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戀愛覺悟

　決定主動去找曉，餘下來的一個月時間除了準備以外，天天還有一個問題，無論如何都無法貫徹書本上的知識，所以她只好找有經驗的人談談。

　“大君大君，戀愛的感覺是怎麼樣的？”天天問。

　君麻呂聽到問題，眉頭緊皺，隨即心裡有一點靈犀：“是特別難忘的。”

　“就這樣？”天天覺得不夠，她又找白問：“白，戀愛的感覺是怎麼樣的？”

　白正在晾衣服，被這麼一問，頓住了：“嗯……大概是無論如何也想照顧好對方。”

　“難忘和照顧啊？”天天記下了兩點，但仍覺得不夠：“哥哥，戀愛是什麼？”

　鳴人雙目一瞪，呆了：“天天！你問這個做什麼？！你竟然要戀愛了嗎？那哥哥怎麼辦？！”

　聽著鳴人的話，大夥直接就拿眼白的地方看這個呆子，怎麼說他妹妹都跟奈良鹿丸那小子有婚約了，他竟然還說這種話，是真真的白目了。

　天天沒能從鳴人身上得到答案，轉戰非人類：“花子，戀愛的感覺是怎麼樣的？”

　赤蠍還真被問住了，他找誰作對像呀？他一輩子就想著傀儡，大概就是那種感覺吧：“當然是控制自己喜歡的人。”

　“控制？是這樣嗎？”天天還是不滿意，又問：“大背頭，你說戀愛的感覺是怎麼樣的？”

　飛段正在打瞌睡，這下被吵醒了，心情煩燥：“啊啊，戀愛？嘿嘿嘿，邪神大人不允許教徒戀愛！我會殺死讓我產生那種該死感覺的傢伙，啊哈哈哈。”

　白輕柔地用抹布封住那朝天的喉嚨，溫和地告訴天天：“天王，永遠不要問工具意見，因為它們的思考能力就比牙的赤丸還要低能。”

　飛段嘴被堵了，無法反駁。

　天天聽見白的教導，這下就燦笑著拍拍飛段的腦袋：“大背頭你別傷心，就是你比狗兒笨，我還是會好好地寵你的，乖呵。”

　飛段原本忿怒的神色一改，哀怨地瞄著天王，他很想告訴天王別用這種對付貓貓狗狗的動作來對他。

　只可惜天天現在心裡有個疑問，又無法從十萬個為什麼中找著答案，沒有心思管飛段在想什麼。既然問了一屋子的人都沒有得到答案，那她就向外發展唄。

　卡卡西今天起了個大早，沒有任務的日子，這位仁兄就要想想消遺。

　選擇一，在家裡看一整天的親熱天堂；選擇二，在公園看一整天的親熱天堂；選擇三，在茶室看一整天的親熱天堂……

　卡卡西把所有選擇想了一遍，開始覺得自己的生活比起漩渦鳴人那小子更沒營養了，最後還是決定去探望一下好朋友阿斯瑪和紅……不過他們倆現在恩愛著，自己去打擾他們還是不好，而大男人一個在街上逛也沒什麼好消遣的，大和那小子還要陪鳴人特訓吧？去看鳴人特訓？不去一天也不會死。

　想了一通以後，卡卡西告訴自己還有一個地方可去，就是天王的家，既可以陪陪小女生，又有美味的飯菜，價錢比外頭的館子實惠，的確是個好地方。

　卡卡西想著，就要拉開門出外，結果就看到站在門外的女生。他是有點驚訝，但立即就恢復，舉手招呼：“喲！真早。”

　天天也舉手：“喲！你也早。”

　卡卡西瞄了一眼天天背後的君麻呂，身子讓了讓：“有事找我？進來坐坐吧。”

　天天搖搖頭：“我只想問一個問題。”

　“嗯，什麼問題？”好像挺嚴重的。

　天天認真地問：“戀愛的感覺是怎麼樣的？”

　戀愛？

　卡卡西張著嘴半天沒能說話，他真的想不到天王會來問這麼一個問題，被問過後，他認真地想了想，老實作答：“嗯，思念，無時無刻都想著怎麼樣接近對方。”

