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人口交易

　人類其實都是奇怪的生物，他們畏懼力量的同時也崇尚力量。只要分清敵我……一切都好說。

　就拿木葉的兩栖特種部隊來說，那就是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的典範。

　天天喜歡上街，從過去不會遮遮掩掩，帶上白領上君麻呂再拐上鼬扯上藝術三人組就在木葉四處遊蕩。那個氣場強大得讓人不敢直視……畢竟這就是S級戰犯的遊行，誰也沒這個膽子挑戰權威，生怕這些危險份子不爽了，直接把他們拆件再組裝。因此每一次這一行人除非遇上了木葉小一輩的友人，一般不會有誰願意多看一眼，一般也不會有誰願意哼一聲的。

　那情況，拿生動一點的形容，就是美女與野獸帶上ET群遷……凡人恨不得就眼不見為淨。但經歷了佩恩突襲一戰，情況變了，戰犯成了英雄，青蛙也變得動人了。

　天天像平日一樣領著人走在街頭上，迎來的就是崇拜愛慕的目光。

　“你看你看，宇志波鼬和宇志波佐助都好帥啊！”

　鼬淡定，佐助裝酷……反正這些他們都知道怎麼應對。

　“君麻呂也好俊。”

　君麻呂促眉，正考慮怎麼樣溫柔地反應，卻不知道他嚴肅的模樣才是扼殺萬千少女粉紅心的殺著。

　“啊！！！白，我為你癡，我為你醉，我為你瘋狂！！！”

　一群女生擠走那男的，給了一頓老拳，再轉過來看。白回以輕輕一笑，顛倒眾生……別說我誇張，是有不少人翻倒了。

　“喂喂，你看見沒，迪達拉其實也很可愛。”

　迪達拉頭頂上出現十字路口，他比較喜歡別人說他帥。

　“也是啦，但怎麼說還是有點詭異。他的惡趣味好嚴重耶，看那什麼裝備，一手日本娃娃，一手噁心神杖。”

　十字路口有無數個，分別出現在三顆腦袋上，但他們更多的是怨念，一起死瞪前頭那個綠油油的始作俑者。

　“看到沒有，那個就是波風天王。”有人引起了話題。

　說到這個木葉的傳奇，大家就津津樂道。

　“你別看這身銼斃了的衣服，可掩不了波風天王的氣質，聽說她可是四代火影的女兒。”賣瓜的老王神似街頭愛講八卦的三姑，那副神態異常的傳神。

　“真的嗎！”

　聽著周邊絮絮叨叨的言討聲，行走間的白等人都瞄向了天王。

　天天疑惑地回了一眨眼，等他們說話。

　……她難道對自己父親的話題不敏感嗎？

　眾人歎氣，佐助倒是很好奇的，畢竟鳴人和他都曾經寂寞，所以才會有這麼深的羈絆……那傢伙，就是認定他，所以窮追不捨。

　想罷，不免輕勾唇角，問：“聽說四代火影是你的父親，你不在意嗎？”

　這孩子敢問，其它人也想聽。

　天天真的很困惑：“那他在哪？”

　“……據說死了。”佐助真的想可憐一下天王，但他發現在這個小女生的反應下，他作不出這種感情回應。

　天天點點頭：“嗯，改天拜拜他。”

　……佐助完全敗了。

　“對於她，父母是虛無的，她只懂得捉緊眼前人，這一點你就不及她了。”鹿丸說。

　鹿丸的話，讓白笑了，鼬心安，君麻呂點頭。

　佐助沉默，然後問：“你什麼時候在這裡的？”

　他一直在，只是被這些人強大的氣場掩蓋了，成了小透明。

　鹿丸重咂一下嘴巴，喃喃：“我可不喜歡這種轉移話題的方式。”

