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破剛踏著嘻鬧的笑聲走進小屋,焦笑歌看見程風破進來,沖過去照著程風破強悍但又健壯內斂的身體一拳,然後,用手指調戲的挑逗了一下程風破的下頜,“破邪,又去鍛煉了,求求你別練了,再鍛煉的話我這愛農鎮第一帥哥該動心了”,說完,把嘴湊向了程風破英俊中透著沉穩的面頰。
韓鑫顫抖著胖胖的肥臉,“嗷嗷”的跟著起哄,“大狗”汪洋則是抿著嘴看笑話。
“你們小哥幾個先玩著,我出去給你們做點山野菜”,剛才和韓鑫、汪洋、焦笑歌小哥三個談笑的段升思臉上含笑的藉故出了小屋。
程風破一臉誇張噁心的推開焦笑哥的臉,“操,你個“**的少爺”,你什麼時候對男人感興趣了”,原本斯文和寡言的程風破在這哥幾個的薰陶下,也慢慢的開朗和粗野起來。
相處久了,哥幾個交談也隨便無忌,都有了各自的外號。對韓鑫大家取其外形,喊他綽號“肥豬”。每次看到“肥豬”程風破都會心裡有種對比,都會和自己每天抱著晨跑天天見長的那頭豬比較。汪洋,大家延其原有的外號“大狗”,焦笑歌的外號是大家根據焦笑歌俊朗的外形和對女人的手段,叫他“少爺”。有時候,程風破拿他的姓戲耍他稱他為“**(姓焦)的少爺”。而程風破的外號,則是焦笑歌為了報復程風破給起的“破鞋”,程風破堅決反對,但是大家認為,有的時候,程風破的一些想法和思維很獨特,跟程風破平時的憨厚,沉穩和略顯的木訥相比有些邪性。所以最後一致通過叫程風破“破邪”。但是不寫在紙上,從嘴裡邊喊出來,聽著還是“破鞋”。一難敵三,在程風破無力抗拒的沉默中,“破邪”這個綽號慢慢的叫開了,時間久了程風破也就接受了這個外號。
一陣瘋鬧之後,程風破看著哥幾個問道:“你們三個今天不好好的跑車,跑我這兒有事呀”。
話剛問完原本嘻鬧的氣氛一下子平靜下來,韓鑫、汪洋、焦笑歌三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互相暗示擠兌著讓別人說話。
“到底什麼事呀,你們怎麼跟娘們兒似的”,看著三個人那彆扭樣,程風破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那,那什麼,風破呀”,三個人推諉了半天,還是由焦笑歌這個英俊說客站出來說話,而且一反常態的沒叫綽號。
“風破,是這麼回事,我們三個不是成天跑車嗎,也沒有時間種地,所以呢我們和家裡商量了,我們三個的承包田給你種”。
程風破一聽這話當時就明白了,他當時拒絕空手入夥,現在這哥幾個是變相給他分紅,沒等焦笑歌說完,程風破斬釘截鐵的搶話道:“不行,絕對不行,你們三個不種,你們家裡還能種呢,你們三個的承包田對外承包每年得一萬多,我不能接受”。
韓鑫抖動著如果長在女人嘴上就是性感的胖嘟嘟的雙唇,呼哧呼哧的接過話說道:“破邪,我們話還沒有說完呢,你急個什麼勁,我們也不是白給你種,你種一年,我們就在你那裡連吃帶住一年,你得供我們吃,怎麼的,你怕我這砣兒把你吃破產了呀”。
連一向以口才自負的焦笑歌都不得不佩服肥豬的隨機應變,要不這麼說,就程風破那性格絕對是不能接受的。
程風破被他們這誠摯的感情潤的心熱熱的,含笑的看著哥幾個說道:“還是不行,哥幾個你們別跟我繞了,我不是養不起豬,是我承不起你們的情,無功不受祿,不是我勞動換得的我不能要”。
哥幾個被程風破這拗勁弄得牙根都癢癢,你瞪著我我瞪著你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著這哥幾個那無奈的樣子,程風破把握著尺度,緩了一下說道:“你們要是想幫我,村外山腳下村裡讓我開墾的那塊地,還剩下半坰地去年秋季沒有開墾完,今年開春凍土層開化了你們來幫我開荒吧”。
一直沒有說話的汪洋接過程風破的話說道:“你省省吧,破邪,就你開的那塊地,是他媽的村裡誰都不願意開的地,以前不是沒有人動過心思,後來都撂挑子了,那地看著挺平整,實際底下全是樹根,你知道那塊地原來是什麼嗎,我爺爺說,那是原來的大地主馮老財家的果木園子,馮老財在那片果木園子吊在樹上打死多少屯子人呢,現在晚上都沒有人敢去那裡轉悠。後來解放時沒來得及逃跑的馮老財被屯子裡的人活活打死了,然後把果木園子的樹砍了個精光,那塊地是不祥之地,這家什你還當成寶了,整天要一寸一寸的刨樹根子開荒”。
