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傳書
同樣的的篝火,卻多出來了幾人,雖然說那幾人現在正受到非人的對待。
“這是什麼!能吃嗎?!”香鱗即使被縛綁著,仍不忘耍耍脾氣。這也不能怪她,她的能力特殊,就是大蛇丸也看重她、禮待她,連佐助都選中了她,哪兒受到這樣的對待……捆得嚴嚴實實的還拿烤蠑螈招呼她?可怒也!
她的問題也是水月和佐助的心聲,連重吾都覺得吃這些東西簡直就虐待,不止對人類而言,像蠑螈這種保育動物,怎麼地就烤成金酥香嫩的肉塊了?
只是眼前的女孩子馬上就讓他們明白,這個能吃,而且很好吃。
“這個能吃,蛋白質很高,而且很好吃。”說罷,東西扔進嘴裡嚼嚼嚼。
好吧,看她是吃得很滋味,而另處那一邦人也慢條斯理地吃著,倒是不見得有人抗議,那大概味道也不錯了?
但……
“太噁心了!”
天王贊同地點頭:“的確,烤熟了很噁心,要麼給你這個,我珍藏的喲,吃了這個要加入我們,好好工作喲!”
說罷,嫩嫩的小手拎著一尾活生生地扭動著的小蜥獻寶:“呐呐,很生猛呢!”
“喂啊!你做什麼!”
接下來香鱗已經被人掐著下頜,半句話說不出來,那尾東東就這麼接近她的唇,她的臉死白死白的。
“波風天王!”佐助喊了一聲,阻止了天王的動作,這時候蠑螈美妙的唇就在香鱗的唇前方一釐米處動盪……
“你也想要嗎?”天天看看手裡的小蜥,為難地皺眉:“知道啦,別說我不照顧你,一會就給你捉新的。”
水月已經嗆起來。
佐助深吸口氣,眯眯眼睛:“夠了,不要再捉弄我們,你想怎麼樣,就直說吧。”
“想讓你們吃飯。”小女生笑眯眯地晃晃蠑螈。
佐助企圖從那張臉上找到一絲惡意或者開玩笑的因素,但他失敗了,繼而他發現那邊的人壓根兒不理會他們。
“這個,真的能吃?”
突然出現的人,突然出現的聲音,苦無和骨刃已經架在來人頸脖上。
“嗨嗨~你們不應該這樣對待你們朋友,我是你們的好朋友,GOODFRIEND!”
那個蹩足的韻腳,這個魁梧的身材,還有一身健康的棕色肌膚……舍他其誰。
“小八!”天天熱情我擁抱吉拉比大叔。
“小九!”大叔回抱。
“猥褻小女孩一經入罪,刑罰不輕。”鹿丸把人給扯回來,讓她站正,拉拉衣服:“別隨便抱……別的雄性。”
吉拉比又是挑眉,又是聳肩的……極盡所能地嘻皮起來。
小女生歪歪腦袋,然後點點頭,回身給君麻呂說:“大君,就是白不在,小丸子也會跟他說同樣的話呢。”
君麻呂點頭……因為這句話的確有從白口中聽到過。
鹿丸頓感頭痛異常,以天王的表現,感情如果白和他不跟著,那天王會趁機作亂了。
“你怎麼在這!”水月大喊,不為別的,就為他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捉來獻給‘曉’的八尾竟然在這裡出現了。
佐助也驚訝,但他並未像水月那樣坦率地表達出來,他死命地想,分析為何被捉去的人會在這裡。
“因為我是鬼!”吉拉比吐著舌喊:“還我命來~”
然後小女生在旁邊吃吃的笑。
……這已經不是忽悠了!這分明是嘲弄!
“我們捉的,是你的分身?”佐助儘量淡定地問出心中所想。
“正解!混蛋小鬼,明日之星的我怎麼可能輕易被捕捉?你要是真這麼愛我,等演唱會的時候給你一個簽名!”吉拉比耍帥地以指觸額,雖然除了天天,大家只覺得他誇張做作,但他本人似乎沒有這種自覺。
鼬感覺他沒有威脅,也就示意君麻呂,兩人同時放下武器。
“嘿,混帳紅眼還有骨頭男,如果不是你們退得快,我就讓你們嘗嘗我的勾子喲~”吉拉比酷酷地一眨眼,雖然在別人眼裡是跟凱的時髦異曲同工,但他本人無意識就是了。
“小八,你別嚇唬人啦。”天天拍拍吉拉比的肩:“我們是好朋友嘛。”
吉拉比興味地看了身高只及他腰部的小女生,大掌拍拍她有腦袋:“這四個也是你的朋友?”