　佐助不接話，話題也不能繼續了。

　路繼續走，八卦一直進耳。

　張三說：“聽說波風天王其實是普渡眾生的活菩薩，她才出生就在仙人居住的深山裡修練。後來出山一一收服惡人們，讓他們改過自身，從此走向正義的光明大道，他們是正義的朋友呢。”

　囧……這傢伙西遊記中毒了。

　李四也不落人後，發表意見：“切，才不是這樣的。聽說波風天王是女神，那些人都是為了守護她而生的，女神在十多年前就預言木葉將有浩劫，遂派遣眾將潛伏在各組織內當無間，大夥可是忍辱負重到如今呢，如果不是女神回來，勇士們也不會回來的。”

　囧……這個是不是聖鬥士看多了。

　六婆們也有話要說，然後跟七叔八嬸們討論成一團，天王版的紅樓，三國都出來了，差點沒扯上聖母和上帝了，除了天王毫不在意，其他人都聽不下去了。

　鹿丸長歎，決定找個話題，分散注意力。

　“其實這一回五代找我們去，大概是要討論有關雲忍村的事情。”

　聽到這種說法，各人作出自己的特色思考狀，然後開始進入狀況。

　“是因為八尾的事？”白輕輕一笑：“人都已經交給五代，我們是無責任的存在。”

　傻子都知道白是說別麻煩他，大夥汗了一記。

　“不是八尾的事，聽說八尾的情況傳回雲忍村，這事已經平息了，但雲忍村是要召開五影會議，商量對策解決‘曉’。而五代大概是想與我們商量如何解決雨忍村。”鹿丸把自己所知的，都報出來。

　鼬垂眸一想：“從俘虜的記憶中得到塔的資訊，還有佩恩的迷。五代是不是準備解決這些問題？”

　“我也這麼想，畢竟那是一個村子，給五位影交代也是必要的，接下來就看怎麼處理了。”鹿丸說罷閉上嘴，眉間始終不舒，還是那鼓消極不耐的勁兒。

　說到雨忍村的確是一個麻煩，首先他們是把佩恩的釘子搗光了，但據說這都不是他的本體，那就意味著佩恩可能會再重生一次，這可是一個大麻煩。

　天天倒覺得這根本不成問題：“你們不用煩惱啦，其實問題很容易解決。”

　“嗯？”

　天天點指兵兵：“我們現在有這麼多的人，解決雨忍村的問題也不難嘛。我已經想好了，而且我也想知道塔里面有什麼，所以還是要去雨忍村的。”

　“你有什麼主意？”鹿丸真想知道她又在想些什麼。

　天天舉起一指：“嗯，我們各個人，從不同的方向進村，然後各司其職，首要目的是探看那座塔，次要目的是要捉‘曉’。”

　這話別人說就可以理解，但天王從不是可以循正常途徑思考的人。鹿丸知道這話還是必須要問清楚的，免得事情發生的時候，會措手不及。

　“仔細一點，具體一點？”

　聽到要詳細，天天就真的很認真地想了想。女孩子的手生得好看，蔥白蔥白的，十指纖纖，修長細緻，長這樣好看的手，倒是從沒忘記她發狠的時候，那爪子是致命的。此時小女生雙手輕輕開合，十指俏皮互觸，可愛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神態嬌憨，讓人……冷汗直冒。

　不為別的，只為天王越是用心，事情越是不好。

　終於，天天已經想完了，燦然一笑：“呐，我已經組織好了，你們聽我說喲。首先，我們的目的是潛入雨忍村，吸收‘曉’和搜劫塔。”

　這一點仿佛跟他們的初衷大相徑庭，但大家也沒阻止小女生繼續。

　“我們就夜襲吧，蚊香眼選早上，我們就選午夜，因為月黑風高好辦事嘛。”

