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不能留下

　陰晦潮濕的洞窟裡，一美少年仰躺淩亂被褥上，衣襟大開，毫無防備；一猥瑣大叔臉帶面具，立於床前，盯緊床上美少年……

　以上是YY，但現實是很殘酷的，斑瞪著昏迷中的小子，心裡想：這孩子怎麼還不醒來？難道我還要風度地等下去？

　正當斑在無奈的一刻間，消遣來了。

　絕浮出地面：“他們已經把鼬帶走了，因為人數過多，沒有把握把他的屍體奪回來。”

　斑沒表達什麼，只是瞄了床上的佐助一眼：“啊啊，如果佐助弟弟要找哥哥，那不是沒有得了？”

　聽著痞痞的語調，絕對於斑這點惡趣味沒有反應，反正這人有時候就愛裝……挺惹人嫌的。

　“他們有沒有做什麼特別有趣的事情呢？”

　“沒有，他們只是搜索現場，想找到佐助的線索，然後就離開了……但聽說那個波風天王她的弱點是團藏。”

　“……”斑倒是驚訝：“原來是‘根’的成員？看來團藏養了些強人，他將要成功了……那個一直覬覦影之位的人啊。”

　“根據她的說法，她十分敬仰團藏。”絕十分肯定地回答。

　“哼，‘根’的確是不怎麼了不起，但全都是些忠犬。”斑隨意地笑：“他們帶回鼬，最多就是探看記憶和解剖，但鼬的眼睛根本就沒用了，他的內心也不是這麼容易被探看的，他們帶回去的只是廢物。”

　絕倒是同意，鼬一直是他們之中最寡言，最難攛摸，最神秘的傢伙，這樣自我封閉的傢伙，是不可能輕易侵入的。

　正要繼續說些什麼，身後的人有動靜了，不需要斑指明，絕再次潛進地下。

　斑擺好姿勢準備對剛剛醒來的佐助來個先發制人……攻其不備。

　而在不遠處，才剛被‘曉’歸為廢物一類的大哥正與木葉眾人一起移動。

　陽光明媚，鳥語花香，和風徐徐。穿梭枝葉間，綠葉清香盈滿口鼻，偶爾有毛蟲從樹上掉下來。

　“不准吃！”

　拿毛蟲的手馬上把手裡扭動著的蟲子扔掉，還沒來得及不舍地睞一眼，那根軟體綿蟲馬上變成晶瑩的晶體。

　天天憋屈地瞄瞄白，像被遺棄的小動物一樣垮著肩。

　雖然她的模樣是可憐，但白堅持不會讓天王再把奇奇怪怪的東西往嘴裡擺了。

　這下杠起來，周邊的人也開始習慣了，關於天王的口味和喜好，他們不敢苟同的同時也已經放棄糾正……連白都沒有成功啊。

　但在這種情況下，白已經鐵了心，天天也沒有辦法，只能哭喪著臉。

　君麻呂湊過去安慰她：“天王大人，別傷心，我會幫你捉新的。”

　……啊啊，這位大哥果然做了，又做了。

　大夥已經學會以平常心應付這些個人了，這下給自己下個心理準備，也就繼續趕路，眼不見為淨。

　白生氣啊，這兩人從沒少給他操心，像這樣的情況屢見不鮮，君麻呂這傢伙，只要天王要的，不論好壞，別說反抗，直接就附和與實行，雖然知道他是疼天王，但也太過份了。

　白把目光調向一直沉默的鼬，期待他作出一點貢獻。

　鼬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緘默，不像排斥與他們同行，也不像接受……感覺是在觀察。

　白一邊提防著那邊兩個實行大計，一邊對鼬發問：“你準備怎麼做？”

　“我的身體是好了。”鼬看看自己的掌心，答非所問。

　“看來你還不太瞭解，你應該也有看到記憶，那麼從現在開始，你已經重生了，身體上無論有任何病痛或別的都會痊癒，而且如果你是在擔心眼睛的事情也不必要了，你的寫輪眼已經到達你的最大極限。”白一邊解說著，一邊回憶：“但既然天天一直對你很執著，你的能力應該很強。”