　“這樣啊？這個好像也好像有。”天天喃喃著，然後抬頭燦笑：“那為什麼卡卡西老師還在這裡，不去找白呢？”

　囧……不帶這樣淺白地掀大人的底的！

　卡卡西還真沒有心理準備，一下子石化了，天天拋了一句，轉身去找更多的答案，獨留下卡卡西杵在門前，擔起門神一職。

　天天逛著逛著，就去找了自己的老師。

　練習場前，兩隻青蛙正大展拳腳。

　“凱老師，小李哥，戀愛的感覺是怎麼樣的？”

　兩隻一向被愛神拋棄的青蛙同時僵住，然後小宇宙爆發了。

　阿凱熱淚成行，眼中火焰點燃，攥拳狂吼：“戀愛就是青春啊！天天！戀愛的感覺應該自行體會！老師我無能為力啊！”

　小李涕淚縱橫，崇敬地盯著凱，仰視附和：“對啊！！！！戀受就是無限的練習，如果今天能做滿一萬下兔子蹲，就可以戀愛啊！！！”

　綠色生物軟體化，身軀像觸手系藤蔓類般柔軟扭動起來。

　君麻呂拍拍天天的肩，天天熱血的情潮一頓，吸吸鼻涕，眨眨帶淚的眼睛看向君麻呂：“怎麼？”

　君麻呂垂眸，其實他心裡是覺得眼前這兩隻青蛙就像白說的有可能把天王的情緒帶向詭異方向的可怕生物，根據白的指示，任何可能影響天王大人情緒的人，都要隔離。

　“似乎沒有答案，或許我們往別的地方找。”

　聽到君麻呂的健議，天天點點頭，對那倆搖手：“凱老師，小李哥，我回頭再來找你們。”

　師徒倆正忙著拭淚，頭也不抬地舉起手作別。

　再次走上訪談之路，天天問了小櫻和井野，兩個都說了一堆什麼臉紅心跳心亂如麻為愛奉獻的繞口令，天天覺得有點不能理解，就不問他們了。

　難得遇到很久沒看到的雛田，天天才問她戀愛的感覺，人就不見了。天天感歎：“大君，這瞬身術跟我的風雷神之術有得拼呢！”

　戀愛就是捉迷藏嗎？

　君麻呂不予評論，但一路聽下去，也覺天天盲目了，他想幫助大人：“天王大人，或許你可以找最近熱戀中的人問。”

　“對啊，那樣比較切合實際。”天天也同意，於是去找戀愛的人。

　佐井看著天王，最近熟悉的朋友之一，跟自己志趣相投的知己，他露出慣性的微笑：“嗯，找我有事？”

　天天直接問：“戀愛的感覺是怎麼樣的？”

　“戀愛？”佐井撫下巴：“對誰？”

　天天皺眉：“咦，你不是跟哥哥談戀愛嗎？”

　佐井恍然，笑容消失，為難地皺眉：“啊，原來那是戀愛嗎？不是好感而已嗎？”還在考慮什麼時候揍鳴人一頓……

　“咦，學弟也不知道嗎？”天天困惑著，然後兩人就面對面，眼瞪眼皺眉苦惱。

　“或許我們該走趟圖書館。”佐井建議。

　天天長歎口氣：“我已經找過了，全都是很學術的回答，我都會背了，什麼爭取時間，什麼精神食糧，什麼搶佔先機，什麼討取歡心……唉，都是攻略嘛，後感是一點都沒有。”

　佐井聽罷，表情更凝重了：“你提出的對我都很有用，既然沒有經歷，我也不能給你答案，我現在去戀愛，以後給你心得吧。”

　天天聽見自己的學弟這麼說著，也只好點頭：“唉，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你快點去，我想在恢復前得到答案呢。”

　佐井雖然敏感地感覺到天王這話有點詭異，但他現在急著去戀愛，就沒深思下去，轉身就要走：“我這就走。”

　“等等。”天天從袋子裡取了一本戀愛攻略給佐井：“我是從圖書館借的，記得還我喲。”

　“嗯，看完就還你，學姐再見。”佐井不客氣地收了書：“對了，鳴人在哪？”