　你比佩恩還要卑鄙上幾分……

　“然後就要分配任務。首先是大背頭，他能夠發動我的土盾大印，讓土壁將整個雨忍村包覆，內不能出，外不能進。按大背頭的查克拉量計算，完全可以發動五小時以上；接著就是金毛色狼和花子的娃娃軍團作先鋒，先投放大量帶毒氣炸彈，然後不用呼吸的傀儡軍潛入處理為數較多的下層戰鬥力，並搜索‘曉’的蹤跡。而我們四個就去塔里探探，把想要的拿走，不想要的毀掉。再問問人魚大帥哥，黑白配和人瑞願不願加入，按順者昌逆者妄的定律處理好。然後就到尾聲啦，這個需要長期一點的對抗，良好素才大哥使用幻術維持村子原貌的假像，讓流落在外的雨忍自投羅網，時間大概要維持幾個月。等一切穩定以後，就用天照將村子燒得片瓦不存，最後設計大量陷阱，讓村子無法死灰復燃……成為荒蕪之地。耶！滅族成功，這計畫是不是很完美”

　“平民百姓呢？”

　“咦？也要管嗎？”

　“老弱婦儒呢？”

　“又不是木葉村的……”

　——這就是我們普渡眾生的完美女神大人！

　“不好。”鹿丸可不準備像白那樣拍額輕歎直呼可恨卻又不加阻止，也不像君麻呂那樣不管青紅皂白一味盲從，更不像鼬那樣經過深思熟慮以後竟然贊同此舉，肯定也不會像那群好事者那般蠢蠢欲動煽風點火……總之鹿丸不同意。

　“那樣會給村子蒙罪，惹上其它國家，說不定就引發大戰。”

　“那就把他們都滅了吧。”天天認為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說罷很滿意地舉起大拇指。

　“……你想滅世嗎？”

　“不行嗎？”天天按唇一想：“反對的人沒有資格存在，不是嗎？”

　見鬼了……要處理的不是佩恩，是這傢伙。

　“……”佐助算是見識到了，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在大蛇丸那裡感受不到進步……原來木葉村的腳步已經超前到這種地步了。

　“天王，那樣不可能。”鹿丸長歎：“你要明白，生命很可貴，你不是嘗試過把人復活嗎？有多難，你也清楚吧？”

　“嗯……可是他們不是我想復活的人啊。”小女生不滿：“他們都沒關係啦。”

　“有關係。”鹿丸真不想未來老婆連這個都不懂：“雖然很麻煩，但人就是人，不要動不動就說殺掉，消滅什麼的。”

　“為什麼？”天天更不解了：“排除異己，不是最快的方法嗎？我也不是沒有能力啊。”

　“有力量的人不是拿來做這種事的。”男生搓搓額角，砸砸嘴巴：“雖然我有時候覺得鳴人很笨，但不得不承認他的想法很好，或許你該更多從鳴人的方向出發，多想想……那傢伙強大的原因在哪？是在於守護而非毀滅。”

　“哥哥嗎？”這一尊大佛壓下來，天天是真得認真想了。她清楚鳴人的熱力，總是發出光芒照亮他人……天天想著，扯住鹿丸的袖子，問：“是不是如果我做這種事，你和哥哥還有大家都會不喜歡我？”

　“是談不上喜歡。”鹿丸抬眸看天：“我比較喜歡平靜的生活。”

　答案有了，天天一甩手：“那當我剛剛的沒說。”

　……這算什麼？

　幾人望天鹿丸，突然覺得這廝頭頂上說不定帶詁光環……

　果然，接下來見到綱手，天天就絕口不提滅村的事。聽綱手的意思是等她參與會議後，再潛雨忍村。綱手在見天天的時候，已經做好掀桌子的準備，但今天女孩子特別的乖，除了一個勁的甜笑，倒沒有多餘的行為，讓她好不寂寞。

　見過了綱手，天天還要去見另一人，不是別人，就是小南。

　自從捕獲小南以後，她一直不願意妥協，被關在木葉的牢房裡。接受了伊比喜的審問遊戲，小南的情況並不好。

　看見天王，一直緘默的小南依舊不語，只是那雙眼裡除了深沉，多了一會憎恨。

　天天走到被扣起來的小南面前，問：“你要不要加入我們？”