停下話看了看程風破的反應,可氣的是,程風破那憨憨的笑容依然掛在令很多男人都想上去打兩拳的英俊中透露著沉穩的臉上,不為所動。
哥幾個徹底無語了,最後還是汪洋愣憨憨的開了口,“破邪,說實話吧,你一個點子我們就賺了很多錢,你的腦袋加上咱哥幾個,咱們一把連,一定能賺大錢,可是,你總是躲在我們外邊,你太見外了,所以我們三個想把你拽進來”。
焦笑歌也接過話說:“破邪,就算哥幾個求你了行不,你是沒出錢,可是沒有你的點子,我們能賺錢嗎”。
韓鑫一個熊抱,豬蹄子搭在程風破的肩頭,豬嘴幾乎就要拱在程風破的臉上,小鳥依人,柔聲細語得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說道:“破邪哥哥,你就別繃著了,奴家幾個還指望你給出點子賺大錢呢”。
程風破幾乎是嘔吐著曲膝逃脫韓鑫的懷抱,用手撫拍著胸口,緩著氣說道:“肥豬,回家對你家豬圈裡的老母豬施展你的媚功好嗎,我01年吃的飯都快吐出來了”,說完,神情又漸漸的恢復正常說道:“哥幾個,謝謝你們的好意,我還是想先開荒,因為那是我的立家之本”。
自尊是什麼,不是高呼著清高不吃嗟來之食,餓死或是轉身去別處乞討,為求出人頭地,胯下之辱都可以忍,嗟來又算得了什麼。對於成大事者,自尊只不過是所受逆境和自己心中目標一個衡量的刻度而已。價值怎樣體現,是根據需求者的急切心態和重視度來標衡的,奇貨再可居,但問津者無,那也只能徒蒙灰塵。程風破自小就善於研究人的心理,所以,以退為進。
韓鑫、汪洋、焦笑歌三人聽出了程風破話語中微軟的活口,忙不迭的同聲說道:“行行行,等一開化我們都來幫你開那塊破地,地一開完你就入夥,就這麼定了”。說完,這哥三飯都不等吃直接兔子般的遁了。
看著仿佛撿到寶貝一樣歡天喜地向山下走去的三個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掠過程風破的嘴角。“哥幾個,你們的眼光是對的,我能帶給你們第一筆財富,也就能帶給你們無數筆財富,雖然,現在我是在利用你們,但我會讓你們過上你們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小屋的陰影下,一個挺拔的身軀,注視著山下那無垠的土地,眼神一掃,就仿若圈地者手中的馬鞭一揮宣判著:“這塊地是我的了!”。
春天溫柔散漫的腳步恐嚇得漫山的積雪消融退卻,但又有些不甘心,融化成水複又頑強的凍結成冰,頑強的阻撓著春的淩勢。
程風破凝神靜坐,神依氣立,氣依神行,慢慢融入到春冬糾纏,陰陽滋長的天地間。春進冬退,陽升陰長,自然之手執子布棋,招招玄機,步步成景。寒與暖的交融彌漫中,心神往來是季節的綿延,自然變化的更迭,呼吸吞吐是陰陽流轉的交融,萬物由衰至生的生機輪轉。
心神慢慢下沉滲入,程風破感受到了萬種枯生,攢頭萌動,蓬勃難抑的生機。神引氣歸,磅礴勁氣體內流轉,一念而動,揮拳擊出,風聲呼嘯,睜眼處冰融雪化,石飛草無,只留下光禿禿的一片黑土。
望著這番景象,程風破細細回味這一拳的感覺,自己一直跟段爺爺學習直接的格殺技法,不求套路,但是一直沒有完全適合自己的擊殺絕招,為什麼不能結合自己的內功創出自己的搏殺絕技呢。
程風破慢慢的重又凝神感悟,體悟四時流轉的自然變化,陰陽氣勁導引運用
時間慢慢的流逝
“春生”,靜修中的程風破一聲呐喊,單拳呼嘯而出,驟然頓停,一股渾然勁力寸勁爆發,“砰”,急劇壓縮之後的裂變震得周圍的空氣砰砰直響。
“夏長”,立起身的程風破,電閃一腳橫踢,火山爆發一樣,無限勁氣盡展勃發,橫貫延伸傳透,撕裂空氣,飛砂走石。
“秋收”,單掌橫切,疾風落葉,生機渺渺,滿目蕭殺。
“冬藏”,蹬地而起,轉身旋擺,寒氣凍結,重雪覆地,萬物盡掩。
收身落地,程風破心底微微有些遺憾,還差那麼一點點,四時渾然一體,陰陽如意融合,反復的靜悟和勁力的控制還是沒有做到,最後的一招“四時輪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