夫收勢不及,一刀把自己同伴的屍體攔腰劈成兩半,“我要一寸一寸的剮殺你”,血紅了眼睛的雇傭軍隊長,放下手中接住的斷肢,提刀又向程風破沖來,卻看見後退躲閃的程風破連連擺手說道:“等一下!”。雅克-伊夫含恨暫停了進攻,說道:“你還有什麼遺言嗎,別浪費上帝召喚你的時間,受死吧”,說罷,揮刀又要衝殺過來。
程風破連忙擺手,制止的說道:“先等一下”,看到雅克-伊夫應聲凝留了身形,程風破好整以暇的說道:“其實,我們自身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你我都幫彼此除去了隱患,一定程度上來說,我們應該是朋友,所以,我想和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