　小南的嘴巴像合緊的蚌兒，撬都撬不開。

　藝術三人就有意見了。

　“小南，你就別呈強了，加入我們吧，絕對比過去好多了。”迪達拉為了自身利益，發表違心之論。

　赤蠍就不看好她：“你也不能堅持多久，就少折騰了，這青蛙可不是普通青蛙。”

　“邪神大人說了，你會妥協的，哈哈哈。”飛段的自信滿滿。

　小南依然不鳥他們，三人氣得頭頂冒煙也沒辦法。

　“沒有用嗎？”白看的是鼬。

　鼬自然知道白想問什麼：“她一直忠於佩恩。”

　聽罷，君麻呂已經出手：“那就毀掉。”

　小南慷慨就死……只是天天不讓她死。

　“慢著，我們來交易好嗎？”天天想了想：“我給我蚊香眼，你從了我，怎麼樣？”

　“給？”小南總算憋出一個字，而且困惑地皺眉。

　“對，給你。”天天笑咪咪：“我可以把死掉的蚊香眼復活喲。”

　囧……這是赤裸裸的人口交易！

　白見是天天很想要這孩子，免不了歎氣：“家裡人口越來越多，花費也越來越多了。”

　……你就擔心這個？

　“錢能掙回來。”鼬一向是看得廣想得遠的：“她加入，能得到更多斑的情報。”

　就因為這個，白才沒有反對。既然天王想要，而這人又有用，他就幫忙。溫和的笑臉先端上，讓人放鬆戒心，白開始誘惑：“雨忍村的塔是吧？”

　果然看到小南眉間輕動，白唇角笑弧更深：“嗯，塔，神，六個替身，是有什麼願因讓佩恩的本體無法離開塔？”

　小南已經抬眸直視白了，眼裡複雜的情緒，似乎在掙扎。

　獵物已經放鬆，白的笑容也柔得能擠出水來，他輕拍天天的肩膀：“天王對塔很有興趣，她肯定要去看看真正的佩恩。如果你願意加入，或者能保佩恩周全，畢竟只有同伴才有資格要求天王做些什麼……比如讓佩恩能自由行動。”

　心牆被擊破，小南深吸口氣，雖然臉上表現平靜，但聲音卻帶點顫音：“是真的嗎？”

　“小南，我活過來了。”鼬的一句話，把一切定局。

　小南點頭：“如果你能做到……我願意加入。”對於她，什麼神，什麼‘曉’，都比不上彌彥和長門重要。

　天天興奮得跳起來：“哇，我們隊裡有女孩子啦。”

　小女生笑得高興，那神情讓人不免感傷……這孩子一直就跟男生混在一起，木葉的女忍者也只有小櫻和井野能玩玩，但她們也有自己的事忙碌，這下小南的加入，的確算是給她一個同性朋友了。

　白也滿意，畢竟有些事情，還是女生跟女生比較方便溝通……他著實松了口氣。

　天天隨手把鏈著小南的鐵鍊一手就掰掉了，解放了她，拉上手：“走，我們回家去。”

　守牢的木葉忍者們目瞪口呆……拯救木葉的大英雄劫獄了，怎麼辦？

　一行人施施然地把犯人外帶，大夥也沒敢阻止……畢竟無論是戰鬥力，還是聲譽，這些人都是全MAX的頂級人物，他們哪敢造次。

　鹿丸看他們可憐，指一條明路：“別愣了，如實去報告綱手大人吧。”

　於是綱手今天沒在天天面前掀桌子，卻在可憐的獄卒面前掀了桌子。

　報信忍者那個小心肝顫啊，他懊悔地想著：那黑心少年果然也不是什麼好貨，竟然指這麼一條黑路……嗚，五代大人好恐怖。

　遠處的鹿丸打了個噴嚏，不明就裡。