　“哥哥大概還在家裡。”天天揚手揮別遠去的身影：“學弟要努力喲！”

　“……”君麻呂想了想，總覺得哪裡不妥，但既然波風天王大人做了，就肯定有她的道理，不管了。

　“大君，學弟原來沒有戀愛過，真可惜，不過我們還可以去問甯次哥。”

　“……嗯。”有哪裡不對呢？

　君麻呂雖然疑惑，但他仍是跟天天前往日向家。

　寧次正在跟日向日足練習柔拳，天天在日向家僕的帶領下進入練習場，離很遠的地方就吼：“甯次哥加油，你的芭蕾舞越來越飄柔了呢！”

　結果寧次拐到了腳，日足閃到了腰。

　“你……天王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寧次隱忍著咬牙切齒，柔聲問。

　“甯次哥！戀愛的感覺是怎麼樣的！”天天罩頭就又是一吼。

　“你們年輕人聊聊吧。”日向日足迅速退場，飆得連影兒都沒有了。

　寧次唇角抽了抽，暗咒一下大伯這個沒義氣的，再轉向天王：“為什麼特意來問我這種無聊的問題？”

　天天歎口氣搖首：“甯次哥你真是沒長進，總在沒意義的地方特別的彆扭。”

　寧次是真的想罩頭給天王一記爆栗，但他忍下去了，帶著人在場邊的廊道坐下：“你就是為了戀愛的問題來問我嗎？為什麼問我？”

　“因為你在跟哥哥談戀愛不是嗎？”

　寧次剛才喝進去的茶噴完了，回頭看到送茶的僕人疾步奔走了，他氣得一頭秀髮都呈蛇魔女狀，怒意MAX，但卻陰晦地低聲壓平聲調問：“怎麼你就說我跟鳴人？”

　“因為！”天天舉起一指，一口氣說到底了：“你一直就看著哥哥而且在砂忍村的時候還吃醋地故意打斷刺青臉和哥哥的談話並助對學弟抱持著一種敵對心態多次較勁因此我有絕對的理由相信你在跟我哥哥戀愛了。”

　……

　“不是嗎？”小女生眨巴著眼睛。

　寧次只想撞牆，越說越像那麼一回事，他歎口氣：“你戀愛就要自行理解，問我也無法回答，每個人戀愛的心態都不一樣，不能給你個准。”

　天天頓悟：“是呢，怪不得每個人給的答案都不一樣。”

　寧次點點頭，暗暗苦惱著怎麼解決剛剛才走的僕人，謠言大概會滿天飛吧？

　“卡卡西老師是這樣，凱老師和李是這樣，大背頭和花子是這樣，白和大君也是這樣……”

　寧次繼續點頭，再喝口茶，思索著如何解決接下來可能引起的麻煩。

　“學弟也是這樣，唉……學弟最差勁了，還得我提醒他，他才意識過來，這才去找哥哥培養感……咦，甯次哥你不聽人家把話說完嗎？”天天抬起的手沒能把人拉住，日向寧次的速度可見一斑，天天概歎：“日向家的瞬身術真厲害，不過甯次哥原來是急驚風呀？”

　君麻呂淡定地回答：“大概你的話觸動了他的死穴。”

　“是嗎？哪一句？”天天認真地想，想了很久沒有個所以然，這就站起來拂拂衣服的塵灰，準備要走。

　“還要去問誰？”君麻呂平靜地問。

　天天搖搖頭：“甯次哥說得對，每個人的答案都不一樣，那麼就沒有人能解答我了……我還是自己去領會吧。”

　“那是？”

　天天甜甜一笑：“找小丸子談戀愛去。”

　當鹿丸看到上門的天王以後，嚇了一跳：“正準備去你那裡呢，你怎麼就來了？”

　“你要來找我？”聽到這話，天天可高興了，甜甜地笑著。

　鹿丸搖搖手頭上的食盒：“嗯，而且老媽也做了點吃的，順道要送給你們。”

　天天抱了食盒，交代君麻呂回去報告白在外吃飯的事，然後主動牽了鹿丸的手：“小丸子，我們約會去！”