天天瞄瞄這四人,一個一個來:“這個好像是大君的舊識,這個是我哥的嫂子,另兩個不認識,我正問他們要不要加入我們兩栖特種部隊呢。”
“嫂子?”
“你別胡說八道,波風天王,我會撕掉你的嘴巴。”
對於被捆綁者的恐嚇,天王是搖搖頭,無奈地攤手:“這位嫂子性子比較剛烈野蠻,請見諒。”
囧……什麼都讓你說完了。
佐助氣得像篩子般抖個不停,但某兩名人柱力沒當他是一回事,吉拉比瞭解了事實以後,決定把問題一個一個解決。
“你說這個能吃?真能吃?”
天天眨巴著大眼睛,瞄瞄蠑螈,然後乾脆地把活生生的小蜥扔進嘴裡,嚼得嘖嘖有聲。
……惡!
現場所有人都甚有孕感。
“還好我沒有消化系統。”赤蠍瞄了一眼已經撐到樹旁去幹嘔的迪達拉,再看看一臉被迫吃了蚯蚓表情的飛段,心裡慶倖著。
“白交代過不有吃這個。”鼬微斥。
“但這個真的有營養。”天天一邊嚼動著嘴巴,一邊口齒不清地辯駁。
事以至此,追究也無用,鼬冷著臉訓:“下不為例。”
鹿丸發誓,他只看到那個女孩子一邊敬禮一邊說瞭解……跟忽悠綱手的時候是一個模樣。而他更相信這位眼力特好的據說七歲就畢業的天才大哥不是沒意識到……
吉拉比看過全程,對天天生起的是敬佩之情,他學著天王那般祭出大拇指:“你果然是個天才,能人所不能!”
天天回以大拇指:“你也很厲害!”
這個惺惺相識之情生得轟轟烈烈。
藝術三人組對此是已經司空見慣,懶得去反應,君麻呂和鼬認為這個能接受,鹿丸懶得去糾正,但不代表有人能忍受。
“夠了!耍白癡也該有個限度。”佐助沉聲道,氣勢那個叫迫人。
“對不起,我忽略了你們,我這就去給你們準備吃的啊。”天天發揮白所教,女孩子要溫柔並善解人意,所以她這就去閃耀賢慧光輝。
“不!我們不要了!我們還飽著。”香鱗陪著笑大喊,而後低聲勸佐助:“先讓她打消念頭,我死也不要吃那個東西。”
“對對,我們好飽。”水月機警地接話。
重吾這孩子不懂說謊,但為了補償被他背棄的三人,他豁出去,說了:“呃……他們仿佛好像似乎或許可能大概貌似是……飽了。”
天天求證的目光來回掃射眾人,終於妥協:“我知道啦,你們都飽了,那就不吃。”
關於食物的話題因為天王的妥協而劃上句號,新的話題拉開。
“吉拉比先生,你是來找我們的吧,請問目的為何?”鹿丸認為這人的目的必須要弄清楚,畢竟佐助會開罪雲忍村的人,這位先生也算是肇事者。
“我?我準備到木葉舉行巡迴演唱會!”吉拉比單手捂胸,歎息:“我發現只有你們木葉的人懂得欣賞我的歌曲,所以……”
“沒有所以……你不要來!”鹿丸是這樣回答的。
聽到這一消息,藝術三人暴起。
“夠了,我不要再聽魔音!你根本沒有說唱的天份!”迪達拉企圖讓對方清醒過來。
赤蠍激動得差點分體,他指指天空:“少年人,你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要慎重選擇自己的職業。”
“邪神大人會詛咒你的,邪神大人說你不是唱歌的材料。”飛段想給他洗腦。
相較於他們的激動,天王則是一臉和煦笑容,雙手合掌:“啊,原來是這樣,我想木葉的大家都會喜歡的!”