　“突然有種想法，那就試試。”鼬一個快步越過所有人到前方站定。

　後頭的人訝異著，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只見鼬迅速結印。

　壞事了！

　以上是眾人的想法，他們始終未相信鼬會歸順波風天王，這下看見他結印，以為是要進行一場激戰了。

　這般想著，一股讓人心緒不寧的顫慄感迫近，迅速志穿透全身自背後遠去……一瞬間他們仿佛看到那雙極具震懾力的眼瞳。

　只是這種感覺透過以後，便沒有任何反應，當眾人雙腳著地，站穩以後，不禁全盯緊鼬，等待他的解釋。

　森林中突然起起一陣沙沙聲，像下雨了，但偏偏他們沒有感受到雨……而是。

　“搞什麼！”

　“靠！”

　“集體大自殺嗎？”

　“哦，不要跳我頭上。”

　下頭的人一陣跳腳，某只木偶較慶倖自己是非人類，並且是納米陶瓷外壁的，才不至於感受到那種讓人無法忍受的觸感。

　“啊啊……毛蟲雨。”

　引起那一陣疑似雨落聲的正正是這數以萬計的……色彩斑斕的毛茸茸軟體動物。

　鼬一直保持結印手式，直至他認為夠了：“周圍的毛蟲已經中了幻術。”

　“……你是說全都掉下來了？”白微笑著問。

　鼬輕輕搖頭：“能觸及的只有半徑10KM範圍。請自行以圓周＝2πR計算。”

　“計算就不必了，既然全下地了，就好辦。”白微微一笑，地面突然就湧出清水：“全部冰起來就行了。”

　望著如鏡般平整的地面，還有那下頭被無辜冰封的毛蟲們，誰也沒敢多說半句話。

　如果遇到恐怖份子，請迅速保持距離，安靜地離開現場，然後報警。

　最後一個可能做不到，但前面兩個總好做吧？

　“走吧。”大家已經無力去哀悼那些可憐的蟲兒。

　天天和君麻呂兩人看著這地下，再看看淡定的鼬，和笑得特別溫柔的白，乖乖地回頭繼續走。

　“大君，怎麼我突然覺得白和良好素材大哥的氣場好強大？”天天疑惑地問

　君麻呂點點頭：“我們以後行事要更謹慎了。”

　前方的人腳步更急了，直趕凱的飆速。

　“哦！大家都好熱血啊！”天天的注意力被勾走了，熱血沸騰起來：“啊！讓我們一起朝著熱血的木葉奔跑吧！”

　青春不需要理由，天天就飆起來了。

　“天天！我也來！”鳴人的熱血也燃燒起來。

　一綠一橙身影領先了。

　此時此刻所有人的心裡只有一道感慨：“果然是兄妹。”

　其實在鼬復活以後，卡卡西已經派了小狗派克回木葉報訊，結果回信是……

　派克的後爪撓撓耳朵：“五代火影她教你們死進去的時候別給曝露了身份，直接到她的辦公室去。”

　這種語氣這種說話方式，不用猜也知道綱手大概又要重建辦公室了。

　“怎麼進去？”鳴人實在不知道怎麼才能不暴露地進去，畢竟這邊的人很引人注目。

　天天眨眨眼睛，稍稍一想，跟鹿丸對上一眼，鹿丸是翻起眼睛看天，他不管；天天則伸出手指：“就這樣。”

　……

　大夥看著被指的人，恍悟。

　於是不多久，卡卡西，鹿丸，牙，雛田跟志乃進了村子，走向五代的辦公室。過一會兒，大和、小櫻、佐井、鳴人和志乃進了村子，走向五代辦公室。再過一會兒，天天，大君，白，花子和人頭杖加上志乃又進了村子。