　“嚇？！喂喂，這話不是應該讓男人說比較好嗎？”鹿丸雖然這般低嚷著，接著仍是歎了口氣：“好吧，要去哪？”

　結果天天說的約會，就把鹿丸帶回昨天的山坡，然後鹿丸看他的浮雲，天天跟小孩子們編花環去，直到孩子們回家吃午飯了，他們就在山坡上吃鹿丸媽媽做的菜，然後繼續看浮雲，天天就在旁邊看本子，寫寫畫畫的。

　鹿丸的視線從浮雲上頭挪到天天上頭，問：“這是在做什麼？”

　“研究。”天天揚揚本子：“嗯，我發現五行封印功能有點單一，其實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所以繼續開發；另外對於改良四紫炎陣的開發也進行得差不多了；還有查克拉轉換符，雖然我不準備再使用復活術，但如果符咒加以改良，就可以成為打擊敵人的好東西，所以不能浪費呢……如果時間足夠，我還能想更多的。”

　聽了一堆，鹿丸不是全懂，但也知道這裡頭沒有一項不是了不起的研究，他笑歎：“哈，你這種本領要是加入木葉的研究部，肯定不得了。”

　“才不要呢，我要自由研究。”天天露齒一笑：“興趣變成任務就不好玩了。”

　……她把術的研究當成了玩具。

　“真是特別的興趣。”鹿丸聳聳肩：“可是我不能幫你，我對這個不太瞭解。”

　聽了鹿丸這麼說，天天困惑地歪頭：“咦，我並沒有要你幫我啊，我只是想在你旁邊研究。嘿，比自己一個人感覺好多了。”

　鹿丸這下笑得有點尷尬了，搔搔臉，喃喃：“或許你研究好了，可以給我看看。”

　“嗯。”

　再次靜下來，兩人的約會繼續進行，於是在接下來一個月裡，山坡上的小孩子們都知道這裡有一對怪異的情侶，經常兩人就靜靜地坐在山坡的大樹下，一個發呆，一個不停地畫寫著，偶爾交談上幾句，壓根兒沒有半點情調。

　後來小孩子們聽媽媽說，那是傳說中差不多絕種的柏拉圖式戀愛……浪漫主義者的精神食糧啊。

　是嗎？是這樣嗎？

　是不是這倆都不在意，反正就是這樣過了一個月。

　對於天王的乖巧，綱手是松了一口氣，然而讓她苦惱的是另一個了，聽說鳴人最近一腳踏幾船，她一向把鳴人當成弟弟般疼著，這下聽說他這麼樣，一股恨鐵不成鋼的心理升得老高，但又不能對年輕一輩的感情事泄入太深……連著幾天的明指暗示，鳴人那石頭腦袋就愣是不明白。

　“鳴人那傢伙啊。”綱手正從牙縫裡擠了一句，曹操效應就發生了。

　鳴人幾乎是撞開綱手辦公室的門，飛躍進來，後頭是近日跟得緊的佐井和寧次二人。

　“綱手奶奶！大事不好了！”鳴人焦急地把手裡的紙張拍到辦公桌上。

　綱手本來想斥責鳴人的衝動，但注意力一下子被信件吸引了，她連忙扔開鳴人，拎起信簽來看。

　[親愛的哥哥，我要去投靠‘曉’，大家不用擔心，我一定會無間得十分出色，你們等我的好消息。記得代我好好照料大家，好好保護木葉寶石喲。

　Iwillbeback！]

　署名是波風天王。

　綱手拿信的手像羊癲瘋發作一樣抖個不停，信紙一下子四分五裂，額上青筋具現化。

　“波！風！天！王！”

　哥斯拉的暴吼響徹天際，連沖進來急報的小兵都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動了。

　寧次首先注意到那人，問：“怎麼了？”

　“是……是有一個消息。”跑龍套吞吞唾沫定定心神：“江湖傳聞大蛇丸被宇志波佐助幹掉了，現在宇志波佐助瓦解了大蛇丸的體系，自立遊擊隊向曉挑戰。”

　這個消息一下子又砸傻了一片人。

　佐井癱然微笑，很應境地念了一句不怎麼順耳的話：“屋漏更遭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