囧……不要拿你自己代表整個木葉!
但明顯人柱力們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選擇性失聰,旁邊的人怎樣哀號也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關於未來的演唱會事宜卻一下出爐,定案。
藝術三人組哀叫,鷹小隊翻白眼,鼬一臉炎定,君麻呂則是隨時效命。
鹿丸搓著額歎息:“大哥,你說說天王吧。”
鼬從容地仰首看天:“只是演唱會,天王也該儘量參與集體活動。”
只是?好吧,只是就只是……
“我怎麼覺得白會做耳塞生意。”難道這就是商機?
聽見這輕聲呢喃,鼬倒是同意:“應該上書信告知他。”
鹿丸已經擠不出汗滴來貢獻了……習慣真是可怕的存在。他搖搖頭,算是接受現實了:“罷了,接下來也到睡覺時間了,大家休息吧。”
按照白交代的作息計畫,眾人一一準備睡覺。
佐助看著他們準備睡覺,各式各樣的逃跑方案在心中醞釀。他正在沉思,眼前突然被陰影佔據,抬頭就見鼬正盯著他看,他心中百感交集,抿了抿唇,硬是憋不出半句話。
鼬默不作聲,蹲身為幾人解開繩索,單獨捆綁。
“為什麼……”佐助發問。
這種無聊籠統的問題,換了別人大概就唾他了,但鼬回答了:“因為你是我的弟弟。”
一句話含括了所有一切的答案,鼬為佐助做的事情,理由從來只有一個,因為佐助是弟弟。
佐助躺回去,看著夜空中點點星光閃爍,腦中一片空白。雖然他狀況不好,但他並不是聾子,所以耳邊唏唏吁吁的聲音沒讓他忽略。他側眸便見著地上匍匐前進的綠色身影,離他一兩米遠的人注意到他的視線,把食指擺在唇上,表示讓他閉嘴。
他靜靜地看著天王爬到他身邊,然後警覺地察看四周。佐助倒覺得沒被發現才有問題,只是周圍的人不知道安的什麼心,任波風天王胡來罷了。
天天爬到佐助身邊,確認了完畢,她搖搖佐助的手:“喂喂,我們現在來心平氣和地聊聊。”
佐助皺緊眉頭,隨即就見天王給他解繩索,而她後頭的香鱗正在猛使眼色,意思大概是襲擊天王,然後帶上他們逃跑……佐助瞄了四周一眼,明顯看到那些眼睛並未完全閉合,分明在偷看的一眾人類和非人類,他不選擇挑戰權威。
“為什麼?”
天王就知道佐助的意思,她擺著無奈的表情進行回答:“因為哥哥和大哥。”
……因為鳴人和鼬嗎?
佐助再次沉默,天天已經把繩子解掉,拍拍手,魄力地低聲說:“嘿,現在我們就站在平等的地位了,我們來聊聊吧,關於你回木葉的專題。”
“我不會回木葉,理由應該不需要再重複了。”佐助已經平靜多了,但答案還是堅定的。
天天瞭解地點頭:“你討厭木葉的老頭們嘛,那你準備怎麼做?”
佐助冷哼一聲:“你不用擔心你的村民們,我的目標是安逸的上位者。”
“咦,你的想法真幼稚。”天天歎息。
這種話已經聽了兩回,大小異的內容,卻是一致的意見,前一個是斑。佐助不爽:“這就是我們‘鷹’組成的目的。”
天天環手,一臉嚴肅地想,想了很久以後,回答:“你的想法,就好比拿著紅豆包,想吃中間的餡,又不要弄壞它的皮一樣。”
平民化的形容,卻是一針見血,佐助微惱:“總之我會把傷亡減至最小。”
天天長歎:“佐助哥,你為什麼不直接把包子掐個稀巴爛,然後只拿中間想要的餡。”
“……你是在鼓勵我毀滅木葉?”