　“咦？怎麼我好像出現幻覺了。”小販A喃喃。

　“怎麼著？”顧客B發問。

　“剛剛仿佛看到了同一個人三次。”A

　“你看錯了吧？”B

　“不對，穿著是一樣的，不過每次走在一起的人又不一樣。”A

　“你肯定是看錯了，現在的成衣店越來越多，街頭買件衣服在街尾看到人穿著都是平常事兒。”B

　“也對……不過看來現在的年輕人品味越來越詭異了，又是高領又是帽子又是黑眼鏡的，我以為只有油女一族的人愛這麼穿。”A

　“這就是非主流啦，現在年輕人愛跟潮流走吧。”B

　“潮流？唉，我們都老了。”A

　“是啊，現在是年輕人的世代了。”B

　當了半輩子小販的A老闆跟當了半輩子閒人的B顧客感歎地抬首看向蔚藍的天空，同時感慨這木葉的成長。

　該過去的人過去了，一批一批到達綱手辦公室，這下子綱手一三代都一臉抽搐地看著三個志乃。

　“……你們誰是假貨，給我現身。”綱手按住突跳的青筋，迫使自己冷靜。

　其中兩個扯下連衣的帽子，解開領口，拿下眼鏡，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綱手的頭重重往桌子上一撞，桌子塌了，她也不管：“我說波風天王……你把人帶回來是為了什麼？”

　天天熱情地將鼬和迪達拉一手扯一個，往前一步：“綱手奶奶，你看你看，金毛色盲是我從‘曉’裡頭撬過來的喲！我的拐人技術已經是升了一個LV！”

　大拇指加白牙相輝映。

　綱手被這光璨得眯起眼睛：“那另一個呢？”

　“這個哦，這是我的新哥哥！”

　新哥哥？

　“哥哥什麼！一個是岩忍村S級叛忍，一個是木葉頭號通輯犯，你竟然敢把活人帶進來？！”

　“有什麼關係，他們是我的哥哥和新朋友。”

　“你是牛啊！怎麼說都說這通！”綱手直接一拳打牆上，可憐的牆面再一次龜裂。

　“綱手奶奶，你該用立邦乳膠漆，塗上去就可以覆蓋細微裂紋。”天天建議。

　“我家的牆不用你關心！”綱手正準備後話，卻看到小女生搖頭。

　天天異常純真可愛無辜聖潔的笑容十分燦爛：“綱手奶奶你真愛開玩笑，我說的是你的臉啦。”

　“開玩笑的是你！”可憐的辦公室開天窗了。

　“五代大人，小心身體。你知道她沒有惡意，而且如果你不是同意，他們又怎麼會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呢？你是有什麼事情沒有解決，好好地說，不要太衝動。”白安撫綱手。

　綱手深吸口氣，睞了白一眼，總算是冷靜一點：“波風天王，之前的這兩個。”

　“嗯？”日本娃娃的怨念狠瞪。

　“醜女人，縮回你的臭手。”人頭杖的痞子臉嚷嚷。

　藝術二人的反應如上，綱手頭上十字路口出現擠塞現象。

　“波風天王，你這裡的兩個，一個弄得面目全非，另一個整得如魔似幻，因此我還能夠接受，怎麼說上頭的長老和大名都無法理解他們的存在和價值。”

　“哼，你才面目全非，偽年輕的老太婆。”日本娃娃臉上盡是嘲弄的陰影。

　人頭杖激動地大喊：“我靠你個如魔似幻，你還晶瑩秋波翦水眸加高山龍膽鼻添上薔薇科果子（櫻桃）唇還有雞鴨鵝出生前狀態臉！美吧！邪神大人會喜歡你的！”

　綱手雙手格格發響：“天王，你這兩個玩具合起來多少錢，我給你付，現在他們要報廢了。”

　白掐指一算：“請等等，很快算好。”

　囧……

　“孩子，甭衝動！”

　“請冷靜點！”