小女生這下可驚慌了:“你少誣賴我,反正你這種程度,還沒進村子就趴了,根本不可能發生啦。”
那你還提議……
“佐助哥,我覺得你這傢伙真是換湯不換藥。”
“你又要說什麼混話。”
“是真的,你說學習人販子,結果比我還要失敗。你說要跟哥哥恩斷義絕,又找來一堆同伴照顧,你的生活一成不變呢。”天天重歎,憐憫地拍拍佐助的肩:“你真是所有成功人士的母親。”
佐助唇角微抽,難以抑止胸中鬱悶的吐血感,他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壓迫著肺部,快要井噴了。他發誓,他有聽到一點幸災樂禍的偷笑聲,周邊的呼吸也不像剛才的穩定了。
只是天王不諒解他,不忘來一記重擊:“也好,反正你換掉的東西我撿起來就是,我很喜歡良好素材大哥呢!他現在又成了我的新哥哥啦。”
“你對鼬做了什麼!”佐助雙手緊捉天王的肩,情緒顯得激動。
天天伸手拍拍佐助的額:“傻孩子,你慌什麼,淡定一點。”
“……”淡定你個頭,佐助咬咬牙,硬是擠出一抹笑,雖然看上去像半臉抽筋。聲音是從齒縫中一眯眯地擠出來的,極輕極緩:“波風天王,你對鼬做了什麼?”
仿佛很滿意佐助的溫柔態度,天天燦爛一笑:“我只是把死掉的他,借回來了。”
“借?”
“對,直至到我的死亡來臨前,大哥都會待在我的身邊喲,他是我的新哥哥。”
佐助不太能理解這是什麼情況。
“他不是你哥哥。”
“他是。”天天不爽佐助這話:“他是我的啦!”
“……你什麼邏輯,他永遠都只是我的哥哥。”
“你才傻子呢,他是我的大哥了!”
“你!我和他的血緣關係是怎麼也磨滅不了的!”
“錯,你已經殺掉他一回了,這一回他是我的了!”
這一說法,真的讓佐助無法反駁,還沒來得及讓他想更多的理由,身邊的異動引起他的警覺,他猛地回頭,便見重吾整個人捲縮在地上,全身劇烈顫抖。
“啊,重吾發作了。”香鱗最接近重吾,當下驚叫著蠕動身子要離開。
“男人還是女人,全部殺光!”怪叫著,強化的重吾帶著強大殺傷力撲向佐助。
“嘖!”佐助正準備制止,卻因為身心疲累而動作緩慢,就這一頓,敵人已經到了眼前。這一擊接下來,傷是肯定少不了,佐助咬緊牙關,準備承受痛楚。
“打擾別人的談話是不對的!”隨著宣言聲響起,碰一聲巨響作了結尾。
從地上撐起來準備營救的人躺回去,繼續裝睡;看戲的人全別開眼睛,不敢看了。
佐助瞪著被一擊打中,陷進地面,身上異常漸漸消去的重吾……心情複雜。
“我們繼續!”天天一副誓死不休的壯烈表情:“我一不會把大哥讓給你的!”
當時,大家的感想是……佐助,你拿什麼跟人爭?
接下來,佐助已經忘記自己是怎麼睡下的,接下來討論是怎麼結果的也記不起來了。昨夜的一切如夢似幻,徒留身側一個深坑和重吾頭上一個大包作證,讓他知道一切是真實的。
一行人正在收拾行裝,一隻大老鼠爬上了迪達拉的被鋪,沒等他發怒,老鼠伴隨著啪渣一聲響,化成墨汁灑落潔白的被褥。
“是學弟的術。”天天嚷嚷:“啊!真像金毛色盲尿褲子了。”
“去你的!”迪達拉暴起:“哪有尿是黑色的。”
“就是像嘛。”天天無辜地瞪著迪達拉,補充:“是真的。”
……
鹿丸為免一大早發生暴力衝突,迪達拉這武裝農民會被正裝特種部隊給滅掉,他迅速將話題拉向那封信。
佐井的擬獸傳書內容簡潔。
[解藥生效,情況好轉,剖屍有重大發現,請速回。]
“看來我們得回木葉了。”鹿丸建議:“反正我們不能留在雲忍村,回去吧。而且佩恩要找的人都在身邊了。”
事實如此,沒有人異議,只有天天問了一個問題。
“是把他們捆起來扛回去,還是套項圈拖回去?”
眾人一臉夢幻地看向柔和的晨光,感歎:今天天氣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