　“五代火影大人！”

　“師父啊！”

　“綱手奶奶！”

　“啊，皺紋更多了。”

　又一次的混亂加鈍物重擊聲，木葉的前影、根、暗部和上中下忍們遍體鱗傷。類似的情況在類似的人身上只能得到類似的結果……這是類基因定律……除非突變了。

　鼬看著這場鬧劇，然後摻了一句：“那兩個東西的確沒什麼價值，換了錢也好。”

　囧……

　這下連綱手也不打了，他們忙著扶下巴……靠，這天王身邊的都什麼人了？物種的超前進化嗎？

　經歷了一連串打擊，綱手心情竟然出現反樸歸真的情況，一下子恢復到原始的平靜：“波風天王，你知道這兩個人在木葉是不可能過普通生活的。”

　“我不知道耶，為什麼不能？”天天認真求教。

　綱手捂著發痛的額角，歎口氣：“我說過了，迪達拉在岩忍村的時候已經是個危險的炸彈恐怖襲擊狂，後來叛變就成了S級通輯犯，然後加入曉作惡多端；宇志波鼬，一夜滅殺自己的族人，背叛木葉村成為S級通輯犯，同樣加入曉後沒少犯事。你倒認為他們能留在木葉？”

　天天抓抓腦袋：“他們改邪歸正了。”

　哪兒？

　“你以為悔改就能改變事實嗎？！套句你們的話，要是道歉有用那還要員警幹嘛？！”綱手吼天天。

　“……綱手奶奶欺負人。”天天控訴。

　“……”綱手無語問蒼天……如果我不是過了這種可以裝可憐的年紀，我也可以給予回擊！

　“綱手奶奶，金毛色盲和良好素材大哥已經從良了，也脫離娘家了。”

　“鼬的娘家就是木葉。”綱手一句話打回去。

　“呃……那是前世的事情，他轉生了。”天天強調：“真的。”

　“那你就想他轉另一個身體，原本的身體駁回。”

　“……”天天這下無計可施了：“原來真的這麼難啊。”

　“是啊，很難。”

　“是因為有比綱手奶奶官職大的人在反對嗎？那好吧。”小女生理解地點頭，然後諒解地微笑，再自行解決問題：“誰反對就殺掉誰，殺光了就沒有人阻止了不是嗎？”

　囧……喂！這可不是能拿來開玩笑的事！

　天天拿出空卷軸交給綱手：“名單就勞煩綱手奶奶操心了，只要你列出來的，我一定會幹得漂漂亮亮。”

　“嗯？據你的說法，應該是一直對天天的存在有爭議的傢伙吧？”白輕歎一聲，然後扯起一抹讓人放心的微笑：“沒關係，我會讓他們安靜地進行。”

　“我會收拾得乾乾淨淨。”君麻呂對於毀屍滅跡有十足的信心。

　對於這個問題，鼬參上意見：“人數眾多，我們需要從詳計議，制定完美的暗殺方案。當務之急是先把名單列出，然後一一探察他們的日常生活，最後挑選防守最疏鬆的時間和地點，一擊將對手解決掉。而行動可用人員有我、白、君麻呂、天王、花子、飛段、迪達拉。可用方式用暗殺，咒殺，最後就是炸彈襲擊。以上的可以充分利用，在這期間，我們需要隱藏身份，另外火影大人應該可以為我們製造不在場證據……”

　囧……

　“你們……別想太多了。”綱手無力地抬起手，搖晃著。

　三代火影看到現在，也有話說了：“殺人是不對的。”

　……

　“當然我不是廢話，你們不用拿看白癡老人的眼神看我。波風天王還有各位，我希望木葉的孩子們是一群勇敢的孩子，而不是一群兇悍的猛獸……就算雙手沾滿了鮮血，也要保持這份清明啊。”

　說罷，三代爺爺背著手，沉吟半響：“要來的始終要來，你們先回家，儘量不要暴露身份，然後接下來的事讓我和綱手商量後再作決定。”

　“喂，三代你！”綱手不贊同地皺眉。

　三代爺爺安撫地拍拍綱手的臂膀：“綱手，孩子是有決心的，你沒看見這過了半天沒半個人幫你說話嗎？他們都在幫天王，你怎麼以一敵眾……你也老了，聽我這老頭的，還是別太拼命好。”

　聽見三代爺爺在幫他們，天天也不搗亂，等他們商討完了，甜甜地說句：“三代爺爺果然是大蛤蟆。”

　除了天王及其密切關係的三人眾，其他人類和非人類全朝天翻了兩顆白眼。

　原本就這樣借著偽志乃的假像，一群人進了宇志波家，鼬從幾年前離開了這宅子，再一次回來沒少了感觸，住進來的第一天還沒來得及理清思緒，結果夜半家裡就來人了。

　鼬躍落院子，那裡已經站著穿睡衣的白，君麻呂，天天拉著睡眼惺忪的鳴人也在第一時間趕來了。

　“我們有不少的客人呢。”白微笑著，站在夜風中仿佛比光華更要潔淨上幾分。

　“我一個人就能招呼他們。”君麻呂垂下手，開始鬆動筋骨。

　鼬的眼睛掠過夜色：“君，不要大意。”

　君麻呂點點頭。

　“是什麼啊？”鳴人揉著眼睛，不知道天天為什麼把他從床上拖起來。

　“搞什麼，木葉的人都喜歡夜裡活動了嗎？”迪達拉從屋裡出來，一手提赤蠍一手握飛段……他今天被賦予道具管理員一職，專門負責這倆。白說如果他做得不好，就要過得比阿信還淒慘，所以他已經學會隨身攜帶道具。

　“你不要動手，動靜太大。”白對迪達拉說，然後點點頜下：“我去找綱手大人，接下來應該會有結果了，這裡交給你們。”

　說罷，白已經動起來，才起的身形馬上受到手裡劍和苦無的襲擊，只是白的霧瞬身比起這些更快，一瞬間就離開了，只留下地面被暗器蹂躪，白影所過之處，慘叫聲連連。聲音漸遠，人也遠了。

　“接下來，天王你得好好照顧自己，站在原地吧。”鼬輕點小女孩的額頭：“我很快回來。”

　“天王大人，我會儘快解決對手。”

　鼬和君麻呂一一交代後投入夜色中，戰鬥展開。

　當白帶著卡卡西和鹿丸來到宇志波家大院時，就看到一片狼籍，忍具散落了一地，人也倒了一地，看著是還有氣的，但各自的傷勢不輕。

　“看來‘根’的動作還真迅速。”卡卡西長歎口氣，撓撓臉頰跟坐在回廊上喝茶的眾人打招呼：“喲，有沒有給我準備一份？”

　“沒有呢，我只準備了白的。”天天直率地回答：“這就去準備。”

　鹿丸及時阻止：“不用了，天王你們去換上衣服，準備行裝，我們要離開木葉村。”

　“私奔？”天天雙目一亮。

　“……”鹿丸被堵了一下子，隨即笑開：“不是，是大逃亡。”

　卡卡西比比後方：“走吧，五代火影派給我們任務，前往水之國協助自來也大人探查曉的虛實。”

　聽說是幫自來也，天天積極地動起來。

　“我知道了，這就去準備。”

　“哦！很快就好。”鳴人也準備動身。

　“鳴人不用去。”卡卡西招招手：“你留在木葉跟大和學習。”

　“赫！搞什麼？！”鳴人不滿。

　鹿丸解釋：“接下來解決今天的問題，在木葉還是需要有個人待著照應的，這個就是你了，鳴人你就認命吧。”

　既然如此，鳴人也不會死纏爛打。

　弄好行裝，綱手也派人來處理這些受傷的‘根’了，天天一行人別過鳴人，就乘著夜色出村了……目的地是雨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